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五岁-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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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物间就在厨房隔壁，夏凉端了个盆进去，挨个拿了一些出来，装满了一盆，除了樱桃和草莓是大姑单独拿出来清洗装盘的，其他的水果夏凉一股脑地在水龙头下冲冲，就端了过来，朝走廊下矮桌上一放，十分的豪放。
　　反正都是剥皮吃的。
　　比起常见的苹果，哪怕它是红富士，也不如热带水果吃香，首先，好吃。
　　其次，稀罕，青城买不到，买的到也没这个新鲜！
　　大人多少还能给点面子继续吃，小孩子就随心了，把手中未吃完的苹果朝爹妈嘴里一塞，就朝盆里抓去。
　　“难怪凉凉喜欢吃，这颜色鲜艳的，我瞧着都忍不住食指大动，”殷文霞语调欢快道，一点都没有自己买的苹果受冷落的模样。
　　大姑从旁看着点点，不扭捏，不小心眼，换做梁月茹，这会肯定一副很受伤的样。
　　“喜欢吃，就坐下来一起吃，这热带的水果就是糖分足，特别有果子味，”
　　大姑也给殷文霞搬了个凳子让她坐下一起吃，殷文霞也没客气，接过凳子，大大方方地坐在夏建国旁边，拿了个红毛丹剥皮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真不错，”
　　“喜欢吃，回头走时一样给你带些走，”大姑道。
　　“谢谢大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建国对水果不热衷，在特区，想吃什么时候都能吃得到，象征性地吃了个山竹，就跟两个侄女婿到一旁说话去了。
　　“小舅，你那个项目要贷款吗？”大表姐夫问。
　　“怎么，你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
　　大表姐夫嘿嘿笑，比出两根手指头，“这点额度够干啥，加个零吧，”
　　大表姐夫小心肝颤的不行，“不就是一个超市，需要这么多？”
　　“是大型的综合购物超市，占地至少上万平方，你自己算吧，”
　　“这个额度我决定不了，我要跟领导汇报一下，”
　　“汇去吧！”夏建国浑不在意道。
　　殷文霞心里也颤的厉害，她一直往高了估夏建国，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凉凉，你们学校有个叫申元的，你认不认识？”
　　“认识，他刚从七班转我们班来，就坐我和李垚后面，”
　　“他是我老学长的儿子，是不是特别会耍酷啊，”殷文霞同夏凉眨眼道。
　　夏凉顺着她的话接，“是挺会耍酷的，人长得挺帅的，”
　　李垚回大李庄了，家里祭祖，他父母家人也回来了，他也就没了赖在夏家的借口了。
　　“我那老学长自己是个特古板无趣的人，没想到他儿子一点都不随他，特别有个性，”
　　又补充说，她那老学长是建行行长，父母都是退休干部，嫂子是大学讲师，娘家是书香世家，门第家教不是一般的好。
　　大意是这样的。
　　夏凉还想说她是不是想给她来一出美男计时，她话锋一转，“听我嫂子说，以前申元是个特别乖巧内秀文静的小孩，好似从初三开始，突然就变得胆大张扬起来，青春期猝不及防的就来了，一下子就叛逆起来，成绩也下降的很厉害，原本在一中也是班里前一二名的成绩，结果初三下半学期沉迷上网，中考分数勉强才过镇高分数线，把我那老学长和嫂子气的要死，管又无从管，打骂又舍不得，上周同我那嫂子偶遇，聊天时说起那孩子，说是突然就找上他舅，要转入一班，”
　　申元的舅舅是教育局一把手，只是给外甥转个班级，一句话的事！
　　“上月考试听说成绩又上来了，考了个班级第八名，”一班前十也是学校前十。
　　“把我嫂子高兴的好几年都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就想问问他现在在学校的情况，她自己不敢多问，怕招孩子烦，就想问问申元同班的同学，了解下他的情况，问我有没有认识的，我就想起你了，凉凉，申元在你们班上表现的怎样？”
　　“阿姨，你用不用眼霜的？”夏凉不答反问道。
　　“用的，为什么这么问？”殷文霞还挺纳闷的。
　　“眼角都有皱纹了…”
　　殷文霞：……
　　尴尬地笑笑，“阿姨都36了，有皱纹很正常，”
　　这会又没有美白针祛皱针，连美容院都没，饶是36岁的殷文霞比别人注意保养，但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也就胜在气质好，状态佳，不会显得比同龄人年轻多少。
