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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设很丰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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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听见有人称赞排场大,嫁妆多之类的话。
游龙似的火红队伍从道路中央滑过,街道两旁的窗子里,撒出许多色彩缤纷的花瓣儿,沁人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条街道。花瓣儿飘飘摇摇的落在队伍里,落在身着喜庆服饰的迎亲的人身上,像是一场从天而降的花瓣雨。
听说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每个临街的窗户边都会放着盛花瓣的篮子,当队伍经过的时候,在窗边的人便把这些花瓣儿撒下去,既是给大家沾喜气的意思,也是让大家为婚礼添些热闹祝福的意思。
这么大的手笔,听说是新娘的娘家人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给新娘多添些福气。
申红玉从善如流的提起脚边的篮子,抓了一大把花瓣儿,挥手撒了出去,正好落在骑着高头大马穿一袭喜袍的英俊男人身上。
作为新郎,男人自然是大家的重点照顾对象,身上一层层的花瓣儿不知落了多少,但偏偏,申红玉这么一撒,他就忽然抬头望了过来。
申红玉只是微微一愣,马上回过神来,露出灿然一笑,眼里含着深深地祝福,一挥手,又是一把花瓣儿撒落在那人身上。
男人面上本来并无喜色,看见窗口的那人微笑的眼,忍不住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像是昙花一样,眨眼就消散了。
迎亲的队伍慢慢的往前走,男人驾着马随着队伍向前游移,走出很远之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窗口。
那窗口,穿了一身橘色袍子的男人微笑着抓出一把花瓣儿,伸手一送,飘飘摇摇的花瓣儿刚好落在新娘子的轿子上。
第16章 人设一16
花瓣儿带着诚挚的祝福落在喜轿上。
申红玉收回手,转头望向骑着马儿慢慢走远的那个背影,眼神里含了点淡淡的忧伤,更多的却是释然。
她低下头,扯了扯自己身上橘色的男装。
好在她今日特意扮作男子,又在脸上动了些手脚,不然刚刚那一个对视,她可没办法做到那么坦然。
好歹也是曾经跟她表白过的人呢,万一认出来她,那可就尴尬了。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拆场子的,也不是为了给双方找难看的。
她为的,单纯就是亲眼来看一看。
祝福对方,也祝福自己。
申红玉再次将目光投向那火红的长龙上,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他们一定很相爱吧。
【不相爱怎么会成亲呢?】
申红玉笑:是啊,不想爱怎么会成亲呢。
水蓝星上,只有很相爱很相爱的两个人才会结婚。
结婚之后,两个人的财富、健康甚至是生命都会共享。如果一方生病了,另一方必然会承受和伴侣相同的病痛感。一方去世,另一方也必然命不久矣。
水蓝星上医学发达,人类平均寿命长达两百多年,但就算如此,也不会有人轻易的和另一个人结成婚姻关系。毕竟,人的一生里不可预知的意外那么多,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被对方连累,或者是连累对方。
所以在水蓝星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想知道对方爱不爱你,有多爱你,就看他会不会和你结婚,什么时候才会和你结婚。
结婚,不仅需要足够的相爱,还需要可以负担两个人人生的勇气。
对水蓝星人来说,再也不会有什么仪式比婚礼更神圣了。
申红玉在水蓝星还从未参加过婚礼,在这个世界倒是一下子围观够了。
说来也挺有趣的,她围观过的唯二的两场婚礼,第一场新郎和她还被拉过红线,第二场新郎是她喜欢的人。
只可惜,至今她仍旧没能为谁披上嫁衣。
这还是她第一回喜欢一个人,或者说是个npc。
申红玉也弄不清自己算不算个洒脱的女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做不成死缠烂打的事,也不喜欢有主的男人。
有主的,就是再好,她也不要。
所以,从一开始知道对方是男主的时候,她就熄了想在一起的心思。
是个npc她还能搏一搏,反正智能那么多,把这串数据捞出去,给他弄个身体,就是来一辈子的柏拉图她也愿意。
可是这个npc是有主的。
那她铁定不能再这么干了。
人家未来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自己的爱人,甚至会结婚,那她何苦要破坏人家呢?
