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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然于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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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气得不想搭理他们,又走了几步,突然凑到苏然然耳边小声说:“我刚才听见你说你是警察,你能不能帮我逃跑?”
☆、73|
“我刚才听见你说你是警察,你能不能帮我逃跑?”
苏然然闻言吓了一跳,见夏念的表情非常认真;根本没有调侃之色;于是握住她的手紧张地问:“他囚禁你了吗?”
夏念怔了怔,然后忙不迭地点头;又咬着她的耳朵说:“他非逼我跟他结婚;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可以报警抓他吗?”
苏然然这时突然转过念头来,夏念一个新晋影后;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江宴能力再大,也不至于把她一个大活人关自己家里吧。而且现在外面都是媒体的□□短炮;如果真的有强逼行为;夏念只要在订婚仪式上说出一切;江宴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夏念的表情确实看起来很焦急,两道俊俏的弯眉拧在一处,看起来怪让人心软的。
夏念看她一副为难的表情,离订婚宴开始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索性把心一横;在她耳边歉疚地说:“对不起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苏然然还没反应过来,夏念已经反手作势勒住她的脖子,看得身后两名保镖吓傻了眼,又听夏念冷冷说:“她可是江先生请来的贵宾,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没法对他交代。”
其实一名保镖连忙试图上前劝说,夏念却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后退着说:“你,回去告□□先生,就说让他亲自过来一趟,不然我绝不会放她。”
那保镖和另外一个人交换了个眼色,只得无奈地往别墅里走,另一名保镖依旧陪着笑脸说:“少夫人,有什么话好商量,干嘛弄得这么暴力。”
他原本只是随便说两句话缓和气氛,谁知夏念竟真的放开了手,又笑着对他勾手说:“好啊,我们来好好商量。”
那保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腿肚子有点发软,刚往前走了一步,夏念突然抬起一脚,脚尖正中他的下巴。
线条分明的紧实长腿带着礼服裙摆飞扬、落下,185公分的男人迅速被撂倒,看得苏然然差点想鼓掌:吗啊,太帅了好吧。
夏念收了腿,半蹲下用抱歉语气说:“实在对不起了,不过你受了这伤,他应该不会怎么怪你。”
然后,她站起来正准备跑,又看见身边呆若木鸡的苏然然,愧疚地说:“真对不起,这次连累你了,下次如果还有机会见面,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苏然然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夏念风一般地往庄园外的围墙那边窜,那边的围墙少说也有2米多高,苏然然忍不住好奇地跟了几步,想看她怎么逃出去。
只见夏念把长长的礼服裙往大腿上一系,然后“蹭蹭蹭”借着力往上爬,转眼就翻到了另一边,颇有古代的侠女飞檐走壁的风范。
苏然然发了好一会呆,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来参加订婚,却无意中成了女主角逃婚的帮凶,以江宴那种睚眦必报的个性,该不会借机为难秦家吧。
这时,江宴已经跟着之前的那个保镖走了过来,他一眼就看见昏倒在地上的壮汉,还有满脸怯意的苏然然。
他皱了皱眉,继续往这边走,苏然然有点发怵,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谁知江宴却只是淡淡地说:“订婚宴快开始了,苏小姐还是赶快回位子上坐好,秦二少找你半天了。”
苏然然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逃也似地往宾客区走,同时又在心里琢磨:这未婚妻都跑了,还订什么婚。
江宴沉着脸,继续背着手往院墙边走,又冷笑一声:“她是倒挺有能耐的。”
旁边那保镖已经满头是汗,小心地说:“我马上去把夫人追回来。”
“算了,她想跑就让她跑吧。”江宴低头整理着刚才来不及系好的领结,又勾起唇角说:“反正跑了,总还是要回来的。”
然后,他再度恢复到那个喜怒不显的江宴,淡然地迈步往回走,那保镖实在没忍住,小声问:“那订婚宴怎么办?”
