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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_落日蔷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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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黎歌就笑了。沈束小他两岁多,她当得起这一声姐。
    “放着吧,面团要醒一会。”苏黎歌把面团盖好,指指他的脸,“脏了。”
    沈束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手都是面糊,他便对着她不好意思笑笑。
    苏黎歌伸手,以指尖挑过他脸颊,轻轻挑开他颊上沾着的面糊。
    沈束让她想起自己的弟弟,从她离开s城到现在,他们四年未见了,以前回家她总要下厨,弟弟就像沈束这样替她打下手。
    转眼她和父母断绝关系已经四年,她没有留恋,只是总还记得弟弟,那是她并不温暖的回忆里零星的火花。
    秦扬风靠着灶台站着,唇已抿得死紧,按在灶台面上的手下了死力。
    早上玩笑开太大,苏黎歌说不理他就不理他,一句话都不肯和他说。
    如今他肺都要气炸。
    他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火气。
    明明……他们已经离婚,在被抓到这里前,他也打算和她好聚好散不再纠缠,可才一天时间,之前下的决心竟全都推翻。
    “谢谢。”沈束道谢。
    “不客气。沈束,你离开学校后……过得怎样?”
    醒面团要一个多小时时间,她便和他聊聊,想从闲聊中取得些与案子有关的信息。
    “不太好。”沈束笑容收起,疏离的眼神中带着戒备,不是因为苏黎歌,而是因为想起了旧事。
    在肖童的案子中,沈束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因为他是肖童安排给自己的救命人。
    他若能早到十分钟,肖童可能就不会死亡。
    正是这个原因,让他成为了这场自杀直播新闻下,整个网络舆论暴力的直接受害者

☆、第13章 冤枉

“退学后我就回了老家,在家里呆过一段时间,这两年才回a市。”沈束蹲到门边,苏黎歌给他舀了盆水,从上往下缓缓冲洗他的手。
    沈束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像钢琴家或者外科医生的手。
    秦扬风坐在凳上冷眼旁观,脑海中不断闪过的是昨天看到的关于这案子的资料。
    在他们房间里的资料中,关于这起事件的最终定性是意外,而非自杀。
    根据沈束的笔录,他在事发前就已经知道了肖童要自杀。
    肖童的直播安排在晚上七点,割腕时间在七点二十分,失去意识淹进水里的时间是在七点二十六分,这几个时间在自杀直播录制的视频中可查。
    沈束是这起案子的现场第一目击者,同时也是报案人。他在事发前就已经接到肖童的电话,肖童要他在七点十五分时赶到她所在的地方,将她送医。
    但遗憾的是,他并没能准时赶到现场,而是晚了二十五分钟,到七点四十分才赶到肖童所在的地方,那时候肖童已经死亡。因此,准确来说肖童的死亡时间是在七点二十六分到七点四十分之间,并且肖童的死因是溺毙而非割腕导致的失血过多。
    实际上,肖童手上的伤口看着虽触目惊心,却并没割到动脉,根本不至命。
    她并不是真的想自杀,只是在镜头前寻求一个逼真的现场效果而已,而沈束则是她替自己安排的另一条后路,一条以防万一的后路。
    只是谁也没料到,沈束并没如时赶到,而肖童却忽然失去意识淹进浴缸的水里。
    就这么二十五分钟时间的差距,他来不及救到肖童。
    听了沈束轻描淡写的回答,苏黎歌知道他仍旧不愿提及这两年的旧事,可想而知,他过得很艰难。
    当初的事,就连她四年后想来,都会替他惋惜。
    那时的沈束,风华正茂,是校学生会干部,拿了四年的国家优秀奖学金和十佳干部奖,毕业前正在争取米国某间名牌大学的公费留学资格,本来已有眉目,却忽然被牵涉进了肖童的自杀事件中。
    肖童死后,他作为案件第一发现者,因为没能及时救下肖童而承受了巨大压力。自杀直播是在网上进行,因而当时这事件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不止肖童的自杀视频随处可载,就连沈束也被人人肉出来,各种各样的口水声充斥着各高校论坛和几个主流门户网站,新闻一度被当成热点新闻飘在首页最显眼处。
