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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西旧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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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一定是悸动。
他并不喜欢下巴上刚才触碰的柔软,不喜欢被动。
“够了。”他最后说。
祝南浔借着月光看他的脸,黑得像雪山上的岩石。
她偏过头,笑得很满足。
两人回到小屋,程诺已经搭好了帐篷,就在离小屋不远的草地上,很大的一顶帐篷,足够睡两个人。
老人拿了最好的两床被子给姑娘们用,穷达把自己的小花枕头也贡献出来。艾米和祝南浔尴尬地站着,彼此都想象不出两人要睡在一起的情景。
“不行,我害怕。就我们两个姑娘,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艾米说。
祝南浔没说话,但眼下难得没觉得艾米太小女生。
“怕什么,我们就在屋里。”程诺说。
陆西源最后决定:“我把车开过来,白城在车里睡,你们挨着。”
只好这样。
祝南浔躺在帐篷里,侧着身体能从窗子上看见外面的星光,她脑袋中一直浮现刚才的小狐狸,仍觉得那么不切实际。
艾米背对着问她:“南浔姐,你是不是喜欢陆大哥?”
也是,这样的一对男女之间,除了喜欢和不喜欢,也没有别的关系可以去界定了。
祝南浔翻了个身,平躺着,呼出一口气,说:“不讨厌。”
“虽然你比我大三岁,但我觉得你真幼稚。”
祝南浔心里“咯噔”一下,这姑娘这是要教训自己?
“原来我比你大了三岁……”
艾米挺认真地说:“你要是不喜欢白城哥,也别用伤害的方式去拒绝。”
这话有道理,祝南浔要对这姑娘刮目相看了。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管。”她跟白城说了一样的话。
“我才不想管呢。可我觉得白城哥是个好人,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这不是他的错,你要是喜欢陆大哥你尽管去追,你跟白城哥说清楚啊。”
艾米语气有些急,祝南浔倒觉得她可爱,她对艾米说:“我从没想过去伤害他。”
要怎么跟你说呢,很多事情都出于人的本能啊。
我做给谁看,只有我知道。
我们之间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明白。
“白城是个不错的男生,如果你喜欢,可以去追。”祝南浔又说。
艾米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要的推给我?”
“别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多累啊。”
喜欢谁不喜欢谁,心决定,脑子无法控制。
不被喜欢的不代表不好,被喜欢的也不是非他不可,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祝南浔心里明镜儿似的。
其实艾米看得出来,白城不是祝南浔的菜,而他过激的言语并不是因为她不要他,而是因为另一个人出现了。
她一直在等着这个人出现,这是他怎么也比不了的。
祝南浔起身的时候,艾米还没有睡着,她问祝南浔:“你去哪儿?”
祝南浔扶了扶额头:“我饿得头晕,去找点吃的。”
打开帐篷,月亮正在落山,草原深处有一种极神秘的雾气浮现,像有妖精在出没。
气温极低,她就裹了个毯子就往屋子里走。毛毡房是两间连在一起的,她走到厨房所在的那一间外面,看到里面有炉火还在燃。
“谁?”
是陆西源的声音。
他竟然还没有睡。
“是我。”祝南浔轻轻地说。
“干什么?”他问。
“我饿了,找点吃的。”说完她笑了,就那么轻轻地一下子。
他听见了,问她:“你笑什么?”