江宴边系着袖扣边神态自若地说:“订婚宴,我照办不误。反正今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夏念只能和我结婚,至于是谁来宣布,不重要。”
那保镖偷偷擦了擦汗:江先生就是霸气,临订婚前未婚妻跑了还能这么镇定自若,不过也好,这样他就不会顾得上追究自己的责任吧。
当苏然然气喘吁吁地跑回宾客区,秦悦已经急得要命,拉住她的胳膊问:“你跑哪去了?真被人拐了?”
苏然然一脸苦恼,“我刚才,好像做了件错事。”
然后她就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秦悦听得哈哈大笑,顿时存了看热闹的心态:这江宴摆了这么大架势订婚,原来还没把新娘子给搞定,这下看他怎么收场。
就在这时,全场灯光暗了下来,乐队开始演奏浪漫的音乐,本应是一对新人出场进行仪式,江宴却一个人登了台。
他瞥了眼满场议论纷纷的众人,随意把右手插在裤袋里,对着话筒说:“欢迎大家参加我和夏念小姐的订婚仪式,本来我们现在应该一起站在这里,但是夏念小姐觉得一板一眼走流程的订婚太无趣,所以我们决定,把这个场子让给今天所有的贵客们,今天我们不分主人客人,也不必在意流程,大家只管尽情玩乐,这样才算是真正分享我和夏念小姐订婚的喜悦。”
他的目光转了转,又加了一句:“也请各位媒体同仁给我江宴一个面子,不要让这场喜事流出什么□□,谢谢大家。”他说这句话虽是笑着,眼角却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阴鸷,令每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苏然然想不到他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一场危机,台上的江宴显得气定神闲,根本看不出半点难堪或急躁,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这从底层打拼上来的富家子,就是和从小家境优渥的甜白傻不同,要是秦悦碰到这种事非炸毛到掘地三尺非把人给绑回来不可。
她正神游太虚,突然感到耳朵被狠狠咬了一口,秦悦在旁边阴测测地对她说:“看得这么入迷,你很欣赏他啊?”
嗯,还是个醋坛子。苏然然在心里无奈加了一句,又勾住他的胳膊软声说:“我肚子饿了,快吃饭吧。”
秦悦最受不了她撒娇,顿时把一肚子醋意给忘光了,把她按在座位上说:“你坐好,我去给你拿。”
“那怎么行。”苏然然连忙又站起来,“你腿不方便,应该我去拿才对。”
秦悦想了想,又笑着说:“好,我也饿了,记得多拿点。”
苏然然总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古怪,可也没多想,等她扫荡一番回了座位,才发现秦悦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秦慕闲闲抱胸坐着,看见她回来,嘴角噙起笑意朝台上指。
苏然然这才惊讶地发现,秦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原本应该举办订婚仪式的台上,正和旁边的乐队商量着些什么。
然后他拄着拐杖慢慢挪到话筒边,朝她的方向笑了笑说:“我今天要唱一首歌,送给我即将结婚的女朋友。”
下面的宾客面面相觑,秦悦他们大多都是认识的,可他是什么时候会唱歌的。
秦悦始终温柔望着苏然然所在的方向,然后伴着乐队缓缓奏起的旋律,开始唱起一首张国荣的《为你钟情》。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请你珍藏这分情
从未对人倾诉秘密
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望你应承给我证明
此际心弦有共鸣
然后对人公开心情
用那金指环做证
对我讲一声终于肯接受
以后同用我的姓
对我讲一声”ido!ido!”