    没有人理会他是真的有罪还是无辜,所有人都陷入极端的揣测中,大部分的言论都倾向于沈束是这自杀直播事件的另一个策划参与者,却在最后时刻没能顺利完成整个计划,从而导致了肖童的死。
    肖童父亲的愤怒则是沈束面对的第二个大压力,肖建良在本市有些手段,而肖童是他的独生女,虽然父女关系不好,但肖童的死仍旧深深刺激到了肖建良,因为是意外死亡,他没有渲泄出口,便将怨气发泄在沈束身上,要求学校严惩沈束。
    而校方又出于对学校名声的考量,再加上来自肖建良的压力,以及社会各方的言论,逼得非要给出一个结果,因此在这件没有真凶的案子中,沈束不幸背了黑锅。
    四年的艰辛求学,沈束在临毕业时不止被取消公费留学的候选资格,还被校方开除了学藉。
    本来无限光明的前途,转眼黑暗一片。
    沈束是异地学生,家庭条件一般,没有任何背景,面对这样的结果只能接受无法反抗。苏黎歌记得在他走之前曾经采访过他一次,那时他已被打击得意志消沉,精神游走在崩溃边缘,采访过程话说得颠三倒四,如今见他条理清晰,想来这四年时间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大约是因为想起旧事,苏黎歌和沈束都陷入回忆里,一时间没了声音,气氛顿时安静起来。
    “沈束,你和肖童是什么关系?”秦扬风打断了这份安静。
    沈束正在甩手上的水珠,闻言转头,对上秦扬风冷冽的眼眸。
    “普通朋友关系。”他淡道。
    苏黎歌皱了眉,跟着转头看了他一眼,秦扬风却并不看她,只是盯着沈束。
    那目光,和望着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没有温度,也并不温柔。
    “普通朋友的关系,肖童怎会对你委以救命的重任?这种情况,常人一般都是选择最信任的朋友。”秦扬风语速不快,语气也很平静,如同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能交付性命的信任,那得多深的感情才做得到?而在资料里,沈束和肖童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沈束垂头,搓了搓还粘在指尖的面糊,没开口。
    “按理来说,肖童最好的朋友是许荔香,可当时许荔香对此毫无所知,肖童找了表面上和她没有什么来往的你,这不是挺奇怪的?”秦扬风淡道,平和的态度看不出半分咄咄逼人的气息,却莫名让人压力丛生。
    苏黎歌却很惊讶,她和沈束刚才并没聊到任何与案情的内容。他能问出这个问题,就意味他对这案子已经有一定了解。也就昨天下午她囫囵休息的时间,那么多杂乱的资料,他不仅看下来记住,还能理清这么多人间的关系,又抓到细微重点,这出乎她的意料。
    秦扬风的记忆力和分析力,惊人的强。
    “秦扬风……”
    惊讶归惊讶,她还是出言打断他。
    “没事的,黎歌姐。就让……要怎么称呼这位先生呢?”沈束开了口,眼如古井,无波无澜。
    “秦扬风。”秦扬风抢在苏黎歌之前开口。
    “我朋友。”苏黎歌却又赶在他说“前夫”之前接口,换来秦扬风不悦的瞪眼。
    她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黎歌姐的朋友,就是我朋友,秦哥你好。”沈束朝他礼貌地点头,“秦哥,我对肖童确实只是普通朋友的感情,但肖童……在死之前,她已向我表达过几次好感,我一直没接受罢了。她会在私下里找我聊些不为人知的心事,包括自杀直播这事,事前她也曾经告诉过我,只不过我没当真。我想……她并没把我当成普通朋友。”
    “看样子她很喜欢你。肖童长得漂亮,家世也好,和她在一起可以少奋斗几年,甚至可以助你出国留学,就不用和人竞争公费留学的名额了,为什么要拒绝呢?”秦扬风笑起,眉眼跟着弯去,像在调侃朋友。
    “没什么为什么,不喜欢而已。”这次沈束倒是很快回答。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秦扬风好奇道。
    沈束几乎下意识地望向了苏黎歌。
    秦扬风猛地蹙眉。
    “面发好了,煮饭。”苏黎歌一边吩咐,一边将面盆往桌上重重一摔,发出“砰”的巨响。
    她打断了他们间的对话,腰一扭,捧着盆转身进了厨房。
    下米放水,盖上锅盖后,她坐到小凳上准备生火,秦扬风很自觉地上前来取吹火筒。
    “不用你。”苏黎歌比他快一步抢走吹火筒递给后面的沈束。
    秦扬风手僵在半空,气不顺得像有人在戳他肺管子。
    “沈束,会生火吗?不会我教你!”
