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共枕不相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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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无所谓地说：“你这种心理就不对。吃自助餐就一定要吃贵的？吃撑？吃的自己难受？那还不如不吃。”
　　我和老公坐在那里边吃东西边聊。
　　我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你的事我还很好奇。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老公说：“行！你问吧。”
　　“初四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找到我和他的？”
　　老公冷笑一声，反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啊？”
　　我摇摇头。
　　老公继续说：“上次在C城的时候，你出轨，我就查过那个手机号的机主了。知道了他的名字。不过我没跟你说。你不想跟我说实话，我也没必要逼你。我就想着你以后能改过自新就可以了。当然，我要密切观察你一段时间。过年的时候，在你们家。你故意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你同学要办同学会，我就知道了你还想着跟他见面。因为你太刻意了。我在院子里，你就跑到院子里打电话。我在屋里你就跑到屋里打电话。我能不怀疑吗？”
　　听到这里，我真觉得自己智商堪忧。
　　“我真的很痛苦。我许多次问你同学会能不能不去，就是想暗示你打消这个念头，可是你非要去。三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就知道你已经彻底背叛了这个家。我不知道是因为他有钱还是因为你们有真感情。总之，我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初四那天，你让我陪你一起去参加同学会，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当时也想陪你去。这样你就不会见他了。但是，我一想就算这次见不到，你以后也会再想办法找机会见他。你已经管不住自己了，心已经走了，再次出轨是早晚的事。所以，我觉得还是不陪你去的好。我想让你早点原形毕露，我们好早点把事情解决了！”
　　我无声地低头慢慢吃着东西。
　　“早上你出门以后，我就开着面包车跟出去了。停在街边的巷子里。等你上了公交车，我就跟在了公交车后面，跟的很远。进城以后，你在一个大学门口下了车，坐进了一辆轿车。我又跟着你们走了一段路，车停了。你下了车继续走路。那辆车开走了。我当时也没搞明白状况，以为是你同学从车站接了你，又去接其他人了。但是又想不明白，为何不把你直接送到饭店门口。我在饭店外面的巷子里等了两个小时。午饭都没心思吃。等到你们同学走了。那辆白色的车又来了。你和你同学都上了车。我又跟上了。直到你们把同学送到车站，又到了他家。我跟的比较远。你们进了小区门不久。我就步行到了小区门口。等到有业主刷卡进门的时候，就跟在后面想混进去。没想到保安还是拦住了我。可能是看我脸不熟。我只好说找1棟1单元201，登记了身份证进去了。”
　　我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家在哪里？”
　　老公说：“我去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那辆车。我记住了车牌号和车位号。”
　　“那你怎么找到他家的？”我纳闷道。
　　“我知道这种高档小区去物业直接问是问不出业主信息的。我就在小区里找了个巡逻的保安。跟他说我是房屋中介公司的，想跟他买条信息。问他那个车牌号和所在车位的业主房子在哪里，把那男人的名字也告诉他了。保安说他也不知道。我给他500让他帮我想办法查到。他不愿意。后来，我说给他1000，他就愿意了。我先给了他500，在小区里等着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他回来了，跟我说了在几栋几单元几号。我把剩下的500给了他。楼下的门禁我进不去，又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等到有人开门才跟着混进去。我到了他家门口，把耳朵帖在门上，就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听到你叫的很惨，当时我以为真的是他在强奸你。过了一会，我又感觉你声音不那么痛苦了。我知道你很享受……”
