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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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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从夜:“那行,一会儿一块走吧。”
  阮之南吃着吃着,傅从夜又端了个烤乳酪面包和洋葱金枪鱼出来,他俩干脆坐在屋里吃。
  阮之南吃饱喝足了,看着外头好多人欢声笑语的闹腾,好像几个妹子还下泳池了,隐隐能看到泳池水面上飘着火烈鸟的游泳圈:“我们躲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
  傅从夜常年都是当这种角色,跟他们玩的好不好也从未影响过他,他说:“没必要凑。她们也不是你朋友。”
  阮之南想了想,除了黄平菱未必有几个女孩跟她能玩到一起去,就腿翘上来,跟上炕似的坐在沙发上,趴在抱枕上。
  傅从夜以为她是郁闷了,他又觉得或许不让她去玩也不太好。
  他安静孤独习惯了,但阮之南确实挺爱认识新朋友的,他就像是拽着她,不让她去在成为别人的社交圈焦点似的。
  傅从夜清清嗓子,刚要说些什么,阮之南忽然转脸过来:“你爸妈离婚的时候,是有什么征兆么?”
  傅从夜一愣。
  他想起阮之南之前跟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说起过她父母的事儿。
  她是因为觉得自己父母要离婚了才问这事儿?
  阮之南确实是想问。因为显然父母不是因为刀姐。
  那到底是他俩就没问题?还是说没有刀姐,他俩也不愿走下去了?
  傅从夜:“我那时候太小了,记不得了。”
  阮之南也只是想问问他:“那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呢?”
  傅从夜想了想:“原因好像挺复杂的,我也是从姑姑外婆之类很多人嘴里听来的。方笙……她以前是个挺冷心的人,她当演员前看过很多我爸的小说,很喜欢他的文字也很崇拜他。我爸追她的时候,她知道我爸的很多事,也挣扎了很久。但我爸觉得她对他小说的理解,她对他的避让,其实都是因为了解他是个混蛋,了解他的不安,是懂他的那个人,所以就想跟她过一辈子。但……其实我妈最后跟他结婚的原因,是因为我外婆治病缺钱。”
  阮之南朝他靠过来些,在别人都疯玩的生日趴上,他俩就安静坐在没人的室内这样聊天。
  傅从夜:“方笙跟他结婚后,对他很配合,我不知道她是因为我爸的钱或地位,或者是为了她的野心,她的配合让我爸觉得——用我姑姑的话说,就是找到真爱陷入爱河的狂喜和幸福。我姑姑说,虽然家里很瞧不上方笙,但我爸本来是个为非作歹的圈内混蛋,方笙却把我爸一路往正道上领,所以家里对她还算满意,甚至希望她能把我爸带回西樵的家里来。但是,后来我爸渐渐发现,方笙不是她的——怎么说,灵魂伴侣。”
  阮之南有点惊讶:“那年头的人,会信这个?”
  傅从夜笑:“你可别觉得那时候的人都随便结婚的。九十年代恋爱的人,很多都追求真爱,也追求人生知己的。其实有些位高权重男的都会因为另一半顺着他,而误以为自己被深爱着,但我爸却发现,方笙只是崇拜他,而不是爱他。她内心里能接受桀骜不驯、混蛋反叛的那个傅鹭,却不太能接受脆弱想哭,自卑逃避的他。你懂么,崇拜是不容许对方脱离某个形象,但爱是哪方面都觉得可爱的。而我爸却以为他浪了几十年,找到了真爱,可真爱却是假的——”
  阮之南愣了好半天:“其实也不算是假的吧,你妈妈既没有伤害他,也没有背叛他,什么都做的很完美啊。”
  傅从夜摇头:“我爸其实也挺可怜的。他不太在乎钱和地位,傅家他都能翻脸,但他看重爱,看重理解,看重精神世界。他觉得,活着,不遮不掩还能被人爱,才算存在过。他觉得他父母没爱过他,以前认识的姑娘也不是爱他,就他选中的这个结婚的女人,才是仅有的最珍贵的真爱。方笙只是稍稍对他另一面表现出了不耐,他就敏感的意识到了,其实可能这个真爱也没有,然后他就接着试探,就越试探越发现,方笙跟他的恩爱是壳子,是配合,而不是真的懂他。你想想,方笙那个性格的人,做完美的妻子完美的贤内助,听到我爸会突然因为这个理由要跟她离婚,她才觉得无理取闹。”
