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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翻山越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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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遍的时候,程梨蹙眉妥协,终是摁下心中的警惕接了起来。
  ***
  下了出租车往医院急诊大楼跑的时候,程梨才后知后觉脸上有些凉。
  雪下得并不大,但扫在她脸上很凉。
  她觉得四肢也有些木。
  那样匆忙地跌撞着离开门前的长巷,以最快的速度走进这间急诊大厅后,她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迈,大脑好像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能力。
  很茫然,她不知道方向。
  她和任西安的次次分离,先转身的从来是她。
  程梨从来没想过,任西安如果先走,被留下的是她……会是什么模样盛世妖孽。
  她没想过,她不知道真得被他留下来会是什么感受。
  如果今天这个可能在这里出现……程梨右耳畔募然一阵轰鸣,她走了几步,觉得一阵疼从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沉沉地压着她的呼吸,她整个胸腔都充斥着一种窒息感。
  眼前的人和物很多,可她的目光没法聚焦,白炽灯下的脸一片死寂。
  前方等着她的她不知道会是什么,她需要思考能力。
  程梨转了身,又一步一步往外走。
  时隔这些年,靠自己站起来的她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当年她选择走,就是不想依靠任何人爬起来。如果她依靠谁,日后那个人要是离开,她就完了。
  生而为人不容易,要是再玩完一次,她就真的彻底完了。
  何况没有人欠她,谁都没义务和她一起背沉重的情绪。
  爱情嘛,不让人开心,不给人勇气、给人力量,就没有意思。
  今天,她比当年能抗事儿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在他们做了两回,她在期待一个新生命的时候。
  晚餐前抽过的那盒烟还在程梨的口袋里,她迎着冬风站在医院前的立柱旁抽烟。
  烟丝烧灼地很慢,艰涩的味道布满程梨的鼻腔唇舌。
  抽完一根,程梨吸了口气。
  这东西对新生命不好,她知道的,她不能添乱。
  揉了揉红了些的鼻尖,程梨又扯了下唇,她是不信命的。
  就算有,她努力到今天,也不该是苦命。
  任西安是生是死,差别的是她是会为人/妻还是做他的未亡人。
  何况任西安没有辜负过她,这个世界上,她总该有一个信任的人,她该相信他。
  她何必有被他留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消极的预设。
  **
  程梨两手交攥,而后手心手背互相摩挲片刻,擦掉手心的冷汗。
  她刚要转身再度进急诊楼内,突然被一股力道攫住双肩,整个人被人抵在她适才倚靠的立柱上狠狠亲吻。
  唇被人死死堵住,程梨一瞬不眨的眼睛里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为熟悉的那一张脸——任西安的脸。
  这样冷的夜,任西安身后是簌簌倾落的雪,程梨在看清他的脸那刻,从被动地被他吻,忽而转为主动。
  任西安还只是在她唇瓣强势地碾磨,程梨等不了,她勾住他的后颈,用力下拉他的上半身,任西安微怔的那刻,程梨唇舌内清冽的气息随着她的舌探入任西安的唇腔尽数涌入任西安的感官独霸王妃。
  程梨胸部以下的身体全数紧贴着任西安的身躯。
  任西安像一堵坚硬结实的墙将风雪都堵在程梨身后。他的身体是一道防风墙,也是一湾避风港。
  程梨吮吸地急切,任西安将她更紧地往怀里带,两个人紧紧依偎近乎融为一体。
  任西安唇舌间的温热让程梨僵冷了许久的身体汲取了不少温度。可程梨只觉得不够,任西安的手扣在她的腰上,程梨忽而又撤了一只手去摩挲任西安的脸。
  她的指腹压在任西安侧脸的轮廓上,上下描摹。
  死的木偶不够,她要活人。
  程梨的攻势很烈,任西安拖住她,帮她承担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让程梨挂在他身上。