愿意一世让我高兴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请你珍藏这份情
然后百年终你一生
用那真心痴爱来做证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对她唱歌,可是她明白这首歌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苏然然呆呆站在那里,与他隔着人群对视,听着听着,眼角竟莫名有些发热。
他唱完一曲,突然对着话筒大叫一声:“苏然然。”然后“啪”地扔下手里拄着的拐杖。
苏然然吓了一跳,连忙想要去扶她,谁知秦慕却轻轻扯住她的袖子,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于是她看见秦悦用一瘸一拐的腿,艰难地朝这边挪动,可他执意不用人搀扶:走向她的这条路,必须由他自己来完成。
终于,当他走到苏然然面前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苏然然心疼地捂住嘴哭了出来,秦悦却又扶着旁边的桌子,一点点朝她跪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嵌着瑰绿色宝石的戒指,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钻石,这种石头叫做亚历山大变色石,全世界非常稀有,我专程托人找来的,因为只有它才衬得上你。”
与此同时,坐在一边的秦慕忍不住撇了撇嘴,作为被托的那个“人”,他发动所有人脉全世界帮他找石头,最后连个名字都落不到。
苏然然含泪看着他,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只伸出右手让他把戒指套进去,然后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知道她从不在意这些,可他一定要给她一场盛大的求婚,唯有这样的仪式感,才能最适宜安放他对她的珍惜和感激。
全场响起掌声和欢呼声,浪漫的音乐再度奏响,伴着树影和花香,悠悠飘至院墙之外。
高高的院墙上,夏念正痴痴坐在那里,一边晃哒着紧实光洁的小腿,喃喃地说:“好羡慕。”
“羡慕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订婚宴。”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低头看见江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围墙下,正靠墙闲闲点燃一根香烟,然后,就着烟雾抬头看她。
她顿时感到一阵心虚,几乎立即就要跳墙逃跑,谁知江宴只是淡淡磕了磕烟灰说:“你放心,没人和我一起来。”他抬了抬唇角:“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夏念一想也对,顿时腰杆子就直了,大声质问道:“你把我的车弄哪去了!”
她千辛万苦遛到庄园外,转了几圈也没找到自己偷偷停在那边的车,这里离城里有好几十公里的路,又连个过路的车都没,只得无奈折了回来,谁知刚爬回墙上,就看见那边的动静,忍不住坐在这里看完了整场。
江宴抬眸得意地笑:“我说过,你跑了,迟早还是会回来的。”
他的目光突然滞了滞,又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然后摁熄了手里的烟,说:“我以前有没有教过你,穿礼服,就不要坐得这么高。”
夏念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这才反应过来,从他那个角度能把她裙底风光看得一干二净,可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被他拽住小腿往下一带,然后陡然失去重心,直接掉下来坐到他身上。
她心里一慌,本能地握拳想往他脸上打,却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明天我脸上带了伤,你猜那些媒体会怎么写。”
于是她拳风一停,忍不住懊恼地想:为什么自己明明武力值比他高,却总是被他压制。
还没想明白这点,江宴已经翻身把她抱起,径直往别墅里走,“想要你的车,就拿自己来换!“
当这个夜晚终于要过去,秦慕走进秦南松的书房里,边整理着他的资料边想着:如果爸爸知道秦悦现在的样子,应该也会高兴吧。
这时,他突然发现书柜里竟然藏了一个暗格,于是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个u盘,连忙拿到电脑上查看,然后瞪大了眼,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都起来。
随后他靠上椅背,点了一根烟让自己冷静下来,当窗外的天际露出白线时,他才终于下了决定,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74|
当腿伤完全痊愈后;秦悦的逍遥日子终于结束了,第一天去秦氏上班的早上,他对着镜子穿好衬衣西服,突然对刚洗漱完回房的苏然然说:“媳妇儿;来帮我系个领带。”
苏然然皱了皱眉;望着他手里那块真丝布料一脸为难:“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那你不为什么自己系。”苏然然觉得这实在不符合效率原则。