  阮之南觉得有些理解傅鹭天真又炽烈的想法:“可我猜,你妈妈越觉得他要离婚的原因没道理,他就越明白,你妈妈根本从来就没理解过他。”
  傅从夜叹了口气:“就是这样。我大了之后又查了很多报纸,才知道我爸离婚之后,大受打击,都觉得活着无望了。我那时候挺恨方笙的,觉得她其实就是欺骗背叛了我爸,但等我大了才理解……她只是跟我爸不是一类人。他俩离婚后,我爸给了她好多钱。就有点赌气那种,‘你不是爱钱么,我的钱都给你’那种。但方笙写了欠条,写了利息,说一定会还他。她不明白傅鹭把感情给了她之后的痛苦,但她却觉得他把钱给了她帮了她,那她就一定要还——”
  傅从夜毕竟是这俩人的孩子,而且总觉得他跟方笙的关系有种种问题,阮之南作为旁听的人,却很快就懂了:“你爸觉得感情比什么都珍贵,发现你妈妈从来没付出过真情所以痛苦。但你妈觉得因为是不是真爱离婚很无理取闹,但钱很重要,你爸愿意把钱给她,让她有些感动也想要报答。”
  傅从夜点头:“就这个意思。后来的事儿,我猜你是稍微知道的。我爸逃税的事儿闹大,赔的款里一半多都是方笙拼命凑钱给他还的,要不是方笙也背了债,她的企业或许早跻身业界顶级了。我爸受伤她也第一时间过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方笙把我爸当生命里的贵人,所以绝对会拼尽全力帮他。但我爸或许还是爱她,或许还是太在乎当年的回忆,见到她报答的态度,只会心里更难受。所以我小时候,我爸就给我妈下了死令。绝不再相见,绝不拿她的钱。”
  阮之南张大嘴:“你爸爸……这么决绝的么?”
  傅从夜:“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他或许以后也不会结婚吧。但……我不觉得这个悲剧,是方笙一个人的责任。这就是缘分和双方造成的。所以我现在,也越来越能接受他们的离婚了。”
  阮之南抱着自己的膝盖,蹙着眉头:“那你爸走不出来的样子的时候,那你妈妈再婚的时候,你心里不难受么?”
  傅从夜看着阮之南仿佛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些答案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他们是成年人,他们在社会上已经走了几十年了。我爸走不出来,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该去说什么。至于我妈,其实我挺喜欢左鸣钟的。你没见过他吧。”
  阮之南摇摇头:“你是不是这次五一,就是跟他一起出去玩了。”
  傅从夜点头:“左鸣钟其实是个富二代。只是被排挤被赶出来的那种富二代。”
  阮之南立刻联想到方笙的性格:“结婚前被赶出来的还是结婚之后。”
  傅从夜笑:“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方笙或许也被改变了许多,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可能确实考虑对方家里条件。但左鸣钟不爱争,不爱斗气,他家里几个弟弟好像总是明里暗里遍地嘲讽,他也不太在意,就是沉迷园艺啊,料理啊。他人生梦想是开个面包店或者花店那种。后来可能家族斗争逼急了,就直接跟弟弟动手打起来,然后就断绝联系离家了。离家后,方笙就帮了他一些,然后左鸣钟说自己就不愿意奋斗,不愿意搞什么金融投资实业,就想当全职煮夫,然后俩人还没特别熟的时候,就跟方笙求婚了。”
  阮之南一愣:“哈?”
  傅从夜笑的样子,看得出来他真心觉得这俩人也算般配,他胳膊搭在沙发上,阮之南想听秘密似的往他那边挤了挤,俩人就像是雨夜里一起看电影的人似的挤在一块。
  傅从夜笑说:“那时候左鸣钟甚至来巴结我,我做饭有不少都是他教的。方笙可能也是觉得在外头挺累的,看左鸣钟确实不算计,又加上她觉得我还算喜欢左鸣钟,可能也会因此跟我和解,就跟左鸣钟结婚了。结果就一直过到现在。”
  阮之南坐直了点身子:“那左鸣钟真是个——怎么说,不争不抢的傻白甜?”
