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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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白龙寺，北母拉着老伴去烧香还愿许愿。北雨就在大殿烧了把香，便去了寺庙后面。
　　白龙寺依山傍水，后院对着河流，有一棵古树，不知从何年开始，变成了许愿树。
　　她买了一个宝牒，但站在树下，却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
　　她看着满树的红色宝牒，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来许过一次愿，应该是很重要的愿望，不过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就好像是人生一样。少时觉得重要的事，随着年纪长大，终有一天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她想了想，在上面写了一行愿望：希望父母身体健康，开开心心。
　　然后走过去，抛上了树。
　　沈洛不知何时走过来：“许了什么愿望？”
　　北雨笑：“希望我爸妈身体健康。”
　　沈洛点头，将手中的宝牒抛上去。
　　北雨好奇问：“你许了什么？”
　　沈洛看了她一眼：“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北雨愣了下，失笑：“还是你聪明，刚刚我还想着不知该许什么愿呢？应该向你学习的。”她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长椅，“去坐一会儿吧，我爸妈一时半会肯定完不了事。”
　　两个人在长椅坐下，前方的河流静静流淌着。
　　也许是佛门清静，本来炎热的天，此时却有些丝丝凉意。
　　北雨想着他被自己老妈叫来，心里多少过意不去：“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妈就是这样夸张的人，她让我叫邵云溪，我就说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没想到她抢了我电话就打给你。”
　　沈洛道：“不麻烦。”他顿了顿，“以后要是遇到事情，你直接告诉我就好。”
　　北雨笑着看他，戏谑道：“以前不认识你，觉得你肯定很难相处，现在才知道你压根就跟个老好人一样，我都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天天在占你便宜似的。”
　　沈洛微微勾了勾唇，话锋一转，似是随意问：“为什么不给自己许愿？”
　　北雨看了她一眼笑：“许什么愿？希望找到一个我给你说过的那样的男人么？”
　　沈洛挑挑眉，不置可否。
　　北雨轻笑：“我爸妈都年过半百，临近退休。他们这么热衷来烧香许愿，能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发大财？还不都是为了我。我不用猜都知道他们许了什么愿，无非就是希望我婚姻美满家庭幸福事业有成身体健康，然后平安喜乐。总之我能想到为自己许的愿望，他们肯定都会替我许了。我就只好替他们许愿了。”
　　沈洛难得笑了笑：“你家庭氛围很好，难怪你是这样的性格。”
　　北雨道：“我什么性格？”
　　沈洛想了想，似乎在找措辞：“就是……还挺开心的。”
　　北雨不甚在意道：“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么？不开心还活着干嘛？”顿了顿，又道，“虽然我没许愿，但谁心里没有几个愿望呢？不过是不需要老天和菩萨帮忙罢了。”
　　沈洛问：“你有什么愿望？”
　　语气带着点难得的好奇。
　　北雨伸手指向远处的山峦：“我想去山那边看看！”
　　“嗯？”沈洛不太明白。
　　北雨笑道：“就是……想去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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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洛神的视角会慢慢出来哒，然后他就从神变成了人。

　　39、试探

