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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豪门:重生腹黑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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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了顺被微风吹乱的头发,加快了脚步,往沃克的办公楼方向走去。
沃克今天并没有课,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本来正在看材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头都没抬,直接让对方进来。
等一袭及膝裙落在眼底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顿了一秒,抬头,发现竟然是她。
早上,蓼思洁帮她来请假的时候,他就挺好奇,这冷家玩的是什么套路,专门跑到学校来堵人是几个意思?深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姐妹情深还是怎么滴?
见她推门进来,他眼中不免带出一份探究,“这个点过来,找我有事吗?”不着痕迹地往她身后看一眼,没有人。难道说,她姐姐难道已经回去了?
“来交社团活动申请表。”她将手中的表格递过去,一脸神色如常,像是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探究。
沃克手心一顿,接过来,发现她一共选了两项,挺低调啊。
圣德高中对首次选择社团活动的原则是,自由自主自愿。因为担心许多学生选择了之后,并不满意,所以从未规定,必须从始而终。相反,社团都鼓励学生们多多尝试,哪怕来过四五次,突然又不想参加了也可以,一切都是以兴趣为主。当然,等真正选定了之后,参加满十次,就不能再自行更改了。鉴于圣德的社团数量实在庞大,每个学生首次递交过来的申请表,都会有一圈打钩的。相比之下,她就选了两个,当真是目标明确。
“重剑和钢琴?”他低头,看了看她的选择,目光里透出一丝古怪。这两个选项,都出乎他意料。重剑是贵族四项全能运动之一,的确受欢迎,但他以为,依照她和赫默的关系,她应该会选择四项全能运动的另一种——烧枪。毕竟,子弹、枪械什么的,对于她而言,简直随手可得。而另一项,钢琴……
他静静抬头看她一瞬,这一项,是M最擅长的活动。她又是否知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冷奕瑶觉得沃克自从昨天看到她接过藴莱手心的那张白金卡之后,就越发有点神神叨叨的倾向。不过是张社团活动的申请表,他却像是在研究世界未解之谜一样。有这个必要吗?
沃克指尖扣住那张表,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奕瑶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有事就说,没事就散”的表情实在特么的太气人了,简直是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没事。表格我收起来了,你选的这两个社团活动从这周开始,基本上每周一、周三、周五都有,活动时间都在下午放学后,一般是每次两个小时。具体场馆,你可以对照一下入学指南上的材料。”他摆摆手,心想您哪来的去哪,大爷我不伺候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谁曾料,他已经准备当甩手掌柜了,冷奕瑶却不但没走,反而丢给他一个异样眼神。
“忘了什么?”沃克下意识地摸了摸太阳穴,心想最近也没发生其他什么大事啊。
“我周五不来学校上课啊,”她眨了眨眼,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一脸理所当然:“周五的社团活动我肯定参加不了。”
沃克的表情僵了足足半分钟,才像是一下子被抽醒了一样。是哦,她来上学前,就打了招呼。可关键是,这个社团活动不能因为她改时间吧?“那你换一个?”他把申请表退给她,一脸你赶紧麻溜地选。虽说前期社团鼓励学生们多多选择,可一旦真正选了某项社团活动,到最后成果可都算在季末成绩的。
冷奕瑶低头,看着那一张纸,摆摆手,“不需要。反正一周有三天,去两次就可以了。”她才懒得动脑子再想其他社团活动呢。一个是应了赫默的,一个是应了M的,想想,她还有军校的课程,哪来的国际时间和社团活动死磕。
“哎呦,选我的课啊,我的社团活动时间都在周三晚上,一周就一次,你都不用缺勤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物理老爷子竟然从沃克办公室窗外一个闪身,朝他们叫了起来。
沃克匪夷所思地回头瞪向他:“你不是好久不亲自带学生了吗?”什么每周就一次,他一个月也不一定出现在自己的物理研究社团活动上一次。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向来是放羊吃草状。
“那是以前!”老爷子大手一挥,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冷奕瑶:“你看,我绝对不会算你缺勤,季末成绩绝对帮你打得高高的。怎么样?选我的社团活动?”
