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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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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极而泣的是班主任,当初因为季明俨总是逃课,班主任头疼之极,甚至几次想把他踢出自己视为精锐的尖子班,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见他之前的苦口婆心并没白费,年底的奖金估计也能再丰厚一些。
  “我说的没错,你之前的确是故意的是不是?”在所有敬仰季明俨的目光中,班长梁静英的意见与众不同。
  季明俨转头看了女孩子一眼:“什么?”
  “你以前也有能力进前五,是你故意不肯的,我就知道没有人的分数会一直保持在六十,还是每科都这样!”
  “你是柯南啊这么异想天开,”季明俨不以为意的,“老师们不是说了嘛,本人是因为洗心革面奋起直追才逆袭的,这其中是一个不怕苦不怕累的艰苦过程的,不是发白日梦就能一蹴而就的。”
  陆涛听着季明俨的官腔,在旁边嘻嘻地笑。
  梁静英的脸却又有点红:“你就贫吧,哼,横竖我心里知道。”她才要转身又想起一件事,“让我想不通的是,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这次季明俨没有贫,只是微微一笑。
  先前他长长地说了那段话,却让人觉着什么都没说,但是现在只是轻轻的浅笑,却仿佛有说不尽的万语千言。
  梁静英看着他昙花一现的笑意,心突然不受控地急跳了两下,她竟不敢再看,只忙低下头回身落座了。
  寒假来临之前,学校里自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步骤要走,那就是发奖状。
  这次有一个奖引发了所有人的瞩目,那就是“最佳进步奖”,得主正是季明俨同学。
  校长更是特意为此发表了三千字的演讲,声情并茂,澎湃激昂。
  在许许多多羡慕的目光注视下季明俨上台领奖,掌声响起的时候,场面有些过于隆重,在这时候季明俨突然想,假如俞听在现场看到这幅情形,她会是什么反应?
  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陆涛赵帅等跟几个向来不错的同学拦着季明俨,要他请客庆祝。
  季明俨心里只惦记着要赶去姑妄听,挨不过死党们的纠缠,七八个人结伴出了校门,找了个小饭馆聚餐。
  赵帅嚷嚷着要喝啤酒,陆涛也跟着起哄,季明俨之前点菜之类都一概不管,听到这里才制止了:“本来你们的猪脑子就不够用,再喝酒是找死呢?”
  陆涛吐吐舌头:“要不怎么说是老大呢,老大的话大家一定得听。”
  于是一帮少年都乖乖听话,仍旧喝果汁的喝果汁,牛奶的牛奶,可乐的可乐,杂七杂八地互相碰杯。
  赵帅摇晃着手中的可乐:“希望咱们也能跟老大一样,一个个成绩青云直上,金榜题名!”
  大家轰然鼓噪起来。
  店老板看着这帮孩子如此可爱,倒也喜欢,特意又赠送了两罐可乐,又问:“我们后厨还有一只鸽子,要不要现杀了做个汤?那可是好东西,最补脑子的。”
  陆涛说:“我看行。老大你说呢?”
  季明俨本来不打算插嘴,有也可以没有也行,突然给陆涛问了这句,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眨了眨眼:“现下的东西已经够吃了,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去吃一只瘦不啦叽的鸽子,也太凶残了。”
  大家哈哈大笑,虽然觉着季明俨在开玩笑,却也真的听了他的话,不要那只鸽子了。
  季明俨又叫店老板再端一个果盘来,老板也高高兴兴地去了。
  眼见大家吃饱喝足,隔壁又来了两桌客人,正商量着点餐。
  季明俨借口去卫生间,实则是去结账。
  等付了钱顺便去卫生间,经过后厨的时候忽然听见咕咕的声音。
  他探身往内看了眼,果然瞧见在地上放着个铁笼子,笼子里有一只白色羽毛的鸽子,正盯着他咕咕地叫。
  季明俨愣了愣,才要走近看一眼,店老板走进来:“把那只鸽子拿出来杀了,3号桌客人要了。”
  厨师听了打开笼子,轻易地将白鸽捉了出来,那鸽子挣扎了一下,似乎知道劫数难逃,居然不动了。
  季明俨见要杀鸽子,本来要走开的,可是鸽子的眼睛仍是直直地盯着他,小眼珠微微地红,那种眼神像是认命,又像是最后的哀求。
  店老板见他站着不动:“同学,是不是还要点什么?”
