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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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沉。
　　下沉。
　　下沉。
　　不知道下沉至多少米之后，易荀看到了潜艇模糊的轮廓，等到潜艇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六旬也发现了，他在迅速下沉的过程中还不忘兴奋的腾出手来拍打易荀，易荀在这节骨眼上也不跟他计较，易荀眼镜中现出他们到潜艇的距离和下沉速度的具体数据，在靠近潜艇的时候他扯掉了六旬脚踝上的铅坠，他们也是幸运，扯掉铅坠之后正好面向了潜艇的水密门。
　　……
　　潜艇内。
　　“你的？”六旬瞪大眼睛问。
　　易荀把身上衣服脱掉的同时随手抓了件长毯裹在了身上，说：“不像吗？”
　　“那我们刚才还坐个屁的游轮啊！”
　　“我是想看看Thea在不在那游轮上。”
　　“她不比你来的早吗？怎么可能跟我乘同一邮轮？”六旬皱眉。
　　易荀转过身：“她可没有潜艇，乘游轮是唯一接近这片海域的办法。”
　　六旬啧啧两声：“她爹绝对是脑子有洞，给假儿子配这高级玩意儿不给亲闺女。”
　　“你自便。”易荀说了声就转过了身。
　　“诶诶诶！你干嘛去？”
　　“洗澡。”
　　易荀的身影从第一舱消失后，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出现在了六旬面前。
　　六旬眼一亮。
　　“先生，喝点什么吗？”少女这样问六旬。
　　六旬攥起拳头锤在胸口，暗道一句：“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
　　一头已经下了海，一头却还在岸上，意见不一。
　　“分开好找啊，我们四个一行寻找面不就小了吗？”付在忻说。
　　莫愁看向她：“分开的话遇到危险怎么办？芒云在这儿可是个Baby，再说，你是有前科的，把你放了那我们不是找死吗？”
　　付在忻的火气被莫愁一番话激出来了：“要不是我你能从卡萨布兰卡机场逃出来？”说完这话又看向公皙：“怎么你身边净是些没脑子的玩意儿。”
　　“你吃。屎了嘴这么臭！”芒云朵朵插了句嘴。。
　　眼看着付在忻要撸胳膊抹袖子，公皙走到他们之中，说：“你们三个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跟着我，二，滚蛋。”
　　三个人虽然智力一般但心眼还是有不少的，知道四人中战斗力最强的是公皙，就都闭了嘴。
　　看上去好像是公皙平息了三人争吵，但事实上谁都忘记了，他们之所以吵起来都是恒古第一大缺德公皙挑的事儿，而她这个令人发指的行为只是源于前路漫漫，无聊的紧。
　　……
　　直布罗陀海峡南岸有一片私人领地，海景房连成片，岸边停靠着游艇数只，潜艇数只。公皙在瑞享酒店门口等待付在忻三人时做了做功课，查到这块区域署名人：W。
　　W……Double　U，‘双U’。
　　如果‘双U’执意要重塑组织执意要二次拉易荀和自己下水，总要拿出点像样的见面礼吧？公皙想着就理所当然的对那两只潜艇下手了。
　　“看到那家伙了吗？”公皙说着指了指海中那只HYPER…SUB。
　　三人顺着公皙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致的点了点头。
　　“嗯嗯好酷炫，你等会儿驾驶它过来接我们吗？”芒云朵朵说。
　　公皙摇摇头：“不，它只能一个人操控。”
　　“那你让我们看什么？”莫愁说。
　　“我是告诉你们，一会儿我驾驶它下水，你们自己想办法。”公皙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真是不要脸出了新高度。
　　在付在忻三人还未从黑脸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公皙就已经奔向了目标。
　　公皙动作迅速的跑到设门禁金属栅栏旁较低便于藏身的地方，转了转手环，红外对准置于金属栅栏两侧的摄像头，摸准从金属栅栏里进出巡逻的人的时间顺序伺机下手，1……2……3……公皙出手拉下一个人的脚踝，在他发声前抬腿屈膝正中腹部，动作迅速换下衣服，然后跟着巡逻队伍顺利进到金属栅栏内。
