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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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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想如果巩义方不接任丁蔷的位子,是不是这一次可以全身而退。到底是为什么,像他那么精明强干的人,做了这样的选择?她父母尚在紧要关头要保她生活无忧,巩高仁和丁蔷不可能不顾虑到这一层的……

    她呆坐在那里动都不动,郭阿姨来叫她吃饭,叫了好几声她才有反应。

    郭阿姨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索锁摇摇头,看她。

    “我来叫你吃饭的。”郭阿姨轻声说。

    索锁慢慢站起来,郭阿姨扶了她,慢慢走到餐厅去。

    “你看你,晚饭咱们楼上吃吧,好吧?”郭阿姨说。

    “没事。我应该适度活动。”索锁微笑道。

    桌上摆了许多食物,量不大但很精致。郭阿姨轻声说:“都是姥姥教我做的,你试试,能吃下就多吃点。”

    “嗯。”索锁点头。

    “小锁,先喝口汤。”姥姥等索锁坐下来,说。

    索锁喝了口汤。

    汤很鲜,一尝就知道是姥姥炖了很久的。

    她看了新闻心情沉重而复杂,坐在那里半晌不动,手脚冰凉,被这一口热汤温暖了肠胃,竟是从脚底渐渐暖起来了……她捧着汤碗看看姥姥,“好喝。姥姥,我再要一碗。”

    看她眉眼舒展开来,姥姥微笑,得意地冲郭阿姨笑笑。郭阿姨给索锁又盛了碗汤、一碗米饭放在手边。

    “因坦单位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给他留了饭,回来就能吃。”姥姥说。

    索锁应了一声,看了下时间。

    彭因坦离开已经两个钟头了……这些天习惯了只要想看到他的时候,目光随时都能落在他身上。他走开稍久有点,她就开始进入等待状态。

    等待他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内……

    她好像有点过于依赖他了。

    黑子在姥姥脚边喵喵叫着。姥姥笑眯眯地吃几口饭,看黑子一眼。郭阿姨笑着说:“黑子真是个好伴儿。”

    索锁看看黑子,就见它小耳朵一抿,掉过头去就往外走,轻声说:“可能是彭因坦回来了。”

    果然不过几秒钟之后,有人敲门。

    索锁下意识就要起身,郭阿姨忙说:“瞧你,吃着饭心思全在小彭身上……我吃好了。我去开门,你别起来了。”

    索锁笑着点点头。

    姥姥笑眯眯地说:“刚才还担心他饿肚子呢,这会儿回来正好。”

    索锁往外头一看,彭因坦已经过来了。她还没开口说什么,看道他脸色,愣了下,立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姥姥让彭因坦坐下吃饭,他看了看索锁,跟姥姥说:“姥姥,我不吃了。我回来看一眼,收拾下我的东西,得出趟差。我可能得去好几天,现在没办法估计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得走吗?”姥姥问。

    “嗯。事儿挺急的,我得赶紧去。”彭因坦说。

    “那别耽误了工作。放心吧,小锁在家里,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出门在外不要分心,注意安全。”姥姥说着挥手让他去收拾。“小锁,你去看看吧。我让小郭给坦坦准备点儿路上吃的东西。”

    “我去准备吧。”索锁站起来,跟彭因坦一起出去。

    彭因坦说:“不用你准备。姥姥,不用让郭阿姨忙了,等会儿我到飞机上有吃的。”

    索锁回头看看姥姥,说:“姥姥,听他的吧,别忙了。”

    姥姥念了句“可是空着肚子出门怎么行”,彭因坦说没关系。他赶时间,回身去收拾行李了。姥姥叹口气,说:“这么着急,真是……”

    索锁握握姥姥的手让她不用担心,去找彭因坦了。

    彭因坦把自己需要随身带的东西很快整理好了。索锁在一旁把两盒巧克力拆开包装,给他塞到公事包里一些,剩下的用袋子装了放进行李箱里。彭因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做着这个,回来时那火烧火燎的心情,忽然间就变得宁静好些……她像个温柔的小妻子,操心着即将外出的丈夫。

    他愣了有那么一会儿,回过神来时,索锁就站在他面前,眨着大眼睛看他,似乎在问他什么。

    他脸忽然就红了。

    索锁问:“你刚在想什么?怎么我叫你两声都没反应?”

