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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设很丰满-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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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红玉一想,还真是有这种可能,不然怎么根本就打不通电话?
  “……你手机给我用下。”
  吱吱应了声:“好。”
  低头啪啪啪在手机上按了几下,退到拨号的页面才将手机递给她。
  申红玉接过手机,对着自己手机上的号码拨了号,仍旧没打通。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十点二十几分了。
  “估计是在上课。”她挂了电话,用吱吱的手机直接发了条短信过去,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让他有空给自己回个电话。
  然后将手机交回给吱吱。
  吱吱接了手机,打开手机上的小游戏,愉快的玩了起来。
  可惜玩了几把都是没多会儿就输了,她就有些厌了。
  退出游戏,正要将手机放到一边,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又进来一条短信:
  “他上救护车了。”
  吱吱顿了顿,问道:“哪家医院的?”
  那边很快报了个名字:“第一人民医院。”
  吱吱心里“咯噔”一声,“啪”地关掉了手机。
  申红玉见她神色有异,便问道:“怎么啦?吱吱。”
  吱吱勉强笑了笑,神色有些伤感,问道:“我能不能现在就回家啊?”
  “不能。”申红玉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你还病着呢,现在回家干什么?”
  吱吱垂着眼,掩住眼里的不安,勉强勾了勾唇,却像是抑制不住,两行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怎么还哭了呀?”申红玉连忙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啊。”
  吱吱哭着说:“我……我就是突然想回家了。”
  申红玉叹了口气,“可是你还病着呢。乖啊,等热彻底退了,医生说可以走了,咱们再走好不好?”
  吱吱仍旧在哭泣,小声的说:“咱们以后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我就是想着,能不能趁现在多待一阵子……”
  申红玉闻言微微怔愣了一下,而后严肃的说:“吱吱,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妈妈听到会伤心的。”
  吱吱像是被吓到了,缩了缩身子,哭泣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像是闷在喉咙里,只偶尔从鼻腔中泄出几个音节。
  申红玉缓和了神色,安抚道:“有妈妈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又想到吱吱到底跟自己不一样,是个真正的小孩子,父母突然离婚了,她难免会心生害怕,便道:“他们离婚是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你不是也说了,不相爱了,何必要勉强在一起呢?以后,妈妈和姐姐会陪着你的,你不用害怕。”
  吱吱捏了捏手指,已然意识到自己着急之下出了昏招。
  她到底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急智,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意识到这一点,她点了点头,小声的认错:“对不起,姐姐。我太任性了。”
  她这个样子,申红玉反倒忍不住心软,怜惜道:“有什么任性不任性的?你还小,不用对自己这么严苛。”
  吱吱破涕而笑:“姐姐明明和我一样大,居然还说我小?”
  申红玉抿唇也笑了:“大一秒钟也是大!”