　　躲在远处一直看着公皙的三人石化了。
　　跟闹着玩儿一样，有钱人防盗装置能不能设的复杂点？
　　公皙进入这片区域后全方位的观察了下，脑子现出几种到潜艇边上的路线，排除掉各种风险大的，确定了从靠近海岸最近的一栋洋房后身穿过到水上飞行器运动的准备场地，浑水摸鱼套上装备，大摇大摆走向靠岸快艇，得手后向那只可爱的潜艇前进……然后跃过了它，挑了个大只的。
　　待人发现有人侵略了一只潜艇之后，这只潜艇已经消失在海平面上了。
　　公皙自叹：我真牛逼。？

☆、芒云梵

？　　同人不同命。
　　莫愁感慨。
　　爱说这句话的都是没什么大能耐还看不上别人的能耐的人。这话出现的太频繁了，频繁的都有点烦了。
　　公皙以偷潜艇已经过于消耗体力为借口把驾驶的任务交给了付在忻，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干活，公皙对她说：“你居然会驾驶潜艇，你真牛逼。”
　　付在忻一脸得意：“那是自然。”
　　公皙转过头就暗道了句：傻逼。
　　进了第二舱，公皙就看到一人一摞扑克玩儿猴儿拉车的莫愁和芒云朵朵。
　　莫愁看到公皙后冲她招了招手：“姐，斗地主不？”
　　“你就不能玩儿点档次高的？”
　　莫愁皱了皱眉然后了然一笑：“扎。金。花也行。”
　　“我看你就像个金花，自己个儿扎自己个儿吧。”公皙说完看向了芒云朵朵：“芒云过来。”
　　芒云朵朵应了一声后就朝公皙走去。
　　“那要不打麻将？”莫愁不死心。
　　公皙扔了个眼神过去：“如果你能找到一副麻将的话。”
　　这回莫愁有事儿干了。
　　芒云朵朵坐在公皙对面，呲牙一笑：“师父。”
　　“我给你讲个故事。”
　　“啊？”
　　“一贯的前缀，曾经。我家对面一户发生了命案。”
　　“现在的房子对面吗？”
　　“不要打断我。”
　　“哦。”
　　“白天都是人，晚上门口那块区域就被保护了起来……”
　　……
　　——
　　在芝加哥公皙的公寓对面，发生了一起命案。因为身处环境养成的谨慎习惯，公皙伪装身份参与进了这起命案的调查当中。
　　事发第二天中午，公寓被封锁，公皙家门外挤满了警察。
　　公皙穿过人群，低头看向门毯，门毯旁边有一袋垃圾袋，垃圾袋正对门缝里一张卡片，卡片上一个半赤。裸的女人……
　　“29男性，身高176，短发，独居。”花钱请来的一位破案教授说。
　　年轻教授的女助理顺着这个思路陈述推理过程：“垃圾袋里有一沓从杂志上撕下来的页面，有朴慧尚，李汤姆森扬，还有……挡住了看不太清，这几张纸上都有被尖锐物划过的痕迹，想必户主有些烦躁，烦躁来源是这几张纸上的人都是享年29岁。户主应该是听到了一些什么谣言又或者是遭到了一些恐吓。身高……最方便拿取卡在门缝里的色。情服务卡片的高度不会超过176，当然，也不会低于175。门毯上细碎的发丝证实住户是短发的同时也证明他脱发，至于独居，垃圾袋里种类繁多的酒瓶和外卖餐盒不难说明吧？”
　　年轻教授笑笑，说：“你接下来会说，酒瓶生产日期都在最近，在短时间内喝光这么多酒酒鬼无疑，再通过他门框硬物撞击的痕迹推测他不仅烦躁还很暴躁。”
　　女助理打了个响指，有些得意。
　　年轻教授拍了两下手掌后呵呵一笑：“你确实需要配副眼镜了。”说完看向玄关衣橱上挂着的一张工作证，个人信息好不一目了然！
　　女助理笑容僵在了脸上。
　　年轻教授走进房间环视了一周后出来时女助理还呆呆的站在门口。
　　“你不进去看看吗？”
　　女助理掀了下眼睑，看上去有些丧气但又好像有一丝戏谑挂在嘴角，说：“我先走了。”
　　年轻教授弯了弯唇角：“好。”
　　女助理离开后年轻教授手摸上眉梢，闭眼思考了半天，步正题了，发问身旁的警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死者已经确认身份，是芝加哥古博物馆的守夜经理，案发地户主被初定嫌疑人，目前人失踪无法进行下一步调查。”
　　“色。情服务卡片上半赤。裸的已经被摸的泛了白光的女人在三祁街191号地下酒吧比邻的歌厅跳脱衣舞，她一个大客户兆韩是占卜师，兆韩有一个正被CIA总部以‘博物馆大盗’挂名通缉的妹妹兆玟，她手上有两块邓氏鱼化石，听说阿拉巴马州博物会失窃了，看样子，兆玟现在手上有三块。芝加哥古博物馆有一块邓氏鱼的颌骨化石，其状强又大，兆玟若是念上了邓氏鱼化石的话会深知凭一己之力不能得手，须得找几个帮手，而这个帮手既要掌握化石保存方法又要熟悉芝加哥古博物馆的地理环境……自然非芝加哥古博物馆内部人员不能胜任。芝加哥古博物馆守夜经理三年前曾与户主在食品厂工作过，参考点是尸体修剪得当的手指甲和对自己双手的一系列严谨打理，只有食品厂规格如此，所以养成这样的习惯并不难。”年轻教授缓缓道来。
