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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意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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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动树枝叶的声音。
苏晋琦首先打破沉默，“小小，我会努力被你爸爸妈妈喜欢的，”他的视线没有对上成小小，而是直视正前方，眼神坚定沉着，半响过后，收回投放远处的目光，面对着成小小，声音里似乎带有些许恳求，“所以，给我个机会好吗？”
成小小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虽然两人确定关系以来，苏晋琦一直迁就体贴她，但他并非没有脾性，她自然知道他对她的好其实都是在底线之内，至于他的底线，她也无意触碰。迟迟没有向父母交代两人关系，她不知道这是否已经超出他的底线，但至少她知道，她是不乐意的，更遑论现在顶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讨好她的父母。他这般语气，成小小无法拒绝，而且她深知她不该拒绝。可是对她而言，向父母介绍交往对象，绝对意义深重。
“苏晋琦，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苏晋琦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他也想不通，毕竟她的家乡离A市的路程并不短，帮施诚送和忆回家固然是借口，可是除了这个，他现在还处于地下，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见她，思索片刻，他选择他所能回答的最真诚的答案，“我想你，时机也刚好。”
这样简单的答案无法让成小小满意，挑起眉看他，“那和程皓有关系吗？”
轻笑几下，苏晋琦大方地点了点头。不可否认，听到程皓在这里确实让他更坚定要过来的决心，但那并不是主要原因，最多只能是诱导因素。
他这么大方承认倒让成小小无法怨怼，只能嘟嘟囔囔解释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
“知道你又过来？”
“都说了我想你。”
。。。。。。
成小小脸又涨红，这人的甜言蜜语怎么就可以随手拈来，说得如此淡定，反倒是她这个听的人不好意思。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成小小给苏晋琦讲她的童年，她与古北的故事，苏晋琦可以感受到她对这个地方的眷恋。一方水土，一方人情。他不诧异成小小的乡镇情怀，她本就是个心思澄净的人，这个远离纷扰的古镇确实很适合她。
可惜的是以后他们终究是要在A市安的家，这个地方怕是只能空闲时回来住上几天，但他也会竭尽所有给予她最后的一切。
不知道聊了多久，成小小接到和忆的电话，便去寻她。这个地方偏僻，虽说和忆前面十年是在这里度过，但也是摸不着路过来。
和忆见着两人远远牵着手走来，一个身材挺拔，器宇轩昂，一个娇俏玲珑，清秀灵动，乍得一看，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儿，尤其两人眉宇间的情意和默契，突然让她想到一个很俗气的词语——天作之合。
三人找了一家饭馆吃了点东西，就当做解决了午餐，去了东城订了酒店。本来苏晋琦是想住古北里面的客栈的，但他那车实在没有地方停，而且年末A市那边的事情很多，他的时间都是一点一滴挤出来的，明天就得去G市坐飞机回去，如此一来东城这边实在方便很多，再三衡量最后只能被迫去东城留宿。
从酒店出来，三人四处逛逛，直到下午将近五点才回到成家。
一踏进家门，成小小就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除了周末，这个时间段她父亲甚少在家。
“爸爸，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成小小故作镇定地开口询问。
“你妈妈说小忆来了，而且还带了朋友过来，我便早点回家。”成父仍然是慈祥地笑着回应她，只当做没有看到她的忸怩。
“呵呵。”成小小干笑着，就知道肯定是母亲大人通风报信来着。碰巧成母听到他们回来的声响，刚好从厨房出来。
和忆听到自己被提到，连忙主动打招呼，“姨丈好，很久不见，看起来还是那么健硕。”
