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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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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之南心都要提起来了。
  结果下一秒,屋里忽然没声了。
  阮之南又把耳朵往门缝里贴了贴。
  这是俩人要冷战了?
  可冷战了怎么还能在屋里坐这么久,不会是她妈这个武力爆棚的老刑警要拿枕头闷死她爸吧?!
  阮之南又没胆子闯进去,却也听到屋里一点细微的动静,紧接着就像是有谁撞在衣柜上了——
  阮之南:“???”
  家暴?!
  到底是谁挨打啊?
  但听着动静朝门这边靠过来,阮之南吓得赶紧窜到旁边的洗手间里,她进去还没关上门,就听到有人又似乎轻轻撞在了门上,她听见江枝北平时傲气冷漠的嗓音,却像是带着热度骂了一声:“都到了该力不从心的年纪,还这么疯?”
  阮翎被骂了还挺高兴似的,在门的那头轻声笑。
  江枝北拉开房门,快步走出来,进了洗手间。
  阮之南掩饰行动,赶紧坐上马桶,把那自动的马桶盖都给压在了屁股下头。
  江枝北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才看见阮之南,她一惊:“你这是干嘛呢?上厕所还不脱裤子不开盖不关门的?”
  阮之南心道,就你一个常年前线的警察,我坐在这儿这么大一坨人,你半天才注意到。
  她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我酝酿呢。”
  江枝北又伸手去一阵揉她脑袋:“你是不是个小傻子。”
  阮之南看着阮翎从那件卧室出门,快步下楼,说是要帮忙下厨。
  她小声道:“你俩刚刚吵架了么?”
  江枝北梳了梳头发:“没啊?”
  阮之南一脸笃定:“打架了。别装了,我都听到了。”
  江枝北转过头来,拧着眉头看她,半晌忽然笑了,道:“我觉得我跟你爸都是白担心了。就你这个脑子,就这傻样,你到三十估计都谈不了恋爱吧。”
  她妈妈还是这么多年不变的毒舌!


第41章 抱紧我
  江枝北走出洗手间; 阮之南气鼓鼓的追在后面:“你不就结婚了么; 就能diss我了?我明天就找个比我爸还好看的,让你羡慕嫉妒死!”
  江枝北下楼的时候扯了扯嘴角; 她因为常年锻炼身体; 脖颈肩膀的线条到走路身姿,都显露出令人惊异的清爽利落。江枝北勾起一边嘴角; 似笑非笑:“只要你找个会喘气的,我都羡慕嫉妒你。不过你这丫头; 天天跟一群满脑子污的小子混在一块; 嘴上也挺会胡扯的,但怎么就脑子还没开窍呢?”
  阮之南噘着嘴还没消气:“你diss我就算了; 还diss我爸。他挺好的,你还不满意么?”
  江枝北对她摇头笑道:“这才离开你多久; 你就站你爸那边阵营去了; 没良心。”
  阮之南越吃越觉得,这两个已婚中年狗男女以前都没有那么恩爱的; 明明刚刚还在房间里斗嘴打架呢,这会儿又在饭桌上秀恩爱——就是在装在掩饰。
  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离婚多年的男女,为了向孩子隐瞒; 还会住在一起配合演戏。
  阮之南去年的时候都想好了,要是这俩人真离婚; 她就自己搬出去住; 有空去找他俩; 没空就一个人生活。反正她也快成年了; 她谁都不要跟。
  这俩人眼神交流小互动越多,阮之南就愈发觉得江枝北是跟阮翎学了沉浸式表演。
  就是演技真不咋地!哼!
  阮之南越想越憋,低头扒饭一言不发。
  果然,等她晚上回家,准备上床的时候,就听见了阮翎在那儿跟江枝北说:“咱俩别住一屋啊,我真怕你夜里起来把我打死。我上次让你打的额头都轻了,早知道你是个暴力狂,我就应该去找点关押危险犯人的束缚带,给你绑了。”
  阮之南还没探头,就听到楼下,阮翎边跑边喊,东北话都快飚出来了:“江枝北,你他妈说过不跟我动手了,你嘴毒伤害我还不够么?卧槽不动手也不能动脚,我的演艺生涯非要断送在你的腿法下啊——”
  阮之南默默关上了门,心里越来越不爽了。
  演恩爱演到这个点就忍不住了么。
  江枝北终于把阮翎逼进了电梯,她把手里拖鞋扔地上,穿上了:“没地方跑了吧。从上高中的时候,你就没跑过我。我是百米健将,你就是旁边跟一群女孩扭着腰跳啦啦队舞蹈的那个。”
  阮翎确实跑不动了,他扶着电梯镜子,笑着喘息道:“你敢动手我就喊,南南现在知道疼我了,一会儿她冲出来跟你对打。”
  “你天天啊,就嗷嗷的本事最大,怎么也没看你出单曲专辑呢?”江枝北看着他:“我上次不小心动手把你打了,那是做梦,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当警察这么多年,睡梦里也都又踢又打的。都给你道歉了,你还就小心眼,天天提这事儿。”
  阮翎对着电梯里的镜子,赶紧一阵整理仪容仪表:“我这个外朝俊美宰相能得到某位太后宠幸就靠脸。你要是给我把脸毁了,我色衰爱弛了就要骂你是渣。”
  江枝北气笑了,掐了他屁股一下:“你才是太后!”
