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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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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姥姥和小锁锁打个商量吧。要是你能照姥姥说的都做到,姥姥就不讲信用一次。”姥姥说着,拉了索锁起来。

    “……真的?”索锁问。

    “来,边走边说。”姥姥指了指翠竹庵的方向。

    索锁这会儿当然对姥姥是百依百顺。别说是边走边说,就是让她现在跳下这冰凉的溪水去,她也是肯的,“那您倒是说啊。”

    老太太戳了下她的腮,说:“听着。”

    索锁忙说:“听着听着。”

    “以后不准去做危险的事。可以骑车玩玩,不准去赛车。”姥姥说。

    索锁挠挠头,说:“哦。”

    “要是缺钱了,就想办法变卖家里的存货。你不能欺负姥姥什么都不懂,说这个没人买、那个不好卖。要是逼急了,姥姥也是可以背着银器去早市的。”姥姥数着第二条。

    索锁挠挠耳朵,说:“那……今年连暖气都装上了,往后没什么了不得的花钱地儿了嘛。行!”

    “再有,”姥姥拉着索锁的手,“这个最容易。”

    索锁和姥姥走下山路,正听着姥姥说呢,忽然间一抬头,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子停在前面不远处……她心里一顿,就听姥姥说:“好好儿地谈个恋爱,结婚去。”

    索锁不吭声。

    那车子赫然是彭因坦的。车在,人没有理由不在。

    她的目光在周围一扫,并没有发现他。

    索锁一分神,就没有顺着姥姥的话商议,姥姥皱眉问道:“这个很难为你?”

    “姥姥,您这不耍赖呢嘛……好好儿地谈个恋爱我倒是能答应,结婚这不纯属……您老诚心的呀?”索锁扶着姥姥上台阶。

    老太太不要她扶,袖着手沉下脸来,说:“那没的商量了。”

    “姥姥……结婚有什么好啊,男人有什么用啊!”索锁跺着脚说。“那您一辈子没结婚,不也照样有人给您养老送终么?”

    “我有你,你有什么?你到时候哪里去找个索锁?”姥姥瞪了索锁一眼,不想理她了。

    “那现在社会哪儿还有人为了将来有人养老送终结婚的啊……女孩子哪个不是像我这样,赚钱养家、独立自主啊?姥姥……姥姥!”

    索锁一路跟姥姥走到山门外。她絮絮叨叨地念着,姥姥都不接茬儿说。

    “姥姥!”索锁转过身来,拦在翠竹庵门外。

    姥姥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沉默一会儿才说:“也不是非要你马上结婚。就要你个态度。到了一定的时候,我拦你都拦不住……答应不答应?”

    院子里有“嘭嘭咔咔”的又沉又稳很有节奏的声音,伴着清清的悠扬的诵经声。

    索锁听着这声音,就觉得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一下下打在她心上……她看着姥姥,点点头说:“好。”

    老太太听她答应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神色,平平淡淡地说了句“那就这么说下了”,抬脚准备进门。

    索锁让开道,姥姥迈步进门,走在了前头。索锁跟上去。从姥姥轻松的脚步,她就看得出来姥姥心里一定是高兴的……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

    跨院的月洞门里人影一闪,静心师傅抱着一大捆木柴走出来,站在走廊上看到索锁和姥姥,微笑着站一站,指指月洞门里,说:“你们可回来了,彭先生来了好一会儿了。听说你们散步去了,他在帮忙劈柴等着你们回来呢。”

    姥姥惊讶地问道:“谁来了?小彭?”