  季明俨张了张嘴,忽然说:“这只鸽子、我要了。”
  老板愣住:“啊?你们刚才不是说……而且现在是隔壁桌的客人点了。”
  “多少钱我照给就是了,”季明俨掏出钱包,“您就说鸽子死了不新鲜了,再让他们点些别的菜,不是更好吗?”
  店老板哈哈:“这帐算的不错,你是要死的还是……”
  “不要杀,要活的,”季明俨把钱点给老板,又叮嘱:“用东西包起来我带走。”
  店老板吩咐了厨师,转身去跟那一桌的客人再商议。
  剩下厨师一边包鸽子,一边对季明俨小声说:“这个有脚环的,应该是赛鸽,同学你拿家去是要吃还是……”
  季明俨接了过来,里面的鸽子一动不动:“我养养看。”
  “挺好,”厨师笑笑,“赛鸽其实老贵了,一般主人都舍不得卖,这来卖的也不知是主人还是什么,可不管再怎么名贵,到了这里就是一盘菜啊。”
  季明俨把鸽子抱出来,招呼着少年们一块儿离开了饭店。
  在街口上跟大家告别,季明俨打开书包看了一眼,白鸽十分温顺地蹲在里面,歪头看着他。
  季明俨摸了摸鸽子的头,又拉上拉链。
  到了什因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点钟,路上的人仍旧不少,季明俨穿过十字路口,在熟悉的砖墙边上站住。
  天气很冷,甚至渐渐地飘起了雪花。
  大街上渐渐地没了多少人,季明俨把外套的帽子盖在头上,跺着脚等。
  每一刻他都觉着下一秒钟俞听就会出现,这样盼着,等待好像也并不怎么难受了。
  就在季明俨快要变成冰棒的时候,背后书包里的鸽子咕咕地叫了两声。
  季明俨差点忘了还带了这样一个活物,生怕也冻坏了,忙把书包取下抱入怀中,才要打开看看鸽子,动作却忽然一停。
  他心有灵犀般抬起头来,正看见对面红绿灯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俞听,她站在彼处,头戴着一顶小礼帽,穿一件过膝的毛呢长外套,底下的裙摆在风中摇曳。
  季明俨一见她,原本冷透了的身心突然暖了起来,那股暖意是从胸口徐徐透出的,十分熨帖。
  路灯下少年的笑容,温暖灿烂的,也像是一点太阳之光。


第33章 网中客(2)
  外面风雪交加; 室内却温暖如春。
  这种暖意是自然而然的,恰到好处,并不是空调那种令人发闷的暖; 也不是火炉那样干燥。
  季明俨搓了搓有些发僵的脸,得意洋洋的满面生辉:“我等的就是就猜你一定不在; 不然怎么会不理我呢?”
  “你还挺自信的。”俞听摘下帽子,脱了外套; 里头是天鹅绒的黑色中式斜襟贴身上衣,显得又干练又优雅,底下却是长到脚踝的裙子。
  季明俨看呆了,手鬼鬼祟祟地往书包里探去,很想把手机掏出来咔咔地拍上无数张。
  俞听没察觉季明俨的意图; 只是冷冷淡淡的说:“既然早就猜到,怎么不见机行事及早离开?要我一整夜不回来呢?你是要程门立雪?”
  季明俨哈哈笑了起来; 笑声引的书包里的鸽子动了动。
  俞听看过去:“你怎么……是什么?”
  季明俨的手正搭在拉链上,拿手机是不可能的了; 只忙打开书包把那只白鸽抱了出来。
  幸而这鸽子很抗冻,加上躲在书包里并没有给风吹雪打,这时侯就乖乖地在季明俨的手心; 微微歪头打量着俞听; 不过它看了一会儿后; 又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咕咕地叫个不停; 好像不安似的。
  俞听看季明俨大变白鸽; 并不怎么意外,只问:“哪里来的?”
  季明俨把自己跟兄弟们在饭店吃饭一节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买下这只鸽子,当着俞听的面也不太好意思说自己心软,就只装作无所谓的说:“我看它怪可爱的,吃了怪可惜的,而且那厨师说是打比赛的鸽子,很值钱呢,所以才买了。”
  他忽然发现鸽子盯着自己身侧呆看,不由也回头瞧了一眼,却只看到一张空着的大太师椅,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
  ***
  玄灵稳稳地在太师椅上坐着,对俞听说:“你觉着这是个巧合吗?”