  阮翎屁股一翘,撩起衬衣露出西装裤:“手感不错吧,我最近没少练椭圆机呢。”
  江枝北手没拿开:“……明天早上我去你屋里。”
  **
  这个周末的时候,傅从夜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旁边的别墅门口,停了几辆小卡车,有几个看装束像是那种高级搬家公司的人,把衣架拎出来,衣架上每件衣服都是放在衣套里,就这样扛进屋里去。
  还有几个人不是搬家公司的,更像是之前来的那个阮翎的助理似的,从几辆添越的后备箱里的箱子什么搬出来。
  看起来都是买的各种锅碗瓢盆,生活用品。
  他这几天撞见几次搬家了,也没太在意。
  直到他听见阮之南不耐烦的声音:“这不是我爸的意思吧,真的没必要买这么多东西送过来。我这儿又不是美国南方庄园,买三十个盘子我给谁盛饭啊?”
  傅从夜往门口走了走,门敞开着,搬衣服和一些轻型家电的工人进进出出,他们都是拖鞋进门,一边给规整收拾,一边擦着地面。
  阮之南穿着个薄卫衣,戴着卫衣兜帽,站在客厅里,看着那些包装精细的大理石餐盘和刀叉,还有一些玻璃酒器和酒柜,无奈道:“叔叔啊,我平时就叫个外卖吃个泡面,您给我这些,是不是要再给我找我厨子——哎我胡说的,您别当真啊!”
  这些人纯粹是给阮翎那边送礼送不过去,馥园那儿也根本不让人进,放公司就会被专人打发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阮之南住这边了,竟然把东西送到这儿来了。
  阮之南不擅长打发这些人,她也干脆懒得打法,回头问问阮翎怎么办好了。
  她半轰人似的把这几个叔叔轰走了,出了门就看到了傅从夜。
  傅从夜拿着钱包,倚着门道:“买菜去么?”
  阮之南眼睛亮了一下,让出门来:“你要不进来看一看家里的装修。”
  傅从夜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这套房子他很熟悉了,阮之南家买到手之后,没有做太多大变动,主要是家具地毯窗帘之类的,又把旧壁纸撕掉,给墙面漆了明黄色和宝蓝色结合的几何图案。
  里面一些动不了的装饰,比如壁炉、吧台和厨房,都是做的很美式林中小屋的风格,用了深色的木材和一些花岗岩石砖等等,房梁与跃层处也用了深色粗糙木柱,看起来很野性,但新的彩色墙面与颜色亮丽的家具,反而带来了奇妙的反差。
  沙发是粉色和绿色的,黄色的台灯与黑白菱格的地毯,皮质吧台椅,摆满书的工作室型铁桌子,墙上挂着唱片和红色的喷漆折叠凳。
  这套外表有点简欧土味的房子,在她手里像个艺术家改造的老厂房。
  阮之南还是颇为得意,她甩掉拖鞋坐在沙发上,两层高的朝南窗户透进光来:“我的审美不错吧。而且我你看,家里还给定做了很多书架,但因为书架太高了,还给配了图书馆的那种滑轮登高梯。”
  客厅旁边的另一个也是二层高度的书房,被她改成了私人图书馆,竟然还有人架了钢铁的二层,走着螺旋梯上去,就能到达二层书架处。
  阮之南应该是找了专门整理书的公司来,书架上插着各种分类贴片,旧书都被包上了透明书皮或牛皮纸盒。
  傅从夜站在那个图书室的二层,看着几本他印象深刻的旧书被这样仔细包好,心里也有点感慨。
  这些书的整理排布,到整个图书室的打造,必定价格不菲。
  虽然说这些事情不需要阮之南亲自去做,但她记得让人给这些大小不同的书定制书架,叮嘱过别人要仔细对待。
  对阮之南来说,她并没有那么爱书,这些是对别人重要的物品,这些是别人的牵挂,她却能好好对待,像是当做自己的珍贵物品一样。
  他撑着二楼的栏杆,看向图书室一楼瘫在沙发上的阮之南。
  傅从夜:“你看过几本书?”
