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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然于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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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伯伯愿意给你生活费了吗?”

    秦悦满不在乎地说:“我没找他要。”从他发现自己的心意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让她看不起。

    苏然然却领会错了意思,于是思索了下,说:“其实……我的工资加上去实验室帮忙的收入还是挺高的。”

    秦悦的脸顿时黑了,把筷子搁下,问:“你什么意思?”

    苏然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如果你省一点,我们两个应该够用了。”

    秦悦快被她气死,腾地站起来上楼拿了张卡放在桌上说:“我把一部分钱投到你妈妈的公司,剩下的投进了我一个朋友的酒吧,这两家我都有参与运营,每个月都拿到不少分红。”他把身子压下来,盯着她说:“苏然然,我养得起你,你能别把我看得这么没用行吗。”

    苏然然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端起碗站起来,说:“我不用你养。”

    秦悦挑了挑眉,把卡塞进她手里,笑着说:“那你拿着,你来养我!”

    然后他突然不说话了,以他的角度正好能透过宽大的衬衣领口看见里面藏不住的旖旎风光,小腹顿时紧了紧,正想伸手去探,她已经转身走进厨房去洗碗。

    她站在水台旁打开水龙头,微微向前倾身时,上身的衬衣就显得捉襟见肘,把白嫩的大腿露出一大截。秦悦看得眼睛都直了,走过去从背后绕上她的腰,一把捉住那只滑溜溜的手,在她耳边吐着气说:“你故意穿成这样勾我是吗?”

    苏然然刚感觉到危险,下一秒已经被被他按住趴在料理台上,下身的遮掩被一把扯下,听见他邪恶的声音说:“现在吃饱了,可以继续了。”

    于是碗也没法洗了,又被他一路从厨房抱着做到房里,秦悦十分卖力地履行着套套终结者任务,苏然然实在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终于赶着他歇息的间隙,揽住他的腰哑着嗓子说:“不要了,我们说说话好吗。”

    秦悦看她实在累得不行,于是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心跳伴着她的鼻息,内心餍足而安定。突然想起来,有件事他还是想和她解释下,于是用手绕着她的头发,鼓起勇气开口:“其实,我以前并没有很多女人。”

    苏然然的身子动了动,没有接话。秦悦觉得喉咙有点发涩,硬着头皮继续说:“刚开始确实有一些,后来我觉得没意思,慢慢的也就不再碰了。那些被拍到的,要不就是带出去撑场面,要不就是有人故意设计……真的,遇到你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的声音放低下来,沉沉得仿佛带着魅惑:“而且你不一样,根本不一样。”

    因为爱上一个人,才明白灵与肉的交融有多么迷人,残缺的灵魂被她一点点补齐,现在才算是个完整的人。

    他越说越觉得忐忑,不知道怎么表达她才会相信她,他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误解,可却受不了她的哪怕一点嫌弃。

    如果有穿越的机会,他一定会赶回去狠狠打醒以前的自己,揪着他的领子告诫他:你以后会碰到一个命中注定的女孩,一定要守身如玉好好等着她啊。

    他心里一阵愧疚,低下头长吐出一口气,轻声说:“对不起。”

    苏然然终于抬头看着他,然后开口问:“如果我和沈苑也有过,你会介意吗?”

    秦悦认真想了想到底沈苑是哪位,然后说:“如果你还想着他就不行!”

    “如果和你一样,只是试试呢。”

    秦悦轻哼一声:“那我技术肯定比他好。”

    苏然然伸手摸着他的脸说:“我从来没介意过你的过去,我喜欢的是整个的你,不光是好的那个你,就算幼稚也好、过去的荒唐也好,少了任何一样都不是现在我喜欢的那个秦悦。”

    秦悦只觉得一颗心被胀的满满,眼角有点发涩,又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遇上她,于是埋在她肩上闷声笑着说:“我家然然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

    苏然然被他弄得发痒,又嘟囔着:“说了我不是你家的。”她想起那件事,忍不住又露出失落的表情说:“现在你也不是我家的了。”

    秦悦捏起她的下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说:“我永远都是你家的,生是苏然然家的人,死是苏然然家的死鬼!”