兴许有一天人家就醒悟了,对她的喜欢只是一时的冲动呢?
就像是迷了路的人,他总会找到归途。
实在是没必要。
她不想弄的那么难看。
也许说到底,还是那一句老话:
没那么爱。
真是爱极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从容的想着他俩不合适,怎么能那么理智的看着他另娶她人?
而且,她也的确没有想过要和对方结婚的事。
结婚是那么慎重的一件事,她无法轻易作出决定。
好在这事根本不需要她来选择,对方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一声的人。
既然选择结婚,那必然是非常非常相爱的。
看着对方打马经过的那一刻,她就彻底的放下了。
倒是她师兄……
申红玉望着下面那热热闹闹的场景,忽然想起她师兄来。
人家这都成亲了,应该就没有那个二傻子的事了吧?
当年她离开,让他十年八年先别动春心,就是想等着人家男女主完事了,他可以轻轻松松谈个恋爱,怎么开心怎么来,别傻傻的挤到别人的故事里当个配角。
现在男女主都修成正果了,也许她可以给二傻子写信告诉他可以准备找师嫂了?
申红玉眼珠子一转,便问系统道:不是说小雪花儿是男配吗?人家这都成上亲了,以后就没他啥事了吧?
【他事大着呢!这个女主有心疾啊!】
申红玉眼皮一跳:心疾?
系统开始含含糊糊的打迷糊眼儿。
【要看病啊,笨蛋!反正就那么回儿事,你懂的!】
申红玉:我不懂。
【不懂拉倒!本系统要关机了。】
申红玉直觉不妙,再问,已经毫无回应了。
系统真关机了。
申红玉心里一动,有些紧张起来。
过去关于她师兄的事,她也没多问系统,可今天这情况,实在是让她糊涂了。
难道他师兄那个二傻子还能来个第三者插足不成?
破坏人家婚姻可是很没道德的呀!
虽然相信自家师兄的人品,但是既然系统说他是男配,那必然就是要给女主做备胎的啊,不做备胎还叫什么男配?
而且系统支支吾吾的,必然有蹊跷!
申红玉咬了咬牙,恨不得咬系统一口。关键时刻就关机逃避,有本事关一辈子机!
****
是夜,王府灯笼高挂,红绸喜纸,处处喜气洋洋。
东方玉被簇拥着推进新房,脚步踉跄,眼神迷离,看起来已经十分醉了。
天家的洞房没多少人敢闹的,将新郎官送进新房之后,余人陆陆续续便散了,只剩下喜婆并几个陪嫁的丫头。
喜婆正招呼着新郎官先用喜秤挑起新娘的盖头,却瞅见新郎官一个站立不稳,猛然就叠了下去。好在新郎官先前正半倚着床边,这会儿正好跌在床上。
喜婆久经风雨,也不是没见过新婚之夜新郎官被灌得人事不省的,当下便招呼两个丫头,道:“快把人搀起来,先把仪式完成了!别坏了喜气!”
两个丫头忙伸手去搀,却发现那新郎重的跟块生铁似的,胳膊拉在手里,直往下沉。
“这……拉不动啊。”丫头有些为难。
另一个丫头探头看了看,同样为难道:“姑爷这……睡过去了。”
喜婆皱着眉,想起桌上的醒酒汤,赶忙端了过来:“来来来,先喂下。仪式都还没完,新郎就偷懒睡了,这可不行!”
半碗醒酒汤半灌半喂的送了下去,新郎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一直蒙着盖头,安静坐在床边的新娘自己掀了盖头,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美丽面庞,回头瞥了眼醉醺醺的新郎,朝喜娘道:“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喜娘一见新娘掀了盖头,顿时露出不赞同的眼神:“怎么您自己就把盖头掀开了呢?这可不吉利呀!盖头须得让姑爷来掀开,这样才能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新娘听了,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轻轻笑道:“这么一个醉鬼,让他来掀我的盖头,我还不愿意呢。就让他睡着吧。你们都下去,权当仪式已经走完了。出了这个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微微眯起了眼,蓦地沉了声:“你们心里都有个数!”
说完,她又扭头冲其中一个丫头道:“喜娘今儿个辛苦了,赏!”