    彭因坦伸出手臂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了抱她。

    “很严重的事吗?”索锁问。

    “是教堂那个工程。现在现场的情况还没有最终确定。我和一山带人赶过去。”彭因坦说。

    “一山也去就好。不然我看你这样子,真有点不放心……我现在这个情况,又不能陪你去。”索锁说。

    “不用担心我。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及时联系医生、及时告诉我……我马上回来看你的。”彭因坦说。

    “你安心做事好了。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不对劲儿。你到了现场不能分心,知道吗?记得戴好安全帽。”索锁轻声说。

    彭因坦的拥抱忽然这么紧,紧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这她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然而也有些酸楚和痛苦,是说不出来的……也许幸福到极处就该是这样吧,总有一点点痛苦,提醒自己还好好地活着,活着再感受如此的幸福。

    “彭因坦……”她眼里充泪。

    “嗯?”

    “真的,注意安全。”她说。

    “知道。”他说着,放开她些。

    他抚开她鬓边的发,好好儿地看了她一会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我走了。”彭因坦说。

    “我送你到门口。”索锁拉了他的手。

    彭因坦要阻止她,她手指比在他嘴唇上。

    “就送到门口。我看着你出门。”索锁说。

    彭因坦拎了行李箱,拉着她的手,走到楼梯上,他看看她,欲言又止。

    索锁轻声说:“我看新闻了。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有分寸的。你专心工作吧,我不会有事的。”

    “没事不要看电视读报纸,也不要上网了。这几天过去就好了。”彭因坦说。

    索锁点了点头。

    他们都知道,过了这几天舆论风暴,公众很快就会遗忘,等到这事尘埃落定那日,恐怕都没有人会关心甚至都不会有人再记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公众是健忘的,但切身利益相关者,却时时刻刻受着煎熬。

    “我经历过,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会应付的……就是有点担心妈妈。可是我想……现在这个情况,我不让她担心我,已经是帮了忙了。”索锁说。

    彭因坦点头。

    两人对视片刻,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彭因坦握紧索锁的手。

    “心和我在一起就好了。”索锁说。

    彭因坦看了她,揽住她亲了亲,“那你多想着我吧。”

    索锁笑了,点点头,“快走吧,别误了飞机。”

    彭因坦下来,姥姥果然还是准备了一点吃的给他带上。彭因坦和姥姥道了别,出门加快脚步下了台阶。

    姥姥和郭阿姨没有出来,只有索锁开门跟了出去,望着彭因坦走在院中小径上,急匆匆的脚步和越来越远的背影,都说明他心急如焚……她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她以为彭因坦会再回一下头,但是他没顾得上。

    她发了会儿呆,仰头望了望天。

    天气阴沉,或许又要下雪了。

    希望他出门在外的时候,天气都能够好一些,不要耽误了他的事……

    “索锁!”彭因坦忽然又出现在大门内,大声喊道。

    索锁忙看向他,问:“怎么了?忘了什么东西了?”

    “没有!等我回来!”彭因坦声音更大。

    索锁没想到他回来就是要说这个,双手抬起来拢在唇边,大声喊道:“知道啦!傻瓜,你还不走!赶飞机呀!”

