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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黑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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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总是黑夜
  作者:林如是
  男主角:连明彦
  女主角:沈若水
  内容简介:
  关于他跟她之间,
  即使醉眼朦胧,
  即使心识混沌,即使决定就这么让它过去,
  他总还记得某个片段、某个瞬间、
  某个与她交会的叉点。
  总是那样。
  关于他跟她之间,也只能存在过那零碎的片段,
  像她从前读念过的诗,
  所有的心事,说与不能说、诉与不能诉,
  到最后都只剩下一个断句。
  他知道他应该放手的,不该有太多的奢求。
  但即使是片刻也好,就这么待在他身旁。
  他知道她无法回头看他,因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人……
  是上天听到他的祈求了妈?
  她回过头来了……
  正文
  第1章(1)
  第一次离开,他还不到十七岁,还不太明白,心没有太大的伤。
  现在呢?
  火车停靠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车站,夜色太浓,看不清窗外的景物。车厢中的男人默默望著车窗外深沉的黑暗,似乎有点怔忡。这里是欧洲某个小国。这几年他几次孤身在火车上奔赴各国,多少次像这样深夜停靠在某个不知名的小站?或者某个城市的机场,靛青的夜闪烁著橘黄的灯光?
  似乎总是深重的夜。这些年来他感觉总似置身在深寂的午夜里,浓重深沉的黑暗中。
  那以后,她是否见到那个人了?
  她应该早就与那个人重逢了吧……
  他闭上眼,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像似疲惫,又似忧伤。
  喀地一声,包厢的门被打开,有人探头进来。
  “啊!有人了,对不起——咦!”轻轻一个低咦,像似惊讶。
  “啊!是连!”另一高亢的女声兴奋地脱口叫出来。
  那时候,他还不到十七岁,还太年轻……
  “开门!连明娟你还不快开门!给我出来!”下午一点多,连家吵吵闹闹的,连明彦用力敲打著浴室的门,催促霸占著浴室的姐姐出来。
  “走开!我现在很忙!我得赶快准备好,赶去接若水!”
  “你给我出来!”沈若水!沈若水!沈若水!这个名字他都听明娟提了快一千次了,耳朵都快生茧。
  “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的?”连母走过去。
  “明娟啦,在里面都快一个小时了!我要用洗手间。”
  “明娟?明娟?”连母轻轻敲两下浴室的门。
  喀一声,浴室门终于打开,连明娟总算出来,不情不愿的。
  “叫叫叫的!跟个女孩似,你不烦啊!”拉长脸对弟弟抱怨。
  “你干么在浴室待那么久?!我看你那个脸怎么整都一样啦。”连明彦不驯地回一句。
  “你——妈,你看明彦啦!”连明娟转跟母亲告状。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吵了,快点准备好,到音乐厅之前先到你阿姨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可是我要去接若水……”
  “又是什么弱水强水的。”连明彦搅和。明娟老提这个朋友。“我看她一定长得三个头四个眼睛两个鼻子——”
  “你少胡说!”连明娟给弟弟一记白眼。“人家若水很漂亮的,你看到了不要偷偷暗恋人家。”
  “嗤!”连明彦嗤一声,像是不以为然。
  女孩子长得都是一个样,不是圆的就是扁的,还有一些长的跟方的,反正都差不多。这个叫沈若水的,大概也跟明娟差不多,圆圆暖暖的,跟他音乐班的那些女生和他爸妈的那些女学生一样。
  那个晚上,他就看到她了。
  江潮远的演奏会,整个音乐厅满座。演奏会快开始了,他们早都已经坐定,明娟才匆匆走过来。连明彦看著老姐匆匆进来,一路匆匆跟著座上的同学朋友招呼,身后跟著一个女孩,远远看,面容有点冷清。等她走近了,他一下子感到她身上那种微淡的疏离感,跟他知道的那些女同学、还有明娟以及他爸妈那些学生那种生活丰足不愁世事而显得温暖的感觉很不一样,显得冷,还有一点距离,跟他们像是不同世界的。
