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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西旧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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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陌生,逃命的陆西源他见过,喊着要逃命的陆西源他还是第一次见。
  〃喂,为什么你的女人要我去找?〃
  大概是被风吹醒了头脑,他反应过来。
  陆西源说:〃那边三辆车堵着,你过得去?〃
  他的意思是他的车技更好。
  程诺却没再理会,心里堵得慌。宁岸有问题,可他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因为陆西源和祝南浔显然早就知道了。
  祝南浔跑到人群里,大部分游客都在拍照,她问其中一个游客:〃这里是哪里?〃
  那人答道:〃油菜花最出名的地方啊,门源。〃
  祝南浔又问:〃那你们接下来去哪儿?〃
  〃张掖,然后敦煌。〃
  祝南浔想了想,问他:〃导游在哪儿?〃
  陆西源和程诺将车开到旅行团所在的那条路上时,身后的人又远远的跟了过来。程诺没在花田里找到宁岸的身影,神情呆滞,陆西源看了他一眼,加快了车速。
  将车停在旅行团的车旁边后,两人下车去找祝南浔。
  人不多,陆西源一眼就看到她,她坐在路边,头戴着旅行社的小红帽,脸上有刮痕,她抱着膝盖,看着地面发呆。
  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抬头,看到陆西源站在面前,她神情安稳下来,迅速站起身来,然后紧紧地抱住面前这个人。
  〃陆西源,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陆西源猜测宁岸应该是告诉她一些事情了,他温柔地拍拍她的头:〃我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祝南浔没想到自己会哭,抽了抽鼻子,尽量不让眼泪落下来,〃你总说不是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我不问你就不说,你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
  〃喂!现在不是拉家常也不是个人表彰大会的时候,尾巴还没有甩掉呢,要是想问问题,我还想问呢,宁岸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诺粗暴的打断祝南浔的话,说到后面自己却也感伤了。
  陆西源又拍了拍祝南浔的背,祝南浔看了眼花田,对程诺说:〃宁岸是个好姑娘,我把印章给她了。〃
  程诺没吭声,顿了顿才说:〃上车说吧。〃
  〃怕是走不了了,程诺,你开车走,甩掉他们,他们没发现我们就不会再跟你了。我跟南浔跟团走。〃
  陆西源说完看着祝南浔,祝南浔把手里的另一顶帽子递给他:〃钱已经付给导游了,我们只到张掖,她却收了我原价,亏大了。〃
  程诺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耸耸肩:〃得,你们又心有灵犀,夫唱妇随,我先走了,看不见虐不着。〃
  旅行团里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上了车之后,祝南浔和陆西源坐在最后一排,丝毫不引人注目。
  前面的游客在导游的带动下开始轮流唱起歌来,正在唱歌的是一个大叔,他唱的是老歌《再回首》,两人坐在后边,听着歌,各自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陆西源先开口:〃遗嘱是真的,画里和印章里各有一半,但这份遗嘱不是分家底的,不然这些人拿到也没用,遗嘱里记录了关于祝家所有艺术品和古董的收藏明细,包括存放位置,其中有一些明面上的,还有一些从未示人过。你爷爷走后,大家都以为这份记录会在你父母手上,但当时祝家还未四分五裂,势力还很庞大,所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敢动他们,但后来,他们独自去了川南——阿浔,你父母应该是被人害死的。〃
  祝南浔静静地听着,这背后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她完全不能想象父母竟然不是意外死亡,但想到这些年她几乎是被人监视着生活,又亲眼看到陆西源被人追杀,好像谜团一下子便散开来。
  〃那这些人是怎么知道那份记录在画里,而你们又是怎么发现我父母……〃说到后面,祝南浔不忍再说。
  陆西源握紧了她的手:〃画里有记录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目的是想让杀我们灭口的人和觊觎那些宝贝的人互相牵制,只有我们活着,他们才能见到那份记录,而开始怀疑你父母死亡真相是因为那天晚上的大场大火——〃
  陆西源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祝南浔刚想开口,他却低声对她说:〃阿浔,别往你右边看,有个人跟着我们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第一次在晋江发文,但有了你们的支持,很快就到了入V的条件,非常感谢大家~
和编辑商量后,决定后天也就是9月21号入V,所以明天将停更一天,后天入V万字更,希望仙女们支持正版,感恩!