老师,您这样走后门、开条件,真的好吗?
冷奕瑶支着下巴,对着死心不改的老爷子笑得一脸呵呵哒:“不要。”
毫不考虑,斩钉截铁!
“为什么?”老爷子一脸绝望地望着她,简直要喊出一声“WHATTHEFUCK”!
他人不好吗?他水平不够吗?昨天那几道物理力学难题,她分分钟就解决了,分明是没有充分展现实力啊。他完全有办法将她培养成当代最杰出的物理学高手,为什么,她就是偏偏不肯呢?
“因为,你太缠人了。”冷奕瑶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一脸风轻云淡。
这老爷子绝对是属于偏执型的,现在话说的漂亮,一旦她上了他的课外社团活动,这周四道题,下周八道题,下下周十六道题,只会没完没了。一周只一次课外活动?呵呵,骗鬼去吧。
她重读高中,可不是为了天天待在实验室里给别人当活体实验的。
“她竟然说我缠人!我哪里缠人了!我分明是看中她的潜质!”冷奕瑶拍拍屁股走人了,徒留沃克一个人面对老爷子的狂暴脾气。
你哪里不缠人,昨天霸占了那么多老师的课,就是为了逼她解出几道题,不解还不给下课的那种,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啊。
沃克望天,鉴于礼貌,不能轰老爷子走人,但他心底已经气成一团。他刚刚还有话没问完呢,就给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转了话题!
他盯着手中的申请表,轻声一叹。根据图书馆出入密码显示,她昨天只在图书馆里待了一会,连半个小时都没到,快得惊人。
以她不惜花时间去玩飞镖游戏来说,分明是对那座图书馆存有目的,可为什么真正进去了,反而没呆一会就出来了?
沃克的心里被各种谜团纠结成一团,越发看着她那张申请表,心浮气躁起来。
这个钢琴社团活动,究竟是巧合,还是那天M在和她独处的时候,提到过?……。
因为在沃克办公室耽误了一会,等冷奕瑶走路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昨天吃了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餐,再对着冰箱里的食材,她反而没有了动手的兴趣。随便拿了个芒果出来,切成块状,淋上酸奶,就成了她的晚餐。
将手机连上电脑,图书管里下载的所有书目迅速地传到电脑上,她开始根据关键词及书本时间先后,慢慢地阅读起来。
晚上的别墅区,很静,易于思考。
她看的多数是建筑学,以及机场建造的书本。手边的另一台笔记本上还放着皇家机场的图纸,两相对比,有些当初被漏掉的细节渐渐浮出水面。
自从陆琛周一来找她,告诉她事情调查的进度的时候,她就存了疑惑。
这几个嫌疑人,未免发现得太容易。线索几乎是只要用心,就能立刻顺藤摸瓜出来,但,仍有很多地方存在漏洞。
比如说,机场设下的安全出口。
那几个人作为皇室机场的内部员工,一定知道即便能里应外合能躲开摄像镜头的方式,但只要彻查,一定会发现他们当天的表现异常会引来麻烦,可为什么还是不借用“安全出口”?
据她所知,皇室机场为了保证特殊“来宾”的出行机密,会避开摄像镜头,特意开出一条安全出口,以便“暗度陈仓”。这条潜规则,自帝国皇室机场建立之初便一直存在,可自上次机场大规模扩建和修整之后,仿佛这条“安全出口”便成了谜团,再也不复存在。
这是为什么?