“我觉得我们像在……接头。”
里面的人用钩子打了打炉火,说:“这儿没吃的了,你去车上找吧。”
祝南浔说:“我就想吃油饼,车上没有。”
陆西源还是不想开门,但接着又听见她呵气搓手。
然后,他起身走过去开门。
只点了一小盏煤油灯,两人坐在炉火边,陆西源把油饼用干净的纸包起来,放在炉边温着。
“吃完了赶紧去睡觉,明天一早出发。”他说。
“你就这样坐着睡?”祝南浔问他。
陆西源指了指身后一张躺椅,她看了一眼,上面连被子都没有铺。
她又问:“和程诺睡得不舒服?”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别扭。”
其实他是怕穷达睡不好,小孩子得睡好,才能长个。
“还以为你们俩多熟呢。”
“这和熟不熟没关系。”
没话可说了,她伸手去拿油饼,没几口就吃完了一个。
再伸手去拿的时候,陆西源把剩下的油饼收起来:“太腻了,别吃太多。去睡觉吧。”
“再吃一个。”她说话的时候伸出手指比出一个“一”。
样子像在撒娇。
他只好又温了一个。
“还想喝点奶茶。”祝南浔又说。
陆西源看她一眼,倒真像是饿极了。也是,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
她吃东西的样子像牙膏广告上的海狸。
是可爱的。
奶茶的香气飘满了整间屋子,炉火燃得异常热烈。陆西源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大概凌晨三点,正是月亮落山的时刻。
“巴丹吉林的星星是不是比这里的更美?”祝南浔喝着奶茶问他。
陆西源一愣,她怎么会知道巴丹吉林。
“嗯,星星更多。”他说。
“从张掖过去挺方便的。”她的意思是她想去。
他答:“和敦煌不是一个方向,我们不到那里。”
“跑西北大环线的师傅都不走内蒙吗?”
“不走,那边苦一些,玩儿的人少。”
“要是我不怕苦呢。”
“……”
她总能说一些他接不上来的话。
陆西源沉默了,这样的夜,眼下的境况,似乎是时候给她一个交代了。
她这次来西北停留时间太久,目的太明确,跟着她来寻画的人又岂止是星仔一个。
他看着她,做了一个比当年选择离开祝家更加艰难的决定。
“阿浔……接下来的路,或许比你想象的要苦得多。”
他低沉的声音穿过静谧的夜,也穿过他躲避的这八年。
这声“阿浔”叫得太轻,就像含在嘴巴里珍藏已久的珍宝被慢慢地交出。
祝南浔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急切地问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西源揉了揉鼻尖,挺直了背,然后,他说出一句压在心里八年的话。
“阿浔,对不起……”
“别说了!我……我回去睡觉了。”
祝南浔丝毫不觉得这句“对不起”是一个诚实的开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此时,她只想逃。
他对不起她的是什么?或许,他们的定义都不一样。
她确信,那场火,与他无关,所以当初面对警方的询问,她斩钉截铁地回答:“绝不是他。”
而那幅《浔溪畔》的主人究竟是谁?中年男人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拿走?这个秘密,也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午夜梦回,她都在忏悔,是她太轻易地相信那个男生吗?随便就把保险柜的钥匙给了他?但确实是她,没有看管好爷爷交给她的画室。
可母亲所画的那幅画上的人,正是那个中年男人。
而那个中年男人,就是陆怀信。
☆、chapter 9。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穷达已经在院子里喂狗了。
祝南浔从帐篷里走出来,对穷达招了招手,问他:“你平时也起得这么早吗?”
穷达皱起眉头:“平时我才不会起这么早,是程诺叔叔睡觉老爱抱着我,我实在是睡不着了。”
“噗——”祝南浔没忍住笑了。
“那陆叔叔睡觉会抱着你吗?”她又问。
“陆叔叔不抱我,因为要是要是陆叔叔在,程诺叔叔就会抱着他了。”
祝南浔:“……”
“姐姐,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哦,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穷达凑近祝南浔说。
“什么事?”
“陆叔叔夜里就走了。”
祝南浔迅速绕到屋子后面,陆西源停在那里的车果然不见了。
“穷达,你会骑马吗?”