　　“没听懂……”
　　“你现在要做的是去查一查芝加哥古博物馆有无失窃，若有，就说明此案确是兆玟所作。如果可以的话，你再祈祷一下这个户主不要死在你们找到他之前。”年轻教授说完便顺着女助理离开的路走向了电梯。
　　……
　　——
　　从公皙的回忆中出来，芒云朵朵一脸茫然状态。
　　公皙定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接着说：“兆韩和兆玟，涉盗种类杂又多，除外还过分狡猾，是CIA颇为头疼的两个人物，人前以兄妹相称，事实上却是情侣。”
　　“师父……真凶是谁？”芒云朵朵的关注点……
　　“我以为你就算不觉得这对情侣很厉害也该觉得那个年轻教授或者那个女助理厉害，你这个关注点也是异于常人……”公皙嘴角些微的抽搐了两下。
　　芒云朵朵眉头锁起来了，明显是脑子不够用了。
　　公皙轻叹一口气：“那个年轻教授就是兆韩，那个女助理，是兆玟。”
　　“没有猜到的开头和结尾……”
　　“无论是命案还是盗窃案，作案的都是他们两个，他们一方面扮演破案的人一方面扮演作案的人，整个CIA总部被他们玩转于股掌之间，三年光景使得整个高端博物行业对他们的名号闻风丧胆，偷盗行业对他们仰慕至极。‘双U’当初与他们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他们这种游侠也不屑于沾染‘双U’，本来以为他们这对神偷侠侣会成为一个偷盗时代的标志，但很不幸，多年前在澳洲坠机双双身亡。”
　　“师父……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什么偷什么盗……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
　　公皙弯了下唇角，答非所问：“你跟兆玟，长的一模一样。”
　　芒云朵朵听到公皙这话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师父……我不……我不是啊……”
　　“你确实不是她，但你一定知道她是谁，芒云，别骗我也别装了，Thea是你引到这里来的对吗？”公皙神情严肃起来。
　　芒云朵朵顿了顿，最后低下了头。
　　果然。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如果在我戳破你的情况下你还骗我，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公皙说。
　　芒云朵朵抿抿嘴，说：“兆玟……她本名叫芒云梵，跟我一母同胞，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当初她走上这条路后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与我断了关系，再后来，我从报纸上看到她遇难的消息……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她真的变成过去了，但前段时间，有个陌生男人来到进哥的奶茶店，用兆玟的过去威胁我，让我听命于他，我害怕，但我更害怕我不听他的话我……”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公皙扔给她一包纸巾：“所以把Thea引到地中海……”
　　“也是那个男人让我这样做的，Thea多疑，我为了获取她的信任就跟她说我很讨厌易荀，愿意帮助她拆散你跟易荀，她才信了我，那个男人让我告诉她，真的七垣还在地中海。”芒云朵朵说着眼泪连成串了，继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听他的话。”
　　公皙抬胳膊用大拇指拭掉了芒云朵朵的眼泪：“你知道怎么可以联系上那个男人吗？”
　　芒云朵朵摇头：“他需要我的时候会主动联系我。”
　　“这样……以后无论他给你什么指示你都先来告诉我，知道了吗？”公皙说。
　　芒云朵朵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