    索锁不出声。姥姥看看她,就往跨院走去。

    索锁站在姥姥身后,看着院子里大树下正在挥舞着斧头劈柴的那个挺拔舒展的身影——他只穿了件白衬衫,还卷起了袖子。清晨的阳光穿过柿子树的枝杈落下来,落在他的白衬衫上,像是印上了淡淡的花纹……他拿了圆木竖着放在墩上,斧头大力地挥出去,圆木瞬间就被劈成了两半、四瓣……他拎着斧头,一转脸看到她们,微笑一下,先叫了声“姥姥”。

    姥姥并不掩饰她的惊讶之色,问道:“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今天周六,没什么事。”彭因坦回答的很含糊。

    姥姥却像是没有听出来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微笑着说:“我们今天就回去了呢。”

    彭因坦看了眼站在姥姥身后一言不发、脸上冷的像挂了层霜的索锁,说:“所以我不就来了嘛?说好了您回去的时候,我来接。”

    姥姥微笑着,也看看身后的索锁,说:“我以为你忙,不能来了。索锁已经联系好车了。”

    “我都来了,您还用坐别人的车嘛?”彭因坦微笑着说。

    “老沈,老沈!”定敬师父从正屋出来,笑眯眯地招手让姥姥过去,“来,我有事问你……小彭,别劈柴了。够我们烧很久的了,让锁丫头带你去洗洗手吃早饭。丫头,小彭还没有吃早饭呢,去,先拿面果子给他吃。”

    姥姥笑着先走开,也让索锁带彭因坦去吃早点。

    索锁却没有出声。

    彭因坦拄着斧柄,静静地望着她。

    索锁回身看姥姥跟定敬师父进了正堂,也没有转过脸来看彭因坦。

    彭因坦却也不急着去碰她的钉子,而是把剩下的几块圆木劈了。然后放下斧头,动手把劈好的柴禾捆成一捆捆的,摞在墙边的位置。

    索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做这个,像是在看一部默片。直到彭因坦拍着手上的灰,走到她面前几步远处,她才看了他一眼,说:“水在后头,饭厅也在后头,你跟我来……”

    她抬脚就走,彭因坦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

正文 第九章 漩涡 (三)

    “索锁。”他声音不高不低的,却像是被她的脚步踩碎了。这两个字听起来支离破碎的。

    索锁没回头,彭因坦也就没有再叫她,而是跟着她来到后院。后院狭小,饭厅和厨房在北面。饭厅外有个露天的水池。索锁过去拧开水龙头。这水是很冰的。这两天她都用这水洗脸洗手的。这时候她才看了彭因坦——彭因坦过来,把袖子再卷好,正准备洗手,里屋的静心师父从窗户里看到他们,马上推门出来,喊他们快点进去,说:“水太冰了。灶上烧的有热水,进来用热水洗。”

    索锁就把水龙头关了,先进了屋。

    彭因坦跟着进去,眼镜片顿时蒙了一层白雾。屋里的温度和外头的干燥寒冷真是天壤之别,而且温暖中还有热气腾腾的麦香。彭因坦顿时觉得肚饿。但眼镜片的白雾没消失,他还看不到索锁的表情,也知道这顿饭要是想吃到,恐怕得忍了索锁的白眼……饿当然是很饿了。

    先爬山又劈了半天柴,可都是体力劳动。

    静心师父忙着往八仙桌上摆碗筷和早点,转眼间看他们两人都还站着,就请索锁帮忙给彭因坦倒热水洗手。

    “我自己来吧。”彭因坦看到灶台上放着一把铜壶,正要过去拿,索锁先他一步拎了过来。

    一旁架子上放着洗手的白铁盆,索锁先往里头舀了冷水,示意彭因坦过来。她把铜壶里的热水倒进盆里,边倒,边伸手试了下水温,然后抬眼看他,说:“你试试凉不凉。”

    她说着,又往水盆里倒了些热水。热腾腾的的水汽在两人之间氤氲着,彭因坦镜片上就又添了一层白雾。

    “不凉。谢谢。”他说。

    索锁给他指了指毛巾,他点点头。索锁一走开,他把摘了眼镜,干脆连脸都洗了洗。

    劈了半天柴,也出了一身汗,总觉得灰头土脸的不得劲……

    他擦着脸,看着去给静心师父帮忙的索锁——她穿着长又肥的僧袍,整个人像被装进袋子里似的,一走就像是个飘着的灰色影子……她动作麻利地把蒸锅里的面果子都拣出来。整个房间里都被白汽笼罩着,像仙境似的。而她长袍阔袖,一活动,云雾都流动起来了似的……她不知道跟静心师父在说什么,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彭因坦站在那里将毛巾重新挂在架子上,看着索锁。索锁应该知道他是在看她的,但是她像是专心于忙着手上的活儿,根本不在意。

