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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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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汉不情不愿的走出来,他很不乐意人家叫他雪雪,他说那像是女孩儿的名字。
可对许奶奶他是无可奈何,许奶奶又喊了一声:“雪雪啊,向丫头要回家了,你送送她。”
“不用了许奶奶,这也就几步路,外面天又冷,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许奶奶这是有意撮合我和陆汉,遇到我们家这种情况,大多数人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许奶奶的撮合,我虽然不赞同,可我的确是很感动。
至少,我知道,我没有被这个世界抛弃。寒冷的冬季里,我能感受到那么一丝温暖。
我想,陆汉定是非常尴尬,许家俊刚才那一番话,莫要说他尴尬得没能缓过来了,我也半天没有缓过来。
“走吧,几步路还是很容易遇到变态的!”陆汉很自然的走过来,伸手去拉门。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看来,我是低估了他的伪装能力,也低估了他的心理素质。既然如此,我也装的若无其事,慢悠悠的踏步出去。
夜里的雪下得更密实一些,一出门便是一阵寒风袭来,直入口鼻,裸露在外的皮肤迎风如刀割,我不觉打了个寒颤。
“许家俊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走出许奶奶家,陆汉神色略不自在:“那小子就喜欢胡说八道,胡编乱造。”
我原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这茬,不想他却说了这么一番话,我点点头,也被他带得很不自在:“哦,我没放在心上,许家俊一向喜欢胡说八道,他还说他是哪咤转世呢?你信么?”
“呵,那小子还说过这种话呢,有志向!”陆汉乐了,也不知是真乐,还是装的,总之他脸上看起来是很乐,且洋洋得意:“不愧是我表弟,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仙骨,能修炼成仙,将来必定成大器。”
他们要真能修成仙,也许就能救我爸爸了,可惜啊,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仙的。佛在人心,鬼在人心,神亦在心。这些话到底是谁说的?让我逮住他,我非抽丫两大嘴巴子,我长这么大,我怎么就没见过神仙呢?要真有神仙,韩方程那样的人还能逍遥法外,当了人家小三儿的付予馨,苟同陆汉爸爸一起背负一条人命,还能活得那么幸福?
我忍不住叹气:“要真有神仙就好了!唉。”
“谁说没有的。”陆汉煞有介事,信誓旦旦道:“有神仙!你面前不就站着一个么?”
“你哪儿是神仙?你是神棍吧?”陆汉总有逗笑人的本事,我忍不住笑道:“要真有神仙,你这不就是冒充神仙,亵渎神灵么?会遭天谴的!”
陆汉爱演,而且表情浮夸,他一把抓住的胳膊,‘惊恐万分’:“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女娲娘娘,神啊!饶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妄言了!可别下雷劈我啊!劈中了脸就毁容了呀!我可是当美男子的人!”
“美男子!下雷的是雷公!”我忍不住提醒他,跟着笑出声。
人这一辈子,似乎都有个天灾*,走过来,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走不过,大约就死在了那个坑里。
兴许是这一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变故,我竟感慨起来,不觉同陆汉叹气了过往。
说的最多的,是2008年那一场地震,汶川地震,死伤无数,处在汶川周围的永安城震感也极强。
我还记得,地震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永安中学的学生们都无法专心上课,整天就盯着天花板,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一个个便争先恐后地奔出教室。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我上了大学,严寻也没能扭转过来。
我叹了口气问陆汉:“人都是会死的吧?”
“人要是不死,那不就成妖精了!”陆汉没有正面回答我,他的语调格外温和:“放心吧,你爸爸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他也舍不得你独自在这个世上。平时多和他说说话,他说听得到的。”
也许是想起了他的妈妈,陆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我道:“你这些天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来电吧。”
“没有啊……”我颇感莫名,他不是早说过,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来电么?我满腹困惑:“你不是说过,这个号码没几个人知道么?”
“哦,我忘了,上面还存了几个兄弟的电话,手机给我,我发我手机上……”陆汉说着,伸手管我要手机。
我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他边开边问我:“这上面的游戏你玩儿过没?”
“我不爱玩儿游戏……”我装模作样的说:“我不喜欢这种手机,浪费电,还不方便,我都不乐意去玩儿它。”
没玩儿过才怪!可为了显的我没有看过那个文件夹里的照片,我只得否认。
果然,陆汉松了口气,他一边在手里把弄着手机,一边对我说:“哎呦,我就知道,你这人就是这么无趣!二十岁的姑娘,搞的像两两百岁的小老头似的。姑娘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能这样,以后容易嫁不出去的!”
