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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_落日蔷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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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的脸庞,带点坏坏的笑,像他四年前每一次要抢她便当里鸡腿时的模样。
    “今天你就呆在这里,哪也别去。食物的事交给我和薛晨,我们会把男生全都叫到山上布陷井。”他道。
    “我也去,我可以帮你们。”她霍地站起。
    秦扬风摇摇头,不容置喙:“八爷,等我回来。”

☆、第53章 套话

来岛上这些天,苏黎歌还没和秦扬风分开这么一段时间过。
    她有些想他。
    秦扬风和薛晨商量了半天,决定在山上设置几个陷井,因此早上把能找到的工具都找齐了,就带着沈束、刘文修和赵铭安一起上山。他们没有太多时间用在收集食物上面,设几个捕兽和捕鱼的陷井,捕捉些食物相对更省心点,不用他们一直守着。
    在无法预料何时离开的情况下,他们必须保证食物的来源,这是生存最基本的法则。
    他们都离开住处,只留下三个女人。对秦扬风来说,在这岛上最危险的人就在他们八人中间,并不存在什么神秘人。只有把所有男人都带出去,他才放心把苏黎歌一个人留在这里,毕竟凭苏黎歌的身手,严小荞她们就是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对手。
    苏黎歌对秦扬风倒是另眼相看。她见识了他画的陷井设计图,这颠覆了她对他的印象。他画了绳套棍和罗网释放阱,专门用来诱捕鸟类。海岛上没有大型动物,他又设计了小巧的绳套陷阱用来捕捉小型动物。陷井图画得很专业,他和薛晨商量得十分细致,竟然没有她插嘴的余地。
    不管何时,努力工作的男人都最让女人心动。
    从他说要与她做回朋友时起,苏黎歌发现自己正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对比起她记忆里一向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形象,这个落拓洒脱的秦扬风毫无疑问要迷人得多。他挽着袖子站在天井中央安排每个人工作时的模样散发出慑人的魔力,相较之下薛晨虽然也冷然强势,比起秦扬风却显得像个孩子。
    “黎歌姐?”耳畔响起轻柔的叫唤声。
    苏黎歌回神,脸顿时烫起。她喝个水居然喝得走神,唇边是溢出嘴角的水,沿着下巴滴滴答答地滑落,真是糗大了。
    许荔香看着她,眨眨眼道:“唉,他们只带了一点干粮,中午也不知道够不够吃?”
    “唔……不够的话可怎么办?”严小荞坐在许荔香的另一侧,闻言停下了正在啃烤红薯的动作,皱了眉头。
    “放心吧,他们那么大的人,要是饿了会自己找吃的。”苏黎歌放下水,拍拍手上的食物残渣站起,“鱼熏得差不多了,我去拿下来。”
    秦扬风几人上山,她们这一天也没闲着。苏黎歌在外面拣干燥树枝和枯草,造饭和夜间照明都需要火,生火用的草木必不可少。他们需要多储备点,以备下雨的时候使用。海岛天气难测,一旦下雨,雨后草木都被打湿,就无法用来生火了,只能趁着天晴提前储备。
    严小荞去了屋外挖红薯和红薯叶子,这是她唯一认得清楚的植物。
    许荔香行动不便,就留在天井里负责熏鱼和肉。海岛炎热,找回的食物不易保存,苏黎歌就用粗树枝搭了简易的锥形烟帐,又把鱼切成片,肉切小块,打算做成烟熏肉,一来易于保存,二来也方便外出时携带在身上。
    这些琐碎的事花了她们大半天时间,等她们累极回到这里歇脚吃东西时,早就过了饭点。午饭只有红薯、土豆和一些海鲜,她们随意打发了事。
    “你们说……安凌到底……去哪里了?”严小荞呆呆看着烟帐里升起的烟,忽然开口。
    苏黎歌正将鱼干和肉干一块块夹下,又换了批生肉上去,闻言动作顿住。
    已经第二天了,安凌仍旧下落不明,他们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她。
    “唉……”许荔香叹口气,神情跟着黯下。