    “会一些。我老家乡下,也用的土灶,不过家里有鼓风机,很少用这玩意儿了。”沈束快步上前接过吹火筒,蹲到她身边。
    苏黎歌就握着吹火筒先搁到自己唇前,做了示范,再递到他唇前,他笑着跟学一次。
    秦扬风咬牙切齿地看苏黎歌,盯着看他心里堵得慌,可走出去他又不放心,只能在后头冷眼盯着。
    火很快生起来,为了保证火候,需要有人不断地将柴火扔进灶膛里。
    沈束果然比秦扬风有经验得多,灶膛里的火一直保持着均匀的火候。
    苏黎歌很满意。她的贴饼要等粥烧开后再贴到大铁锅四周,靠锅上的余热将饼蒸熟。往常她奶奶做这道菜都是下面烧着鱼汤,上头贴饼子,到时候饼有了鱼的鲜香,格外好吃,如今条件简陋,她也就是。
    “黎歌姐,秦哥好像有些不开心。”沈束转脸偷偷看了秦扬风一眼,凑到她耳边道。
    “甭理他。”苏黎歌拿火钳拔了拔里面的木块。
    沈束顿了顿,忽然开口:“你别怪秦哥刚才问得太直接,我没事的。其实我很希望他能多问一些,多找些疑点,好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你知道,我被人冤枉太久了。”
    苏黎歌微怔。
    灶火很旺,沈束的脸已被热得通红,额上有汗珠落下,金色的灶火映在他眼里,跳动不安。
    见她不开口,他又道:“黎歌姐……你知道吗?我也不相信肖童的死是自杀,更不相信她的死是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苏黎歌反问。

☆、第14章 疑点

沈束往灶膛里扔了根木头,灶膛里爆起一点火星,发出“噼剥”的轻响。
    他沉吟了几秒,才用很低的声音开了口:“黎歌姐,肖童的死有太多巧合,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世上的意外,本来就有很多巧合。”苏黎歌不动声色地回答他。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止是意外,更像是预谋好的计划。”沈束捏紧手里的干柴,眼神迸出异样的光芒,像那团倒映在他眼中的火焰生了根,再也扑不灭。
    锅里传出粥的香气,苏黎歌站起来掀开锅盖,抄起饭勺搅了搅粥后就准备贴饼。
    “从肖童的自杀直播开始,到那天她的生日会,再到她过敏服药,我中途赶去被人耽误……”沈束停下手中动作,缓缓说着。
    苏黎歌已开始将玉米饼贴上铁锅四面,沈束却丢下手里干柴,霍然站起,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她吓一跳,手里的玉米面糊掉入粥中。
    “黎歌姐,你一定要查出真相!”他脸颊发红,分不出是因为热的,还是因为激动。
    “不要碰她!”苏黎歌还没出声,就先听到了秦扬风的冷喝,下一秒她已被他拉到了身后,原本被沈束握着的手也落入他掌中。
    牢牢抓紧。
    “对不起……”沈束眼帘垂下,“我失控了。”
    秦扬风原本还能勉强保持的笑容和风度,此刻都冻结成冰。
    “沈束,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我除了能保证以最客观的态度来面对你们,其他的我保证不了。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因为我想回去!”苏黎歌从秦扬风身后走出,她挣挣手,想把手从他掌中收回。
    他瞪了她一眼,眼中怒火不加掩饰,手掌变本加厉地一展,索性和她十指相扣。
    “沈束,肖童的死是意外还是他杀,不正是我们要查的东西?你兜了一大圈都没说重点,我只想知道,你凭什么认为肖童的死是他杀?”秦扬风冷道。
    “肖童……”沈束刚想开口,外间屋子就传来人声。
    有其他人来了。
    “肖童出事前一周,曾经在他们班的班级聚会上晕倒过,也是意识全无。”他急匆匆抛下一句话后,转身出了厨房。
    还晕过一次?也是意识全无?
    这和肖童的死有什么关系?