　　老公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筷子也放下了，不再吃东西。
　　我说：“可是你让我告他强奸，我也告了。你为什么要骗我？还要跟我离婚？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我觉得你从来没爱过我？爱我舍得跟我离婚？”
　　老公一副阴冷的表情，说：“不要说什么爱不爱的。那些都是虚的。除了床上的事，我没有哪里做的不好，对不起你。发生这种事，我只想让他坐牢。只有他坐牢了，我才能解气，才能迈过这个坎。可惜，你已经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他。你还是狠不下心跟我站在一起咬定他强奸。我就没法面对你了，不离都不行了。你觉得你委屈。我心里的苦你又知道多少？我多少个晚上睡不着觉，心里堵得慌你知道吗？你只想着你们的苟且之欢，只想着自己的身体欢乐，抽屉里锁着一堆肮脏东西。你配做母亲吗？我是不会把儿子交给你带的。不会让他喊别的男人爸！”
　　吃完饭。我开车。在去老公单位的路上，老公说：“你经常说我自私。我也承认我某些方面是自私。我们离婚了。我也不会让你俩好过。你已经受到惩罚了。但是他还没有。不过别急，他会受到惩罚的……”
　　我说：“够了！他已经被警察带到派出所审问半天了。面子也丢尽了，整个小区都知道了。已经够了！我俩之间也确实不可能了。你好好带儿子。不要再做什么报复的事了！”
　　老公没说话，还是阴着个脸。
　　到了老公单位。老公打开了车门，对我说了一句：“你今晚就别回来了。以后想看儿子，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回家。把钥匙给我！”我慢吞吞把家里的钥匙掏出来。老公夺过钥匙，“砰”地把车门关上走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抽噎着……
　　我真的离婚了。
　　四出现才短短一个多月，我就离婚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当我一个多月前接到四的电话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去赴约。
　　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
　　这就是出轨女人的下场。

☆、70。上班的第一天

　　我坐了十分钟，用抽纸擦着眼泪抹着鼻涕，不一会，副驾驶座位上用过的抽纸丢了一大堆。我止不住的伤心，止不住的眼泪，好恨自己！正伤心着，电话响了，是老大打来的。我擦了把脸，调整情绪，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老大问：“你几点来公司啊？上午你就没来。我们会也没开成，改到下午了。下午你总可以来了吧？上班第一天你就这样，不起好的带头作用！”我说：“不好意思，我上午家里确实有事。我半小时后到！”
　　一进公司，感觉到处一层不染的好干净。小燕说：“S姐，你来了？”我说：“你们打扫过卫生了？”一个男设计师插嘴道：“是啊，上午我们是集体大扫除！。”老大从他办公室出来，指着我开玩笑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上午要大扫除，专门不来啊？真会偷懒！”我说：“不是啊。以前打扫卫生不都是清洁公司做的吗？”
　　老大招招手，把人都集合在他周围，抑扬顿挫地说：“今天上班第一天，我让大家亲自动手打扫卫生。有几个好处！第一，可以让你们运动一下。过了个年，看你们一个个都行动迟缓，发福了。多劳动呢，对人体有好处。第二，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把公司卫生搞干净，新年新气象，意味着我们新的工作即将展开。同时呢，也培养我们的团队精神！现在，S姐来了。我们开个会吧。”
　　来到二楼会议室，坐了满满一屋子人。又是老大开始首轮演讲，情绪激昂，唾沫横飞，给这群人打着鸡血，洗着脑。挨个点名，给每个人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画在空中的饼。接下来，是我发言。然后是每个人依次发言。
　　会议结束后，老大把我留下来，悄声问我：“你怎么了？我看你眼睛肿了。哭过了？”
　　我掩饰道：“没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婚的事。
　　“跟李X闹别扭了？”老大继续小声问。
　　“一点小事。”
　　“你不方便说，我也就不多问了。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今年我们公司还是很有希望更上一层楼的。不要因为私事影响工作。”我点点头说：“不会的。我自己会处理好！”