“我想,我也是嫁不出去了。”我由衷的感叹,像我这样的情况,谁愿意娶我,我爸爸可是个无底洞。
我低眸,苦笑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了,一个人挺好,等过段时间,找个稳定的工作,也就算是安稳了。”
“过段时间找个稳定的工作?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感得太投入,一个不小心暴露了,陆汉当时就看出了我的心思,眉头紧皱,满脸严肃:“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打算继续念书了么?”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我点点头:“对,我爸爸都成那样了,我哪还有钱去念书,我现在,只想我爸爸活着。”
“你在瞎想些什么?”陆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面若冰霜,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浓浓的寒意:“你读了十几年的书,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你现在要放弃!我跟你说,缺钱找哥,别瞎想!”
“陆汉,你又不是我的钱袋,我找你做什么!再说,我还欠了你一屁股的债,就是把我们家的房子卖掉了,也未必还得起。”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心里清楚,我不能老让人拿钱,我是要还给他的,我不能这样白白的利用人家。
陆汉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他每每说出一些正经的话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一本正经的和我说:“你要是因为你爸爸就不念大学了,光想着还债,你爸爸会安心么?他会失望的!你不愿意吃人白食,我懂。但你知道,人生都不会完美,不能遇到一些事情就退缩,倘若遇到了贵人,就接受人情,以后再报答就是,明不明白?”
我没有答话,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只是,我欠了太多。如果陆汉只当我是朋友,我想我反倒会自在一些,可自从看了那些照片,我总觉自己是在利用他。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还清那些欠下的债。我爸爸一天不醒来,又或者说……我爸爸一天没有走,那么那个无底洞就永远不会停止。
我现在再回去念书,倒还不如出去打工赚钱,创业,指不定还能成为一代女企业家,一夕之间还清所有的钱。
我的这一想法被陆汉当即否定,他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阵批评:“你以为打工很容易?你以为创业很容易?向晚,你偶像剧看多了吧?你当创业是拉屎么?多吃点儿饭就拉出来了?指不定你吃进去了,拉不出来,反倒把胃整出毛病,最后送医院,多的事都闹出来了!你要真想早点儿还清债,就按部就班的。再说了,念书也能创业,做什么非得休学?”
“可是……”我无言以对,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苦思冥想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应对的话来,倒是站在外面太久,冻得发抖。
陆汉将手机递给我,拿腔作势的摆出一副了严肃模样,正言厉色:“休学这种话,平时说说就行了,你以为人人都是比尔盖茨?向晚,你现实点儿,别觉得欠了我什么,我也没追着你还债不是?你说你慌什么?”
“除非你暗恋我!”他的神情依旧很严肃…… 大家加油投票票啊,就是这两个位置。
019匆匆掩埋伤
陆汉这算是逼着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帮助么?倘若我一味的想还他的钱,那就是暗恋他?有意遮掩?
我不知他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想来也就是一时的新鲜感吧,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和他也还是队友关系。
据说,一个男人在寂寞的时候,就容易玩弄人家的感情,我已经被严寻玩弄过一次,不会傻到再让人玩弄一次。
可每每见到陆汉,我还是会有一种负罪感,为了掩饰我的愧疚,为了显得我压根就没看过手机里的照片,我与平常无异,故意装出一脸鄙夷:“你想多了吧?我暗恋你啊?我会暗恋你啊?我脑袋被驴踢了吧!”
“嘿,我怎么了我?”陆汉向来自恋,大概我这话有点儿伤他的自尊心,他立即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告诉你,暗恋我的人可多着呢,也不缺你一个……”
呵……这人还挺不要脸的,我就这么无辜的被扣上了暗恋他的帽子,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暗恋他。
我立即反驳,并且讥讽:“雪雪阿姨!您老是哪儿来的自信啊!我会暗恋你……我眼睛瞎了吧!”
“可能是我眼睛瞎了吧……”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说的很小声,我还是听见了。
周围一片静寂,近乎死寂,我不想听见都难。当然,我还是假装没有听见,若无其事的问他:“你瞎嘟囔什么呢?你不会是在诅咒我吧?”
“我像是那么恶毒的人么?”陆汉忽然拉起我的手,触摸在他的脸上说:“瞎子,你摸摸我这面相,一摸就是面善的好人!”
我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收回手,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结结巴巴道:“我先进去了……”
我不是傻子,再呆下去会出点儿什么事也就说不定了。陆汉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也有些不太自在:“额,那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万一那个啥……有什么变态闯入你家里的……”
“我看你就挺像变态。”我进门,回头没好气的对陆汉说了这么一句。
陆汉没有说话,他笑了,我不懂他在笑什么,我也就是故意回嘴,以化解尴尬。毕竟,我还是拿陆汉当朋友,我不希望我们两个人以后见面变得尴尬。
我也……不想和他发展到另外一种关系,我只想和他做朋友,那种单纯的朋友。就像最初,他和我说他的女朋友们,谁的腿长,谁的胸大,谁更温柔,谁有个性。
我同他说,我们班的男生,谁更娘炮,谁看起来更帅。又或者,我和他说我的男朋友们,谁被我伤害过,而谁又伤害过我,谁有什么优点,谁有什么缺点。
我记得,我曾经和陆汉说,严寻是个好归宿,适合当老公。他的确适合当老公,适合当人家的老公。
罢了,不多想了,想多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如今宛如跌入地狱,我也绝不能长期沉浸于悲伤之中,哭过了,就该笑着。
向晚,一切都会过去的,悲悯一时,欢笑一世。你看看那些个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多顽强啊,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经历了那么多还能活着,有的坠崖丢了性命,换张脸还能重来。你这点儿算什么,你这还没人一半儿悲惨呢!
