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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海更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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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佣人讨论; 太新鲜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被抓起来关在小黑屋里没日没夜的刷题。
任真倒是老老实实,每天有老师给她布置任务批改作业; 让那个菲律宾女孩传达老师的建议以及她的反馈; 绝对不让她和其他人类交流。
原本任真是选的理科,但是通过题目来看; 周雁南希望她参加文科高考; 而且难度不低。
她就像是一盆被养起来的花; 每天被人精心照料; 严格记录成长的轨迹,再根据需要加以修剪,期待她能够长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又过了一个月; 外面开始放寒假。
佣人给她穿上红色的长裙,外面加上一件大衣,稍稍有些不合身。她比较矮,于是鞋子里便塞了五厘米的鞋垫。头发被染了浅浅的栗子色; 卷成精致的弧度; 涂上一支已经停产的CHANEL梅子色口红。
寒假的每一天,她都由菲律宾女孩检查好衣着和装扮,牵着下楼去花园里散步。
至少有五个保镖严密看管着。
她肤色冷白; 涂上梅子色口红以后多了一丝女人味,穿着鲜红的裙子,刘海下面的眼睛偶然眨一下,像个木偶娃娃,有种不合时宜的天真感。
周雁南喝了一口红酒,独自坐在三楼阳台,几乎有些贪婪地看着她的背影,胸口宛如有着沸水达到临界点,升腾起灼人蒸汽。
这是他一天之中最期待的时候。
寒假结束,任真开始被周雁南带到餐厅里吃饭,两人之间什么话都不说,机械地吃完饭,她就回房间写作业。
唯一的一次交流,是她写了模拟卷,分数出来以后的那天,周雁南心情很不错,“以后你想去北大吗?”
任真抬头,然后对着她摇了摇。
“光华管理学院挺不错的。”周雁南自顾自说了下去,“读了两年以后,我带你去美国留学。”
他不需要任真的回答,现在的任真就是一个能说话的机器人,微微侧着头,出神道:“现在的学生,高考完以后是不是喜欢去整容?”
任真放下筷子,象牙制品和木质桌面敲击,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周雁南顿了一下,他表情温和,告诉任真:“不要闹,这种行为很下。贱。”
“我不想再当你的洋娃娃。”任真用力擦掉自己嘴上的口红,冷冷盯着他。
口红晕开在嘴边的皮肤上,紫与红相斑驳,更显得她面色苍白如幽灵。
任真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向门口走去,她手指微微发抖,冲他强调着,“我要走了,你不能囚禁我。”
餐厅原本是空无一人,在她说出反抗言论之后,门口却出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沉默的堵在哪里。
看来对她的看管是全方位的,不存在任何漏洞,只是平时隐藏了起来。
周雁南拿手帕擦了擦唇角,他目光没什么温度,声音却做出了一种温柔的样子,“阿蕴,回来。”
任真手指收紧,紧盯着保镖,“让开。”
这里陷入了令人无法呼吸的沉默。
似乎是周雁南打了个手势,那个保镖默默的让开。
任真深呼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略过那人,她沉默地往前面走,穿过冰冷而空旷的客厅,推了推门。
推不开,门被上了锁,像是重重保险。
身后似乎有脚步的声音,任真收回手,往回看。
所有不相干的人都退了下去,周雁南面无表情冲着她走来。
“我警告过你,不要试图离开。”他慢慢伸手,掐住了任真的脖子,眉眼沉沉,努力克制压抑住的疯狂,“你太不乖了。”
手的力道在逐渐收紧,任真呼吸困难,睁大一双眼睛瞪周雁南,眸子水光潋滟,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宝。
“我错了……”实在难过,她紧紧抓住周雁南的手,艰难认错,“我……后悔……”
手指陡然松开,她的脖颈上已经有了一圈可怖的青紫颜色。
任真滑落在地,目光触及到周雁南的鞋尖,眼泪流了满脸,不断咳嗽,肺管都好像被火烧了一遍。
周雁南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看她:“知道错了就好。”
任真摇头,艰难喘了两口气,“我不该接近杨威,我不该那么坏……”
她双手捂着脸,声音沙哑,绝望到极致变得平静了起来,“我后悔了啊……求你……”
“求你让我去救救他。”
***********
“明天上庭,你差不多是死刑,没有缓刑的那种。”刘玉翻开已经有些破损的档案,面无表情地告诉杨威。
杨威头发被剃光,下巴上粗糙的胡茬纷纷冒了出来。
他精神倒还没外表那么颓丧邋遢,偶尔闪过不屑的神情,会让人忍不住想着他以前该是多么神采飞扬的一个人。
但这表情有些激怒刘玉,她冷声警告:“别无所谓,你要死了。”
她也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正在上大学,三天两头跟人打架。
但是心不坏。
杨威低低冷笑了一声,喉咙里的声音含糊不清:“怎样?”