    许久无人开口。
    苏黎歌换完一批生肉,又动手把留下的鱼类脂肪剥除干净,存到小铁罐里。这是秦扬风交代过的事,油脂可以生火,脂肪可以制成简单肥皂,对他们来说都是有用的东西。
    天井很安静。
    “说起来,这趟我们重逢,我才发现从前有好多事,我都没看清过。”许荔香和感慨打破了沉默。
    “什么事呀?”严小荞正打算烧水,闻言转过头来。
    “比如……你和薛晨呀,以前我可从来没发现你们彼此间有暧昧呢。”许荔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期间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脚,她脸一皱,很快就又笑了。
    “……”严小荞红了脸。
    许荔香却还在继续说着。
    “还有安凌和沈束,什么时候走到一起去的,我们也不知道。”她只是单纯感慨,并不是在取笑严小荞。
    被时间遗忘的青春,原来藏了太多未及发现的秘密。
    苏黎歌听到沈束的名字,有些许闪神。这个腼腆的大男孩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长成执拗强势的男人了,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他和她记忆里的悲情少年已经不一样了。
    “是呀,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严小荞感伤地道。
    看似和谐的校园生活中,有多少阴暗,谁也看不明白。
    比如赵铭安,比如刘文修……
    “嗯。像一休对童童……”忽然间提及肖童,许荔香自己也是一愣,迟疑了片刻她才又不确定地道,“一休对童童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的感情。”
    “怎么个不同寻常呢?”苏黎歌闻言抬头,饶有兴趣地加入八卦里。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耶。”严小荞拿手背抹抹唇,仔细想想,道,“大四那段时间,一休似乎老往我们宿舍跑,对我们也特别照顾,那时我还以为是因为他和我们宿舍关系好呢,现在想想……他每次关照我们,都是因为童童。”
    被许荔香这么一提,严小荞也觉得刘文修对肖童十分特别。
    别的不说,就是肖童的生日,樱花谷餐厅那么高的消费,刘文修出钱又出力的安排下来,要说不为讨好肖童,也太说不过去了。
    严小荞这个吃货也因此而沾了许多次光。刘文修常会请肖童吃饭,顺带都会捎上她身边的人,比如她的舍友严小荞。
    “好像他还送了不少零食给我们宿舍,虽然说是送给我们四人,不过每次都是交给童童呢。嗯……他是花了心思的。”严小荞一边回忆着,一边笑了起来。
    “听你们聊得,还真像赵铭安说的那样,刘文修在追求肖童呀。”苏黎歌处理完手里的东西,又将熏着的肉一片片翻面。
    “现在想想,还确实如此。”许荔香也点点头,“我只记得那时候肖童帮了他很大一个忙,应该是借了他一大笔钱。大三暑假发生的事,从那时起,一休就对童童不一样了。”
    “是啊,那时一休想去童童爸爸的公司工作,童童还为他引荐了。不过童童出了事,一休的工作就黄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严小荞又道。
    “刘文修认识肖童的父亲?”苏黎歌转头望去。
    “嗯,这事我记得,童童在舍聊时说过。”严小荞点点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被手上的腥味给熏得苦了脸。
    “那天,刘文修请你们去西城酒店吃茶点时,还有谁在吗?”苏黎歌问道。
    严小荞摇摇头,跟吃无关的事她都记不太清。
    “赵铭安。”许荔香忽然开口,“他是很后面才来的,散场上甜品的时候。”
    “对,上杨汁甘露时到的。”一提吃的,严小荞的记忆就清楚了。
    “你们晚上班聚的时候,他们宿舍有人在场吗?”苏黎歌继续问。
    严小荞与许荔香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开口。
    “黎歌姐……你是不是想到些什么?”