穷达去牵马的时候,祝南浔背着背包走到程诺的车旁。
“白城……你醒醒,我有话想说。”
“你说吧,我没睡。”
白城一夜未眠。他打开车门,一阵寒气袭来,他打了个寒颤,看到祝南浔小小的脸在朦胧中显得异常认真。
气温很低,祝南浔裹紧了围巾。
“我找了他八年。你知道我家里的事,我必须要找到他,为了祝家的名声,也为了我哥哥。白城……”
“南浔你别说了,这一路我都看在心里,不管怎么说,我也没白来,要是没有我,你还不一定找得到他。”
说完白城苦笑了一声,祝南浔替他关上了车门:“白城,程诺会带你和艾米走的,你们不要去敦煌了,赶紧回南方吧。”
“南浔,觊觎画的人肯定不只星仔家的人,你……多保重。”
“嗯。”
祝南浔也不知道这声轻若未闻的回答白城有没有听到。
他坐在车里仿佛一尊雕像。
“祝姐姐,我骑马很快的,你可要坐稳了。”上马之前,穷达对祝南浔说。
“放心,我骑过马的。”她胸有成竹。
然而上马后没多久祝南浔就后悔了,她是骑过马没错,但是像这样疾驰却是头一回。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草原上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
他们的马追着日光奔驰,祝南浔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落马。
但此刻,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只想追上他。
“穷达,你确定这个方向是对的?”
这条路离国道很远,沿途经过了大片湿地,他们几乎是沿着河流在狂奔。
“这是去镇上最快的路,陆叔叔每次都从这里走。有一次他带我和姐姐去镇上赶集,就是走这里。”
祝南浔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的确有车胎压过的新痕。
“穷达,你告诉我的时候他大概走了多久了?”
“好像是月亮落山的时候。”
“具体时间呢?”
“三点钟左右吧。”
“你怎么知道是三点?”
“因为今天是初十啊,是凸月。陆叔叔教我的。”穷达得意极了。
祝南浔看了看日期,原来今天已经是初十了。
“姐姐,你是不是还漏掉一个问题?”
祝南浔拍了拍穷达的头:“人小鬼大,你说吧,什么问题?”
“你还没问我为什么陆叔叔一定会去镇上呢。”
他教出来的小孩子都这么伶牙俐齿吗
祝南浔顺着他的话说:“他是不是要去加油呀?”
“姐姐,你真聪明。放心吧,这路不好走,陆叔叔的车不一定跑得过我的马。”
祝南浔:“穷达,你也加油。”
到了镇上,两人只能牵着马走。穿藏袍的小男孩和大城市来的姑娘,这样的组合的确让人充满好奇。
好在镇子不大,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加油站。
这是一个简陋的私人小油站,所有来加油的人都需要自己动手,穷达用藏语问老板陆西源是否到过这里,老板懒洋洋地指着远处一个小面馆,果然,门口正停着陆西源的车。
祝南浔看到他的车,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嘴角噙起一丝微笑。
但转眼间,笑容便消散开。
“姐姐,我得回去了,要是陆叔叔知道是我带你来的,我会挨揍的。”
穷达说完牵着马就要离开,祝南浔叫住他,然后蹲在他身前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从上面撕下来一张纸递给他:“穷达,这个你收好。”
纸上是祝南浔昨天晚上给穷达画的速写头像,圆圆的小脑袋十分可爱。而纸的背面是她写的电话号码。
穷达眼圈红红的,低着头没说话。他攥紧了纸塞进口袋里,然后牵着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祝南浔,祝南浔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他。
“姐姐,再见了啊。”穷达小声地对她说。
穷达,有缘再见。
黎明的太阳洒满了小镇,这个看起来十分落后的镇子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小饭馆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吃东西,桌椅油腻腻的,破旧的小木门门口还摆放着煤球和食物的残渣,可这丝毫不影响食客的食欲。
陆西源叫了一碗面和一笼包子,连夜赶路他需要补充体力。眼下正在吃面,突然看到小店门口,祝南浔背着行囊走进店里。
她头发凌乱,衣服上有许多泥点,看起来落魄不已,脸上却神采奕奕。
陆西源像没看到她似的,继续埋头吃面。
祝南浔也不着急,走到他对面坐下:“面好吃吗?”
坐下的一瞬间,祝南浔皱了皱眉。
骑马骑久了,被颠得屁股疼。
陆西源还是没理她。
“老板,来碗面。”
她跟他一起吃。
这个男人的吃相很好看,微微侧着头,大口大口的,很干脆利落。
祝南浔面对着油腻的面难以下咽,几乎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陆西源看。
“你也不问问我是怎么追过来的?”