　　殷文霞朝夏建国看去，夏建国是比她大了七八岁，但他本身就是那种比较注重外表的人，用当地话说，小伙爱俏。
　　离婚后，觉得整个世界都精彩了，越发的自由奔放，再加上不差钱，就更爱捯饬了，还办了包年的美发卡，定期去做造型，用夏凉的话说，她爸越活越骚气，心态年轻了，人瞧着也年轻了不少——
　　殷文霞原以为夏凉是暗喻她老了，配不上她爸！
　　不想，夏凉将嘴里的果核吐出，冷嗤道，“以后少操点心，就不会这么显老了！”
　　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殷文霞：……
　　半天反应过来，这是说她多管闲事呢？
　　换个内心真正强大、洒脱的大女人，也许不在意，但是殷文霞不是，因此羞臊的不行，“凉凉，你去哪，”夏建国起身追出去。
　　“出去透透气，”
　　殷文霞就更羞愤了，颇有些无助地看向夏大姑，“大姐……”
　　“没事，没事，不怪你，是凉凉脾气不好，回头我说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才好，”
　　“我只是想跟凉凉找些话题拉近一下距离，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凉凉那性子吧……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殷文霞勉强笑笑，心里却有些燥得慌。
　　慢慢来，不着急？怎么能不着急，她都36了，不是16，女人的青春可没几年了，再拖下去，就算真的进了夏家门，她也错失了最佳生育年龄。
　　大龄产妇，且不说她能不能生出来，就算生出来，养大了，夏时也能独挡一面了，到时候还有他们母子啥事。
　　原本想从她和李垚的感情做切入点，但冉冉连接近李垚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了。
　　她原想着夏凉这样的孩子，肯定会养歪的，但照夏建国这个宠溺法，不等夏凉被养歪，他手上的东西就散完了，在其他人陆续找借口走人，避开这个尴尬氛围，只剩下她和大姑后，她拉过大姑的手，“大姐，我和建国都不小了，再次结婚，更多的是两个家庭的重组，您是知道的，我没有孩子，这个年岁，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所以，如果能和建国成了，我肯定会把夏时和凉凉当亲生孩子对待的，夏时大了，他各方面都很优秀，并不需要人来操心，但是养儿子和养女儿还是有差的，不可否认凉凉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孩子，我很喜欢她，但是大姐，恕我说句心里话，建国对凉凉有些太过溺爱了，这对她的成长并不是一件好事，当初，因为我是家中幺女的缘故，我爸对我也是特别宠爱，虽不及建国对凉凉这般，但也不差多少，几乎有求必应，曾经我也像凉凉这样骄傲肆意、自信张扬、宁折不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可也因此在我父亲离开后，让我无法接受从天堂到地域的转变，痛苦万分的同时，也因为性格太过倔强，吃了不少苦头，慢慢的才圆滑起来。
　　大姐，我知道父母总想给孩子最好的一切，可太过娇惯和溺爱，带给孩子的并非全然都是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可不是，打凉凉她爷爷那会，就往死里惯孩子，这也就是凉凉天性良善，才没像有的孩子那样骄纵蛮横不讲理，”
　　殷文霞眼角抽抽：……
　　她不是这个意思。
　　但也知道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扭转夏凉在她们心里的地位的，“嗯，凉凉的天性是好的，就是性子太纯粹、直接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恨分明是好事，可这样的性子也容易得罪人，以后出了社会也容易吃亏，”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需要有个像你这样知书达礼、人事通透的人从旁引导，”大姑也愁啊！
　　殷文霞的家庭和遭遇也让她为凉凉的未来担忧起来，她就算觉得自己孩子千好万好，但也架不住夏凉的脾气实在不好，说翻脸就翻脸，一言不合就怼人！
　　一点面子都不带给人的，这以后上了大学，出了校门可怎么得了，得得罪多少人！
　　殷文霞苦笑，“也得建国给我这个机会啊，”
　　“唉，建国就是太忙了，再加上前头那两次婚姻结果都不大好，让他对婚姻也有些心灰意懒，若不是真正的动心和了解，他是不会松口结婚的，”
