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五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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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知道我舍不得你，出门我就后悔了，想折回去，又觉得太丢人，接到大姑的电话，说你追出来的时候，我就后怕了一路，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想着你打车过来速度比我快，才进来瞧瞧的，若是见不着，我肯定要立马打车回去找你，没见着你之前，我就一直担心着，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李垚一路跟着夏凉，倒不怕她出什么意外，但在看到她那一刻，真是怕了，差点忘了她还不满十六岁，这么一路自己过来，心里该有多害怕！
　　“我能出什么事？”夏凉几扭捏地说，她终于被小说情节给套路了。
　　这波折的过程竟然让她有些小甜蜜，难怪读者一边吐糟言情剧情太狗血、不合理，却还幻想着被这样那样的情节。
　　虽然过程虐了点，但结局很甜！
　　“怎么不接电话？”
　　“忘带了，”光着急走了。
　　“怕不怕？”
　　一个人敢到沙漠去旅游的夏凉眨眨眼睛，略带娇羞（弱）道，“有点怕的，刚没顾得上，光想着早点过来哄你了，”
　　“以后再也不跟你置气了，”李垚低头吻她，一点点的，轻轻柔柔，格外珍惜的那种。
　　夏凉觉得自己都要被亲哭了，小说诚不欺我啊，小虐之后就是小甜呢？
　　“置气也没关系，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不开心啊，情侣之间偶尔吵吵闹闹也是一种情趣，不吵不闹跟温吞水一样，”没有谈过恋爱，对于谈恋爱的理解都来源于小说的某人强烈要求要走情节，大虐伤肾小虐怡情…没毛病！
　　“那不跑这么远，就在屋里吵，安全，”李垚一副你想吵就吵的宠溺样！
　　“不过要是以后咱两不在一个班，见面都不容易，哪有时间吵架，以后高二高三学习任务更重，拖堂那是必然的，而美术班学习松散，时不时还要出去写生，像岳悦那样，一去就是一个多星期半大月的，你真舍得那么久不见我？”李垚将她圈在怀里抵在墙上，“舍得么？”
　　夏凉之前也不没觉得有啥舍不得的，主要是两人天天在一起，可想想刚刚一路坐车过来的情景，真可以用孤单寂寞冷来形容。
　　“不舍得，”她闷闷道。
　　下一秒就被李垚吻上小嘴，缠绵悱恻，“我也舍不得，”继续亲，“每天都想看见你，真要分开一个星期半个月的，我肯定受不的，一路来时我想过了，你要上文科班，我陪你，你要上美术班，我陪你，反正我高中的课文已经自学完了，剩下的就是复习做试卷，”
　　夏凉哼哼，“你这是想让我成为整个镇高公敌的节奏，你要真跟我去美术班呆着，不用李妈出手，光老班就能劈死我，”
　　“不会的，老班和校长那我来搞定，大不了就捐个二百万，二百万不行，就四百万，”
　　这一言不合就捐款的败家汉子啊，夏凉捶着胸口道，“我留在一班，我愿意为你留在一班，”
　　“我不想勉强你，”
　　“是我舍不得那四百万……”痛心疾首！
　　李垚扑哧笑了起来，“以后再给你赚回来就是，”
　　“那也是我的钱，”
　　“财迷，怎么这么财迷呢？”李垚宠溺地从鼻尖处一路亲下来，“只是舍不得钱？嗯？”
　　“主要还是舍不得你，”
　　夏凉觉得她还是就近看着点她男盆友，免得一个看不住就把钱给败光了，存折还在他手上呢？回头得要回来。
　　两人腻歪了一会，李垚的手机响起，是夏爸，夏凉这才想起她爸还等着她视频聊天呢？
　　三木哥的屋里有台电脑，家里房间少，是没有独立的书房的，个人的东西放自己屋里，李垚大多时间都住在乡下，因此他房间里是没有电脑的。
　　李垚带着她进李森屋里用电脑，“不需要问问三木哥么？万一他电脑里有啥不能让外人看的资料就不好了，”
　　“他不会把工作上的资料存入私人电脑里的，”
　　“那私人的东西呢？”
　　“譬如？”
　　夏凉眨眨眼，挑了下下巴，“你懂的？”
　　“就算有你也找不到，”李垚笑笑，三两下就破了他哥的密码，登上QQ。