“我知道,”陆西源边说边把笼屉推到祝南浔面前,“面太油了,吃包子吧。”
“你等我多久了?”
“没多久。”
“昨晚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祝南浔气结。
……
出发之前,祝南浔问穷达,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陆西源早已偷偷离开。
穷达笑得憨厚:“姐姐是个好人,姐姐喜欢陆叔叔。”
祝南浔叹口气:“穷达,姐姐喜欢诚实的小孩儿。”
“是陆叔叔让我这样做的。”
夜里,祝南浔“落荒而逃”后,陆西源在小屋的附近发现了手电筒的光亮。
祝南浔已经睡了,他不想打草惊蛇。交代完穷达后,他先行离开引开那帮人,依靠熟悉的近路和地形绕开了他们。
让穷达带祝南浔骑马抄小路与他会和,是因为他知道那帮人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他不可能再让她一个人上路。
“吃饱了好上路。”陆西源说着把祝南浔吃不下去的面端过来大口吃光。
祝南浔吃了两个包子,发觉胃口竟不错。
“你说,店门外的人是跟着你过来的还是跟着我过来的?”
刚刚在加油站,祝南浔已经发现了这几个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
他们必定是跟踪了很久。
陆西源喝了口面汤,说:“那要问问艾米。”
该死的微博定位。
甩掉艾米和白城不仅是因为他们一路上都在暴露行踪,更重要的是,陆西源必须确保他们的安全。
程诺起床后,发现陆西源和祝南浔不见踪影,夜里听到了他们的动静,知道他们是先离开了,但此时收到陆西源的短信,才彻底放下心来。
走了几步,他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懒洋洋的走到帐篷边叫里面的人:“太阳晒屁股了,出发了。”
之后又走到车边去叫白城。
可两人,竟都没有回应。
程诺往车里仔细看,车内根本没有人,再掀开帐篷,衣物凌乱,艾米也不知去向。
“我操他大爷!”
程诺反应过来,回屋里去叫穷达的爷爷,老人惊醒过来,程诺这才意识到他们被人下了药。
他拿了东西就跳上车去追。
陆西源接到程诺电话,迅速和祝南浔上车离开。
和程诺约定好会和的地点后,他看着后视镜里的祝南浔问她:“害怕吗?”
祝南浔戴上眼镜:“艾米现在应该更害怕。”
“那帮人的目标是我,他们不会有问题。”
“早知今日,你又何苦在青海和跟我玩捉迷藏。”祝南浔嘲讽他。
陆西源抿着嘴,过了会儿,他说:“谁知道你会这么难打发。”
“接我生意是发现自己暴露了?”
“是发现有人跟着你了。”
“什么时候?”
“塔尔寺。”
“……陆西源,你真够可以的。”
在塔尔寺露面是因为他发现有人跟着她,所以他只好也跟着她。
事情过去了八年,这八年间,前后有人得到过消息来西北找过他,但他都轻松应对过去。
这一次,只因为来找他的人是她,他不想再躲了。
该来的躲不掉。
陆西源先在镇子上绕了几圈,然后找准机会找了个岔路口甩掉了身后的人。
“你也不傻,知道程诺的店人气最高,沿途都住他的店。”
“所以……网上的评论是你放的?”祝南浔似乎想明白什么。
在青海湖找人的日子里,祝南浔做了大量的功课,微博上所有关于陆西源的消息她都不敢错过。
而程诺的青旅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被炒起来的,有评论显示陆西源经常出入他的青旅。
陆西源抽了抽嘴角:“熟人的店方便我进出。”
“是更方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吧。”祝南浔气结,语气并不友好。
她本以为是自己聪明,才被她找到了陆西源的踪迹。
没想到他才是身后布局的人。
熟人的店方便他进出,也更方便保护她。
她来青海湖找他,苦苦找这么多天,还引火上身。
他只能拼尽全力,让她知难而退,护她周全。
“如果那天白城他们没来,我就这样离开了怎么办?”