　　殷文霞也知道，可夏建国太忙了，春节他在家里呆了十天，可愣是连坐下来跟她说会话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恋爱了，初八就回特区后，然后又是各种忙，本来她还想矜持一下，等着他先给她打电话，毕竟女人太上杆子，不大好！
　　结果等了半个月，都没接到他任何电话，没法，只能主动打过去，结果每次打过去，不是要开会，就是要准备出差，常常是没说两句就挂了。
　　这是哪门子处对象……
　　这次也是祭完祖就走，下次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能在这么耗着了，她耗不起，就算把夏家其他人的好感度升到满格又如何，她们又做不了夏建国的主。
　　说什么只要夏凉同意就好，这话也就糊弄糊弄夏大姑、二姑他们，她反正是不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红毛丹、杨桃、百香果、山竹……我也是大了后才见过吃过的。
　　今天出差回来的有点晚了，明天补休，晚点还有一章……码到半夜也码出来！


第92章　凉凉
　　“我是真想跟建国好好处的；　我这年龄也不小了，总得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回；　大姐；　你看这样好吗？我春节存了一些假；　索性全请了，跟建国去特区呆段时间；　他没空，我就将就他的时间；　”
　　她这年龄；　连矜持的权利都没了，再不主动出击；　就真没她什么事了。
　　“不用去特区；　没听建国刚说，他们要在市里建个大型的购物超市；　他要留在青城把这事落实；　至少能在这呆上一个月的时间，你们以后有大把的时间相处，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惊喜？”大姑一点不觉得殷文霞主动有什么不好，她弟这年龄；　还就需要女人主动一些。
　　殷文霞：……
　　这是惊喜？
　　一点不觉得；　比起在青城，她更想去特区——展现下自己过人的交际能力，在青城能做什么？搞不好会遇到一些熟人，万一被夏建国看出什么来；　就不好了。
　　再者，没有夏凉这个搅事精，他们两人的感情也能发展起来，夏建国之所以这么在意儿女的看法，主要是跟她没有感情，若是有了，儿女还是个事吗？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男人一旦动情，老婆孩子算什么，爹妈都不顾了！
　　“你那个假期先留着，等建国去特区的时候，你再跟着去也不迟，他那边房产都置办好了，就是因为缺个女主人，一直没住进去，等你们感情好点再过去，对你也好，”不会招人说闲话。
　　夏建国的行程是不会为她改变的，殷文霞只能配合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听大姑的，”
　　又暗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若是跟夏建国成了，辞职随他去特区生活也行。
　　夏大姑就更满意了，真是知情识趣——
　　爷两出了门，夏凉问，“爸，你娶媳妇真要我同意啊，我不同意，你真就不娶了？”
　　“那是应付你姑姑她们的借口，我要再找肯定找个我喜欢的，毕竟你又不能陪我过一辈子，”
　　“说好的父女情呢？你就不怕这大实话一说，就失去我了啊，”
　　“不怕，哪找我这么好的爹去，”
　　“这倒是，这个殷文霞你打算怎么办？”
　　夏建国摸摸闺女的头，“不玩了？”
　　“没啥意思……”
　　夏凉想了想，她爸对殷文霞一点动心的意思都没有，只要她爸不动心，殷文霞任是使劲千般招数万般能耐也没用，她也犯不着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爸，我遇到个同学，你先回吧，”
　　“什么同学，男同学，女同学？”
　　“男同学，就是殷文霞口中那个叫申元的，我先前还以为他是殷文霞给我下的一招美男计，后来听听又不像，我去问问，”
　　“真不要我守着你，万一……”
　　“万一啥啊，这小镇上谁还敢把我怎么着啊，帮我守着那个殷文霞，别叫她突然冒出来让他两接头，”
　　“行，那我走了，”
　　待她爸一走，夏凉就窜出去招呼道，“申元，你怎么没回家？跟这转悠啥呢？”
　　“回去还要回来，麻烦，就知道你家住这附近，具体哪栋不知道，”
　　“你找我？”
　　“也不找，就转转，看能不能碰上，”申元颇有些烦躁道，“不是说要去买明天野炊的食材吗？啥时候去，”
　　“已经让人买了，明天就等着吃吧，”
　　“哦，”申元一改在学校里的意气风发，有点迷惘无助的感觉。
　　“没地方去？”
　　“嗯，”
　　“咱两过来唠会呗，反正你也没事，我也没事，交流下同学感情，”
