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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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孙筱雅进入演艺圈之后，柯琦薇就会经常来拍摄现场看她，偶尔也会约苏雨出来。苏雨现在和孙筱雅的关系不咸不淡的，但两人相处的时候倒也算是自然。
　　　　苏雨还记得当时她爷爷这么问她：“你直接说周越泽那小子是你的未婚夫，不就没有那么多事了？”一句话说得似是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到她身上，她虽然也感到委屈，但确实也有些心虚。
　　　　其实在看了孙筱雅上回演的电影之后，苏雨就对孙筱雅拍摄的过程挺好奇的，所以对于柯琦薇诸如此类的邀约，她有时也会接受。
　　　　“柯姐，大老远就听到你在那里说苏雨‘破了’，苏雨，周越泽那小子应该挺强的吧？”孙筱雅说着就坐到了她们的对面，喝了一口开水。
　　　　“我们换个话题行吗？我怎么从来就没问过你们这种问题？”苏雨情不自禁地抱怨道。
　　　　“哼，我倒是想说，可是我自己都不记得我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是和哪个男人做的，你就算问，我也回答不出来啊！”孙筱雅说道，语气轻松得就好像在说自己已经忘了第一次为她理发的男人是谁。
　　　　“我可是和你说过了哦！”柯琦薇紧接着就向苏雨补充道。
　　　　苏雨猛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会。
　　　　“哟？柯姐，你的第一次怎么没有告诉我？苏雨，快说！”孙筱雅连忙兴冲冲地问道。她太想知道了，这柯琦薇究竟和苏雨的爷爷是什么关系。
　　　　“行了！我说你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给我穿得这么少？这片场有暖气也没见她开！”柯琦薇戳了戳了孙筱雅□□出来的漂亮的锁骨，冷着脸问道。
　　　　孙筱雅笑了笑，知道柯琦薇是故意转移话题的，索性配合她说道：“我只是个新人，没有人会愿意为了我一个人而开暖气的，那电费可是很贵的噢！至于这衣服，拍摄需要啊！”
　　　　“太过分了，我等会儿就找人把暖气开了，电费我来出。”柯琦薇说道。
　　　　“别别别……”孙筱雅连忙说道：“我一会儿还要去场外拍摄，没什么好开的。”
　　　　柯琦薇闻言只好作罢，接着上下打量了孙筱雅的着装一番，不无好笑道：“我说你真奇怪，明明出道的作品是走性感路线，怎么现在又改成这么乖巧的打扮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知道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女人床下是淑女，床上是荡、妇吗？”孙筱雅回答道，嘴角的笑似乎暗藏着对某些男人的嘲讽和不屑。
　　　　“筱雅，一会儿好好表现，争取一次就过，也免得ng太多次，你冷着了。”这时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一边说话一边故意将手搭在孙筱雅的肩膀上，眼神猥琐而放肆。
　　　　孙筱雅立刻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对反在吃自己豆腐，又或者根本不介意，娇滴滴道：“嗯嗯，导演，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关心。”
　　　　那中年男人走后，孙筱雅的才一脸嫌恶地擦了擦方才被男人碰到的地方。
　　　　苏雨和柯琦薇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孙筱雅才刚刚出道，就能立刻发布个人新曲，她究竟牺牲了什么，大家隐约都能猜到一些。
　　　　没有人的成功是唾手可得的，多少人为了成功，几乎牺牲了所有。
　　　　“对了苏雨，你知道孟凡林吧？就那个吴氏的采矿机器人发布会上，和周越泽站在一起的……”孙筱雅狠狠灌了一口水后，突然说道：“我那天在ktv，看到他搂着一夜总会的女老板，那女人老得都能当她妈了……改明儿你介绍他和我认识认识呗！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可以不择手段，不去顾忌所谓的伦理道德，真他妈的和我合拍！”

　　☆、第五十四章

孙筱雅的这首单曲被选定为一部青春文艺片的主题曲，旋律优美，节奏欢快。大概为了切合电影的主题，制片人要求工作人员选择的拍摄场景尽量山清水秀，因此如若不是苏雨亲临拍摄现场，恐怕在看到后面制作好的mtv时，会误以为那是在充满诗情画意、鸟语花香的春季拍摄的。
　　　　镜头中的孙筱雅一头直发长长地披在肩膀两侧，随着微风轻轻飞扬起来，偶尔有几缕头发落在眼前，她伸出手轻轻捋开，不过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动作，她却做起来万分清纯迷人。