刘玉压着怒气,“我要真相。”
“真相就是我把那对狗男女杀了,明天就要宣判死刑,以后在地里腐烂,供人们唾弃。”杨威漫步目的地看着天花板,突发奇想,“我死以后,会有墓地么?”
这样的对话进行过许多次,两人都有些腻烦了。
三个月了吧?
没有人来看他,没有人为他忧心,似乎达成了想要的结局之后,他就会被随手抛弃。
那天在医院里,他亲眼看着任真牵着任多多,漠然的从他身边走去,一个眼神都没有。
挺好的。
刘玉叹了一口气,“你会被火化,没有墓地。”
杨威嘴角扯出一个凉薄的微笑:“那么,感谢伟大的祖国。”
了无牵挂,完成使命。
********
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需要靠着黑夜来遮掩。
周雁南脱下了一直穿着的唐装,任真刚烫过的头发掉了一大把,又添了满身的伤口。
没有人看见,也没有呼救的声音。
她被拽着头发,狠狠撞到茶几上,额头血流如注居然还笑出声来,轻轻说着:“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周雁南走过来蹲下了身子,审视着她这张满是血污的脸,面无表情又问了她一次,“你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一个秘密。
这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愈发激怒了他,周雁南的理智全部消失殆尽,却反而缓缓笑了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着微微的兴奋。
任真往后缩了缩,而这时候,门铃被人按响。
半夜十二点,有人披着一身风雪,前来造访。
是刘玉,她还穿着一身警服,看见周雁南那张脸的时候,皱了皱眉。
那男人微微笑着,像是刚健身过,额头上有着薄汗,推门的瞬间,房子里的暖气混杂着些许令人不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雁南把她请进来,温和道歉,“不好意思,家里人睡得早,没怎么听见声音。”
“没关系。”刘玉表情严肃,“我今天只是个人过来,你不用紧张,问你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周雁南眨了眨眼睛:“好。”
“你认为杨威是个怎样的人?”
“脾气很差,和父母的关系非常不好,对不起,我对他不是很了解。”
刘玉抬头,眼神锐利与他对视,而他表情坦然,找不出半分的破绽。
刘玉语气拔高,似乎是在责问,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杨威吸,毒吗?”
周雁南一愣,接着摇头,“我没听过这回事情,我觉得……应该不会的?不过这小子以后真的说不准。”
完全一致,杨威之前根本不吸。毒,他自己也说那天是第一次而已。
……
问不出什么来,刘玉有些疲惫,“明天开庭,杨威很可能死刑。”
周雁南不答话,过了一会儿,低低说了一声:“哦?”
刘玉告辞,叹了一口气。
她拒绝周雁南要送她回家的提议,人走在花园里,正思虑重重,忽而被人拿东西砸了一下后背。
刘玉一愣,眯眼抬头,看向三楼窗口的方向。
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
周雁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发怔。
沙发上沾了些血迹,方才被保镖拿了毯子遮盖住。
他转身将唐装扣子一丝不苟地全部扣上,转眼之间又成了永远随和有风度的周雁南。
来到三楼,进去之前他温柔地敲了敲门,等了两分钟没得到回应,只得开口,“我让人帮你包扎一下,对不起,你别生我气了。”
语气极度亲昵,而且很熟练,说完便自觉得到了原谅,拿出钥匙开了门。
屋子里空空如也,外面风雪呼啸,吹得窗帘宛如帆布,猎猎扬起。
窗户打开着,而钢筋铸成的栏杆被数月的腐蚀敲击,悄无声息地断裂,出现一个刚刚够人钻出去的缝隙。
窗台上洒了血液,短短时间凝结成冰,保存下刺目而诡异的鲜红颜色钗。
她筹谋两个月,终于在今夜逃掉了。
33、第 33 章 。。。
刘玉把浑身是血的女孩塞进出租车里; 声音紧张,让司机快些开走; 接着递给任真一张面巾纸。
任真被打得很惨; 一只眼睛睁不开来,鼻腔里被鲜血堵住; 直冲脑门。
她接过面纸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血,有些口齿不清; 但是声音很冷静:“你应该调查过; 杨威的继母当天晚上去哪里打的麻将?”