　　申元扑哧就笑了，“唠会就唠会，”这会也没啥咖啡厅、酒吧啥的，连个奶茶铺子都没有。
　　夏凉就买了两根冰棒，两人一人一根，蹲在巷口的马路牙子上聊天，这会大家都忙着穿元宝纸钱，街上也没啥人，正大光明，还清净，“不是我不带你去我家，是我家里有个殷文霞，殷文霞，你认识吧，”
　　“认识，太认识了，”申元的眼里瞬间迸出一种叫仇恨、嫌恶的眼神，“她跟你说了我什么？”
　　夏凉眼珠子转了下，将殷文霞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下，“虽然我语文理解能力不大好，但也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话里都是坑啊，”
　　“呵呵……终于遇到了个明白人，咋滴，她又看上你爸了？”申元一瞬间变得吊儿郎当起来。
　　“嗯，想当我后妈来着，”
　　“哦？她想从良了？”
　　这话，有点意思！
　　“你爸不会是她的恩客之一吧，”夏凉顺着他话音道。
　　“你怎么知道？”
　　“她叫老学长的时候，那个语气太粘腻了，”
　　事实上，夏凉也刚刚想起来，殷文霞的事曝光后，被她牵连拉下马的贪官里就有个姓申的银行行长，背景还挺大的，不过还是受到了牵连，下马了。
　　“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有了这个后妈，你离叛逆期也不远了，”
　　“听你这话，好像是有故事的人，说来听听，”
　　一脸兴奋八卦样！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申元翻白眼。
　　“你也没人说啊，跟我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兴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你帮不了我的，没人帮得了我，”
　　“你这眼神很绝望啊，跟沉在地域里一样，有什么啊，无非是殷文霞跟你爸好了，你爸背着你和你妈给她钱花呗，买房买车玩儿包养，然后被你发现了，听她一口一个老学长嫂子的叫，肯定是你妈还不知道，还拿她当知心姐妹相处呗，你怕被你妈知道了，受不了姐妹和老公的双重背叛，就没敢告诉你妈，但看见她和你爸又觉得恶心，脾气可不就一日日见长，她对你肯定是容忍容忍再容忍，你肯定是暴躁暴躁更暴躁，然后她就跟你爸妈说你是青春期叛逆期到了，你爸心疼她，各种对她好，你妈觉得对不起她，也是各种赔不是，说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你心里就越来越憋屈，干脆家都不回，真的叛逆起来，”
　　申元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夏凉就知道猜对了，吐了个大槽，我去，言情小说都写烂的情节。
　　“大兄弟，你是不是傻啊，对这么个女人你还容忍？拍了她跟男人睡觉的照片往医院大门口一撒，什么脸都没了，你爸再爱她，也不会因为这么个名声败尽的女人毁自己前程的，更何况他连婚都舍不得离，就说明他对那女的也不过尔尔，你妈那边知道了那个女人的事后，还能当姐妹处？这么简单的事就把你纠结成这样，还玩起了叛逆，真是糟蹋了青春叛逆期这个词，”
　　“你不懂，哪有这么简单？”
　　“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
　　“我爸和她不是单纯那种关系，还涉及金钱，你懂吗？”申元暴躁地耙耙自己的短碎，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模样，“那个女的完了，我爸也好不了，”
　　“我只知道，那女的不完，不仅你爸好不了，你们全家都好不了，是断尾求生，还是越陷越深？是饮鸩止渴，还是快刀斩乱麻？真的只要你自己选择了，我就知道，再这么憋屈下去，你能活生生把自己憋屈疯了，届时你妈不一样受不了这打击？
　　我坚信恶人终有恶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申元嘴角抽搐：……
　　好中二的话！
　　夏凉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我还知道叛逆期到了，谁要是让我不舒服，我就让她后悔让我不舒服，殷文霞已经让我不舒服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看在咱们同学一场，你长的又这么帅的份上，给你一个把你爸拉出来的机会，不然，就别怪我一刀砍了，”