成父脸上笑容不减，像是被讨好得很开心，点点头。这回苏晋琦没有被忽略很久，成父很快就把目光转向他，无声向两位女孩问道。
和忆很快反应过来，刚准备要介绍的时候就被打断。
“爸爸，”成小小声音很小，却不容忽视，她壮着胆子走进苏晋琦，几秒迟疑过后，牵起了他的手，坚定地看着父母亲说：“他是苏晋琦，我在A市认识的朋友。”
虽然没有明说是什么性质的朋友，但她这般举动，已经昭告父母两人之间关系的微妙。苏晋琦受宠若惊，他没料到成小小会如此宣告他的存在，心里满溢的喜悦。
他紧紧握住成小小的手，庄重地向成父成母鞠一个躬，表情认真，“伯父伯母你们好，我叫苏晋琦，你们可以叫我晋琦，我和小小在一起半年了，很抱歉这么晚才来拜访，但请相信我对她的真心，而且我有信心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所以我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祝福。”
这么衷心的语言成小小也是第一次听到苏晋琦说，而且还是面对她的父母，心里满满的感动，但面色却是爆红。
成父深深地打量这个扬言要对他女儿好的男子，深邃的目光似乎饱含各种情绪，苏晋琦猜不透他是什么心思，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直直地站着迎对他的探视。成母虽然平时聒噪，但大事上从来都是为夫是从，坚决和丈夫站在同一阵线，此刻也不动声色，等待丈夫表态。
良久以后，成父装作漠不经心地点点头，不多言语，算是和他打过招呼，听到他的话，却也不多示意。成小小也是摸不准父亲的姿态，心里七上八下的，牵过苏晋琦坐到一旁的沙发等待父亲发言。成母见状也不插手，踱步回到厨房继续她的晚餐。和忆思及自己也没有立场站这，更害怕等一下战火纷飞，烧到自己，借言要去帮成母打下手便溜进厨房。
客厅里，成小小和苏晋琦坐到一起，两人正襟危坐地面对着成父，不敢吭声。成父怡然自得地坐着，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浅饮半口，仿佛没有察觉到紧张的两人。
半响过后，成父终于开口：“晋琦是吧？”
“是的，伯父。”苏晋琦周到有礼地回应。
“你没有在上学了吧？”
“是的，我现在是一名律师。”
成父不做评价，只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样倒让苏晋琦心生不安，“伯父，虽然我比小小年长几岁，但是我相信这并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成父挑眉看了他一眼，不作回应。看这模样，成小小心里也是忐忑，唯唯诺诺地喊了一句：“爸爸。”成父自然懂得她的心思，可是心里却更是不舒坦，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现在为了另一个男人向他求饶。
成父转过头去问苏晋琦，“你会不会下象棋？”
苏晋琦连忙点头，他以前常常陪老爷子下棋，对这项活动很是熟悉，而且现在这个场面，就是不会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成小小见状，乖巧地走到客厅的储物柜拿出棋盘等工具，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待两人就坐后，成小小也搬来小凳子坐到父亲身旁，殷勤地奉上热茶。接收到对面苏晋琦的目光，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要是自己再帮着他，大概父亲更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下棋的时候，成父不多语，期间偶尔问一下苏晋琦的情况，苏晋琦也不敢多出声，不过有问必答。成小小虽然坐在父亲身边，但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苏晋琦，就怕他稍有差池惹父亲不高兴。一盘棋下完，苏晋琦虽然败在成父手下，但两军对垒良久，实力应是旗鼓相当，让成父对他另眼相看。
“平日有下棋？”
“偶尔陪外公下两盘解闷，但技术实在笨拙，远远比不上伯父你。”苏晋琦谦虚答道。
“哼！”成父听出他的恭维，只是冷哼一声。从他的言辞上至少可以得知他还算是个孝顺的人，要不然现在年轻一辈，有多少个愿意花时间陪伴老人家在这些他们看做沉闷的细活上。
第二盘下到一半，成母来招呼他们晚餐做好了，准备各自就座。
餐桌上，成母问了苏晋琦父母的职业，苏晋琦简单地回答了父亲是个商人，母亲则是家庭主妇外，并不多做描述。一来他感觉成小小的父母不会太过在意他家境的贫富，二来他担心他们会不喜欢自己的背景，毕竟很多普通人家都想自己女儿生活安稳就好，他的外公，他的父亲或许对他们而言，是个压力。
