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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知道我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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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劼。那样温文谦和的男子怎会有刚才的语言和举动?还有安未辰。他们的反常让我疑惑。这应该是他们之间的争吵,却又把我卷进来。似乎我才是引发这场争吵的导火索。我没有做任何事情,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引发了这场争吵。

    想起刚才安未辰的话,觉得这是场貌似简单实际复杂的争吵。

    我将十指插进头发里。对于一切事,怀疑,惆怅,难以理绪。

    可是,安劼,你这一走,我还能再见到你么?还能么?

    已经十多天没有见到安劼,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没有了安劼,生活似乎又回到从前的波澜不惊,那么沉静,如死去般。

    可生命中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她就是庾隔。

    庾隔是我的文字编辑,我每期交的文章都将由她审稿阅读。印刷装订后再到达读者面前,这样一道道的必备的程序。每期的文字我都不要庾隔去刻意地修改,纵使只是一个小小的标点符号。

    那日,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她说,漫兴,你好,我是庾隔。

    翌日,便收到她的邮件。

    庾隔说,你的北方声调以及略微粗涩沙哑的音色,让我在脑海里一次次地想象你的模样。你应该不具备温煦甜美的笑容。相反,你的脸庞一定拥有坚毅的轮廓。吝啬自己的笑容,因为生命中没有值得以微笑对待的人或事。抑或是一个爽朗干脆到肆无忌惮的女子,可以与任何人建立八面玲珑的社会关系。但,你应该属于前者。若是后者,你应该不会写作。你不需要以书写的方式来倾诉自己,你有的是途径。




异客的来访

那日依旧收到庾隔的信件。她说,如果有时间,我希望可以和你见一面。或者,你来杭州小住一阵。和我住在一起。我只有一个小我四岁的弟弟。


    我说,谢谢。但我不能够离开这个地方,我在等待一个重要的人。


    庾隔说,那好。有空时我去一趟你所在的城市。


    她没有说明准确日期。我想,这样的约定定会遥遥无期。


    但我依旧回电邮说,我一直住在清江路的合欢园里。园子门口有五棵高大茂盛的合欢树。初夏时期最美,会有犹如柔软羽毛,抑或短短流苏般的粉色的花开放。我的住处,就在园子里那座粉蓝色的旧楼里。门号你知道。我一直在这里,从不轻易出门。你可以随时找到我,如果你来。


    十月初的一天中午,庾隔按响了我的门铃。于是,她看到了这个曾让她想象过不只一次的林漫兴。


    那天我穿着肥大的米色连帽外套,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随便地踏着双紫色塑胶拖鞋。个头矮小,皮肤苍白。栗色的短发蓬松凌乱。坚毅的棱角脸庞。眼周因疲劳过度或睡眠不足晕起一圈黑眼圈。褐色的眼瞳,笑起来眼角有浅显的鱼尾纹。嘴唇干燥,毫无血色。


    我是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子。


    我笑了笑,略微带些羞涩和勉强。


    庾隔说,不错,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漫兴,你没有让我失望。真的,你太真实了。


    我又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我是真的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庾隔又说,漫兴,你是我见过的最简单的女孩子。我喜欢一切简单到只存在表象的事物。我喜欢你。真的。


    夜晚。我们去地摊上吃热馄饨。庾隔也应该意识到我没有因她的来访而改变吃饭的方式,我没怎么把她当做一个客人。


    她低下头,微微发笑。




来自北方的孤独

摊主把捞出锅的馄饨盛在放有虾皮、紫菜和青菜的白瓷碗里,再浇上滚烫的汤水,洒上香油、酱油、米醋、味精和少许的胡椒粉。脱水的紫菜会在汤水里瞬时间盛开成美丽的花朵。


    这样的馄饨,三块钱就可以吃上一大碗。


    还有刚出笼的味道鲜美的灌汤包,色泽金黄的芝麻烧饼,粉丝、海带、豆皮、黄瓜加调料搅拌一起的清脆爽口的凉菜……这样多的北方食物。


    饭后,又请她吃豆沙馅的冰糖葫芦。圆圆的红彤彤的山楂被一个个地串连在细长的竹签上,再把它们插进熬得翻滚的糖油里面。顷刻后,捞出来,在上面洒上一层厚厚的用温火烤得香脆的白芝麻。全是现做现卖。咬在嘴里,让敏感的舌头去感受它带来的芬芳甜美。等待不及的人吃它,会有被烫伤嘴唇或舌头的危险下场。