　　公皙重拾过去记忆之后就发现芒云朵朵跟她记忆中兆玟的相貌无异，如此她马上就联想到了Thea的莫名消失，想到这儿，她生出一瞬的恐惧，但一瞬过后她又冷静了下来，她也算是认识了芒云朵朵六年，关于芒云朵朵的身份信息她一直都很清楚，她在汴阳的身份档案中确实有个登记早夭的同胞姐妹。按照芒云朵朵的说法，应该是兆玟做了手脚。
　　芒云朵朵坦白内容中除了那个男人不在事先了解内容之外其他都准确无误，看来是没有隐瞒。公皙心里戒备解除。
　　莫愁找到麻将的时候芒云朵朵也已经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状态了。
　　“姐！我找到麻将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付在忻得驾驶潜艇，我们三缺一。”莫愁一脸惆怅。
　　公皙说：“我之前说，如果你能找到一副麻将的话，你从这话里听出我要跟你打麻将的意思了吗？”
　　听到公皙这话，莫愁惆怅的黑脸了，低沉道：“贱人！”
　　芒云朵朵走向莫愁：“莫哥，我们接着玩儿猴儿拉车吧。”
　　最后莫愁就跟芒云朵朵去玩儿猴儿拉车去了。
　　公皙感叹：“还是智商低好啊，好哄。”
　　“公皙！卧槽尼玛我开了快一个小时游艇了！你他妈才说了我一遍牛逼，你敢不敢再多说一遍！”驾驶舱内传来付在忻后劲儿十足的呼喊。
　　公皙继续感叹：“还是傻逼好啊，好糊弄。”？

☆、掉深

？　　“四个二！”
　　“卧槽啊我说怎么一个二都没有呢！”六旬把手里牌往桌面上一摊，一脸惆怅。
　　少女拍着手掌：“先生好厉害！先生好厉害！”说完就挪身子往易荀身上靠。
　　六旬看不上少女这种行为，想一把拽住她后脖领子把她拉到一边去，但伸过手去才意识到人家少女穿的是抹胸……这手就这么落在了少女裸。露在外的美背上。
　　然后气氛就微妙了。
　　易荀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六旬。
　　六旬贴近少女美背上的手心开始出汗了。
　　“啪！”
　　这一巴掌，真他妈响亮。
　　六旬开始哭了。
　　“背滑吗？”易荀忍俊不禁。
　　六旬斜了易荀一眼，没有搭理他。
　　易荀也不在意，走到可视窗面前，伸手拉下悬于可视窗上的耳机，扯掉解扣，挂在了耳朵上，盯着可视窗外不断下潜划过眼前的海洋生物，思绪越飘越远。
　　“你真的是来找Thea的吗？”不知道六旬什么时候到了易荀的身后。
　　易荀没有回头，说：“是。”
　　“那……”
　　六旬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女又出现了两人面前。
　　“先生，已经到了。”
　　易荀点了点头。
　　“什么到了？”六旬没听懂。
　　易荀转过身，把挂在耳朵上的耳机给六旬挂上，说：“七垣当年沉底的位置。”
　　六旬瞪大了眼睛，透过可视窗看向海床，沉船和废机翼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先生，以潜艇为中心千里内，没有……”
　　“我知道了。”
　　少女在易荀应了一声之后点了下头转身出了客舱。
　　“没有什么？”六旬问。
　　易荀说：“没有人。人体在海下热量不高，但人体生物标志物却可以通过技术工具寻找。方圆千里没有人，也就是说，Thea没在海底。”
　　“那她就是还在陆上，去找她吗？”
　　“不急，既然来了，就当放松吧。”
　　六旬凑近易荀，仔细看他的神情，最后说：“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易荀笑了笑：“公皙联系不上我会来找我的，现在距离跟她失联已经时间不短了。”
　　“……”六旬早该知道。
　　“况且，万一七垣真的还在这儿呢。”
　　——
　　付在忻因为公皙不愿说她牛逼就撂挑子不干了，莫愁个惜命的，怕极了公皙这个没有生死观念的人坐在驾驶座位上，于是自觉担任起了驾驶的工作。
　　这回第一舱内，出现了一台戏的局面……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你真的是来找易荀的？”上了贼潜艇这么长时间付在忻才有了些微的怀疑。
　　芒云朵朵皱皱眉，看向公皙：“师父，你不是来找Thea的吗？”
　　“Thea是谁？”付在忻也皱起眉。
　　芒云朵朵给她介绍：“Thea是易荀的妹妹，是我师父未来的小姑子。”