简单的了解过后，成父成母也不多做刁难，这顿晚餐就像闲话家常的普通晚宴，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请假了那么久，终于回来了！
☆、又见陆溪
晚饭后，几人回到客厅，电视上播着八点档肥皂剧，茶几上摆放着刚切好的新鲜水果，如果忽略掉沙发上表情迥异，神色不安的成小小，这倒像一幕融洽的家庭合欢图。相比起成小小的不安，苏晋琦倒是神情在在，面对成母的试探时更是怡然自得。成父的话不多，只是偶尔回应一两句，似乎没有多少探究苏晋琦的意思。
苏晋琦的回答十分得宜，既不浮夸也不过于内敛，渐渐成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成父由始至终的脸色让苏晋琦心里也不禁冒生一丝挫败。
在苏晋琦告别的时候，成小小硬着头皮顶着父母的目光陪他一块出门。
两人逛古北，成小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几年，每一处景色都熟悉得很，这个晚上却觉得无比的新鲜，这一切都是因为身边这个人。
明天苏晋琦就要离开回A市了，两人才相聚一天，成小小心里酸酸，可怎么也说不出留下他的话。
借着薰黄的月光，苏晋琦手掌抚上成小小的脸，表情满是怜惜，柔声道：“媳妇儿，我明天就要走了。”
成小小撅起小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就走呗，新年快乐。”
“哧——”她这个别扭的模样让苏晋琦更是疼爱几分，说的话还前后不搭，“媳妇儿这是舍不得我吗？”
“谁是你媳妇，别乱叫，我爸妈还没点头。”成小小低着头唠唠囔囔，声音里透露着一丝不舍与苦恼。
苏晋琦从她身后环抱着她，她的个子只到他的肩膀上一点，把头搁到她的发丝上，嗅着她头发传来的阵阵清爽的香气，低下头在她耳边弥囔：“他们会点头的。”
成小小回到家的时候，父母还坐在客厅等着她，她当然知道这事儿绝对不会轻描淡写地过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乖巧地等待他们的审问。
成母首先按捺不住，问道：“晋琦住酒店去了？”
成小小点点头。
“先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他们认识就是个意外，那时苏晋琦还是个左拥右抱的情场浪子，这话总不能让她爸妈知道吧。那——“他是我认识的朋友的朋友。”
“你认识的朋友？他比你大上好几岁，你还在上学呢，能认识什么他的朋友。”她的话没有让成母信服。
“我那小说不是拍了电影吗？他是发行商的朋友。”成小小本来是乱扯个理由，没想到成母这回还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和苏晋琦共同的朋友就是他那群兄弟，说哪一个都不对路，唯一就只有易凯南了。
这个理由似乎合理，但还是让成母有点狐疑，又抓住另外一个点，“既然他是发行商的朋友，想必家境殷实吧？”
“这个，还行吧，我没有深入了解。”成小小不敢把苏晋琦的背景说出来，说到底她也不敢担保父母能不能接受。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怎么可以不了解，还当小孩子玩着啊？！”
“妈，我跟他谈恋爱而已，和他家境怎样有什么关系。”
一听成小小的说辞，成母就急了，怎么开明她也是个传统父母，担心地劝道：“小小，妈跟你说，感情的事绝对不可以胡闹，要是谈了就得想到将来，咱们是正经人家，对待这事得认真。”
看着母亲这苦口婆心的模样，成小小就想发笑，敢情她还以为自己在玩着，“妈，我谈个恋爱，就是喜欢那个人而已，他家里怎样跟我们的感情没有联系，我们，没那么复杂的。而且，我很认真的。”
“这事必须得认真，而且两人都得认真。我不是在意他的家庭，不能你们要想走下去，就得了解对方。”
成小小点头示意自己懂得了，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是，不反对了？”
成母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们反对有用？”话音刚落就看到女儿一下子变苦瓜脸，话锋一转，“再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反对？你们年轻人都爱说什么感觉，反正你自己喜欢，我都老了，哪还管得动你。”说完就起身回房间。
虽然她说得很勉强，但成小小知道母亲是同意了，开心地朝她背影大声喊道：“妈妈谢谢你，还有你不老，还嫩着呢。”