丫头连忙拿出一包银子,塞到喜婆手里。
喜婆没想到好好的新娘子会突然变了脸,但是能做上天家的喜婆,她也断不会托大。何况,该拿的赏银已经到了手,往后的事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喜娘不动声色的掂量了一下那包沉甸甸的银子,眉开眼笑道:“有数有数,奴婢这就退下了。王妃娘娘是个宽厚人,将来定会夫妻圆满,长命百岁。”
新娘子只是微笑,并不接话。目光在屋里的丫头们身上扫了一圈,便道:“你们也一起出去。明早再来伺候。”
很快,屋里的人便都退了出去。
新娘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又扭动两下脖子,这才重新走回床边,冲那躺在床上的新郎道:“起来吧,今晚你还想睡床不成?”
床上的新郎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东方玉坐起身来,望着床边俯视自己的新娘,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谢谢。”
赵晚姝轻笑一声:“得了吧,真以为我有多想嫁给你呢?你不想完成仪式,你当我想?我这是在帮我自己,当不得你的谢。”
见东方玉还坐在床上,赵晚姝一边拆自己那繁复的头发,一边道:“把床收拾干净。你也真躺得下去,瞧这一床的花生核桃桂圆的,也不嫌硌得慌!”
东方玉方才受了她的好意,这会儿也愿意做些小事。伸手拉下床单被褥,一件件的抖落完了,这才重新铺上去。
踩着满地的花生桂圆,走到柜子里重新找了床被子,铺到床边的榻上。又扭头问正在卸妆的赵晚姝:“要叫水吗?”
赵晚姝正看着自己那擦掉唇脂之后苍白泛青的唇色出神,闻言愣了一下才调笑道:“哟,这么早就叫水,怎么,生怕人家知道咱们六王爷新婚之夜连一盏茶时间都没坚持住吗?”
东方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开黄腔,一张脸顿时变得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你……”
赵晚姝也不回头,仍旧卸着自己的妆,半路打断他的话,接道:“不知羞耻?”
东方玉被抢了台词,顿时有点目瞪口呆。
赵晚姝恰好卸完了妆,便回头冲他笑:“得了吧,王爷。我陪你演这场戏,还保住了您的男人尊严,前面的咱们银货两讫,没什么可说的,后面的这个,你不谢我倒罢了,怎么还骂起我来了?您自己说说,我是不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
东方玉一时也不知怒好还是笑好,甩袖坐到榻上,丢出一句:“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赵晚姝也不在意,故自解了厚重的霞帔,躺到床上:“你爱怎么说随你,你这样的说不过人就开始说人家强词夺理的,我见多了。成了,赶快把蜡烛熄了,我累了,要睡觉!”
东方玉知道自己越跟她争,她越来劲儿,索性不说了,下了塌熄了所有灯火,抹黑找到床边的矮塌。
正准备上塌,屋里突然想起一声尖叫,差点把他吓跌着。
还没等他问又怎么了,出幺蛾子的那女人就开始一声一声的叫起来。
“啊……嗯……嗯啊……”
断断续续的叫声婉转悠长,含着痛,又似乎带了一丝丝欢愉。
第17章 人设一17
东方玉听着那一声声抑扬顿挫百转千回的叫唤,心里仿佛卷过龙卷风,狂乱的犹如万马奔腾呼啸而过,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停下!”东方玉低低吼道。
然而房间里的叫声不仅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激烈。
“啊……王爷啊……嗯……好厉害……嗯啊……!嗯嗯啊啊……啊——!王……王爷!”
连绵不绝的呻…吟声使劲儿的摧残着东方玉的大脑和心脏,那一声声王爷在东方玉听来和催命的没什么两样。
东方玉沉了声,有些气急败坏的道:“有完没完了,又出什么幺蛾子?”
回答他的是更加短促娇媚的吟…叫,一声声的,直让东方玉想起发了春的野猫,吵得他掐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知道对方不会理自己,东方玉躺倒在榻上,捂着耳朵,心里十分怀念他的红玉妹妹。
红玉妹妹多好啊,从来不会这么讨人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努力屏蔽听觉的东方玉都要睡着了,才听见赵晚姝十分矫揉造作的尖着嗓子喊:“王爷,你真是太厉害了!”