    这种叫人既爱又恨的顽固不化的食物。


    我们享受着冰糖葫芦带来的甘美,走在蜿蜒的砾石小径上。散步,回住处。


    回到住处已是晚上的十点。


    我推开卧房的门说,这是休息的床。打开门就可以躺下去,可以一直翻身到墙边。柔软的海绵垫子一直延伸到房间的尽头。


    庾隔狐疑地皱皱眉头,仿佛对我的话有所怀疑。我做了示范。然后朝她笑笑说,你也来吧,特别'炫'舒'书'服'网'。


    仿佛再也没有任何约束和禁忌,庾隔歪倒下去,抱着绣花枕头,从床头一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到床头……我咯咯地笑着。


    庾隔在小浴室里洗去一日的风尘疲乏后,与我肩并肩地躺在一起。


    我说,不知怎的,突然感觉到很孤独。


    为何不试图走出去,穿行于人群之中。或者,出去旅行。当然,这是需要时间和金钱的事情。她问。


    有时候,我躺在床上,感觉胸腔憋闷到无法呼吸。眼睛肿胀,鼻子酸涩。




与异客的心灵对话

这是孤独带来的感觉,找不到途径倾诉的症状。也许只有写作,才可让我释怀一部分。


    你告诉过我,你在等待一个重要的人。是一个带给你孤独的人么?


    是。但她只是给我带来孤独的人物之一。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的同伴。但她突然无缘无故地出走,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我说服自己一定要等待下去,但有时我会丧失掉继续下去的勇气。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件有意义的事。


    是一个女子么?


    是。她曾经给过我生活下去的力量与勇气。但现在,我失去了她。


    如果她还记得你,就谈不上失去。人与人之间也许就是这样,相识过,彼此温暖和感动过,然后就可以离开。这样的方式,也会很好。


    她看着我,又安慰且怜悯似的说,也许她只是离开。在适时的时候,你们将会重逢。她在黑暗中均匀很呼吸,再次问,为什么写作?


    我说,上学时就非常喜欢写作。喜欢作文课,期盼它的到来。每当看到其他同学因它而眉头紧锁时,我总是难以理解。但一个人在被现实逼得饥寒交迫时,他会忘记自己的一切喜好。温饱才是当务之急。这是人之本能。


    现在我的写作,纯粹为了生活……或者,还带有倾诉的欲望。


    人的爱好若能用来谋生,是可喜的事。若不能,亦不会失其重量。它带给生命的意义、超越以及真实感是举足轻重的。它帮人们开拓出来自于心灵的另一个层面。这个层面会发光,从而折射出另一个自己。这样的自己,才最最真实。


    翌日。我带着庾隔走出这小小的房间。


    北方的十月,已不再如盛夏般闷热。会不时地吹来带有秋季气味的清凉的风。把庾隔的波浪卷发吹得凌乱不堪。这个利用黄金周假期来此城,只为和自己的作者见一面的女子。来自南方杭州的女子。




离别在即

她在闲暇的假期里还是保留着工作时的衣着与妆容。习惯在左肩上背一只橙黄色的中型皮包。双排扣西服领的水粉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棉质衬衣。国际灰的西裤。米白的尖头高跟鞋。身材纤细高挑。在衣着随意的夜来面前昭显出尊贵高雅的白领气质。


    路人开始向我们行注目礼。觉得甚是奇怪,这两个天壤之别的人怎么会走在一起。也许,这个邋遢随便的女孩有一个做白领的姐姐。


    庾隔说,这个城市很漂亮。很喜欢那些不计其数的砾石小径,像江南的村庄。我一直在城市里生活,素来工作繁忙,没有闲暇的时间去不同的地方旅行。也从未注意过那些存在于生活中的精致美好的部分。现在,可以有机会和时间去静静地凝望和感受它们,是一件幸福到接近奢侈的事情。


    我说,你身边的人也如你一样地生活着么?