刘玉顿了顿,“对; 在她一个朋友家里; 好像她们会经常聚在一起。”
“好。”任真拿开面纸; “现在你让司机去那人的家里; 杨威没有吸。毒,那一针一定是当晚陈美华的姐妹给她的,我们现在去找出证人。”
*****
刘玉穿着警服被留在了车上; 任真一个人去敲门,脸上血迹斑驳。
有个女人穿睡衣,打着哈欠来开门,冷不防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 捂着嘴就尖叫了一声。
“别怕。”任真飞快上前; 抵住了门不让她关上,即使形容狼狈,阴冷的眼神也还是会让人不由自主觉得害怕。
“十一月九号那天; 你给了陈美华一管毒。品,然后她第二天被发现了尸体。”任真拽住女人,不给她逃离的机会,“是不是?”
“不是……”女人哆哆嗦嗦,“没有这回事啊,你是谁……我要喊人了啊!”
任真冷笑,“别想抵赖,我不是警。察,你现在还有机会去自首,你的证词会对破案有帮助,说不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不过你要是敢继续装聋作哑的话——”
她上前一步,餐刀就抵上了那个女人的脉搏,力气很大,几乎要把那个女人的头发活活扯下来,目露凶光威胁着:“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人两股战战,根本都不敢看这个非人非鬼的女孩,眼角渗出了泪水,犹豫地点点头。
任真拿开已经豁开了几道小口子的餐刀,拽着她往回走,拉开车门大力把女人推进去。
刘玉皱了皱眉,任真已经上了车,面无表情道:“她要自首,作证那一管毒。品是她提供给陈美华,作为杀死杨威的凶具。”
刘玉讶然,而这时候任真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现在,带我们回警局。”
当时学校里流传着一个叫任真的女孩,是杨威的女朋友,并且杨威对她很好,那时候刘玉想要去找一下这个女孩,但恰好这女孩休学,说不定去了别的城市,加上杨威否定,也就作罢。
天微微亮了。
“不能开庭,”任真坐在车上,心里飞快计较着各种可能性,“杨威只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正当防卫杀了杨慎行,而且杨慎行罪行累累早就该死,他不可能重判。”
连续几个月的猜疑以及求证在今夜似乎都要破开,刘玉脱下自己的警服,递给中间那个瑟瑟发抖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女人,对着任真说道:“可是杨威很坚定,坚称他亲手杀了父母。”
任真的手忽而颤抖了一下,接着飞快拢了拢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请你带我去见他。”
身上的血干裂在了皮肤之上,不过没空去管,栗子色的头发也只是粗略被梳理柔顺,衣服上满是雪融化之后的脏污颜色,刚才勉强从三楼跳到二楼的阳台,接着继续跳到花园里的时候,似乎清晰地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脚踝处高高肿起,然而根本都感觉不到半分的疼痛。
她错过太多了时间,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杨威半夜被人叫醒,不耐地几乎要骂人,被推着进到房间里。
那人背对着他,身穿驼色的大衣,拖了点鲜红颜色在脚踝,栗色头发卷起,似乎因为微风吹拂而轻轻动了一下。
他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这个背影,他很熟悉。
任真听见门开的声音,这时候却似乎突然羞于以这幅模样见人一般,迟疑着不敢转回身见他。
房间处在监控之中,刘玉在外面提醒,“我只能给你们十分钟时间。”
杨威疯狂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已经猜出了来人,自顾自拖了凳子坐下,吊儿郎当的,就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斜着眼看她。
任真终于转身,慢吞吞坐在对面,把头抬起来。
“你怎么搞得?”杨威皱眉,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未必有多关心,目光很挑剔看着任真,“知道老子要被枪毙,最后让我爽一下?你他妈至少洗个脸啊。”
把自己弄成了这幅鬼样子,怎么敢过来见他啊,难道不怕他会生气吗。
任真不答,嘴唇迟疑地张了张,最后双手捂着脸,抑不住地笑了两下。
杨威沉下了脸,“你笑什么?”
“不知道。”任真把手拿开,揉了揉眼皮子,“看见你就忍不住开心啊。”
杨威唇角轻轻勾起,漫不经心:“神经病。”
刘玉频频看表,表情焦虑。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他们除了一开始说了几句话,就是相互看着彼此微笑。
……两脑子都有什么问题么?
死之前看见她最后一面,老天爷待他杨威不薄。
“我马上去自首了。”任真终于开口,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像是组织着自己的措辞,想了想继续说,“我找出了那个给陈美华毒。品的女人,而且其实当时陈美华并没有当场死亡,所以不算是我杀的,那时候我们大意了。”
当时的剂量不足以导致人死亡,他们离开之后,陈美华的求救声引来了杨慎行。
之后就是神志不清哆哆嗦嗦,反复提到当年那个被杀死的女孩,然后央求她去杀杨慎行,被震怒的杨慎行捅了一刀,埋在花园里。
杨威歪了歪头,像是听了一个很荒谬的故事。
任真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不要怕,杨慎行当时刚杀完人,并且存在着再次杀人的动机,你是正当防卫,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关起来的,我想你很快就能出来。”
杨威笑了一下,眼神里带了点玩味问她,“你怎么不想当美国总统呢?”