  傅从夜:“我觉得有点。他一直在帮方笙劝着让我继承公司,他都没想过要不要为左麦争抢,也不在乎自己得到什么,也确实说跟家里断绝就一直不练字。他就满心想着把我也跟他凑成一家,就可以跟我一块出去玩。”
  阮之南也忍不住笑起来:“那也挺好的啊,你妈妈应该觉得挺幸福的吧。”
  傅从夜倒是不太确定这点:“那我就不知道了,但这几年她确实有改变。变得……更有人味了吧。”
  阮之南看着他,忽然道:“你跟自己和解,肯定很不容易吧。”
  傅从夜一愣。:“什么?”
  阮之南垂下眼睛,抱着抱枕,轻声说:“我猜你肯定恨过。恨过你爸爸,恨过你妈妈,不理解啊,觉得自己不被人爱啊,觉得生活很苦啊,觉得自己没有可以安定的家啊。”
  傅从夜没说话,直直的看着她。
  阮之南回望他双眼:“你肯定冒出过很多这种想法吧。可有着这些想法,还能说服自己睁开眼睛去观察别人,理解别人,甚至体谅他们,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呀。你没有和人说过你的难受,但还是和解了,没闹过,就在自己心里,跟他们都和解了。”
  傅从夜觉得自己好像忽然,颤颤巍巍似的吸了一口气。
  他意识到自己两颊都隐隐发麻,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底酸起来。
  就因为阮之南的这番话。
  他觉得外人或许理解不了他此刻的隐约战栗。
  好像是他曾经早熟又敏感的心,反复想过挣扎过恨过的很多小事,对他来说很大很大的小事——没被沉浸在婚姻失利的傅鹭发现,没被组建新家庭的方笙了解,却被她时隔多年忽然洞悉,忽然安慰。
  他自己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自己小时候偷偷哭过气过的夜晚,自己难受却拼命找理由去原谅他们的夜晚,还有甚至想离开家,或者去死的想法,难道就这么过去了?
  难道就无声无息的被抚平?
  没人问过,没人知道。
  或许有朝一日跟傅鹭提起,被父母有意无意的一句“你至于么”给略过去。
  可能到时候就算再被忽略这些经历,他也不会再愤怒或难受了。
  但还没到那时候。阮之南几句话,不只是懂得他学会和解的艰难,更像是很温柔的跟小时候的他,那许许多多的难受却无处表达的他说:
  “这些事,我知道的呀。”
  “你虽然没说出口,但我也明白,你这一刻忍受着,没有向父母或任何一人爆发,本身就是了不得的大人啦。”
  别人理解不了他这一刻的心里的翻涌。他觉得阮之南忽然就照进他的过往里去了。
  照进以前的每一天里。
  傅从夜忽然觉得,他有点理解傅鹭了。理解他所谓的那些感情观念。
  因为如果真的被这样光,同时照耀着无数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他一定会觉得其他身外之物都不曾重要。
  阮之南这刻并不知道他心里的诸多想法,她只是转过头来笑:“所以你看起来比我成熟的多啊,你老说我是小孩,在这方面,你确实已经是大人了。”
  傅从夜却一下子朝她倒去,脸扑在她的抱枕上。
  阮之南吓了一跳,握住他肩膀:“你怎么了?你晕了么?”
  傅从夜埋头在抱枕上摇了摇头:“我就趴一下。”
  阮之南:“哦哦。”
  她不敢挪,就这么坐着。
  她觉得刚刚说话的时候,傅从夜好像眼角都有一点点红,情绪已经有些不对了。
  她把手从他肩膀上拿开。
  傅从夜闷声说:“我安慰过你的。”
  阮之南:“啊?”
  傅从夜:“你好歹给我顺下毛。”
  阮之南:“哦哦。”
  她连忙伸手抚了抚傅从夜后背,心里乱想。
  怎么了?他会哭了么?还是说到什么让他想起伤心的事了么?
  她一直以为傅从夜很冷静,很成熟。
  但现在才发现,他好像也有很多情绪,很多人味,很多不同面。
  傅从夜感受到她的手很轻很小心似的从他脊背上捋过去,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趴着让她来安慰,让她这个小傻子来给顺毛。
  傅从夜觉得心里的情绪翻涌不降反升,因为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而鼓鼓的。
  他轻笑,闭上眼睛,脱口而出:“南南,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阮之南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傅从夜埋在枕头里笑了。他想说就要说,反正已经说过类似的话了,她爱不爱听跟他无关。
  但傅从夜一直埋着头,他却没有看到阮之南面红耳赤的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有点惊慌,有点茫然,又像是抑制不住似的咬着嘴唇,不自知的傻笑了。


第64章 雨夜路
  下午开始变天下雨之后; 阮之南是跟他一起走的。
  方笙家派的司机来; 估计是要陪他一整天的,堀哥没跟他们打牌; 把他们俩送到体育场; 正好也看到孔樊开车离开停车场。
  他开了辆绿色的Huracan,车倒没贵到离谱; 但就是外观骚包的恨不得把“老子有钱”写在了脸上。
  堀哥对着绿车屁股翻了个白眼,孔樊蹬一脚油门就把车窜出去了; 傅从夜说:“怎么了?”