    等静心师父开门出去了,她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彭因坦把袖子放下来,整理好衣服,还没等他走过去,就听索锁在说:“吃过早饭就走吧,跟姥姥说你有急事要先回去……”

    她看都不看他,完全像是自言自语。

    “我就是来接你们回去的。今天没有别的事。”彭因坦说。

    索锁拿了雪白的笼布盖在面果子上,看都不看他,说:“不。不用。”

    “你雇的车我已经请静心师父给回了。”彭因坦说。他看看索锁的神色。“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不想跟我见面。如果不是这两天你既不接电话,又不回家,我是不会到这里来找你的。”

    索锁把面果子搬到旁边的柜子上摆好了。

    她有一会儿没有回过身来,也没有说什么。

    彭因坦说她两天没有回家……她拿了一只竹编小篮子,去蒸锅里把剩下的面果子拣出来。香喷喷、白胖胖的面果子放满了一个篮子,她又去拿了一个来。

    彭因坦说:“你的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我这么找你主要是想确定你安全……而且我既然送姥姥来的时候就说过要接她回去,说到当然就要做到。”

    “彭因坦,别说了,我听不下去。姥姥是不知道你对她好,是另有目的,才信任你和喜欢你。她以为你是真心对她好……姥姥年纪大了,还总是人家对她好三分,她对人家好十二分。你别瞧不起这把年纪的老太太,随便对待她。”索锁说。

    彭因坦顿了顿,才说:“姥姥年纪大了,可是不糊涂。你要觉得她能被随便对待,是你瞧不起她,不是我。”

    索锁没吭声。

    她看了一眼彭因坦。

    就是这一眼,彭因坦觉得索锁离他简直有十万八千里……她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而且,她就是以为他不管干什么,都动机不纯了。

    虽然看清楚这点,他也没有再急于说什么,一个是索锁现在根本就不想听,再一个他也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姥姥和定敬师父她们一起过来饭厅吃饭了。

    索锁见彭因坦及时住口,她也不想当着老太太们的面弄的大家都尴尬,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姥姥她们进门时都笑眯眯的。不过因为彭因坦是男客,定敬师父安排他单独在另外一间房间里吃饭。定敬师父让索锁过去跟彭因坦一起吃,索锁再三地推脱都推不过去,只好过去坐在彭因坦对面的位子上。但是彭因坦吃着新鲜的面果子和清淡的素菜,索锁却一口都没有吃。

    这间屋子空荡荡的,索锁觉得简直要冷的伸不出手来了。身上的热气好像被空屋子给吸走了,她就要被冻僵了似的。她忍不住轻轻跺一跺脚……彭因坦吃饭吃的很香,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尽管她知道,面果子味道香甜,她亲手做的素菜清爽可口。

    彭因坦想索锁大概是因为对着他没胃口,还是忍不住提醒她:“你得吃点东西。不然空着肚子坐车不舒服。”

    索锁就喝了一碗白开水……

    吃过早饭不久,姥姥又跟定敬师父说了会儿话才准备走。

    索锁拎着姥姥的行李出来时,彭因坦已经站在院子里等她们。看到她出来,向她走过来。

    索锁已经知道自己要不准备跟姥姥揭穿彭因坦、在这里跟他翻脸,势必是要坐彭因坦的车回市区的。她看着彭因坦沉默而坚持的样子,心里有了主意,也就不再反对。

    彭因坦要帮忙拿行李,她没让。她拎着行李,彭因坦就主动扶了姥姥往山下走。她反而走的很慢,离了没两步,能听到彭因坦和姥姥在低声交谈……彭因坦看上去极有耐心。他的步子很大。他迈一步,姥姥要迈两三步才能跟上的。

    定敬和静心两位师父也跟着下来,一直送他们上了车。

    索锁在车上看着她们俩,约好了过些日子等她们进市区,一定要来家里做客……

    和来的时候一样,姥姥又坐在彭因坦身边,索锁坐在后面。只是这回是姥姥在开车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索锁却清醒着。