　　我和老大一起下楼。我布置完工作任务，又跟策略商量起了一个策划案。老大转了一会，跟设计师们开了几句玩笑就出门走了。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锁着的抽屉。拿起小手机，开机。上面有我以前跟四发的258条短信。我一条都没删，舍不得删！尤其是四给我发的267条短信，我也悉数保存着，更加舍不得删。我逐字逐条翻阅了四给我发的短信，看得一会哭一会笑。四还会像以前一样在乎我，疼爱我吗，时刻想霸道地占有我的身体和心灵吗？
　　我鼓足勇气用小手机给四打了个电话，没打通，怎么回事？我又用自己的手机给四打了个电话，还是打不通。难道我被四拉黑了？我不甘心，又用公司座机给四打了过去。四接了，问：“哪位？”我犹豫了两秒，怯怯地说：“X哥，是我。”四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我愣在那里，泪流满面。
　　整个下午，我都无心工作。我没有勇气再给四打电话了。悔恨和愧疚让我无地自容。我不敢再给四打电话，不敢给四发短信。我怕下次等到我的不是四的沉默，而是四言辞声明的拒绝。我怕听四亲口说出不再要我的话。十年前，我承受不了被四抛弃的事实。十年后，我更承受不了离婚了又被四抛弃的事实。我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得到他确切的拒绝信息。我还能有一点颜面和希望，住在他的附近，能远远地守候着他。
　　晚上下班以后，我回到租来的房子。我在地下2层租了个车位，一个月200块。因为四租的车位在1层。我不想让四发现我的车，不想让四知道我也住在这个小区。我停好车后，专门走到负一楼去看了一下四的车。四的车还停在那里，上面蒙了一层尘土。看来，四还没来C城，如果他来了C城，以四的习惯，肯定要先去洗车的。
　　我略有失望地回到出租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老公接的。老公一听是我，没多说话，就把电话给了儿子。我问儿子你们晚上吃什么？儿子说爸爸喊了饭。我心里一阵难过，以后爷俩吃不到我做的饭了。我又问：“送来了吗？点的什么菜？”儿子说：“一个南瓜，一个回锅肉，还有米饭。”我问：“好吃吗？”儿子说：“好吃，但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我说：“好吃就快去吃吧，吃快点，别让菜凉了。吃饭的时候不要看电视！”
　　挂了电话，我去做饭。我做了蛋炒饭，又炒了个家常豆腐。一个人默默地吃着。索然无味。吃完饭。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聊地换着台。
　　我时不时去窗户边看一下对面四的窗户。四的窗户一直是黑的。四什么时候会来C城？
　　电视很无聊。抗战剧，肥皂剧，宫廷剧……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电视还开着。我关掉电视，用笔记本上了一小时网。
　　最后，洗漱，上床睡觉。
　　第二天，C城下起了雨加雪。我早早起床到了原来的家小区门口。我看到老公领着儿子出了小区门，在门口的小摊上买包子豆浆。我下了车，朝父子俩走去。儿子先看到了我，扑到我腿上，乐不可支地说：“妈妈，你怎么来了？”我摸摸儿子的头，问：“昨天晚上听爸爸话没？”儿子点点头。老公看到我，一脸不悦地说：“你怎么来了？”我说：“今天下雪了，太冷。我想送儿子去幼儿园。”老公把我拉到旁边，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想来看儿子，提前给我打电话预约。不要随随便便就跑来！”我点点头，解释道：“我知道，我只是怕我刚搬走，他不习惯。今天又雨加雪这么冷。”老公说：“你放心吧。我先打车送儿子去幼儿园。然后我再坐公交车去单位。你怎么就搞不明白？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以后过来要先打电话给我预约！”我说：“行，今天我都来了。今天就我送吧。”老公坚定地说：“不行！不能养成你这种坏习惯！”正好有辆空车来了。老公拦下来，打开车门让儿子上车。儿子冲我挥舞着BTE…BYE的手势。我嘱咐了句：“包子要趁热吃啊！”
　　这天的工作很多，从早忙到了晚。
　　晚上家里，又是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我一时好难适应离婚的生活。昨天还做了顿饭，今天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情做饭了。就煮了个鸡蛋方便面。
　　回到床上，脱了衣服钻进冰冷的被窝，浑身发抖。玩了会手机，被子暖和起来，渐渐不那么冷了。

☆、71。对不起　感谢大灰狼A的巧克力，加更一章