  就在他手动作的同时,程梨离开他的唇齿,转而去啄他的耳后。
  温热湿润的感觉在任西安耳后敏感的肌肤上一点点铺满,随着程梨的啄,任西安身下一点点地擎/起。
  程梨啄够了,埋在任西安肩头。
  她的腿已经在适才如疾风骤雨般的吻中盘在了他腿上。
  程梨咬唇说:“我接了个电话。”
  任西安嗯了声,看到她孤身站在雪夜这一地灯影下,他已经后悔了。
  他不该这样欺负她。他也舍不得。
  知道程梨磕着碰着他什么感受,他就该知道她听闻他遭逢不测会经历什么。
  他不该恃爱行凶。
  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他本不耻为伍。
  他们都是第一次为人爱人,没有在旁人身上有过练习。
  那就一起成长,一起学习。
  任西安想借此让程梨明白些事情。
  他希望她经历今晚这一次难过,能明白他们是无间的伴侣。
  能让她明白,一辈子这样不长的时光,该怎样争分夺秒地相爱相守才能在那些可能的意外来临时不痛心疾首,不悔不当初。
  也让她知道,伴侣是无论生或死,苦或甜,都分不开的。
  得知他可能离开她她五脏六腑怎样错位,她走人时他就有多伤筋动骨。
  他们是一个共同体。
  她坚强,他骄傲;她伤他也疼。
  爱人是比肩成长的两个人,是可以互相依靠,也一定要争分夺秒相守的。
  程梨的手臂拢在任西安肩头,她重复:“我接了一个电话。”
  任西安回:“我知道总有一款重生适合你。”
  程梨声音有些低:“任西安,我要反悔件事。”
  任西安等她说完。
  程梨声音大了一些,可也哑了一点:“你不愿意,就算我无耻,我强抢。”
  她曾经说过不会强抢,她反悔了。
  程梨从任西安肩头抬起头,她两手都勾在任西安肩上,直视着他。
  程梨此生从未如此虔诚地开口说话,她此刻的脸可能是狼狈的,她此刻的声音可能也没那么动听,甚至还有些发颤:“如果真有一天,你没交代我就走,我不会怪你。”
  任西安眼眶一热,他的女人坚强,他懂,也疼。
  程梨说:“我不怕。你知道的,我不会怕。但你得给我一个我活一天你也在一天的身份,让我理直气壮地纪念你、想念你,让我活着在你身旁,死了也和你睡一个地方。”
  程梨目光里的坚定和决心都投在任西安瞳孔中。
  她看他看得前所未有的专注,两人交缠的目光里再也插不进任何东西。
  程梨说:“你不愿意,也娶我吧!”
  任西安的掌拖着程梨的臀,他的女人此刻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代劳他应该做的一切。
  他把程梨摁进他怀里,抱着她往李成蹊那辆车上挪。
  刺骨的风吹在他身上,他护着程梨的脸,边抱着她走边说:“你误会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娶。”
  终此一生,他的心从未向此刻这般滚烫。那种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全身融化。
  可他心甘情愿。
  他怎么会不愿意?
  到了停车场,李成蹊那辆被蹭掉不少漆的车还安静地停在那里。
  任西安把程梨放下来,掏车钥匙。
  程梨刚着地,又开始仔细打量他。
  她有些担心那通电话不是无中生有,纵然他适才体力尚可。
  打量够了下,程梨又将手伸进任西安衣服里,探他胸膛。
  她探及的面积有些大,此刻的任西安并没有在天狼星和进阿尔金山前那样的定力。
  任西安只手握着车钥匙,只手阻止程梨:“碰我碰得没完了?”
  他开了车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程梨很正直:“你误会了。是不放心,检查遍身体。”
  任西安握了下她的手,安抚她,他身下的动静还没有平息,不想火在这里越燃越旺。
  程梨却迟迟没有顺着他拉开的门进副驾驶位,只看了看他的立柱说:“车后排,面积够了。”
  
  
  第47章 终身相依(一)
  
  程梨说那句话时语气稀松平常,说完了她也没再行动。
  两人隔了两步站着,任西安看着她镇定的表情和她清透的眼,忍下笑同样语气平平地说:“你过来,靠我近点儿。”
  这话耳熟,程梨往前迈了一步。
  任西安目光扫了眼她细长的手指说:“我口袋里装了个东西。”
  程梨问:“要我替你掏出来?”这点儿默契还有。
  任西安嗯了声:“右口袋。”
  程梨将手伸进他的口袋,摸到一个盒子嫡女重生:妾惊天华。
  她没急着往外拿,手摸上去,只觉得盒子的表面覆着一层细绒,有些软。
  这种小盒子……程梨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程梨不往外掏,任西安一字一顿说:“又想反悔,怕了?”