秦悦直接把她捞进怀里;郑重地把领带交到她手里;说:“第一天正式上班;当然要我媳妇儿亲手给我系领带才有意义。”
苏然然无奈地瞅他一眼;然后很认真地拿着领带开始学;终于在一刻钟后,才歪歪扭扭地把领带打好;然后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秦悦十分得意地在镜子前照了半天,又挺直腰杆问:“怎么样,帅不帅,有没有点霸道总裁范儿。”
苏然然这才仔细打量他,他很少会穿得这么衣冠楚楚;配合着身上那副痞痞的气质;倒散发着别样的吸引力。于是她微垫脚尖,在他额上亲了亲,温柔鼓励道:“非常帅,你今天一定会表现得很棒。”
秦悦摸着她的脸,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肆虐一番,才笑着说:“放心吧,以你家男人的智商,干什么都不在话下。”
于是,他怀着满腔的雄心壮志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被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报表给弄得晕了头,期间还得应付来自各路女职员的表白或暗示,最后气得他弄了只戒指带无名指上,然后十分张扬地在每层楼巡视了一遍,于是,关于小秦总已经订婚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公司,顿时公司上下随处可见郁郁寡欢、抱胸悲痛的女同事。
但是无论多不适应这种压力满满的生活,秦悦还是坚持下来了,并且越来越投入其中,甚至在无数次累到想要崩溃的时候也没有放弃。
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还有这种潜力,也许是因为他在回秦氏前,曾经单独去过一次秦南松的病房,他对他说了很多话,很多他清醒时绝不会说出口的话,然后又握紧他的手,默默许了最后一个愿:“如果我真的能做到,你就醒过来好不好。”
也许是在这种信念的支持下,秦悦在硬着头皮熬夜看完一份份报告后,在经过无数次内心怒骂“操蛋”的应酬后,终于能完全不靠秦慕的帮助谈下了第一笔合作,虽然项目小得微不足道,还是足够让他美滋滋地得意一把。
于是,在办公室外一片庆功的呼声中,他却躲进房门里,翘着腿打电话给苏然然邀功。
苏然然那时刚解剖完一具尸体,正做完了报告准备休息会儿,就听见电话那头得意洋洋的声音:“媳妇儿,我今天单独谈成了笔合同,是不是很厉害!”
苏然然觉得好笑,却还是真诚地夸奖了他一顿,听得秦悦心里美得直冒泡,然后又问:“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秦悦想着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累了,于是悻悻说:“现在只想睡觉。”他顿了顿,又纠正道:“还想睡你。”
苏然然忍不住提醒他:“昨天才睡过。”
秦悦贼兮兮地笑:“睡不够,永远也睡不够。”
苏然然忍不住想要扶额,穿得再衣冠楚楚,也改变不了这人满肚子歪心思的本质,这时她听见有同事在叫她过去,只得轻轻捂住话筒,小声说:“好,回去就让你睡。”
秦悦听得心花怒放,这才舍得划断电话。调戏完了老婆,决定再去找大哥要点奖赏,于是出门跑去了秦慕的办公室,谁知道秦慕的秘书却告诉他,秦总中午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把下午的会议都推迟了。
他觉得有点奇怪,秦慕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基本不会离开公司。如果是公事上的外出交际,秦慕一般都会带上他,就算是不需要他出席的场合,至少会带上助理或者秘书,是什么大事需要他利用工作时间单独去办。
他于是在秦慕的办公室坐了会,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又去拨秦慕的电话,发现居然转入了来电提醒。这让他觉得更加疑惑,反正暂时也没什么大事,于是就随意溜达到公司楼下,点了根烟想看能不能逮到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他觉得无聊想要放弃时,居然真的等到了秦慕回来。
让他惊讶的是,秦慕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从一辆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车上下来,可当他看清驾驶座的那个人,就不光只是眼熟那么简单了……
秦悦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他僵僵站在那里,手里的烟灰越烧越上,直到那辆车开走才反应过来。于是沉着脸把烟熄灭,冲到秦慕面前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会和潘维走在一起?”
秦慕看见他脸色不由一变,却不答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悦根本不放过他,瞪住他再重复一遍:“我问你,怎么会和潘维在一起?”
秦慕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直接扒开他往前走着说:“没什么,半路碰上了,顺便搭他的车回来。”
秦悦忍不住冷笑起来:“半路碰上了?哪碰上的?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潘维的?”