　　等北家二老拜完各个大殿小殿的菩萨，又跟大师求签算命；　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因为到了中午；　沈洛便请一家在寺庙门口的素斋店吃饭。这家素斋很有名；　也价格不菲。北母为了考验未来女婿；　点菜时下手一点都没收着，还是北雨爸看不下去；　将菜单抢过来还给服务生：“够了够了；　就四个人点多了吃不完浪费；　小心菩萨不高兴。”
　　北母道：“吃不完就打包回家，怎么会浪费？”
　　北雨默默扶额，幸好沈洛不是自己的真男友；　不然照她妈这个搞法，还不把人给吓走！
　　等着上菜时，北母笑嘻嘻从包里摸出一大把各式各样的护身符；　分成两份；　递给北雨和沈洛。
　　“这个是保平安的。”
　　“这个是保健康的。”
　　“这个是辟邪的。”
　　“这个是保佑你们事业和前途的。”
　　“还有这个最重要，是保佑婚姻家庭的。”
　　北雨虽然知道这是伟大母爱的表现；　但看着手中各种护身符；　桃木玉石各种应有尽有；　还是有些无语；　她忍不住撇撇嘴吐槽：“妈；　这些就是骗钱的。”
　　“呸呸呸！我这都是烧香捐了功德钱，一个一个为你们求来的。”
　　沈洛倒是很认真地将护身符一个一个收好，语气温和道：“心诚则灵；　谢谢阿姨！”
　　北雨斜眼看了他一下，这人平日高冷话少，在长辈面前倒是表演得不错。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自从两人有了那层龌蹉的关系后，他在她面前似乎确实不怎么高冷了，有时候睡觉前两人还能聊许久的天，虽然多时她说他听，但明显听得很认真。
　　……
　　这次烧香之行，北家二老对沈洛赞不绝口。
　　想着耳根子终于能清静了，也算是重重松了口气。
　　送完二老回家，北雨和沈洛一块回工作室。
　　到了巷子口下车，她自然是要感谢他：“今天谢谢你，我妈这个人是比较夸张，可能是搞了几十年后勤工作的关系吧，有时候真是热情过度。”
　　沈洛微微勾了勾唇角：“我觉得挺好的，你父母很疼你。”
　　北雨叹了口气：“是啊！”
　　她对爱情对人性的态度有些悲观，但她知道父母对她的爱，毋庸置疑。从小到大，她并不算个乖小孩。小时候做了十几年第一名，是大人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被人夸奖多了，性格难免骄纵。北家父慈母不严，她爸是个老好人，对她有求必应，北母虽然叨唠喜欢管东管西，然而北雨打小很少听，经常和她对着干，而且最后都是北母妥协。上了高中，她成绩没那么好了，父母也从来没说过什么，反倒是怕她心里有负担。到后来工作偷偷辞职，父母也只是忧心忡忡，从来没骂过她哪怕一句重话。她养成这种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的性格，大概就是跟父母的宠爱纵容有关。
　　她走了会神，想起来从包里拿出手机：“今天吃饭让你破费了，我把钱转给你，还有这些日子每天中午的饭钱，一起给你。”
　　沈洛脱口而出：“不用了。”
　　北雨抬头看他，笑：“我不能总占便宜吧！不然以后都不好意思去吃饭了。”
　　沈洛沉默片刻：“这样吧，以后要是你以后有空，我们一块去买菜你付钱，反正我常去的超市走过去就十几分钟。”
　　北雨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自己吃了多少不好算，还不如负责买菜，于是她点点头：“那行，这段时间我应该都没那么忙了，你什么时候买菜叫上我。”
　　沈洛道：“冰箱里没什么菜了，我现在正要打算要去，然后买完菜去接小飞船。”
　　北雨点头：“好啊！”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超市。
　　北雨自己不做饭，逛超市就很少去生鲜蔬菜区，这家超市更是第一次，难免有点新鲜。
　　看到陌生的食材，就好奇拿起来问沈洛：“这个好吃吗？你会做吗？”
　　等到沈洛点头后，她就放进购物车。
　　因为一时新鲜好奇，她对男女逛超市看起来有多亲密，便浑然不觉。
　　“Pluto！”两人正挑选水果，一个声音插进来。
　　北雨和沈洛同时转头，看到推着购物车的李桐站在两步之遥，脸上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
　　“你好李小姐。”
　　北雨虽然知道沈洛和李桐之前的几次见面，是因为工作关系，但李桐有没有别的居心，她作为女人不会不明白。
　　这些日子，她和沈洛相处愉快，也没听到李桐的消息，倒是把她这茬给忘了。
　　李桐推着车走过来，看了眼北雨，又笑着朝沈洛道：“我今天正好路过这边，还想着去登门拜访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对了，你们怎么在一起？”
　　沈洛轻描淡写回道：“买菜。”
　　明明有点答非所问，但又好像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北雨笑道：“我们是邻居。”
