续弦难当,总裁的旧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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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晋原却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用目光仔细地描画着她的轮廓。
　　　　“这个项目预算八千万，属于小成本，但是作为一个新的团队，我认为小成本高质量的开端最符合……”韩笑还在汇报着。
　　　　“你瘦了。”岳晋原突然开口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韩笑怔了怔。
　　　　好吧，他根本就不是来听公事的，他是来聊私事的。
　　　　“我吃得很好。”对于这个问题，她也认真地回答了。
　　　　………题外话………下午还有一章~

　　☆、111。050没关系，因为我只注视你（下）

韩笑的认真，让岳晋原突然想笑，她是想靠着一本正经，来与他保持距离吗？
　　　　明明都已经那么熟了。
　　　　想保持距离，也得问一问他准不准。
　　　　“可我吃得不好，不是你做的饭菜，我好像根本就没有胃口吃。”岳晋原同样一本正经地说砦。
　　　　其实两人的表情都可认真了，可是韩笑却莫名觉得：岳晋原这是卖萌吗？
　　　　什么锦衣玉食没有吃过，这会儿，干嘛还巴巴地念着她做的菜？
　　　　“你夫人不给你做吗？”韩笑顶了一句。
　　　　拜托，被抛弃的人是她吧，岳晋原怎么还好意思喊着没饭吃鳏。
　　　　“……你吃醋了？”岳晋原终于笑了出来，不过，还是尽量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
　　　　“没有。”
　　　　“那么，生气了？”
　　　　“也没有。”
　　　　“恨我吗？为什么你根本就不要求我给你一个解释？”他继续问。
　　　　韩笑的沉默，实在有点诡异了。她甚至连一个为什么都不问。
　　　　逆来顺受？
　　　　岳晋原可不认为韩笑是这种逆来顺受的人。
　　　　韩笑抬起头，奇怪地望着他，“为什么你需要解释？”她的眼神如水纹一样动了动，露出一抹堪称笑意的暖意，“不是你说的吗，我不需要去想任何事情，只需要相信你。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注视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百分之百相信你，为什么还需要一个无所谓的解释呢？”
　　　　所以，其实都没关系。她可以安静地等着岳晋原自己给出一切答案。
　　　　韩笑所要做的，就是继续自己的生活。
　　　　岳晋原愣住，然后，也是莞尔。
　　　　她听到了。
　　　　在他离开时，在她耳边说的话，韩笑听见了，而且，记住了。
　　　　害他提心吊胆了那么久。
　　　　“可是，为什么要把房子还回来？”他又问。
　　　　韩笑的行为，分明就是要与他撇清关系啊。
　　　　“继续住在那里会很麻烦。知道那里的人太多了，何况，也确实名不正言不顺。”韩笑回答说。
　　　　以前还说得通，好歹岳晋原是未婚，可现在，岳晋原都是已婚人士了，如果她继续住在那里……想想都是麻烦。
　　　　韩笑现在只想认真做事，实在不想再卷入那些流言蜚语里了。
　　　　岳晋原想想也是，也就作罢了。
　　　　“确实麻烦。不过，你住在那里，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我已经娶了你，别忘了。”岳晋原提醒道。
　　　　“岳总是要重婚吗？”韩笑反问。
　　　　“这个问题，我会尽快解决。”岳晋原很简单地给了个答案，然后拿起韩笑送过来的文件，“要在哪签字？”
　　　　“这里。”韩笑凑过去，指了指需要岳晋原签字的地方。
　　　　她的脑袋靠了过去，岳晋原能闻到她头发里发丝的香味。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身上的气味。
　　　　察觉到岳晋原的动静，韩笑抬起头，正好撞到他的吻。
　　　　岳晋原吻了她。
　　　　很轻很柔。
　　　　韩笑没有躲开。
　　　　等一吻分开，她提醒说：“签字。”
　　　　岳晋原很快在文件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他连看都没看。
　　　　“岳总这样不负责任，不怕被我卖掉？”韩笑对他的工作态度实在无语，岳晋原不是号称以认真严谨，严谨到近乎冷酷的工作风格而闻名吗，怎么这么马虎？
　　　　简直是儿戏。
　　　　“你别把自己卖掉就算对得起我了。”岳晋原道，又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摸一个小宠物似的，“好好休息吧，工作的事情交给温静就行了，他应该能全部应付。”
　　　　温静确实是个人才。
　　　　当初温品言的眼光不错，就是可惜了，选女婿的眼光不好。
　　　　“我本来就在休息，还不是你要求我来的……”韩笑嘀咕着。
　　　　“你说什么？”岳晋原表示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韩笑拿起文件，转身离开，“我先走了，不打搅岳总工作了。”