    我的弟弟与我截然不同。他会去不同的地方旅行:漓江、内蒙、西藏、台湾、香港、古巴、尼泊尔、印度、非洲、澳洲、欧洲……无所不至。用相机和日记记录下一路的所见所闻。归来后,把那些照片洗出来,集合成一本本的摄影集。出版社已经出版了三本他的摄影集。


    有没有想过将来的某一段日子也会过这样的生活?你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她摇头。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是个不喜欢旅行的人。我晕机晕船,这是最不利的因素。从不轻易出远门。去工作也不用坐车,杂志社就在我们小区的对面。


    庾隔停止行走。立在原地看着我说,漫兴,就这样等下去么?


    我点头,目前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不知还要等待多久。我会让自己去相信她会回来。她一定会回来的。


    庾隔在芸安停留了四天。

    返回杭州前,她把颈项上的翡翠玉貔貅送给我说,我带了它整整七年。这七年的生活里充满了艰辛与苦难,但是总会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让我了解到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他比想象中寂寞

庾隔说,现在,我戴上了未婚夫送我的钻石项链。漫兴,你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我又不知如何去帮。所以,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可以坚强地面对生命所带给你的一切。也许你也可以如我一样发现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发现了,就去珍惜,并且贯彻到底。

    我向庾隔招手。说,再见,庾隔。庾隔,再见。然后看着她的火车呼啸着远去。

    回住处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萧瑟的秋风也随之而来。我倏地明白过来,秋天真的已经到来了。

    如牛毛般的细雨,但我依旧被淋得无处可藏。我朝前跑着,躲进不远处的小报亭里。

    街上行人匆匆,但是他们安静沉稳,仿佛不存在任何痛楚。就如我的文字。我对于家乡景色、童年记忆以及孤独寂寞的刻骨的白描,仿佛一只戳开生活表象,探伸到内里的镜头。书写生命中最真实的一面,而非随波逐流地夸张和歌颂生活。我的阴影、无奈、孤独以及对生活的种种狐疑,都是生命最基本的特征。那些属于生命的真善美是乏善可陈的部分。这是我所体会的真实生活。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无奈着,挣扎着,却始终安静地度过着。

    因为这场雨,我被困在这里,也因为这场雨,看到了想看到的人。

    这些行人中,有两个是我认识的。安劼,与安未辰。他们兄妹。

    他们没有撑伞。安未辰快乐地挽着他的胳膊,如鸟儿般在他身边跳跃。我看不到安劼的表情,但从安未辰幸福的脸上可想而知,他也应该是快乐的。不再有前些天的愤怒和矛盾。他们是一对感情融洽的兄妹,多好!

    可是,他看到我了么?他寂寞么?他的身影怎会如此虚幻?仿佛与他的那些拥抱和亲吻,如梦境般,是容易遗忘和破碎的。

    可是,他没有看到我。也许,他也没那么寂寞。至少没我想象中的寂寞。




漫兴,我回来了

记不得这秋雨下了多少天了,只是现在,外面依旧在下着。空气开始变得清爽冰凉。


    窗子忘记关上,雨水随着风倾斜到室内,洒落到水泥地板上。地板并不平整,雨水积少成多,液体面积渐渐扩大,形成一片浅浅的水洼。并且以不稳定的速度向四处扩展。我在入睡的那一刹那又开始做梦。混淆不清,主题不明的梦。

    我再一次看见父亲闪躲的眼睛,看见母亲为我手工制作纸鸢,看见柠子左耳上硕大耳环闪现出的熠熠光彩,看见安未辰美丽脸庞上流下的晶莹剔透的水份,看见继母用皮鞭抽打我的背脊,看见安劼沉默着翻阅我的杂志,看见弟弟阴沉的笑……此起彼伏,反反复复,从不停歇。汗液一层层渗出,又一层层干涸,留下一道道肮脏模糊的印迹。