  俞听笑了笑,并没做声。
  玄灵却看向季明俨,双眼微微眯起:“这个孩子的心有点灵,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俞听咳嗽,低低说:“也许、是没醒。”
  她的声音太低,季明俨没听清楚,他凑近过去:“你说什么……不行?”
  俞听咳嗽了声:“我没说。”
  “你明明说了,”季明俨很坚定地指认,他摸摸自己的耳朵,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太师椅的方向,自言自语地,“总觉着听见了别的什么……是风声吗。”
  俞听有些诧异,正对上玄灵也注视的目光。
  两人愕然对视的时候,季明俨已经转头四看起来:“这里有些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太对。”
  俞听跟玄灵双双沉默,都不动声色地看着季明俨。
  这时季明俨抱着白鸽,探头探脑地四处打量了会儿,突然盯着玄灵的方向:“对了,是这个!”
  玄灵原本很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他可以选择在人前现形或者隐身,这时候他不想季明俨看见自己,所以是隐身的状态,他笃定季明俨肉眼凡胎,是绝对看不见自己的。
  可刚才季明俨说听见了什么还特意往这里看了眼,已经让玄灵吃了一惊,这会儿又见季明俨直直地瞪着自己,虽然他不信自己的法术也会“失灵”,却也不由有些震惊。
  玄灵屏息的时候,季明俨已经快步往前,竟径直走到柜台上的鱼缸旁边:“那只小鱼呢?怎么没有了?”
  他瞪着空荡荡的鱼缸嚷嚷。
  在鱼缸旁边椅子上的玄灵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眼白,俞听也没忍住笑:两个人几乎都给季明俨给唬住了,要是经验浅一些,只怕要自乱阵脚。
  季明俨却指着鱼缸又看向俞听:“总不会是……”他怀疑那只胖嘟嘟的小鱼已经驾鹤西游,这瞬间眼中居然流露出一点感伤。
  俞听捕捉到那一丝伤感,同时瞟了眼近在咫尺的玄灵:“没有,因为天冷我把它放在楼上的鱼缸里了。”
  季明俨这才松了口气:“吓了我一跳,那只小鱼也挺可爱的,看着还很独特,是什么品种来着?”
  “黑金兰寿。”
  季明俨喃喃重复了一遍表示自己记住了,这才又安心地重回来落座。
  俞听把一杯热姜水放在他跟前:“喝了吧。”
  季明俨忙把鸽子放在旁边,感动:“谢谢姐。”他小心翼翼地啜了口姜茶,又热又甜又辣,“姐你的手艺终于见长了啊,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姜茶。”
  俞听嗤地一笑,回身打开一包面包,捏了几片洒在旁边。
  鸽子给她吸引,慢慢走上前低头啄吃起来,吃了会儿又抬头看向俞听,喉咙里咕噜噜的,仿佛是在道谢。
  季明俨喝了两口茶,顶风冒雪等候的冷都已经烟消云散:“对了姐,你之前去哪里了?你好像很少离开店里,总不会又出了类似永生羽蝉那样的大事吧?”
  俞听跟他身后的玄灵对视一眼:“你想知道?”