    “没,我只是想了解当时的情况。”她笑了,收起了满脸的严肃。
    她吓到她们了。
    “赵铭安也在。他和我们班班长是同乡,那时候在追……追阿香,死皮赖脸地加进来。那天晚上好像还因为这事,和肖童大吵一架。”严小荞觑了眼许荔香,小声道。
    许荔香只是埋了头,没接腔。
    “就是在那次争执里,赵铭安扬言要杀了肖童?”苏黎歌想起了那叠调查资料中,关于每个人与肖童间的关系情况,赵铭安曾经和肖童起过激烈争执,这件事秦扬风也曾提及过。
    那极有可能是作案动机。
    “是。”许荔香把头埋进了双手中。
    ……
    一场谈话直至傍晚天色微暗才结束。
    秦扬风带着人踏着暮色归来时,苏黎歌正站在井边洗头发。她坐在小凳上,弯着腰,长发披头盖脸地垂下,手正从身前放着的水桶里舀出水来浇到头上。
    没有洗头发的东西,她只能用清水随意洗洗。艰苦的卫生条件下,她对自己的嫌弃已经转成无所谓了。
    头发打湿后,她五指成爪抓了抓头皮,冰冷的水刺激得头皮发酥,再一抓又是一阵阵舒坦。
    她闭了眼,洗得正痛快,忽然有双手穿进她的发间。
    “八爷,我回来了。”微笑的声音传来,秦扬风悄悄站到了她身后,“别动,水要流到脖子里了。”
    “秦扬风!”苏黎歌听到他的声音,心头一喜,刚要转头,就被他制止。
    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她衣领湿了一大圈,脸整个被头发盖住,模样狼狈得很。
    “怎么用井水洗头,吹了风容易头疼。”秦扬风一边说,一边用指腹摩娑着她的头,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她头上的穴位。
    “我自己来吧。”苏黎歌被他的举动弄得心脏乱跳,一是因为他手指的温热触感,一是因为……她又开始嫌弃自己。
    好些天没洗头了。
    “趴低点。”秦扬风没理她,一手压下她想抬起的头,另一手又舀了水往她头上冲去。
    水均匀地冲过她的头,他倒得很缓慢,生怕冰冷的水从她脖子滑进衣服里。
    “行了行了,洗好了。”苏黎歌在他冲完这趟水后,马上甩甩头发,把膝盖上的干布给盖到了后脑上。
    秦扬风只得作罢。
    她垂着头拧干发上的水,顺便平缓了心跳后,才抬头望他。
    “你受伤了?”
    这一望,她跳了起来。
    秦扬风衬衣上有很多血污,脸颊也脏得很,身上传出淡淡的血腥味。
    “没有。这是抓到的猎物的血。”他说着想接下她头上的布替她擦头发。
    “坐下。”苏黎歌没给他机会,而是扯着他的衣袖命令他坐到小凳上。
    秦扬风在她的命令下乖得像家养大型犬。
    “低头。”她和他刚才一样,单手按在他的后脑上,压下了他的脑袋,另一手舀了水就往他头上倒去。
    冰冷的水让他精神为之一醒,他感觉到她的手在自己发间拔弄着,虽不是很温柔,却有熨帖入心的力道。
    一句“做回朋友”,如果可以让她慢慢放下心结,他愿意和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只属于彼此的“好朋友”。
    苏黎歌,其实还是那个傻乎乎的小女人。
    秦扬风垂下的脸上忍不住扯出个无声的笑。

☆、第54章 甜吗

薄暮下,岛上只剩点浅浅的霞光,秦扬风享受了一会苏黎歌的温柔,忽然想起件事情,立刻站起抓下了她的手,另一手抢过水瓢,自己在桶里舀了满勺水浇在头上。
    “你急什么?”苏黎歌不悦道。男人洗头就是利索,两瓢水下去再胡乱抓抓就算完事了,她嫌弃。
    她话还没说完,秦扬风就扔下瓢,低得头左右一阵猛转,像刚刚洗过的哈士奇,把满头的水抖得四处乱飞。
    苏黎歌来不及躲开,被溅了一身水。
    “秦扬风!”她怒了。
    秦扬风拔拔头发,把刘海全都拔到了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脸上挂满水珠,眼眸亮得像清晨的海,神情有些兴奋。
    “对不起。”他说着毫无歉意的话,神秘兮兮地拉起她的手,“八爷,给你。”
    苏黎歌看不过去,把包在自己头上的花布扯下扔到他头。秦扬风已经从挂在腰间的小篓里摸出矿泉水瓶子,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掌中。
    “这什么?”她看着矿泉水瓶里装着的晶莹透亮的液体,不解地问他。
    “尝尝。”他拧开瓶盖,托托她的手,献宝似的催促她尝。
    苏黎歌狐疑地低头,先嗅了嗅,发现那液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有丝花的气息,她才将瓶口对准唇,微仰下巴尝了一小口。
