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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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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因坦想想,他们这样奉命行事,既不违法,自己也没什么其他好说的,就说了句辛苦,回身上了车开走。车开出一段路去,他才想到,这么说,索锁今天所有的行动,他们都全程跟踪?不知道索锁发现了,会怎么想。但他想到索锁一旦发现,脸上可能出现的别扭表情,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前方红灯,他停了车,从镜中看了眼自己的表情,果然是在微笑的。

    他摸摸脸,笑意在加深……索锁说他不知愁苦,也对。哪怕只有一天,一小时,能一起开心面对,也是好的嘛……他长出了口气。

    有电话进来,是一山的。一山问他在哪里,想约他一起喝一杯。

    “怎么觉得好多天没见你了似的。我在家呢。我爸带了瓶好酒回来,就我们俩喝没意思……你过来吗?过来我们就开。”一山在电话里笑着说。

    彭因坦说:“好。我马上到。”

    车子在冬夜的街道上飞驰起来……

    ……

    彭因坦的车一开走,叶航把车窗升上来,说:“还挺细心的。看样子对索小姐也上心。”

    “上心还不是应该的吗。”充当司机的付明川说,“要怎么汇报?”

    叶航正在发邮件,见问,说:“能怎么汇报……照实汇报。”

    “哎哎,索小姐。”付明川拍了他一下。叶航一看,可不是吗,明明早就进了大门的索锁,这会儿正朝他们走来。“手里还拿着东西……什么东西啊?这是要去哪儿?”

    “不像是要出门的。”叶航说着叹了口气,“都很鬼啊,反侦察能力一个高过一个。”

    他们躲避当然是来不及的,只想索锁或者是要出去。不过索锁的确是往这边来的。等到她确定无疑是要来跟他们面对面了,叶航和付明川一起下了车。

    “索小姐。”叶航有点儿尴尬。

    索锁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说:“天气这么冷,辛苦你们了。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这里真的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叶航接了东西,说:“您就甭管我们了。这是我们的工作。”

    索锁看了他们,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你们自己也多注意些,累了就回去休息。别给我妈妈省钱,车里暖气开着,小心不要感冒。需要什么就按门铃……还有,明天早上进来吃早饭。我早起会做早饭的。”

    “谢谢索小姐。真不用。”叶航忙说。

    “又没什么麻烦的。那我先回去了。辛苦你们了。”索锁又说,对站的远些的付明川也点点头。

    她边走边裹了裹羽绒服。

    彭因坦送的这羽绒服穿着太暖和,她确实离不开了……彭因坦很警觉,要不是他提醒,她可能发现不了叶航他们。但她此时感觉反而非常不好,看看表算下时间,想着等会儿回去要先打电话给她母亲——没有她的保护她也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呢……对面有辆车驶来,她快些往上走了两步,踏上马路牙子。那车停了下来,距离她不过是两三步远。她下意识往车那边看了看,呆了下——这车她当然是认得的,是巩义方的。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本人来了。她站下来,看着车门一开,巩义方从车里下来。

    他略一站,叫了她一声,“小锁。”

    索锁看着他,他黑色的外套、白色的毛衫,黑白分明的得体装束,让他这个人显得愈加身长玉立。就是头上戴着帽子,看起来就有点儿慵懒散漫……巩义方也有慵懒散漫的时候啊。

    “你怎么来了?”索锁问道。

    巩义方走近些,看看她,说:“本来想经过而已,不停车了的。谁知道看见你。”

    “巧。”索锁说。

    她看了巩义方,发现他看上去脸有点浮肿,就说:“你是不是……”

    “我今天刚出院。受了点儿伤,没什么大碍。”巩义方说着,低了低头,指指头上这顶帽子。

    索锁看着帽子,嗯了一声,说:“你多保重。刚出院还是要多休息。”

    就这么看着,也知道他脸色并不好。

    “在医院住两天就当休息了。就休息两天,好多工作等着做呢。”巩义方说。

    索锁点头,说:“你还是这样啊。”

    “没有办法,恐怕会一直这样下去。”巩义方语气倒是尽量轻松。他看着索锁,说:“你也是……我这就去机场了,不知道哪天能回来。有什么事,你就打给我。”