　　“哦。”李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上次没听你说。”
　　北雨道：“沈洛搬来没多久。”
　　李桐再次点头，但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意味不明。
　　沈洛没再搭理李桐，只忽然拉起北雨的手，指着前面的水果：“你喜欢吃葡萄还是提子？”
　　北雨不防他忽然的动作，下意识将手挣开，干干笑了声：“都可以。”
　　沈洛转头看她，她则佯装去看别的地方。
　　北雨自己都觉得这心虚来得莫名其妙，难道是怕人知道她和沈洛是合约情人？明明他们的关系是排他的，也说好了在外人面前可以扮演正常情侣。
　　这些小细节自然没逃过李桐的眼睛，在她眼里，北雨虽然能算得上美貌多金，但无非是个开网店的，大概类似于网红。
　　她当然不讨厌北雨，相反觉得她性格很有些意思，也适合做朋友。
　　但她不太相信沈洛这种可以称之为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会和这种过于接地气的女人在一起。
　　她勉强笑了笑：“那个……Pluto，不知你什么方便？我们准备筹备一个你的作品拍卖会，想和你商量一下。”
　　沈洛头也没回：“工作上的事，你发邮件给我就好。”
　　李桐被他冷淡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只得转头看向北雨：“对了北雨，俱乐部月底的酒会，你去吗？”
　　俱乐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一次酒会，北雨是高级会员，自然都会去。她点头：“去的。”
　　李桐笑：“那太好了，据说邀请美女摄影安璐，还蛮期待的。”说着又问沈洛，“Pluto，你认识安璐吗？上次她接受我们杂志社采访，还提起过你，我看过她的照片，和你去过好几个相同的地方。”
　　“不认识。”沈洛言简意赅。
　　北雨狐疑地瞥了眼正低头挑选水果的沈洛，面色平淡，似乎对李桐的话和话中的人没什么兴趣。
　　她倒是知道安璐，不过拍摄风格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没怎么关注，就知道美女摄影师是她的标签。
　　李桐虽然不过二十五六岁，但到底已经是一家杂志社副主编，也算是职场女精英，见着沈洛态度冷淡，不好自讨没趣，笑了笑道：“那你们忙着，再见。”
　　待人离开，北雨看了看沈洛，见他那张冷峻的脸还是没什么表情，戳了戳他，故意戏谑道：“你怎么对小桐这么冷淡啊？我感觉她好像有点喜欢你。”
　　沈洛但：“是吗？那就更应该冷淡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协议是排他性的，我是一个很遵守契约的人。”
　　北雨不知是高兴还是悻悻，她哦了一声，又道：“其实也不用这么严肃，反正我双方随时可以解除关系。”
　　沈洛转头看她，神色有些冷：“你见过什么合同，有效期只有不到一个月？就算是租房协议也是一年一签。”
　　北雨掐指一算，两人在一起好像是还差两天才一个月。
　　她摸了摸头，小声嘀咕：“我就是觉得咱们这种关系也不用太严肃，又不是谈恋爱结婚，随心所欲点没什么不好。”
　　沈洛没再说话，沉默推着车往前走。
　　接下来一直到结账，沈洛都一言不发。北雨开始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向来就很少说话。
　　但当她正在结账时，沈洛默默将东西装好，一只手提一大袋，也不等她直接先走了。
　　北雨这才意识到不太对劲，结完账，赶紧跟上他：“你怎么不等我？”
　　沈洛惯有的疏淡冷漠，此时越发明显。
　　他没有回她的话。
　　北雨皱了皱眉，一头雾水。
　　他走得很快，北雨只能跟在后面。
　　直到走到巷子里，她看着颀长挺立的背影，才恍然有些回过味来。
　　莫不是因为她刚刚说的话？
　　从他让她签协议，以及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行为，北雨看得出他是一个很严肃认真，甚至一根筋的性格，大概就是他说的契约精神。
　　所以他对他们之间基于协议的这个关系自然也就很认真。而她刚刚说的话，显然会让他觉得自己不认真。
　　一个认真的人和一个不认真的人签了协议，这个认真的人肯定会觉得不高兴，甚至不值得。
　　也对，明明沈洛就是一个完美情人，她简直是撞了大运才遇上，她刚刚干嘛把人往外推？
　　要是他真跟别人跑了，她再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人给他做饭睡觉！