    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喉中,她蓦然瞪大眼,惊讶地望向秦扬风,唇仍还对着瓶口。
    “嘿嘿。”秦扬风得意地笑了,像从前每次给她惊喜时的模样。
    说起来,他虽然家世好,但送她的礼物却没有特别贵重的,往往都是兴之所至,看到了觉得她会喜欢,便想方设法弄了来送她。
    当然,那枚名为“臻情”的婚戒除外。
    那些礼物总会提醒苏黎歌,这个男人曾经用心讨好过自己。
    “这是什么?”她诧异地问道。清甜的滋味很快弥上心头,甜而不腻,冰冷解乏,尝起来口感非常棒。
    秦扬风已将花布取下,趁她惊讶的时候,他一把拢起她脑后的长发拔到脸侧,拿着花布仔细替她擦起。
    “甜吗?”听了她的话,他低头凑去,小声问她。
    苏黎歌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点头如搯蒜。这几天岛上的饮食都是缺滋少味的水煮和灸烤,已经把人腻到不行,这会喝到果酿似的饮品,简直叫人馋虫大作。
    “这是棕榈汁。”他搓揉着她的发,低声笑了。
    棕榈汁不容易收集,他趁着午间小歇的功夫攀到树上收集了这大半瓶,已经累得够呛,可如今看到她发亮的眼眸,什么苦也都值了。
    “棕榈汁?秦少,你懂得真不少啊。”苏黎歌真要对这男人刮目相看了。
    秦扬风翘翘下巴,接下她眼里的夸奖。
    她仰头,灌了一大口,忽发现大半瓶的棕榈汁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喝得只剩下小半瓶。联想到他神秘兮兮的模样,她反应过来,这瓶棕榈汁怕是来之不易。
    “怎么不喝了?”他把布压到她脑袋上,快速地擦拭着。
    她已经把瓶盖拧上。
    “留着吧。”她把水瓶塞进他的小篓里,又从他手上扯下了花布。
    “也好,留着你饭后喝。”他知道她是舍不得喝了,虽没明言,但剩下这小半瓶,她是给他留的。
    其实她心里还装着他。
    这认知让秦扬风心情十分愉悦。做回朋友,她收敛尖刺,和他的相处不再总是剑拔弩张,确实如她所言,目前的情况下,这是最适合他们的相处方式。
    “诶!你坐下。”苏黎歌踮了脚却够不着他的头,只看到他发尾的水一滴滴落进衬衣领口里,把后背打湿了一大片。
    秦扬风又乖乖坐下。
    “你把衬衣脱了擦擦身,之前的背心已经缝好了,你回房去换上吧。”她一边拧着他的头发,一边命令。
    他满身都是污痕,血腥味熏得她难受。
    他点头,开始解衣角的结。衬衣褪到一半,他又想起件事。
    “八爷,你知道我们今天在山上有什么收获吗?”
    秦扬风突然转过头想和她说话,偏碰上苏黎歌俯到他侧面擦拭他耳畔的发。她头往前一凑,唇刷过他的嘴,像主动送上门似的。
    时间瞬间凝固。
    秦扬风的兴奋被另一种情绪取代,眼神跟着幽暗。
    沾了棕榈汁的唇,像抹了蜜似的甜。
    蜜色的唇瓣啫喱般诱人,如同晶莹剔透的棕榈糖,馋得人恨不得咬上几口。
    但他不能……
    做“朋友”的代价,不能吻、不能抱,他不能打破这来得艰难的平衡。
    “对不起。”苏黎歌很快直起头,不知自己为何要道歉。
    心克制不住的狂跳,不经意间的触碰比前几次占/有似的亲吻都来得让她慌乱不安。埋藏在胸中的情绪像要撕开那层冷静的伪装,汹涌而出。
    “没关系。”他声音沙哑开口。
    “……”她失语,几秒之后将布扔到他手上,“我要去准备晚饭了,你自己搞定。”
    “黎歌。”他忽然抓紧她的手,眼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她静静地望他,等他开口。
    握着她手的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缓缓放开。
    他没有吐出只言片语。所有于爱情有关的话,他都不敢向她说出。
    无处安放的感情,他却连宣之于口的勇气都找不到。
    “没什么,你去吧。”他很快低头,拿水浸湿了布,狠狠盖到自己脸上。
    不能抱她,不能吻她,甚至连“爱”字他都没办法再说。
    前一秒,他还在得意自己的“朋友”战术。
    后一秒,他开始恨自己的胆怯。
    若这世上有一样东西比死更让他恐惧,那一定是苏黎歌的离开。
    ……
    秦扬风和薛晨几个人白天的辛苦并没白费,他们带回了不少食材。
    肥硕的雀鸟和雉鸡、虾蟹鱼、贝壳以及许多野菌和水果,看得人眼都要花了。
    苏黎歌进到天井里时,就看到严小荞绕着地上一大堆的食物走着,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薛晨站在她身边淡淡笑着,脸上的冰冷被这笑意融化,很温柔。