  他看她对他父母招呼问好;她也对他笑,但即使她在笑,他还是感到她身上那种微淡的疏离感。
  演奏会后,明娟也把那个沈若水拉去了;她以为没有人注意到她,但连明彦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很快地他就注意到她的目光有意无意总会掠过一个人——那个江潮远,这个庆功宴会的中心人物,即将变成他表姐的未婚夫。
  “你在喝甚么?”连明彦走过去。她也是学音乐的吧?八成跟明娟、还有他音乐班那些专修钢琴的女生一样,仰慕崇拜江潮远。
  “这个。”她摇摇酒杯。“你要不要尝一口看看?”微仰起头望著他,却把他当成小孩,立刻说:“啊!不行,你不能喝酒,如果被你爸妈看见了就不好。”
  “你能喝,我就能喝。”这话让他有点懊恼,抓起一杯酒,一口吞下。
  “明彦……”她吓了一跳,脱口叫出他名字,眼光连忙逡巡左右,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松了一口气说:“你年纪还小,别乱来。”还是把他当成小孩。
  这个叫沈若水的!她不过大他一岁,却把他当成小孩。
  连明彦不禁“嗤”一声。
  “这才不算甚么!比这更烈十倍的,我都喝过。你应该试试‘曼哈顿’,当然是纯的,那才叫喝酒。”抬著下巴,高傲地说著成熟大人的话,微睨著她。
  这……算是他们——他跟她,第一次的相遇吧?
  后来在艺术大学他又遇到她。通过他阿姨的介绍,他爸妈请大学里一个老师指导他的小提琴艺。
  “你要去约会对吧?约在哪里?对方是愣头愣脑的大学生吗?”连明彦边说边往她靠近。
  她往后挪开了一步。
  “干嘛?”让他有些羞恼,抓住她的手。“我身上又没有瘟疫!”
  “对不起,我只是习惯……”她挣开他。
  他盯著她。看深了,探见到她眉宇间那早显的沧桑和忧郁。
  “你知道吗?”他没笑。“你是个无趣的女孩,比莫札特还乏味。”
  “啊?”
  “没有人这样对你说过吗?”连明彦认真起来,声音冷如冰,态度也显得冷。“没有人知道你心里在想甚么,笑跟哭差不多,随身带著一把尺测量著和别人之间的距离;而且,才十五岁,就一脸二十五岁的沧桑冷淡,对甚么都好像无动于衷、没所谓;我真搞不懂,你这样也算是青春吗?”
  她发愣著,一直没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不反驳我?”等不到她的反应,连明彦显得躁怒。
  她还是沉默。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不开口反驳我?”他再蹙起眉,更显暴躁。
  她的不坦诚,令他不耐;她的太坦诚,反又使他觉得不愉快。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否认或附和,都可以。他不习惯别人对他这样的沉默;他所处的世界,欣羡的、赞美的、称仰的、鼓动的,一直是很有反应的。
  “我……我何必反驳你,你本来就是满口胡说八道。”终于她开口了。
  连明彦松口气,凑近她。“你——实在真不可爱。”
  后来他才知道,那时她是去找江潮远的。江潮远为她特别破例。他也才知道,她原来跟明娟还有他音乐班那些女生及他爸妈的学生不一样的;她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
  还有,她对江潮远的注视。那之后他才明白,她看江潮远的目光是不一样的。
  再然后,江潮远跟表姐结婚,然后他跟著他们一起出国。
  他以为他会那样就把她忘了,不会再记起;那个人从此不会在他心上。
  但……三年后的再相遇、饭店的那一夜、她承诺的到他的演奏会却失约,又数年后的重逢……
  “江大哥。”她失约他的演奏会那晚,他曾问过江潮远。“你记得沈若水吗?你曾经破例特别指导她——”
  “记得。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江潮远不假思索,一下子就知道他说的是谁,显然一直记得。
  “你喜欢她吗?江大哥。”
  江潮远显得有些讶异他这么问,轻笑说:“她是我一个小小朋友。”
  他知道她一直看著江潮远;那时候,他的心开始有点伤。
  又数年后再重逢,他们,他跟她,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
  毫不提防,就看到了她。他的心毫无准备,然后就像当年,突袭似明娟就那样将她又带到他面前。