　　　　苏雨感到挺新奇的，以前和孙筱雅玩在一块，她倒从来没觉得她这么漂亮，现在在镜头下，她似乎就算是手指，也是肤若凝脂，白皙纤细，完美得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
　　　　mtv讲述的是一段有些遗憾的故事，女主高考结束来到父亲工作的城市度假，在一顿饭局上认识了男主并一见钟情。她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秘密，不料三天后就得回到家乡报考志愿。她在一所更好的大学与男主所在的那座城市的大学摇摆不定。
　　　　不得不说孙筱雅可能天生就是表演的这块料，将女主初遇男主时的小女孩心思，以及报考大学时内心的强烈挣扎演绎得出神入化。
　　　　最后，女主还是选择了那所更好的大学，因为她觉得男主不一定会喜欢自己，而且他的年纪，可能也早有老婆和孩子。
　　　　结局自然是两人并没有在一起，然而mtv直到最后都没有向大家揭晓，男主是否有喜欢过女主，男主究竟有没有老婆和孩子。这就好像是生活，有些真相你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但是那些真相，往往你只要迈出一小步，它就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你眼前。
　　　　女主当时明明只要问一下她的父亲，她就能确定男主是否已有婚配，但是她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以一直没有勇气开口。她蹉跎了十年最美好的青春时光，仍是孑然一身，因为没有人能够代替男主在她心中的位置。
　　　　在mtv末尾，有这样一句话：请珍惜令你砰然心动的那个人，因为也许你一生，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
　　　　“这句话说得挺有道理的……”柯琦薇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字说道，面沉如水。
　　　　可不是吗？也许你一生，都不会遇到第二个能令你怦然心动的人。
　　　　“这只是初成品，还没经过制作改良呢。”孙筱雅将一整个上午拍摄好的mtv关掉，咂咂嘴道：“真是低成本拍摄，不过一天就结束了，我想要不是k市在南方，就算到了冬天植被也是翠绿，恐怕那制片人能将就到随便买几株假盆栽冒充春天，因为他不舍得机票钱。”
　　　　柯琦薇“噗嗤——”一声笑了，点了点孙筱雅的鼻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没关系，只要到时配上你那天籁之音，再烂的mtv你也能红。”
　　　　“这话我爱听。”孙筱雅顿时得意起来，眉眼间都洋溢着自信和神采。
　　　　后来，苏雨和柯琦薇一起先行离开了，孙筱雅则还有应酬。
　　　　回去的路上，柯琦薇的脸色始终阴沉着，苏雨明显感觉，她在出发前和回来后，情绪似乎天差地别。
　　　　果然，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柯琦薇突然侧过脸，用一种十分不屑的口气说道：“那个mtv真是烂！那个故事真是无聊！不过，最后那句话倒是还可以……”
　　　　她说完，就忍不住从包里抽出一根烟来，翻出打火机熟练地点上。
　　　　柯琦薇今天情绪实在太过失控了，她以往有洁癖，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的车上抽烟，包括身为她上司的，苏雨的爷爷苏长铭。
　　　　苏雨垂眸，一言不发。柯琦薇蹉跎的青春时光，何止是十年，她虽然有数不清的异性朋友，但却始终没有安定下来。有人说，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孤独，她不知道，柯琦薇是否孤独。
　　　　柯琦薇会直到现在都孑然一身，是因为她的爷爷吗？苏雨下意识地抗拒揣度柯琦薇对她爷爷的感情……
　　　　等红灯的时间花不了多长，因此柯琦薇也立刻调整好心情，踩下油门再次冲了出去。待车子停下时，苏雨才愕然发觉，这里不是她家，而是，吴轶炀的别墅，也就是周越泽住的地方。
　　　　“你怎么送我到这里了？”苏雨疑惑，接着问道：“还是说，你找吴先生有事？”柯琦薇和吴轶炀交情貌似很不错，这一点她知道。
　　　　“你傻呀！都订婚了还不多和周越泽呆在一块，难道真的要等到扯了证儿啊？怎么有你这么不开窍的人！”柯琦薇嗤之以鼻道。
　　　　苏雨真是哭笑不得。不过既然都到这儿，她也不想麻烦柯琦薇再送自己回去。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转过身对着车里的柯琦薇告别。
　　　　柯琦薇再次点燃了香烟，靠在椅背上狠狠吸了一口。她眯眼望着苏雨不自觉变得轻快俏皮的背影，心想和周越泽在一起时，她应该挺开心的吧？
　　　　傻丫头，好好珍惜和周越泽在一起的时光吧，因为往后，很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是吴家的管家给苏雨开的门，苏雨上楼的时候，周越泽房间的门并没有锁珊，她轻轻一个旋转，门很快就打开了。