  吱吱点头道:“所以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啊。”
  两个人说了一阵子话,吱吱面上不显,心里则忐忑极了。
  可是却没办法再提回家的事,如果她表现的太过,反而会显得别扭奇怪。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即使到了同一家医院里,也不要遇上才好。
  时羽受伤这件事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如果事先知道这一环节,她肯定不会多此一举的利用自己生病的事情来博取关注,占据时间。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忐忑中,吱吱度过了整整一个上午。
  然后是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母女三人一块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家,预想中的医院里的相遇场景并没有发生。
  但这事给了吱吱一个警示,这世上事无绝对,这一次能够那么巧的避过去,下一次可未必。
  吱吱不得不找了个机会,提前将申红玉的电话卡换了回去,然后删掉了因为电话卡的插…入,新进来的几条短信和通话记录。
  将一切痕迹抹平,这才将手机悄悄放回去。
  将换下来的那张电话丢进马桶里,看着它被水流冲走,吱吱这才放下心来。
  这张电话卡是她特意准备的,早在很久之前就在时羽的黑名单上了,用这张电话卡和时羽联系,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的。
  相较于这张她专门用来骚扰时羽,让他不得不拉黑的手机卡,她自己平时使用的那张电话卡,压根儿就没出现过在时羽的白名单上。
  当初两个人虽然在申红玉的面前交换了电话号码,可彼此谁对谁都看不顺眼,背过身就把对方给拉黑了。
  也就是最近,为了测试,她才将时羽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吱吱有些叹息,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她挖空心思才想到的计划,估计要付之东流了。
  按时羽那个德行,怕是姐姐一联系上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轻易揭过了。
  **
  “嗡嗡嗡……”
  床头旁边柜子上的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面的时羽空茫的睁着一双眼睛,过了很久,才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抿着唇,伸手拿过了手机。
  耽搁的时间太久,手机在他手里停止了震动。
  时羽眯了眯眼睛,看清了未接来电上的备注。
  手指颤了颤,想要点下去,最终却无力的放下了,手机掉在头侧的床上,他缩回手,整个人重新窝回被子里。
  真疼啊……
  可是疼的时候却又特别的清醒。
  他不喜欢这疼,可却喜欢这股子清醒的劲儿。
  昨天,他趴在草地上,清醒的感觉着阵阵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又感受到有人扒了自己的裤子,可是他什么也不想去思考,也不想动弹。
  他被送上救护车,救护车中途又转了道,应母亲的要求将他送来了这家私人医院。
  他其实很清楚母亲极力要求将他送到这家医院的意图,这里有他的档案,而且具有足够的保密性,母亲在顾虑他的身份。
  他有着男孩子的外表,可却是女孩子的打扮。
  其实,连母亲也觉得他这样的人,异于常人吧。
  他甚至能记起小时候,母亲拿着男士衣服追着他跑的场景,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粉嫩的小裙子。
  他,明明应该是个女孩子啊。
  他不解又疑惑。
  可他也听得见别人的疑惑:
  他明明是个男孩子,为什么要喜欢女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他告诉自己,不用去在意这些声音。
  可其实,这些声音没有一刻曾经离开过他。
  每一次,当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个男生的时候,那种疑惑、新奇又别扭的表情,就像是一根针往他身上戳一下。
  但只要他假装不在意,疼一下,那些针便消失了。
  可今天,他才明白,其实那些针并没有消失。
  他们只是刺入他的皮肤,隐藏到了他的血肉里,等到某一个契机到来,便万针齐发,将他射成一个血窟窿。
  手机再次“嗡嗡嗡”的震动起来,就在耳边,仿佛能感动手机内部,由震动而产生的热量。
  时羽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侧了侧头,亮起的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再次闪现。
  可是他啊,已经没有再接听起这个电话的勇气了。
  他以为自己很勇敢,很特别的,可其实他错了。
  他的勇敢只是虚弱的假象,他的特别,其实就是一个异类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盘,却还在沾沾自喜。
  他曾经那么期待,那么渴望这个人的名字在他手机的屏幕上出现,每一次出现,都仿佛是对他的奖励与赞美,他那么喜悦,就像是枝头上一朵朵花苞“砰”地一声,齐齐绽放,为他开出幸福的乐章。
  然而,此刻,他害怕看见这个名字。
  “假的。”
  “假的而已。”
  那时候,他这么跟路宁说。
  可他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当他是男生这件事被照片上的另一个主角轻易的说了出来,他没办法不去想,是不是她说的?
  路宁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他其实一分也承受不起。
  明明医生说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伤得比较重,其实是体力消耗过多,累的而已,可他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脏那里,受了特别严重的伤,仿佛要死掉一样,因为,那么痛。
  如果不是伤得要死了,怎么会那么痛?
  他阻止母亲去探寻真相,说这只是一场寻常的打架,不是为了要帮谁隐瞒,是因为,他害怕,他太害怕了。
  他害怕,万一查到的真相更残忍,他能承受多少?
