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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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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云晚顿住,并不显得被她打断话而尴尬不快,反而看着姥姥笑一笑。索锁看她这一笑,咬了咬后槽牙,果然老太太就转过头来对她说:“小锁。”
索锁被姥姥这温和地一唤,顿时人都矮了半截似的,但是脸上仍然是那个表情,说:“姥姥,该去滴眼药水休息了。都几点了,您看看。”
姥姥看看座钟,说:“可不是吗,我都差点儿忘了。小锁妈,你坐坐,让小锁陪你说说话,我去上药。”
索锁要站起来跟着去,姥姥瞪了她一眼,她就没敢起来。
姥姥走过来时,到底按了按索锁的肩膀,目光里有些许责怪的意思。索锁果然就没起身,等姥姥走开,她也没有像刚才想好的那样,马上就赶施云晚走。
“你跟老太太感情很好。”施云晚坐过来些,正对着索锁了。
索锁没吭气。
一旁的旧地毯上堆着些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除了给她的几件衣服,都是给姥姥准备的,主要是补养品……索锁不得不承认,她母亲的周到细致,起码在她认识的人里,是无人能及的。这是她的过人之处。
“锁锁,我看到义方送你回来的。”施云晚说。
索锁架起腿来。
她敏感地觉察,或许这才是母亲今晚到来的真正目的。
“丽姿告诉我说你在这里,我马上就往回赶了。这里的情形我只来得及从她那里了解了一点点。你和彭家的那个男孩子,是在认真交往吗?”施云晚注视着女儿。
正文 第十三章 没有失去的记忆 (六)
索锁皱了皱眉。她没回答施云晚的这个问题。
施云晚观察着索锁的反应。索锁明白,但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好像施云晚完全多此一问,而且这本来就是跟她毫无关系的。
“巩义方的未婚妻姓章,对吗?他们将来会是姻亲。这个你有没有想过?”施云晚并没有因为索锁沉默就停止了追问。她望着索锁,还是在等着她回答。
“想听实话吗?”索锁轻声问。
施云晚点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索锁又问。
这会儿换了施云晚沉默,索锁站起来。施云晚的目光随着她起身抬高些,本以为她这是再下逐客令,不想索锁却说:“你等一会儿啊。”
索锁说着就走开了。施云晚怔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索锁早就不知去向。她攥了手,撑在下巴处,盯着茶几上的东西,出了神——她是没心思观察这里的环境。一路进来锁锁走在她和老太太身后一言不发,老太太倒是和她介绍了这居所几处有特点的地方。其实她们彼此都明白,不过是没话找话,初次见面,哪里有那么多话可说……还不是因为锁锁这孩子么……茶几上的东西摆的有点多,显见这家里除了老太太和索锁,恐怕是没有人打理家务的。但是每样东西又各得其所,并不多余。像那两个笸箩里头的针织物,看得出来是个围脖,花色并不很新奇,不过样式却是这两年流行的……但是锁锁并不会这些吧?
施云晚伸手触了这围脖。柔软又温暖。不知道是不是会围在锁锁的颈间。锁锁喜欢围巾……
“你别碰那个。”索锁冷淡的声音响起来,吓了施云晚一跳。她转过头来,看到索锁端着茶杯过来了,“姥姥的东西放在哪儿就是放在哪儿,乱了她找不到。”
施云晚说:“对不起。我是想看看这是什么……”
“别那么多好奇心。这儿毕竟不是你家。”索锁把茶杯放在施云晚面前,站在那里说。
“好。”施云晚好脾气地说。“这是老太太织的围脖吗?看着真好。老太太手巧。”
索锁不吭气。施云晚在提到老太太的时候,她神色是缓和的。她坐了下来。
施云晚轻声说:“我一直羡慕有长辈的家庭……我更单薄些。很遗憾没能在你小时候,让你也有姥姥和姥爷疼……”
“没关系。小时候爸爸带我出门,偶尔也会有人这是不是你爷爷。”索锁平静地说,好像施云晚提到的遗憾,丝毫不能打动她。“除了是个世上最好的爸爸,我爸还能胜任其他许多角色。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缺。”
施云晚望了索锁一会儿。她想说什么,忍住没有立即说,而是将茶杯拿了起来——索锁看她拿茶杯的手上骨节毕现,显然是过于用力的缘故……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已经严重刺伤了她。而且她发现她手上的钻戒不见了……只有一枚素环。她认得那枚素环。样式很老,成色应该也很好……这可是从前老上海的银楼师父打造的。在当时是很时兴的款式。她父亲困顿窘迫时身上没有几样东西了,这是他能留下来为数不多的纪念品。和她妈妈结婚时,他早已风生水起,多贵重的首饰都能买给她了,但还是拿这个做了结婚戒指。
索锁努力想了想,下午见面时,是不是见过这枚戒指……还是她被那硕大的钻石晃了眼,看不清其他了?
