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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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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彭因坦,”索锁轻声叫他。
“嗯?”彭因坦转过脸来。
索锁说:“我在想,也许我在读书的时候就见过你也说不定。”
彭因坦笑了笑,说:“我也这么想过。”
索锁眉目舒展片刻,又微微一皱。他伸手过来抚了抚她眉心。
“我毕业那年你进大学。我念研究生院已经从纽约搬去波士顿了。或许我后来在回纽大的时候,看到过你在草地上读书。说不定还踩到过你的脚。也说不定那时候就被你骂过了。”彭因坦笑道。
索锁哼了一声,说:“那时候我才不会骂人。”
彭因坦故意拖长音啊了的应着,说:“没学会骂人的单词,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英文过关了呢?就是中文也算不上好嘛。”
“又不是真不会。就是骂不出口的。”索锁轻声说。
那个时候……当然跟现在是不一样的。
她转过脸去,望着舷窗外。飞机正穿过云层下降。已经能看到城市模糊的影子。今天的能见度并不很好,下方的城市只有一个灰蒙蒙的轮廓。
“以前来过山西吗?”彭因坦问。他已经看出来索锁的情绪并不好。一路上的高兴总是转瞬即逝。
“没有。这是第一次来。”索锁回答。
彭因坦把她的手拉过来握住,说:“咱们不在太原停太久。下飞机转火车。大概顺利的话,也得晚上才能到了。回去的话,咱们改高铁么?”
索锁转过脸问他:“为什么?”
“你坐飞机会紧张嘛。”彭因坦说。
索锁晃了晃他的手,温和地说:“不用为了我特意改火车的。”
“那你坐过国内的高铁么?”彭因坦换了个说法。
索锁摇了摇头。
“那带你试试新鲜玩意儿。”彭因坦微笑着说。“我挺愿意跟你一起试试你没有尝试过的东西。这样,你以后想起来,才会有好多的第一次是跟我共同拥有的。”
“好啊。”索锁也微笑。她伸手过来蹭蹭彭因坦的下巴。
“还有啊,以后有时间,我跟你一起回纽约。看看那些咱们在不同时空经历过的地点。说不定在某个地方,咱们俩真的遇到过……”彭因坦说着,看了索锁,“我有点后悔遇到你太晚。但是我们可以把相遇后的时间无限延长。”
索锁不说话。
飞机降落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和心被重重撞击了一下似的……飞机停稳,就有乘客开始讲话、移动。机舱嘈杂的声响渐渐大起来。彭因坦给索锁解开安全带,说:“别被我说的吓着。虽然以后很久都要跟我在一起是挺吓人的。”
他说着揉了揉索锁的头发,站起来把两人随身的行李都拿过来,才对索锁示意一起下飞机。
索锁拉着他的手,好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两人走出候机厅,乘上出租车往火车站赶时,她才说:“我没怕……其实,日子也不见得会很长。”
彭因坦沉默片刻,哼了一声,说:“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也不见得会很长?你怀疑我的长寿基因?”
索锁笑出来,摇摇头。她是头一回来这个城市,看哪儿都觉得新鲜。可彭因坦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来过几次,可都是很久以前,而且也不是单独行动的。两个人半斤八两,幸好搭乘的出租车司机很热心,跟他们俩聊着天儿,介绍下本地的情况,顺利将他们俩送到了火车站。彭因坦去买火车票,索锁就站在售票厅门口等他。外头的空气不算好,像是阴沉沉的天气。其实并不是阴天,而是这两年北方冬季常见的雾霾。
“这你都受觉得不好,回头给你放北京去,你就得哭鼻子了。”彭因坦等坐到车厢里,见索锁还是皱着眉看外头的天空,就说。“Q市雾霾天气少,不是环境有多好,而是地理条件得天独厚,海风一吹,脏兮兮的空气就不见了。”
索锁见他说什么都贫,干脆不想理他。
彭因坦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古建筑的保护雪上加霜。”
索锁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拍拍他的手。
“一山说,要是你有心做这行,可以加入我们事务所。”彭因坦过了一会儿,装作不经意地说起来。
索锁愣了一下,问:“是吗?”