　　　　外面估计一大堆等着他签字处理的人吧。
　　　　岳晋原也没有继续挽留她，“嗯”了一声，目送她离开。
　　　　唇角始终噙着一缕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
　　　　温柔的笑。
　　　　……
　　　　……
　　　　……
　　　　……
　　　　韩笑出了岳晋原的办公室，果然，门外一大堆人等着进去呢。
　　　　所有人都知道看到了岳晋原威风凛凛，气定神闲的一面，却不知道，他其实很辛苦。
　　　　中枪养伤期间，都是电话不断的。
　　　　毕竟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做的二世祖。
　　　　韩笑于是原谅了岳晋原这一整月都不联系
　　　　自己的粗心了。不过，换句话说，其实韩笑是期待着岳晋原的。
　　　　不知不觉中，那个人，已经在她的心里了吗？
　　　　她还记得，在自己决定去做骨髓移植手术，在医生告知她，有可能从手术台下不来的时候，韩笑并不是不怕，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她退缩了，就有一个家庭陷入到绝望当中。
　　　　绝望，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当初她知道郑叔叔活不久，却无计可施的时候，韩笑就是绝望的。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个人肯向她伸出援手，她会为此付出生命甚至灵魂。
　　　　所以，她只是单纯地，单纯地，不希望另一个家庭，再次经历这些事情。
　　　　但也有可能，无法从手术台上下来啊。
　　　　韩笑一个人在与那对老夫妇邂逅的咖啡厅里坐了很久，那天是阴天，天色蒙蒙的，连空气都阴冷了，咖啡厅里播放着一首很陈旧的蓝调，她莫名觉得孤单。那种，无人可等，也无人可恋的孤单。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期待着能见到岳晋原。
　　　　奇迹，便在那时发生。
　　　　岳晋原出现在街对面。他在一家甜品店前排队。
　　　　那是司南喜欢的一家甜品店。他路过，所以停下车，给司南打包一份双皮奶。
　　　　隔着玻璃窗，韩笑看着那个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那么安然站在人群中的岳晋原。
　　　　韩笑突然就平静了。
　　　　连忧伤的布鲁斯，听来都有一种浪漫的味道。
　　　　她正在注视着他。
　　　　从今往后，只要注视他就够了。
　　　　韩笑一直记得这句话。就好像一直很重的东西，与人帮她卸了下来一样。
　　　　我已经把心交出来，交出来你安排。
　　　　你能好好保管它吗？
　　　　~~~~~~~~~~~~~~~~~~~~~~~~~~~~~~~~~~~~~~~~~~~~~~~~~~~~~~~~~~~~~~~~~~~~~~~~~~~~~~~~~~~~~~~~~~~~~~~~~~~~~~~
　　　　圆满地完成了温静交给自己的任务，韩笑决定陪着赵灵去做产检了。
　　　　工作什么的，哪有生命本身带给你的感动更重要？
　　　　赵灵去做一个大排畸的彩超，听说可以看见宝宝在肚子里的模样，单是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所以，非常不负责任地将工作全部推给了温静之后，韩笑开着温静的车，去接赵灵。
　　　　到了楼下，韩笑给赵灵打了一个电话，赵灵很快下了楼。手里拿着一份用文件袋装好的文件。
　　　　“这个，给你。”赵灵一上车，就将文件袋交到了韩笑的手里，“我想了又想，还是你自己看吧。”
　　　　“到底什么东西？”韩笑好奇地接过来。正要打开时，赵灵按住说：“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看吧。看完后也别问我任何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
　　　　神神秘秘的。
　　　　韩笑也不问了，将文件袋放在一边，然后带赵灵去医院。
　　　　……
　　　　……
　　　　……
　　　　……
　　　　孩子很健康，在陪着赵灵做彩超的时候，看着那个小小的胎儿模样的小生命，韩笑也跟着感动了半天，差点感动到哭。赵灵只觉得韩笑太过于感性，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流泪。
　　　　韩笑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可笑。
　　　　五年了。
　　　　我从未谋面的孩子，你还好吗？
　　　　医生还有一些补钙的建议要单独交代给赵灵，韩笑独自坐在等候室里，顺手将赵灵给她的文件袋打开看了看。
　　　　那是一份遗嘱。
　　　　郑宥义的遗嘱。
　　　　遗嘱里，郑宥义将他拥有的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她。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写给她的信。

　　☆、112。051他的信

