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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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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还要走吗?”彭因坦过来,坐在床沿上。

    索锁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十点了……她说:“当然走。”

    彭因坦坐的近了些,她腿在被下踢了他一脚,让他走开些——他坐在这里看着她,她还是能看出他目光里的不怀好意……这是个多么坏的男人啊……她想起又气恼,左右看看,无奈扶了床沿,弯身从地上抓起来那件刚刚被她扔掉的睡衣,说:“你出去。”

    她雪白的背luo露在空气中,虽然只是一瞬间,彭因坦眼中也好像是闯进了火星。

    他连人带被子把索锁抄在怀里,吓的索锁呆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才踢他,“放开……够了啊!”

    她喉咙都哑了,却也不敢再乱动。彭因坦的控制力虽然不弱,那也得分场合环境……此时敌强我弱,她没多少胜算。彭因坦看着还算斯文,可也真狠……再被他咬住不放,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放开。我回去还得……哎呀糟了!”她突然叫起来。

    彭因坦见她脸皱了皱,放开她。

    “什么糟了?”他仰了仰身子。看不出她哪儿不对劲了……她这会儿肯定不会太舒服,可也绝不至于糟了吧……“洗个热水澡再走,会舒服点儿……”

    “你滚开!”索锁没好气地又踢他一脚。

    被子簇成一团,只露出小腿来,莹洁如玉,很是好看。

    彭因坦看着就有点儿出神,索锁一扯被子盖住腿,“……我得快点儿回家,说好了帮姥姥收拾下行李,明儿一早送她去翠竹庵……”

    彭因坦见她真急了,就笑了笑,关上房门前,说:“看你瘦瘦的,还蛮有料的。”

    一只枕头飞过来的同时,床上春?光乍?泄。

    他笑着关好了门。

    下去进了厨房,他把刚刚出去买的寿司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好了筷子。

    烫好了清酒,等着索锁出来。

    索锁出来的时候,在那件仅仅齐膝的睡衣外面,罩了一件他的毛衣。没有穿内yi,她的胸?部轮廓清晰。

    彭因坦看着她,她也不回避。

    她一眼看到她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彭因坦叠好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连nei衣都规矩地放在最上面,放的整整齐齐的。

    她怔了怔……不能想象彭因坦替她叠衣服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正文 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七)

    “你愣着干嘛呢?”彭因坦问。

    索锁看他,没出声。她想这就拿了衣服去换,彭因坦不让。

    “先吃点儿东西吧。”彭因坦说着笑笑,“你怕我还要干嘛吗,躲我那么远?”

    索锁就站着没动。

    彭因坦笑的坏坏的,她有点儿尴尬,还得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彭因坦指指面前的寿司,示意她来吃,“试试看。附近就只有这家,我也没试过,看起来还好。”

    索锁犹豫了片刻,坐下来,拿起酒杯来就喝。

    彭因坦见她空腹喝酒,眉头就皱了起来。但索锁喝的太快了,像喝水似的,他也不说什么了。她看上去真是又渴又饿……喝了一杯酒之后,也不用筷子,就伸手去拿寿司。

    她瘦瘦的手在灯光照射下,简直看得到透出来的骨节。

    彭因坦坐下来,看着她把寿司塞到嘴巴里,很快地吃着,并不评价好坏。

    “别噎着。”他终于忍不住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吃东西这么痛快,有点儿胃口大开狼吞虎咽的感觉。半点儿都不斯文,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的腮帮子都是鼓鼓的……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的腮。

    索锁被点了穴似的,手里还拿着寿司呢,瞪了他。随即她打了他的手一巴掌,继续吃,“少动手动脚的。”

    彭因坦笑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还真是……能别这么翻脸无情么?”