秦慕好像对他的执拗显得很不耐烦,转过身说:“秦氏一直在资助他们实验所的项目,我凭什么不能认识他。还有,你如果想继续在公司门口这么闹下去,让人捕风捉影弄个头条出来,就尽管闹吧。”
秦悦愣了愣,等反应过来,秦慕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电梯。他心里始终觉得不安,还是忍不住追了进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秦悦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放低了声音说:“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慕偏过头去,长久没有回话,直到电梯达到他办公室那层,才好像轻轻叹了口气,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悦呆呆靠着电梯壁想了很久,期间不断有人走进来,又用奇怪的目光偷偷打量他,但谁也不敢开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在电梯门无数次的开关后,秦悦一把扯下领带,在心里下了个决定:他一定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也许某个他们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就藏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他开始利用自己手上的特权,悄悄查看这段时间从秦慕手里支出的账目,然后他意外地发现,秦慕居然在大多数董事都反对的情况下,坚持追加了苏林庭实验所的投资。
可他还记得秦慕一直是主张秦氏重点投资实业,甚至曾经为了这个实验所的投资和秦南松吵过一架,他根本不看好t18药物这个项目能成功,认为秦南松是为了人情白白让秦氏烧钱。
也许,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突然和潘维走的这么近,可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秦悦怀着这个疑问继续查下去,发现秦慕在半个月前,投资买下了一家废弃的冷冻库,秦氏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项目,也根本不可能有这种需求。
不知道为什么,秦悦突然想到那天在实验所的地下,那间阴森森的地下冷库,他被自己的猜测弄得不寒而栗,忍不住站起身在办公室反复踱着步子,内心焦虑难安。
这时,他无比想要有人能站在他身边,陪他去分析整件事。可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查明前,他不想告诉苏然然,就算是藏着私心也好,他很怕秦慕被扯进这件事里。而且,他心里隐隐感觉到,这件事的真相也许并没有他们曾经猜测的那么简单。
他点起一根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重新回到座位上,想办法查清了那座冷库的地址,不管是什么也好,他需要去现场看看,自己去弄明白真相。
于是,在下班后,他独自开车去了那家位于城郊的冷冻库,那地址非常偏,平时几乎可以算是荒无人烟。秦悦停好车后,踏着越来越深的夜色走到仓库门外,发现门上被上了把大大的锁。
他盯着那把锁突然没了注意,拿起旁边的一块石头试图去砸,却怎么也砸不开,就在他纠结难定时,突然听见背后一个声音喊道:“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回过头,背后站着一脸愤怒的秦慕,而他旁边站着的那人正是潘维。
秦悦心里突然窜起怒火,指着那仓库大声喊道:“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是干什么的!”
秦慕冷冷挥开他的手,说:“我说过,这件事不需要你来管!”
“是吗?你不让我管,那好,我直接叫警察过来,看到底谁能管!”
看他真的掏出手机准备拨电话,秦慕的脸色更冷,连忙大步上前打掉他手里的电话,又似乎是痛心地盯着他说:“你真的想知道?”
秦悦抬了抬下巴,态度显得十分坚定。
秦慕握住他手腕的手有些发颤,然后深吸一口气,说:“你真的想好了,如果我告诉你,不光你和然然,她的家人、你的家人,甚至秦氏都会受到牵连,你真的做好准备面对了。”
秦悦被他说得怔住,骤然而起的夜风一阵阵吹进他的衣摆,让整个身体都起了寒意,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也没法让他临阵退缩,于是他点了点头,说:“没错,我想要知道!”
☆、75|
大约在10年前;苏林庭开始了t18型药物的研究;为此;他放弃家庭、花光积蓄,燃烧毕生精力投入其中;只因为他怀着一个信念:t18会带领人类走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因为有了基因药物的帮助,人们不会再惧怕死亡和疾病;各个领域的顶尖人物也不会受到*的限制,他们能将自己的智慧发挥到极致;创造出无数让前人无法企及的成就。
可t18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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