    “好。”索锁还是答应了。尽管她也想不出来,自己要有什么事,还会去麻烦他……“一路平安。”

    “谢谢。”巩义方伸手过来。

    索锁犹豫了下,没有伸手。巩义方就摸摸她的额发,弄乱,又理顺好。

    “我走了。”巩义方说。

    索锁点头,挥挥手跟他再见。

    他并没有立刻就走,她也知道,他是会看着她进了门才离开的。她没再回头,关好大门,快步进屋。坐在门厅里换鞋,她看看脚上的靴子,想着刚才巩义方在她转身之前也许是想要说什么的……但他没说。没说也好。

    她低头,晃着有点酸软的脚踝。

    她脱了靴子,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踝上贴着药膏……大概是药膏的效用真的很好,她大半天都没有觉得自己的伤脚不舒服。

    下午回来的时候,彭因坦都上车了,又让她等等,跑上楼去拿了一盒药膏下来的。她等的那会儿工夫,被午后温暖的阳光晒着,晒的都迷迷糊糊的了。他上车二话没说就让她脱靴子,弄的她窘的不得了。他说刚刚想起来这药膏好用的很。他也不是个很仔细的人,受伤的时候经常有,这药膏还是爷爷的医生自己配制的,过段时间总要给他补充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她说等回家自己贴膏·药就可以,他也不理,自己先把膏·药贴撕开了,拿在手上等着她……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他一直那样等着吧……可是窘也是真窘。

    幸好没人注意他们俩,不然被人看见,不知道要怎么诧异呢……

    索锁弯身,手覆在脚踝上。她的手微凉,不像彭因坦的手热,膏·药在他掌心的热度下,像有一股辛辣的热力要透过她的皮肤直达肌骨。他手按在那里好久,说是膏·药得这样才粘的结实……其实谁知道怎么想的呀。

    索锁觉得脸上热起来,松了手。

    她光着脚走进去,叫了声姥姥,没有听到应声,探身往里一瞧,姥姥对她招招手,把她的手机递给她,说:“来,你妈妈要跟你说几句话。”

    “好。”索锁过去,把姥姥的手机拿过来,听到母亲叫了她一声小锁,她答应,接着就说:“妈妈,让叶航他们撤了吧。这让我太别扭了。”

    她说的这么直接,姥姥坐在身边都愣了一下。她对姥姥摇摇头,指指手机,听着她母亲在那边说:“他们不会打扰你和姥姥的。有什么事,交代给他们做去,你和姥姥也都省点儿事……小锁,这也是你严叔叔的意思。”

    索锁沉默片刻。

    尽管这么样的一个人早就存在了,可是猛然间被提到,她还是不能马上做出合适的反应。

    “严叔叔早想跟你通电话。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施云晚问。

    索锁盘腿坐在沙发上,轻声说:“下次吧。我没有准备好……妈妈,您替我谢谢他好意。但是叶航他们在这里,会让我觉得很不方便。而且,我可以告诉您,不需要他们在这里。我的安全有保证。”

    这下轮到施云晚沉默了。索锁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不开口,就说:“我和姥姥都是普通人。妈妈,您也知道这边的邻居……目前这个阵仗,反而引人注目,到时候也不好解释。您就别打着严叔叔的旗号让我让步了。我相信您要是提前跟严叔叔说,他也不会赞成的,是不是?我知道您是很希望能把我们照顾的面面俱到。可是不让我们过的比原来难受,就是照顾我们了。您说呢?”

    施云晚忽然在那边笑了下,说:“你这孩子……还真让你猜中了。好的,我让叶航他们撤离。”

    “谢谢妈妈。”索锁见她答应,着实松了口气。

    “我等你一天的电话。你都不关心我是不是平安到了?”施云晚轻声说。

    索锁听着母亲话语里透出来的娇嗔,不自觉地想要叹气……真是个很会让人心疼的女人啊,怎么就这么能勾起人心里的温柔来呢……她吸吸鼻子,说:“忘了。”

    施云晚笑笑。

    “晚上有安排吧?快去忙吧。有事情我会找您的……别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打扰我们。”索锁硬着喉咙说,有点儿粗声粗气的。

    施云晚又笑,嘱咐她几句,让她把手机还给姥姥。

    索锁听姥姥跟她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挂了,就说:“您跟她还真有话说哎,姥姥。”

    姥姥把手机放下来,看了索锁,说:“你就知道让她担心。”

    “我没想让她担心。”索锁说着,靠近姥姥,“姥,要进山是因为生我气吗?”

