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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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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永远是响了三声被接起来,实在是很怀疑陆东晗二十四小时都是清醒的。
  “那个,我是许向南。”
  “嗯。”陆东晗的声音懒懒的,看起来是被电话吵醒的。
  “我朋友出了点事,你能现在找人把我送过去么?”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就变成了哭腔。
  “好,你就在你家门口呆着,大约10分钟就能有人过去。”
  没有到十分钟,就有人开车过来了。我望着黑夜里的灯光,从橘红色的一点慢慢染晕了我的整个世界。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寒冷,远处的月光也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从寂静冷清变成温润暖人。
  打开车门,正准备向陆东晗派来的司机致谢,却发现车上除了司机以外,还有陆东晗。
  他坐在车的后排,双眼微闭,身上披着一件大衣。
  “你…你怎么也来了?”我知道他的手很不方便,医生也嘱咐说尽量不要出门活动,在家里静养才是最好的。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半夜几点钟,既然你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要保证你的安全。”
  他说话时没有看我,依旧闭着双眼,但是他这种淡淡的口气却着实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温暖了我。
  “多谢,小女子一定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不用,你以后少跟我顶点嘴,少给我找点麻烦,还有少给我惹事还自身难保,我就算是感谢菩萨了。”
  明明还是很关心我的,却还死鸭子嘴硬。懒得跟他计较,趁着还有一点车程,思考一下要怎么劝说顾真真打消去国外的念头,平息她的火气,把这件事情暂时压下去。
  然而纵是我想了千种万种方案,却也没有想到当我赶到姜瑶的家里时,摆在我面前的是这种场面:
  屋里的东西被扔的乱七八糟,一眼扫过,凡是能摔碎的东西都已经粉身碎骨躺在地板上了。再看屋里的几大主人公,姜瑶倚在门边哭的稀里哗啦,姜旭恺则是皱着眉拿拖布和扫帚收拾家里的残局。
  姜瑶看到我来了,先是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然后往我身后看了一眼,“方安易呢?她怎么没来,光你来有什么用!”
  “我跟她吵架了,现在联系不到她。”果然,有可能降伏顾真真女王的也只有比她稍逊一点的毒舌方安易了。像我这种小货色,估计不到三个回合就得被顾真真秒掉。
  “什么!你竟然跟方安易吵架了!还联系不到她!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让我这么头疼,就不能乖一点安分一点么,也不看看你们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大学的时候一样呢…”
  及时制止住姜瑶的唠叨,“顾女王呢?战况怎么样?”
  “正在沙发上坐着呢,已经订了7点钟飞往巴黎的机票了,我算是没辙了。”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我拍了拍姜瑶的肩膀,示意她你已经尽力了。然而事实并不是我想的样子,也许从一开始就一直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测。
  我悄悄走近顾真真的身边,相比姜瑶一家子的面色阴郁,顾真真则是平静的很,甚至脸上的妆容都还依旧精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怎么,姜瑶在屋子里摔盘子摔累了,换你来继续摔?”
  顾真真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震倒了,敢情这一片狼藉与顾大女王没有半毛钱关系,反倒是姜瑶自己在作孽。
  “真真,你不要冲动么,咱们有事好商量,何必那么火急火燎的呢。”边说边顺势坐在顾真真的旁边,等我想伸手去握她的手时,她眼睛寒光一闪,吓得我赶紧往边上挪了一挪。
  “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应该清楚我,说一不二,谁来都一样。”她朝我摆摆手,就像是在玩游戏时,强者对弱者摆摆手说,你还太弱,没有资格来挑战我。
  然而,我这人就一点好,对于重大的事件绝不死要面子活受罪,该脸皮厚时就算是铜墙铁壁也难比。所以对于顾真真刚才的话我自动忽视掉了。
  “可是现在小烟和何宇已经在一起了,你去了以后又能怎么样?你难道还要忍心拆散他们么?”