看到这样的旧东西,索锁难免被触动。她很久以来都不敢想起父亲来……但是最近竟然总有人让她想起父亲。
“时候也不早了,锁锁,我看你累的很,有些不得不马上说的话,我说完就走。”施云晚将茶杯握住,置于膝上。“我和你爸爸之间的事,等你想听我再跟你讲。二十多年间的事太多,要讲永远也讲不完。但要简单地说也能很简单——他对我有恩。我嫁他时图的是他能帮我把你外公被人陷害夺走的东西拿回来。他那时也谈不上爱我……你爸爸经历坎坷。和他青梅竹马的爱人是被造反派活活打死的……他很多年孑然一身是忘不了她……和你爸爸结婚时我22岁,他也年长我22岁……很多人当面背后都说过我们的闲话。按说他的年纪是足够做我父叔,我们各种差异都实在是太大……不过这不妨碍我后来爱他和尊敬他。对我来说,背叛他是绝不可能的。”
索锁换了个姿势坐。
她的确已经很累了,不过这会儿并没有表现出来再多的不耐烦。
父亲年轻时候的事她知道的很少。大概被溺爱着长大的孩子都有这样的经验,对于能引发痛感的事物,即便是遇到,也很会主动避开……她现在就很后悔,没有能够多了解一些父亲的过去。
“罗先生我认识了很多年。一直是朋友。他是在你父亲过世之后才开始追求我的……你没兴趣知道这些,我就不说了。跟你提及,就是希望你不要继续误会。”施云晚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戒指我还是戴着这只,习惯了,也舍不得……罗先生尊重我的意思。”
索锁说:“你过的幸福就好。”
“锁锁,”施云晚顿了顿,“我过的越幸福,心里就越内疚,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女儿,我有的,你当然都应该有……”
“没有这个道理。”索锁低声说,“我早已成年,是个独立的人。我过着怎么样的生活,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既然你一再提到我爸爸……这正是我爸爸教的。”
施云晚看了索锁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说:“好。这样也好,我不勉强你接受我给你的安排。但是也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给你的帮助。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有困难的时候应该最先来找我。失去联系的这几年,我每次从梦里惊醒,都是怕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罪。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在我看来你就是在受罪。”
索锁没有反驳施云晚。
“彭家的孩子我听说是很不错的。你不小了,确实该好好谈恋爱、结婚的。如果你是认真的,我会帮助你的。”施云晚说。
索锁嘴角微微颤着。
严太太施云晚……会不会太自信了点?
“不过锁锁,你应该明白论到结婚,不是简单两个人的事情。还有一点,你和义方绝对不能有任何私下的接触了。知道吗?”施云晚说到这里,才显得有一些焦虑。
索锁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眼睛发红了……她多少年来都是如此,一旦休息不好,眼中就会出现血丝。看样子她这几天是没有睡好了。
“听话好吗,锁锁?过去的事,不要再管。要管也不轮不到你来先出头。你乖乖地过好你的日子。哪怕就是在这里跟老太太安安稳稳过日子、照顾她饮食起居,我也愿意你这样。懂了吗?懂我的意思吗?”施云晚问,似乎是非要问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不行。
索锁看了眼她手中的茶杯,说:“茶该凉了。”
施云晚将茶杯放下,说:“锁锁!”