    “你也可以。”索锁顿了顿,才说。盘子里还有最后一颗寿司。彭因坦从坐下来就只喝清水,一点儿都没吃。她眼神示意问他要不要吃,等他摇头,她拿起来,“而且你得习惯我是这样的。”

    彭因坦笑了笑,没吭声。

    索锁吃完这颗寿司又吃奶酪土豆泥和蔬菜沙拉……她本来应该少少垫一点就赶紧回家去的。可是从她坐下来,她立即就觉得自己好像饿了很久了似的,也不知为什么胃口大开,这普普通通的日本料理,吃起来很有滋味。

    彭因坦又给她倒了两杯清酒,她也都喝了。

    彭因坦没喝酒,也没吃东西。开始还喝口水,后来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吃……索锁吃的很香,也很快。她像只小兔子似的,只看她嘴巴迅速地动着,面前的食物在迅速减少,无声无息的……吃的这么急,真怕她噎着。

    索锁终于停下来。因为吃的太快了,觉得该够了的时候,已经有点撑。她干脆自己拿了小酒瓶倒了小杯酒喝。看彭因坦只是望着她,她摸摸滚烫的脸,还是把酒喝了,然后她把空酒杯一放,说:“我去换衣服。”

    彭因坦点点头。

    索锁起来转身离开。她转身有点儿急,拖鞋又大了点儿,一脚就把拖鞋甩了出去……她翘着脚蹦了下,把拖鞋勾回来穿上——她白皙纤细的脚钻进拖鞋里,一双匀称的腿在短短的蕾si裙摆下迅速移动着走远了……彭因坦喝了口水。他的毛衣套在她身上,像个被剪了洞洞的麻袋,要是拎起来那麻袋,应该能把她盛在里头……彭因坦微笑。

    他也站起来去把外套和车匙拿过来,经过卫生间门口,听到水声——她又在洗了……其实中间她有去洗澡,只是刚刚洗出来,浴巾就给他拽掉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问了他一句,她是什么味道的?

    他正忙着,被她一问就懵了下。

    她说,我的意思是,我身上是什么味道的?

    他哪儿还顾得上分辨。

    大概开始是甜的,后来是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就是他现在用的香皂味。她洗澡的时候只用了香皂吧。其实她不用这个,身上就是很单纯的味道。很单纯,很干净。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干净……清水很适合她。但用了他的香皂或者其他什么也很好,那就是和他一样的味道了。

    本来他想叫外送上来,不过突然想要去给她挑衣服。那店里的女式睡衣有好几样,他一眼看到这件淡紫色的,因为忽然间就想到了淡的近乎白色的雏菊……细弱而又顽强的雏菊。这个念头钻出来的时候他有点儿啼笑皆非。那么彪悍的女人,怎么也得是大丽花。

    可是他抱着她的时候,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怕把她给毁坏

    彭因坦在门口等索锁出来,看着她。她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把他的毛衣和他临时买来的睡衣放在一起。她脸上还有湿气,拿了帽子和围巾戴好……他想,她明明和来时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索锁看他穿好了外套,一边拿起自己的东西,那几个有点沉的袋子,一边说不要送我了。

    彭因坦把袋子都拿到手里,示意她开门,说:“你要坚持不让我送,我可就以为你是心疼我了。”

    索锁沉默片刻,给他开了门。他经过她身边出门时,她接了个袋子过来。彭因坦笑笑,就松了手。

    下楼的时候,他要拉她空着的手,她避开了,说:“看楼梯。”

    彭因坦轻声笑着,快步走下楼梯。索锁跟着他下楼。她刚以为他老实了,就在底层的楼梯间里,她的脚刚刚踏上实地,他忽然转过身来拥住她,趁着她愣神的工夫,给她一个绵长的吻……她耳边只有冷风掠过屋檐的声响,和她自己的心跳声。或许也有彭因坦的心跳声,因为这心跳声太有力量了,要震的她鼓膜疼了……好不容易他的嘴唇离开她的,她气恼地在黑暗中瞪着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地……

    “你也得习惯我是这样的。”彭因坦不等她发火,就说。

    她无言以对。

    她对他随心所欲,那么他也可以这么对她,在这一层上,他们倒是对等的。

    “走啊。”彭因坦已经走出了单元门。他倚着大门,对索锁说。

    索锁绷着脸出来,也不等他,就急着往院门口走。她听到彭因坦在她身后说让她慢一点儿走,偏偏走的快起来。她出了院门也没有等彭因坦,而是顺着马路牙子就往下走。彭因坦的脚步声并没有跟上来,街上冷清的很,只有她的影子陪着她……她缩了下脖子,听到车响,紧接着就是彭因坦在叫她,车子就停在了前面。

    彭因坦在车里推了把车门,挡住索锁的去路,说:“快上来,外面冷……好了,今晚保证不亲你了还不行吗?”