  “你问我忍不忍心?那他们呢,在一起花前月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在一起牵手接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你应该问他们忍不忍心!”
  顾真真的声音近乎失控,身子也禁不住颤抖。我和姜瑶看着这样的顾真真,看着她把自己坚强的外壳脱掉,露出那颗柔软却已伤痕累累的心。
  仍然记得很久之前读过这样的一本书,说沐浴在爱河中的女人就像一朵艳丽的红玫瑰,每当她沉沦一下,就会拔掉她身上的一根刺。纵使每次拔刺的过程很痛苦,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离开这样的爱河。直到有一天玫瑰上的刺全都被拔光,艳丽的玫瑰因为没有了根刺不再美丽。
  眼泪簌簌的落,模糊了眼前的顾真真,仿佛看见她就像一株没有刺的玫瑰,高贵冷艳却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资本。
  姜瑶先是忍不住抱紧了顾真真,后来把我也拉上,三个女人就这样倒在沙发上互相取暖。
  我问顾真真:“你到底在放不下什么?真的只是何宇么?”
  顾真真没有说话,等了好一会儿,我替她说:“你并不是放不下何宇,你放不下的是你自己的痴念。真真,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强求的,比如出身、父母很多很多。不幸的是,爱情也是如此。”
  “我可以接受何宇和其他人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接受小烟和他在一起,我不能容忍这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真真,这不是背叛。你一直也没有和何宇在一起,小烟选择了他是小烟的自由,她并没有对不起你。而且小烟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走的时候一定对你很内疚。你就放他们一马不行么?”
  “不是我故意不放,而是我自己已经放不下了。向南,你说得对,我放不下自己的痴念。”
  相拥一夜无眠,天渐渐明亮。姜旭恺喊我们去洗漱,问我们要吃什么他下楼去买。
  姜瑶随便应答了几句便把他打发走,然而姜旭恺没出门几分钟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一看,我和姜瑶两个人都险些惊坐在地上,门外站着小烟,挺着微隆的肚子,湿漉漉的哭着看向我们。
  

  ☆、向北3公里

  她的头发还在慢慢的往下滴水,左手摸着肚子,右手扶着腰。这一刻,我为小烟感到心碎,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们几个人会走到如此的地步。
  正在拉窗帘的顾真真见我们不说话便朝我们走来,我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每一次的脚步声都沉重的扣在我的心上,我终究对于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真真…是我…我…对不…起你”
  小烟全身都在颤抖,却坚持着慢慢向顾真真跪了下来。
  姜瑶赶紧过去扶住小烟,“小烟,你这又何苦呢…这又不是你的错。”姜瑶边观察着顾真真的神情,又像我使眼色。
  可是我就想被施了定身术,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你不用跟我道歉,如果你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你当初就不会那样去做。”顾真真的话不含任何感情,无悲无喜,一如既往的女王高冷。
  “顾真真,你还要怎么样!你没有看见小烟已经从巴黎飞回来向你下跪了么?难道你还要她打胎才甘心么?!”姜瑶已经被彻底激怒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跟顾真真翻脸,决绝又凄楚。
  真真没有理会姜瑶的愤怒,慢慢向前走到小烟的面前蹲下来,“小烟,你难道一点都不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么?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真真…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
  小烟每说一个字我都为她揪心,盼望着这混乱的一切赶紧结束,这种想逃却逃不了的滋味让我难受至极。
  “小烟,答应我,离开何宇或者把这个孩子打掉,好么?答应我,小烟,我们会是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真真的嘴唇一开一合,就像最甜蜜的□□。
  在孩子和何宇之间必须选择一个放弃,无论最终是什么的抉择,这都将会把小烟推向绝望的深渊。
  小烟的眼泪不止,眼圈愈来愈红,想要说些什么却总也说不出,只能用恳求的眼光看着真真不停地摇头。