“我也觉得你可以考虑。第一步就得重回校园。”彭因坦说着,看索锁,“你在考虑姥姥?”
“姥姥只是一方面。”索锁轻声说。她摇了摇头。彭因坦看着她,她当然知道他也许是会觉得意外,于是她继续说:“另一方面,其实,当初虽然也是喜欢的,做决定时还是考虑到以后可以帮到爸爸。另外就是……”
“因为巩义方?”彭因坦平静地问。
正文 第十七章 让我住进你心里 (十一)
“嗯。”索锁并不隐瞒。
“那我明白了。”彭因坦说,“可你很有天分。”
“我聪明嘛。”索锁静静地说。
彭因坦无声地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爸爸虽然从来不要求我将来能帮到他,可是我觉得能帮到他也是很好的。比起义方来,我算是很不错。他的兴趣其实不在这里。当然他也能成功。”索锁说。
彭因坦点了点头,说:“他一向是这样的,有超强的自控能力。一旦定下目标来,全力以赴。”
索锁没有再评价巩义方。
虽然她同意彭因坦的说法。巩义方呢,即便他决定要达成的目标不是出自他的心愿,他也还是会努力做到。这一点常为人所不及。更是她不及之处……但她能够理解他的处境。有那样的父亲和母亲,他很难不努力做到完美。相比较而言,她前二十年就实在是太幸运了。
彭因坦见索锁不说话,知道她不肯说义方的事,这也是她厚道的地方,不禁微笑。
“看样子,你是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做什么了?继续做厨师?还是……考虑做某个人的专职煮饭婆?”他问。
索锁瞪了他一眼,说:“又没正经了。”
“我老跟你正经,那多没意思。”彭因坦说着,把水杯塞到索锁手里让她喝水。
“我想……继续做厨师很好。还有时间照顾姥姥。”索锁说。水有点儿烫,她把杯子拿开些。“姥姥到这个年纪,身体虽然还硬朗,身边是绝对离不开人了……我想,以后等姥姥行动不便了,得请个看护。我不在家的时候,也有人陪着她。现在是不行的。条件也不允许,姥姥也不喜欢家里住进来陌生人。”
“工作嘛,你觉得做什么开心,就做什么。如果觉得累了,你也可以休个长假。”彭因坦说。
“好啊。”索锁闭上眼睛,靠在彭因坦肩膀上。
彭因坦有心想问到底她是怎么将照顾姥姥的责任背上来的?看她像是说这半天话有些累了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几个小时的车程,索锁睡的天昏地暗的,彭因坦就拿了本书在看。下了火车,他和索锁直奔下榻的酒店。他选的并不是当地最好的酒店,但很新很整洁。索锁自己并不觉得怎样,倒是好奇彭因坦怎么这么节省。
“出差嘛,再说出门在外,住处安全系数高、卫生条件好是首要的……我一男的都这么想,你一女的更得这么想。走,我们出去吃饭吧,好饿。”彭因坦说。
索锁提醒他先吃了饭前服用的药,和他一起出去。
两个人出来没走多远,彭因坦见索锁有点精神不佳,就不肯再走了,他们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门脸干净的小面馆里各要了一碗面。等面上桌的工夫,他们俩研究着明天的行程。彭因坦在平板电脑上找到那个旧教堂的地点,从这里过去,步行不过两公里,距离并不远。索锁就说,她想一起去。
“你在酒店睡觉吧。看你累的这样子。”彭因坦抬头看看索锁。
索锁正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哈欠。她的黑眼圈很明显了。
“没关系的,今晚睡够了就行。”她随口说。
彭因坦哦了一声,说:“睡够了啊……那好吧,让你睡够了。”
索锁沉默片刻,突然在桌下起脚就踢了他一下。
彭因坦疼的啊了一声,急忙摸着小腿,睁大眼睛正要说什么,索锁说:“面来了。”
面馆的老板娘把面端上来给他们俩,看到彭因坦电脑上显示的图片,就问他们是不是来旅游的,“到我们这里来旅游的可多了,都是来看看那个木塔的……就是现在封闭了,不让爬上去参观了呢。”
彭因坦见老板娘健谈,就跟她多聊了一会儿,无非是问问附近还有什么比较有特点的古建筑以及相关的保护政策和手段。老板娘跟他聊起来,提醒他说快点吃面,泡久了不好吃,也就走开了。彭因坦见索锁准备往她那碗面里加醋,就说:“我也要。给我来点儿。”
索锁提醒他说:“你就吃清汤面吧,胃还没有完全恢复。”
“到了山西不吃醋,那不是白来了!”彭因坦到底抢过来醋壶。但在索锁目光之下,只好稍稍加了一点点。
“你不到山西也没少吃醋好么。”索锁轻声说。
“什么?”彭因坦没听清,问了一句。“这面好吃啊!”