    彭因坦一本正经地说的。像是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

    “不是说要赶回家嘛?”彭因坦提醒索锁。

    索锁上了车,彭因坦倒不着急立即开车了。他又郑重其事地问:“那以后是不是要亲你还有……都要事先打书面报告?”

    “彭因坦!”索锁忍无可忍,叫道。

    彭因坦微笑,伸手过来扯住她的帽檐往下一拉,发动车子。等他看到她有点儿气急败坏地连拉带拽才把帽子给弄好,就像是黑子被他装进袜子里怎么挣扎都要摔跤的样子……他低声说:“你呀。”

    他声音很低,像是有些无奈。

    然后他不说话了,索锁也静了下来。

    他车子开的快了些,一会儿就到了索锁家门口。不等他下车给她开车门,她先下了车。彭因坦跟着下来,问她:“明天一早走吗?”

    索锁掏钥匙开门,点点头。

    “几点钟?”彭因坦问道,“我明天休息,送你们过去吧。”

    “不用了。”索锁回答。

    彭因坦就站在她身边,冷风在他们俩之间穿梭。他笑道:“我还没去过崂山,可以顺便看看的。”

    “彭因坦,”索锁轻声叫他,“没有什么改变。你不用负什么责任或者承担什么义务……我们这种关系,你也不像男朋友什么的……不用的。我们……还是那样的。”

    彭因坦沉默了片刻,才说:“当然。”

    索锁对他笑了笑,把门推开一道缝,说:“晚安。”

    “锁锁,我还能吃到你做的饭吧?”彭因坦问。

    索锁愣了下,拍拍他的胳膊,说:“当然。还欠你那么多呢……”她说着进了门。

    彭因坦隔着大门,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等着索锁点了头,他才回身走。等她锁好大门,他仍然在车边。

    索锁直到走进屋子里了,也没回头看他。

    家里静的很,姥姥的房门关着,但是地板上有一线光。

    索锁敲了敲门,说:“姥姥,我回来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嘛?”

    “嗯。”姥姥在里面答应,“早点睡吧,累了一天了。”

    索锁推门,没推开,倒松了口气。

    “那我上去睡了。明天早上早起,我送您过去。姥姥晚安。”她轻手轻脚地上楼去。

    楼梯很高,每一步都觉得腿脚酸软。

    上了楼,她先去给浴缸里放水。她需要泡个热水澡……她伏在浴缸沿上等着热水灌满,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忙给彭因坦打电话。

正文 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八)

    “喂彭因坦,你到哪儿了?”电话一接通,她马上就问道。

    “到家了。”彭因坦回答。

    “这么快……我东西落你车上了。”她说。真是恼人……明明今天出门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鬼使神差的,却落了这么一个结果。

    “嗯,我知道。”彭因坦说。

    “知道你还不提醒我?”索锁更恼了。这人真是……夹缠不清么?

    “要是没东西落我车上,你才不会这么快给我打电话呢。”彭因坦似乎也气哼哼的,“我大半夜的好心送你回家,还嘱咐你安全进门给我电话。你倒好!你就不能先关心关心我是不是也安全到家了?”

    索锁沉默。

    “行了,明天早上给你送过来。不过你得给我准备早饭。”彭因坦说。

    索锁脑门儿有点儿疼。

    这人一来是不会轻易走的,那还不得……她低声说:“那先搁你那儿吧,我不着急要。”

    “你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刚才谁急眉赤眼的呢?”彭因坦说。

    “那……好吧。”索锁答应着。想来彭因坦过来吃顿早饭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儿。她捏着眉心。

    “我要吃煎蛋饼。”彭因坦说。

    索锁张了张口,说:“那你不准跟姥姥乱说话。”