  是不是,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同时在和别人商量,要如何将他的丑态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从此以后,好能够摆脱这个变态?
  时羽抬手抹了抹眼睛,可眼角却是干干的,一滴泪也没有。
  他以为自己哭了的,毕竟那么难受,可居然没有。
  是不是因为眼泪已经在心里流尽了,所以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嗡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时羽眨了眨眼睛,从床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下了床,目光空落落的扫过整间病房,最后落到台几上果盘里的一把水果刀上。
  慢慢的走向台几,拿过水果刀,取下刀鞘,露出白亮亮的刀片,锋利的刀刃在明亮的室内光线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时羽握着刀子,比划了一下,不由得抿起唇,坚定了神色。
  手机的“嗡嗡”声终于停止了,时羽最后看了一眼被丢在床上的手机,握着刀进了洗手间。
  覆盖了半面墙壁的一大块镜子里照出他的上半身,乌黑的一头长发丝绸一般莹亮,逶迤垂到腰间,露出来的锁骨处,手臂处,都带着青紫,一张脸却干干净净的,只有些微的擦伤,那是在草地上被杂草划到的。
  时羽握了刀,在自己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外头的门发出了“嗒”地一声,时羽感觉到有人进入了这间病房,他却不在意,兀自的在脑袋上比划。
  没多久,一声尖叫震得他险些失手划伤了自己的脸。
  握紧了刀子,时羽转头看向来人。
  洗手间门口,时妈妈瞪大了眼睛,颤巍巍的道:“别想不开啊!刀子割肉那得多痛啊!”她忍不住扬高了些声音:“你这傻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在医院里自杀,就没想过要是死不成咋办?万一医生再把你救过来了,你不是白挨刀了吗?你……”
  说到一半,她蓦地住了嘴,觉得自己这话似乎不太像是劝,反而像是教人怎么去自杀更能死得快!
  顿了顿,她露出讨好的笑容,伸手掌心向上,“来,把刀给妈妈。”
  时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时妈妈心慌意乱的,只想他赶快放下刀,急忙忙道:“对了,玉玉!你还有玉玉呢,这一刀割下去,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啊!三思啊,孩子!”
  昨天就得知了申家父母闹离婚的事情,时妈妈一直不敢把这事儿往孩子面前透露,就怕他带着伤跑到申家去。此刻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求能够用他在乎的事留住他。
  时羽本来因为她的出现和打断有些犹疑的神色再次坚定了下来,果断抬手,手起刀落。
  时妈妈大声尖叫,第一时间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纵身铺到时羽身上,用另一只手抱着他。
  生怕自己一睁眼,面对的就是自己孩子血溅当场的画面,时妈妈闭着眼,泪珠子却哗哗的往外淌,崩溃的哭道:“孩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然后她就听到时羽冷冰冰的说:“放开。”
  时妈妈一惊,睁眼从手指缝里往外看,却看见自己孩子好好的,一点血没流。
  她连忙从孩子身上下来,讪讪地问道:“你没死啊?”
  时羽没说话,只是抬手一刀一刀的割掉自己的长发。
  黑色的长发一缕缕的落到地板上,像是一滩黑色的积水。
  时妈妈见他只是要割头发,狠狠松了一口气,大声感叹道:“我就说嘛!我们家孩子不可能自杀!”
  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把一头好好的长发割成了狗啃似的短发,时妈妈才有些可惜的道:“留了这么久呢,割了多可惜啊。”
  等时羽搁下最后一缕头发,她连忙伸手:“把刀给我!”
  时羽顺从的把刀子给了她,时妈妈一接过刀,连忙扔远了,扔到了病房中间的地板上,回身就开始打孩子。
  打了几下,才想起他身上有伤,一口气憋在心里,堵得不上不下的,就开始骂他:“是不是缺心眼儿?外头的理发师那么多,还需要你自己用刀割?瞧这狗啃似的东西,丢不丢人哪?没那金刚钻,你抢什么人家理发师的活儿?”