那封信，是郑宥义写给她的。
　　　　韩笑直接打开来。
　　　　确实是郑宥义的笔迹。
　　　　他到底想怎么样？
　　　　“笑笑，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就说明我已经死了，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也许你根本就不会伤心，甚至会开心吧。这样也好，我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你再花费任何心力。我也不会祈求你原谅，只是，想把欠你的解释，全部还给你。这样，我才能真正心安。”
　　　　韩笑皱了皱眉，本来都不打算继续看下去，可是想了想，还是继续往下瞟了一眼鳏。
　　　　看他怎么解释吧。
　　　　“第一次，关于爸爸的事情，很抱歉骗了你。那时候，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你能被我气走，可是，你却留了下来，所以我需要对你说清楚，不是为了自己辩解，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心安。爸爸的死与我并没有关系。在他的最后时光里，我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他走得很安详。”
　　　　韩笑愣住。
　　　　“还有，我之所以与温如假结婚，之所以必须得到温家，也只是为了给爸爸报仇而已……”郑宥义在信里，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怎么接近温如，又是怎么报复温品言。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伤害最多的就是你，对不起，所以，请务必接受我留给你的遗产，有了这笔钱，你再也不会被被人欺负了，韩笑，希望你幸福，连我的那一份幸福，也一起挣回来。”
　　　　……
　　　　……
　　　　……
　　　　……
　　　　韩笑将那封信看了三遍，然后重新折起信纸，放回文件袋里。
　　　　赵灵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其实她一早就出来了，只是看见韩笑正在看信，所以没有马上出现。
　　　　确定韩笑将信看完了，赵灵才靠过来。
　　　　“郑宥义给我的时候，说最好等他去世之后再交给你，可是，我不可能真的等到那个时候。韩笑，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会死吗？”赵灵到现在也弄不清郑宥义的真假。
　　　　如果郑宥义说他会死，是真话，那郑宥义未免太可怜了。
　　　　可是那小子，之前说了太多假话，又怎么能让人再去相信他？
　　　　“我不知道，先回去吧。”韩笑没有评价，也没有告诉赵灵，这些信里到底写了一些什么。
　　　　不过，一路上，韩笑都很沉默。
　　　　赵灵本来想让韩笑上楼坐一会，想了想，最终也作罢。
　　　　也许她需要一个单独消化的时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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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赵灵送回去之后，韩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最后，到了他们曾经的住处，当然，现在已经是温氏的纺织城了。
　　　　纺织城的生意不错，人山人海的，前来批发的人拎着大编织袋，在车流里穿梭。他们是那么渺小，就像她一样，在那些有钱人面前，曾经的郑宥义，曾经的她，都是如此渺小的小人物。
　　　　养父母的面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可是，如果郑宥义，真的独自去面对这些事情，独自走到今天这一步。这其中的牺牲，韩笑无法可想。
　　　　……那么，他真的会死吗？
　　　　真的会死吗？
　　　　知道这个消息，韩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她只觉得难过，那么难过。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重新面对他。
　　　　郑宥义，宥义哥……
　　　　我们还能回去吗？
　　　　……
　　　　……
　　　　……
　　　　……
　　　　温宅。
　　　　这里已经清静很久了，原来的三个主人死的死，植物人的植物人，走的走，只留下郑宥义这一个外人。仆人都不怎么尽心，郑宥义本来就多心，索性将他们全部解雇了，新来的工人合格的没几个，房子又太大，只用得上几间房，可是，郑宥义还是命令他们把灯全部打开，远远地看，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
　　　　可是近看，这样空荡荡的光明，反而更显得孤寂。
　　　　今天，很难得有访客。
　　　　门铃响时，郑宥义接通对讲机，那边传来了访客的声音。女声，但不是他期待听到的那个。
　　　　是方柔。