    苏然然又被他逗笑,然后就被他俯身深深吻住,在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中,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他这里根本没有盖棉被纯聊天的事,刚才那只是佐餐休息,这晚上他是不准备放过她了……

    第二天,苏然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和酸痛的身子回了市局,幸好她习惯穿着正装,不至于把脖子大剌剌全露出来,但她走到走廊上时,还是做贼心虚地摸了摸脖子,有点不敢面对其它人的目光。

    陆亚明正好从对面走过来,看见她笑了笑,正准备和她打招呼,苏然然已经低着头噌地窜了过去,顿时让他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一个刑警突然跑过来,大喊着:“陆队,出事了!”

    苏然然猛地一惊,连忙停住步子转头去看,只见那刑警擦着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今天凌晨在云霞路发现一具尸体……”他咽了咽口水,补充了一句:“dna鉴定是韩森。”

  ☆、58|〔

当韩森的尸体摆在解剖台上,站在旁边的刑警们脑海里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世上有报应的话,那么眼前这就是。
    他浑身都是伤口,最可怕的是在腹部,那里已经被剖开一个大洞,五脏六腑只剩下一半,血肉模糊地挂在内壁,面部表情扭曲狰狞,显然,他死的时候非常痛苦。
    这张解剖台上曾经躺过许多被他害死的人,有人甚至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周慕涵的魂魄会不会留在这里,看着与自己死状不相上下的凶手,露出畅快的笑容。
    这具尸体在室外高温中曝晒过,现在已经开始发出恶臭,许多人嫌恶地掩住鼻子,陆亚明却始终看着正聚精会神工作的苏然然。
    苏然然取下手套,长吐出口气,指着韩森身上那许多清晰可见的伤口说:“这些都是由锋利的钝器造成的,伤口很深,但是并不致命,不过根据生活反应,它们在死者生前就形成的。”
    死前被割这么多刀,凌迟吗?陆亚明皱起了眉头,指着他的腹部说:“这又是怎么回事?凶手如果想取走他的内脏,直接挖掉就行,干嘛要弄的这么恶心。”
    “这个不是人为造成的,根据伤口形状和腐烂程度,我推测,是被鸟吃掉的。”
    苏然然抬头冲着把尸体送来的刑警问:“你再详细说说,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具体是什么状态?”
    负责尸体对接的是个资历尚浅的小刑警,这时已经处于吓懵了的状态,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说:“是在泰安区崇山旁,那里有一大片树林,平时去的人不多,最开始发现尸体的是一只户外拓展队,尸体那时是被双手反绑在一颗树上,我们接警后就立刻赶去了,现场保护的比较好,尸体没有移动过的痕迹,但是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苏然然想了想,问陆亚明:“陆队,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曾经办过的一件案子吗?有个证人是鹰隼爱好者,他说过和论坛上认识的朋友们通常都会约在那片树林放鹰。”
    “鹰隼!”陆亚明顿时醒悟过来,然后指着那血肉模糊的内脏说:“你说……这些都是被鹰给啄的?”
    “没错,我刚才在尸体的皮肤上发现一些并不属于他的腐肉,凶手很可能是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然后在尸体的肚子上剖开个小伤口,用血腥味和腐肉吸引附近的鹰隼过来啄食,这样,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就能把这具尸体弄得面目全非。”