  时羽任她发泄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要治病。”
  时妈妈一愣,气道:“这里就是医院!”
  时羽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要治病。”
  时妈妈没听明白他真正的意思,气还没消,心里就开始担心上了:“是不是哪儿特别痛?”
  时羽抬眼,认真的盯着她,再次重复道:“出国,治病,你说过的。”
  时妈妈心里一跳,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该喜还是忧,忐忑道:“你是说性别认知那个事儿?”
  时羽点点头。
  时妈妈一直期盼着他能答应这件事,可他一直都没大用,这下冷不丁他突然提出来了,她反而迟疑担忧上了,只好说:“这事儿你让我想想。”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时羽头一次承认,自己男身女心的情况,是病。
  时妈妈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期冀,可更多的,却是担忧。
  平白无故的,孩子如何会转了口,承认自己这是病?
  作者有话要说:  虐完了,以后不用怕了。


第86章 人设三21
  申红玉是在几天之后才知道时羽要出国的事。
  彼时; 刚刚搬完新家; 东西都安顿好了; 一家三口坐下来,吃了在新家里开火做的第一顿饭。
  饭吃到一半; 三个人正商量趁着明后天周末,到郊外走走; 爬爬山; 来个秋游。
  申红玉咬着筷子; 想了想,突然道:“明天我想去找小羽。”
  林舒芳微微一愣; 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放下筷子,正色道:“玉玉; 明天你不能去。”
  申红玉眉头微蹙:“为什么不能去?”
  林舒芳叹了口气; 缓缓道:“我跟你阿姨商量好了,这两天不让你们见面的。”她顿了顿; 接着道:“时羽过两天就要出国了,如果你去见他,也许他就走不了了。”
  申红玉心间一颤,失声问道:“时羽要出国了?”
  林舒芳点点头,推了推旁边的吱吱,“吱吱,上楼去,我和姐姐有点事儿要说。”
  吱吱眨了眨眼睛; 乖巧的起身离开了。
  走到楼梯口,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步一步往上挪着,同时在心里思量,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林舒芳看见吱吱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这才低声道:“你阿姨说,这次是时羽自己要求的,要出国治病。”
  “病?”申红玉担忧道:“他生的什么病?很严重?”
  林舒芳知道她会错了意,轻声说:“就是那个男身女心的事儿,叫什么性别认知障碍还是跨性别?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申红玉下意识的呢喃道:“这……这怎么能算病呢?”
  顿了顿,她想起来方才林舒芳说话时的语气,又问:“你早就知道他是个男孩子?”
  林舒芳嗔怪的瞅了她一眼,点点头:“你这孩子,最可真够严实的!这还是早几年你时阿姨跟我说的我才知道。”
  申红玉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这是人家的私事,我怎么好到处说?”
  林舒芳本来也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意思,只是感叹道:“你阿姨这些年来可算是操碎了心,又不好勉强他。这一回,他自己说要治,你阿姨也有些忐忑。可一想,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也许就没有下一次了。所以才想要趁热打铁,赶快领着他出国,等到了国外,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非要给他矫正了不可!这几日啊,手续什么的都忙好了。”
  申红玉听得直皱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矫正?
  他又没错过,何来的矫正一说?
  而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直到上个星期五他们分开的时候,他都开开心心的穿着大长裙呢,可一点儿没见出要“矫正”的迹象。
  也就是上周末的时候,他和她求婚,穿了一身三件套,那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男装。
  怎么才几天,这就变了?