入V后我会坚持日更,时间大概在每晚十点左右,希望大家多多督促,多提意见~
再次感谢大家,晚安哟~我们后天见!

  ☆、chapter 23…25。

  祝南浔和陆西源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最靠右的两个座位,跟着的人坐在最靠左的位置,他们之间隔了两个人。
  “到张掖还要两个小时,我们被人跟着,程诺说不定已经脱身了。”
  陆西源说着拿出手机换了张卡给程诺发短信,祝南浔见状,挑了挑眉说:“狡兔三窟。”
  上车前,他们俩都把手机卡卸下来扔在了油菜花田里,他却还有另一张卡,这才是逃亡的老手应该具备的素质。
  程诺被跟了没多久,就轻松地甩开了后面的人,但他心里仍然不痛快,因为上车前,祝南浔告诉她宁岸的座位下面有跟踪器。
  他拆了跟踪器,扔到窗外,扔得老远,他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川南那边的人。
  收到陆西源的短信后,他一个急刹车,然后掉头去接旅行团的车,他恨不得赶快跟那帮人正面交锋,他想要亲口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程诺确认碰头的时间后,陆西源对祝南浔说:“再走几公里,路边有一个公共厕所,程诺会在那里等我们,你看,身后的车跟的有一段距离,我们待会儿只要甩掉车上这个人就可以了。”
  祝南浔心领神会,点点头,她始终没有侧过头去看身边那个跟着他们的人。
  又过了一阵子,车快要开到公共厕所时,祝南浔捂着肚子先往车头走。
  “导游,我想上厕所。”她表情到位,可怜兮兮。
  导游知道她付的钱比其他人都多,不好意思拒绝,眼看着前面就有一个厕所,便叫司机在前方停车。
  陆西源本来是想让祝南浔先下车,他牵制住身后的人后再自己下车,可那人跟的太近,车上人又多,两人都不好动手,因此双方一直僵持着。
  眼看着车要停稳了,那人急了,刚想要对陆西源动手,祝南浔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突然转过身指着他大声对导游说:“这个人在门源上车的,没给钱。”
  众人瞬间将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人的身上,陆西源趁机走上前去拉着祝南浔就下了车,而那人被导游拦下,无法抽身去追。
  祝南浔和陆西源飞快地上了程诺早已停在路边的车,程诺一脚油门,在227省道上上演了一出速度与激情。
  看见身后的车穷追不舍,程诺取笑陆西源:“没让这辆商务车也追尾,看来你那一下子车技也不咋的嘛。”
  陆西源摸了摸鼻头:“是你车不好。前面有一段绕山公路,路险车多,程诺,考验你车技的时候到了。”
  程诺没理会他前面那一句,志在必得的说:“看哥不玩死他们。”
  祝南浔紧紧地盯着身后的车,丝毫不敢懈怠。
  不知道宁岸现在怎么样了,她又暗暗地想。
  车子驶出笔直的公路,驶进一条弯曲的进山公路,道路里侧是石山,没有植被包裹,凹凸不平,衬的道路格外狭窄,而另一边是崖边,下面有水流和石滩。
  这个时间段,正是车流量最大的时刻,很多运送货物的大车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道路的转角,由于车身被山体挡住,所以需要与它逆行的司机们格外谨慎,才能不出差池。
  祝南浔从未看过程诺如此紧张,他聚精会神地握着方向盘,一边要避开大车,另一边还要提防身后的车,每和一辆大车交错开来,祝南浔都觉得自己舒了一口气,但身后的车却像鬼影一般,始终甩不掉。
  “川南的公路不比这个好走,他们的司机都是好手。”陆西源说。
  祝南浔想了想自己勉强考到的驾照,对陆西源说:”等有时间,你陪我练练车吧。”
  路还长,她总要分担。
  程诺却打击她说:“女人开车,就只能在城市里转转,这都还说不定哪儿碰到擦到。”
  祝南浔听着,也没心思反驳他,只好叹了口气:“程大哥,那就只能靠你啦。”
  绕完一座山,又有另一座山出现,山势逐渐陡峭,路况也越来越糟糕。
  到了一个急转弯的地方,身后的车突然追得很快,程诺只能加速转弯的速度,和身后车维持距离,因为前方弯道太多,随时有大车过来,两车距离太近,实在危险。
  可就在此时,前方突然来了一辆大车,车速竟也极快。程诺发现这里是一个盲区,身后的车更加无法看到大车的出现,他想要在瞬间减速,好让后面的车也减速,以免他们与大车相撞,可是弯道减速几乎做不到。
  ——砰!