　　“你能找得到？”
　　“想看？”李垚将她摁到凳子上坐下，“我都保存好了，等你成年，我们一起看，”
　　“你这么黑你哥，真的好吗？”
　　“说没有你又不信，好了，已经跟夏叔链接上了，”
　　夏凉也就顾不上跟他斗嘴了，“你赶紧离开，别让我爸看到，”视频那头她爸已经在冲她招手，“乖女，”
　　夏凉冲李垚挥手，让他出去，“爸，你是不是刚从香港回来，”
　　“是啊，乖女怎么知道的？听你小姑说的？”
　　“一嘴香港腔，”
　　“嘿嘿，爸爸有几个客人是那边的，跟着说多了，就被带过去了，宝贝儿，听你姑说你这次考试年级七十八名，进步很大嘛！”
　　“嗯呐，比开学摸底考进步了好几十名，”
　　知女莫若父的夏爸很是将她夸了一通，“乖女啊，学习别太拼，人都累瘦了，咱也不一定非在国内上大学，国外好学校多着呢，爸打听过了，就你这画画水平，只要考过托福，外面美术音乐类的好大学随便挑，”
　　“哪里有瘦，自打我姑重新掌勺后，我的体重就呈直线上升，比朱大姑在时胖了八斤，”
　　毛丫将朱珠的事跟家里人说了后，大姑想找朱大姑去唠唠，被大嫂子拦住，说这事她来说，两人聊完后，不见朱大姑脸上有生气或者懊悔之色，反而乐呵的不行。
　　后来才知道，大嫂子根本没跟朱大姑唠她孙女的事，而是跟朱大姑说电动车旗舰店的生意太好了，缺个打扫卫生做饭的，找别人不放心，就问朱大姑能不能过去顶段时间，因为那边人多活重，工资在之前的基础上涨二百，另外月底还有一百块钱的奖金，年底跟其他员工一样还有红包拿。
　　朱大姑在夏家的工资是五百，一日三餐外加打扫卫生，这工资在当地已经算是很高的了，在这个基础上再加300，就是八百，比纺纱厂正式工的工资还高，因为效益不好，好多厂都在裁员、下岗，运气好没下岗的，工资也少得可怜，五六百顶天了，有的厂连工资都发不起了。
　　能一下子涨三百工资，别说只是工作累点，工作时间长点，就是让她吃住在店里，朱大姑也愿意的不行，当天朱大姑就去店里报道了。
　　店里缺人也是真的，朱大姑干活特实在，一点都不带偷懒耍滑的，不能因为她孙女不好，就否决这个人的价值，再说用顺手了，换个人又得需要好长时间去了解那个人的脾性和人品，大嫂子说。
　　朱大姑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她儿媳妇，惯爱占人便宜的主，朱大姑跟媳妇合不来，儿子又当不了媳妇的家，这才想着出来找份工作，自己赚钱老两口花，省的跟媳妇伸手要钱，得不到还被指着鼻子骂她老不死的。
　　朱珠的事，朱大姑难道不知道吗？从她防着孙女总往屋里跑就知道她对孙女的品性还是了解的，要是能教早就教了，肯定教不了啊！
　　若是因此让朱大姑离开，不仅会坏了亲戚间的情分，还会让朱家其他人怀恨在心，借此歪缠、诋毁李家，穿鞋的懒得跟光脚的扯皮，反正也要招人干活，找谁不是找，重新找人就能保证新找的人家都是好人了？
　　不可能的啊……
　　留下朱大姑，有这每月八百块钱的工资在那撑着，朱家也只有继续捧着他们的份，敢说李家一句坏话，分分钟有人跳出来骂他们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人心不足蛇吞象，又不是正经亲戚，一个月给开这么多钱，你不干，有的是人想干。
　　要不说混体制的人心眼多，这一招使得，一石三鸟，一举三得，名声有了，干活的人有了，他们没损失多少，反倒朱大姑，每个月多了这么多钱，对他们李家只会更感激，干起活来更卖命，没了朱大姑这个途径和借口，朱家人就是长满了心眼，也再没粘上来攀附的机会。
　　至于朱珠的教育问题，大嫂子表示，那是她妈该操心的事，她管不着！
　　解决完朱珠的事后，大嫂子也干脆利落地辞职了，正式接手了两家店的管理工作，把大姑放回家照顾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店小还能看着点，店大就管不来了，因此她放手的也痛快。
　　干回老本行，抄弄起吃食来也舍得下力气，老实说，大姑手艺比朱大姑好吃多了，舍得放油、放材料，那菜烧起来特养人，朱大姑那手艺给工人做饭正好，管饱不费料，味道也不差！
　　对于自己没长个光长肉的结果，夏凉还是很怨念的，“我姑烧菜太舍得放油了，她烧一顿饭的油，够朱大姑烧上几天的菜，”
　　夏爸表示，“烧菜就得多放油，油少不好吃，不差这点钱，”