　　　　方柔来了。
　　　　“进来吧。”他摁下了开门键，也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失望。
　　　　方柔也不介意。
　　　　等方柔停好车，走进大门时，只见郑宥义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一部挺幼稚的老动画片，自斟自饮。
　　　　“你在等人吗？”方柔问。
　　　　而且，很明显，郑宥义
　　　　等的人不是自己。
　　　　“嗯，她今天应该不会来了。”郑宥义头也未抬地回答。
　　　　他等的人，自然是韩笑。
　　　　以赵灵的性格，肯定已经将东西交给韩笑了，韩笑看完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她那么心软，肯定会哭成一个泪人，然后过来原谅他。
　　　　他们会和好，她也一定会不计前嫌地陪他度过最后的时光，等韩笑真正回心转意之后，甚至于，等韩笑与自己结婚之后，他再告诉她：其实我不会死，已经可以治了。
　　　　韩笑也会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可是，为什么韩笑还不来？她在犹豫什么？
　　　　……
　　　　……
　　　　……
　　　　……
　　　　方柔有点醋意地看着一脸失望的郑宥义，却也不得不承认，略显惆怅的郑宥义，比平时看着更加帅气了，有种阴郁的哥特感。像沉睡千年为爱苏醒的吸血鬼。
　　　　“我觉得，你应该重新开始演戏，不然，实在太浪费这张脸了。”方柔走过去，拿掉郑宥义手中的红酒杯，索性坐在了他的腿上。
　　　　郑宥义也没有推开她。
　　　　只是略微将头偏了偏，方柔挡住了他看电视。
　　　　“你多大年纪了，还看这种幼稚的动画片。”方柔有点不悦地掰过郑宥义的脸，“人家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好不容易哄得那个精力旺盛的小恶魔岳司南睡觉，岳晋原又在书房加班，方柔说自己出门买点东西，这才脱身。天知道这个贤妻良母的角色有多难扮演吗？
　　　　她不仅要服侍那两父子，还得亲自下厨做饭！这也就算了，岳晋原根本就不碰她，总是说忙，忙，忙，有那么忙吗！
　　　　他不碰她，她只能自己找乐子了。
　　　　可是，郑宥义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她都坐在他的腿上了，他居然还想着看动画片！
　　　　“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看的节目，每天晚上五点半开播，为了赶上它的播出，我们总会跑着回来。跑得气喘吁吁，连晚饭都顾不上。”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郑宥义脸上不禁绽出了一缕微笑。
　　　　“我们？”方柔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谁了，“你和韩笑？！”
　　　　居然又是韩笑！
　　　　这些男人都怎么了，脑子里除了韩笑，还有谁！
　　　　“韩笑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样牵肠挂肚的！岳晋原是一个，你也是一个，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方柔一面说，一面从郑宥义的腿上跳下来，“啪”地一下关掉了电视。
　　　　郑宥义脸色一沉，“打开。”
　　　　“不开！”方柔也和郑宥义杠上了。
　　　　郑宥义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将方柔推开，重新打开电视，方柔执拗地站在电视前面，当着郑宥义。
　　　　“别逼我动粗。”郑宥义的声音已经充满怒火。
　　　　“我就怕你不动我。”方柔却反而笑了起来，她开始脱衣服，然后，抱住郑宥义。怎么去跳动男人的兴趣，方柔还是自信很擅长的。
　　　　郑宥义果然没有把持住。
　　　　比起岳晋原，他还是嫩了点。
　　　　就在两人纠缠之时，门铃响了。
　　　　郑宥义腾出一只手，摁开了对讲机。
　　　　“郑宥义。”对方有点迟疑地说：“我是韩笑。”
　　　　郑宥义刚刚攀上方柔肩膀的手突然僵在了那里。
　　　　方柔也是一脸的晦气。
　　　　韩笑居然来了。
　　　　“我能进来吗？”韩笑问。
　　　　“进来吧。”郑宥义一面回答，一面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然后，他看了一眼方柔。

　　☆、113。052我只想陪着你，仅此而已

韩笑的突然造访，简直让方柔郁闷万分。
　　　　她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
　　　　在手术台上时，为什么就没有出现什么医疗事故呢！如果不是担心岳晋原会追究，事情终究会败露，方柔真想一下子拔掉这颗眼中钉。
　　　　“你躲一下吧。”郑宥义将方柔的衣服仍给她，毫无商量余地。
　　　　“你还真是……冷酷。”方柔不得不感叹，郑宥义这样根本就是转头就不认人啊，可是，这反而让方柔对他更加有了兴致。
　　　　方柔闪进了旁边的一间空房。韩笑也在此时走了进来鳏。