  刺耳的刹车声之后是一声巨响!
  撞击的声音在山谷之中回荡,听到的人无一不心头发颤。
  尽管陆西源抓紧了祝南浔的胳膊,她还是一头撞在了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上,这是程诺听到撞车的声音后极速刹车导致的。
  祝南浔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双手捧着剧烈疼痛的头,觉得四周都在晃,就连陆西源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陆西源叫她的名字,抱紧了她的肩膀。
  看到前后的车停下的越来越多,有人打110,有人在拨急救电话,陆西源才对程诺说:“走吧。”
  如果不是被这些人追,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程诺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行车记录仪,再次确认与自己无关后才将车开走。
  车子行驶到与车祸地点隔着山谷相望的另一条山路上时,程诺停下车子,和陆西源远距离去观测事故现场。
  的确是两车车速太快导致的相撞,程诺是凑巧赶在了对的时间点加速转弯才让三人幸免于难。身后的车根本来不急作出反应,而大车司机也更加不会想到,好不容易错过一车,后面竟又紧跟另一辆车。
  “你们两人的命也差点断送在我手上。”程诺看着远方,喃喃地说。
  陆西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商务车不算太差,车身抵在山体上,而大车也没掉下山崖,撞击虽明显,但不一定有重大伤亡。你车技可以了,我们毫发无伤。”
  “那我们先走吧,晚一点新闻就会出来,真无奈,我们没办法跟警察说明白。就让他们去解释吧。”
  陆西源听了,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不过我们也得去趟医院,南浔——应该是脑震荡了。”
  “啊,我对不起她啊——”程诺哀嚎。
  山谷里依稀有风在响,祝南浔隐约听到风声夹杂着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从耳边穿过,感觉很不真实。
  可是车祸就出现在他们眼前,那些声音和场景又真实的可怕。现在还不确定人员的伤亡情况,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条路格外残酷,也格外漫长。
  这是一个充斥着欲望与贪婪的世界,她和陆西源置身于欲望中心,是人人都想要宰割的猎物,他们的身上就像带着□□,炸弹随时都可能被引爆,让他们粉身碎骨。
  八年间,他们分别在相隔几千公里的两个地方各自为战,一个躲藏追杀,另一个一心想要查明真相。
  只是真相从未靠近过她,如今一旦靠近,又都是血淋淋的创伤。她对他说,她什么也不怕,她想要守护祝家,想给爷爷一个交代,也想让哥哥从往事中解脱,现在看来,她的”不怕”是因为她从未面对过真正的危险,当危险来临,她还需要一颗更强大的心脏。
  而陆西源,他躲得小心翼翼,从川南到内蒙,一路都藏在最荒凉的地方。他不仅要躲,还要守护祝家的宝藏,他不仅要随时做好迎接刀枪剑雨的准备,还要救赎这个无力去揭露真相的自己。
  她问他,这么多年,你躲着我,是因为歉疚还是因为没有办法。
  他的的确确是因为没有办法,他不见她,对她而言,才最安全。
  一小时后,他们终于安然无恙的抵达张掖,进了市区,车子先开到距离最近的一家医院,祝南浔的头部需要做个检查。
  这是家小医院,排队挂号的人不多,医生和护士倒是勤勤恳恳,悉心安排往来的病患。轮到祝南浔挂号的时候,值班的护士们正在讨论这场车祸,救护车应该就是从这家医院派出去的。
  “喂,你不挂号了?”护士叫她。
  祝南浔没空理会她,冲她摆了摆手后走到陆西源和程诺面前:“恐怕待会儿救护车就到了,我没事,不用检查了。”
  伤员一到,剩下的人都会跟着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换家医院。”陆西源说。
  程诺走过去开车,却迎面撞上抱着一个姑娘并且浑身是伤的中年男人,他认出这个男的,正是昨天夜里被陆西源打倒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再看他怀里抱着的——是宁岸。