　　“主要是不健康，得少油少盐才养生，”
　　“咋不健康了，我瞧着你姑把你养的挺好的，脸色比朱大姑那会好多了，”
　　夏凉：……
　　“那是我吃惯了我姑的手艺，没管住嘴，”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管什么嘴啊，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可别学其他女孩乱减肥啊，瘦不拉几的女孩有啥好看的，小姑娘就得像我闺女这样的，白白嫩嫩，粉粉润润的才好看，一点都不胖，”
　　夏凉觉得跟她爸的谈论胖瘦的问题，纯粹是闲的，在她爸的眼里，她就是胖成肉圆子，她爸都不带嫌胖的，“爸，你什么时候回来？还回来过年不，”
　　“肯定要回啊，你姑年底要搬进新房住，我要赶回去吃暖锅饭的，你小姑他们也要回去，对了，爸去香港给你带了礼物回来，随车让你五叔给捎回去了，电话号码给你，回头你跟他联系去拿，”
　　“五叔？”
　　“忘了你还不知道，你哥的安保公司已经开始接活了，邵五是第一批训练出来的退伍军人，业务能力很强，爸爸考核了他三个月，提拔他做运输队队长，以后特区到青城的运输流转都由他负责，你姑要的家具和家居用品也在这次车队了，明天就能到货了，让她们注意接收下，咱们家的房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装修？材料搜罗的差不多了吧，还差啥跟你五叔说让他帮你寻摸着，”
　　“明年开春动工，不差什么了，等我哥搬家也能就近顾着点，我那房子工程有点大，装修费用高，别人我不放心，反正也不着急住进去，等他们着急住进去的都装修好了，让大表哥定定心地给我装，慢工出细活，就我集百家所长的设计，房子装修好后，绝对可以成为我大表哥的代表作之一，回头他的装修队档次都能提升好多，”
　　“呵呵，真那样就让你大表哥给你发个大红包，宝贝，咱们特区的房子装修好了，你和乐乐他们放假要不要过来玩几天，要的话，我就叫人收拾下，你们来了就能住进去了，回头咱们再一起回去，”
　　“今年去不了，要补课，一个星期，等放假都要过年了，”
　　“要爸爸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假吗？”
　　“不用，我以后要在一班呆三年，还是低调点吧！”
　　“决定留一班？不去美术班了？”
　　“我准备冲一冲清大美院，梦想得有，万一成功了呢？”总不能说她男盆友舍不得她，哭着求她留在一班吧！
　　好像这个理由更带感一些，不过视频那头是她爹。
　　“有梦想是好事，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叔，你放心，以凉凉现在的学习进度和态度，加上我的辅导，她在美术上的天分，清大美院问题不大，”李垚猛不丁地凑过来说道。
　　把夏凉吓了一跳，“你咋进来了！”
　　“给你送果汁的，”李垚将鲜榨果汁放到她手里。
　　“凉凉，你在谁家上的网？”夏爸声音拔高两个度，刚发现背景不是他二姐家。
　　夏凉避开视频掐李垚大腿，被他反手抓住，在桌下十指纠缠着。
　　“…李垚家，”
　　“家里还有谁？你李爸李妈在吗？让我给他们打个招呼，”
　　“…”要说家里就他两，她爸会不会从视频那头爬过来。
　　就在夏凉纠结为难时，李垚冲门外喊道，“妈，我李叔要跟你说句话，”
　　夏凉：“……”
　　李妈回来了？
　　“建国，你在特区还好吧……”系着围裙的李妈凑到电脑跟前跟她爸招呼道。
　　“嫂子，我在特区挺好的，家里还好吧，我李哥……”
　　青城式的招呼就是可以把对方的祖孙四代，五服亲戚都能问候一遍，这模式一开，没个一小时根本完不了，果然就听李妈说，“垚垚，我锅里还有菜，我跟你叔唠一会，你帮我看着点菜，”
　　“知道了，”李垚出去时，顺带把夏凉牵出了屋，“他两聊早着呢？”
　　夏凉也知道，所以并没有拒绝，进了厨房才小声问，“李妈啥时候回来的？”锅里都炖上肉了，时候肯定不短了。
　　“你和你爸刚聊上那会，”
　　“幸亏我和我爸在视频聊天，”夏凉拍着胸口道，要不然被李妈撞到她跟李垚孤男少女共度一室，得多尴尬。
　　李垚凑过来在她嘴上啄了一下，“撞见了又如何？她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开明着呢？”
