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们开始点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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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川家里的暖气温度高，所以他在家穿的向来单薄。
　　陆川给她开了门，她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洗过头的缘故，他的头发还没干乖顺的垂着，这让他意外地显得有几分少年感。
　　童希跟在他身后换了鞋进了门，她一进门嘴里就不停喊nono的名字。Nono也是个捧场的，她一唤它就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在童希的脚边来来回回地蹭。
　　她佝下腰，抄起nono把它抱在身上。待童希在沙发坐定，她就开始给nono做马杀鸡，舒服得nono眯着眼直哼哼。
　　陆川看童希和nono玩的开心也没搭理她俩，给她倒了杯水搁在茶几上就径自回了书房。
　　童希偏头道了声谢，听着陆川关上房门的声音。她对着nono眯了眯眼，屋子里的温度高，她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逗弄起nono。
　　老实讲，童希有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她和陆川的关系。如果说他们是师生，可童希先前竟然对他做过偷听他跑步的喘息声这样的事情。
　　而陆川对她也不像对学生那般的疏离，总存了逗弄的心思。可若说不是师生，他又确实是她的老师，传业授道解惑一样没落。这样疏离又熟稔的关系，总教她多了几分放肆，而陆川像是对这样的放肆视而不见，甚至有时存了几分为虎作伥的念头。
　　





Chapter10
　　童希和nono玩闹了一阵，她看时间不早了，把nono放在地上随它自己去玩。她站起身来把外套穿好，掸了掸身上的几缕猫毛便去敲陆川书房的门。
　　
　　这厢陆川听得敲门声，他抬眼看着冲门的方向说了声进来。童希依言按下门把手，开开一道缝，她探出半边身子。
　　“陆老师，我回去了。”
　　陆川摘了眼镜捏了捏眉心，身子向后倒倚着椅背，他对童希招了招手。
　　童希疑惑，但还是依言走到他跟前。
　　陆川调整了一下姿势，好整以暇开口说道：“我过段时间要出一趟远门。”
　　童希不懂他的意思，但是还是乖巧地嗯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陆川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帮我照顾一下nono。”
　　童希诧异地睁大了眼，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妥，“附近其实有一些寄养宠物的地方，我怕我照顾不好它。”
　　“无妨。”陆川重新把眼镜架在鼻梁上，“我过年的时候不在这里，那时候开着的宠物寄养店不多。”
　　“可…”童希还想再多说。
　　陆川抬手制止她往下说，“你来照顾，我还能让你偶尔拍一些它的视频给我。我既然敢把钥匙给你让你照顾它，你还担心什么？”
　　童希听了这话也不再推脱，笑着应下了。
　　陆川颔首，站起身来送她出门。
　　
　　童希的父亲走的早，童母为了拉扯她长大早早的下海经商，除了高三的时候能难得的在家陪陪她，其余的时候她大都一个人在家。
　　她幼时觉得寂寞，吵着闹着非要养只狗。因为她觉得在刮大风的晚上，能有个毛茸茸的家伙陪着她听玻璃窗被风吹得呜呜作响的动静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新年临近，但是童母还是有无数的局在等着她，不是陪这个的太太就是见从前的战友。总之，自己的亲生闺女在家闲的发毛。
　　是以，当童希接到周小小约她出去放风的消息时，她立即拍案应允。她捯饬了一番，跨上包就出门了。
　　A市算得上是一个移民城市，新年临近，原本熙熙攘攘的商圈都清冷了不少。周小小嫌只有她和童希两个人不好玩，就拉了同为本市的莫岐作陪。
　　莫岐觉得一男二女的搭配太过阴盛阳衰，他又拉来了篮球队的王晁，至此四个人的局算是组成了。
　　这厢童希站在和周小小约定好碰面的地方，左等右等不见来人。许是她对出来放风这事太过积极，以至于她早早到了其他人还没来，她又不好催促，只得站在原地干等。