  阮之南仰头:“让我说实话?其实没多少,看过其中几本小说吧。”
  傅从夜笑起来:“嗯,谢谢你。”
  阮之南有点不太好意思了,她挠挠鼻子:“哎别这么正经,没必要啦,不是说好要一起出门买菜的么?”
  傅从夜:“我还想去二楼看看呢。”
  阮之南一下子窜起来了:“不行不行!哎哟,我都快饿死了,我们去买菜吧——”
  二楼毕竟有她卧室在,可能没整理好,傅从夜也不是那么没礼貌的人,就没强说要去看,不过他们俩从图书室出来的时候,左手边就是楼梯,傅从夜只是靠那边走了走,阮之南就以为他要上楼梯,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他:“不许上楼!”
  忽然被长手长脚的某个人抱住的傅从夜一懵。
  ……所以说只要作势要上二楼,就会被她抱住?
  行。那就是不想去这会儿也要装着去。
  傅从夜一脸坚决:“我就上去看一眼。”
  快!抱紧我!
  阮之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他大腿:“别!大哥!哥!——你别去啊,咱俩买菜去吧!”
  傅从夜看着阮之南跟只熊猫似的抱腿,差点绷不住严肃,他努力想再挣扎着去二楼,阮之南急的叫唤起来:“你再这样我扒你裤子了!”
  傅从夜转过脸来,低头看着阮之南。
  坐在地上,盘腿抱住傅从夜一条腿的阮之南心虚了:“你,这现在是我家了,我说不让上楼就不让上。”
  傅从夜被她抱大腿抱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不上楼。你放手吧。”
  阮之南一脸不信,她下巴都快抵在他裤腿上了:“我不信你!”
  傅从夜拨了一下她脑袋:“我说话什么时候骗你,真的不去看。去买菜吧,你中午怎么吃呢?”
  阮之南抬眼看他:“怎么着,你要邀请我去你家吃?”
  傅从夜正犹豫着,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很少有朋友,忽然领了个女生到家里吃饭,好像有点会被怀疑。傅从夜只是不愿意被傅鹭一脸促狭了然的打量罢了。
  阮之南放开手,笑道:“哎我知道啦,之前就说好不去你家蹭饭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去,我爸我妈去公司了,他们到中午左右会来接我出去吃饭呢。”
  傅从夜嘴边的话也只好咽下去了。
  阮之南:“这两天要不要一起做题啊。我好久没考试了,真的心里没谱。你……你好歹努力努力嘛,就算进不了前三百名。”
  傅从夜笑了:“你这么用功呀?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尽量考到前三百。”
  阮之南抬起手,要他拽她起来,傅从夜把她拽起来,她却紧紧抓住他手腕,往门口拽:“走走走,不许上楼,我也干脆去小超市买点水果酸奶之类的,走走走。”
  傅从夜跟她一起出门去,阮之南转身锁门,她钥匙上挂着个小猪挂件。
  阮之南看起来像是早上还去跑过步,她穿着宽大卫衣和紧身运动裤,一路上踩着马路沿,垫着脚往前走,嘴上还在唱:“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翘起来。”
  傅从夜忍不住吐槽她:“你是不是改革开放前就上幼儿园了,这都什么年代的儿歌了?”
  阮之南转过身来,抱臂颠腿:“这就是儿歌风rap,嘿哟小白兔真他妈的白,two ears翘起来!”
  傅从夜把她从马路沿上拽下来:“别丢人了,你这rap说的跟打快板似的。”
  等他俩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傅从夜看到阮之南家门口停了一辆车,阮之南跟他摆了摆手,拎着袋子,朝车边跑去。
  傅从夜看到阮翎坐在副驾驶上,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了几包东西,阮之南接过去进了门。
  阮之南没换衣服就出了门,她坐上后座,江枝北递给她一块口香糖,一边发动车,一边道:“先去一起吃个饭,然后下午去医院复查一趟。已经半年多了吧,如果没问题,你就能上体育课了。”
  阮翎系上安全带:“去吃麻辣兔头怎么样?”