　　“开明那是因为你是儿子，吃不了亏，换我爸试试？打不断你的腿，”
　　“所以我在夏叔跟前很安分，”
　　“你还安分？”夏凉斜眼睨他，“就差直接跟他说，我把你闺女拐家来了，”
　　“我妈怕你口渴，非要让我给你送去，”
　　“那你就不能躲着点，”
　　“那多没礼貌，”
　　夏凉冲他使劲儿翻白眼，“放心我妈兜得住，”
　　“李垚同学，你最近很是有些放飞自我啊，”
　　李垚就是笑，也不回答，打开炒菜锅盖，熟练地用锅铲抄着锅里的肉，肉香味传出，夏凉忍不住小肚咕噜叫，她一饿，脑子就糊糊的，也就顾不上刚刚那个话题了，“你这动作还挺熟练，什么时候学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说你长大要嫁给会炖肉的爸爸那会，”
　　夏凉：……
　　“我那会多大，”
　　“八岁吧，”
　　“八岁你就会烧菜了？”
　　“只会炖肉，”
　　夏凉想，难怪上世她觉得肉和菜的口味不太一样。
　　红烧肉炖好后，李妈才出来，“凉凉，你爸有事先下了，说晚点空了给你打电话，”
　　“好，知道了，”
　　李妈走进来，捏了块肉丢嘴里，“还是我老儿子炖肉香，比你爸你哥都能耐，那两废物连个蛋都煮不熟，还是你媳妇以后有福气，”
　　李垚笑着捏了块肉喂给他媳妇，“听见没，你婆婆夸你呢！”
　　夏凉棺材脸，只当没听见。
　　李妈笑着把两人轰去客厅，麻利地炒了两个素菜，烧了一个汤，将在熟食店切了半斤猪头肉、酱牛肉摆盘上桌，“今天咱娘三凑合吃吃，明天妈带你们去吃大席，”
　　“谁家大席？”李垚瞟了眼夏凉问道，李妈一愣，眼眸闪闪笑道，“你大堂哥家的儿子满月酒，我忘了跟你说了，正好凉凉也在，明天一起去，都不是外人，”
　　夏凉眼睛眨眨，总感觉哪里不对！
　　“想什么呢？赶紧吃，”李垚捡着她爱吃的往她碗里夹。
　　“呦，还挺知道疼媳妇的，”李妈挤眉弄眼道。
　　李垚大大方方道，“跟我爸学的，他也疼你来着，”然后也没忘给他妈夹两块肉，“我也疼你，”
　　饭后，李垚骑自行车送夏凉回她二姑家住，虽然不舍得，但有碍夏凉名声的事，他是不会做的，秀恩爱不能让她招非议，“你真不知道明天是三金哥儿子的满月酒，”夏凉从车后座歪头问。
　　“知道要摆满月酒，不知道具体日子，”
　　“李垚，你是不是把心眼都动我身上了，这一坑连一坑的，满满的都是套路，”
　　“哪有，是你想多了……”


第79章　凉凉
　　李妈因为昨天上的是连班；　今天就多睡了一会儿，一早起来就看到儿子坐在沙发一角看书；　那是一本很厚很厚的原文书；　她只知道那是英文原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自很早以前她儿子看的书她就看不懂了；　现在不过是连名字也不认识而已，没自己儿子聪明；　这不丢人，要是比儿子聪明，这才愁人呢，“老儿子；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不多睡会；　”
　　不过是多此一问，她老儿子速来自律的很；　早上很少睡懒觉。
　　李垚抬眼看过来，“妈；　我买了早饭在厨房里；　你快去吃吧，”
　　“好嘞；　妈洗把脸就去吃，儿子你吃过了？”
　　“吃过了，”李垚低头继续看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洒落在他身上，从李妈的眼里看过去，沐浴在阳光下的儿子就像画里走出的美少年，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这么帅的这么聪明还能挣钱儿子是她生的，想想就很自豪，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出息，尤其是她老儿子，那就是别人家孩子里的代表，最骄傲的儿子，一生推！
　　李妈哼着小曲去卫生间洗漱，用温水加洗面奶细细地洗过脸后，水、乳、眼霜、日霜一层层地往脸上抹，虽然麻烦，但是效果好，坚持半年用下来，年轻好几岁不止，又滑又润，自己都爱看。
　　一套小几千块钱，要是指着她那点工资，说啥也不舍得买，可她儿子能挣钱，特区走一趟就给她挣了几百万回来，自己拿了一部分去做投资，剩下的都给她了，那可是五百万啊……