  “病人重度昏迷,脑部有创伤——”
  这是急救的医生在对宁岸做初步诊断。
  “医生,你快救救我小妹吧!”中年男人不顾自己身上有伤,拼命求医生救重伤的宁岸。
  他和宁岸当时都坐在商务车里,他坐在副驾驶被安全气囊保护,受伤较轻,而宁岸坐在后座,没系安全带,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受伤最为严重。
  他怕宁岸等不到救护车了,拜托看热闹的其他车司机将他们先送到医院。
  此刻,他焦急不已,甚至都没有发现祝南浔他们也在这家医院里。
  祝南浔远远地看着宁岸被送进手术室,想起几个小时以前,她还在花田里帮她脱身的场景,恍如隔世。
  她快速跑出医院找了个自动取款机,然后把取出的厚厚一摞钱递到中年男人的面前。
  “是你——”中年男人看到她诧异不已。
  “你是宁岸的哥哥吧,这钱你拿着,是我的一点心意,宁岸——她会醒过来的。”
  祝南浔在面对他的时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因为这个人很可能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但眼下,他们之间不适合做任何周旋。
  给钱肯定不是最好的慰藉,但眼下,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宁岸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
  “你等等,这个给你,宁岸说一定要还给你。”
  祝南浔没想到中年男人会把印章拿出来递给她,她接过印章的一瞬间想起宁岸对她说的那句话。
  “印章,我拿走一定会想办法再帮你拿回来。”
  祝南浔问宁岸的哥哥:”那你们怎么交差?”
  他却说:”我们一家被胁迫了这么多年,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我阿爸做错了事情,他该要承担了。”
  这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的无奈,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小妹生死未卜,他说不定还会继续为他们卖命。
  宁岸谎称只有自己有打开印章找到遗嘱的办法,再加上追人时间紧迫,所以那些人暂时没逼她交出东西,可她仍旧没能完全得到那些人的信任,因此那些人将她姐姐扣下,让她和她哥哥上商务车去追人,继续完成他们的任务。
  她在来医院的路上,混沌之中,把印章交给了哥哥,又拜托他一定要还给祝南浔。
  她甚至都不确定她哥哥是否还能遇到祝南浔,但那一刻,她自己是做好了迎接死神的准备的。
  这么多年,她看着阿爸活在恐惧之中,哥哥姐姐又被逼着四处寻找陆西源的下落,他们被那些人利用,以她阿爸的生命做要挟,想借他们的手去杀人,让他们去做那个刽子手。
  这些人太狠,可他们却无法摆脱。
  这次来西北,她没想到阿爸欠下命债那对夫妇的女儿也出现了。冥冥之中,她总觉得这一切该结束了。
  祝南浔紧紧地握着印章,又用自己的衣角把印章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将印章郑重的放进口袋里。
  “照顾好宁岸,好好保重,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她说完看了手术室一眼,宁岸,你一定要活过来。
  程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陆西源只告诉他宁岸是那个司机的女儿,他便开始沉默,前所未有的深沉。
  “让他们一家人去杀我灭口,这案子就彻底背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所选择的也是一条不归路。”