  “明娟,你怎么现在才来,快过来坐——”他阿姨招呼明娟,看到沈若水,顿了一下。
  “这是我的朋友,若水。”连明娟将沈若水拉到她身前。
  他看她微笑对他父母和座上其他人招呼,只是抬头看他一眼。说是欢迎他回国替他洗尘接风,他阿姨硬是带了莫名其妙的女孩过来,所以再多她一个也无所谓。他看她目光掠过,隐隐像有什么困惑。他想她在找那个人吧。他表姐没来,江潮远也没来。
  她显得沉默,偶尔被问及甚么才简单答几句。饭后他阿姨提议去喝茶,她先离开了。
  第1章(2)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事,等会过去。”他看著她远去的背影,按捺不住,丢下其他人转身走开。
  “明彦!”明娟在身后叫他。他没回头,一心追赶著什么。
  快步走了两个街道,终于在十字路口前看到她,伸手按住她肩膀。
  “明彦!”她回头,眼里有点诧讶。“你不是和伯母他们一起离开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住她。“我出来找你。”
  “好久不见。你变得跟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她微笑起来。
  “是吗?”他口气淡淡。绿灯正好亮了,轻揽了她一下。“但你还是没变,还是跟从前一样,跟我记忆中的你一样。”
  她的目光还是没变,似乎总是看著遥遥的远方,一直注视著那个身影。
  “不赶时间的话,随便走走好吗?”她似乎有些无措。
  她点头,和他并肩的脚下意识微开了一些距离。他猛然抓住她,拉近他身旁。“你不必离得这么开,我身上没有瘟疫。”
  她愣了一下,怔望著他,望著望著,忽然笑起来。
  “你以前好像也曾生气地对我这么说过。”她笑著。“对不起,我这是习惯,并不是故意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张无动于衷的脸——”那以后,他查阅过,生物学上有个叫“生物距离”的名词;她的生物距离比别人来得大些。“你总是像这样无所谓;对你自己所承诺过的,你也不在乎——告诉我,甚么才是你在意的……”那件事他一直搁在心上,久久无法释怀。
  他以为她仍然不会给他一个回答,没想到她讷讷地解释了。她到底是去了,因为没赶上,一直等在外头的。
  “真的?”啊!这样就够了。
  他们往前继续走著。她问他:“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听明娟说,你打算加入乐团,是真的吗?”
  有交响乐团跟他接触,邀请他加入,他尚未决定。
  “还不确定。我在找,有没有让我留在这里的理由。”他直视她的眼,想看穿她的心。
  留下来的话,他知道他会失去什么,但无所谓,只要她希望他留下来——
  但她始终不肯对他那么说。
  她眼中看的,一直不是他……
  “你总是这么无所谓。我看得很清楚,因为我一直在看著你,”她往后退,他逼向前。“你不知道,因为你一直在看著江潮远……”
  “我没有……”她低声否认。
  “那么,看著我——”多希望她能回头看看他,看他一直在那里,看著她。
  她别开脸,不肯面对他的眼。
  他不禁黯然。“你等了那么多年了还不够吗?还要看他看到什么时候?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为什么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他只希望她能回头,回头看看他。他一直那样看著她。
  多年前他曾问过江潮远,江潮远说她是他小小的朋友。江潮远或许也知道——不,是应该知道,她一直看著他。
  那年冬天她母亲过世了。隔天他就要离开,看著她,他也觉得落寞。
  “你不想去见他吗?”江潮远或许能给她安慰。
  她愣了一下,默默摇头。“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但她的目光还是那么遥远,总是掠过他,看向遥远的那方。
  “跟我一起走吧。”即使如此,还是希望她能回过头来,回头看看他。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低下了头。
  “你还是——”他低了头,不禁黯然。“他人在巴黎。”
  然后他转身背开,这一去就不再回头了吧。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都已经多少年了?她跟他——跟她心里所思所慕的那个人应该早就已经重逢了吧?