  “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们几个人的友情全都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真真说着便站了起来缓步向外走了出去,等到真真完全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我才渐渐的恢复全身的知觉。走过去和姜瑶合力扶起小烟,帮她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让她躺在暖和的床上。
  正好姜旭恺买完早点回来,拿了些清粥劝小烟喝下去。刚回来的姜旭恺发现姜瑶神情不太对劲,强制性的把姜瑶拖走,不让她再留在这里。
  屋外还是一片的灰蒙蒙,清晨下的雨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停,细雨绵密,偏偏惹人心绪忧愁烦恼。无端的,我开始想念起方安易来,她在任何时刻都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会毫无理由的保护我。而现在她不再出现,不再选择保护。
  其实,我还想起了陆东晗,他没有理由地进入我的生活,干扰我的生活。他目睹了一次又一次我窘迫的样子,却又在我一次又一次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向我伸出了援手。
  屋子里小烟靠在枕头上,蜷缩着身体,我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有一句无一句的和她聊着。话题中没有何宇,没有孩子,她说的很慢,我听得很认真。她说在巴黎的时候她很害怕,害怕巴黎的清晨,害怕巴黎的傍晚。她说那个时候她觉得最孤独,能够陪伴她的只有与我们几个在一起点点滴滴的回忆。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点力量支撑他这羸弱的身体。我跟她说我在灾区发生的事情,我说我差点在那次余震中为了事业牺牲,我说陆东晗为了救我成了螃蟹。后来我们说着说着就笑了,一边笑一边流泪。
  我一直以为方安易不会出现,却没有想到她还是来了,来的匆匆,带着一颗疲倦的心。
  “小烟,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要从巴黎赶回来?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你如此。”方安易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说道。
  “我已经帮你订好了飞回巴黎的机票,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顾真真再厉害也没有权利约束你。”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伤害…真真。”
  “小烟,没有伤害不伤害。真真她一直都霸道惯了,她不能够允许的是她认为比她差的人却得到何宇的心。整件事情的受害人只有你和你那未出生的孩子。”方安易把话说的很绝。好似我们几个的关系已经走在钢索边缘,根本没有再维持下去的必要。
  我看得出来,小烟的眼神已经在恍惚了,我想就算是小烟这样的柔弱的女子在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也该会逐渐学会坚强吧。
  方安易说完话没有看我一眼就出去了,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我强忍笑容看着她离开,然后转过身安慰小烟,“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来,闭上眼睛,睡个好觉,也许起来一切都会解决也说不定呢。”
  慢慢将小烟哄睡,退出房间关上门。姜瑶站在我身后,“你和方安易这回应该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很严重呢?!”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好么。我的头有些疼。”
  “好好好,刚才方安易说她一个人去找顾真真谈。让我们两个人去找何宇,现在小烟自己从巴黎回来,他一定还不知道。”
  方安易交代的没错,何宇作为本次事件的男主角,同时也是事件的核心人物,他有理由来摆平这一场闹剧,而不是让小烟和真真两个人自相残杀。
  再一次确定小烟已经入睡,我们匆忙赶往约定的咖啡店。
  比约定的时间赶到,却发现何宇已经包下了整间咖啡室。他选择坐在最里面的桌子,旁边坐着我没有想到的苏广。
  大概是我们在电话里死也不告诉小烟现在在哪的缘故,何宇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没有起来迎接我们。倒是苏广先站起来绅士的向我们道好。
  “我只想知道小烟现在在哪?她有着身孕你们知不知道!快把地址给我,我要接小烟回家。”我们人还未坐定,何宇就已经等不及开口质问我们。
  “你先稍安勿躁,我们过来找你就一定会把小烟在哪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我们需要你去找真真谈一次,小烟和孩子都是无辜的。”这是我和姜瑶在路上一起商量好的方案。
