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送一:嫁给亿万首席-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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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就忙碌了起来。
那辆失控的小汽车里还有一个喝醉的中年男人，此刻额头也是撞上了方向盘汩汩的流着血，偏偏他的车还就那么挡在了路中央，待会儿若是救护车来了，便会造成不小的麻烦，应了景沥渊的号召，周围的男人全都卷起袖子想方设法的要将男人拉出来，转而将车给移开，整个现场就那么忙碌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殷笑笑出马的原因，很快，大家就看见从董家不远处的私人住宅的方向里走过来至少十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甚至他们的身后还带着推着病床的护士和护工，那模样，要不是周围的环境不对，会让人觉得这里根本就是某家大型医院！
等到医生过来的时候，整个现场就彻底的变成了医生的天下……
妇产科的医生将殷若云围住，外科和内科的医生则是将殷琦给围住，因为情况的急切原因谁也没有转移过位置。
殷笑笑站在一边眼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只觉得心都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殷若云跟殷琦，她都不想她们死……
对她而言，那是一个太过遥远的词汇……
殷子镇站到殷笑笑身边，伸手揽住她，两个人就那么形成了无声的依偎，偏偏景沥渊看在眼里只能是低下头狠狠的一再深呼吸，一张脸都显得格外的低沉，手上的急救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歇……
景沥渊还在为殷琦包扎着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突然旁边的医生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冷漠无情的说了一句，“别忙活了，这孩子没救了，内脏都几乎撞碎了，活不了了……”
一句话，殷笑笑紧抿着自己的唇瓣就那么哭了出来，殷子镇也流下了泪水。
小殷琦却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景沥渊虚弱的扬起了嘴角，口里终于不再一口一口的吐着血，她轻声对他说，“我……我可以……叫……你爹地吗？”
自从知道了景沥渊之后，她每一天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叫做景沥渊的爹地……
将殷琦身上一个毫不起眼的伤口包扎好以后，景沥渊抬眸看着她，轻轻的点点头。
殷琦忽然就笑得格外的开心，只是那模样却越发的让人难受起来。
“那……那你可以……可以抱抱我吗？”殷琦轻声说着，声音细小得让人心疼。
小心翼翼的将殷琦扭曲的身子抱在自己怀里，或许是临近死亡的原因，此刻的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景沥渊，说，“爹地，我想……想看看妈咪……”
一张俊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掉下来一颗，景沥渊就那么麻木的抱着她转身望向了还在急救的殷若云那边，只是那双凤眸里明显有情绪的波动……
一大堆的医生对殷若云实施急救，甚至这个时候董凯也跟了出来。
殷琦看着殷若云忽然就笑着哭了，问景沥渊，说，“爹地，妈咪以后是不是都会很开心？因为……琦琦不在了……”
不知道为什么，殷琦说话逐渐的变得有些利索了，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却是令人心惊的。
中国人都信一句，回光返照。
垂眸看着怀里的孩子，景沥渊忽然就对着她扬起了自己的嘴角，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记温柔的吻，说，“琦琦，你是爹地妈咪的好孩子，爹地会想念你的……”
话音落下，殷琦嘴角的笑越发的大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眼角落下的泪跟景沥渊眼里落下的泪汇成一股在她的脸颊上划过，落进发丝里再消失不见……
妈咪又说谎话了，明明她是有爹地的，并且她的爹地很爱她。
你看，爹地不是说了吗？爹地会想念琦琦的……
等到景沥渊再次抬起双眸的时候，怀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就那么溺在他的怀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受着所谓有‘爹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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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天堂

“啊！”
伴随着一声的尖叫，殷琦的这短暂的一生就那么匆匆结束。