    姥姥想了会儿,说:“不生你气。”

    “那是生彭因坦气?”索锁歪头看姥姥。

    姥姥说:“当然要生他的气。不过,刚才门外那个小伙子是什么人?”

    “是……我爱过的人。”索锁说。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

    姥姥点点头,说:“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我看了一眼那个……小电视。看着也是个好孩子……锁儿啊,不是姥姥封建,要是跟因坦好了,这个小伙子,还有那个姓陈的小伙子,就要留神言行。别人不说了,这因坦我看就是个小鬼精灵。别人要是醋坛子,他恐怕得是个醋缸。”

    索锁听着姥姥说,本来还觉得有些难过,渐渐觉得不好意思,最后竟忍不住笑起来。

    “好……好,我有分寸的,姥姥。您放心。”索锁说。

    姥姥把这些话说完了,看上去心情是好多了。

    索锁陪着她聊了好一会儿,等她去休息了,她上楼去打开电脑。

    姥姥提醒的对,她是该跟其他人都保持距离的。

    陈润涵托她给设计的素菜她还没有弄好。她得抓紧时间……手机嘟嘟响,她看看,是彭因坦发来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内容都是图片……她仔细看看,并不是他自己的住处。图片里除了酒,还有精致的小菜……直到她看到最后一张图里,胖胖的康一山,她才忍不住微笑。

    “我在一山家里。可能玩的会晚点儿,明天早上我会准时到的。”他写道。

    ——————————

    亲耐滴们,最近都比较甜腻哈,挺住。另,明天早上更新。

正文 第十七章 让我住进你心里 (三)

    索锁看了半天这条信息,才准备回复。彭因坦又一条信息发过来。

    “你早点睡。晚点我就不打电话给你了。”

    索锁皱了下眉,本来想打电话过去的,但忽然想到彭因坦一直写信息,或者并不方便接电话,就编辑了一条信息:“你还在吃药,不准喝酒。”

    彭因坦好一会儿才回过来:“就尝一口。”

    索锁没搭理他。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索锁接了电话就听彭因坦在那边轻声笑道:“生气了?那我不喝了还不行吗?我就跟康叔叔和一山聊天,真不喝。”

    索锁问:“什么酒?”

    “康叔叔刚拍回来的红酒,喊我过来一起品酒。这酒还真不错。”彭因坦笑着说。

    索锁想了想,又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才说:“那……就尝尝味道吧,别多喝。解释下你正在吃药。”

    彭因坦就笑。

    索锁说:“你真是让人不省心……明明不能喝酒,还要去喝酒的场合。这不是自己找事儿么?”

    “没关系的。跟一山和康叔叔不是外人,我过来也是想跟他们聊聊天,好久没一起坐下来了。那我挂电话了,他们等我呢……你还不准备睡吗?”彭因坦问。

    “嗯,我写几个菜谱。”索锁随口答道。

    彭因坦应了一声,问:“要准备什么宴席?最近就不要工作了吧,休息休息。”

    “没关系。写菜谱又不费力气。你去吧,离开久了不好。”索锁说。

    彭因坦说:“好。”

    索锁要挂电话,听见彭因坦又叫她一声,“干嘛?”

    “你是不是忘了说什么?”彭因坦问。

    索锁正在找着自己存档分类的文件夹,彭因坦问她,她就说:“没有啦,要说的都说完了,还说什么……你怎么又啰嗦起来了?”