  “我不知道顾小姐是什么样的打算,不过我想你们可以相信何宇,他有能力把事情做好。”苏广边说边拍了拍何宇的肩膀,示意我们何宇可以保护小烟。
  “如果是这样,我们也会祝福何宇和小烟的。但是目前的情况是真真不肯罢休,她要小烟在何宇和孩子之间选择一个。”姜瑶已经耐不住性子,把想要说的一吐为快。
  何宇听了后一下子就拍桌站起来,眼睛里冒着怒火,还没有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大步走了出去。
  我和苏广两人相视一眼,也随之冲了出去。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何宇就开车绝尘而去了。
  我让姜瑶分别给真真和方安易打电话,却没有一个能够接通。我们在这边心急如焚,祈祷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不愿看到任何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中再受到大的伤害。
  苏广从外面和何宇通完了电话回来,安慰我们没有事情,何宇会把握好分寸和尺度的。看着苏广坚定的眼神,我终于定了定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我们三个人在咖啡厅里又坐了一会,商定到时候有了新情况要及时告知,以免产生误会。
  出了咖啡店,姜瑶让我先跟苏广的车回家好好休息,等晚上再来她家轮流照顾小烟。
  想了想确实身体困乏,就顺从了她的意见,搭上了苏广的车。车上的气氛有一丝凝重,我也不想开口说些什么。倒是苏广很贴心:“昨天晚上你应该没怎么睡好吧,现在车里睡一会儿吧,等到家了我再叫你。”
  应了句好,就真的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车开的极其安稳,我没有感到一点的难受,只仿佛觉得有人在摸我的头,然后是一声轻微的叹气。想来应该是梦吧,最近的心思太沉重,有这样的梦并不奇怪。
  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费力的把眼睛睁开,原来是已经到家了。
  “麻烦你了,苏学长。”不知何时身上多了一件衣服,竟毫无察觉。
  “快点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前看你生龙活虎的,现在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慢慢扯动嘴角,回了一句一定马上恢复精力,就转身下了车。
  一路走一路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青春的大把时光真的很美好,那段时间做什么都是开心的都是无畏的,这也正是青春的魅力所在。
  可是,生活不得不逼迫着我们改变这一切,我们学会了害怕,学会了放弃,只为求得现世的安稳。
  又是姜瑶的电话把我叫醒,她说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消息。
  我跟她说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等打车到了姜瑶家,发现小烟已经醒了在帮着做饭。客厅里开着电视,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爆笑声,一切恍惚美好的像从前。
  小烟简单的炒了几个菜,我们倒是吃的大快朵颐,饭桌上只听姜瑶一个人在自话自说,却也不觉得什么。
  快到晚上11点的时候,方安易回来了。没有等她开口,小烟先问她吃没吃饭,如果没吃她再做一点。
  方安易上前拥抱住小烟,而后轻轻的抚摸小烟的肚子,问有几个月大了。
  小烟有些害羞,吃吃的说有3个多月了。
  方安易笑了笑,转过头来跟大家说:“没事了,你们不用提心吊胆了,真真答应不找小烟麻烦了。所以小烟你明天就按我给你准备的机票飞回巴黎待产吧。”
  听到这个消息,小烟的脸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可是我太了解方安易了,她在每次内心紧张不安的时候,手都会不由自主的交叉握拳。真真并没有那么容易说服,方安易说的并不是她们今天谈判的最终结果。
  

  ☆、向北4公里

  小烟顺利的被我们送上了飞机,相比于第一次送小烟时的心境,我仿佛感到有很多事情都在这段时间悄然变化了。
  小烟在过安检时,一步三回头,我们在她的身后冲她微笑挥手。我多么希望小烟从此以后能够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不再为其他所烦恼,所忧心。
  逐渐望着小烟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姜瑶带头第一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我被她哭的有些窒息,快喘不过气来,却始终落不下泪来。候机大厅中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没有人会因为我们驻足,没有人会对陌生人报以关心。