    “可那群人为什么要冒险把韩森救走,然后又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杀了他。”
    “也许是因为他们怕韩森泄露一些不该泄露的秘密,可是又必须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
    “惩罚?”
    会议室里,队里所有成员听到这个词,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陆亚明拿出韩森尸体被发现时的照片,说:“你们看看,双手反绑在树上,全身是伤,被老鹰啄食内脏,你们会想到什么?”
    “普罗米修斯?”有人试探着开口。
    “没错。希腊神话里,普罗米修斯因为背叛了宙斯,被惩罚绑在树上曝晒,然后被老鹰啄食不断长出的内脏。我们之前曾经推测过,救走韩森的是一个团伙。那么现在发现的尸体,也许就代表韩森做了一些他们无法认同的事,所以用这种方法表示审判。甚至和周慕涵同样开肠破肚的死法,也是代表着赎罪。”
    他说完这段话,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一个韩森已经够可怕,而他背后居然还帮着这么深的背景。
    陆亚明:“如果我们的推测是真的,他们应该不会是第一次下手,韩森这个案子,很可能还牵连着其他恶性案件,从今天起所有人取消休假,全力开展侦查,务必要把他们给找出来!”
    同一时刻,解剖室内,苏然然正一遍遍检查着韩森身上的伤口,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伤口不会是没有意义的。
    终于,发现这些伤口有的切面是无法完全贴合的,中间好像差了一块。这情形让她觉得有些熟悉,然后很快就想到:是那个t大的学生林涛杀死周文海分尸的案件,死者的尸块也是有一个切面无法完全贴合。
    她想起林涛被抓时说的那句话,被临时毁掉的笔记本硬盘,还有曾经在他寝室里找到的写着jm的纸条,这些谜题一直没有解开过,而它们和韩森到底又有什么联系?
    她皱着眉想了一会,给陆亚明发了一条短信:我这边有些发现,我想和看守所约个时间,再找林涛谈一次。
    陆亚明的短信很快回了过来:“好,我等下过来和你商量。”
    刚放下电话,来电铃声却又响了起来,她见上面显示秦悦的名字,笑了笑,拿着电话走出解剖室接通,听见那边传来他的声音:“什么时候下班?”
    苏然然靠着墙壁,揉着眉心说:“可能会很晚。”
    那边很快接道:“晚上来我家。”
    苏然然用脚跟抵着墙根,“不行,我爸爸在家,让我必须要回去。”
    她一夜未归,苏林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显然有所察觉,于是对她盯得特别紧,叮嘱她一定下班后就回去。
    秦悦沉默了一下,说:“那我来接你。”
    苏然然觉得他根本没听明白,又重复了一遍:“我今天会工作到很晚,而且必须回家。”
    “嗯,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
    秦悦简直对她的迟钝没了脾气,只有夸张地大吼:“我想见你,想得发疯!”
    哪怕只是从城市的这一边到另一边,哪怕只有短短十几公里的路途,只要能见到你就行!
    于是几分钟后,解剖室里,刚入职的小法医,居然看见一贯冷漠的苏主检对着尸体在捂嘴偷笑,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这场景……真的好吓人。
    好不容易做完了所有的工作,苏然然几乎是第一时间走出去,然后就看见那辆十分霸气地横在市局大门前外形招摇的豪车,连忙冲过去:“不是让你停远点吗?”
    秦悦扶着方向盘抬了抬下巴:“我接自己的女朋友,还需要偷偷摸摸啊。”
    苏然然无语,硬着头皮顶着四周投来的目光坐进去,催他快开车。