快要睡着的东方玉被这一声刺得猛地清醒了,蹭的从榻上坐起来,脑子里慢半拍的想:嗯?他厉害什么了?
然后他慢慢的反应过来,哦,赵晚姝这个讨厌鬼终于闹腾完了!
讨厌鬼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得意洋洋的邀功:“怎么样?王爷,我叫的不错吧?哈哈,等明天,所有人都该知道咱们王爷有多么勇猛威武了!”
勇猛威武的王爷:“……”
谢谢,并不需要!
黑暗里,东方玉的脸和夜色一样黑。
半晌,他揉了一把脸,有些恼怒的道:“不需要你做这些多余的事儿!”
赵晚姝一声声的喘息在黑暗里蔓延开来,慢慢的变得压抑。
许久,她低低笑了一声,半是埋怨半是调笑的道:“哟,我拖着这副病体残躯,叫得快掉了半条命,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东方玉没说话。
赵晚姝又道:“好没良心的男人啊!做戏做全套的道理都不懂?新婚之夜洞房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知道的呢,说我身子不好,您怜惜我。这要是不知道的,会说点什么呢?说您嫌弃我,不肯碰我?还是说您——不、行?”她拖长了调子,故意把最后两个字说的百转千回的。
东方玉觉得好笑:“所以你就喊的整个王府都知道本王有多么的宠爱你?”
赵晚姝十分深沉的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开口道:“可不是这样,不然明天大家都知道你不愿意碰我这个病鬼,我多没面子啊!得亏你府里没什么莺莺燕燕的,不然明天可就要有一顿下马威好瞧!”
末了,她语重心长的感叹一句:“年轻人啊,你还有的学呢!”
东方玉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睡觉,显然是不想和她再做纠缠。
赵晚姝可不是个你不理她她就能自觉安静下来的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便探头冲窗子的方向叫道:“哎,你现在该叫水了!”
东方玉保持了沉默。
赵晚姝笑嘻嘻的道:“你看你这个人,不该叫水的时候瞎问,现在该叫水了,反而没动静了!哎,你说我要是自己开门叫水,王府里的下人还有那些听风报信的人明日该怎么说呢?嗯,六王妃可真可怜,摊上个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被狠狠的宠爱成破布娃娃之后,还要拖着身子出门叫水。啧啧!”
东方玉黑着脸从榻上翻身坐起,摸黑走到门边,开了门叫水,然后循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到烛火的位置,点亮了灯。
昏暗的灯光里,赵晚姝整个人瘫在床上,探出一颗脑袋来,满头满脸的汗水。
见他瞪过来,变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下巴侧躺在床上,一手卷着一缕汗湿的发,妩媚的冲他笑,眉眼间波光流转,风情万种。还真是一副刚刚被狠狠“宠爱”过的模样。
东方玉对美人的妖娆姿态视而不见,目光落在她那张过分苍白的唇上,顿了顿,到底没说出什么戳心的话,只蹙着眉,有些不满的道:“身体不好就少折腾!”
赵晚姝捂着嘴笑:“哟,可别这么关心我,我要是半夜把持不住了,您的贞操可就危险了!”她用一双妩媚的瞄了他一下,故作感叹的说:“可不是谁都能对着一个近在咫尺,还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视而不见的。”
这句话一语双关,但东方玉根本不顺着她的路子往下走,坚决不搭理她。
门外的下人告诉水到了,东方玉先帮她把大红的床帐放下,才打开门,让人把水送到屏风后,等下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把人全赶了出去。
听着声音知道人都走了,赵晚姝才拉开床帐,走出来。
一边走,一边脱掉自己的里衣,一路脱到屏风旁,只剩下一件绣着鸳鸯的红肚兜和一件露着雪白长腿的亵裤。
见东方玉望过来,她顺势倚到屏风边上,两根葱根似的手指捏着自己颈子上的肚兜系带,眼里像是带着小勾子似的朝东方玉睨。一边捏着颈子上的系带轻轻一扯,一边妩媚妖娆的问:“想不想看?”