　　她这是脑子被驴踢了么？
　　思及此，豁然开朗的北雨挑挑眉，跑上前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我刚刚就是试探你有没有违背协议的倾向，可别忘了咱们的协议是排他的，要是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那就是违背协议，得赔偿。”
　　沈洛转头看了她一眼：“真的只是试探？”
　　北雨点头：“当然，而且试探结果不错，证明你没有这种倾向，我很满意。”
　　沈洛面色稍霁：“那是我误会了。”
　　智商高学历高的人果然是有点一根筋，北雨有些得意地点头：“本来就是你误会了，我可是一个很遵守契约的人。”她顿了顿，又随口问，“你真不认识安璐？”
　　沈洛看向她：“这也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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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所有出现的除了男女主之外的男女角色，都只是为了两人的关系做助攻~哈哈哈
今天短小君，明天再粗长~

　　40、吃醋

　　沈洛看向她：“这也是试探？”
　　北雨怔了下：“当然不是，我就是随口问问；　安璐在你们摄影界不是很有名么？传说中的美女摄影师。”
　　她语气轻描淡写；　却有着自己都觉察不到的阴阳怪气。
　　沈洛神色莫辨地打量了她片刻；　淡淡道：“我不是摄影界的。”
　　虽然语气平常；　但听得出颇有些倨傲的味道。
　　北雨想着他一个MIT双博士，摄影也确实只是玩票；　而且只专注星空摄影；　大概是对摄影师这个身份并不在意的。
　　她撇撇嘴：“小桐不是说采访时；　人家还提过你，听起来不像不认识的啊！”
　　沈洛似乎真认真思忖了下，然后还是摇头：“确实不认识。”
　　北雨也不知为何心生喜悦；　不由自主去挽住他的手臂：“咱们可说好了，都要守约才行。”
　　她决定了，他们的关系至少要维持在明年自己环球计划之前；　毕竟她现在十分享受这种状态。
　　人么不仅要及时行乐；　还要抓住当下的快乐。
　　因为已经忙过秋季上新的事，接下来北雨生活就变得比较规律；　每天中午和沈洛小飞船吃饭；　晚上在他那边睡觉。
　　有时候两个人还一起带着小飞船去游乐园；　或者儿童中心找小朋友玩儿；　好几次被人认作一家三口；　她也懒得解释，还经常臭不要脸地开玩笑：我老公儿子帅吧？
　　她本来就是随心所欲活在当下的人，沈洛虽然话不多；　她也经常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但他确实是个完美情人，甚至还在她生理期给她准备红糖水。
　　北雨对这种生活几乎可以用享受来形容。
　　转眼到了月末的俱乐部酒会。下了班，她换上礼服出门。
　　礼服是一件红色V领长裙，后背也露出大片春光，很是性感。虽然北雨无意去酒会勾搭男人，但女人难免有虚荣心，既然去了就不想做壁花。
　　开车出门时，恰好遇到沈洛，他刚刚送完小飞船去表叔家，此时穿着一身休闲装。
　　北雨从车窗和他打招呼：“我去参加酒会，晚点再见。”
　　沈洛站在车旁自上而下看向她，在她身上淡淡扫了眼：“你稍等，我也去。”
　　北雨咦了一声：“你之前不是说你没兴趣，不去么？”
　　沈洛道：“反正今晚也没事做。”
　　北雨不甚在意，哦了一声：“那你去换衣服，我等你。”
　　沈洛再出来时，已经是一身黑色正装。
　　这是北雨沈洛第一次看到他穿这么正式，他身材颀长挺拔，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衣黑西服，却衬得他气质斐然。
　　北雨眼睛一亮，手指忍不住按了按喇叭，差点要流氓地吹声口哨。
　　沈洛面无表情拉门上车，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丝巾，搭在她肩上：“晚上凉，披着这个。”
　　北雨笑道：“我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低头看了眼那丝巾，是一个她还满喜欢的牌子，挑挑眉，“不过你这丝巾和我衣服还挺搭，对了，你一个男人哪里来的女式丝巾？”
　　沈洛轻描淡写道：“前段时间去带小飞船买衣服，路过时看到，觉得还不错就顺手买了一条。”
　　北雨开玩笑道：“不会是给我买的吧？”
　　沈洛道：“嗯。”
　　北雨愣了下，有些意外，然后笑着眨眨眼睛：“那你喜欢什么？我下次送给你。”
　　沈洛道：“我喜欢……没什么，以后再说吧！”
　　北雨启动车子，喜滋滋道：“学长，我觉得你真好。”