    车刚启动,秦悦的脸就凑过去,“快让我亲一口。”
    苏然然瞪他一眼:“好好开车,危险驾驶可是要坐牢的。”
    秦悦厚颜无耻地硬是在她脸上啄了口:“坐牢也不错,那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苏然然摸着脸,心里莫名一甜,破天荒地没有纠正他刚才那句话的常识错误,她扭头看了眼车窗:咦,怎么才开了这么点路……
    她忍不住又瞟向仪表盘,然后惊讶地冲着他问:“你开30码!”
    秦悦理所当然地点头:“慢点好,可以和你多呆会儿。”
    苏然然忍住想扶额的冲动,可是这也太慢了点吧,幸好晚上车不多,不然会被认为故意阻碍交通吧。
    不过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辆堂堂的改装超跑在路上以30码龟速行驶,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沿路都有车摁着喇叭超到前面,用各种眼神朝驾驶室里瞅,最后,一个老大爷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地从旁边超车,然后还回头丢了一个鄙视的白眼。
    以往赛车时连一个车身都不愿让的秦悦全当没看见,只乐呵呵哼着歌以30码匀速往前挪动,时不时和苏然然聊上几句,颇有些散发弄扁舟的意味。
    可无论怎么拖时间,这距离到底是太近,眼看就要开到苏家小区外的街道,秦悦猛地一脚把车给踩停了,边拉车门边说:“不开了,我陪你走进去。”
    苏然然低头想笑,然后也走下车,顺从地被他牵着手往前走。
    夏夜的风吹得有些舒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手走在绿树林荫之下,虫鸣、鸟语伴着沙沙的脚步声,宁愿这样一直听着,再没有尽头。
    他的手心湿漉漉的,带着热热的温度,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指腹,苏然然扭头看着那张好看的侧脸,突然开口说:“以前大学的时候,我经常看见一对对的同学就这么牵着手在校园里一走就是几个小时。那时我一直没法理解,这么浪费时间又毫无意义的事情到底乐有什么乐趣。”
    秦悦心中一动,也扭头去看她,只见她嘴角噙起温柔的笑容,眉目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慢慢舒展,轻声说:“现在,我懂了。”
    他的心仿佛被柔柔攥了一把,甜蜜却又透着些不满足,于是拦在她面前低头说:“苏然然,我想亲你!”
    苏然然吓了一跳,“这里不行,我爸爸会看见。”
    “那就找个他看不到的地方!”他拖着她的手躲到一颗大树后,四周都被黑暗包裹,橘黄色的路灯从叶片中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一个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的吻,让两人都沉醉难分,直到肺里的空气都快用光,才终于舍得放开对方。
    秦悦触着她的心跳,喃喃说:“苏然然我要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最好是你刚上大学的时候,认识那个渣男以前。”
    “可我那时根本不想谈恋爱。”
    秦悦自信地撇了撇嘴:“那是你没遇上我,我可以每天跟着你去上课,在你宿舍楼下唱情歌,非把你追到手不可。按这个进度,说不定到现在我们孩子都生了。”
    苏然然想象了一下,这确实是秦悦会做出的事,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悦捏着她的下巴,眯起眼说:“笑起来多好看,以前干嘛不多笑笑。”
    苏然然很认真地回答:“没有值得笑的事,所以就不笑。”
    秦悦听得十分开心,故意凑近她笑着问:“那现在呢?”
    苏然然把头靠在他胸前,轻声说:“现在,不一样了…”

