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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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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地毯上落满了残屑,他也一点点地扫净。

    然后,他在重新恢复落秩序的吧台边坐了下来,将那杯冷透落的拿铁拿起来,一口气喝掉。

    他拿着手中的空杯,看了一会儿,对准了对面的玻璃墙掷过去。清脆的响声让刚刚上来的神色有些仓皇的雷马克停下了脚步。

    “巩先生。”雷马克停了停才开口。

    巩义方背对着雷马克,听到他说话,仍然看着外头。

    刚刚,索锁就是这么站着的……她抱着羽绒服,几乎拖在了地上。她背影简直模糊,而人更是瘦弱的不行,可仍旧是有着巨大的冲击力,冲向他的心脏……

    “巩先生,夫人来了。在楼下客厅等您。”雷马克说。

    巩义方过了一会儿才转身看了眼雷马克,说:“知道了。”

    雷马克往旁边一撤,让出了路径。

    巩义方下楼时,他跟随在后。

    “今天早上的事,谢谢你。”巩义方说着,看了眼雷马克,“你不用下来了,我跟夫人单独谈。”

    “是。”雷马克果然站下了。

    巩义方慢慢地下着楼梯,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踩对了节奏。他母亲是站在客厅里、背对这边的。她站的那个位置,不久前索锁也曾经站过……

    巩义方在楼梯转角处站了片刻,才向母亲挺直的背影走去。

    丁蔷听到脚步声,转回身来,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她扬起手来左右开弓打了巩义方两个耳光。

    “混蛋!”她骂道。盯着义方白净的面皮上骤然间出现的红痕,她本该心疼却怒气更甚。她当然忘不了究竟是为什么,义方对她如此忤逆、又如此执着……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你已经单独见她两次了。软硬兼施的手段轮流用过了,也该知道她现在今非昔比。”

    “虽然今非昔比,她还是她,并没有真的变。”巩义方说着,听到一阵鸟儿的鸣叫声。他转脸去看时,近在咫尺的海面上,一群海鸥飞翔着……“不足为惧。”

    丁蔷的脸上的表情略松弛了些,说:“你别忘了你父亲是怎么落到今天的地步的。”

    “那么小锁又是怎么落到今天的地步的?”巩义方问。

    丁蔷闻言抬手便又是一个耳光,骂道:“放肆!竟然要为差点把你父亲害死的人说话!”

    巩义方脸上火辣辣。

    “要是你想把她给控制在手心里,我就原谅你今天的言行。否则,我让她从这世上消失。”丁蔷有些歇斯底里,巩义方则不动声色。

    “妈,您是来主持我跟晓芃订婚仪式的。那就专心筹备这事。小锁对我们的生活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她要怎样,都让她去。”巩义方说。

    丁蔷冷冷地望着义方。她多年来当面从未受到儿子这般对待。虽然她已经越来越感受到自己对儿子的控制力不从心,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显。

    “如果您想订婚的事不成,那就尽管去为难小锁。”巩义方说,“我不会坐视不管,即使这样我得违背您的意愿。但是请您不要忘记,如果爸爸知道,他也不会同意您对小锁这样。”

    “她只会毁了你。”丁蔷说。义方什么都没有承认,但这是她的儿子。多年来严防死守,防的是死灰复燃,却仍然是在那个女孩子出现的一刻,所有的防线土崩瓦解……她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儿子,除了他自己本身固有的理性和责任感之外。

    “我也一样会毁了她。”巩义方说。他声音很沉,像是在念一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台词,已经毫无感情了。

    “义方,我是为了你好。”丁蔷说。

    “妈,为我好,就让我来处理。”巩义方说。

    “你记着晓芃是你的未婚妻。她才是值得你去爱的女孩子。不要辜负了晓芃。”丁蔷说。

    巩义方望着外面。

    海鸥已经消失不见,海面平静的吓人。

    ……

    索锁回到家门口,看到三轮摩托车果然已经安置在院子里。

    她进了院子,发现摩托车上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索锁,你去哪儿了?回来的这么晚。”姥姥推开窗子,喊着索锁。

    索锁精神一振,答应一声,把手里拎着的一提莱阳梨给姥姥看,“我去拿梨子了。还帮忙干了会儿活儿。”

    幸好想起来水果店的老板娘又给她预备了梨子,她提前下车去取了回来。姥姥看着,只说了句为什么不进门收拾好了再去。她看看,时间比平时确实晚了好些,难怪姥姥担心。她进了门,发现姥姥已经把她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在厨房里了。她进去看看,姥姥连早饭都准备好了在等她。桌上摆着包子和小米粥,还有酱菜。

    “姥姥,对不起啊。我该早点回来做早饭的。”索锁坐下来,喉咙沙哑地跟姥姥说。

    姥姥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索锁的脸,就伸手过来摸摸她的额头,顿时皱眉道:“怎么回事,又发烧了?”