    彭因坦哼了一声,说:“你睡觉的时候给我发条信息。不然我怕我回头打电话吵醒你。”

    “干嘛还打电话?无聊不无聊啊?好了你快去吧,我知道了。”索锁敷衍地说着,果真就挂了电话。她没在电脑里找到自己要的资料,起身到书架上翻找着。翻了半天都没能查找到,她干脆捧了一本好久没看的菜谱坐在沙发上读起来……这几年姥姥多年的积累的厨艺手把手一样一样传授给她。这本厚厚的大本子里的菜谱都是她有空的时候动手誊写的,放在身边随时可查看。大部分菜谱她都已经烂熟于心,每道菜都建了她试做的档案,配了图留存。她每一次翻看,看到记录里自己写下的心得,仿佛过去点点滴滴都被这些菜品凝固下来了……她想过有一天能把姥姥的菜谱也出本书呢,这样就算姥姥有一天不在了,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在和她一样用姥姥的烹饪方式制作美好的食物。

    索锁在沙发上看菜谱看的渐渐犯困了,大本子从她手上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巨响,又惊醒了她。

    她顿时觉得身上冷,起来匆匆洗了把脸,钻进被窝里关了灯,才想起来有件事儿没干。她摸到手机要给彭因坦发信息说自己已经睡了。信息编辑到一半,她看着自己写的这半句话,忽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彭因坦之前在电话里为什么那样说。

    比起彭因坦来,她还没有那个自觉。

    可是连睡觉起床都要打电话,这会不会太粘腻了点儿啊……她犹豫着,还是把这后半句话编辑完毕,发了出去。没等到彭因坦回复信息,她已经睡过去了。模糊之间似乎听到嘟嘟的声响,就像听到了彭因坦跟她说晚安,她蜷缩进暖和的被子里,很快睡沉了……

    ……

    康家的餐厅里,康一山父子和彭因坦还在喝酒聊天。

    彭因坦的手指夹住高脚杯,在桌面上轻轻来回打着小圈儿……他偶尔瞥一眼放在一边的手机,继续聊天。

    康一山忽然笑着问他:“神不守舍的,为什么呀?”

    他笑成这样,彭因坦也就淡淡一笑,由着他开玩笑似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康父都被一山说的勾起了好奇心,问彭因坦:“因坦是不是真在谈恋爱?要是的话,带来给我们见见……你要定下来,一山也好没那么多借口了。

    “要是的话,他还不是得藏的好好儿的,自己先偷着乐一阵子?”一山熟知彭因坦性格,笑道。他左右看看彭因坦,靠近他些,对他父亲说:“爸,坦坦要是谈恋爱了,您就不怀疑我们俩了吧?”

    彭因坦嗤的一声,斜了康一山一眼,嗅了嗅酒香,没吭声。

    康父听了就说:“我没怀疑你们俩。我是怀疑你。你一天不定下来,就是坦坦谈恋爱了,我还是觉得你是失恋了……是不是,坦坦?”

    “康叔叔,您圣明。”彭因坦笑着举杯碰了碰康父的杯子,两人意思了一下。

    一山佯作生气,把他的酒杯夺过去,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说:“亏我死心塌地对你好,合着一样见风使舵。这酒给你喝都喝的亏了……”

    彭因坦笑。

    一山喝着酒,看了他笑道:“对嘛,这才像样。你知道么,前阵子,就是在事务所里,他们都要绕着你走。那气压低的,你头上插俩翅膀,就是撒旦……”

    他说着,敲敲桌面,示意彭因坦有电话进来。

    彭因坦一看是晓芃的号码,皱了下眉,跟康家父子说了声抱歉,电话接起来。他抬腕子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钟……电话那头说话的却不是章晓芃,而是交通警察。

    彭因坦马上想到的是晓芃出车祸了,不由得一惊。他还是镇定,问对方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对方告诉他,章晓芃酒后驾驶,撞到了高架桥下。桥下停车场的车子被她连撞了好多辆,现场很混乱。

    “我们问过章晓芃,她很不配合我们调查工作。现在需要您来把她安全带回。不知道您能不能马上过来一趟?”