“好吃就快吃,不是饿了吗。”索锁改了口。
因为好吃,两人把面汤都快喝光了,才肚皮圆圆的出了饭馆。
“我背你?”彭因坦看看索锁。
索锁小声说:“你别让我觉得手脚都不灵便了吧。”
彭因坦笑出来,说:“好心好意的。”
“可是这样我会觉得跟你一起出来,反而是你的负担啊。”索锁说。
彭因坦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说:“以为谁都能有你这样一个负担的?”
索锁揉着额头,瞪他一眼。可这一眼很没有力量。彭因坦啊……就是很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让人变的毫无抵抗力。
他们俩手拉着手走在小城平整的街上,脚步放的很慢。而时间似乎也随着他们俩的脚步放慢了……经过长途旅行,两人都有些累了。但也许因为换了陌生的环境,等他们回去洗漱好睡下,有好久他们都睡不着。
彭因坦听着索锁又翻了一次身,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轻声问:“睡不着?”
“嗯。”索锁仰面朝上,看着天花板。
彭因坦溜到她床上来,掀被子往里一钻。索锁呀的一声,说:“不是要好好睡觉么?”
“你不是睡不着么,来,拍拍。”彭因坦给她把被子压紧,见她还是紧张,就笑出来,“你想到哪里去了?”
索锁气的在被底踢他。彭因坦压住她的腿,说:“别乱动。再乱动,那我可就……”
索锁果然不动了。
彭因坦笑出声。他隔着被子轻轻拍着索锁的肩膀。索锁还是睡不着。
彭因坦说:“索锁,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你问吧。”索锁反正睡不着,干脆推了推枕头,和彭因坦一起靠在床头上。
“博雅放心把姥姥托付给你?”彭因坦问。他还是轻轻拍着索锁的肩膀,一下一下的,节奏很缓慢。索锁明显身子僵了僵,他就说:“我就是有点想不通。”
索锁沉默了好久。
彭因坦以为自己这个问题让她难过了,就说:“好吧,睡吧。当我没问。”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索锁让被筒一裹,显得又瘦又小的,他手臂伸过来,搂紧她,“睡吧。”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死。”索锁说。
彭因坦愣了片刻,说:“对不起,你别说了。”
索锁说:“没关系……就是我……没有跟人说起过。你想听吗?”