  阮之南一听到吃兔子,就叫道:“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阮翎一脸诡异:“以前啃得特别香的是谁?那行,吃云南菜?记没记得开在中街书店那边那家云南菜。”
  阮之南正要回答,车正开过傅从夜家门口,阮之南转头看到了门打开,一个年轻女孩似乎在家门内笑着,接过了傅从夜手中的袋子。
  那女孩倒是漂亮,丹凤眼尖下巴,嘴唇粉嫩的,个子又娇小,看人的时候好像娇柔灵气的模样。
  反正就跟她不是一个类型。
  她一愣,扒在车窗上转头看过去。
  傅从夜关上了家门,她再看不见了。
  阮翎提高音量:“南南,等从医院出来,咱们一起买衣服去。”
  阮之南顿顿的点头:“好。”


第42章 说多错多
  傅从夜开门开到一半的时候; 门就开了; 他看到门内的胡小青,还是愣了一下。
  胡小青笑了笑:“我爸过来了; 所以我就跟着过来了。”
  傅从夜出门的时候; 傅鹭还没醒,这会儿他已经坐在客厅里; 胡叔叔似乎在帮他打包行李。
  上周才说胡叔叔给他打电话,这么快就过来了。
  傅从夜皱了皱眉头:“爸; 你这是干什么?”
  傅鹭:“哦; 我早上接到剧组电话,那边复工了; 我可能也要去片场。”
  傅从夜读过剧本:“不是去甘肃和新疆么?坐飞机行么?”
  傅鹭:“我让老胡跟我一起去,怀北影视那边还给找了好几个助理。我还要带那个在外头能跑久一点的备用轮椅。”
  傅鹭有两架最常用的轮椅; 一个是在家这种轻型的; 另一个则是有控制手柄和各种按钮的重型飙车轮椅。曾经傅从夜推着那个轮椅带他逛故宫,傅鹭在太和殿前头空地飙出了三十五迈; 被当时还没修缮好的石砖快颠的嘴唇都被牙磕破了,还回头带着一嘴血跟他喊:“看见我刚才那个漂移了么!”
  傅从夜对胡叔叔道:“胡叔叔,你去帮忙做饭吧; 我来给他收拾东西。我买了生面,你煮的时候记着点; 他喜欢吃硬面。“
  胡叔叔笑起来:“我才走了三个月; 当然记得。”
  胡小青想要去给傅从夜帮忙; 傅从夜摇了摇头就上二楼; 胡小青又跟到二楼去。
  傅从夜打开主卧衣柜,他查了查他要去拍摄的几个地点的温度,选了些吸汗耐脏的衣服,正坐在床上给他叠,就看到胡小青站在了门口。他当时虽然帮过胡小青,但帮她是一码事,跟她不熟就是另一码事,傅从夜皱了皱眉:“你怎么上楼来了?”
  胡小青这还是第一次来傅鹭家里,她进了主卧,局促的笑了笑:“我怕你不会叠,所以想上来帮忙。”
  傅从夜拿了个透明塑封袋,把卷起的衣服房间袋子里,摞好然后封死,冷淡道:“不用。”
  傅从夜从小照顾傅鹭,他又不是什么大少爷。再说看他平日做事的举动,也该知道他是能把自己和身边人都照顾的特别妥帖精细的人。可胡小青走过来,作势要帮他叠,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想展示自己的温柔体贴勤劳能干,还笑道:“男生会干什么活。”
  傅从夜心道:你这样就是瞧不起男人。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我说了不用你帮忙。你下楼吧。”
  胡小青动作一顿,她这会儿好像才想起来傅从夜的性格,只是因为她认识傅从夜比较早了,所以就没当回事儿,这会儿她也有点后怕,勉强的笑了笑,站起来:“我其实这次过来,只是想谢谢你,不是有你帮我,我现在估计过的生不如死……”
  傅从夜不太想提以前的事儿:“你这时候没开学么?我记得你转回原籍读书了,周末还坐火车过来的么?”