殷笑笑哭倒在殷子镇的怀里，整个人完全不能自已，她无法接受，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就在她的面前失去生命，可是事实却就是那么的残忍……
殷若云在医生的簇拥下还在疯狂的尖叫着。
透过重重的人影，她还能看见景沥渊就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脏脏的殷琦，脸色第一次露出了那么明显的心疼的神情，甚至眼角都还有未干的泪水……
谁说外科医生就是冷血的，他景沥渊到底是复活了，因为殷琦复活了……
冷漠的看了一眼正在急救的殷若云，景沥渊抱着殷琦转身就走到一直空置着没有用的病床边，伸手拿过小护士手里的棉花一下一下的为她擦拭着脸色的污渍，甚至还细心的将她身上的伤口消毒包扎……
整个过程安静而祥和，就仿佛殷琦不过是睡着了一般。
殷笑笑完全不敢靠近，她怕自己会崩溃，有了孩子的女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孩子出事！无论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一样！
殷子镇也忍不住的上前，一下一下的为殷琦擦拭着身上的脏东西，很快小小的孩子除了衣服脏了以外，别的地方都好好的，格外的干净……
景沥渊看着殷琦安详的躺在病床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到底还是将那象征着死亡的白色布料缓缓拉上来遮盖住了殷琦那张稚嫩的小脸……
转而，两个男人就那么看着殷若云。
“啊，好痛！我好痛！”殷若云扬着头大声的喊着，脸上的泪水疯狂的落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太过明显还是因为殷琦的逝去，小手狠狠拽着身边医生的白大褂，大声的叫着，“医生，医生，我好痛！好痛啊！”
好几个产科医生围着殷若云，可是偏偏她现在又经不起移动的代价。
本就大出血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董家的医生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殷子镇的心态也显得有些复杂，甚至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残忍！
说实话，他希望殷若云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保不住！
不是他嫌弃两个孩子，而是他怕这两个自一出生就带着艾滋病毒的孩子会没有勇气……
……
“立刻给她输血！”有医生在大声的吩咐着，旁边一直等待着的护士立马动手！
“将血库里准备好的血全都调出来！”另一边的医生也在大声喝着。
“注意个人安全，产妇是艾滋病毒患者，使用过后的器具全部仔细处理！”始终注意着情况的医生开口提醒着。
整个现场此刻全部的目光就转移到了殷若云身上。
“好痛，好痛，我好痛啊，医生……”殷若云痛得不能自已，脸上全是冷汗，身下汇成的血洼越来越大，看得人心惊，“啊，好痛……”
这个时候，不论殷若云怎么叫着疼，怎么呼唤着想要活下去，都得不到周围人的同情，更多的大家还是关注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两个因为殷若云的错误而至此的孩子啊。
“不行，她必须立刻进行手术，否则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一名医生大声的说出口。
“她现在的情况无法接受手术！”另一名医生大喝，手里不停的为殷若云保命！“她的身体根本就负荷不来，更何况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已经开始出现生命衰竭的现象了！”
一句话，所有的医生立马又顿住了，开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景沥渊走到殷笑笑身边，没有动作只是就那么深深的看着她。
殷笑笑捂着自己的嘴止不住的啜泣着，在景沥渊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就那么伸开自己的双臂将他抱得紧紧的，任由他身上那些各种各样的味道充斥着自己的嗅觉，也不愿意松开他一分一毫……
几乎是忍不住，景沥渊就那么狠狠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抱得越发的紧，下巴在她的发丝上磨砂着，一下又一下。
他的笑笑，只对着他一人，投怀送抱，也只对他一人，展露所有的情绪。
如此，便足矣……
整个现场所有的医生都在忙碌着，唯独景沥渊这个不对口的医生站在一边搂着自己的妻子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良久良久之后，殷笑笑忽然就开口问了一句，“景沥渊，若云……会有事吗？”
轻抚着她脊背的动作就那么顿了顿，景沥渊直直的看了过去。
人群包围中的殷若云，此刻浑身都被冷汗湿透，脸色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苍白，甚至那在空气里响彻着的呼叫声都逐渐的变得越发的虚弱起来……
不用医生宣布，很多人也能够猜测到殷若云的下场，只是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因为景沥渊动作的停顿，殷笑笑明显的感觉到了，从他怀里抬头，满是泪痕的小脸看得他格外心疼，却还是选择没有隐瞒的回答，“笑笑，机会很渺茫……”