　　常听同事们闲侃，这个说我要中了五百万就买车买房，辞职在家当奶奶，不伺候这帮孙子了。
　　那个说我要天天下馆子，吃大肉，出国旅游，各种海购……
　　真有了就跟做梦似的，激动的一整夜都睡不着，逮着李爸一次次地问：这钱真是我儿子挣的，凭自己本事挣的。
　　是的，是的。
　　不会带累你？
　　靠他自己本事挣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放心，已经存好档了，有据可查，牵扯不到我身上，如果要有的话，就只有好处，儿子能挣钱，也就没人会觉得我会为了一点小钱干出什么违反纪律党性的事了。
　　在反复确认这钱不是偷来抢来违法得来见不得光的后，她又问，这钱真是我儿子孝敬我的，我可以放心拿着随便花？
　　李爸回：你儿子孝敬你的，自然是你想怎么拿怎么拿，你想怎么花怎么花……能让我睡觉了不？
　　钱给到她手上都快三个月了，到现在还有些不淡定，那可是五百万，人人梦寐以求的最大奖，就这么‘啪’落她头上了。
　　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能笑出声，“妈，你跟里面笑什么呢？”李垚问。
　　怪�｝人的！
　　“高兴呗，”李妈拍着脸笑呵呵地凑过来问，“儿子，你看妈的皮肤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白嫩的不少，生你时留下的暗斑都浅的快看不见了，”
　　“是年轻了不少，气色也好，你那护肤品快用完了吧，一会陪你去金地买些回来，还有你的衣服都旧了，式样也不好看，重新买吧！给你的钱别不舍的用，”
　　“舍得倒是舍得用，就是这么多钱我有些不大敢去取，上次我拉你爸去查个余额，好家伙，行长带着主管亲自出来接待，被一帮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口一个姐的叫，我现在想想都脸热的很，哪敢一个人去……”还被忽悠着存了一年的定期，想取都取不出来。
　　不过一想到一年的利息十几二十万，心就热乎乎的，大冬天的也不觉得冷。
　　“那就先不取，今天你只管买，我付账！”
　　李妈知道儿子手上还有钱，具体数目她也不去问，总归钱是她儿子挣的，他愿意怎么花怎么花，就算都败光了，不是还有五百万呢吗？
　　“那妈就笑纳了，我还真缺几件参加宴席的体面衣裳，过年这段时间，我们院里结婚娶媳妇的跟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赶着趟的来，也不知道啥时候妈能把这送出去的礼收回来，”李妈感慨道，“不对啊，老儿子，你陪妈去金地买衣裳，凉凉咋办？你们没约好出去玩啊，”
　　李垚摇摇头，“凉凉说要睡觉，不出来玩，”
　　一脸淡漠样，没了跟凉凉在一起的鲜活气和少年气，“睡觉还能睡一上午，”李妈摸摸他的头，逗他道，“想凉凉出来不？”
　　李垚抬头看看他妈，清冷的眼眸瞬间亮了两度，颇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嗯，”
　　李妈的小心肝要被自己儿子这小表情给融化掉了，当即拍着胸脯道，“妈帮你约，”
　　看了下时钟，七点都过半了，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拨起号来，用的是免提，响了几声，有人接电话，“喂……”是夏二姑。
　　“二姐啊，我是红梅，今天有空没？”
　　“红梅啊，有事？”
　　“也没啥事，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嘛，我寻思着今天歇班，叫上你一起去金地逛逛，年货可以准备起来了，赶上垚垚在家，也能让他搭把手拿东西，顺便呢，也想让凉凉帮我搭两身过年走亲戚穿的体面衣裳，”
　　电话那头，李垚听见夏二姑说，“巧了，我们今个也要去金地来着，正好一起，梁子，去看你姑起没，”
　　这是要被叫起来了吧，李垚想，凉凉没睡醒被人叫起的起床气有点大，如果说自然醒的夏凉是十分钟的乖宝宝。
　　那被叫醒的夏凉就是半个小时的低气压。
　　一想到她幽灵似的小眼神，李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