  程梨摇头,直视他:“婚是我求的,应该我送你。”
  这是个原则性问题。
  任西安只觉得身下昂起的斗士又亢奋了一点,他微咬牙,手抬起来,指腹蹭了蹭程梨在风中凉下去的脸。
  雪夜里她白面黑发,眉目间的那股镇定和果敢的劲儿最是惹眼。
  那是她身上最为勾人的东西。
  任西安说:“让我幸福就行,剩下的谁来做都一样。”
  程梨将那个盒子掏出来,在任西安面前打开。
  她问:“合适吗?”
  任西安回:“合适不合适,戴上就知道。”
  很素净的款式,符合他的审美。
  程梨也没等他动手,自己套了上去,戒环和手指相贴有些紧。
  任西安见她微蹙眉,轻笑:“粗了,它适合没奔三的那个你。”
  程梨抬头看他,懂他在说什么,这东西不是他临时采购的,是当年就有的。
  程梨心一热,也没再问,也不计较那通有悖事实的电话,随后利落地把男戒推到他无名指上。
  她替他戴,任西安就伸手配合。
  都戴好了,任西安说:“上车,快他妈冻透了。”
  请他上的诚意程梨已经用陈述后排面积表示过了,任西安也已经拿了个戒指当回应。
  程梨此刻也不再做他想,她已经在适才狠狠地尝过他的味道,并非欲求不满。
  她只摩挲着手指上的那一圈金属戒环,往副驾驶位走。
  她脚步一动,任西安即刻单手攫住她胳膊,另一只手将副驾驶位的门大力拍阖上。
  程梨看他。
  任西安微侧身问:“最近流行什么?”
  这话题转移地太快了,程梨耿直:“我不关注社会百态。”
  一直挺聪明的,怎么突然又呆了?
  任西安呵了声,要笑不笑的:“流行奉子成婚。”
  程梨轻眯眼。
  任西安说:“我们随个大遛妖妃惊天下。”
  本来可以忍,但他现在不想忍了。
  她点的火,她得负责灭。
  如今天寒地冻,播种成活率不知道如何。
  下午那次播种,不一定有了结果,这会儿他想再补点儿种子进去。
  已经蹉跎过去的时间,日后得加足马力补。
  程梨说:“那你积极点。”
  任西安:“……”
  她催:“开后排车门啊!”
  两人挤进车内,阖上门,外套很快撕扯下来,在车内凌乱地躺着。
  车内的空间的确很大,程梨半坐着,背靠在前排座椅背上,腿曲在一旁。
  任西安拖住她的臀让她坐在他腿上,他的手顺着程梨的腰往上摸,将她的毛衫掀开尽数推挤到她前胸的沟壑上方。
  他的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轻微揉捏,解开她的内衣。
  程梨前胸的柔软被任西安的掌心包裹。
  他的力道不算轻,可程梨觉得熨帖,她的背靠在椅背上,手臂去掀他身上的运动背心。
  程梨还没将那层布料从他身上撕扯开,任西安的手已经摸到她的底裤。
  薄薄一层布料抵挡不了他的力道,很快被撕碎剥离她的身体。
  程梨的手替他解开皮带,摸着他腰际的布料往下拽。各行其是,却又通力合作。
  她没有他那般强劲,撕不碎那些障碍物,只扯开层层布料将他的武器掏出来。
  那股昂扬的力量被释放出来,在她掌心轻轻一跳。
  程梨轻轻握了握,任西安双眼瞬间充血,他将唇瓣印在程梨侧脸上,吻她。
  程梨脸上的温热还没消失,他又分开程梨的腿,手沿着她的大腿根向她的密林处迁移。
  她的手不断安抚着他的那处躁动,他的手在她最为柔软的地方碾磨。
  任西安慢条斯理的攻势让程梨浑身禁不住颤抖,越颤她身体越软,她很快失守,不能自控般手一松,背又重新跌向前排的椅背。
  任西安手上力道重了点,程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她腿一翘,手攀在任西安背上,咬住唇,身下一阵热/流滑出。
  程梨情不自禁地靠向任西安的身体,任西安将她往他身前一摁。
  他的腰借势一冲,程梨整个人被他贯穿,轻咬的唇松开,轻啊一声。
  任西安没停下,忽得勾住她纤细的腰将让她躺平在后排椅背上。
  他压下来,带着她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内颠簸兰心女王。
  一点点让彼此吞没,不停地播种,创造新生……
  结束那刻,任西安抱着程梨,用他的外套裹着她。
  程梨眼前一片暗色,身体软得不能动。
  任西安将她额上的碎发拨开,拭了下她额头的汗。
  程梨干脆阖眼,睁也睁得累。
  任西安凑在她耳边说:“明天就办了吧。”
  程梨往他怀里窝:“好。”
  见家长……再说,他已经交代好,没有后顾之忧。
  任西安又问:“你请了多长时间假?”