    我在一连串急慌清脆的门铃声中惊醒。大大的卧房内无限黑暗,无限寂寥。置身于其中,听着这铃声,不禁心惊肉跳。我呆在那里,确定神志已经清醒,脑子却一片混沌。但下一秒我听到那人叫自己的名字。轻悄细碎的声音,漫兴。开门,漫兴。


    我顿时感到一股热泪朝眼眶里充去。不能闪躲和回避。我迅速地爬起来,急忙去开灯。慌乱中额头碰撞在墙壁上,眼前顿时金星飞窜。感觉到满面的热泪已经流入颈项里,仿佛高空中跌落下来的烟火余烬。窜入颈项,以这般灼热和刻骨的力量。我一边哭泣一边如离弦箭般冲到门口。犹豫三秒钟,确定不是幻觉后,迅捷地打开门。


    柠子站在门外。衣服肮脏,浑身湿透。头发全部贴在脸上,还在往下滴着水。她喘息着,又不时地瑟缩着身体。在无以复加的狼狈不堪中,朝我挤出一个依旧洒脱的笑容。说,我回来了。漫兴。


    我在她的笑容里,终于开始释放般地大声哭泣。她惊慌地用手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打扰到邻居。




我不会恨你

可是,她还是与我抱在了一起。增大了这声音。痛哭。


    她在狭小的浴室里用滚烫的热水和樱花香味的沐浴露清洗身体。洗了很长时间。一个时辰后,她擦干身体,穿上内衣内裤,披着块干净洁白的浴巾走出来。


    我坐在小小的木板凳上,背倚着墙。看见她出来,说,也饿了。吃吧。


    餐桌上是一大碗肥美的汤面。用厚厚的金黄色的植物油混着新鲜的葱花炸汤。水沸腾后,放进面条、小青菜、辣酱、鸡蛋以及切成薄片的烤肠。这样一碗美食,乍一看去,汤水里漂浮着明晃晃的金黄色油水。


    她一言不发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埋头就吃。吃得非常快,三分钟后面已吃完,汤也喝得精光。又喝了一杯热水,才得以恢复正常温度。


    我坐在一旁看着她的饕餮相,忍俊不禁。她与我对视,我就用湛亮的眼睛看过去。没有关于她出走的任何埋怨与问题。


    她说,你不怪我么?我抛下了你,一个人离开。这是混蛋才做的事。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不怪你。你回来就好。


    关于柠子出走的原因,我一直没有提起,一直沉默着。不去打破它,刺穿它。


    但是柠子着急了,她以为我在生气。生很大很大的气。


    于是,在一个夜晚,她向我说明了自己出走的原因。不,应该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而我,是她的第一个听众。


    她诉说的态度虔诚肯定,仿佛在讲一个理所当然的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我也在认为它只是一个故事。可没想到的是,这个故事是真实的。


    因为爱,所以柠子疯狂了,犯罪了。甚至她说,她应该去死。


    柠子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给午夜火把的主持人打电话时,我编造的那个故事么?其实,那不是编造的,是真实的。


    我一怔,然后木讷在那里。




我至死还爱他

柠子说,我注定不能把他当作一个父亲来对待。他的年轻,他的气度,他的风趣幽默,他的白衬衫,他的运动鞋……任何一处都不允许我有这样的想法。他没有属于四十岁男人的稳重儒雅,也不具备中年男子的道貌岸然。

    四年前,他只是个二十七岁的年轻男子。妈妈是个三十八岁的离异女子。他们结婚后,我横亘在他们之间。那年我刚好满十七周岁。他是我的初恋。我爱上他,这个比我大十岁的男子。他是我的继父。这个男子,他注定会与我一起制造一出注定的悲剧。任何力量都无法去阻挡和妨碍。

    母亲在柠子十一岁时选择与丈夫协议离婚。他给了她们一笔钱,以后的每个月也都会给柠子生活费。原因很简单,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后,与一个年轻他十五岁的美丽女子结婚,购置新车新房。他自知对她们母女愧疚至极,但女子的吸引力要远远大于他的前妻,甚至自己的女儿。离婚后,这个坚强刚毅的女子带着女儿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十二岁时,柠子跟随母亲来到芸安。