　　这时，手机响了，是前夫。我在被子里接了电话。前夫说：“你给儿子讲个故事吧。我讲的他不爱听，老是不肯睡觉。”前夫的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无奈。我说行。儿子问：“小熊的妈妈不在家里住了，谁给小熊讲故事呢？”我说：“小熊的爸爸给他讲故事啊。”儿子问：“小熊的爸爸讲的故事也像爸爸给我讲的故事一样不好听吗？”我问：“怎么就不好听了？”儿子说：“爸爸总是讲我听过的故事，小马过河，三个和尚挑水的故事，我都早就听过好多遍了。我想听新故事！”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明天妈妈买点故事书，让爸爸照着书上面的故事讲给你讲，书上面有很多你没有听过的新故事的。”儿子说：“那好吧，可是我今天还没有听到故事呢。”于是，我现编现讲，给小熊和小熊爸爸两个人的生活编了个小续集。
　　讲完故事，我又跟老公通电话，说我明天会在DD网上买故事书，让送到家里。问他们晚上吃的什么饭。老公说外卖。我说你赶快请个阿姨吧，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老公说，他们单位传达室老头的老婆想过来做，明天就能来了。我说那最好。之前的阿姨，虽然做得比较好。但是前夫没让她继续再来了，怕她知道我们离婚的事，说漏嘴，影响到儿子。
　　今天上班紧张地忙活了一天，本应很快入睡才是。今夜却失眠了。我辗转反侧，玩着手机，上了会网。眼睛累了，就放下手机，闭上眼睛。这样过去了半小时，可我还是睡不着。
　　我的体力被消耗完了，翻了个身，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看着枕边用过的纸巾，回忆起了昨夜的疯狂。心里一阵内疚和自责。自慰的时候总是很疯狂，很享受。事后又总是很后悔。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吧。还是我的道德感在作祟？
　　我先坐电梯到了负一楼，四的车还在那里。我在手指在布满灰层的引擎盖上写了三个大字——对不起。希望四能看到我的歉意。
　　我又重新回到电梯到负二楼开车。
　　上班的路上，我又在担心，老公送儿子去幼儿园再去上班会不会迟到。他们今天早上是不是又买了豆浆包子吃。我想着明天还是去看看儿子，看他是否适应妈妈不在的日子。不过我得先给老公打电话预约。就像我去拜访客户一样，要先打电话预约。
　　来到公司，忙了半天工作，闲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我又想起了四。用手机给四编了一条短信：
　　X哥。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被他怂恿去派出所诽谤你。我知道你很伤心。不管我有什么理由和借口，我做的事真的猪狗不如。我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谅。你厌恶我是应该的，你不理我也是应该的。我自作自受。我在派出所呆到了晚上，终于承受不住良心的煎熬，跟警察说了实话。我真的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听信了前夫的话。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再给你打电话。怕你明确说出拒绝我的话。我觉得我会失去生活的希望。我的心会像被刺了一刀那样痛，痛到滴血。我知道那天你被警察带去派出所一定很伤心。我真的能够感同身受。如今，我除了悔恨还能怎么办呢？现在，我已经跟前夫离婚了。我自由了，但是却得不到你的原谅。生不如死的感觉。
　　写到这里，我又觉得写的太啰嗦，四肯定很讨厌这样软弱的，没主见的，优柔寡断的我。于是我把字都删掉，重新写：
　　X哥。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周一领的离婚证。因为在派出所的那天，我没有坚持说你强奸，到晚上的时候，我改口了，被警察骂了一顿。我前夫因为我的改口就跟我离婚了。我是爱你的，我也是善良的。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我都不会去诽谤，何况是我心爱的你。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因为我前夫说只要我告你强奸，他就不跟我离婚。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要告你强奸，我只是想先依了前夫。我不会让警察立案，我肯定会跟警察说实话的。我这么做只是缓兵之计，想让前夫消气。免得他又一根筋去跟你拼命。一个是孩子的爸爸，一个是心爱的你，我不想看到流血事件发生。现在你不再理我，我能理解，我知道我带给你的伤害。可是我还是疯狂的爱着你。当你挂断我的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像是上天给我判了死刑。这辈子，除了你，我觉得我已经无力再爱别的男人了。十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吗？
　　我看了一遍自己写的短信，还是没有勇气发给四。我就存到了草稿箱。