  方安易从头至尾都没有跟我说话,甚至都不曾向我投来一个眼神。她的冷漠是孤傲的,是倔强的,不容我再去侵犯。
  远远地,传来高跟鞋的“嗒嗒”声,慢慢走到我们的面前停下。
  顾真真的面容不再如往日般那么精致,感觉一夜之间她憔悴了不少。她上前拉起姜瑶,用手掌慢慢拭去泪水,却不说一句话。
  姜瑶见到是她,比之前哭得更加凶猛起来。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姜瑶,她是个真性情的女人,想哭就哭,想笑便笑,从不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她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不惧怕很多人对她的非议。
  不像懦弱无能的我,却偏偏生有一颗矫情脆弱的玻璃心。
  姜瑶死死的抱住顾真真,一边用手捶打着真真的后背,一边嘴里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姜瑶提出的问题,我们学了二十多年的人情世故,却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变得像个白痴,变得手足无措。
  送走小烟的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再一次的聚在了一起。我们坐在顾真真的车上,买了一扎啤酒,决定去到嘉峪关看日出。高速上车子一路狂奔,我们一路尖叫,我们没有人想过说点什么,只是一味的喝酒,喝完了便把酒瓶抛向空中,看着它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听着它落地时清脆的响声。我们感到热血沸腾,感觉小小的身体里藏着一头巨大的猛兽,能量需要不断的通过“狂欢”所释放。
  凌晨4点多钟,我们赶到了嘉峪关,天空还是黑色带着点点的亮光。月亮则已经渐渐的模糊了,这不禁让我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湿晕,像朵云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
  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曾懂得,如今有了这层体验,只觉得人世间有多少事已经随着月出月落所飘散了。只是,又有多少人还看不穿,“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我们四个人登上了嘉峪关城头,空气中满是清晨的清冽,露水混合着满目苍茫的绿色,心中此时什么样的烦恼都已经被消散在云间。
  坐下来慢慢等待着日出,方安易已经有些微醉了,我轻轻把她的头扶到我的肩膀上,我们相互依偎,相互倚靠,在这茫茫的人世间。
  当我酒瓶里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终于等到了黎明。
  远远地,从地平线亮起一道曙光,一瞬间划破苍穹。风停止了呼啸,云停止了漂浮,一切仿乎在此刻都静止了,庄重而又肃穆。红彤彤的日头冉冉升起,从那么一点直到占据了远方的一片天空,红色染尽了所有的一切,染红了我们的笑脸,染红了我们四颗温暖的心。我仿佛可以看到城下一小片的蒲公英在此时此刻迎着日光悄然绽放,微风吹拂,便随风而起。那白色透明的绒毛夹杂着细碎的阳光,越飘越远……
  回到小区,方安易和我一起下了车。我朝她笑,她朝我笑,人生不就是如此么,在太阳底下发生的事,风吹吹不就散了么。
  给主编Kira发了一个信息,向她稍微解释了下昨天和今天不能去上班的原因,很快便收到回复:“知道了。”
  一身酒气,简单的洗了个澡,等到睡觉的时候发现方安易已经乖乖的在床上躺好了。钻进被窝搂住她,“方同学,这几天我真的好想你。”
  “恩,我也是,我也好想念…这张床。”
  一阵“拳打脚踢”,差点把被子撕烂,最后我们两个都气喘吁吁的倒向一边。
  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青春的放肆,青春的挥霍。望着方安易的脸庞,忽然觉得一个人的孤独并不能够算是青春,青春应该是两个人的陪伴,应该是两个人在一起开心的做着傻事。
  所以我的青春又回来了,在我经历失去和痛苦之后。
  方安易对我说她支持我做的一切决定,包括我要离开Dreaming News的事情。但是要我保证,以后一旦不小心成为名记,必须乖乖的服从她的调遣,替她打工赚钱。
  当时被方安易那只狐狸所说的话感动的稀里哗啦,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就点头答应了她。但是现在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陆东晗后,他朝我一笑,说“你是真蠢还是在跟我卖蠢?”
  如果不是考虑到手中的咖啡168元1杯,我真想把自己的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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