    苏黎歌想不透。
    ……
    厨房又静下来,只有外屋的交谈声隐约传来。
    “可以松手了吗?”苏黎歌把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抬到秦扬风眼前。
    秦扬风的气并没因沈束的离开而有所减少。
    “饼要焦了!”她声调一扬,语气虽还如常,只是胸口有些起伏。
    空气里传来淡淡焦味,他终于冷着脸把手给松了。
    苏黎歌回身拿锅铲铲起贴饼,饼底焦黑一片。
    得,烤过头了。
    她粗暴地将贴饼扔进盘里,盘子被砸出“哐当”两声,那饼硬得像石头。
    还好才贴了三张,否则她一早上的功夫都白费了。
    苏黎歌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手脚麻利地继续往锅沿贴饼。
    “你能别和沈束靠这么近吗?”秦扬风见状自觉蹲下去,接手沈束没完成的工作——烧火。
    他不喜欢沈束,不喜欢沈束看苏黎歌的眼神,也不喜欢沈束叫她姐,更不喜欢苏黎歌对沈束的态度,如果他没看错,苏黎歌看着沈束时的目光,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心疼。
    真是扎心扎眼!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针对他,为什么?”她头也不抬地反问。
    “我针对他?”秦扬风嘲讽一笑,“我只是问出我的疑惑,想尽快查清真相而已,这样有什么问题?倒是你,三番两次打断我的问题,为沈束开脱,你就这么信任他吗?”
    “秦扬风,你下次想查什么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吗?你问沈束的事,四年前我就调查过了。我不想我们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调查上。我对事不对人,跟我信不信任沈束一点关系都没有!”苏黎歌快速贴完一圈饼才转过身来看他。
    关于沈束和肖童的关系,秦扬风所想到的事,四年前她就已经怀疑过了。她不止问过沈束,还曾经问过其他人,在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蹲在地上的秦扬风正仰着头,脸上被火烤出薄汗,呼吸有些急促,他似乎不太舒服,一手拿着木头,另一手却不住地往自己后颈处蹭着。
    “和你商量?你今天给我机会商量了吗?”说起这事,秦扬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根本就不理他!
    苏黎歌闭了嘴——说不过他!
    “瞧,又不理我了!”秦扬风吸吸鼻子,自嘲一句。
    苏黎歌顿时觉得自己像是遗弃了一只大萨摩耶犬。
    雪白的萨摩耶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盯着她,时不时呜咽两句,让她这个主人——
    罪孽深重。
    “苏黎歌,你要和我生气就生气,但不要靠近他们成吗?谁知道他们哪个是凶手,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他话说一半停住。
    心里所想的,所恐惧的事,竟然就这么被她的眼神勾引着,说了出来。
    苏黎歌仍不开口,等着他的下文。
    “好了,你别生气!我承认,早上是我过分了,我不该摸你的胸,不该说那些话逗你……”
    他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苏黎歌脸又涨红了,眼神暴戾地盯着他。
    “我向你道歉!”秦扬风说着觉得身体被火烤得一阵闷汗,背上刺痒起来,忍不住拿手去挠,越挠却越觉得背上发痒。
    苏黎歌抿着唇,一语不发地转回去,拿着锅铲开始把贴饼一块块铲下。
    四年前秦扬风可从来不向她低头。结婚半年,感情最好的时候,他在她面前也任性得像个孩子,吵架时都得她先低头哄他。
    后来她哄累了,不愿意哄了,吵架就成了冷战。
    “黎歌?黎歌?”
    见她不说话,他站起凑到她身边。
    苏黎歌忽然转身,往他嘴里塞了块贴饼。
    秦扬风一愣,被贴饼堵上了嘴。
    她抄着锅铲挥到他面前,张牙舞爪地开口:“你要再敢像今天早上这样,就给我滚到床底下睡去!”
    他眼里浮起喜色,含糊不清地道:“知道了!”
    滚到床底下?
    不要把他赶出房就好!
    “自己盛粥喝去。”她抿紧唇,忍着笑。
    他咬了一大口饼,鼓着腮帮子瞪大眼的模样,真像家养的萨摩耶。
    “不生气了?”他快速咽下饼,取了碗盛好粥。
    第一碗,孝敬给苏黎歌。
    “你自己吃吧,我还要贴一锅饼。”她推开他的手,语气和眼神都软去,“回头找个时间,我把肖童这案子给你细细说一遍。”
    “好。”他点点头,手里拿勺舀了粥,仔细吹凉了递到她唇边,“要不我喂你?”
    “不用!”她撇开头,又拿锅铲挥到他面前,“你给我正常点!”