唯有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我才会觉得舒服一些。人,天生就是一种充满仇恨的动物,比如说,某某掉了钱,他很伤感,后来发现他的室友比他丢得更多,也就心理平衡了。
我不否认,我也有这种心态。就如网络上那流行的段子,你要心情不好,觉得自己很悲惨,就去和居委会大妈聊天儿,不出十分钟,就会知道谁谁家离婚了,谁谁家的缺胳膊断腿儿了。
总之,聊着聊着就会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最悲惨的那个,压根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忙碌的寒假过得很快,开学那天,我犹豫了许久,我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学校。这下半学期倒是用不着交学费,生活费我也可以自己去赚,省吃俭用一些,倒也撑的过去。
只是,我怕我会没有时间去照顾我爸爸,这个冬季里,我几乎夜夜做噩梦。有的时候是梦见我爸爸死了,他停止了呼吸,有的时候,是梦见严寻。
他穿着白色的新郎服,拿着戒指对我说:“嫁给我吧……”
我笑着说:“好。”
他起身,站在我身后的付予馨戴上戒指,他们牵着手,越走越远。我哭着喊他不要走,他却再没有回头。
有的时候,他会回头,只是,我看不清他的脸,我看到的是他身上的血。梦里面,我开枪打死了他……
开学的前一天,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空荡荡的房子里,依旧冷冷清清,除却我的脚步声,再听不到一丝声响。
以前不习惯,这段时间倒是越来越习惯了,没有人,倒也清净,也就是晚上回家时,太过寂寞,偶尔也会觉得害怕。
正如陆汉所言,我生怕会有什么奇怪的人翻窗而入,譬如一些入室抢劫的匪徒,我时常会担心,某个夜里,我就让人给杀死在这个房子里了。
咚咚咚,这个早上,我正拿着扫帚扫着院子里的雪,外面传来敲门声。
这么一大早的,会是谁啊?大白天的,想来不是邻居也就是无聊的小孩儿。
我开了门,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开门声,陆汉和秦露的脸映入眼帘。
我颇感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向大爷!明天就开学了,你还不去学校?”秦露毫不客气的就走进我家院子,陆汉也跟着进来。
其实在此之前,他有好几次都想蹿进来,后来大约是想到这家里就我一个女孩子,传出去我名声不好听,也就没有进门。
今天秦露也来了,他也就乐呵呵的跟着进来。我放下扫帚,领着他俩进屋,端了两杯白开水递给他们道:“将就喝吧,我家里也就只有白开水了。”
“我就爱喝白开水!”陆汉也不知是为了安慰我,还是化解尴尬,乐呵呵的说道。
这对表兄妹嘴挑的很,给他们喝白开水真有点儿委屈了他们。秦露就挺诚实,她不像陆汉那么虚伪,摇摇头说:“来以前我也没指望能喝别的。”
“你那么抠门儿,也就只会给我们白开水喝!”秦露咬重了抠门两个字。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正如有的时候我们会说对方:“你这人怎么这么贱啊!太虚伪了……”诸如此类的话,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便会是不同的感觉。
我也端起一杯开水笑笑说:“我就是这样,你不早习惯了么?”
“对,我是早就习惯了。你说你这人吧,抠门儿得连行李箱坏了都舍不得换。开学拖着那么个破行李箱去坐公交车!你也不嫌麻烦。”秦露端起杯子喝了口白开水说:“所以啊,作为你的朋友,我来接你了,咱一块儿去学校。”
“你可别说你不去学校啊!你要不去学校,我也不去了!”秦露不愧是和陆汉一起长大的,跟陆汉一副德性,整个一无赖女痞子:“我告儿你啊,你要不去,我就整天赖在这儿,你上哪儿我上哪儿。”
危难之时,有朋友这样关心我,我自然是感动,可我……对于陆汉,我终归还是有负罪感。我爸爸的医药费,那是迫不得已,可回学校……,下学期的学费……
下学期,我努力一些,应该是能赚够学费的。只是,我真的不想再劳烦陆汉,我也怕自己没有心思念书。
我顿了顿,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秦露和陆汉,认真道:“我知道你们是好心,只是……我现在回了学校,恐怕也没有心情上课,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你都没回去怎么就知道没心情上课?”陆汉对于我这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很不满意,甚至是恨铁不成钢的:“我说,你是不是怕回去遇上严寻?”