一句话，殷笑笑就忍不住的紧咬着自己的唇瓣，想要反驳……
“不行了，产妇大出血，血库里的血不够，胎儿在腹中也没有足够的氧气……”忽然，一名医生就开了口，甚至一边开口说话的同时，手里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现在只能选择，救大人还是救孩子……”
世界上产科最害怕遇见的问题啊，就那么活生生的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殷若云已经疼得隐隐有些陷入昏迷了，双眸半睁未睁的模样，也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意识，而就在医生话落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董凯的身上！
从未有过一刻，董凯是那么的希望自己不存在！
同样的，几乎也是下意识的，董凯就那么说了一句，“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这件事我无法决定……”
话语里，一个字也没有错，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显得那么的无情和冷漠。
转而，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到了殷子镇和殷笑笑身上，只有他们两个，才是殷若云现场最亲近的人了……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殷子镇和殷笑笑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景沥渊伸手揽着殷笑笑，轻声叹气，忽然看着医生就开口问了一句，“保住大人的几率是多少，保住孩子的几率是多少？哪个几率大就抱哪个吧……”
这样的结局，殷笑笑不会反对，殷子镇也不会反对……
他们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这样，保住一个算一个，至于今后的事就今后再说吧……
医生得到答案之后，立马就开始了动作！
“镊子！”一声令下，整个现场就被要被护工们阻隔开来，殷若云现在不适合移动，那么手术就只能现场进行了，至于结果完全就是听天由命……
可是，就在医生选择要保住殷若云的生命去伤害她肚子里此刻奄奄一息的孩子时，殷若云忽然就伸出手来握住了医生拿着冰冷器械的手……
努力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眸，殷若云愣愣的看着昏黄的路灯，忽然就仿佛看见了殷琦一般。
她奶声奶气的追着她，唤，“妈咪，妈咪……”
裙摆飞扬，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小女孩儿……
可是，她什么时候就失去她了呢？
“琦琦……”轻声嗫嚅着，殷若云握着医生的手不撒开，忽然就那么扬起嘴角的弧度温柔的笑了一下，“琦琦……”
她的琦琦，从小就懂事，不会乱说话，不会乱做事，更不会乱发脾气……
她就仿佛一个小大人，始终包容着她的一切，容忍着她的一切……
她们之间，她更像一个孩子，而琦琦更像是一个大人……
她记得她第一次叫她‘妈咪’的时候，记得她摇摇坠坠走路的时候，记得她吵着要爹地的时候……
是啊，琦琦的爹地，那个曾经她也用力爱过的男人，又是什么时候，她突然就变得不像曾经那么守着一小片江山就可以满足的女人的，她越来越贪心，越来越疯狂，总是追逐着不属于她的一切，甚至为此不择手段，害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孩子……”忽然，殷若云就笑得越发开怀起来，眼泪却是疯狂的落着，“孩子……”
松开医生的手，殷若云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笑着说，“孩子，妈咪带你们去见哥哥和姐姐，好不好？”
一句话，整个现场没有人有任何的动作。
医生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将她平坦的放在地上，看着她扬着柔和的笑容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昏黄的灯光……
“妈咪给你们唱儿歌，哄你们睡觉……”殷若云轻声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你们要一直一直陪着妈咪，看，姐姐和哥哥来接我们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殷若云终于闭上了自己那双水染过的美眸……
从未有过那么一刻，殷若云像现在这般的美过，她或许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可是这一生她从未真正的害死过谁，也从未真的就那么任由着自己的心意做所有的一切，她记得琦琦，记得那个早早失去的孩子，记得李梦，还记得殷家……
短暂而曲折的一生，或许这就是她最后，最好的归宿……
天堂里，希望她遇上自己的孩子，嬉笑玩闹，嘴角含笑，再也不要追逐错误的方向，错误的人，希望孩子们，能够开心的在一起，感受母爱的伟大与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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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葬礼