　　　　一个多月没见，郑宥义再见到韩笑，那感觉，就宛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似的。
　　　　他突然意识到，他很怀念她。
　　　　是的，只能用怀念来形容他此时的感觉，那种失而复得，不得不行的感觉。
　　　　韩笑，韩笑。
　　　　天啦，他必须不择手段地重新赢回她！
　　　　“你交给赵灵的东西。我已经看到了。”韩笑走到了客厅中间，她同样看着郑宥义。
　　　　可是韩笑的感觉，与郑宥义的感觉全然相反。
　　　　她觉得陌生。
　　　　这个陪伴在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这个她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分开的男人，让她觉得，无比陌生。
　　　　她真的看不懂郑宥义。
　　　　就算在看那封信的时候，就算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算她确实能够理解郑宥义，可是——此时在她面前的郑宥义，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到底什么变了呢？
　　　　……
　　　　……
　　　　……
　　　　……
　　　　郑宥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笑笑，陪我坐一会。”
　　　　韩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靠在郑宥义身边坐了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郑宥义的话刚开了一个头，便被韩笑打断了。
　　　　“我记得，小时候的每一件事，每一分钟，我都记得。可是，我现在并不想去聊它，因为，它可能会让我心软，让我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郑宥义怔了怔，静静地望着韩笑，等着她的后文。
　　　　他此时的眼神，几乎是伤感的。
　　　　郑宥义已经预感到了，预感到韩笑接下来的话，必然是绝情的。
　　　　难道，那封信和那份遗嘱，还不足以让她回心转意吗？她还想要什么？想他真的死在她面前吗？！
　　　　“宥义哥，我们回不去了，我不知道你在那封信里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支持你治疗，而在你治疗的这段时间里，我会一直陪着你，以妹妹的身份。我不会让你孤孤单单地面对这一切。可是，除了陪伴之外，我什么都无法给你。——可是，如果以后我发现，你写的那些东西，有哪怕一丝丝造假的痕迹，郑宥义，我们的关系就算彻底结束。”
　　　　她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去信任他了。
　　　　事实上，郑宥义说的话，简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去相信。
　　　　他已经变成了那么可怕的人。
　　　　“只是……妹妹吗？”郑宥义低下头，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如果你只是想安慰我，对不起，我不需要，这世上愿意安慰我的女人，数不胜数。”
　　　　这句话，倒是实话。
　　　　郑宥义勾勾手，愿意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可以从这里排到纽约了。
　　　　韩笑抿着嘴，没有说话。
　　　　“我希望你留下来，可是，不是以妹妹的身份。笑笑，我的所有一切，我都要与你共享，如果你不在我身边，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郑宥义一面说着，一面将沙发上抱枕狠狠地往下扔去，声音也陡然提高了，“我已经独自忍受了那么多，再也不想一个人忍受这种孤单了！”
　　　　韩笑吓了一跳，郑宥义暴怒的样子，她很少见到。
　　　　可是，她还是没动，仍然咬着嘴唇，始终不肯松口。
　　　　“笑笑……”郑宥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站起来，扶住她的肩膀，试图用另一种方式来唤起她心中的柔情，“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从小到大，你只喜欢过我一个人，就像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韩笑打断他的话，望着郑宥义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上别人了。”
　　　　“喜欢上别人？谁？”郑宥义的心猛地一痛，情绪又忍不住暴躁了起来，“那个人是谁？”
　　　　他可以忍受韩笑不喜欢他，却不能忍受她真的喜欢上别人。
　　　　“是不是岳晋原？”他突然想起什么，问。
　　　　“是，我喜欢上了岳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