　　正当童希等得有些不耐烦频频查看手机的时候，肩膀被人一拍。她一转脸，就看莫岐站在她身后。
　　“他们还没到吗？”莫岐问她。
　　“嗯。”
　　莫岐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才堪堪到约定的时间，他笑着问她，“你到的很早嘛。”
　　她摸了摸鼻梁不做声。
　　莫岐今天穿件黑色亚光面料的连帽羽绒服，帽子上还缀了一圈黑色的绒毛。他的外套宽宽大大，黑色愈发衬的他唇红齿白。他约莫是嫌商场里暖气太足，他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一半。童希是个眼尖的，她注意到莫岐外套领子的内侧有一撮白羽绒。
　　她好笑地指了指，“你还不是很急，衣服都没掸干净就来了。”
　　莫岐一愣，“哪里？”
　　“这里。”童希指了指自己的领子给他看。
　　莫岐依着她的提示，左拍右掸地就是不得要领。商场里人来人往，已经有人朝他投来古怪的视线。
　　童希失笑，赶忙上前一步踮着脚帮他摘下来。
　　莫岐只消一低头就是她的发旋，她靠得这样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处。她的手指有些凉，指尖扫过他的皮肤激得他身子一酥。从尾巴骨处升腾起的痒，让他想缩缩脖子，又不想惊了她，生生地忍下了。
　　“喏。”童希后退一步，指尖捻这这撮绒毛给他看。
　　莫岐眉眼弯弯，他朝她伸出手掌。
　　童希会意，她把这撮绒毛轻轻地放在他的掌间。
　　莫岐仗着身高优势俯视她，她垂眸的样子一别与他之前见到的张扬肆意，难得的多了几分温婉。这分温婉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莫岐正准备悄悄收掌时，就只见童希抬头视线越过他，注视着他的背后，兴奋地挥手。
　　“这里！”童希挥手。
　　“啊。。真是不好意思。”周小小气喘吁吁地道，“我临出门前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我非了好大功夫才脱身。”
　　童希不客气地搂过她，“那你等下要给我们买水。”
　　周小小眯着眼，“买买买，我们童大小姐喝什么。”
　　这厢莫岐默默地收了手，攥在手心里的那一撮绒毛让他有些痒。他红了耳朵，神色有些不自在，低头掩了神色，等他再抬头时还是一切如常的模样。
　　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的功夫，王晁也来了。莫岐介绍他给童希她们认识，交换了名字这几个人就算认识了。
　　现在年轻人聚会总是老三样，吃饭、唱歌、看电影，童希他们早就厌了这一套。商场顶楼新开了一家射击俱乐部，他们四个人一合计准备去那里玩上两局。
　　
　　说是射击俱乐部，其实就是放置了几个靶子再有几幅弓箭，再附搭些桌游和水吧业务。这样的射击俱乐部刚刚兴起，他们四个都觉得新鲜。
　　他们四人付了钱，教练给他们分发了护目镜，指导他们射了几箭之后就去忙了。新店开业，像童希他们这样来尝新鲜的人很多，所以教练的人手就显得有些不够了。
　　莫岐和王晁都是篮球队的，是以射箭的是时候臂力倒是不缺，就是差了点准头。而童希和周小小就苦了，两个小姑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她俩奋力将弓拉满都已经大臂发酸，多射了几次双臂就酸软的不行。
　　童希射几箭就得停下休息一下，周小小更是完了几局，把新鲜劲过去了就跑到桌游取和人拼桌打桌游去了。
　　童希不想就这么认输，她小时候看犬夜叉动画片的时候就觉得会射箭的桔梗倍儿酷，好不容易能过过这个瘾了，她还不想就这么放弃。
　　但是想法总是丰满的，在她看着自己射出的一箭连靶子都没挨着的时候，童希不免还是有些气馁。
　　男生可能天生就对这类竞技类运动有某种特别的天赋，莫岐在经过短暂的摸索期之后射箭的准头有了很大的提高。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旁的童希连发几只箭都未中，他实在按捺不住上前指导她。
　　“肩膀要放松，侧过身子站。”莫岐把弓搁在一旁，用手掰正了童希的肩。
　　童希依他所说尝试着射箭，但是这个箭依旧显得十分萎靡，飞到半路就后继无力了。她叹了口气，说了句算了，准备放下弓箭去玩点别的了。
　　莫岐却直接站在她身后，搭着她的手带着她拉弓。他本就高，今天童希穿了双平底鞋，莫岐可以轻易的把下巴隔在她的头顶上。