“跟彭因坦的关系说不上认真。现在就考虑他们家接不接受我这么个背景的女孩子,真是过虑了……至于巩义方。”索锁停了下来,“我记得你以前就挺喜欢巩义方的。”
“他本质并不坏。”施云晚明白索锁的意思,“那么?”
“我和他会怎么样,我也不能保证。但他做过的事,我一样没有忘记,这也是事实。”索锁说完,指了指座钟,“已经这个时间了。我们家没有留宿客人的惯例。您请。”
施云晚看着索锁一脸疲色,几乎已经完全遮盖了她的不耐烦,或者别的什么复杂情绪。这番谈话对她们两人来说,都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但是她再逗留下去,只会让索锁更反感。
“我这就走。”施云晚将茶杯里的红茶喝了几口菜放下,“谢谢你,宝贝儿。我很快回来看你。”
索锁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听着这话也无动于衷。甚至施云晚出门她都没有去送,直到过了好久,她才起身去检查这套崭新的安保系统,然后,她去跟进了房间就没打算出来的姥姥说晚安。
她爬上自己的床时,顿觉头痛欲裂。好像有人在拿着凿子不停地在她头顶敲打,试图敲出一个洞来……也不知睡了多久,疼痛才渐渐缓解,而且人也渐渐暖和过来,不再手脚冰冷。
她甚至觉得有人在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搓着手指头,跟她说锁锁醒醒、你醒醒……她不睁眼。
她在想这就是梦……她的梦里竟有人笑呢。笑声很熟悉,她人在梦里都知道是彭因坦那个家伙。
“你是得有多舍不得我,睡觉还穿着我的衣服?”彭因坦的声音太清晰,不像是梦了。
索锁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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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
我又要来发布个可能会被你们围剿的通知了。是这样的——周末两天停更。大家不要早起看刷更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正文 第十三章 没有失去的记忆 (七)
阁楼里很暖和,虽然有点暗,但是彭因坦的轮廓还是很清楚——大概也是因为距离有点太近了,由不得她不看清楚。窗帘被“唰”的一下拉开了,外面的阳光倾进来,她又闭上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她问。抬手遮了遮眼,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彭因坦站在窗下,翘脚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听到她说话,却也不知怎么觉得就是那么的好听。他笑笑,过来坐在床边,说:“我知道密码啊。”他说着,刮了下索锁的鼻梁之后,捏捏她的鼻尖儿。
“胡说!”索锁鼻尖被捏住,说话声音又变的很滑稽。彭因坦笑起来,她使劲儿拍他的手,他才松开。不过低低身在她鼻尖亲了一下。
索锁拉着他的手,定在那里。她不光看到彭因坦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笑脸,还有她自己的手、衣袖……确实还穿着他的衣服。昨晚上连衣服都没有力气脱了。
“开玩笑,你以为我找了工程师来做工程,都不知道让人留个密码?”彭因坦笑着问。他望着索锁。她直勾勾地看着她自己的手,不知道她的手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也看看,还是看不出什么来,索性就拉下她手来,握紧了。“不行啊?男朋友没这个福利?”
“……”索锁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没出声。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刚刚醒。昨晚并没有睡好,难得起床气没有发作,大概还是因为太累了,导致她连脾气都懒得发。
不过她这样子,倒是挺像生气了的。
“骗你的,姥姥给我开门的。”彭因坦见索锁好一会儿不说话,就说。“我真跟人要密码,人也得给啊。这可是客户机密。随便给人,那不是砸饭碗么?”
他笑着,伸手过来摸摸索锁的额头。她脸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了。
“你怎么出来了?”索锁额头被他温暖的掌心覆着,原本被太阳晒的有点热,就更觉得热。拉下他的手,她坐了起来。把被子卷到身上。
彭因坦好笑地看着她,说:“公主殿下,这都几点了……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索锁看看他伸过来的手腕上硕大的腕表,已经十二点了。她转脸看看窗子,也是,确实是午后的阳光才会这么热烈。
“这个时间你怎么会来。”她热的脑门发汗,还是把被子卷的紧。
“你不接我电话,后来干脆关机。我打给姥姥。好容易打通了,她说上来看了你两回,你还睡着,就没叫醒你。我担心你病了。正好这边工地今天封门,我完工就过来了。”彭因坦解释道。
“哦。”索锁点头。封门……“停工了?”