皇室机场的背后,是不是又藏了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图纸已经看了太多,却依旧没法找出线索,她索性撇开机场的相关内容,先研究从图书馆下载下来的材料。
电话铃音响起来的时候,她正盯着一本十年前出版的建筑书籍,看得入神。
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倏然一阵铃音,将她的思路打断,她揉了揉眉间,有些心情不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分明是军界直属。于是,断了直接摁断的打算,慢悠悠地按下接听键。
“喂?”声音轻轻扬起,像是夜里的一捧泉水,不动声色。
可在对方听来,却像是只野猫,撩拨人心,这一管声音,简直让人想要听得更多。无怪乎元帅一对上她就有点异常。
埃文斯清了清嗓子,微微咳了一下,才道:“冷小姐,你好,昨晚我们在元帅府才见过,我是埃文斯。”
原以为是弗雷的电话,没想到竟然是白泽的掌权人亲自致电。
冷奕瑶眨了眨眼,有点莫名其妙,“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明天就要出国了,想趁这机会,大家再聚聚。”他声音顿了顿,随即又加了句:“顺便,有事要拜托你。”
满打满算,他们也不过就见过一次面。离开前,忽然说是要聚聚,别说是个女生,就算是个男的,都要对他生起防备心。埃文斯掌管白泽多年,这点道理不用脑子都能想的清,所以才加上最后一句,听上去是有事要找她帮忙,才会邀她再去元帅府。
冷奕瑶勾了勾唇,心想,这人还挺有意思,他一介高层,在首都,跺跺脚会有多少人生灵涂炭,偏偏说话说得这么客气。拜托她?她有什么资格让他来有事托付?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但直接拒绝,显然就叫给脸不要脸了。于是,停顿了两秒,她便笑着点头,直接应了:“可以啊,什么时间?”
“我是晚上的航班,你下午下了课,我让弗雷直接去接你,如何?”他深谙说话的技巧,分明考虑得一清二楚,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处处为对方设想,万事征求对方意见一样。
冷奕瑶将电脑鼠标推开,心想,这人,若是放在暗狱里,绝对是审讯的高手,诱导技巧超乎寻常。不过寥寥数语,就将她明晚的行程定下来,关键是,分明是他要求的,但若换个人,大抵会觉得被人这样处处尊重,当真无比荣幸。
“好,让他把车子停在学校附近就好,到时候我去找他。”那天,弗雷开着那辆特殊军牌的车子进校,没引起骚动最主要的是因为学生们都已经放学,留下的人都多数在社团活动,没人在校园道路上多看一眼。她不想,今天才稍稍安稳一点点的太平日子,就这么为了一辆军车而毁了。
“自然,我会和他说。”埃文斯说得无比诚恳,等约定了时间和大致地点,他搁下手机,随即抬头,看向对面的弗雷,一脸嫌弃的表情再也不受控制:“你就这么点出息,打个电话还要让我来?”
弗雷摇了摇头,一脸“你不懂”的耿直表情:“你不知道,冷小姐有多难缠。昨天我是直接奔到她学校半路劫持才把她接过来的,她要是真来了性子,就算我在圣德门口让人把路给堵上,她说不来就不来。”别看这小姑娘个子小小的,但脾性那绝对是没谁了。早上他就接到消息,冷家竟然派了那个花痴冷亦媃过来,直接给冷亦媃一刀子划了脸,弄进医院了。估摸着今天一天都是低气压,他何必自己去找晦气?
埃文斯倒是给他气笑了:“我看元帅生气的时候,你也没这么小心翼翼嘛。”
身在军界,说句难听话,谁不是从水泥地上摸爬滚打起来的。大老爷们一个,竟然还怕一个小姑娘生气,说出去,也不嫌脸臊得慌。
弗雷也不回嘴,心想,你也就回来时间短,光顾着看这小姑娘春暖花开的一面了,等你真正见识过她的手段,甚至是直接一手弄死人的场景的时候,你也就不会这么大义凌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再说,元帅格外看中的人,他手重了也不好、轻了也不好,这么难耐的事,不丢给你丢给谁?
“你们俩在那嘀咕什么呢?”正在他俩互相鄙视间,赫默牵着“天狼”从院子里走出来,显然是从外面刚刚散步回来。天狼像是一下子眼睛被什么点亮一般,“汪汪汪”——地狂叫一阵,一个挺身,向站在弗雷身边的埃文斯疯狂扑去。
赫默手上一松,随它发疯。
果然,身形彪壮的“天狼”一下子将埃文斯那瘦弱的小身板扑倒地上,趴在他脸上,用舌尖死命地舔着他的脸,一脸卖萌。
你可是猛犬!世界排名前三的品种啊!