　　　　周越泽当时正站在窗户旁抽烟，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是她，脸上的表情虽没有变化，但手上的香烟却没有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苏雨顿时笑了，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周越泽自己也笑了，踩了踩地上的香烟头，走到苏雨身边低头望着她，为她摘掉了围巾。他的动作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很不要脸：“是不是空虚了，嗯？”
　　　　“……”苏雨嘴角的笑立刻垮了下来，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只有我上瘾了？你明明叫得也挺……舒服的啊……”他欺近苏雨的耳畔，故意用很暧昧的语气说道。
　　　　苏雨的脸顿时火烧火燎的，赶紧推开周越泽拿了睡衣跑进浴室。
　　　　好吧，她觉得她就快要和周越泽过上同居的生活了，这小子什么都为她准备好了，睡衣、冬装、护肤品、卫、生、巾，甚至防止她左手缺口处感染的消毒水，不过他什么都准备了，就是没见他准备过避、孕、套……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苏雨才听到房间里不知何时响起了音乐声。她愣愣地盯着正随着音乐跳舞的周越泽，有些回不过神来。
　　　　周越泽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而且睫毛浓密，远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画了眼线，眼睛有神得不得了，恐怕无论哪个女人被他那双眼睛盯着，都会陷进去无法自拔。
　　　　周越泽将苏雨的呆滞尽收眼底，脸上还是那副勾人的表情，但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他就知道，这丫头总是抵挡不了他的美色，尤其在他跳舞时。
　　　　苏雨就这样愣愣地站在浴室门口，周越泽边跳边移动身子，三两步就移到她的身边，拉着苏雨的手大跳贴身热舞。
　　　　一直到脚挨到了床的边沿，苏雨才浑身一个激灵，总算反应过来，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你真行，都‘搔首弄姿’起来了。”她委实无奈地笑道。
　　　　周越泽顿时停下舞步，将苏雨拉入怀里说道：“既然被你看出，我就不跳了，其实老子最烦跳舞了！”
　　　　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擅长的东西感兴趣。因为是林毓心的儿子，周越泽遗传到了她极高的舞蹈天赋，许多舞，他只要看几眼就能依葫芦画瓢地跳上几步，而且还跳得有模有样，如若有什么舞蹈方面的专家看见他跳舞，说不定也会大呼一声“人才”。
　　　　只可惜，周越泽并不喜欢跳舞……
　　　　苏雨忍不住笑了，想到方才周越泽望着自己的眼神，红着脸说道：“你跳舞的样子挺吸引人的。”让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肾上腺素在不断分泌……
　　　　“那我们接下来干正事吧！”周越泽说着就抬起苏雨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下去。
　　　　也不知道周越泽是不是这几天憋坏了，在吻苏雨的时候几乎是连吸带咬的，苏雨没几下，就感觉嘴唇麻麻的，呼吸也是十分困难。
　　　　苏雨觉得自己快要缺氧而亡了，双手下意识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周越泽没多久就松开她的唇，吻渐渐地往下，又对着苏雨的脖子一顿啃。
　　　　苏雨下意识地想躲开他的吻，却被他桎梏在怀里半步都移不开。她想到了谁说过的，男人都是属狗的，现在看来那个人对男人实在太了解了。
　　　　在周越泽手要移下去时，苏雨马上制止住她，喘着粗气说道：“只能一次！”她实在不想再像上回那样脚步虚浮、浑身无力了，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她是前天晚上纵、欲过度了。最气人的是，周越泽偏偏都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这让她心里极不平衡。
　　　　“两次！”周越泽总算抬起头来，盯着她道。
　　　　“不行！只能一次！”苏雨眉毛立刻拧了起来，一副不容许商量的口吻。
　　　　周越泽顿了顿，忽然笑了，笑得风情万种，但是却笑得苏雨背后一阵发麻。
　　　　“好，一次就一次……”周越泽俯下身，在苏雨的耳畔万分温柔地说道。一次，老子照样能让你下不了床……

　　☆、第五十五章

一直到洗完澡换完衣服，苏雨仍是觉得自己的脚步在打晃，脚明明踩在地上却完全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她走出屋子看见站在楼梯口一脸神采奕奕的某人，闭上眼心似是要滴血。