    彭因坦摇着手,一溜烟儿跑掉了。

    索锁笑着笑着,眼睛有点模糊。

    她抬手擦了下眼角,郭阿姨开门出来催她进门。

    “小心冻着。”郭阿姨把她的手机递给她,拉她进来。“有电话呢。”

    “谢谢。”索锁脱了羽绒服,把手机拿过来。

    电话挂断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底下那一行归属地显示号码来自加拿大。

    “别又是诈骗电话吧,现在骗子花样百出的,我手机里就老有什么蒙古国啊哪儿哪儿的。”郭阿姨咕哝了一声。

    “嗯。可能。”索锁把手机揣到口袋里。

    她觉得有点累,见姥姥没在厅里,和郭阿姨说了声,让她告诉姥姥自己上去休息一会儿。

    “快去吧。”郭阿姨送她到楼梯口,说。

    索锁上这两截楼梯,歇了两回。

    她倒在床上时,想着彭因坦那句“等我回来”,不禁微笑。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她拿起来看。

    “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彭因坦的短信。

    索锁盯着这一句话,好久,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输入,其实只有三个字母一个句点而已,她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似的,用了好久、好久才把这个字发出去。她眨了下眼,觉得眼泪是滚了下去……

    “睡一觉吧。”彭因坦回复她。

    她卷着被子蜷缩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小锁,小锁。”姥姥在叫索锁。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等风来 (五)

    “嗯。”索锁翻了个身。“姥姥。”

    “该起来吃药了。你整整睡了一下午。”姥姥轻声说着,摸摸索锁的额头。“睡得好吗?”

    “还行。”索锁睡的浑身是汗,清醒了下,想起来,问:“彭因坦有消息吗?”

    “打过电话来,说已经到了。”姥姥说。

    “哦。”她翻了下手机。

    彭因坦应该是怕吵到她,并没有给她消息。

    但她又看到了那个归属地是加拿大的电话号码。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将手机放在一边。姥姥看着她吃了药,让她等会儿,醒醒肠胃,可以吃晚饭了。

    “我下去吃饭的,姥姥。”索锁说。

    “在这等着吧。你上楼下楼一趟很累……等会儿小郭照顾你吃完饭就下班了。”姥姥说。

    “姥姥,我要是不活动也不好的。”索锁说。

    “我知道不活动不好。可你今天没少活动。听话。”姥姥说完就出去了。

    索锁坐了一会儿,下床洗了脸,出门下楼吃饭。

    还在楼梯上,就听见沈西安的声音。

    她扶着栏杆往下看了看,就见沈西安正站在走廊里,和姥姥说着什么。他很警觉,马上发现了她,叫了声“索小姐”。

    “你这孩子,不是说不让你下来了么。”姥姥嗔怪。

    索锁走下来,看着姥姥和沈西安的神色,直觉刚刚他们有事情在谈,便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我去看看你的晚饭。”姥姥过来推了推索锁。“你去坐着。”

    索锁答应了。

    姥姥走开了,她却站着没动,还是望着沈西安。

    沈西安转了转身,要走没走,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想避开索锁的目光又不能避开,就这会儿工夫索锁已经走了过来,他说:“那个……索小姐,我出去了。”

    “你刚才到底在跟姥姥说什么呀?”索锁轻声问。

    “问……有没有什么吃的。”沈西安说。

    索锁看了眼沈西安手上,还真是有个装食物的袋子。那应该是姥姥给准备的夜宵吧……她轻声问:“是不是外面有什么情况,不想让我知道?”

    “并没有。您别多想。”沈西安说。

    “那就是有了。”索锁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她看着沈西安。“你们注意安全。知道我今天出院的人应该不多。但是我想,铃兰送过去,病房没有人签收,可能花店就知道了……”

    沈西安不出声。

    索锁轻声说:“我先去吃饭。”

    沈西安松口气,点个头,往门口走去。换鞋的工夫,他听到索锁说:“如果他想见我,我会见他的。”

    “说不定会有危险,索小姐。”沈西安回过身来,说。“从我的角度来说,听从施总的指示是一方面,对您的安全负责是另一方面。后者更为重要。”