转过头来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父亲，成小小微笑着，心里仍是忐忑，到现在她还摸不准父亲的意思，不安地等待着他给指示。
不料成父只是慈祥地看着她，说：“晚了，快点洗澡睡觉吧。”
“嗯？”成小小有点疑惑，以为自己听错。
“你今天跑出跑进的，该累了，快去吧。”成父站起来，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温热的大掌轻轻抚上她的头，沉着嗓音嘱咐。
成小小看着父亲站立离开的身影，突然的泪花涌在眼眶。她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此刻自己被浓浓的爱包融着。
第二天苏晋琦打早就离开，因为前一晚就和成家父母打过招呼，他们也知道他要走，也不觉得这趟来去匆匆有何不敬。
和忆只留了两天也回了G市。
春节就在喜庆中到来，成小小在古北还是按照传统的习俗过年，一片喜气洋洋，过得乐融融。成小小本来打算过完元宵再回A市，但是过完春节几天后，她接到于心妤的电话，然后等到正月初七一过，她便收拾东西在父母的寄望下离开了古北。
突然决定回A市成小小没有告诉苏晋琦，现在还在过年，苏晋琦要应酬的特别多，这两天和他打电话的时候，老是听到他疲惫的声音，自己这次提前回来她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一回到A市她首先就是奔赴于心妤家。
于心妤在A市有一套房子，这也是她最近才知道的，一直没听她说过，从计程车下来看到她房子所在的校区，更是被吓一跳。A市的房价本来就惊人，一个大四的学生能买得起房子就已经很夸张，还是在这种地段的房子，很显然不是于心妤可以负担得了。
拖着个行李箱敲开事先得知的房号，很快就看到来应门的于心妤。两人好几个月不见，这回一见面就忍不住抱到一块。成小小不十分清楚这几月她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但她料到这不会是些愉快的事情，不过幸亏她所看到的于心妤眉宇间的神情更是坚定了。
在于心妤家住下以后，两个姑娘家睡在同一个被窝，一起逛街吃饭。
这一天，两人刚好在外面逛街，到了中午便进了一家泰国餐厅吃午饭。席间两人说说笑笑，其实成小小不太爱吃泰国菜，对她来说最好吃的还是中餐，不过这家店新开张，最近在网络上很红，两人也过来凑凑热闹。
吃得七七八八正准备买单的时候，成小小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在离她几张桌子以外，两个女子正在起争执。严格来说，应该是其中一人缠着另外一人不让她离开，而且态度甚是嚣张，而被缠住的那名女子恰好成小小认识。
“陆溪。”
陆溪听到声音一看，没想到是成小小，不过现在这情况不允许她与人聚旧，只能苦笑一下就当做向她打了招呼。
那个纠缠着她的女子看见两人认识，倒首先发难，语气挑衅地叫嚣：“哎哟，找帮手来着，不过，我可不怕你。”
成小小看了一下这位女子，看样子年龄跟自己不差上下，虽然脸上的妆很浓郁，但还是能看出她的脸容精致，如果脸上没有瑕疵的话，就算卸了妆也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她出言不逊，态度惹人生厌。
陆溪不想把成小小牵扯进来，只想快点解决这场纷争，她的眼神直视这名女子，声音虽然清脆，但不乏力度。“杨菀瑜，我无意招惹你，所以拜托你也不要来招惹我，你要真喜欢那个男人就去找他，不要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跟你一样执着这个男人。”
被叫做杨菀瑜的女子或许是见惯了温声细语的陆溪，还是头次见到肃起态度的她，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间回不出话来。
成小小听两人的对话，大致猜出争执的起源，不过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她可是知道陈景岚喜欢着陆溪，难道是指他？那这个女子就是他的风流债，现在是找陆溪宣战？
在成小小思绪还在四下穿插，各种考量的时候，那名女子已经愤怒离开。等她回过神来，只看见陆溪站在面前朝她微笑着。
“陆溪，那个人是？”虽然似乎有点不太礼貌，成小小实在是好奇。
陆溪苦恼地说：“我也不太认识，总之都怪陈景岚那个混蛋！”
成小小一听，果然风流惹的祸。她感觉得到陈景岚是很在乎陆溪的，也是因为这样，刚才犹豫过后她才上前，而且陆溪这人很好相处，她还勉勉强强叫了陈景岚做哥，怎么着也不该袖手旁观看着他的女朋友被欺负。不过刚刚那这个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算了，看来这事她是弄不明白的了。