    “可以。我马上过来。麻烦您告诉我具体地址。”彭因坦听见对方说晓芃人没有事,余下的也就都不在心上了。他问明白地址,表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过去。

    挂断电话他回到餐厅,就跟康家父子说了下这一情况。一山马上就说要跟他一起到现场看看。彭因坦自己没喝什么酒,一山却喝的不少,他拒绝了一山的这个建议,说:“我到了现场,要是看情况需要帮忙,再给你打电话……康叔叔,不好意思,今天没陪您喝尽兴。回头再跟您好好儿喝一杯。”

    康父今晚因为彭因坦的到来,心情绝佳,此时见彭因坦有急事,就催着他快些去办,“要帮忙就打电话回来。越着急开车越是应该慢点,不要着急。”

    “谢谢康叔。”彭因坦告辞出来,一山送他。

    在他发动车子要走的一刹,一山忽然问道:“我说,那个让你神魂颠倒的,是不是索锁?”

    彭因坦按了下车喇叭,说:“走了。”

    留下康一山在原地冻的跺脚,正以为彭因坦说走就走、口风一点儿都不漏,彭因坦的车子却往后又倒了倒,看着他说:“对,就是她。你小子以后在她面前收敛点儿。走了!”

    一山虽然是猜中了,可也没有料到果然如此。他还没有消化掉彭因坦这几句话的意思,彭因坦已经开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彭因坦看了眼留在原地躲着脚的一山,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来。车子驶出康家的院子,往车祸地点赶去。

    待他赶到时,虽然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现场的情况给惊的一愣——晓芃开出来的是她的一辆新车,此时这辆车就停在肇事地点,且不说被撞的车子,这辆车的车头已经完全变了形……他吸了口凉气,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这车简直就报废了。要是运回欧洲去修,修一修也得几百万。真没见过撞的这么狠的,这么个撞法儿,她毫发无损也是奇迹……你是彭先生吧?我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位。章晓芃现在警车里坐着醒酒呢。你过去看看她吧。”有位交警跟彭因坦说。

    彭因坦心头的火蹿的老高,却还得耐着性子,面上保持着镇定和礼貌,说:“麻烦您了。我过去看看晓芃,这里现场就拜托了。”

    他说着往停在前面的那辆交警执勤车走去。走了没两步,又一辆车停在了他车后。他回头看看,眉头皱的更紧——他没料到这个时候巩义方会来。但再想想,巩义方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细细一看,见巩义方行色匆匆,倒又愣了下,还是巩义方先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说:“我刚接了晓芃的电话,说出了车祸。我过来看看她有没有危险。”

    彭因坦看看他,问:“你是从医院过来?”

    “没有。我今天出院了。”巩义方说。

    彭因坦指指执勤车,说:“人在车里呢。”

正文 第十七章 让我住进你心里 (四)

    巩义方问:“你也是刚到?”

    彭因坦看看正在现场忙碌作业的拖车,说:“刚到。”

    他说着眉头皱的紧紧的。这幸好是一头扎进了停车场,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他怒火中烧,看巩义方时神色都有异常。巩义方察觉,沉默着。彭因坦跟他一道走着,也不说话,到交警执勤车前了,问:“晓芃出车祸,干嘛给你打电话?”

    巩义方愣了一下。

    彭因坦眉头皱起来。

    “之前是我们俩通过电话。后来再打给她,才知道她出了事故。我当然要赶过来。”巩义方说。

    “开车打电话、还喝酒了,这是找死呢?”彭因坦伸手按住车门。往车内看看,晓芃靠在后座椅上,一动不动的,竟是睡着了的样子。他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你就没发现?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

    “她当时很清醒,我没有听出什么不对来。”巩义方说。

    彭因坦盯了他一眼,一把拉开车门,喊道:“章晓芃,你给我滚下车!”

    “因坦。”巩义方拦了他一下,“你别急。”

    “巩义方,我告诉你。章晓芃这副鬼样子,不全都怨你,你也得负一部分责任。我向来不觉得分手,非得寻死觅活才证明当初感情有多好。可是分手分的漂亮,善后圆满,这也是一门学问。章晓芃不及格,你也说不上好。你看看眼前!章晓芃今天是运气好,就只毁坏人财物;如果运气不好,她就不是在这儿等着处罚的事儿了,她得去坐牢,或者连那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上西天了……还是你送她去的。”彭因坦大光其火。他发火,巩义方沉默应对,这一来他心头怒气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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