  胡小青笑:“不是,也谢谢方阿姨,我转到四十七中了。”
  傅从夜记得四十七中是京郊区县的一所高中:“你高考还是要回去的。”
  胡小青:“那我也想在这儿多待两年啊。”
  傅从夜没说话。
  胡小青:“从那边过来也不远,要是傅叔叔需要人照顾,我周末也可以过来的。”
  傅从夜心里有点无语。周边区县做地铁过来两个半小时,还不远呢。
  胡小青:“不过傅叔叔跟我爸要去新疆了。要是你有需要帮忙的事儿,我也可以过来的。”
  傅从夜这是真心诚意的说了一句:“没必要。”
  傅从夜在二楼收拾了衣裤,把傅鹭的电脑也给充好电带上,又拿了各种药片和折叠用的塑料无障碍斜坡,就下了楼,胡小青跟在后头,正好傅鹭转头看过来。
  傅鹭表情一贯冷嘲热讽的:“小青还跟着上楼了?你爸刚还说厨房缺个打下手的,你倒是跑得快。”
  傅鹭确实是随时散发小恶意的那种不讨喜的性格,说的话都是非要小心眼往心里去就膈应,不仔细听又觉得无所谓。
  傅从夜听了这话,忽然想到要是阮之南在这儿,必定会嬉皮笑脸更跟长辈嘴甜几句,粘的别人连装个冷脸都装不住。
  可胡小青是敏感脆弱的不得了的性格,她立马站在那儿,白着脸紧紧绞着手指:“我、我不是,我就是上楼,想跟星星哥道一声谢。我、我没别的意思。傅叔叔你别误会。”
  傅鹭本就是开玩笑,可他看人跟刀锋似的,别人的一点反应,他就能剖出来几分性格。这会儿看着胡小青的模样,他打量了两眼,倒是脸色当真冷淡下来,转过头去背对着她道:“没说你有什么意思。想太多了。”
  胡小青脸上挂不住,把目光投向傅从夜,似乎想让傅从夜帮她说两句。
  傅从夜在那儿收拾行李,头都没抬。
  就算是他抬头也不会帮胡小青。
  傅从夜打心眼里觉得傅鹭看人眼光确实准。
  胡小青本来以为傅从夜好歹会问问她身上的烫伤有没有好,但到了她爸把饭做好了,也没见傅从夜多问她一句。
  傅从夜把傅鹭推到饭桌旁边,这是胡叔叔回来复工的第一天,理所当然的坐在一块吃饭了。
  胡叔叔照顾傅鹭四五年,正直的像个水泥电线杆子,说一起吃饭倒也不推脱,他做饭快又手艺好,傅从夜毕竟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就会做饭做家务,不少都是跟胡叔叔学的。
  也就是因为胡叔叔的面子,他才帮了胡小青。
  但胡小青可不这么认为。
  等到吃完饭,下午歇了没一会儿,傅鹭把傅从夜叫上楼去说话,傅从夜正好也把学农的通知单拿给他了。傅鹭盯着看了半天:“你要不要考个前三百?”
  傅从夜:“那也要我真的能考个前三百。”
  傅鹭斜眼看他:“别装啊。我还能不了解你么?”
  傅从夜没说话。
  傅鹭拿着桌子上的钢笔,给他签了字,字体飘逸俊朗,字比人有气质多了。
  傅鹭:“我知道,你是早几年前跟你妈闹不愉快,再加上她总以为让你搬过去,让你继承企业是可以利诱你的条件,总说什么只要你考个好高中,就把你接过去住之类的……我知道,这些话当时很膈应你。”
  方笙对感情到底有多淡薄和迟钝,才说得出这种话。
  这些话当年怄在傅从夜心里,让他每次晚上睡不着时翻身想着这些话,都觉得像是在满是倒刺的滚筒洗衣机里被人搅来搅去。
  他心很细,心眼也很细。
  敏感与温柔的另一面,就是无法大度,无法轻易原谅。
  方笙字里行间那种不自知的“我甩掉你是因为你是个累赘,只要你努力往上爬我就允许你靠近我”的态度,刺的他曾经咬牙切齿的恶心。
  但方笙通人际交情,却不通真情,现在身上的一些人味估计还是从左鸣钟那儿学来的。她也是在去年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问题,才会跟他在电话里隔着三千八百座信号塔说一句抱歉。
  自从上次出席活动,方笙跟他的联系也多了些,偶尔在微信上给他发照片,或者隔两天打个电话。
  不过现在,如果他真的要顺着方笙的安排,去接触她的企业,那再较着劲不肯学习,也没什么意义了。
  傅从夜心里只是有点不甘心。
  傅鹭道:“我说让你好好对待学习,跟你妈没半点关系。我就是怕你太傲太自以为是了。现实中藏拙太久就真容易成拙了。你没有认真参加过考试,没有真的做过那么多练习,没有时时刻刻跟别人比较,怎么又知道你不想藏拙的时候,就真的能一鸣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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