    索锁喉咙疼的厉害,身上也难受。刚刚回来的车上,她冷的浑身发抖。

    “好容易好点儿了,是累的吧?”姥姥心疼。

    索锁摇头,说:“感冒了是不能进厨房了的。我等下给八代木先生打电话请假……那我就在家里好好睡一觉的,姥姥。这您总该放心了吧?”

    姥姥这才不说话了。

    索锁喝了口小米粥,说:“咦,这是什么?”

    粥盆边放着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片。她拿了起来。

    “电话号码。早点是唐司令亲自送来的。”姥姥说。

    索锁喝口粥,看姥姥。

    “唐司令说让你们年轻人自己约时间见见面。”姥姥说。

    索锁听了,把手机放在纸片上,搁在一边,吃起早饭来。

    彭因坦的车仍然在门外,静止不动都耀武扬威地宣誓存在。姥姥晨起锻炼,不可能看不到那辆车,但是姥姥什么都不说……她低头吃粥,过一会儿,说:“姥姥,要是我睡一觉起来好多了,我就给人家打电话去。”

    ————————————————

    亲耐滴们:

    通知大家明天不更新。大家周末愉快。

正文 第十二章 如果没有遇见你 (七)

    “乖。”姥姥微笑。

    吃完饭索锁又把海货收拾了一番。出了一身汗,虚脱的厉害,坚持着给八代木先生打了电话请假。她其实知道自己或者并不是因为感冒才发烧。不知为何她有点怕去上班。八代木先生的声音在听筒里忽近忽远的,许是因为这样的心虚,她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像是病的不轻吧,八代木先生倒安慰她一番,说他另外找助手好了,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写着电话号码的那张纸上,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字。

    郭康。就是唐恩窈提起来叫作“小郭”的那个人吧……索锁写了短信发过去。不一会儿就收到回信了。

    信息写的很客气,谢谢她这么快跟他联系。还把他常在的一间咖啡馆名字写上去,说最近下午都会在那里。只要她方便,随时欢迎她过去喝杯咖啡。

    索锁想了想,问:“那我今天下午过来行吗?”

    既然要见,那就早点见吧。

    这些她全都弄好才安心,爬上?床去睡了长长的一觉。

    近午她才起床,跟姥姥吃了饭就上楼去,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妥帖,拿着彭因坦的车匙出门了。出门前特地让姥姥看看,姥姥满意地笑了,说锁锁这样很好。

    索锁出来之后还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晒晒太阳让她觉得暖洋洋的。彭因坦的车子里也暖烘烘的,她开车走在路上,降下窗子来换了换气……

    ……

    彭因坦从办公室出来,把图纸放在小葵桌上,说:“把这个交给康先生……小葵?”

    他说完话才发现小葵没在她位子上,喊了一声,倒是别间办公室里有人出来应声,说:“小葵好像去大厦接待处拿快递了。刚刚接待员给她打电话了……彭先生您有什么事,我来做?”

    彭因坦摆摆手表示不用。略站一会儿,果然看到小葵的身影。看到他,她加快脚步。

    “彭先生,这是给您的。”小葵过来,把一个小袋子交给彭因坦。

    彭因坦扫一眼就猜到是什么了。

    车钥匙。

    外头的小袋子是布袋,抽绳、绣花,很好看。这样子大概是姥姥的手笔。

    小葵看他接了东西脸色不太好,就不敢问刚刚想好的要跟他讨这个好看的小布袋的事了……她把另外一样东西也拿给彭因坦看——透明的盒子里装着新烤出来的曲奇饼。

    “什么时候送来的?”彭因坦要回办公室,进去之前像顺口问的。

    “大概刚送来不久。接待中心的姑娘说是个挺好看的女孩子送来的。我看了看登记,是索锁姐姐。我给她打电话,但是没通。”小葵说。

    彭因坦没出声,推开办公室门,还没进去,就听见康一山那沉重的脚步声,还没说正事,就问:“哟,这谁做的饼干?正好饿了,来给我点儿……图纸呢,我刚要的图纸呢?”