    以彭因坦的赖皮,明天搞不好吃完了饭就“顺便”提出来送她们进山……这一路上保不齐他跟姥姥聊出什么来,不提前封了他的口,后患无穷。

    “成交。”彭因坦痛快地答应。

    “嗯。挂了。”索锁说完,就挂了电话。

    彭因坦答应的很痛快也是对的……他应该比她更不想受到束缚才对。

    她听到水哗哗响,才意识到浴缸里水都满了。进去一看,浴室里已经热气腾腾的。浴缸的四个脚浸在水中。她忙关了水喉,拧开阀门放出去一点水,再把地上的积水赶紧处理干净——这间浴室的地砖还是八十多年前的彩色拼接图案瓷砖,用料很讲究,地缝都弥合的很结实,但还是有点老化,积水不及时处理会渗透下去,室内漏水就不好了……她忙了半天,已经一身汗。

    她脱着衣服,一件件丢进脏衣篮里。

    脱到只剩下内·衣,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脱光才踩进浴缸里。被热水包围的片刻,她全身紧绷起来……她等着自己的每一条神经都适应着这热度,慢慢放松下来……

    阁楼上里没有装暖气片,但是也并不算冷。她仰头靠在浴缸沿上,热水淹没到肩膀。她在浴缸里动都不动,就是想让热水驱散下疲惫和寒气。

    她喝过酒,也很累了,险些在浴缸里睡着,还是外面突然响起的犬吠声惊醒了她。她从浴缸里坐起来,水已经有点儿凉了,她冷的浑身哆嗦,忙出来披上浴衣。墙上有一张很大的椭圆形镜子,镜框是金色的蔷薇。她出去之前在镜子前照了照,虽然没有仔细地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也瞥见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她忽觉惊艳,心就是一颤。

    她也记不清有多久没觉得自己好看了。

    外头房间比浴室冷,不过有干燥的被窝。她关灯钻进被窝里团了一会儿,反而睡意不浓。楼下的落地钟响起来,敲了一下。她抓过手机来看了看,才十二点过半。她躺在床上翻了翻手机里的图片,都是这阵子在游艇会工作攒下来的新照片。其中绝大多数是每天拍摄的跟工作有关系东西,新鲜食材和成品都有。她看着这一帧帧的照片,头脑竟越来越清醒。猛的想起来什么,忙开了邮箱去看信。

    之前忙着,邮件没有打开。这会儿下载了附件解开压缩包,竟然需要密码。

    她忍不住骂一句,“故弄玄虚。”正想要倒头继续睡,忽然又觉得不死心,重新去打开邮箱查看一番,邮件中并没有密码的踪迹。她皱着眉,再看了一遍,还是想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这个邮箱收发邮件的对象很狭窄,基本上都是之前菜馆的客人。

    她想也许是垃圾邮件或者就是发错了收信对象,并没有什么意义。就当最后再尝试一下,她把“索锁”两个字的拼音字母输入进去,压缩包马上开始解压。

    她一时间心竟怦怦跳起来,有点紧张,于是不由自主地就重新坐了起来,拉开灯绳。

    压缩包并不很大,打开来那个文件夹里只有二十张照片。发件人很细心,把照片的都重新编码了。她打开第一张照片来看,就愣了一下。她紧接着手指一张张照片滑过去,看完了照片,愣在那里半晌……照片的场景对她来说并不算是很熟悉,但是仔细一看也知道是日本餐厅。

    她虽然还是不知道照片是谁发的,但这人一定是餐厅里的人,而且这人是希望通过她来整顿餐厅的秩序的。

    她低了头,再仔细看一遍照片。想想无论如何事情都要一步一步做,她也再需要一点点时间去证实图片里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加上她自己已经掌握的,应该还是能把这间餐厅的弊病都治好的。既然不急在一时,那她还是先休息好吧。她也要仔细想想这个人究竟是谁,看样子他好像没有恶意……

    索锁反复想着这些问题,过了好久也不曾睡着。

    等她再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

    这件让她分神的事情终于是耗尽了她仅剩的那点力气,她狠狠地打了两个哈欠,跌进梦乡……

    虽然索锁很困很累,却也不能睡太多。闹铃在六点半钟响起来,她伸手按掉。她虽然还想再睡,却越来越觉得冷。直到被冻醒,她转头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她忙爬起来,快快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去洗脸时还是觉得冷。她昨天晚上实在是糟糕……早就想好了要换厚被子盖的,竟然也忘了。真活该被冻醒。

    她擦脸时看看自己微红的鼻尖,听到外头车响,她猛然间想起来彭因坦今天早上会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她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忙跑过去抓起来一看,还真是彭因坦的。

    “早啊!”彭因坦声音有点儿闷闷的,应该是跟她一样,也是刚刚醒。“昨晚睡的好么?”