思绪及此，成小小暗暗地想要是以后有女人来找自己发难，她肯定二话不说先揍苏晋琦一顿，先不讨论他干了什么事，就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就该打了。
跟陆溪道别后成小小和于心妤没有逛的心思，就坐车回家了。
从电梯出来，两人还在笑着打闹，突然成小小惊叫了一声：“啊——”
于心妤活活被吓了一跳，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易凯南正站在她家门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恭候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
☆、疲惫的苏婧
很快反应过来，于心妤脸上变冷，漠视等候依已久的易凯南，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屋。成小小紧随她身后，立刻挡住门，认识几年，这点小默契还是有的，她看得出于心妤并不想和他有交集。
伸手挡住易凯南意欲上前的步伐，“易老板，新年快乐啊，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易凯南一贯的温文儒雅，举行有礼，也不便硬闯，只是微笑回答：“新年快乐，方便让我进去拜个年吗？”
“不方便，”他身高与苏晋琦相差无几，成小小被迫抬头仰望他，自觉气势就弱他几分，为了抢回势头，语气上少了些许客气：“初七都过了，法定假期都结束，拜年自然就不必了。”
“你说的倒也合理，昨晚和晋琦几个在至仰耍的时候，我们还问起他该什么时候上你家拜个年呢？他还乐呵呵的，想来是不晓得他媳妇儿都回A市了吧。”易凯南保持着淡然的微笑，温润如玉的气质真不配他话中有话的威胁。
于心妤从厨房倒完水出来便看见易凯南迈步走进客厅，成小小则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进门。
接收到于心妤充满鄙视的目光，成小小无奈地摊开手掌，“你也知道我是静悄悄地回来，要是被苏晋琦知道我就死定了。”
于心妤大感失望地摇了摇头，“不争气啊，竟然被你家男人欺压着。”
事实被赤裸裸地揭露，成小小泪花都涌到眼眶，想当年（其实也就是去年），苏晋琦还是对她百般迁就，自己还是统治阶级哪，今儿奴隶翻身，政权被夺，各种懊恼惆怅。
于心妤也不忍地看着她，目光炯炯，拍上她的肩膀，从肺腑里挤出最深情的语言鼓舞她：“记住，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为革命事业——战斗到底！”
成小小配合地举起拳头，响应她的号召，狠狠地点下沉重的头颅，墨黑的双眸亮得发光，彷佛看到了美好的社会主义蓝图。
坐在沙发上的易凯南忍不住嘴角抽动，不禁深思，现在的大学生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成小小不想掺合他们，重点是看到易凯南眼里的多番暗示，灰溜溜地进了卧室。果然是高级住宅，隔音效果非一般的好，成小小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也许是刚逛完街的原因，她累得躺在被窝里很快就睡着。
等成小小醒来的时候，就感觉窗外似乎阴沉沉的，摸索着床头边上的手机，一看原来六点半了。房子里只剩她一人，易凯南和于心妤不知道去了哪里。
拨了于心妤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心里有点着急，这人到底去哪里，不会遭遇不测吧。正在胡思乱想时，接到苏婧打来的电话。她说于心妤托她陪成小小一起晚餐，成小小一听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让苏婧给她带了一份M记到公寓。
再见到苏婧是在大约一个小时后，苏婧传穿得厚重的羽绒服，带着毛茸茸的针织帽，背着一只很大的背囊，手上还拎着一大袋M记，身上还有一些雪花，许是外面下了雪，她的嘴唇发白，脸色很是疲惫，整个模样显得有点落魄。
成小小连忙拎过她手上的东西，帮她把背囊卸下，心疼地问：“你怎么这副样子？背这么大一个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哪儿流浪来着。”
苏婧大大咧咧地倒在沙发上，接过成小小倒来的热水，大口地吞了一下，咕噜的声音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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