  程梨声音有气无力的:“还有三天,还没销假。”
  任西安嗯了声:“够了。”领完证,再把她介绍给他现在的各个圈子里常打交道的人,再把两人的东西往一块儿搬一搬,足够了。程鹿鸣嘴里,她的长辈那边都断了,也没有需要拜访的。
  程梨没精力和体力去问他什么够了,她很快累成泥睡着。
  **
  这一夜任西安将程梨送回她的四合院,连同他一起,窝在她那个小小的空间里。
  四周环境他来过一回就能摸清。
  程梨几乎没有邻居,和她套在一个院儿里的,更是一个住户都没有。
  这倒是好事儿,方便他住过来。
  任西安不想改变程梨的生活习惯和节奏,这些年她撑过来已经很累,所以未来他来适应她。
  第二天程梨醒过来的时候,任西安已经回max取了套衣服,买好早餐。
  回max的时候他顺便告诉李成蹊,李成蹊的这辆已经有瑕疵的车,他接手,让李成蹊再去订辆新的,账单给他就好。
  李成蹊早有预感这车要被磕着碰着,他也不介意,说进店捯饬好他继续用,没事儿。
  他觉得没事儿,任西安觉得有事儿。
  这车当过一回他和程梨的床,实在不适合再交给任何人开。
  此刻同处一室,程梨也没觉得有任西安在她不习惯,她醒来时觉得被窝里还有他的气息。
  他身上那种清淡的味道让她觉得舒心。
  程梨洗涮完,穿好衣服,坐在任西安对面。迈腿时有些疼,她蹙了下眉。
  任西安问她:“喜欢吃的东西还那些?”
  程梨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灌汤小笼包,粥……
  她回:“没变朝欺暮待。我喜欢的东西都很难变,你和吃的都是。”
  任西安倒也适应了她的表白,问她:“户口本在吗?”
  程梨嗯了声,她本已经单户单列,本儿上只有她自己。
  任西安说:“我从昨晚开始就算是住过来了,你习惯习惯。”
  程梨喝粥,然后说:“这样委屈你。”
  任西安:“我一男人,在乎这个?”
  程梨又说:“我的猫还得回来。”
  任西安没排斥:“我的狗我不在天狼星的时候也不能老让周鲸养着,你带着猫有空去套套近乎,让他们互相适应适应。”
  程梨:“……”
  猫和狗怎么套近乎?克着呢。见过一回他的狗,她那俩主子每一个都吓得不轻。
  可她也没唱反调,这近乎是得套,万一套成了呢!毕竟共处的日子还长。
  她的猫不能没出息的躲着,何况万一他的狗和他一样是纸老虎呢!
  **
  吃完饭,两人早早地去民政局排队。
  温度很低,人不算多。
  整个过程很顺利,任西安也没遮挡面貌,程梨一路被他牵着还有些担心会被路人拍下来在社交网络上爆光。
  他这个人不喜欢被人议论,她知道。
  任西安从max拿了件白衬衫套在他的大衣里面,程梨醒来那刻就看到了他的衣着,也选了白色衬衫穿在里面。
  拿到红底白衣的合照那刻,程梨多看了几眼。
  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拍下来的。
  他太好追了,这么快让她得手,她这次趁热打铁一路跟过去,还真是铁到板上订钉了。
  办好出来,任西安把两个红本都搁置在程梨手里。
  程梨的吉普还在天狼星,他记得。
  她要是有车能开,昨夜他也不会那样吓她,不会放心她在那样情急的状态下独自开车出门。
  任西安把车钥匙给程梨:“我要回max处理些事情,车给你,中午你带着车找我吃午饭。”
  程梨说:“我上午没有事情要做,用不着。”
  工作日的上午,她也没办法去找工作中的陈墨接猫。
  任西安看她:“有钱吗?”