“你会不会很难过?”彭因坦问。
“会。”索锁说。
“那就别说了。”彭因坦侧脸在她额角亲了亲,“怪我不该问。”
索锁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拉住他的手,说:“我当时……分去那个监·狱之后,换过好几回监·区,才遇到的博雅。因为是新人,老被欺负……她们很聪明的,不会给我制造明处的伤。再有就是不准睡……挨打也在暗处。但是管·教干·部也很聪明。该发现的时候也就发现了……不过我想,别的新人熬过开头很短的一段时间、臣服了也就够了,我却没完没了地挨揍,也许另有原因,因为有人不想我活着出来;被管教干·部保护也有原因,因为有人希望我能熬过去……后来换的那个监·区,老大就是博雅。她已经在里面服刑近三年。因为她当过兵,做过警察,下过海,也混过,在里面还是很吃得开……不过地位就是打出来的。她开始也不喜欢我,怀疑我是被特殊照顾的犯人。当然也听说了,我在其他监·区被整的很惨……有多惨呢?她是见到我才信的。我被调到那一区的时候,头发……有段时间我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彭因坦反手摸摸索锁的发脚。
“彭因坦,你见过斑秃患者吧?我头上,拳头大小的斑秃,一块连着一块,鬼一样难看。当时肋骨还有伤。跟谁都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其实是被人一脚踹下来的……哎呦,说话都不敢大声,疼……管教干部带我去新宿舍之前,让博雅到她们办公室先去一趟。博雅看我一眼,说这哪是人,这是个活鬼。她跟管教干·部说,不要把活鬼往她们那间宿舍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不吉利……不过后来还是带我过去了,还让其他狱友躲着我点。还用她说么,被她一说成活鬼不吉利,谁乐意挨着我呀——后来她偶然发现我字写的不错。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个挺古怪的念头,很坚持认为字写的好看的人不会是坏人。她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知死活地说汪精卫也一笔好字,可是汉奸。她就笑。她发现我跟她能聊的来。她没事的时候,就叫我陪她聊天。她喜欢聊吃的,原来也喜欢做菜,想过出狱以后,回Q市开个小饭店。”
索锁说着,语气里有一丝笑意。
彭因坦抚着她的肩头。他是笑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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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滴大家:
先通知下明天停更。周一老时间更新。
然后说下很抱歉最近文中总出现些错误。后文尽量避免类似错误出现。请大家多多包涵。谢谢。
最后说下这个周因为有点事情,更新可能不稳定,我会尽可能提前通知大家。
正文 第十七章 让我住进你心里 (十二)
彭因坦抚着她的肩头。他是笑不出来的。
“……你是不是要听睡了?”索锁轻声问。
“没有。你要不要睡?”彭因坦低声。
索锁手握住搁在他们俩身体之间,他知道那只手握的很紧。
“这会儿反而不怎么困了……你要困了就睡。”索锁说。
“我也不困。”彭因坦说着,手钻进被底,把她的手用力打开,“你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开饭馆?博雅厨艺很好的。有时候会轮到她去厨房帮忙。她就爱带上我。她教我很多东西,那几年。她经常给我讲故事的……一开始她就是想找个人听她说话的。后来她告诉我,找个听她说话的人不容易的。第一脑子不能太笨,不然听不懂,也不能太精,她说了上句知道下句,没意思;第二不能话多,不然她说了上句接下句,能烦死人;第三不能嘴不牢靠、跟其他人太熟的,不然说句什么话,没一会儿就传遍了,更烦。我就很符合标准……她不太爱讲以前受过什么苦。她小时候受过的苦啊,还是后来姥姥跟我说的。她就爱跟我吹牛,自己以前有多厉害多厉害……她是挺厉害的。当兵的时候,是货真价值的兵。做警察的时候,立功受奖,都是那种普通人摸不到的……不过不能跟别人似的,挂着奖章上电视。她是缉毒警。但是她跟我说,做警察时间久了,尤其卧底的时候,看到听到的和做正常人的时候很不一样。经常觉得太孤独了,怕自己随时会疯了。她后来犯过一次致命的错误……就是因为她的错误,害死了好多人。那之后她就脱警服了。换了个城市隐姓埋名地生活。隔段时间就回来看看姥姥。有时候露面,有时候不露面……跟我说这辈子要说真对不起过什么人,就是姥姥了。算算刑期她比我还要早出狱的,说让我出来以后就找她,来给姥姥当丫头……她说我什么都不会,得一样样教。不然不是我伺候姥姥,她是给姥姥找了个祖宗呢……要是和她计划的那样好,现在就是完全不同的日子了。”索锁说着话,转身扭亮了灯。
彭因坦的眼睛被光线刺激了下,眯起来,看她掀被子要下床,问:“怎么了?”
索锁回头看着他,问:“我能抽根烟么?”