“嗯。天气冷了,也该停工了。已经定下来明年开春的工期。还是这些师傅们,到时候过来。这两天安排让师傅们回家。”彭因坦看看索锁这堆了好多东西的床,忽然又笑起来,说:“别逗了,你还怕我要干嘛吗?裹这么严实?瞧你这床,窄的都容不下我……”
索锁咬了下牙,哼了一声。彭因坦摸摸她的额发,说:“瞧这汗出的。得嘞,我躲开点儿,你快起床洗洗脸去。”
“那你下去等我吧。”索锁说。
彭因坦指指那个小阳台,说:“我去那儿等你。我还没站在这个高度看看这儿的风景呢。”
索锁也看了眼阳台的小门,没反对。
彭因坦见她也不马上起来,忽然笑的不怀好意起来,问:“还不起?难道你……你这算什么,我还看过完全没穿时候的样子咧……啊!”
头顶已经中了一记,真疼。
“你真舍得打啊!”他叫道。
“为什么舍不得?你又不是儿子。”索锁没好气地骂道。
彭因坦听着这话又想笑,揉着头顶,看索锁马上把被子掀开,竟然连牛仔裤都穿着……她这会儿跪在床上,一使劲儿又要给他一下子。彭因坦将她拦腰抱住,一歪身就倒在床上压实了了。索锁动不了,就冲彭因坦皱眉。
彭因坦身子真跟块石板似的又结实又沉重。
“别乱来。”她一紧张,脸都涨红了。
彭因坦倒是没乱来,就是很专心地看着她。一双手就搂着她的细腰,也不乱动哪里。索锁倒被他盯的心里慌乱起来,挣了下,又挣了下……彭因坦的目光倏然起了变化,索锁却不敢乱动了。
“你干嘛啊,我要去洗脸……彭因坦!”索锁叫道。
“吓着了?”彭因坦又恢复那副不怀好意的表情,“怎么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随时随地想要你就要你的坏人啊?”
索锁不出声。
虽然他没有那么过分……不过她刚才是被吓了一下的。在这样充满着阳光的小小空间里,太明亮太温暖的地方,她突然有点怕他眼中的热烈。
“去洗脸吧,让我在这儿躺一会儿。”彭因坦翻了下身。一身很正经的衣服,就被他这么揉着,看的索锁都皱眉——她皱眉还担心,等下下去,被姥姥看见,真是说不明白……彭因坦看出她的小心思,说:“放心,我等下从后门走、翻墙出去。”
索锁从他身上跳过去,下床找的拖鞋,边穿边说:“那你打算被你送的安保系统逮住报警是吧?”
彭因坦哈哈笑着,看着索锁背转身去。他的连帽衫她穿着很大,在她活动上肢的时候就像个小蝙蝠展开了翅膀……小蝙蝠晃着飞去洗脸了。他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去阳台上了。今天的天气好,只有一点微风。像这样的好天气,最近真是少见……
索锁很快洗完了脸,出来时没见到彭因坦。她想他不会很快进来。小阳台上观景很合适,能看到不少平地上看不到的东西。她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看看这件瞧着就像是很多年了的连帽衫。已经洗的有些褪色,也比原先要柔软许多了。可见彭因坦在某些方面,也是个挺恋旧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她竟然心里有点酸楚。
“彭因坦?”她把连帽衫和自己的几件衣服一起丢进脏衣篮里,叠着被子喊了一声。彭因坦没有回应,也许是没听到。
她把窗子打开透气,去开了小阳台的门,果然看到彭因坦背对着这边,正靠在石栏边远眺。她站下来,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连她出来都没察觉。她也看了看远处。大概因为是熟悉的环境,她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不过今天的天太蓝,海也蓝,让人的眼睛格外舒服。
彭因坦这时候回了下头,看到索锁,说:“洗好了?”