  堀哥:“你们俩刚刚在屋里是没瞧见; 孔樊这臭傻逼又他妈闹了。我姐当时都不想见他,直接上楼了。”
  傅从夜:“听见了一点动静。他们闹什么?”
  堀哥给傅从夜拉开车门:“就他带来的那个野鸡。”
  傅从夜清了清嗓子:“那就是个女高中生而已。”
  堀哥脸上的表情; 显然是孔樊曾经带出来过不少一言难尽的女孩,他看了一眼阮之南; 拍拍嘴就当是把话收回去了:“反正就是没下雨之前好几个妹子在那儿游泳; 他就非让他带来那女孩下水。那女孩就一直笑着说不愿意,结果孔樊一下把女孩踹水里了; 还砸到了泳池里的别人。结果那女孩也挺贱的吧,都那样了,从水里爬出来还笑呢。”
  阮之南正要拉着车门坐进后排; 问道:“然后呢?没人管么?”
  堀哥:“我姐肯定管了啊。结果可能也是我姐已经够烦他了,当时就说话比较重; 然后孔樊忽然就发疯了; 他不敢跟我姐动手; 整个场上他敢动手的就他带来的女孩了。反正有一下还把她裙子后背给扯坏了; 说话也都特难听。幸好当时我几个哥们在那儿,把孔樊拦住了,我当时真想把他脑袋按在水里弄死他了。”
  傅从夜当时其实注意到了,但他觉得掺和这事儿肯定没好处,就没让阮之南往外走。
  傅从夜点点头:“听见他一直在那儿喊什么‘你们都瞧不起我’‘我看你们那表情就懂’什么的。你说他是不是沾了……”
  堀哥冷笑:“我早怀疑了,看他眼眶红成那样,今天开车来的路上怎么不让人查了呢。黄姐让人送那女孩去换衣服的时候,我问了一句呢。她说不知道,我还以为她沾了,但害怕不敢说。不过我问出来,这女孩说孔樊在他们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我决定去打个电话,当回举报群众让人去查一下。”
  看来大家都想着让他蹲几天啊。
  阮之南忽然笑道:“要不这事儿给我办。”
  堀哥一愣。
  阮之南垂了一下眼睛,她早知道利圣药业,说:“好几年前,因为明星代言药品出事儿,我们家跟他们稍微有点小摩擦。这事儿我也就跟我舅舅微信上提一句的事儿,而且也好搞大。”
  堀哥扶着车笑起来,正眼看向阮之南:“行啊。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傅从夜进了车里,堀哥拍了拍他,对这俩人笑了一下:“回头有事没事儿再来玩。我跟我姐有时候住西二那边,你们俩一起来,咱们可以玩桌游。”
  傅从夜也对他点了点头:“上次老头子的事儿,谢谢你跟我说。”
  堀哥说:“嗨,星星,以后我们这些人未必能跟你比。走吧走吧!”
  堀哥给他合上车门,对司机摆了摆手。
  司机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开进山林小路里,阮之南偏头问:“为什么他说……他们不能跟你比啊。”
  傅从夜叹了口气:“因为我爸,我不再算是他们圈子中心的人了。不一个圈子,上限不同,下限也不同。我永远可能到不了这姐弟俩的位置,但我要是以后几十年如果跌倒谷底,估计也不会像他们可能面临的那样。”
  阮之南还想问,傅从夜把抱枕塞到她怀里,岔开了话题:“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帮忙。”
  阮之南看向窗外:“给我舅的缉毒工作增加个社会知名案例不好么?再说,原因就像我说的那样,有过摩擦。”
  傅从夜笑:“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小傻子呢。”
  阮之南从之前他说过那句——特直白的话就有点浑身别扭的不好意思,这会儿傅从夜伸手想要摸摸她脑袋,她竟然先躲了一下。
  傅从夜手一顿。
  阮之南看着他。
  傅从夜也在看着她。
  其实傅从夜一时间也在反思,自己刚刚说那种话,是不是看起来特像是逼她——毕竟她很认真的拒绝过了。他眯了眯眼睛正要收回手来。
  但在阮之南看来,星星酱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了!