    “我知道。我是说如果。”索锁说。

    “希望没有这个如果。”沈西安说。

    索锁又说一次晚安,才进去吃饭。

    郭阿姨给她摆好了饭桌。她看看已经到了姥姥休息的时间,让姥姥去休息,自己在桌边吃了一点晚饭。郭阿姨等她吃完饭,将她送上楼才离开。

    索锁去洗了把脸,回到房间里,看了看安静的手机。

    彭因坦大概是在忙,没有给她消息……可也许等他有空的时候他会想起来跟她说点儿什么的。她决定等一等。

    白天睡得太多,她一点都不困,搬了笔记本到床上,浏览着网页。

    不出所料,有关##集团的新闻铺天盖地。她咬着手指,还是没能忍住,开始逐条新闻链接点开来看。涉及泰恒集团的新闻不会不牵涉到七年前的旧闻,也就不会不提及她的父亲。她咬紧牙关才能镇定地看下去……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她双眼酸胀,靠在床头,把电脑合上,脑海中却翻腾着刚刚塞进去的那些信息。她的大脑转的飞快,来处理信息,慢慢理顺来、理顺去……她知道她母亲没有说大话,真的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现在将跟泰恒集团有关的各方紧紧抓在一起,一点点撕扯、推动、层层剥开。这只手如果想要马上揭开手中掌握的东西,也是易如反掌的。但是不,它是照着应有的程序一点一点推进的。像一场大戏,前奏才刚刚展开,离高潮还早着呢……索锁抬手轻轻揉着刀口。

    “真残忍啊。”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来。

    想到曾经父亲也是这样一只手中任人宰割的对象,她心如刀绞。

    终于,还是有这样一天……

    她将电脑放到床头柜上,坐起来,准备脱衣休息了。

    手机整晚都很安静,彭因坦一点信儿都没有。

    她也有一点不安。

    不知道他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突然手机叮叮咚咚响起来,她抓过来就要接通,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响了一会儿,挂断了。手机再响,仍是这个号码,索锁没有犹豫便接了起来。

    她没有出声,对方也没有。

    听筒中有一点沙沙的声响,听不出是什么来。

    索锁刚想要张口说话,电话被挂断了。

    她拿着手机,轻轻眯了下眼。

    ·

    ·

    ·

    此时彭因坦一行还在医院里。

    因坦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已经指向零点。他看了眼同样脸色凝重而又疲惫的一山和小葵。他们来医院已经有两个小时,始终有当地接待的同事陪同,实际上行动自由已经被限制住,他们提出结束探望伤员后去工地的要求并没有被满足。

    下午的飞行并不顺利。飞机延误了两个多小时才起飞,下了飞机他们就告诉接机的当地工作人员先去医院看望伤员。可在医院他们也并没有能够直接见到伤员。一方面是伤情严重,医生不允许探视,另一方面,因为这场意外事故伤员的家属情绪很不稳定,为避免刺激伤者家属情绪,目前相关各方都很谨慎。当地的负责人怕他们的出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劝他们暂时不要接触伤员和家属。

    彭因坦和康一山并不是怕事的人,也不赞成这么回避问题,这种安排让他们感觉很不舒服,可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与当地工作人员协商的过程并不愉快,再继续下去恐怕局面会更僵,他们转而要求去视察现场,也被告知出事之后死者和伤者部分家属很快将教堂大院占据了,推出代表和施工方提出了不少条件。目前双方还在协商,可他们的条件开得很高,施工方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也不打算这就让步,正僵持不下,而且他们的人越聚越多,一旦处置不慎,很有可能导致冲突。因此为避免现场失控,警察已经设置了隔离带。

    彭因坦和康一山听说这一情况,也知道他们出现在现场并不见得会有什么帮助,只能等待后续的发展,随机应变。他们从得知出事之后始终坚持不懈地联络Jack,希望能及时联络到他,了解出事前的情况。但Jack的电话始终不通,人也不见踪迹。他们开始假设Jack也许是在工作出现纰漏之后逃避责任,主动失踪。但据警方掌握的消息,Jack并未离开本地。从他的手机定位来看,也还是在施工单位附近。因此彭因坦坚持去工地看看,哪怕不能接近,也要亲眼看一看实际情况。康一山细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提议。

    接待他们的当地同事听说了之后表示很为难。他们处理这类事故后续的经验不少。据过往经验,他们不但力劝彭因坦和康一山打消这个念头,并且试图限制他们的行动自由,一副不信任他们的样子。直到彭因坦发了火,他们才让步,表示要跟在现场的工作人员沟通之后看情形再做决定。

    一山便同意先回安排好的酒店休息。他等那几位同事请示汇报去了,悄悄跟彭因坦说:“咱们也见机行事好了。回酒店之后,要是没人看着咱们,就悄没声儿地过去看看。他们这会儿焦头烂额,也不可能一直看着咱们不是?”