　　沈洛转头神色莫辨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到达酒会，因为有不少熟人，兴奋地和人寒暄热聊，北雨就没太在意沈洛，不知何时两人就分散了。
　　等她回过神来，酒会已经正式开始。
　　俱乐部负责人站在台上讲了一串致辞和感谢的话后，开始介绍今晚的嘉宾：“今晚非常荣幸请到了两位重量级嘉宾，有请我们的知名摄影师Pluto先生和安璐小姐。”
　　说着伸手朝右手边做了个有请的姿势。
　　北雨越过衣香鬓影的人群，看到一身黑色正装的沈洛和一个身着翩翩白裙身材高挑的美女，想必就是安璐了。
　　她拿着杯香槟，默默喝了一口，目光盯着那位带着文艺气质又不失美艳的女人。
　　确实是美女。
　　她不得不承认。
　　沈洛和她一黑一白一前一后走上去，看起来十分登对。
　　安璐先发言，面容微微带着笑，却看起来有点不可接近，那双略带挑起的眼睛，又十分勾人。
　　从头到脚给人的感觉大概就是，男人太容易迷恋但又得不到的那种。
　　她声音也好听，说话如泉水流动娓娓道来，虽都是些常见的场面话，但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
　　“安大摄影师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美女摄影师。”北雨正听着，耳边忽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
　　她转头一看，是不知何时出现的邵云溪。
　　邵云溪笑着继续道：“有没有觉得安璐和Pluto看起来还挺相配的？”然后看了看北雨今日的装扮，笑，“就跟咱俩今晚一样。”
　　北雨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邵云溪嬉皮笑脸道：“前段时间刚加入了会员，我之前不是说跟你混的么？我才来这里又不认识什么人，今晚你千万带着我，不然我怕自己会孤独无助。”
　　北雨无语地看了看他，这家伙自来熟的性格他还不清楚！
　　邵云溪对上她的表情，夸张地咧嘴一笑。
　　北雨很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安璐发言完毕后，朝旁边几步之遥的沈洛看过去，嫣然一笑：“今天非常荣幸与Pluto同台，下面有请我的偶像让Pluto来给大家说几句。”
　　她自然是说的玩笑话，在所有人看来很合适宜的玩笑话，于是下面的人都十分配合地笑着鼓掌。
　　北雨勾了勾唇唇角，喝了口手中的香槟。
　　沈洛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表情，他走上前言简意赅道：“祝大家今晚愉快。”
　　说完就走了下去。
　　会场响起音乐，灯光打下来，舞会开始。
　　偌大的宴厅百余人，许多人走入舞池，衣香鬓影，人头攒动，北雨一下就看不到沈洛在哪里。
　　她有些悻悻地退到边上，忽然就看到被几个人包围着的男人，除了刚刚的安璐，还有李桐和两个她不认识的男女。
　　暖黄的灯光打在几个人的位置，表情一览无余，安璐微微勾着唇，一双含水双眸，正笑盈盈看着沈洛。
　　几个人不知在说什么，沈洛主要是在听，间或点点头。表情自然而然，显然与这些人都认识。
　　北雨愤愤，还说不认识人家！
　　“请问美丽的小姐，是否可以赏脸与在下跳一支舞？”邵云溪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还做了个绅士的姿势。
　　北雨嘴角抽了抽，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想认识人么？邀请我干嘛？这里美女多着呢！”
　　邵云溪道：“我有点怕生！”
　　北雨道：“邵云溪同学，你还能再鬼扯点吗？”
　　邵云溪摸摸鼻子，朝沈洛那群人的方向瞥了眼：“难不成你还等着Pluto来邀请你？我看有点玄。”
　　北雨看着安璐李桐几人谈笑风生久久没有离开的沈洛，不满地腹诽：还唐僧呢？我看是西门庆还差不多。
　　北雨喝完手中最口一口香槟，将杯子放在旁边的服务生托盘上，又把身上的丝巾丢在跟前的小沙发上，朝邵云溪道：“走吧！姐心情好带你！”
　　太特么好了！
　　邵云溪被逗笑，跟着她滑入舞池。
　　这厢还在和李桐几个人聊天的沈洛，心中早已不耐烦。
　　但几个人是在谈人作品代理和拍卖的工作，他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他转头寻了几次北雨，一直没看到她，心里越发烦躁。等到终于搜寻到她，发觉是在舞池和男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