    彭因坦看康一山一手抓了一把曲奇饼,空着的那只手就接了小葵递过去的图纸,见他回头,大概看出在瞪他,手一伸问道:“先给你还不行么?图纸我拿走……你不是要去跟小新碰头?怎么还没走?”

    贝佐新过来是公事,也有私事请他们帮忙。昨晚饭桌上聊起来有个项目请他们看看有没有可能接手。今天上午他们就收到对方发来的资料,已经开会研究过了。

    彭因坦说:“就走。”

    他没理康一山慷他人之慨的那只胖手,何况康一山也就是虚晃一招。

    “好吃……谁这么好手艺?”一山以为彭因坦又犯了脾气。他今天自打来上班就没怎么说跟工作不着边儿的话。吃着饼干好吃,听小葵小声说是索锁给的,他就问:“对了,索锁说请咱们吃饭,这可是大事儿。你哪天有时间,一起蹭饭去吧……因坦,你呢?”

    小葵笑了,但她听见彭因坦问“索锁请你们吃饭”,就看着康一山,不出声了。康一山回过头去问彭因坦:“你不知道?没喊你吗?”

    康一山这么一问,彭因坦当然是给问住了。

    看他的表情,康一山就说:“得,也轮着我们甩下你吃回索大厨的私房菜。咱可说下,不准抢我们的好吃的。”

    彭因坦气的关上门,还听见康一山在外面笑。

    他把车钥匙放进抽屉里,拿了外套出去,小葵正在把饼干盒子封好,看到他,她有点儿心虚似的笑笑。

    彭因坦看她这样子,又觉得好笑。曲奇饼很香,不知道是不是新烤出来的,样子还很好看。已经引诱的有同事探头探脑看过来了。

    他交代了一声有事打电话找他,今天就不回来了,急匆匆的走了。

    小葵松一口气,招招手请同事们过来尝饼干,“不准抢光了……给我留着点儿!”

    “彭先生去哪儿了?”田甜是被康一山刚刚拿回去的曲奇饼给勾?引过来的,“实在是好吃啊……你去煮壶咖啡吧。”

    “去拿我的好了。”彭因坦折回来拿东西,看到她们聚在一处,几个女职员平时都斯文漂亮,被曲奇饼惹成这样,也真是难得一见。

    “好……谢谢彭先生。”小葵一嘴饼干不敢开口怕呛了失礼,还是田甜反应快。等彭因坦走了,她拍拍胸口,说:“吓我一跳……彭先生今天心情好?拿他最好的咖啡豆啊!”

    小葵笑笑。彭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才是。不过她没说,比手势说OK,果然去拿彭先生最好的咖啡豆去了……

    ……

    彭因坦刚刚走进Ditto就看到了坐在明晃晃的落地窗前的索锁——Ditto的那个位置是最好的,从落地窗里可以看到整个汇泉湾,和半幅山景。不过他进来就看到索锁,索锁并没有看到他。她正一脸矜持微笑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一个男人。不知那男人说了什么,她在点头。

    那笑容说不上好看,但是很温柔。于是索锁看上去非常的良家妇女。

    对,良家妇女。

    彭因坦并没有停下脚步,跟他一起来的除了房屋主人派来的代表和律师,贝佐新,还有事务所的几位同事。在一群人里他走在最后。Ditto离他的事务所比较近,他在这里是常客。侍应生都是熟悉的,过来招呼的时候特地说彭先生,您常坐的位子有人提前订了。

    彭因坦笑笑,说没关系我们坐一会儿就走的。

    侍应生请他们往里面走,选了空间大的一角,视野也很不错,能看到大片的沙滩。贝佐新听见侍应生说的,坐下来便开他的玩笑,说这回跟你开口可是硬着头皮,你少见会在一个城市接两个项目。怎么这儿就这么招你喜欢?