　　莫岐佝偻着身子，把童希圈在怀里。他弓起身子让自己和童希处在同一视线上，一边带着她拉弓一边说着要领。童希有些不自在，莫岐说要领时有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刺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后退一步便是一具温热的胸膛，莫岐早就嫌热地脱了外套，从单薄衬衣传出来的体温蒸的她不自在地绷直了脊背，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有点不习惯。
　　她身后的莫岐其实不过是强做镇定，声音里听不出起伏，他悄悄往后挪了一下身子，唯恐自己失控的心跳声被她察觉了去。
　　就在两人气氛的温度渐渐升高的当口，童希口袋里手机的铃声叫他们两人如梦初醒，他二人触电般地分开。童希难堪地把耳边的碎发挽在耳后，丢下一句我去接电话就跑开了，莫岐胡乱地应着也不敢看她。
　　这厢童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是陆川给她打电话，陆川有什么事情多用文字的形式给她交流，很少给她来电，他说这是上级给下级传递消息最佳的方式。
　　“陆老师？”
　　“嗯，在家？”陆川还是漫不经心的调子。
　　“不在呢，今天出来玩了。”
　　“你倒舒坦。”陆川嗤笑一声，继续说道：“我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你上来拿一下钥匙。”
　　“嗯。行，我快回家了给您打电话。”
　　“嗯，不急。”
　　等童希打完电话，正碰上周小小寻她说是去吃饭。童希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了也是到饭店了。她们再喊上了莫岐和王晁他们，四个人收拾收拾就找了个馆子吃饭去了。
　　四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再喝了点酒，等到他们都有些微醺这个局就正式地圆满结束。周小小和王晁家住一个方向，莫岐和童希顺路，他们四人互相道别之后，就这么两两组队的结伴回家了。
　　念及童希喝了些酒的缘故，莫岐提出送童希一程，她思索了一下欣然应允。
　　
Chapter11（捉）
　　一眨眼入冬了，今年不知怎么地格外冷，多年不见下雪的A城久违地在前几日迎来了一场大雪。
　　一连好几天的低温让地上的雪迟迟不化，童希穿了双八孔的马丁靴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直响。
　　童希怕冷，把连帽外套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双手揣在兜里和莫岐并排，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得跟他说着话。
　　“好久都没有打过雪仗了。”童希看见沿路的花坛上还落着不少干净的雪。
　　“你都多大了，还打雪仗。”莫岐对她的想法嗤之以鼻。
　　“我这叫有童心，你知道什么呀。”童希白了他一眼。
　　她又继续说道，“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年A城下特别大的雪，学校提前放学了。我就和同学打雪仗，回家的时候连袜子都是湿的。”
　　童希自顾自地边走边说，没有注意到莫岐停下的脚步。等她说完了一转头，莫岐却不再旁边了。
　　正在她左顾右盼的时候，一团雪球正好砸在她的衣领下方，一点细碎的雪落在衣领里激得童希一个冷颤。
　　她回身一看，灯火阑珊处莫岐亮着他一口白牙，笑得牙不见眼。他的手左冻得有些发红。
　　“好啊，你敢砸我。”童希眉眼弯弯一点不见生气的模样。
　　她弯下腰，把花坛上的雪攒成一个雪球，眉眼带笑地对莫岐进行回击，不想，莫岐灵巧地躲过了不说，还眼疾手快地窝了个雪球回击。
　　两个人你追我赶，二十好几的人了，却跟孩子一样打着雪仗。童希的鼻尖都冻得发红，却乐此不彼，她笑的肆意张扬，眼里亮晶晶地，像落了星辰。
　　说是莫岐同她打雪仗，不如说是在逗她。
　　她笑得肆意开怀，眼睛眯起来像倒挂的新月，嘴角的漩涡若隐若现，眉眼间全是飞扬的神色，眼神亮得像缀了金箔。
　　若有可能，他想每天都能见到她这般模样。
　　
　　他们两个笑笑闹闹地到了童希家楼下，童希却看树影绰绰处有个忽明忽灭地火星。待她仔细定睛一瞧，却发现是陆川在路灯下抽烟。