　　我不像四，能够那么勇敢。十年前，我敢纠缠四那么久，是因为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是四无缘无故抛弃我。而现在，我做了这么伤害四的事，别说纠缠，就是连个电话都不敢打，短信都不敢发。我心里虚得慌，亏得慌，愧疚得慌。
　　我再次登录了小号。小号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头像。我在QQ查找功能中输入“老顽童”，又出来了一大堆“老顽童”。我一个个筛查着，终于找到了四。我一阵激动，把四的QQ号拿笔记了下来。
　　但是我没有勇气加他。
　　我怕被他拒绝。
　　我承认，我真的是个懦夫！

☆、72。四终于出现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小区。我照例不由自主地去负一楼四的停车位看了一眼。老天！四的车不见了！难道四已经回C城了？想到这里，我既高兴又紧张，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到了电梯口。
　　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口往四的窗口看去。果然，四已经回来了。之前的窗帘和窗户是紧闭着的，现在窗户打开了，窗帘也拉开了一半。四看到我写在引擎盖上的“对不起”了吗？他能想到是我写的吗？他还能原谅我吗？他现在去哪里了？
　　我炒了个菜，热了个馒头，冲了杯咖啡，坐在桌子上吃着。时不时望一下四的窗口。四的灯一直没有亮。
　　洗过碗，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是隔一会朝对面望一眼，四的灯始终没有亮。已经十点多了。我心乱如麻，站到窗口直直地盯着对面的窗户。除了窗户和窗帘，什么都看不清楚。我索性上X宝买了个望远镜，夜视，高清的。花了200多。想着要三天后才能到货，我的心又痒起来。
　　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11点了。我又去看四的窗口。卧室的灯已经亮了。四回来了。我心情一阵激动，直直地看了一会，连四的影子都没看到。他肯定是躺在床上看电视呢，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胡思乱想着，拿了手电出门，去了地下停车场。四的车已经洗过了，引擎盖上的“对不起”三个字也不见了。四肯定知道是我写的，但是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我回到屋里，对面四的灯已经灭了。看来他睡下了。我也熄灯睡了。我又开始想着给他发短信。刚睡下他肯定还没睡着。我把今天白天编的放在草稿箱的短信打开，又重新读了一遍。觉得发这么多肯定不妥当。就重新编了一条简短的：
　　在派出所的那天晚上，我改口了说我是自愿的。现在，我已经拿到离婚证，搬出来住了。X哥，对不起。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我迟迟不敢按发送键，心跳的像是要从胸膛里撞出了。犹豫纠结了几分钟，我还是鼓足勇气点了发送。我豁出去了！发完以后，我的心平静了下来。紧握着手机，等到着四的回复。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回应。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跑到客厅看四的窗户，还是黑的。我重新钻回被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看来，四真的是不肯原谅我了。会不会是四睡着了没看到？也不可能，四的睡眠不好，经常要睡很久才能睡着，稍微有点声响就会把他吵醒。我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把今天下午编的那条长短信发给了四：
　　X哥。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周一领的离婚证。因为在派出所的那天，我没有坚持说你强奸，到晚上的时候，我改口了，被警察骂了一顿。我前夫因为我的改口就跟我离婚了。我是爱你的，我也是善良的。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我都不会去诽谤，何况是我心爱的你。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因为我前夫说只要我告你强奸，他就不跟我离婚。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要告你强奸，我只是想先依了前夫。我不会让警察立案，我肯定会跟警察说实话的。我这么做只是缓兵之计，想让前夫消气。免得他又一根筋去跟你拼命。一个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