　　　　昨晚惨痛的教训只告诉她一个道理：以后不要规定次数，而是要规定时间……
　　　　周越泽见状想到昨晚苏雨被自己“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就连眼角都洋溢着笑意。他走过去牵起苏雨的手，一脸得意道：“你说，去哪里找我这么完美的男人……”样样都强，尤其是那方面……
　　　　苏雨脸上火辣辣的，虽然对于某人无耻的行径感到痛心疾首，但又无法反驳他的话。她不得不承认，那一次过后，周越泽这小子又多了一项技能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导致她好像也有点堕落了……
　　　　两人手牵着手下了楼，苏雨在楼梯口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阵碗筷相碰的声音，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就昂首挺胸，尽量让自己走得正常一点。
　　　　“别紧张，我外婆这几天不在家里。”周越泽轻笑了一声。
　　　　苏雨蓦地松了一口气，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来到吴家时竟然忘记向周越泽的外婆请安，这是很不礼貌的。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柯琦薇的话，导致她一心只想着见周越泽。
　　　　幸好，幸好老太太也不在家。
　　　　“你外婆去哪儿啦？”她不经意地问道。
　　　　周越泽顿了顿，道：“可能我妈有什么事儿吧。”他只记得当时他外婆离开时神色略显慌张，但还是按捺下性子陪着他吃完了午饭。
　　　　周越泽这人对人对事都嫌少感兴趣的，纵使对什么感到好奇，他也不一定会让自己花心思注意，因此既然他外婆没有主动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他也就没有过问。
　　　　苏雨闻言忍不住捏了捏周越泽的手，像是在安唯他，即使她无法确定周越泽会不会担心林毓心。
　　　　周越泽带着苏雨一起在餐桌上入座，佣人们正在摆放碗筷和布菜。
　　　　苏雨发现吴家有一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尊卑太过分明，说难听点，就是主人和佣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与古代后宫中主子和下人的相处模式极像。可以毫不夸张地，吴家的佣人，是极少会抬起头看他们的，总是低着头，有些唯唯诺诺的模样。
　　　　苏家本身也是名门贵族，从小所接受的气质修养教育，确实是“你是千金小姐，你要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必须如何如何”诸如此类的告诫，小时候她对洗碗感到新鲜，偷偷跑进厨房试着洗了几个碗，结果不小心被她爷爷撞见，当场被严厉地批评了一番。
　　　　她爷爷告诉她，这种事不需要她来做，否则有*份。
　　　　然而饶是如此，她苏家也从没像吴家这般阶级分明的。她苏家的主人与佣人更像是雇佣关系，一方出钱，一方出力，基本上彼此是平等的，有时佣人还会跟她的父母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十分稀松平常。
　　　　其实一开始周越泽搬来这里，也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同，毕竟他在周家住过一阵，而且还时常到苏家拜访。后来他就注意到，其实他的父亲吴轶炀并没有像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无敌，那般坚不可摧，他是有弱点，他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他的父亲太忌讳自己的过去，甚至以此为耻。大概在他年少时经常被人蔑视和瞧不起，受到了太多的白眼，所以如今他会不自觉地去追逐那种被人仰视或者敬畏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将自己和佣人区分得如此明显。
　　　　两人还未吃完早饭，就接到了吴轶炀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与周建江匹配的肾、源，而今天早上周建江的体检报告也出来，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可以为他进行肾、移植手术。
　　　　苏雨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还是吴轶炀有渠道，她明明都以她爷爷的名义到处找肾、源了，却一直一无所获，然而吴轶炀几乎是一出马就搞定了。
　　　　苏雨已经很久没有去探望周建江了，不过周越泽却是一周都至少会去一次。
　　　　周建江再次见到苏雨时，目光愈发和蔼可亲了，俨然把她当作自己的儿媳妇看待。