  申红玉心里止不住的狐疑起来。
  几天来,他一直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她心头就一直盘旋着一种不安,只可惜被困于父母离婚和搬家的琐事中一直不得脱身,再加上吱吱生病,生活的变故又给这个妹妹造成了极大的不安,她不得不陪着一起,免得她多想。现在,吱吱的病刚刚才好利索,也渐渐适应了生活的变化,她总算是能够脱出身来去找他了。
  可他,竟然要离开了?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鼓噪,令申红玉不由的脱口而出:
  “妈,我想见见他。”
  林舒芳摇头,很坚定的说:“我答应你阿姨了。”
  申红玉咬了咬唇,不安的道:“我必须得去见见他。如果他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他的表白,觉得我嫌弃他,所以才想不开……”
  林舒芳截断了她的话:“你阿姨也是这么想的。”
  申红玉蓦地息了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
  林舒芳揉了揉额角,无奈道:“正因为这样,才不能让你去。如果你去了,你阿姨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又没了怎么办?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时家暗地里为了这件事做了多少准备?就是没有这一次的事,或早或晚,时家也会想办法让时羽接受的。”
  “而且,时家的产业大部分都在国外,出国发展,对时羽来说才是更好的选择。时家这一辈里,只有时羽一个男孩子,将来偌大的家业,还不是要落到他一个人的肩上?”
  申红玉紧紧的握着拳,薄薄的指甲尖陷到了手心的肉里,按出一个个小月牙。
  “那……那也不能这样对他啊?”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现在还小,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以后他长大了再说?”
  林舒芳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接受这件事,只能将事情掰扯碎了讲给她听:“这些事我也不太懂。就你阿姨这两天跟我说的,时羽这个年龄是最恰当的接受治疗的年龄,年纪太小,恐怕不容易接受治疗的过程,年纪太大,世界观已经完整,不容易再调和。像他现在的这个年纪,正是一个不断接受新讯息建立认知的过程,如果现在接受治疗的话,绝对会事半功倍。”
  “本来时家是想要等到时羽念完初中的,可没想到时羽这时候自己提出来了。这种事,如果当事人配合的话,无疑要容易许多的。这样的机会,时家不会放过的。你去不去,其实没多大意义。结果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但是你出现,会让时羽产生动摇。这对于时羽来说,不是件好事。”
  申红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眼睛酸涩的难受。
  林舒芳见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神色有些动摇,却到底按耐住了,将时羽在学校里被打的事情按下不提,转而道:“下一周你也不用去学校了,免得触景生情。放在学校里的书本之类的,我周一过去给你拿回来。等下周,我就给你和吱吱办理转学手续。”
  申红玉抹了抹眼角,低声道:“不用转学。”
  林舒芳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很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许她刚刚没提要去找时羽的事,这事儿她说不定会缓几天再说。
  可一说到时羽这件事,她就不能不说转学的事了。
  她们家女儿和时羽玩得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出了时羽那档子事,她女儿自然也少不得要受些牵连。听说时羽是男孩的事校园里现在已经传遍了,往后若还要待下去,没准儿会发展成又一起校园暴力。
  时羽会被打得住院,就是因为从前跟他表白的一群男生不知从哪里得知时羽是男生的事了,这才恼羞成怒,将时羽给揍了。
  她女儿和时羽在一起那么久,要说她对此事不知情,有谁会信?
  若是有人迁怒于她可怎么办?
  不同的时候对待事情有不同的考虑,即使是在这个孩子还需要安慰的节骨眼儿上,林舒芳也不得不强硬起来。
  “这事儿没得商量。”
  这顿饭到底没能再继续吃下去。
  新家里的第一顿饭草草结尾,林舒芳收拾好厨房之后,又特意叫出吱吱来,叮嘱她:“这两天看好你姐姐,别让她出门知道了吗?”
  吱吱心脏砰砰砰的跳,小声问道:“妈妈,出什么事儿了吗?”
  林舒芳叹了口气,只模棱两可的说:“时羽要出国,怕你姐姐去找他。万一给她赶上了,时羽走不成了,时阿姨要怪死了我咯!”
  吱吱低垂的眼睫下,两只乌亮的眸子里升起两簇小小的火焰,她用力的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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