　　付在忻眉头展开，笑出声，对芒云朵朵说：“可不一定哦，没准是你师父未来的情敌。”
　　“嗯？”芒云朵朵眉头的疑惑又深了一分。
　　公皙在付在忻准备给芒云朵朵科普的时候，说：“你们俩要是闲得慌就到驾驶舱跟莫愁轮班。”
　　付在忻双手交叉托住后脑勺躺在长椅上：“是你要找易荀，又不是我，要不是你把我拉下来，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下海？我现在没有跟你就理论理已经算是我深明大义了，你还使唤我？你怎么那么不知道自己脸多大呢？”
　　公皙抄起手边的一把吸管就扔在了付在忻脸上：“不愿意干活滚出去啊，我不拦着你。”
　　付在忻偏了偏头看向可视窗外，吞了吞口水，闭了嘴。
　　“师父……我不会开潜艇……”芒云朵朵这时候小声说。
　　公皙无力的深叹了口气。
　　……
　　就在付在忻快要睡着的时候，驾驶舱的莫愁喊了一嗓子：“姐！前边有个大玩意儿！”
　　公皙进到驾驶舱就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潜艇目前所在位置，西经5度36分，北纬35度57分。
　　七垣的沉海位置。
　　“你觉得是谁？”莫愁指着操控屏幕上一个小绿点，问。
　　“可能是易荀，可能是Thea，也可能是把我们引来这里的人。”公皙说。
　　莫愁点了点头。
　　两人眼看着小绿点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
　　“先生！有只潜艇在向……我们靠近！……是客艇。”少女声音焦急失了方寸。
　　六旬神色紧张起来，随着易荀朝驾驶舱快步而去。
　　“载客潜艇下不了这么深，应该是私人的。这里位置靠近直布罗陀海峡南岸更多，看来是南岸的私人潜艇。”易荀说着看向了控制屏幕，屏幕中靠近他们的潜艇，白色脑袋上‘W’标志好不明显。
　　“‘双U’！”六旬一惊。
　　易荀眉头锁了起来：“先别急着下结论，那只是个标志。”
　　“只有‘双U’的标志是个W，再说这里可是七垣沉底位置，你别说是你妹妹，你妹妹怎么会在‘双U’的潜艇里！”六旬振振有词。
　　驾驶舱两个少女手指在操控面板上噼里啪啦不停，一边动作一边说：“鱼雷发射管开启，任务舱水密门准备开启，紧急潜艇分离准备完毕。”说完警报声发起，声音越来越密集。
　　“先生，潜水服。”少女继续。
　　易荀眼睛一直盯着控制屏幕上的‘白色脑袋’，他一直觉得不会这么寸。
　　“先生，潜水服。”少女又说。
　　六旬拍了拍易荀：“不管是谁先做好准备。”六旬说完转向少女：“我的潜水服在哪儿呢？”
　　少女没搭理六旬。
　　易荀指了指任务舱位置。
　　六旬应了一声就跑到了任务舱，真有一套……他迅速的把这套潜水服套在了身上。
　　“先生……”
　　少女话还没说完，被追尾了……
　　任务舱的六旬被这巨幅的震动拍到了艇壳上，也就是这一下，让他发现，他穿的这套潜水服氧气含量只有百分之四十五。
　　“老七卧槽尼玛！”
　　——
　　“谁他妈让你撞上去的？！”公皙摸着因震动撞击到艇壳而红肿的额头，斥莫愁。
　　莫愁撇撇嘴，一脸无辜：“这潜艇的声纳装置有问题，测量距离出现了偏差……”
　　“怎么了！怎么了！触礁了吗！”付在忻冲进来。
　　公皙没有看她：“不是，他只是想跟前边那大玩意儿玩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付在忻跟莫愁的脸都黑了。
　　“那大玩意儿有拖曳天线，你试试看能不能跟它通信。”公皙说。
　　莫愁有些抱歉的神色：“姐……我不会……”
　　没等公皙骂街，付在忻说：“可我们通信设备运程媒介是蓝激光。”
　　公皙抿着嘴唇，最后说：“那……我们出去。”
　　“万一是‘双U’过来逮我们……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了吗？”付在忻提醒。
　　公皙指着控制屏幕上大家伙：“你没看见人家鱼雷发射管准备完毕了？你要是不想出去也行，不过就是被轰一下，你可以放心的去，我们会给你烧纸的。”
　　付在忻脸色由黑转绿，由绿转七彩……
　　“二十年后又是一个大傻逼……呃，口误，又是一条好汉。”公皙继续。
　　“行行行！出去！”付在忻最后说。
　　公皙见付在忻没意见了，分析道：“对方再往前会失去浮力，所以你看。”公皙说着指向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