英国向来是个多余的国家，伦敦更是常年都在下雨，明明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的一天，第二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几乎一夜未眠，殷笑笑在酒店里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异国他乡的风景，看着这里的云卷云舒，也看着这里的点滴变化……
明明前几天过来的时候，殷若云还站在她的面前对她颐指气使，明明前段日子，那个叫做殷琦比景颜希还要小上一些的小女孩还想要让景沥渊做她的爹地，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还在眼前一般，可是偏偏却早已是物是人非的场景。
景沥渊在外面忙碌了一夜，一回来就看见殷笑笑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衣站在床边，一张小脸仿佛一夜之间就经历了无数的轮回一般，布满了疲惫、沧桑和对生命的难以理解。
伸手拿过一边的小毛毯，景沥渊微微蹙眉走过来，浑身都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摊开毯子就将她抱住，轻声斥责着说，“怎么站在这里，要是着凉了怎么办？那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殷笑笑乖巧的被毛毯包围，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殷若云和殷琦的死给她的震撼十分的大，她到现在都无法接受，生命竟然如此的脆弱？
伸手轻柔的捋着她的发丝，景沥渊伸手磨砂着她的脸颊，轻声问，“怎么了？”
摇摇头，一瞬间，殷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轻叹一口气，景沥渊只是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一字一句的说着，“事情已经通知殷家了，李梦昨夜就坐了飞机过来，估计很快就要到了，她是过来接殷若云和琦琦的，我们要一起回去吗？”
微微抿唇，殷笑笑点点头。
殷若云到底是殷家人，更是殷家疼宠了那么多年的二小姐，势必会有一场葬礼，作为姐姐和姐夫，殷笑笑和景沥渊怎么都应该出现。
转而，景沥渊伸手抚着她的脸颊继续说，“另外，你爸爸近期会出狱……”
言语落下，景沥渊注意到殷笑笑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对于殷笑笑而言，殷白凡的存在还真的需要重新定义才可以……
看了她一眼，景沥渊只是轻声的安慰着她，看去接机的时间还早，便哄着她睡了一会儿，一直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将她叫起来。
因为殷若云和殷琦的死，这一段日子，几乎所有人都现在闷闷的。
t市，殷家大宅。
从英国将殷若云和殷琦的骨灰带回来已经两天了，而这一场匆促的葬礼也就那么拉开了序幕，几乎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殷家的那位小姐，总是显得格外温柔的殷家二小姐，大家都以为她说不定真的就那么嫁进董家的时候，居然就那么踏上了英国的旅途，可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把的骨灰，连带着还有前几天才从这里出去闹着要找妈咪的琦琦……
天气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前几天还晴得好好的，可是葬礼这一天突然就下起了雨。
殷笑笑一身黑衣，脸上未施粉黛，身上更是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景沥渊也是同样的装扮，两个人看上去神色都不是很好。
殷家人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切，殷家的客厅里设了灵堂，上面放着一张殷若云笑得格外灿烂的照片，旁边放着稍小一些的殷琦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皆笑得开怀，就仿佛刚刚听说了什么笑话一般……
殷笑笑一走进来，看见照片上的两个人就忍不住的微微哽咽了，景沥渊伸手揽着她，垂眸看着她微微蹙眉。
李梦站在照片前面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手绢不停的抽噎着，旁边的殷子镇一直忙碌着招呼来往的客人，脸上也满满的都是沉痛的模样，唯独没有痛苦神色的就只有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我们家不欢迎你！”一声轻斥，即使声音不算大，可是就在这样安静沉闷的环境里却显得格外的突兀，所谓的殷家大小姐殷晴就那么站在原地满脸愤怒的看着她，“殷笑笑，你现在可不是殷家人，有什么资格来这里？你给我出去！”
周围不少的人忍不住微微的蹙眉。