“正合我意。”
“陆西源!说你去西宁的消息也是你自己放出来的?”
那会儿他必须要离开青海湖了,而她回西宁比在青海湖要安全。
“去了西宁没找到你,我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气急败坏。
“没关系,让跟着你的人认为你是打道回府就够了。”
祝南浔仔细想了想,那一天,她得到的消息是他要去机场接人。
机场……
的确容易让人误以为她要打道回府。
“……塔尔寺那天,你刚刚回青海湖吧。”
“嗯。”陆西源承认。
“其实你可以不回来的,这样……或许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情了。”
“现在想来,的确是这样。”
“不过你不会。”
你不会明知道我来找你,你还不出现。
“是你太蠢,被人跟着也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祝南浔急了。
“你知道还不回去?”陆西源怒了。
祝南浔翻了个白眼:“这八年……我只要离开杭州,去哪里会没人跟着?”
“……也是这帮人?”陆西源心里不好过。
“不一定。”
“他们会不会对你……”
“一般不会,只有一次……”祝南浔欲言又止。
“一次什么?”陆西源语气急切。
“绑架。”
——砰!
是陆西源砸方向盘的声音。
☆、chapter 10。
五年前,有人放出消息说《浔溪畔》出现在南京,祝南浔和祝南泽第一时间启程前往。
到了南京后,才知道这是个骗局。兄妹二人被人用恶劣的手段绑走,以祝家名画为要挟。
尽管他们知道知道画作十有八九是假,但但凡有一丁点风声,两人都会去一探究竟。
因为他们不仅要找画,更要寻人。
任何线索他们都不想错过。
当年警方介入调查后,祝家的消息铺天盖地。美术界的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知道祝家只剩兄妹二人势单力薄,谁都妄想从祝家分一杯羹。
“惦记祝家的人太多。绑架我的都是些受人指使想捞点小钱的狂徒,星仔是另外一种,爱画之人,想看一眼《浔溪畔》。还有一些呢,目的不在我,但要顺着我找人。在他们看来,我和祝南泽哪配当家,他们是要让那个人重回祝家主持大局。”
祝南浔太冷静,说完却又轻声笑了。
陆西源的此时的反应和表情让她很满足。
从不谙世事的少女到如今能独当一面,她历经心酸,早已练就一颗钻石心。
而陆西源又怎么会不懂呢。
他只是恨。
他不欠任何人,唯独亏欠于她。
“那南京那次,最后是怎么解决的?”陆西源问。
“骗呗,我给了他们我画的画,那帮人蠢,印章都是我伪造的,他们竟看不出来,等他们发现时,我们已经有机会脱身了。”
祝南浔边说边重新扎了个头发,她侧过头看倒车镜,后面的道路像卡带一样被拉长。
没有车再追上来。
“行,就用这个办法。”
半晌过后,陆西源说。
省道通往祁连县,沿途的景色越来越丰富,经过一个岔路口,陆西源走了小路,没过多久,他们到了另一个小镇。
小镇名叫“卡黑白”。
陆西源把车停在马路边,下了车边抽烟边打电话。
他神情平静,微微眯着眼,电话里的人不是程诺,他说的是当地的另一种方言。
祝南浔环顾四周,这哪里算是个镇子,充其量只能算个小村落。
不过,她喜欢这个地方。
看惯了江南的山水古镇,西北荒凉的孤独感更让她着迷。
牛羊群是放养的,一些牦牛直接卧倒在马路上晒太阳。
村落安静,连放牧的人也不见踪影。他们能分辨自己的牛羊吗?
祝南浔寻找着它们身上的记号,细细地想。
看起来,她丝毫不担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在他们不远处的土房门口,停着几辆当地车牌号的越野车,陆西源抽完烟,朝他们招了招手,从车上下来一个穿背心留胡子的小伙子。
看上去,他应该是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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