    贝佐新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人都在笑。说这儿山清水秀环境优雅,彭爱上这里也不奇怪。

    一班人坐下来都是讲英文,侍应生站在一旁等了片刻才递上单子,问需要什么。

    贝佐新却先开口问了一句坐在那边的那位美人,常来这里么?

    彭因坦头都没抬地伸手敲了贝佐新一下,说:“来谈正经事的,眼睛少乱瞄。怪不得高菲看你看的这么紧。”

    贝佐新笑着说:“我就不信你没看见。给我一杯蓝山。”

    他这么一说,除了彭因坦,一行人都转过头去看贝佐新说的美人。本来一个人美不美各人自有标准,不过这一次大家倒似乎均没有异议。

    彭因坦背对着那边,他们看美人,他就跟侍应生聊了两句,把东西都点了。

    贝佐新笑着说:“你倒是看看,是不是美人?”

    彭因坦没回头也没回答这个问题,贝佐新却笑的有点意味深长。趁着其他人点单,他笑着说:“难得你正经一回,不开你玩笑了。我知道你的美人标准,准是得那样的。”

    彭因坦也笑了笑,说:“来,给我看看你的双胞胎的照片。昨晚上就听一山聒噪了,没顾上。”

    这是个最好的话题,让贝佐新转换注意力。

    果然贝佐新掏出手机来跟他们几个显摆起自己家那对双胞胎来,一帧帧照片里两个女婴胖乎乎的十分可爱。彭因坦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一向觉得小孩子都有点儿烦人,但是贝佐新这样子瞧着让人忍俊不禁——他不停地手指划着屏幕,问:“漂亮吧?可爱吧?我闺女们棒吧?”

    彭因坦都懒得应付他。

    咖啡还没上来,他们就贝家的这对双胞胎展开的话题轻松愉快地聊着天。彭因坦眼角的余光扫到索锁站了起来。他以为他们是要离开了,不想索锁只是拎着她的小包往卫生间方向去。

    彭因坦说了句抱歉,也起了身。

    Ditto的卫生间很小,左右隔一间,洗手的池子倒是有一排,都是彩色琉璃的,看上去很华丽。

    索锁一出来就看到了似笑非笑地站在洗手池边的彭因坦。她看了他一眼,过来洗手。特地选了离他远点儿的那个洗手盆。

    “相亲?”彭因坦问。

    索锁低着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洗手池边的肥皂盒里,有雕着Ditto字样的新皂。看样子是刚刚换过的,并不像有人用过。

    但她没有用,只是用清水一遍又一遍冲洗着手。彭因坦的语气淡淡的,按理并不会叫她不舒服……

    “你怎么就这么着出来相亲?”彭因坦边问,边从一旁拿了只纸袋子,撕开。他故意打量着索锁——穿着灰色短呢子裙,也不知是哪年的了,都磨的起了球;上身是件黑色的毛衣,花纹很粗,倒是新的,可看上去就像是网购的五十块钱一件的玩意儿,一水儿都穿不了准扔的……高跟鞋则是中规中矩不容易落后于潮流的款式,黑色的,跟黑色的天鹅绒袜子搭配的天衣无缝。但这沉闷的鞋子也不是新的,好在擦的很干净,并不显得失礼——索锁无论如何都会穿双好鞋子。

    索锁关了水喉,还是没出声。

    彭因坦看她洗好了手,甩甩水珠子,递上手里的干毛巾。索锁接过去。她擦手的工夫,彭因坦看到她手上贴着透明胶布。

    “手伤了?”他问。

    索锁又嗯了一声。就是刚刚来的路上,在公交车上被人挤了一下。当时不觉得什么,下了车才看到手上一道划痕。伤口不怎么深,但是血流的不少……她刚坐下,手上的伤就被发现了。什么话还都没说,就折腾着清洗伤口和伤药了……跟她见面的这位郭先生,是个挺细心的人。

    “难道因为相亲心神不定,切了手?”彭因坦似笑非笑地问。

    索锁又嗯了一声,毛巾叠好放到篮筐里,搓搓手说:“知道我这么紧张这事,等下出去就当不认识我。”

    彭因坦见她要走,往后挪了两步堵在她面前。她抬眼瞅着他,倒是气定神闲的。他嘴角抽了抽,低低头跟索锁接近了些,说:“昨晚上让警察送我回家,今天车和钥匙都送我事务所,这会儿让我装不认识你……你这么折腾我,就是让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吧?”