  “报警吧,证人都在,这些年,你还没有受够吗?”程诺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陆西源偏过头看着“手术中”这三个红字,眼圈微微发红,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南浔差点被大火烧死时,尤惜难产时,我叔叔被抓过去打断筋骨时,我哪一次没有想过报警,想去和警察说清楚。可是我说不清楚,放火的人查不到,而宁岸的爸爸根本就不知道当年让他下车的人是谁。追着我的这些人,都只是给背后的那个人卖命的,我一点证据也没有。”
  势单力薄,这些年,他把这四个字领悟的彻彻底底。
  他在西北的这些年,做志愿者,建学校,援助藏民,他拼尽全力地去做一个好人,他想要弥补心里的那份负罪感,因为他没办法帮着叔叔给祝家一个交代。
  他一直都在寻找机会,他放出”遗嘱”的消息是为了寻求一种保护,但更是为了引蛇出洞,可是小蛇引来不少,大蛇却始终不曾露面。
  最让他感到可怕的是,来找画的人几乎都不打着找“遗嘱”的旗号,他们虽分散,但却像一个默契的整体,包括颇有权势的宋家,也声称只要画只找人。
  外界的新闻与传言,大都围绕着名画失盗和陆怀信与祝家的纠葛展开,就连祝家兄妹俩,也都以为大家寻画找人,是为了让陆怀信重新出山,挑起祝家的大梁。而且,他们俩竟丝毫不知“遗嘱”的秘密。
  这里面的疑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几乎可以断定的是,背后的那个人,经营计划了多年,从祝南浔父母之死到祝家画室失火再到找画找“遗嘱”,这一步步,安排太过周密。
  他为了保护家人,从不敢暴露真实的身份信息,他的电话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掉,就连”陆西源”这个名字,也不是他真实的姓名。
  “陆西源,程诺,我们走吧,就算要报警,也得让宁岸的家里人来做决定。”
  甘愿在凄风苦雨中忍耐八年,不是为了退缩,而是为了蛰伏。
  此刻,能再次与宁岸一家人相遇,或许就是事情的转机。
  查明真相才是最好的自我救赎,祝南浔隐隐觉得,好像一切隐藏的疑点都正在浮出水面。
  一路上,陆西源始终不敢透露太多,而她被绕进这层层的谜团,似乎这一刻才真正清醒。
  是宁岸的血唤醒了她,人果然只有在生死面前才能顿悟。
  祝南泽收到妹妹的短信时,正和爷爷生前的几个学生在饭桌上吃饭。
  这些年,他们兄妹俩孤军奋战,也只有这几个人会偶尔帮衬一把。
  学画不同于学艺,拜了师学了本领,天赋努力靠个人,成就亦与老师无关,祝老爷子盛名在外,培养出来的学生也占据了江南画派的大壁江山,当年祝家出现危机,祝家大部分学生四分五裂,唯独这几个成就最高的没有摒弃祝家。
  他看了短信后,大概了解了事态的发展,祝南浔没有告诉他父母的事情,只提到”遗嘱”,于是他便和这几个人谈论祝家的弃徒——朱赟。
  他想要从这些人的身上了解到更多关于宋家找陆怀信的信息,但当他把祝家将要分羹给宋家的事情故意透露这几个人的时候,他们中有人急了。
  “这么多年,一共就两个人被老师逐出师门,一个是陆怀信,另一个就是他,陆怀信——他是事出有因,但朱赟完全是因为人品败坏才被老师赶回家,这些年他与宋家狼狈为奸,在背后恶意炒作艺术品,把美术界也搅得乱七八糟——”
  “是啊,你怎么可以把祝家的生意分给这样的人。”
  他们议论纷纷,显得忧心忡忡,他们当中在美术界最负盛名的郑怀敏更是大发雷霆,当众拍桌:”南泽,你怎么可以做这么荒唐的决定?”
  “郑叔叔,朱赟利用宋家的势力派人去抢画,一度威胁到我妹妹的人身安全,我们没有办法。”
  “简直幼稚,你答应分他生意他就不抢画了?你妹妹就安全了?再说他要画何用,目的还不是为了找陆怀信出山。”
  “大家都说陆怀信已死,也有人亲自证实过,可为什么还是有人在找?您总说是为了找他出山,可自从他失踪,他在美术界早已没有一席之位,若是想找人主持大局,您的威望还不足以支撑吗?为何却要找被逐出师门的陆怀信?郑叔叔,大家究竟在找什么?”
  其实祝南泽不止一次的怀疑过类似的说法,就算找到了陆怀信,他就真能挑起大梁?祝家的家业,他凭何去动。
  只有一点,除非他手上有筹码。
  看到短信,现在想来,大家格外关注那幅画,甚至有些人对画的关注度超过了画作本身的价值,此事早有蹊跷。
  而他和祝南浔似乎一直被封锁住信息,他们得到所有的消息都来源于这几个祝家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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