　　她高考后，殷文霞的事被曝出来的，那时候申行长被曝出贪污受贿六千万，听着不多是吧，跟后世的动辄十几亿，几十亿的数目没得比。
　　但那会是04年，六千万真心不算少了，所以申行长的下场就可想而知，后来他儿子带着崩溃的妻子出国留学兼养病去了。
　　这会申行长应该还没贪污太多，趁着没爆出来之前把账目填平，兴许能逃过一劫，但行长肯定没法做了。
　　这边等夏建国再次回来，大姑把女儿女婿侄女侄女婿都弄到堂屋看电视，把大门走廊留下来给二人培养感情。
　　殷文霞颇有些委屈又故作大方地问，“凉凉没回来？”
　　“嗯，跟同学约好出去逛街去了，”
　　然后，没然后了，并没有为凉凉刚才对她的不礼貌像大姑一样对她表示抱歉。
　　不禁蹙起眉头，难道他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很过分，很没礼貌吗？
　　“建国，大姐二姐在撮合我们，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同意的，”
　　“对，我之前是同意的，”
　　殷文霞心里一喜，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对她无动于衷，她比梁月茹好了一百倍一千倍，至于‘之前’，她只当没听见，“我们都是有过婚姻经历的人，我那个经历很糟糕，糟糕到有很长时间我并不想经历第二次，只是一个人的日子太难熬了，被停职的那段时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寂寞还有无助，我渴望有个人关心我爱护我陪伴我一起走完剩下的人生，一个人真是太寂寞了，我希望你是那个人，”她直接表白道，“你也是有过感情经历的，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我对你的心意，我对你很有好感，不，比好感更多一些，我喜欢你，这种喜欢让我再次体会到了那种名为甜蜜的感觉，”
　　眼里含着泪，“同时也让我患得患失起来，以至于我不顾矜持，倒追求与你，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努力地讨好你的家人，试图让她们每个人都喜欢我，接受我，我知道凉凉和夏时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所以我也在努力讨好着他们，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我真的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
　　“抱歉，打搅一下，”夏时走进来道，“爸，我要去市里一趟，车钥匙给我，”
　　夏建国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别误了明天给你爷奶上坟的时间，七点，”
　　“误不了，”夏时接过车钥匙，十分礼貌地说，“阿姨，你们继续，”
　　殷文霞：“……”
　　继续个屁，什么情绪都没了！
　　她这次真哭了，气哭的，这两孩子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夏建国：……
　　这两倒霉孩子，就知道给他爹找事做，嫌他还不够忙是吧！
　　刚想着忙，手机就响了，他借着接电话的空躲了，“赵哥，对，我回来了，晚上吃饭？不行，晚上我得陪家人，我闺女明天要去野炊，我得帮她准备下东西，怎么没有要准备的，小孩子出去玩，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又不是去市里看电影，带点吃的就够了，他们那是野炊，得自己生火做饭，锅碗瓢勺啥的得准备吧，不然用手抓啊，帐篷得准备一个吧，要呆一下午呢，困了还能睡会，地垫得带一个，吃饭完围坐在一块打个牌，听个音乐啥的，多惬意，对了，得提醒他们别忘了带两副牌，还有纸巾什么，也得带点，哎呦，我不能跟你说了，我得给孩子准备东西去了，还得给我家小刘打个电话，让他给炒些火锅料备用，时间怪紧的，”
　　被挂了电话的赵哥：……
　　他拢共就说了三句话！
　　问他媳妇，“咱家孩子明天野炊你给准备啥了，”他儿子是班长赵明瑞。
　　“准备啥，给二百块钱，爱吃啥买啥，”
　　“所以还是生儿子好，不操心，”
　　夏建国挂了电话后，就给小刘打电话，让他给炒料，炒两种口味的，一种是微辣，一个是特辣。
　　微辣是顾着他闺女的口味，特辣是照顾其他人口味，好容易他闺女当一次组长统筹，得让别人吃尽兴了。
　　等他打完电话，殷文霞已经主动去帮大姑去穿明天烧的元宝去了，难怪凉凉不喜欢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