    “你知道就好。”索锁回答。

    彭因坦声音更低,“偏不让你如意。”

    “那随便你。”索锁脸上是很不以为然的表情。说完也不等彭因坦,先走了。出去差点儿和人撞个满怀,那人忙对她说对不起。她也就点点头过去了。

    “搭上话了?”进来的是贝佐新,指着刚刚出去的索锁,满脸惊讶,“不对,你是不是早认识她?什么人?”

    “是啊,认识。”彭因坦看了他,嗤的一声,说:“好奇心这么强,你不如自己去问清楚吧。”

    “哦!有问题!我说刚才我们聊天,你怎么那样儿啊。看见人约会才俊,吃醋啊?”贝佐新撞了彭因坦一下,指着他笑,“你还跟以前一样,越喜欢的女生越不跟我们介绍。等会儿我出去自己认识去……”

    彭因坦伸手开了里头那扇门,将贝佐新塞了进去。

    然后他便洗洗手走了出来,一看靠窗的那张桌子上已经没有人了。侍应生看到他忙过来问彭先生要不要把位子换过去。

    他说不用了,然后问:“刚那位先生常来吗?”

    “以前不,这两天倒是常来。他是我们老板的亲戚。”侍应生微笑着说。

    “亲戚?”彭因坦问。Ditto的老板郭健是个旅行家,常年在路上。家乡是中原省份的一个小县城,倒是没听说过他在本地还有亲戚。

    “星海帆船俱乐部的郭总。”侍应生说。

    彭因坦点点头。

    星海帆船娱乐部他听说过,这个郭总倒是陌生的很。相亲不避讳自家人地盘儿,看样子对这次见面还是很重视的……彭因坦笑笑,说:“给我杯温水。”

    他回座位时往外瞧了瞧。

    外面的沙滩上有几对趁着天气还暖和些正在拍婚纱照的情侣。白色的婚纱在又冷又劲的海风里像展开的白色旗子……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

    ……

    索锁回到家时还不到五点。郭康开车送她到家门口,等她进了门他才走的。

    本来她是不想他送,因为没有打算再见他。可是郭康说他是顺路,她没有坚拒,令他尴尬。不过姥姥有点奇怪地问她为什么不等着吃了晚饭才回来,“我听说现在人家相亲,要是觉得满意,一起喝茶后就吃晚饭的。”

    索锁把高跟鞋踢在一边,过来搂着姥姥说我得回来陪您吃饭呐。

    姥姥笑呵呵地揉着她的头,说:“你这丫头就是嘴甜。怎么样啊?”

    索锁唔了一声,滚到沙发上,枕着姥姥的腿,过了一会儿才说:“挺好的。”

    “挺好的?跟姥姥说说,是怎么个好法儿?我没听你说过谁不好。”姥姥抚摸着索锁的脸。

    “嗯?”索锁头脑中有一线凝滞感。从来没说过谁不好么……“姥姥,我就这样和您一起过日子不好么?”

    “也挺好。你觉得日子怎么过舒心就怎么过。”姥姥说。她手微凉,身上有种淡淡的檀香皂的味道。这味道让索锁觉得在冬天温暖的屋子里,安宁而又静谧。“不过锁锁,姥姥就是活过百岁,也就是十年……”

    索锁不出声了。

    “锁锁?”姥姥叫着索锁的名字,“睡着了?”

    “没有。我在想……其实郭康是个挺有意思的人。”索锁说。

    “有意思?”姥姥看着索锁,脸上出现一种迷惑的神色。

    索锁坐了起来,偎在姥姥身边,说:“是挺有意思的。”

    她想着自己和郭康见面时候的情形,心情有点复杂。好像不用她说,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包括她洗过手回去,坐了片刻就提出该走了。他也没有啰嗦。

    “那唐司令要问起来,我就说你还是挺满意的,行吗?”姥姥问。

    索锁笑着说:“行。人家配我,还不是绰绰有余啊。我必须满意啊。”

    “在姥姥心里啊,是锁锁配谁,都绰绰有余。”姥姥显然不乐意了。

    索锁笑,搂了姥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姥姥您真是我的亲姥姥!”

    老太太拍着索锁的手,让她上去洗洗澡换衣服,“好在不发烧了。不用去上班,就好好儿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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