殷家大小姐，一个前任，一个现任，可是相差的还真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殷笑笑抬眸皱紧了眉头看着殷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对方的大帽子就扣了下来，说，“你是来看笑话的吗？我告诉你殷笑笑，我殷家可不止一个小姐，我是殷家的大小姐，殷家的笑话轮不到你来看！我看你根本就是扫把星，若云去英国那么长的时间怎么都没有出事，偏偏你一过去她就出事了，甚至还连带着琦琦，我都怀疑……”
“殷晴！”一声厉喝传来，直接打断了殷晴的话，也惊得殷晴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转过头就看见殷子镇冷着一张脸，鲜少那么严肃的望着她，说，“今天这样的日子，我希望你的行为处事都更能像一个真正的大小姐，别像个泼妇！”
一句话，狠狠堵住了殷晴的话语，即使有些不满的想要反驳，可是接收到周围人不满的目光，殷晴只能是不满的一甩手就上了楼，完全没有丝毫尊重死者的意思。
殷笑笑和景沥渊上前，给殷若云和殷琦上了香，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之后转过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李梦和殷子镇。
许久未见的两个人，这个时候遇上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真的，其实在来之前，殷笑笑还以为最先对她发难的人会是李梦，却没有想到从头到尾李梦都没有更多的反应，现在看着殷笑笑却是哭得越发的汹涌起来……
一边有殷家的世交过来，殷子镇拿着手里的东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殷笑笑自然的上前伸手接了过来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了李梦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哥，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梦便哭得不能自已。
她的女儿年纪轻轻就那么去世了，现在身边只剩下一个完全不听自己话的殷子镇，还有一个根本心就不在殷家的殷晴，她自问平时对殷晴也不算差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时候，只有受了委屈之后还忍着没有闹得她女儿的葬礼一片混乱的殷笑笑帮忙，再看看殷晴，却是率先挑事不说，还径直甩手走人……
殷笑笑对着景沥渊微微点头，于是景沥渊也去帮忙招呼人去了，殷笑笑就那么站在你李梦身边陪着她，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有人过来还礼的时候才会微微弯腰。
屋外的世界一片泥泞，整个世界都在下雨……
殷笑笑忽然就记起当初跟殷若云在殷家时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模样，甚至几年前她还那么深的厌恶过她，因为她抢走了自己的男友，自己的婚姻，甚至联合家里的家人逼迫着要将她给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可是，当时再多的事也抵不过殷若云的离世，许多的纷纷扰扰就那么伴着她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看李梦哭得厉害，殷笑笑轻叹一口气伸手为她抚着脊背，眼里都是心疼。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她不曾体会，可也知道及其的不好受。
屋子里一片的哀恸，所有人都在叹息着殷若云的短命，都在可怜着那几个小小就随着母亲去的孩子，眼里都是泪花，忽然，门口的位置就传来了点点的骚动，殷子镇距离门口的位置很近，在抬眸看了一眼之后，却只是就那么定住了自己的身躯，眼眶毫不掩饰的红了……
周围的人看见来人的时候都忍不住的微微湿润了眸子，景沥渊也略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门外那个一身简朴，带着风霜味道的男人一步步的走进来……
当看见殷白凡出现在灵堂上的时候，殷家人几乎都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李梦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殷子镇紧抿着唇瓣跟在他身后，这一刻就仿佛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这，还是当初那个在殷家威风凛凛的殷白凡吗？现在的他，还有当初质问着景沥渊那般的气势吗？
入狱前的殷白凡，仪表堂堂，衣着都十分讲究，若不是说出他的年龄，更是很少有人能够猜到他的年纪，可是现在呢？殷白凡的头发就那么无力的耷拉着，那张曾经看不出保养痕迹的脸此刻却满满都是褶皱，仿佛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一般，身上穿着的还是当初他入狱之间穿去的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可那明明轻薄的衣服此刻落在他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