  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他一直在找的那个理由,永远不会等待著他,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方式留下来,留给她他所有的爱。
  而今,她应该早就与那个人重逢了吧……
  他闭上眼,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像似疲惫,又似忧伤。
  喀地一声,门被打开,两名女子探头进来。
  “啊!有人了,对不起——咦!”轻轻一个低咦,像似惊讶。
  “啊!是连!”另一女子脱口叫出来,声音高亢兴奋,又惊又喜。
  原先那名女子赶紧扯扯她,连忙说:“对不起,我们找错包厢了。”赶紧退出去到走道,关上门。
  “看到没?是连耶!还是那么英俊,像个王子似!”那女子在门外忘情地喊著,兴奋又激动。
  “嘘!小声点。”她的女伴提醒她,示意她小声。
  女子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显得兴奋,门内这边听得很清楚。
  “上个月我在柏林听了他的演奏,他的音乐还是那么有感染力,充满了哀愁美丽的感情!今天报纸有一篇连的专访,称呼连是英俊冷漠却忧郁的小提琴王子。我从没见过一个东方男人像他那样,那么英俊、那么神秘、那么有魅力!”
  “是呀。”
  报纸上说他高鼻深眼窝,高大修长又英俊,充满男人味;乍看形似高加索人的外形,像杂志上那些欧系男模特儿,但他黑棕的发,天然微卷的一点散乱,加上那深黑的眼珠,又很东方;尤其他几乎不笑,英俊的脸显得一点冷漠,隐隐有种距离感,又似有些言语难述的忧郁。
  连采访的女记者都被他的气质跟魅力迷倒,只盼看著他对她一笑。
  “连记者都没见过他笑。他为什么不笑?有什么故事?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淡,充满距离感,但却是那么的有魅力……”声音逐渐变小变模糊,然后消远,终而又静默下来。
  男子慢慢地睁开眼,目光默默,怔望著窗外。还是那样深不见底似的黑,间翳著一些微弱的光,那是暗夜一贯的颜色。
  第2章(1)
  还是那样的黑。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一个人默默地注视著那无底似的暗色。黑夜的颜色,总是那样深暗沉重。
  “沈若——”
  身后琴声淙淙,流水似潺潺滑过。她回过头,弹琴的那个人对她柔柔一笑。
  江边潮远,那颗心依然。
  沈若水走过去,江潮远没说话,自然地往旁移动让出空间,让她在他身边坐下。
  她靠著他坐下;他转头,含著笑问:“要试试看吗?。”
  她摇头,还是觉得自卑。
  “试一试。别担心,有我在。”江潮远仍含著笑,轻声鼓励。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还是不了。我听你弹琴就好。”她知道江潮远一直都明白她的感受,但从不说破。感激他的体贴,无声地笑了笑。
  “好像在作梦一样。”能像这样与他并肩坐著,靠著,依偎著。
  江潮远伸手环抱住她,将她拥到怀中。
  “是啊,像作梦一样,有时我都不敢相信,能这样将你拥在怀里。”
  他的声音很轻稂低,却仍在她耳边荡起回音。
  他这样说,沈若水心里不禁一暖。他一直是她的梦想;都已经半年多了,但有时她还觉得跟梦似的不真实,不敢相信。他这么说,好像她也是他的梦想似。
  江潮远在她耳畔轻轻吻了吻,“沈若——”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他叫唤她时,总含住她名字的那字水。“等这次欧洲巡回演出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沈若水抬起头,眼眸盈水,波光似粼粼,不知是太惊讶还是太激动。
  她点头,又点头,没有说话,或者说,说不出话。
  江潮远又拥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想想要邀请谁——”顿了一下。“对不起,沈若,可能不会有太多的人参加我们的婚礼。”
  “别这么说。再说,我本来就没什么亲戚朋友的,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语声轻快,有意松缓变得一点凝重的气氛。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不是的,请你别这样说。要说谁有错,那也是我——”
  话没说完,江潮远便又拥住她,轻轻吻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发。这样简单温柔的举动,就让沈若水心中一阵温暖甜蜜。
  她含著笑,大胆要求:“那个,嗯,我可不可以跟你要一点东西……”她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不习惯、也从不曾跟谁人撒过娇,察觉自己语声里那一点隐微的娇甜,不禁先红了脸。
  江潮远看著她,眼波里一点柔情荡漾。
  波心那一点荡漾让沈若水又红了脸,不禁低下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心巾那幢憬慕情却还是跟当年一样。
  “那个,”她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要一只戒指,不必太贵的,也不需要钻石什么的,只要那种很普通的就好……”
  说著说著,不禁有些难为情,垂下了眼。江潮远轻轻扳起她的脸,轻轻吻了她的唇,眸底那柔情更浓。
  “我还在担心如果你说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该怎么去摘一颗下来呢!”