　　灯　光映在他脸上，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笑闹过一阵，酒意有些上头，她酡红着脸颊喊了声，陆老师。
　　陆川闻声从唇边移了烟，眯着眼颔首。
　　童希转身和莫岐说再见，他瞥了眼陆川，却见他定定地瞧着他。
　　莫岐勾勾唇，揉了揉童希的头发，说了声再见。他朝着陆川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算是打了招呼，便转身走了。
　　童希朝着莫岐走的方向傻笑着挥手，陆川轻哼一声，丢了烟头用脚尖捻灭了火星，走到她身旁。
　　“男朋友？”童希听见陆川发问。
　　她眯着眼笑得狡黠，童希的眼尾深衬着她酡色的脸颊，在灯光下看有种介于清纯和妖娆的风情，她说，“你猜。”
　　她笑眯眯地把陆川之前的话还给他。
　　陆川嘶地吸了口冷气，说道：“你们这些小姑娘怎么都不学好。”
　　童希轻哼了一声不理他。
　　
　　他俩站在电梯里的时候，陆川还是忍不住问她，“是不是男朋友？”
　　童希乜着他，“瞧不出陆老师还挺关心学生的情感生活。”
　　陆川一噎，他虎着脸说道，“问你话你就说，卖什么关子。”
　　童希哼哼唧唧地说，“不是，给陆老师当牛做马，哪有空谈恋爱。”
　　陆川瞧着她不平的模样失笑，“德行。”
　　两个人你来我往间，电梯停在了十七楼。陆川掏钥匙开锁，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陆川从茶几上拿了备用钥匙递给童希，嘱咐她照顾nono的事项。
　　童希一边点着头一边记着，陆川一条条地说了足有半个小时。
　　她苦着脸，“陆老师，这么麻烦。”
　　陆川挑眉，“嫌麻烦你别干。”
　　童希连忙讨好，“别啊。”
　　她眯着眼笑得不怀好意，她说，“陆老师，您看这也快过年了，我先给您拜个早年。”
　　陆川失笑，他晓得她的意思，拐弯抹角地找他要好处。
　　他扬了扬眉说道，“手伸出来。”
　　童希依言照做，摊出手掌伸到他跟前。
　　她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您三十好几了，可不好欺负一个小姑娘。”
　　陆川乐了，他心说，欺负你怎么了，但看她戒备地样子他还是没开口激她。
　　他面上作出讳莫如深的模样，“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红包给你？”
　　童希乜了他一眼挑衅道，“您倒是给啊，光说不做可没意思。”她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陆川抬手，用指尖在她手心了写了个数字五百的字样，还说，“就这，别嫌多啊。”
　　他的指甲修剪地规整，划过她的手心像带着一连串电流，酥酥麻麻地从手心传到心尖尖上，心脏像收缩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心悸。
　　童希红了耳尖，她收了手掌摸了摸耳垂，眼睛看向别处，佯装抱怨地开口，“哪有这样糊弄人的。”
　　陆川盯着她红红的耳尖莞尔，他说，“瞧把你给精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艳艳地红包递给她。
　　童希接过扬了扬眉，手指一捏那个厚度，她撇撇嘴说道，“您就意思意思吧。”
　　陆川瞧着她那个表情失笑说道，“你打开来瞧瞧。”
　　童希扬眉，依言打开一瞧，她立即又合上了红包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陆川。
　　“这…这太夸张了吧。”红包里面居然包了张卡。
　　“这会总该满意了吧。”陆川负手，老神在在得说道。
　　童希有点恍惚，她说，“这搁小说里，您下句话就该说随便刷，密码是你的生日。”她说完这话，末了还嘿嘿地笑了两声。
　　“美得你。”陆川嗤笑，“这是我的副卡，你用这个卡给nono买东西，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他顿了顿又说，“你每隔一天给我视频，我要看nono。”
　　童希眼珠子一转，故意调侃他，“您是放心不下我吧？哎呀，关心自己的学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还大着胆子垫着脚够着手去拍他的肩膀。
　　陆川冷哼一声，斜睨着她搭在他肩头的手，说道，“喝多了就回去睡觉。”
　　童希嘟哝，“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他瞪她，童希脖子一缩讪笑道，“我回去了，陆老师早点休息，身体要紧。”