至于看什么,随着那系带的解开,一目了然。
系带滑落,瞬间又被轻轻压住。一片薄薄的布料堪堪掩住她胸前并不雄伟的两团,只要轻轻一扯,那片最后的屏障也将轻松脱落。
最惹人不过犹抱琵琶半遮面。
东方玉真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一步步逼近她,高大的身影把她笼罩在屏风边上,她背后是屏风木框凹凸的边角,前面是英伟俊美的男人。
赵晚姝抬眼微笑,嘴角勾起一抹诱人采撷的弧度,胸脯也微微的挺起,像是要和面前的人来个对撞似的,眼里深处却藏了一抹深深的不屑。
男人啊,不过如此。
然而她隐带得意的表情很快僵硬了。
下巴猛地被人抬起,那张美丽中含着一丝病色的芙蓉面庞被迫暴露在跳跃的烛光里,妖媚的神情迅速退去,只留下一片空落落的苍白。
看见对面那个男人毫无欲色的眼,她已然知道,这一局,她输了。
果然,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望着她的脸,又将目光扫向她的身子,却仿佛在看一个最卑微不过的妓,最后也只有冷淡的一句哼笑:“不过尔尔。”
即便是输,赵晚姝也输的开心愉悦。
她轻轻地笑起来,起先只是微笑,然后是大笑,身子也跟着剧烈的颤抖,胸前薄薄的一层布料要落不落,岌岌可危。
然而她毫不在意,只是笑。
等到对面那男人用手按住那松松搭在肩上的一根系带时,她敛起笑,用自己柔软的胸部去撞男人宽大有力的手。
东方玉迅速躲开了,拧着眉望向那个似乎发了疯一样的女人,眼里带着不悦,冷着脸道:“你疯了不成?”
赵晚姝捂着胸口,咬了咬苍白的唇,转身进了屏风后面。
一片鲜红的肚兜飘飘摇摇坠在了地上。阵阵水声透过屏风,在屋里响起。
许久,水声停歇的间隙,女人才用一种虚弱的声音说:“早疯啦!”
东方玉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真是累极了。
水声断断续续的响起,过了一会儿,赵晚姝忽然问道:“你听过我母亲吗?”
东方玉正望着那对龙凤花烛出神,闻言收回目光,正色道:“十几年前的都城第一美人。”谁会没听过?
赵晚姝掬了一捧水,洒在脸上,隔着一张屏风,无声的笑:“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但毕竟是当年的第一美人,她的故事自然有流传下来。
东方玉想到传闻里的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不免有些惋惜。
又想到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是她的女儿,顿时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
“听说是难产。”
顿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问了句:“背后有隐情?”
若非有隐情,如何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个已故的美人。
赵晚姝冷笑了一声:“我母亲她的确是难产去的,但究竟因为什么才致使她难产的……”她收住了话音,没多说,只是又一声冷笑。
“你只要记得咱们说好了的,等你成事,把赵家和宫里那女人一块儿交给我!”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东方玉不是个爱关心别人私事的人,闻言只是应道:“这是自然。”
赵晚姝披了一块布巾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蹙着眉,一手捂住胸口,神情痛苦,眼里却有火焰在烧。
她也不求救,自己趿拉着绣鞋,踩着一地咯吱咯吱的声音,挣扎着走到先前随意扔下的嫁衣旁边,蹲下身子,从一堆衣服里摸出个小瓶子里,倒出粒药丸塞在嘴里,垂眼慢慢缓解心脏处的不适。
东方玉背对着她躺在榻上,缓过劲来的赵晚姝抬眼见了他的背影,又是一声笑。
“怎么?先前还捏着人家的下巴,摸着人家的肩,这会儿就避而不见了?”
东方玉即使没回头也能猜出她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今天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模样实在是颠覆了他对大家闺秀的认知。
不顾也是,一个能主动提出这种交易的女人,如何会是一个可以按照常理揣测的人物?
赵晚姝见他不接话,攥着小药瓶笑了一下,这笑容倒是少了些棱角,多了些许柔情。
“你心里又没鬼,怕什么?没有风月之情,红颜白雪也不过枯骨一堆。你这样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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