  ☆、59|

监狱的探视室里,陆亚明和苏然然看着林涛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那个印象中白净清秀的大学生看起来削瘦了许多,宽大的囚服松松挂在身上,下巴上布满了胡茬。
    他朝两人淡淡瞥了眼,然后在他们对面坐下,把戴着手铐的手“砰”地搁在桌上,问:“有烟吗?”
    陆亚明掏出一根烟连着火机一起递过去,林涛叼在嘴里点燃,贪婪地连吸几口,然后靠上椅背说:“你们想知道什么?还是……”他点了点烟灰,露出个自嘲的笑容:“专门来见我最后一面。”
    陆亚明没有说话,他们来之前已经知道了林涛的宣判:死刑,驳回上诉,下个月立即执行。
    苏然然拿出那张写着jm的纸递过去,问:“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生命如铁砧,愈被敲打,就愈会绽放火花,出自伽利略的《关于两门新科学的谈话》,我在你寝室里找到这本书,里面夹着这张纸条。这上面的字母是什么意思?你想告诉我什么?”
    林涛朝纸上随便瞥了眼,又吐出口烟圈说:“忘了,随手写的。”
    这反应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于是又递过去韩森的照片问:“你认识他吗?”
    林涛拿起照片看了眼,说:“没见过。”
    陆亚明一直盯着他得脸,想从其中看出一些隐藏的情绪,可惜他什么都没找到。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就是他真的没见过韩森。于是他又拿出韩森死时的照片递过去,问:“那你觉得这个场景熟不熟悉。”
    林涛眯起眼看着照片上那令人望之生寒的场景,竟然笑了起来说:“警官,你们不会连这个都要推到我身上吧,我可一直被关在这里呢。”
    苏然然往前倾了倾身子,敲着照片目光凌厉地质问:“他身上的切口,你不觉得很熟悉吗?你对周文海的尸体做了些什么,不光是分尸这么简单吧。你马上就要执行死刑,可人们对你真正做的事一无所知,你觉得你做了一件骄傲的事不是吗?那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们!”
    林涛被她一连串问话弄得怔住,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把手上的烟摁熄,说:“没错,我一个要死的人,该说的我早就说了,所以你们也不用白费心思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而已。”
    苏然然和陆亚明互看一眼,彼此都觉得有些挫败,林涛的态度很坚决,他们这一趟很可能是无功而返。
    就在两人心灰意冷地准备离开时,林涛突然抬起眼皮看着苏然然说:“苏法医,你还记得噬菌体实验的必要条件是什么吗?”
    苏然然回头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未发一言跟着陆亚明继续往外走,一直走到停车场,她掏出手机看了眼,赶上前说:“陆队,我家里人有些急事让我过去一趟,你先回局里吧,我处理完马上过来。”
    她很少会在当值时突然请假,所以陆亚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苏然然目送陆亚明的车开走,然后转身径直又回到了探视室,林涛果然正等在那里,一见她就笑起来说:“看来我猜的不错,苏法医果然是个聪明人。”
    苏然然坐下看着他:“噬菌体实验的必要条件是要排除干扰,你让我单独来见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涛的笑容渐渐敛起,往前倾身用极小的声音说:“你真的想知道他们是谁吗?”
    苏然然心中一凛,注意到他的用词是“他们”。
    这时,林涛将戴着手铐的手从桌上挪了过去,问:“你有笔吗?”
    苏然然有些迟疑,把笔递给犯人是非常危险的事,可她想了会儿,还是掏出笔递了过去,林涛满意地对她笑了笑,又在她手心写下一串看起来杂乱无章的字母,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就只有你自己去破解。不过……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然这密码就会失效。”
    苏然然盯着手心的这串字母,心中依旧塞满了疑问,林涛却一脸轻松地靠上椅背,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因为只有你能明白:恶魔也可以是天使,罪大恶极的人总会有赎罪的机会。”
    这段话更是混乱的如同呓语,苏然然还没想通,林涛已经站起来往门里走,然后回头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我们会再见面的,我在这儿等着你。”
    时钟指向夜里9点,苏然然的房间里顶灯大亮,百无聊赖的鲁智深正用指头反复戳着阿尔法的喉扇,并为发现这个新玩法感到乐不可支。阿尔法被这只蠢猴子骚扰地四处逃窜,可惜它天性迟钝哪里躲得过鲁智深的速度,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主人。
    可惜苏然然根本没空搭理它们,她正聚精会神地坐在桌边破译林涛给她写下的这串密码。
    她试了几种破译的方式,可都因为找不到明码表对照,导致无法验证,这时她突然想到林涛寝室里夹着字条的那本书,也许这就是明码表。于是她立即在网上搜索出那本书,然后用词频密码法破译,最终得出一串数字。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许久:3位数隔开的排列方法,看起来很像域名,于是试着在电脑上输入这串域名,果然进入了一个纯黑的界面,然后跳出一个白色的对话框来,上面浮着一排红字的字:我是谁?
    苏然然想了想,输入:“jm”
    指令似乎通过了,那排字很快变化起来,又问:“你想做什么?”
    苏然然的手指滞在键盘上,一时没想好应该怎么输入才是正确的,可当她抬起头,那排字突然变成了:“你在哪里?”
    苏然然心里警惕起来,咬了咬唇试着输入:“我要报仇。”
    这次,那排字却一直没有变化,血红色的字嵌在纯黑的背景上,过了许久才慢慢消融,然后那片纯黑突然碎裂开来,飞转着冒出另一排字:“我知道你在哪里了!”
    苏然然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强行摁熄电脑,然后“砰”地合上电脑盖,把旁边正愉快玩耍的鲁智深吓了一跳。
    可就在同一时间,屋里的灯突然熄了,空调也停止运转,整间屋子顿时陷入寂静的浓黑之中。
    苏然然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她抱起被吓得吱哇乱叫的鲁智深,又把阿尔法放进盒子里,用手机照亮小心地往外走。
    她走到客厅检查了电闸,发现并没有跳闸,说明电路是从外面切断的。可她不敢贸然走出门去看,这时,只有呆在屋里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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