    “秦哥和我在山上和海边布了陷井,以后每天找两个人去收猎物,不需要我们再花大力气寻找食物来源。”看到苏黎歌,薛晨朝她打了招呼,竟主动解释起来。
    “嗯。”苏黎歌走到严小荞边上,看着满地的食材也咋舌。
    但她没时间惊讶,食材一多,他们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处理,活禽倒还好,但鱼虾类的海鲜不好保存,容易变质。天色已晚,她不可能再细弄,想了想,她开口。
    “小荞,你和薛晨把这些虾蟹贝类清洗一下,小心手别被夹到。刘文修,你把火生了,和阿香一起先将土豆和红薯烤几颗。菌类可以放得稍久,今晚就不吃了,赵铭安,你把这些菌菇收起来。我来处理这些鱼,至于……”她有条不紊地给每个人分派着任务。
    “雉鸡养着,这些先吃了吧。”沈束从旁边走来,往她面前递了几只已经处理干净的雀鸟。
    他语气一如既往,可身上却传出浓烈的血腥味,伸到她眼前的双手满是新鲜的血液,叫人发怵。他看到自己的手,忽然意识过来,在她伸手来接时又缩回了手,从地上抽出几张她不认识的植物大叶将雀鸟包住后扔下。
    “鱼也交给我处理,你把这些洗洗。”他自顾自说着,低头将鱼篓拎起。
    见他揽下了最脏最麻烦的事,苏黎歌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束。”在他转身之际,她叫住了他。
    他脚步一顿,并没转头。
    “谢谢。”她道。
    沈束勾唇笑笑,笑里有丝厌恶,她没有看到。
    他讨厌这样的生疏,那会提醒他自己与她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
    她肯定没有发现,她在接受秦扬风的好意时,从没这样生疏过,就算两人从前有再多的嫌隙,那些默契仍旧牢不可破。
    他很嫉妒。
    ……
    晚饭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很快就准备好了,太阳也已彻底沉下,夜幕上星光璀璨,不是城市能见到的风景。
    天井里生了两堆火,一堆烤肉,一堆烤鱼,灶膛里还煮了一大锅虾、蟹与贝壳。
    食物的香气弥漫四周,稍稍驱散了这两日压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今天来不及串烤串,苏黎歌想了个省事的办法,把水果塞进了雀鸟腹内,用细树枝缝紧后搁到火上烤,烤熟后剖开鸟腹,水果的香甜与肉的酥香同时溢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束这趟摘回了野生紫苏叶和薄荷,她将紫苏叶切碎之后洒在鱼上一起烤了,驱寒避腥,免得吃多了海鲜胃寒。淡淡的紫苏香浮动,配着鱼香,勾起所有人馋虫。
    而水煮的虾蟹贝类则胜在新鲜,就算不用任何调料也鲜得人咬舌,再沾点剁碎的生紫苏叶,倒有些吃料理的感觉。至于薄荷叶子,苏黎歌让许荔香烧了水给泡成薄荷茶,饭后喝一点,解腻又去腥,舒服得很。余下的薄荷叶早晨起来嚼几片,暂时代替牙膏,总算解决众人早上的洗漱大问题。
    这一天的辛苦,在见到这顿饭时,所有人都觉得值了。
    就是嘴最欠的赵铭安,也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雀鸟烤得不多,两人分食一只。苏黎歌用叶子盛出只烤好的雀鸟,她小心翼翼将鸟腹里的水果拔出,又将烤得酥脆的肉一块块撕开。
    不期然间,有只手伸来,从叶子里拎起了最嫩的那块肉。
    “好香啊!”秦扬风抢了肉,在鼻间一嗅,很快下口咬去。
    “你抢什么!”苏黎歌瞥他一眼。
    他便将咬了半口的肉扔回给她。
    “还你,小气。”他孩子气地笑笑。
    恍惚之间,苏黎歌像看到过去的他。
    “本来就给你的,拿好,别洒了。”她把叶子塞给他,只从里面拣了些水果和一小块肉。
    秦扬风反而不想吃了。
    “吃吧,别傻愣着,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和精神继续。”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转头笑着说。
    秦扬风不说话,只是望着她。
    头顶的璀璨星河,不及她目光半分。

☆、第55章 痛经

吃饱喝足后清理一番,众人便回屋休息。整个白天的辛苦换这一顿饭的满足,没人有多余的力气来思考复杂的问题。
    秦扬风靠着墙坐在床上,望着窗边的苏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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