“不是……”我嘴上否认,可我心里明白得很,严寻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陆汉今年二十五岁,很年轻,可他却也算是阅历丰富,一眼就能看透了我的心思,拆穿我的同时又愤愤的刺激我:“你要不是因为严寻,你给我滚回学校去!别为了个男人毁掉自己,你这样对得起你躺在床上的爸爸么?”
陆汉的话说的粗暴,却句句说到了我的心坎儿上。最后,我选择回到学校。
我想过无数次再见严寻的场景,可回到学校之后,却没有见到他,代理辅导员说严寻有事,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有事?忙着结婚去了吧?我以为他会和付予馨结婚,倘若,他们真的结婚了。或许我和严寻之间也就不会有太多的纠葛,可大部分时候,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越是不想去纠缠,却越是剪不断,理还乱。
从三月份到五月份,匆匆两月,过得匆忙而麻木。比起过往,这算是比较平静的两个月。
除却繁忙的学业,便是兼职,又或者是去医院看我爸爸,替他擦洗身体。到了夜里,便是听见沈清漪的哭泣声,据情感专家曾离所说。
沈清漪的青梅竹马孟子卿又有了女朋友,所以沈清漪伤心欲绝,据林小夕说,沈清漪可能就没喜欢过唐骏明,之前和唐骏明谈恋爱,也是认为追求邻家哥哥无望。这姑娘心里的人,一直都是那青梅竹马,难怪撞见唐骏明和袁小薇劈腿,丝毫没有感到伤心。
这样说起来,唐骏明和袁小薇那狗屎也真冤屈,不过这俩人也不见得伤心难过。
我也不伤心,想来是这两个月过的太忙碌,让我没有时间去伤心。
周六,寝室里又是空空如也。我总是习惯去操场上走走,昏暗的路灯下,我静静的坐着,说不上来的心情。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这里和严寻聊天吧!我还在恨着我爸爸吧?人生真是变幻无常。
“阿晚……”耳边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的语气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幻听了。
020真相不重要
是我幻听了吧,严寻是彻底的消失了,怎么会出现在学校。
我回过头,昏暗的灯光下,那张熟悉,几乎夜夜出现在我噩梦里的脸那么清晰可见。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严寻。
啪!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下手太重,我的手生疼生疼的,忍着手心的疼痛,内心是伤,我若无其事的笑了:“严老师,新婚快乐,怎么样,绿帽子戴得还舒坦吧?乐得都找不着北了吧?”
“阿晚,你爸爸的事我都听说了。”严寻大约早料到我会给他这么一巴掌。
或许,一巴掌都算是轻的,想起我爸爸,想起他带给我的伤痛,我其实挺想捅他一刀子,奈何今天没带刀子,呵呵,真遗憾。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场面一定很壮观,赶明儿又得成永安大学一桩大案,同学们奔走相告。
都会说,看吧,那位就是在操场上调戏女学生的猥琐男老师,据说让女学生捅得肠子都出来了。
唉,遗憾啊遗憾,倘若今天我带了刀子,咱们永安大学又得多了一个传说。
成为传说,那是多么光荣的事啊。我搓着因为扇了严寻耳光而变得红彤彤的手,发出冷笑:“怎么,是不是很遗憾我爸爸没死?”
“你……到底对我爸爸说了什么?”终究,我还是没能忍住,抬眸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我爸爸说了什么?”
“我只是和他说了实话,我……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事!”严寻的神情看起来很无辜:“他走到时候还好好的,并且,我也没有和他喝过酒……”
“他最后见的人就是你!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么?”我以为我有所改变,可见到严寻时,我依旧压抑不了自己内心的愤恨,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你,那又会是谁?我爸爸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根本不会酒驾!若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喝成那样?”
我越说越激动,一想起我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停止,我便忍不住去恨严寻。
如果他从来不曾走进过我的生活,我大约就是穷一些,我还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儿。也许,我和我爸爸之间依旧势同水火,但至少,我爸爸会好好的活着。
我也不会,那么的痛苦。我曾以为,我会和严寻过一辈子,奈何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没有看到这匹狼恶劣的本质。
让他耍了就罢了,到头来还连累我爸爸遭受如此伤害。我不想让自己活在仇恨之中,可我……没有办法不恨他。
“阿晚,我那个时候,我是迫不得已才和你说那些话的,我……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严寻向我靠近了一些,急促的和我解释:“当时是因为付予馨,她说……”
“她说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严寻还未解释完,我便不想再听下去,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看着他,摇摇头道:“你有没有真的结婚,那也和我没有关系。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你口里所谓的真相,能唤醒我爸爸么?能么?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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