刚洗过脸,她的脸色很白。衣服已经换过了,倒是让他更想看她穿着自己那件连帽衫时候的样子……很奇怪,这错有错着的一举,让他产生异样的情绪。好像两个人通过一种特别的方式连在了一起似的。他伸手示意她过来。
索锁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问:“看什么呢?”
彭因坦说:“在看那边那个白楼。”
“哦,伯恩山家。”索锁说。
彭因坦愣了下,问:“谁家?我怎么听说……”他忽然笑起来,想起伯恩山是犬种名字。
“我又不知道他们家主人什么情况。”索锁说。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彭因坦笑,“是啊,你也没兴趣知道那么多。能记住一条狗的情况,都不去了解下人。”
索锁又不出声了。
彭因坦想想自己这两句话大概是说的有点儿过了,就说:“所以我是中了什么邪,还就喜欢你这样呢?”
索锁轻声说:“你也可以不喜欢。”
这下轮到彭因坦不出声了。他看了索锁好一会儿,才说:“可惜已经错过了可以选不喜欢的时机。”
索锁转开脸不看彭因坦。
彭因坦伸手把她脸拨正,使劲儿夹了夹,看着索锁粉色的嘴巴变形成了两颗黏在一起的樱桃,诱人的很……于是他就凑上去狠咬了两下才松开。看着索锁吃痛捂嘴,他哼了一声,更发狠要亲她。
索锁躲避,被彭因坦拉住。
她皱眉,说:“别闹。”
彭因坦哼了声,说:“没闹。我想知道,昨晚上电话里你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什么话?”索锁问他。
“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妈妈。”彭因坦说。
索锁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跟妈妈那么亲密。”
“也就是说,你不是无缘无故那么说的。”彭因坦低头看索锁,让自己的视线跟她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你不想说我不逼你说。但是你说不想见我妈妈,有点儿伤我心……我跟你保证,我妈不是恐龙,不会吓着你的。”
他说着,又摸摸索锁的额发。
索锁又不说话了。
彭因坦缩了下肩膀,说:“外面站久了还真冷。你饿不饿?”
索锁点点头,说:“有一点。”
“睡到中午才起床,竟然才有一点饿,这也太不像话了。昨晚上你就没吃几口饭……走,我带你去吃点儿好吃的。”彭因坦说着,拉起索锁的手,“反正我下午也没事了。”
彭因坦说起吃饭,索锁一下子想起来自己两顿饭没管姥姥了。这可太不应该。
“想起来姥姥也得吃饭了吧?等你起来给姥姥做饭,姥姥都饿坏了吧。”彭因坦笑着说,“我从吃午饭的馆子给姥姥打包了份午饭。不过到的时候,姥姥已经煮了面。”
索锁懊恼。
“姥姥煮的面真好吃。”彭因坦笑着说。
“你不会是……”索锁微微皱眉。她忽然发现,彭因坦的腮好像圆鼓鼓的了……她不太记得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了。但很可能他是这么吃胖了……
“昂,我蹭了小半碗面。”彭因坦笑。
索锁张张嘴,忍了一会儿还是说:“吃胖了容易,减重可难了。”
“跟我一起去健身呗。”彭因坦不在意地说。他拉索锁下楼。索锁没回应他的提议,他也没追着让她给个说法儿。“跟姥姥说,咱们出门。我已经跟姥姥请过假了,说好了晚饭之前送你回来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索锁又皱眉。
彭因坦也学她皱起眉头,说:“你每回伤我心之前也不问问我。”
索锁吸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我一巴掌,还不给枣吃?”彭因坦问。
“对不起。昨晚上电话里,我不是故意的。”索锁说。
彭因坦倒是被她道歉搞的有点意外,看看她,说:“这么说,当时你确实是在生气。”
“小锁?”客厅里传来姥姥的声音。索锁忙应了一声,扔下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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