　　她拿了钥匙揣进兜里就去玄关穿鞋，留给陆川一个背影，溜之大吉。
　　
　　如果要童希总结她的寒假，概括起来就是六个字，早请示，午汇报。她每隔一天就要给陆川直播一下nono的近况。
　　陆川和她视频的背景常常是两副高大的书架，上面林林总总的放了不少书。
　　除夕这天，春晚刚开始，童希还是不忘嘱托地给陆川视频汇报工作。
　　这回陆川的背景倒是多了些烟火气，不再是沉闷的书柜，他好像坐在客厅一样的地方，仔细听还能听见春晚主持人的报幕。
　　童希莞尔调侃他，“陆老师还会看春晚呢？”
　　陆川穿着件棉麻的格子衬衣，戴着一副金边的圆框眼镜，这打扮让他有几分学生气。
　　他矜持地颔首应了。
　　正当童希絮絮叨叨地跟他汇报的时候，陆川那头的屏幕里挤进来一个人。那人头发花白，眉眼与陆川有几分相似。
　　“小子，这姑娘谁呀？”
　　陆川拔了耳机，对童希说道，“喊人，我爷爷。”
　　“诶？！”她一惊，又弯了眉眼，“爷爷新年好。”
　　“哎哎哎，新年好新年好。”陆川被陆爷爷挤得往后撤了撤，把主屏幕都贡献给陆老。
　　童希一时间找不到话头，只得对着镜头傻笑。
　　陆川拨开了企图抢镜的陆老站起身来，“行了，您看电视吧。”
　　童希看着屏幕晃动，陆川拿着手机准备去书房。
　　陆老喊着嗓子在陆川身后追问，“你跟这丫头什么关系？陆小子，你给我说说。哎，我跟你说话呢！”
　　童希听着陆老这话，她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信息。
　　她调侃他，“陆老师经常被关心感情生活嘛。”
　　陆川面色一肃，他瞪着她，“这不是你操心的。”
　　童希抿着嘴偷笑，满不在乎地道，“看出来了还不让说。”
　　陆川拿她没办法，“嘿，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她扬了扬眉，问他，“一会儿陆老师准备怎么跟老人家解释？”
　　陆川看着她，神色间满是不怀好意。他用着他一贯漫不经心地调子说道，“怎么解释？我的追求者呗。”
　　童希柳眉一竖，“陆老师，您这可是人民教师！不兴造谣！”
　　陆川满不在乎，“开了年就不是了。”
　　童希一愣，“准备辞了？”
　　陆川点头，“年前都递了辞呈了，年后就批下来了。”
　　童希闹不明白，“这好好的辞了做什么？”
　　陆川瞧着他，面上笑似非笑，“那点工资不够请你吃饭。”
　　童希知道他这是拿她上回调侃他的工资说事。
　　她礼尚往来地调侃，　“那陆老师回来得给我工钱，我照顾nono不能算给老师的义务劳动了。”
　　陆川听了这话倒乐了，“我不给你卡了吗？”
　　童希乜了他一眼，怪声怪气道，“说的像是给我花的似的。”
　　“嘿！”陆川刚一瞪眼准备说她。
　　她倒是个机灵地，立刻眯着眼笑得一脸谄媚，“陆老师，新年快乐。”给他拜起年来，轻巧地转移了话题。
　　陆川从烟盒子了抖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跳跃的火光映着他的脸半明半暗。他吸了口烟，烟雾缭绕地，他笑骂道，“就属你是机灵鬼。”
　　
　　一开学，就果真如陆川所言，在学校里童希再也没见到过她。她还借下楼给他还钥匙的功夫向他求证，陆川看她似不信还把学校官网上的公告给她看。
　　这下坐实了辞职的事，童希却愣了神。欺压她许久的大魔王突然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就走了，她还颇有些不习惯。
　　
　　不过，学校里少了来自陆川的欺压，童希的小日子过得倒有几分如鱼得水。课业的事忙完了，她就呼朋唤友地到处耍。
　　不是天气好的时候去草坪上支了个小台子打麻将，就是偶尔得闲跟着莫岐他们去看比赛。
　　
　　肆意的日子一晃眼就过了，转眼就是初夏，童希那帮高中同学闹着要聚会。
　　高三的日子像在昨天，他们被压迫的紧了，一个个进入大学之后就像放飞了自我，几个人闹着要去蹦迪。
　　
　　童希一听要去那么个热闹地界，她换了件红白相间地吊带格子裙，是水红色正衬她的肤色。她蹬了双一字带的黑色高跟凉鞋，拎了包就匆匆赶往聚会的地方。
　　聚会的时间定的是八点，等童希到了约定的地方，卡座里已经三三两两地来了不少人了。
　　都是许久不见的同学，她放了包，刚一落坐她旁边的女同学凑在她旁边邀她去跳舞，童希欣然应允。
　　
　　舞池里热闹的很，人挨人，童希和那个女同学像鱼进了海，两个人脸挨脸地扭动着身子好不快活。
　　她们俩一进舞池，在二楼正倚着栏杆喝酒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