    彭因坦点头。

    他明白当地同事也是好意,应该是担心他们去了现场一旦激化矛盾,有人身危险。可他的经验告诉他,一味回避恐怕才会引发更大的矛盾……倒不如及时沟通得好。

    一山比他要圆滑一些,再加上有小葵的帮助,两人与陪同他们的当地同事沟通得很顺利,彭因坦在一边踱着步子,再次尝试联络Jack……以他对Jack的了解,他不该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他更担心的是,在现场工作的Jack实际上已经遇险……

    “因坦!”康一山喊了他一声。

    彭因坦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示意自己过去,点了点头。

    康一山正和当地的同事在低声交谈,等因坦过来,跟他解释道:“刚刚得到的消息,Jack还在现场。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被扣留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提到的条件没有被满足,扣留Jack做谈判的筹码。他们说是Jack在现场胡乱指挥导致工程出现问题,如果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不能把Jack放回来……现场据说已经摆了灵堂,拉了横幅。”

    彭因坦皱眉,道:“这情况不正常。”

    “的确不正常。出事之后很短的时间内,来了很多的所谓的亲戚,现在看来恐怕不全是。就想有专业医闹,实际上工程事故也有专业的‘闹’,目前不敢说这些人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人存在,可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现场维持秩序警察不少,他们也在积极排查。”康一山说。

    彭因坦沉吟片刻,问:“Jack的情况怎么样?我现在更担心的他……我们是不是跟前方取得联系,起码在谈判的时候,能让对方提供Jack还安全的图像信息?”

    康一山点头,说:“我去说。一定要让他们首先保证Jack安全。Jack出了事,比别人出事更麻烦。”

    “我们得想办法侧面了解一下情况。”彭因坦说着看了眼其他人。“现在解决问题的策略不是很对头。”

    康一山示意他明白,正要转身去跟当地同事继续谈,就见一位同事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进来了,说:“康总,刚了解到的新情况——出事的时候Jack刚好在坍塌的墙壁附近。现在那边说Jack早就被从废墟中救出来,只受了轻伤。协商不达成一致,他们不会放人。”

    彭因坦顿时大怒,“我们没有人要推卸责任,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预设我们的立场?这是非法拘禁,是犯罪!”

    他声音很大,在场的同事见惯了他在工地外一贯斯文有礼的样子,见他今天已经数次发火,都有点发慌,于是都看康一山,知道康一山对彭因坦来说就像是一个保险阀门……果然康一山等因坦发过脾气,把他的意见转化为较为和缓的语气表达出来,大家都松口气。

    彭因坦向来信任一山的沟通能力,现在也不例外。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稍后紧急情况工作小组开会的时候,他们作为施工设计单位被邀请参会,他在一山之后发表意见,坚持要去现场直接与工人接触。

    原以为他的要求又会被拒绝,但牵头的组长在听了他的意见之后,马上同意了他跟警车去现场。

    彭因坦到了现场,马上就明白之前看过的图像资料都不能反映事故之严重。夜色下被封锁的现场,外头是警务人员,里头是守在现场的建筑工人和家属,而要进去救援的医务人员竟然被拦在外面,理由是“就是那个香港人让我们那么干的,现在死了人了,他反倒活下来了”“不解决问题就不让你们进去”“让说得算的人来和我们谈,到底怎么个解决办法么”……彭因坦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和康一山交换了个眼神,回头跟小葵说:“你上车等着我们。等会儿可能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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