和彭因坦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抽烟。这阵子都习惯了,竟然也不觉得很难受。她想过或许慢慢的就这样戒了也说不定……可这会儿真想抽一支烟。
彭因坦说:“抽吧。”
索锁抚了抚睡衣,似乎又觉得不妥当,问:“那你不舒服吧……我出去抽好了。”
彭因坦一把拉住她。她手有点儿凉。
“别折腾了。就在这儿抽……有烟吗?是不是没带?看看柜子里有没有,没有我下去给你买……”他说。
索锁看了他,没动。
“嗯?”彭因坦又问。
索锁停了会儿,忽然扑过来,抱住他的颈子。
她柔软的身体贴紧了他……彭因坦轻轻拍着她,听到她说:“不用了……不抽了。我会戒烟的。”
“慢慢儿戒。一下子戒断很难受的。”彭因坦猛的想起她以前说过自己吸过毒的事。从来没有当真过,可现在,他觉得她说过的话,其实都是真的……但他只觉得难受。“索锁,我们睡觉吧。”
“彭因坦,我的事,不能跟你全部说的……我家的事,可以全都告诉你。但是我的事,我跟你说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你明白吗?”索锁松开彭因坦,看着他说。
彭因坦摸摸她的脸,拉她坐下来,用被子围住她,说:“你跟我提过,一般人查不到你。我当时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我找人查过你,你的资料确实很干净,但跟你和我说的经历完全不一样。我想过有人给你重新置换了身份……我托人再查,除了因为你家的事受到阻碍,其实还是不能更深地查到你现在身份的背景。那么我想,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原因。所有你不用告诉我,我可以大体猜到你为什么会获得这个身份,又为什么会被警方保护。我不怕。但是如果多一个人知道,对你来说多一分危险,那你不要告诉我。比起我是不是知道一些真相,你的安全更为重要。”
索锁吸着鼻子,过来亲了他一下。
彭因坦摸摸她的头,说:“不要着凉了。我就在你跟前儿,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索锁又吸了吸鼻子。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在发呆。彭因坦坐过来,低低身子看看她。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几年前监狱系统一个很大的案子……就是我蹲的那里。”索锁说。
彭因坦额头贴上她的,蹭了蹭,说:“不知道。这种新闻,多半不会大范围传播。回头搜一搜,问一问,也还是应该有点儿线索的。”
“嗯……”索锁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来。
彭因坦眯细一下眼睛,问:“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索锁小声说。
“你想的是,彭近知的儿子怎么对这些事一点儿都不敏感,是吧?”彭因坦问。
索锁抬手摸摸他下巴,说:“有点儿。”
“我不太关心他的事。嗯……平常也见不到。见面也不怎么聊。工作嘛,互相都没有兴趣,更不会在家聊了。在家不谈工作,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彭因坦说。
“嗯。明白。”索锁说着,看看他,“我就是忽然想到了。”
“以后……”彭因坦想了想,“你愿意的话,带你见他。”
索锁低了头,没答应。
彭因坦问:“那案子是怎么回事来着?”
“嗯……我跟你说在监狱里挨揍的那么狠,你也应该猜得出来,那监狱的管理是有些问题的。虽然这些事哪里都不会完全避免,但是如果管理严格,还是可以及时被发现的。被调到博雅那里之后,我算是过了阵安生日子……就是头发很久都长不出来。博雅找偏方想让我重新长出头发来……可是医生说,这种斑秃,绝大部分原因是心理因素。博雅就说等出狱了慢慢儿养养就好的。现在看不出来我的头发有什么毛病对吧?偶尔也有一点点,姥姥给我梳头,说后脑勺大概有指甲盖那么大的秃……斑秃算什么,我爸爸出事的第二天,我全身变的一块块青紫,像被人掐出来的似的。我后来看了很多资料,说人突然之间受到打击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精神和心理出现问题,身体一定会有表现……咦,说到哪儿了?”索锁转了转脸。
彭因坦看她被被子裹的只露出一点的小脸来。他伸手拂开她的刘海。现在索锁的头发很好,他想不出那时候头上一块块斑秃的狼狈样子……他就说:“说到哪儿算哪儿,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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