    母亲当时在一家企业里做会计,月薪数百,维持母女正常生活尚可。

    柠子说,我与母亲相依为命。经济拮据,生活艰辛。母亲坚决不碰父亲给予的那笔钱以及给我的每月的生活费。她说要把它们存入银行,将来用它们供我出国念书。她严格地要求我,要我无任何杂念地学习,只有学习。让我考重点中学,名牌大学,出国留学,衣锦还乡。在父亲面前出人头地,耀武扬威。她憎恨父亲,她试图去报复他,却找不到合适的途径。而我,就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地变成她报复父亲的工具。

    我不遗余力地反抗她。对于我的叛逆,她束手无策。后来她开始打我,毫不手软。经常用扫帚狠狠地打我的膝盖。逼着我跪下去,向她忏悔认错。我并不服软,所以膝盖总是被她打得红肿不堪,疼痛难忍。




我选择信任你

最厉害的一次,她把我打出门,我无处可去。继而又下起倾盆大雨,我被浇得全身湿透。伤口因被雨水浸泡得太久,开始发炎流脓。


    她解开睡衣说,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因她的暴力而留下的伤口痕迹。


    我又看见她右腿上一道道的白色伤疤,很是惊诧。


    柠子的母亲是一个病态且矛盾的女人。在生活中面对过太多的失望,但并不甘心做输家,仍继续着困兽之斗。拼上命地努力工作,得到企业领导的肯定。四年后,成为部门主管。但不再轻易相信男人,而是转变为相信自己。相信自身带来的价值。因此总是一意孤行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标准去要求生活,如同火焰般自由地灼烧自己,并试图去窜烧别人,试图与之同归于尽。柠子,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他,那个男子。


    母亲把男子带到家中时,柠子正在楼下的通宵网吧里昏天昏地地上网。她已经在里面呆了将近十四个小时。嘴巴里叼着烟,一边吃薯片,一边喝啤酒。母亲进来一把将她揪住,大声呵斥着拖她出门。她一如从前地拼命反抗,外套被母亲扯拽成扭曲的一团。她被动地跟着母亲上楼。打开门,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看着他,一时发愣。他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她大胆地正视他的眼睛,用明亮温煦的眼神。


    柠子说,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我就奇怪地产生一种预感,我们之间将会发生某些事情。也许,这就是无可更改的宿命。


    柠子说,半年前,母亲所在的企业招聘员工。


    他是众多应聘者中的一员,她是企业的面试官。就是这样的特定身份,让他们相遇。面试者如同过江之鲫,他并非最优秀的一个。但是她因为他的答案而决定留下他。


    面试最后,她问,你是否去彻底地信任过一个人?为什么。




我已被你吸引

他答,有过。他们是我的父母亲。纵使现在他们已经过世。


    信任很简单,就仿佛你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拂面吹来的是温暖和煦的风。碧波荡漾,柳枝招摇,万物复醒……你还会去怀疑这是春天的事实么?


    信任是一种自信的感觉,相信自己有这种能力,不受到他人的侵害。而非去冲动肤浅地抓住一个人的道德表象,逼迫自己去选择相信或是怀疑。它是简单而复杂的。要相信自己的真实感觉,然后习惯这种感觉。不需要徒劳地想方设法地去考验这个人或这种感觉,因为时间会去淋漓尽致地证明他们是真实还是伪善,而人力是远远达不到的。


    这种来自于信任别人的自信,就是信任。


    男子在她所在的人力资源部工作。她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在去办公室工作的途中总要经过她的主管室。她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设施俱全。他每次经过都会看到她在低着头拼命工作。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已接近四十岁的她,在别人眼中,是一个独立专行,独善其身又气质不群的中年女子。公司开年终庆会或举办派对时,总是看不到她的身影。纵然偶尔参加一次,也只是独坐一隅,闷声喝酒。


    不苟言笑,道貌岸然。从不与下属谈论自己出色的工作及单身生活。


    对于他们,她是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即将颓败的莲花。而对于他,则充满诱惑。她眉宇间所流露出的忧郁感伤会散发出一股耐人寻味的知性美,这成熟的美丽似乎只有他才感觉得到。仿佛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心理暗号。


    她是一个原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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