    “嗯。”索锁答应。彭因坦刚睡醒时候的声音低沉沙哑,很是陌生。而且语速很慢,十分慵懒。她走下来,“什么事儿?”

    “我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过来。给我做好鸡蛋饼。要不然我把你鱼胶扣下来。”彭因坦说。

    索锁磨磨牙,又嗯了一声,就听彭因坦笑着挂断电话。

    她揣了电话下楼,看到楼下姥姥坐在客厅里打毛活儿,她笑着问姥姥早安。然后问她先吃什么,“我睡过头了呀。”

    她很不好意思,不过姥姥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她先过去看看姥姥在干嘛。等看清楚姥姥早织围巾,就说:“姥姥您一织围巾,天就真的冷了。

    姥姥说:“是啊,昨天晚上听天气预报,说从今天开始又要大风降温了……冬天这回真来了。”

    索锁看着姥姥织围巾。花色并不复杂,姥姥可以跟她边说话边织,并不用眼睛看,所以大概眼睛是不怎么累的,不过她还是说:“姥姥,别累着眼睛。”

    “不累。”姥姥看看她笑,“等从庵里回来,你就可以围新围巾了。”

    “我还有呢。”索锁说。

    每年冬天快来的时候,姥姥都要给她织条围巾。颜色不重样,毛线也是最好的。姥姥亲自去店里挑。姥姥这年纪,手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了,织出来的围巾没有那么平整,还是很舒服很暖和……这个城市的冬天里,大风刮起来,那可是很冷的,没有围巾和帽子怎么行?

    “姥姥,织这么长就行了。”索锁比划着说。

    她喜欢围巾在脖子上绕三四圈,厚重的包裹着脑袋的样子,很舒服,很温暖,也很安全。姥姥知道,围巾给她织的就特别长……可也太长了,绕了四圈还可以打结,老吴和大禹看着都说她像驮着粪球的屎壳郎,不协调……那倒也没什么,她暖和就行。可是今年她怕姥姥累着。

    “好,就织那么长。”姥姥说,“锁锁,你搬下来住吧。房间都空着,你住阁楼多不好。再说阁楼又不装暖气片,冷。”

    “不冷。太暖和了也不好。”锁锁笑着说。

    “这老房子,养起来太费了了。”姥姥颤巍巍地说。

    索锁没吭声。

    姥姥很少说到这个,说到也不叹气,但是最近也已经是第二次提起来,她想姥姥是有话要说的。

    “最近9号的房子转手了。就卖给那个经纪了……姓什么来着?说成交价格是八千九百万。咱家单单院子比他们家还多出两百百多平……”

    “开价上亿了么?”索锁问。

    ——————————————

    亲爱的大家:

    抱歉通知大家明天停更,周一补上,老时间更新。大家周末愉快!

正文 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九)

    她这么问,姥姥就微笑了,说:“要是再来商议,说不定就会哦。”

    姥姥伸手摸摸索锁的脸,索锁头一歪,蹭蹭姥姥的手。

    “是不是那个蒙经理趁我不在来家里找您谈了?”索锁问。

    “没有。在街上偶然遇到,跟我闲聊呢。没跟我提房子。9号的事,是我听居委会的陈老太太说的。”姥姥轻声说。

    索锁沉默片刻。姥姥说话的语气,好像是怕她不开心。她看着姥姥,有一会儿没出声。想一想,好像人家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每次找她,都会碰一鼻子灰……谈不下去当然就会用别的方法。她倒是也不意外。蒙春天看着就精明,事实上更精明。

    索锁轻声问:“要是真开到上亿,那个蒙经理也真敢。”

    “说的是呀。”姥姥说。

    索锁轻声问:“要是真拿到那么多钱,会不会像中了彩票?”

    姥姥笑笑,摇摇头,又说:“这房子,留着它是吃钱,卖了它又舍不得。不过……”

    “以后要是他再来聊天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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