这样的撒娇卖萌,太辣眼睛了!
弗雷一脸不忍直视地转过头,只当自己眼瞎。
埃文斯也不生气,就这么默默地任“天狼”亲近。这小家伙被他领养的时候,还是只小奶狗,谁知道这么久不见,已经长成这样。
可舔也舔了,亲近也亲近了,“天狼”就是不肯挪开。
时间一久,埃文斯嫌他趴在地上难看,使了点劲……
竟然没把它一把掀开。
弗雷:……。
“噗哈哈哈”,他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心底给“天狼”点了一万个赞。
对,就是这样,压着他不给他起来!谁让他一转头就把你给丢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元帅,你早饿死了!现在就是你报答元帅的时候!
埃文斯有点脸黑,看看自己的纤细的四肢,第一白零八遍地在心里骂这该死的文弱书生体质。
竟然连只狗都掀不开,太他妈的丢脸了。
弗雷看得一脸乐呵,谁知道笑得太猛了,一下子抽到了下巴,昨晚“交流”时候留下的疤痕像是在耻笑他的蠢萌一样。
再看一眼待在地上没起来的埃文斯,他心底忍不住唾弃自己,白练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打不过他。
“天狼”是他的爱犬,他自然不会使力。
眼看埃文斯的头发都要被弄湿了,全身一股狼狈劲,偏偏还舍不得拍开“天狼”,赫默这才走过去,轻轻抚了抚它的头。
“天狼”像是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一样,后退几步,让开位置,于是,满脸口水的埃文斯终于露出了整张脸……。
说真的,这一刻,埃文斯恨不得立刻隐身。
丢人!太丢人了!
“得了,还不起来。”赫默睨他一眼,继续刚刚的问题:“你们俩刚刚在嘀咕什么?”
一脸表情奸诈,感觉跟狼狈为奸似的,显然不是好事。
“额…。”埃文斯一哽,心想,您老人家倒好,自己交代的事情,转头就忘。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有点太那啥了。“我刚刚打电话给冷奕瑶,请她明晚过来聚聚。”
赫默顿了一瞬,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问他:“确定明晚就走了?”周一才下的飞机,周四就走,时间是不是有点太赶了?
“嗯,回国前就定好了。”埃文斯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将眼罩推了推,平心静气:“总归,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很快就能解决。到时候,我就彻底回国,再也不出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就是一个假期到头,即将回归工作的普通上班族。赫默看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头,走了,留下“天狼”又一次缠上埃文斯。一时间,屋内鸡飞狗跳,门外的警卫官们纹丝不动。
第二天,冷奕瑶过得非常安稳。藴莱像是恢复了正常,再没有朝她多看一眼,全班的学生也因为低气压过境而分外透了口气,一时间,比模范班级还模范。沃克上完最后一堂课,收拾好材料,环视一周,见所有人都懒洋洋的,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算是宣布放学。
班里的人知道最近她家里来人,估计有事要忙,不敢是圣德还是蓼思洁都没好意思再去约她晚上出门,于是,她无事一生轻地走在校园的主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出了校门口,绕了个弯,便到了圣德高中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她停下脚步,目光顺着路口看去。
果然,一辆亮眼的军用越野已停在那里。
弗雷打开车窗,朝她轻轻一笑:“冷小姐,这边。”
冷奕瑶眼神顺着他下巴一路看去,知道那处突出来肿起来的位置微微定住,目光一直在那处青紫交加的伤口上停留了两秒才脚下一动。
她走了过去,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你和埃文斯沟通感情的方式还挺特殊。”她那天走的时候,就留意到弗雷对埃文斯有一种极为信赖和崇拜的心理,没想到,这可真是感情深厚了,一转头,两个人就打成一团。
弗雷摸了摸自己的短发,一点都不尴尬:“我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打不过他不是很自然的吗。”军界向来以实力说话,这么多年没见,他自然想要在埃文斯面前展示展示这几年自己的进步。谁知道他在前进,埃文斯却更进一筹。看上去那么纤细无力的四肢,当真正动手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道却是常人无法现象。
“你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车子启动,冷奕瑶看着窗外的风景,却忍不住生出好奇。不是说弗雷是赫默身边的近卫吗?当年是被他亲手提拔进元帅府的,怎么又成了埃文斯带的他?