  “当然,只要是有关你的事我哪一件都想知道。”
  隔着玻璃,外头的风雪越发大了。
  腊月,天寒地冻,万物肃杀。
  而在冰天雪地之中,天地之间,却还有更叫人冷彻心扉的事在发生。
  白鸽心满意足地吃着面包,俞听又取了个小碟子倒了些水放在旁边。
  “其实这个故事,不适合在这样的夜晚说。”
  ***
  这次俞听并没出远差。
  只是去了苏市旁边的一个小城。
  这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城,在短短的七天之内出了两件人命案子。
  本来小城居民不多,日子平和,几年也未必有一件恶性案子发生,一周之内连着横死两人,这已经属于反常。
  可最反常的,是两件案子本身。
  这两个案子太过相似了,相似到令人不安、甚至无法破解的地步。
  所以才惊动了无事司。
  这第一件,是在数天前,几个钓鱼人在锦带山下的野湖边钓鱼的时候发现湖面飘着什么东西,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渔网。
  当时也有不少人在湖边下网捞鱼,大家起初都没有在意,直到又有人发现那渔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按照经验,大家都认为一定是网住了大鱼,于是有好事之徒想要把渔网拉上来看看。
  说来也怪,那网随着水流缓缓地往这边靠过来,钓鱼者们十分兴奋,抛出钩子,七手八脚地把渔网拉到岸边。
  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满脸笑容地等待着,当渔网越来越靠近河岸的时候,网内的东西也浮出水面。
  的确有鱼在网中挣扎,可是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却是另一样东西。
  那是……
  一具白骨。
  确切地说,是一具还有些新鲜的白骨。
  派出所很快到达现场,经过法医的的勘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一个月前,但是按理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尸体不至于毁损到这个程度。
  更骇人听闻的是,再度检验后,法医得出结论,死者身上消失的血肉,不是自然腐烂,而是……给湖中的鱼虾等生物啃噬干净的。
  这才是最反常理的。
  湖泊的生态向来良好,鱼虾也不并缺食物,就算尸体落入水中,根据常理推测,只可能是偶然的损毁,而弄成现在这样……简直像是给食人鱼啃过一样。
  起初办案民警的确怀疑湖泊中有食人鱼或者其他的食肉生物出没,可不管是钓鱼者还是以及周围村民,都坚称绝对没有什么危险东西,至少他们从没有见到过。
  查案期间,有一个月前曾报过人口失踪的女人来到所内,经过dna鉴证,确信这具尸骨正是女人的丈夫。
  之前因为女人报失踪,民警已经查过死者的生平关系等,死者脾气暴躁,虽然也得罪过几个人,但经过调查,一概的都没有嫌疑。
  至于渔网,是旁边一个村子的村民放置的,那村民在这里已经放了好几年的渔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因为这个吓得大病,声称以后再也不敢下网了。
  正在紧锣密鼓侦办这件案子的时候,另一件案子出现了。
  这次是在锦带山另一侧的靠海小水湾内,同样的渔网,同样的死者。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死者比之前那个更加“新鲜”。
  他是在半月前才失踪的王某某,但是尸体同样已经毁损到出现白骨的地步。
  魏西楼因为上次永生羽蝉的事情亲自登门道谢,“无意中”跟俞听说起了这件奇怪的案子。
  他本来有些不太好意思再张口,谁知俞听说:“魏司长亲自去现场看过吗?”
  魏西楼说:“这案子才报上来,我还拿不准要不要去。”
  “还是去吧。”
  俞听的口吻淡淡的,却让魏西楼隐隐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南州打到北州头,翁里何曾失却鳖,”俞听身旁的玄灵忽然说:“这种事太脏了碰不得,且自有他们的因果,你的伤才好多久?最好不要插手。”
  魏西楼自然听不到玄灵的话,只听到俞听低声说:“棒喝交驰如雷掣,颠言倒语三寸舌,南州打到北洲头,翁里何曾失却鳖。……要真的能以杀止杀,自然不必我碰。”
  ***
  姑妄听外风雪正盛。
  那只白鸽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季明俨身旁,正缩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的,像是找了个安稳可靠的窝。
  俞听并没跟季明俨说玄灵的那句偈语,只简略说了案子的情形。
  季明俨听的眼皮直跳:“你、你真的去了?这么危险的事……”他呆呆地盯着俞听,“事情还顺利?你有没有受伤?”
  “听听,他倒是挺关心人的,并不着急地询问真相,却只问你。”一阵沉默的玄灵悠悠然地来了一句。
  俞听“嗯”了声,声音有点温柔似的:“我没那么容易受伤。”
  玄灵似乎受不了她这一面,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鄙夷太甚。
  与此同时季明俨却隐隐觉着后背有些怪怪的,明明室内温暖和煦,他却总感觉有冷风阵阵向自己袭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
  俞听问:“你看什么?”
  “没有,”季明俨挠挠头,嘿地一笑:“觉着有人念叨我似的。”


第34章 网中客(3)
  玄灵听季明俨这么说,忽然起了玩心; 冲着他的方向轻轻地吹了口气。
  刹那间; 季明俨跟受了遥控似的缩了缩脖子:“真是活见鬼了,是不是哪里漏风?”