  程梨说:“不多。”
  任西安还是把钥匙塞给她:“你有事要做。去买张床,你那个两个人睡太窄了。钱你自己付,算你嫁妆。”
  
  
  第48章 终身相依(二)
  
  上午要和负责运营的卫葳蕤一起去拜访一位退役运动员,任西安告别程梨回到max的时候,卫葳蕤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他回来一起走人。
  max发展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如今c轮融资结束,互联网三巨头中在社交媒体方面用户量最多的t进来后,也给了max很多资源,max辐射的用户群越来越多,在塑身和减脂两大主推项目上的女性用户增长率尤为明显。
  当初max这个项目还在冷启动阶段的时候,卫葳蕤就带人在知乎、贴吧、豆瓣小组等渠道散布跟健身信息相关的一些干货,吸引社交媒体里网民的注意力。max上线前,招募的内测用户带动他们的朋友群进来,也产生了滚雪球般的扩大用户群的效应。现在第一款运动穿戴装备max手环要上线,他们需要更为简洁有效的推广。要让手上的这个雪球越滚越大。
  前段时间卫葳蕤已经通过她的个人交际网请影星闻姜在参加综艺节目时提及健身用max这款app。只这样简单几个字,通过热度极高的综艺节目播出来,就为他们带来了大量的新注册用户群。应用商店下载排行榜里也飙到首位待了好几天。
  明星效应和这种随性的广告植入产生的力量不可小觑。
  任西安和卫葳蕤上午约见的目标人物,是今年刚从奥运会中夺取首块个人奥运金牌后宣布退役的泳坛老将倪松。
  倪松退役后并没有淡出公众视野,他在微博上也拥有庞大的粉丝群。
  倪松的粉丝年龄和max的目标用户群是一致的。
  见倪松,一是为了让倪松在社交媒体上帮忙打新产品max手环,另外一点是希望能够邀请倪松加入max的线上名人客座健身教练团,拍一套系列短视频,做一套游泳减脂的线上系列课程出来。
  有过同为运动员的经历,倪松和任西安有私交,且不浅;卫葳蕤的嘴又是max的一把剑,所以去的是他们两个人。
  **
  还没到倪松那儿,任西安就交代卫葳蕤:“速战速决,中午有事儿盛世妖孽。”
  卫葳蕤在车上补妆,抿完唇见唇色均匀了才说:“老蹊早说让你开个认证微博,你要是有,遇到这种事儿我们至于这么麻烦吗?”
  任西安回地简单直接:“不喜欢。”
  做max的初衷,也只是因为热爱运动和流汗,这种热爱不会随着他退役卸下运动员身份而改变。
  如今公司里一众人时常把“为改变国人亚健康状态奋斗终身”的话挂在嘴边,但也多是累了时为了自我鼓劲。
  核心管理层并没有建这么高的楼阁,只想脚踏实地。
  max作为一个运动数据记录管家,虽然兼具线上健身教练的功能,但不可能彻底取代线下的健身场所,也不可能短期内改变很多人的生活习惯。运动最需要坚持,那些活跃的注册用户能把一条定制课程坚持到底的人也少之又少。
  若能为更多人提供健身方面的讯息,让健身小白能轻易地入门,哪怕只是制造一些从众效应让更多人迈出锻炼身体的第一步,对于max而言已经是成功。
  这段时间在微博和朋友圈上传max数据的人越来越多,这就能够产生一种连锁反应。
  卫葳蕤觉得任西安和技术宅不搭边,可他隐着她们也已经习惯了,卫葳蕤也懒得和他在这方面较劲,只说:“国球那几个小兄弟,你搞定。”
  任西安笑笑。
  队里的人不需要搞,每次max有什么动静,一堆兄弟都在社交媒体上自发地为max打广告。
  这是他欠了许久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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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倪松碰面的时间是早就敲好的,碰面之后,卫葳蕤和倪松聊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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