    彭因坦坐在前面,都能感觉到索锁时不时地扫向自己的冷飕飕的目光,他脖子后头总是有点发冷的……直到车子在大门口停了下来,索锁和彭因坦都默契地没有进行一句话的交谈,甚至目光都没有片刻交汇。姥姥在半路已经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们俩之间紧张的气氛有所察觉,姥姥也沉默地不发一语。

    下了车,索锁先把姥姥照应好。她开了大门,让姥姥先进去。她看着姥姥边走边笑眯眯地说:“就这几天不在家,松果落了一地……锁锁,来捡松果啦……”

    “知道啦!”索锁大声答应着。看着姥姥慢慢走在院中小路上,抬头看看树、低头看看草……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亲切问候。她一转脸,看到彭因坦也不错神地像她刚刚那样望着姥姥的背影,就跟彭因坦说:“已经到这儿了,进来喝杯茶吧。”

    彭因坦点了点头。

    这些天都不在家,姥姥好像对家里的一切都很怀念。她在家里四处看看,非常满意索锁把家里照顾的很好。

    索锁请彭因坦坐了,自己去泡了茶端出来。姥姥已经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她去敲门,把茶给姥姥送进去。

    姥姥看着有点儿累,索锁让她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叫你起来吃午饭。”

    “问问小彭想吃什么,留他吃午饭。麻烦他跑一趟,不好意思的。”姥姥说。

    索锁沉默片刻,说:“好,我问问他。”

    她把门掩上,往客厅走来,却发现彭因坦并没有坐着,而是站在窗前,正望着院子里。听到她的脚步,他回头,说:“我真正喜欢上这个院子,就是有一天,我站在这里,看到院子里树,还有你放在窗台上的书。”

    索锁不响。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也看着院子里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她去拿了药箱来,坐在窗台上,伸手动了动手指,说:“把你手给我。”

正文 第九章 漩涡 (四)

    彭因坦怔了下,但没有照她说的做。

    索锁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不一会儿,彭因坦脸上就泛了红。

    他的手是受伤了,不知道索锁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回来这一路开车,手握着方向盘,每动一下,手掌都在疼……还有在翠竹庵吃饭的时候,手中的筷子都蹭着他手掌上的泡,真疼到钻心。不过他声色不动,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

    索锁看他的眼神很平静,也有种了然。这让他更觉得难堪。

    “没事。”他说。语气有点儿生硬。疼还是疼的,但是被索锁这么看着,更让他别扭。

    “你要是不用我帮忙,回去还是找医生处理一下。如果不小心破皮感染,很麻烦的。”索锁把药箱放在了一边,“劈柴不是有把力气就行的。你的手,干不惯这种粗活。”

    这下轮到彭因坦沉默了。

    索锁的话听起来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像真的是为他着想。可是听在耳朵里,是怎么都不对味儿……他眉头皱的紧了。

    “姥姥说留你吃午饭,谢谢你去接她回来。她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不准备告诉她你为什么会过去,也不准备照姥姥的意思留你吃午饭……既然这样,喝完这杯茶你就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也不欢迎你来。”索锁说。

    彭因坦沉默着。他的脸越来越红。

    索锁转开脸,看着院子里在阳光下静静立着的扶疏花木,“我在这坐着看书晒太阳的时候,可没想着有一天会引狼入室……你喜欢不喜欢这里,一点都没要紧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彭因坦问。

    “你事情做的难看,就不要怪我把话说的难听。彭因坦,我最讨厌人骗我。你可以觉得我是傻。我也没傻到会被同一个人一骗再骗……现在可以告诉你,代表姥姥告诉你,这房子不卖了。”

    彭因坦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卖不卖房子在你和姥姥,和我没有直接关系。”

    索锁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是吗,那你还处心积虑促成此事?”