  她怂了。
  她……她承认自己刚刚被他一句话说的,又开始心跳到胸口闷了。
  她果断把脑袋靠过去一点,放在了傅从夜手掌下头。
  行吧行吧。勉为其难让你摸一下,反正你也是要夸奖我的。
  傅从夜轻笑了一下,揉了揉她脑袋,又把她刘海给捋好了:“要不晚上我也懒得做了,我们一起去鲁淡那边吃。今天下雨,他家店里估计客人不多。”
  阮之南正要说,她目光飘向窗外,忽然叫了一声:“啊!”
  车正在山路里下坡,因为有雨,开的很慢。
  一个穿着白裙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往下走,她提着高跟鞋,光脚走在马路边。刚刚他们看到孔樊是一个人开车走的……
  傅从夜也看到了。
  阮之南看了他一眼:“要停车么?”
  傅从夜:“你还打算捎她么?我不赞成。”
  阮之南:“至少给她把伞。”
  傅从夜其实觉得,以胡小青的狭隘性格,大概觉得阮之南给她伞的行为都是在羞辱她。
  傅从夜:“她不会谢你的。唉,停车吧。”
  车停下来,胡小青让了一下,朝这边看来,阮之南降下车窗之后,她擦了擦眼前的雨水才看见阮之南,表情难看起来,努力在雨水里用名媛微笑给她打了个招呼。
  阮之南什么都没问,从车门专门放伞的暗槽里拿出了黑伞,递给她。
  胡小青把头发往耳后挽了一下,抬了抬下巴笑道:“不用。”
  阮之南这才发现她身上还披着一条从别墅里带出来的浴巾。或许是黄姐不太愿意把衣服借给她……
  阮之南打量了她一下,说道:“这里都是私人会所和别墅,公交车站还要走很远。你会需要的。”
  胡小青没说话,阮之南松手把伞扔下来。
  胡小青没捡,直勾勾的看着她。
  傅从夜压根没露面,声音从车里传出来:“不用还了。”
  胡小青:“还还是要还的。”
  傅从夜:“如果你以还伞的名义出现在我家附近,我会跟胡叔叔提几句你的事。”
  胡小青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恨的,她咬着压根打了个哆嗦。
  阮之南收回胳膊来,看了她一眼,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如果你本身没有资源和能力,人脉就什么也不是。自己有本事了,你本身就会是人脉。”
  胡小青脸色白的像纸,她指甲深深抓着自己手臂,她想反驳想尖叫想骂她的嘴脸,却也明白,如果跟阮之南动手,她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阮之南升起车窗,忠告道:“孔樊得罪了很多人,你最近最好离他远一点。”
  她说罢,车窗升起,只反射出来了胡小青苍白的脸。
  等车开走以后,傅从夜说:“你竟然会想要提醒她。”
  阮之南看了傅从夜一眼:“如果这女孩跟孔樊一起被抓了,你家那个护工怕是要跑回来处理事儿,你爸那边没人陪就会麻烦起来了。我只是这么想而已。”
  他俩晚上去鲁淡那儿补作业的时候,付锴也在。
  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借住在鲁淡他们家里,鲁淡他们家也就在这大排档的楼上,他洗完澡穿个T恤短裤拖鞋就也蹬蹬蹬跑下来。
  看得出来鲁淡父母还是挺喜欢付锴的,跟他聊天的样子,简直像是家里多了个儿子。
  他们四个坐在桌上,烧烤放中间,各自翻卷子问答案,周围难得没坐几桌,大排档里比平日多了几分安静温馨。
  阮之南压根没打算做完形填空,她腿上放着傅从夜的英语周报,念着BBACADB之类的,就在那儿抄。
  傅从夜只写了政治作业和一点数学,他抄都懒得抄,在那儿吃着花生米,问道:“对了,付锴,你爸你妈那事儿怎么办?”
  付锴笑了笑,他没说太多细节,但神清气爽:“嗯,证据拿到了。而且以前因为家暴去过警局几趟,我还要了当时的笔录,诉讼离婚肯定没什么问题。”
  阮之南头也不抬:“那你妈回来了?”
  付锴:“她这周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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