  出乎她意料的,内敛的江潮远会说出这种浪漫的话,沈若水心里不禁有丝惊讶,但心巾中柔情更满。
  电话响起来。沈若水的位置比较近,对江潮远笑了笑,接了电话。
  对方听是女声,也不觉得意外,沉稳说:“是沈小姐是吗?我叫穆勒,是江的经纪人,请问江在吗?”
  说的是英语,语速不快。沈若水有些意外,对方居然知道她。
  “请等一下。”她将电话递给江潮远。“是一位穆勒先生。”
  “汤玛斯?”江潮远显得意外。离欧洲巡回演出还有两个多礼拜,汤玛斯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催促他过去。
  “江,我是汤玛斯。不好意思,这时候打扰你。”汤玛斯说:“你是不是和谁在一起?”
  “嗯,和我最爱的人一起。”
  向来内敛的他如此直接,即使身为他的经纪人,合作了那么多年,汤玛斯不禁也觉得有些意外。
  “在柏林时,我曾在你的住处那里看见过一张照片,是那个女孩吧?那个沈小姐?你现在跟她在一起?刚刚接电话的——?”
  “是的。”江潮远边说边将目光转向沈若水,柔情仍似水。
  他们说的是德语,沈若水听不懂,只觉得江潮远的声音突然柔了下来,看她的眼神也满是柔意。
  “啊,那我很抱歉在这时候要当个罪人了——”
  “有事吗?汤玛斯。”
  “的确有事。”汤玛斯叹口气,显得很抱歉。“兰帕德爵士下个星期要在他坎城的别庄为他的新婚夫人举行一场宴会,特别邀请你参加,希望你能出席。”
  “我去了能做什么?”
  “给他致个意,握握手,聊聊天,拍个照,恭维一下他新婚夫人的美丽优雅。”内容听起来像在说笑,但汤玛斯的语气很正经,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
  “就这样?”
  汤玛斯又叹口气。他能体会江潮远对这个邀请的感受。“江,你好不容易能跟沈小姐相聚在一起,我很抱歉在这时候要破坏你们两人的好时光。不过,江,兰帕德爵士毕竟是你的赞助人,又一直很欣赏你的音乐,他好歹有了个大喜事,特别邀请你,你多少给他一点面子。”
  江潮远看看沈若水,心里叹口气。说:“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过去?”
  “越快越好。还有巡回演出的事情要准备,所以最好在这个周末之前。”
  “好吧。”
  “江,如果你不舍得跟沈小姐分开,不如带著沈小姐一起出席,我相信兰帕德爵士会很高兴的。”
  “让她在一堆陌生人之中跟一堆不认识的人谈天气说时尚?算了,汤玛斯,我自己受这个罪就行。”
  汤玛斯了解似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么,你就牺牲一下小我吧。好在你很快就能再见到沈小姐,多的是时间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跟沈若一直在一起,兰帕德爵士那个宴会能不参加的话是最好的。”
  “抱歉了。江。”
  “不必了,那也是工作。对了,汤玛斯,有件事,我们——我跟沈若打算这次欧洲巡回演出结束后就结婚。”
  “真的?恭喜!”
  “谢谢。”甜意上心田,柔情的眼眸不禁又望向沈若水。
  挂上电话,江潮远走向沈若水,一下子就拥抱住她,深深将她拥在怀里。
  “怎么了?”沈若水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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