  俞听看的好笑:“是玻璃那块有个缺角; 你不用管; ……还听不听我说了?”
  季明俨忙答应:“我听我听。”
  “你刚才问我事情办得顺不顺利,不如你先猜猜看。”
  “这还用说,我知道姐你是最厉害的; 必然马到功成,我不过是觉着那样危险的事情不该你去做而已。”
  直到说起“马到功成”的时候,季明俨才忽然想起来今晚上来找俞听的目的; 不正是为了炫耀他的奖状,告诉她自己并没有辜负吗?
  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件事的最佳良机。
  俞听默然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无心的这句话; 跟之前玄灵劝她的话不谋而合。
  玄灵说的从无差错; 这件差事的确很脏。
  本来不适合俞听插手的,而从她本心里说,她其实也不想面对。
  ***
  魏西楼见俞听主动要去案发现场; 心中暗喜。
  他本来就想请俞听出马; 只是不好意思,毕竟因为永生羽蝉的事情还让俞听受了伤,实在不便开口。
  有她自个儿答应,魏西楼大大地松了口气。
  魏西楼带了几个部下,开车从苏市来到了翼县。
  当SUV经过路牌的时候,俞听抬头看了一眼。
  路牌上写着:前方距离翼县还有7KM。
  那个“翼”字; 在夕阳的光线下光影变幻,略显迷离。
  因为时间不早,魏西楼本想让俞听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案发地。
  正想跟俞听商议,她却转头看向车窗外:“就是那里。”
  魏西楼一愣“嗯?”
  透过车窗,俞听看着远方。
  那里是翼县的标志,锦带山。
  在夕阳的余晖中,整座山脉显得有些暗沉,冬夜的冷雾不知是从山中而起、还是从湖上聚拢的,隐隐约约横在山上,看着像是在山上缠绕了白茫茫的巨幅丝带。
  俞听轻声:“该拐弯了。”
  开车的小顾呆了呆,魏西楼却看见前方出口的路标,来不及犹豫:“下高速。”
  这是一条通往锦带山的公路,路况还算不错,路两边所种的树已经有些年头了,遮天蔽日的,原本在高速上天还大明,可到了这里,忽然昏暗的如同夜晚提前降临。
  魏西楼也察觉了异常,吩咐小顾放缓车速:“这里不太对。”
  俞听说:“怎么不对?”
  魏西楼索性把车窗打开一半,敛着浓眉往外打量:“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是……阴气太重了吧。”
  副驾驶上的单腾忍不住:“老大也太谨慎了,林荫道不都是这样的?出了这段儿就好了。”
  正说着,小顾的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就像是喝醉酒的人似的跟着一个趔趄,幸好又极快地稳住了。
  一车的人都瞪着小顾:“怎么开的车?”
  小顾满头汗:“刚才看见、好像是有只鸟撞过来,吓了我一跳。”
  单腾笑着:“不怪你,倒是怪我们老大,没事儿营造些恐怖气氛,这还没到地方呢就要先把人吓倒了。”
  魏西楼叹气:“小单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单腾摇头晃脑:“除了英俊、机智、身手过人还有什么?”
  魏西楼说:“是你这无以伦比的自信跟神经大条。不管遇到什么凶险的事儿,只要有你在就觉着前途应该是光明的。”
  “老大你这拐弯抹角的,这该是夸我的吧。”
  “当然。”
  “老大,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
  “哈。”
  两个人互相调侃着,在旁边的俞听却没来由地忽然想到了季明俨。
  “不管遇到什么凶险的事儿,只要有你在就觉着前途应该是光明的。”
  这句似乎也适用于季明俨。
  他身上有一种自来的明和跟不畏。
  却不知这到底是来自于“无知”所以无畏呢,还是天生就如此。
  如果是天生的……嗯,严格说来,也算是一种很厉害的能力了。
  ***
  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锦带山已经相隔不远。
  小顾之前来过案发现场,观察了一下地形,把车子停在湖畔不远处。
  这时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因为出过事,最近钓鱼者已经都不来了,湖泊静悄悄的,越发多了几分阴森。
  连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单腾都敛了笑,警惕地观察周围。
  魏西楼草草地跟俞听说起发现渔网的位置,各种详细情形。
  俞听随着他的指点往远处看了会儿,然后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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