    “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办法强迫你改观。但是这不是我搜集资料的唯一一所房子。对任何值得研究的房子,我都尽量调查仔细,留档备案。我希望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起码能对这里的老建筑情况有个大概的了解。我会建立自己的数据库……这是我在做的一点点的工作。你要是想了解更多,我可以给你看……”

    “对待别的房主,你也连蒙带骗吗?”索锁轻声问道。

    彭因坦忍了忍,才说:“没有。”

    “既然对别的房主没有,为什么骗了我,我就不能说难听的话?”索锁声音更轻了些,可话却一样的重。

    “因为你不给外人接触你的机会。而且你霸道,也不让姥姥跟外人接触。如果正常的方法可以沟通,我不会用这种方式获得资料……我承认这很不光彩。我也后悔这么做了。你说我是骗子,我也认了。对不起,索锁。”

    索锁看着彭因坦,好像在琢磨他的话。

    她脸色阴沉,彭因坦看不出一点她准备接受他的道歉的迹象来。但是话都说出来了,他索性一次说到底。

    “我从事什么职业,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说过,我就是个修补破烂的。对老房子我有时候爱的很偏执。在我看来,这老房子现在被维护的简直就是不伦不类,我当然希望能经由我的手重新进行修缮。”彭因坦说。

    索锁咬了下嘴唇。

    “所以我发现肇事逃逸的女人住在这里,当时就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彭因坦说着,停了下来。索锁的黑眼珠像两只在清凌凌的水下埋伏的蝌蚪,动都不动却让人心里不住地起涟漪……“我就是没想到,跟你的关系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彭因坦!”索锁喝止彭因坦。她站起来,“你听着,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嘛?”彭因坦盯着索锁。

    “非说有,你是我债主而已。这个在我看来不构成你所谓的关系。”索锁的声音很冷。

    彭因坦停了好一会儿,才问:“要是这样,你何必生我的气?你这么生气,到底是因为我骗了你,还是因为即便是我骗了你,你仍然想要原谅我?”

    索锁背对着窗子。落地窗像块印着风景画的彩色玻璃,亮到显得她这个人都黯淡了。

    她没有立即回答彭因坦的问话。不知道她是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我没偷你的,没抢你的,也没陷你于不义……买卖是桩公平交易,没人在强买强卖。何况这房子根本不是你的,你不过是个寄居的,背着这么沉的包袱,你走的动吗?”彭因坦问着索锁。索锁没回答他,他也不想等她回答,“为什么不过的轻松一点儿?”

    “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过的轻松一点儿?”索锁转过身去,把背影给了彭因坦。

    “至少不应该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索锁从玻璃窗里看着自己的身影,笑了笑,“贫穷,堕落,自顾不暇,还有吗?”

    彭因坦看得到她肩膀微微颤动,显然她笑是真的在笑。但是他很平静,从玻璃窗的倒影中他也看得到索锁的笑容……她转过身来,挪动脚步来到他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她扬了脸看着他。

    “彭因坦你听着,我是不会原谅一个骗子的。就算跟这个骗子上过床了,骗子还是骗子。何况那算什么?说好了的,各取所需而已。”索锁说着,下巴一转,指向门的方向,“你解释完了,我话也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以后,不准你踏进这个门一步。”

    彭因坦长久沉默地望着索锁。

    他低了低头,一伸手就托住了她的下巴。手掌上被磨出来的水泡,在碰到她滑腻肌肤的时候,一股尖锐的疼痛爆炸般的扩开来……索锁条件反射般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彭因坦的脸在她眼中放大了些,直到她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他漂亮的眼睛闪着怒火……她一把扯下他的手来。手指碰到他的掌心,能摸到他掌上凸起的水泡。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瞪着她。

    她说:“还有,要施苦肉计别处去施。这儿再没人想看你演戏……”

    “索锁,”彭因坦反手握了她的手,“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活该你孤家寡人。你就守在这儿吧。这老屋子这么大,缩在里面最安全。”

    索锁紧握拳头,脸色白的吓人。

    “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房子就算现在不卖了,你也留不了多久。你没有这个能力。”彭因坦说着,环顾四周,“你欠我的钱,想还就还,不还我也不会追着你要。但是你我协议上没有完成的,你照样要一样不落地给我做到。我说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

    他说完,没有等索锁说什么,转身拿了他的外套就走。

    因为步子迈的太快,简直带着风。

    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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