　　　　周建江其实一直到上周，才知道周越泽是自己曾经的兄弟——吴轶炀的儿子。他觉得自己真傻，竟然养了周越泽二十年，却没有看出他和吴轶炀之间的血缘关系。
　　　　人有时候总是这样，必须得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才知道恍然大悟，才知道自己曾经错过了多少的蛛丝马迹。周越泽这小子的脾性，可不就和吴轶炀如出一辙吗？
　　　　周建江想，恐怕吴轶炀就是因为太恨他了，所以二十年来没有来找过他一次，所以二十年后，才发现了周越泽的存在。
　　　　自己真的有欠吴轶炀什么吗？周建江发现自己也给不出答案。
　　　　当年，他们一行七人去绑架林毓心，所有人都被林毓心的美色给惊呆了，所有人都起了不轨之心。
　　　　除了吴轶炀和周建江以外的五个人，都商量着要轮流占林毓心的便宜。周老爷子找上他们这些长期得不到满足的农民工绑架这个女人，意图再明显不过。
　　　　那五个人的计划当下就被吴轶炀发现，最后吴轶炀一个人单挑他们五个，将他们全部都打跑了，自然，他自己也是伤痕累累。
　　　　吴轶炀也警告周建江不准碰林毓心一根汗毛，而周建江也对此拍胸脯保证了好几遍。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这世上最容易趁你不备出卖的你的人，往往都是你的最信赖的人。
　　　　周建江想，怪就怪林毓心长得实在太美了，即使她当时已经蓬头垢面，只是蜷缩着躺在简陋的板床上，但还是曲线毕露，看起来像是一个遇难的公主，落魄，却仍旧美得令人窒息，尤其身体，似乎还隐隐透着一股芬芳……
　　　　吴轶炀这次会伸出援手，周建江再清楚不过那是因为他要偿还他对周越泽养育之情。
　　　　在手术进行之前，周越泽和主治医生聊了很久很久，而苏雨则陪着周建江聊天。周建江知道他们已经订婚了，于是就拐弯抹角地问到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苏雨脸色微红，手差点就忍不住要抚上自己的小腹。她是学医的，她知道年轻人都比较容易受孕。
　　　　后来周建江就被推进手术室内，苏雨则因为家里的一通的电话，而不得不现行离开。
　　　　苏雨到家时，正好瞧见一辆私家车从她家的花园开了出来，从车牌号上判断这并不是她家的车。她下意识地在与这辆车擦肩而过时看了一眼车里，只能模糊地看到驾驶座上一个男人的影子。
　　　　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一起，苏雨看见她的母亲和父亲分别坐在客厅的两张沙发上，皆是神色凝重。
　　　　苏雨确定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她的父母不会坐得那么远的，而是会紧挨在一起，继续在她的面前演绎成一对恩爱甜蜜的夫妻。显然，这时候他们两人都心烦意乱，无暇去顾及其他事。
　　　　看来日久不一定会生情，假戏也未必会真做，她的父母都已经结婚二十几年了，但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彼此仍然是最陌生的那一个。
　　　　“苏雨……”向来心直口快的卢漫涓第一次变得有些踌躇不决，对着苏雨吞吞吐吐道：“你爷爷找你有事……他在书房……”
　　　　苏雨的心猛然一惊，某种的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
　　　　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顶楼的，苏雨并不清楚。她只是希望终点能够慢一点到达，再慢一点到达，而脚步似乎也如愿地，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站在书房门口良久，一直逃避似的不愿意敲门。其实她能猜到她爷爷究竟找她什么事，可她不愿意去面对那最后一道通牒。
　　　　没想到苏老爷子年纪虽大，耳朵却极为灵敏，书房里立刻就传出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苏雨愣了愣，终是打开了书房的门。
　　　　苏老爷子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你和周越泽的婚事我给退了，周子诺还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
　　　　饶是已经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苏雨在听到这则消息时仍是感到无比沉重。
　　　　“苏雨……”苏老爷子在看到苏雨愈发苍白的脸色时，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爷爷在我的父亲，也就是你太爷爷临终之前发过誓，永远都不会与不干不净的人扯上关系。”更何况是结成亲家。
　　　　空气陡然变得低沉压抑起来，在偌大的书房里流转。
　　　　苏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水，试图安抚苏雨道：“爷爷为之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