    这些温柔,会让她难以招架。
    秦扬风就是她喝下的一碗迷魂汤,四年了,药效还在。
    可他们已经离婚了!
    秦扬风看了看手里的勺,他觉得自己很正常。
    除了比四年前更想要靠近她外,他还和四年前一样。
    心中的小苗,就像这厨房里堆满灰烬的灶膛。
    死灰复燃?
    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吧?
    他在心里问自己。
    屋外的谈话声越来越近,有人朝厨房走来。
    “苏记者,你在煮粥吗?我们来帮忙!”严小荞的娃娃音第一个传来。
    几道人影聚在了厨房外。
    “苏记者,我们打算吃过饭来一次案情重现,你和……”
    “秦扬风。”秦扬风自报了姓名。
    “麻烦秦先生和苏记者替我们记录。”说话的人是昨天最后才出现的薛晨。
    409宿舍的男神。
    当年a大出了名的校草。

☆、第15章 重组

409宿舍就是沈束他们四个人所在的宿舍。
    说起来这宿舍当年在a大也颇受瞩目,究其原因除了宿舍里出了个学霸沈束外,还出了个男神。
    这男神就是薛晨。
    昨晚见到他时天色已晚看不分明,今天晨光明亮,苏黎歌才算清楚看到四年后薛晨的模样。他额头和脸颊都很饱满,下巴却削尖,是时下明星最流行的脸型。这长相本应有些阴柔,好在他眉眼生得英气,不止中和了阴柔,还添了锐色,十分引人注目。
    苏黎歌对他最大的印象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冷。
    过了四年,薛晨待人处事圆融不少,但眼中的冷却未散,整个人就像初冬的霜,离得越近就越觉得凉得慌。
    不过提到模样,苏黎歌心中,秦扬风若占第二,就没人占得到第一。
    她对他,总有自家的孩子无人可比的感情。
    薛晨话不多,却隐然是几个人间的主心骨,他提出的意见没人反对。
    几个人陆续来齐,苏黎歌的粥和贴饼也已起锅,她不招呼他们,只说早饭准备好了,让他们自己吃去,便装好自己和秦扬风的份量,拉着他到了门口。
    玉米贴饼掰开夹上一片午餐肉,再抹上肉酱,就着清粥,秦扬风坐在门外的石墩上吃得很滋有味。苏黎歌看得胃口大开,默不作声地和他一块吃这顿简陋的早餐。
    暖粥下肚,空落落的胃舒服起来,又有玉米饼垫着,苏黎歌胃口小,转眼就饱了,手里的玉米饼还剩了小半个。
    她轻轻打个嗝。
    “饱了?”秦扬风的玉米饼一早吃完,这会正缓缓喝着粥。
    她摸摸肚,点头。
    下一秒,她的手空了。
    秦扬风已将她吃剩的玉米饼拿走。
    “吃不完就给我。不爱吃也给我。你以前不都这么干!”他戏谑道。
    苏黎歌脸忽然有些烫。
    她想起旧事。
    秦扬风对她并不差,尤其在他们婚姻的最初。
    她胃口小,吃东西没几口就饱,偏偏又馋,尤其夜深人静时还有吃宵夜的坏习惯。秦扬风一边嫌弃她的习惯,一边每晚换花样满足她。买回来的夜宵要么苏黎歌吃两口就饱,剩下的都扔给秦扬风,要么就是买到她不爱吃的,一样也丢给他解决。
    日子久了,不止两个人都胖了一圈,苏黎歌还被惯出一身臭毛病,到现在吃东西都跟小鸟啄食似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我!”苏黎歌不乐意,伸手去夺。
    她可不想走老路。当年打着朋友的旗号,她受用了他的温柔,最后假戏真做,成了真夫妻,可两人世界到底相差太远,且不论后来他如何不信任她,为了她老家拆迁收地的事就将她视如商场敌手,也不说她意外怀孕,给他送去的消息最后换来一张要她打胎的支票,单就她背着秦太太这个名头活得辛苦万分,而他给的宠溺里也有着太多的条件这两点,这段婚姻都不可能维持太久。
    离婚只是迟早问题,这两件伤她最深的事,只是离婚的引线罢了。
    离开s城,她花了四年时间,才淡忘秦扬风的好和坏。
    如今,苏黎歌怎么都不容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
    秦扬风眼一瞪,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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