弗雷侧头,那处青紫伤口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显然,对方并没有留力,“冷小姐还没进军校,对军界的规矩还不懂。我虽然是元帅亲点的,但是,没有元帅天天扔下公务,专门来培训我的道理。那个时候,埃文斯还是元帅的亲兵,所以,是他带的我。”军界是个最讲规矩的地方,在新兵蛋子还没有调教好之前,是不能带到长官面前,以防出岔子的。他当初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才会在一众少年当中,被元帅选中,那时,埃文斯作为元帅的第一个亲卫,又是元帅的左右手,他来教他的时候,几乎引得这个元帅府都对他起了红眼病。
这一晃,竟然也已经很多年过去了。想当初,他每次对上埃文斯都没有招架之力,从来没有在对方手上走过五招,现在竟然也能扛得住十分钟了。
只可惜,如今,元帅府内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元帅的亲信,倒是认识埃文斯的人,反而少之又少。
“那他为什么要出国?”冷奕瑶见他毫不避讳,立马将心底的疑问抛出。身为军事秘地的最高长官,本身职务就已经十分特殊,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赫默会容忍他长期在国外?
弗雷的脸色倏然一沉,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淡去,车内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凝结。
她却并不急,耐心地等着。
过了一瞬,他才继续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我跟你私下说过,你就当个故事,听听就算。”最主要的是,他怕,他如果不说,冷奕瑶哪天如果一个不小心触及到埃文斯的忌讳,到时只会更尴尬。
“我知道,左耳入、右耳出,你说的所有事情,不会出了这辆车的范围。”她顿了顿,给予弗雷承诺。
弗雷打了方向盘一下,车子停在路边,窗户是单面玻璃的那种,外面人根本看不到车内的情况,见是一辆拍照特殊的军界车辆,虽然好奇心重,却更关心自己的小命,一时间,纷纷绕道,四周安静得吓人。“埃文斯的右眼你应该看到了。”
冷奕瑶一顿,点了点头。他的右眼看不见任何东西,显然视力为零。
“他的右眼并不是天生残疾,而是人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石头磨碎了一般,击打在人的内心最深处,沉痛一片。
冷奕瑶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看到埃文斯的那只右眼,第一感觉,便是白玉微瑕。
那样一个温润清朗的男子,右眼却空洞如斯,简直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谁知,竟是人为?
“埃文斯的父亲也是军人,不过,当年身份特殊,一直戍守在边境,保卫国家。有一天,敌国越境,携带了大批武器偷渡,被他父亲检查出来,上报了长官。谁知道,那个长官却是被敌国收买,接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扣下那些疑犯,而是以‘监守自盗’的罪名,诬陷埃文斯的父亲。当即,通报全区,埃文斯全家被处以极刑。那时候,他才五岁,正好在外省亲,没被抓到,可他的父亲、母亲、哥哥和姐姐全部被吊死在城门外,曝尸一个月。”弗雷是军人,向来认定,军人是头可断、血可流,唯独不可心慈手软,可每每忆及这件事情,便觉得心头一片惨烈。“后来,他的外祖家也没能幸免,全家被屠,他被戳瞎右眼的时候,疼晕过去,那些行刑的人以为他死了,就随手丢入了乱葬岗。”稚弱孩童,顷刻间家破人亡,失去长辈庇护,又被打为罪犯的后代之名。后来,埃文斯是如何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路长大,甚至来到帝都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只知道,当年,元帅白手起家的时候,第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就是埃文斯。
或许,正是因为当年的军界黑暗,正是因为他恨透了那个栽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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