是谁告诉你,你能够事事心想事成的?
刘玉心急,再次给他们提醒,“还剩下三分钟。”
杨威忽而一把踹开了横在他们中间的小桌子,似乎撞到了任真,但他漠不关心,整个人好像野兽发狂,狠狠往任真的方向扑过去,木椅应声被压碎。
他掐住任真的脖子,大概是有狠心掐下去的打算,然而瞥见了脖颈上那圈可怖的青紫颜色,下意识的松了力道,瞬间被冲进来的警。察拉开,表情狰狞。
刘玉气急败坏,几乎想踹他一脚,克制着将任真扶起来,回头冷冷说道:“这里是警局。”
杨威耸了下肩膀,舔了一下唇角,嘴角带着点笑,轻声说道,“回去吧,我不欠你什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任真浑身都疼,而且冷。
“你欠我一条命。”她喘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你的命就是我的,以后怎样,我说了算。”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杨威被警。察死死按住,被迫低头,仍然笑了一下,“我的命,两年前就没了。”
那天任心哭着向他求救,他却因为惧怕,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那个女孩重重落在了他的脚下。
从那一刻,他就被宣判了死刑,而任真就是他等待的那个刽子手。
等了那么长时间啊,期间数次挣扎,抵不过心头一把刀。
一切大约都是注定的:她要复仇,他要赎罪,两人心甘情愿,彼此拿到满意结局。
警。察开始押着杨威回去,任真眼角似乎滴了一滴眼泪,混杂着脸上干燥的鲜血,结成了绯红的液体。
“如果你两年前就死了……”她说的很悲伤,“那现在,能不能为了我活一次?”
杨威身体一顿,然而始终没有回头。
此刻甚至有些困惑,想要去问问她,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我心甘情愿,请你也不要犹豫。
******
开庭时间往后推,任真录了笔录,提供了大量口证,几乎能够将案子反转。
而杨威仍然拒绝开口。
刘玉两天没睡觉,却仍然是精神十足,像个才入职的年轻小警。察,每天不辞辛苦地跑来跑去。
这案子拖了三个月,原本群众几乎是要忘记了,然而被这反转刺激得一下子群情高涨,甚至有几个女孩披露自己曾经被校长性侵过,引起社会极大的关注。
任真也被关了起来,毕竟她差点杀死陈美华。
“如果能有证据确定,那天杨威的确是想举报杨慎行的话,赢面就很大了。”刘玉低声告诉任真,“那就可以顺势证明杨慎行是害怕被举报,所以试图威胁杨威的生命,对杨威很有利。”
外面的舆论原本是一边倒的分析这个少年如何可怖,以此为例告诫诸位必须防范此类反社会人格的人。
反转一出,又变成了铺天盖地的谴责杨慎行,对着犹如困兽一般的少年同情起来。
有些可笑,但好在可以利用舆论,到时候可以给法官施压。
刘玉几乎有些依赖地问任真,“你能找到这个证据吗?”
这几天以来,她几乎是在任真的指挥下办事,对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少女极为信任,有什么问题,也是下意识向她求助。
“有。”任真顿了顿,“不过我需要出去一天。”
34、第 34 章 。。。
刘玉带着手底下几个年轻小警。察全挤在车上; 车窗摇下来,几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有人发牢骚:“那小姑娘说自己之前几个月都被囚禁起来; 咱直接进去抓人不就得了。”
刘玉拍了一下他脑袋; “老实点,再等半小时; 人还不出来就直接冲进去。”
一大早,任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把卷发扎成马尾; 敲响了周雁南的房门。
她跑出来不过隔了五天。
周雁南仍是一幅纤尘不染的样子,一到冬天他就窝在家里懒得出来; 客客气气给任真开了门; 眼角稍稍往下垂; 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颓丧。
“外面冷; 进来吧。”他侧身让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还穿着一身唐装,完全不显得臃肿。
任真走路有点不稳; 周雁南在后面打量她,让人给任真泡了杯茶,“腿怎么了?”
“摔的,不过不碍事; 过两天就好。”任真坐定; 一板一眼地喝了一口茶,将腿并拢好。
周雁南微微笑了一下,“不碍事就好; 你们高考就快百日宣誓了吧?”
“还有一个月吧。”任真想了想,“你的堂姐,也就是周蕴当年成绩很好吧?”
考入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但是念了两年就退学。
周雁南不说话,自顾自给自己倒茶,有汩汩水流声音。
任真捂着还有余温的杯子暖手,“我那天说我知道了,意思就是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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