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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_咬春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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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西音翻了个身,正面朝上。
  周启深下意识往后坐了十厘米,见她仍是熟睡,便又大胆凑近,俯身低头,面对面距离缩短。女孩儿的呼吸都是甜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与幸福感,让周启深差点眼热。
  入迷半刻,赵西音慢慢睁开眼。
  周启深懵了下,来不及躲了。
  四目相对,他一时找不到解释的措辞,抓心挠肺之际,赵西音却只是半睡半醒,朦朦胧胧地伸出手,本能反应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周启深没稳住重心,被勾得又往下近了三分,左脸贴着她的右脸。
  赵西音动了动,嘴唇便刮过他的耳垂。
  火花闪电,噼里啪啦,周启深五指一抓,狠狠揪紧了床单。
  赵西音无意识时,会带点奶音,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爸爸。”
  这声爸爸很精准地戳中了周启深脑子里的某个点,他的兴奋来得莫名其妙,低声诱哄,“乖,再叫一遍。”
  等了几秒,赵西音梦里听明白了,头一偏,轻轻枕住他的右肩,再叫了一遍……
  “……臭老头。”


第33章 断舍离(3)
  “周老头”倍感受挫; 年龄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
  赵西音病着; 他也没敢乱来,把人放下便离开病房。
  周启深又去看了一下赵文春; 睡得还算踏实,吸着氧; 手上扎着针。两头都照顾好后; 他才走去外边打电话。秘书等他电话已经很久,几乎一秒接听。
  周启深问:“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和平台方的明总打了招呼; 那几个营销号都涉嫌违规被封了。转发一定数量的,也由我公司法务部出具了律师函。其中两个托人联系我; 大意是求情; 希望网开一面。听明总说; 都是在校大学生,平时也靠这个赚点补贴。”
  “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这是教训。”周启深冷言; 追究到底的态度十分坚定。
  秘书一一答应; 又问:“她妈妈那边?”
  “这妇人目光短浅,脑子就是个摆设。”周启深拧着眉头,嫌弃至极。丁雅荷当初也没少多事; 对他和赵西音结婚颇有微词,酒宴人数不满意,婚礼规模不满意; 周启深当时顾着旧情,极尽礼数往丁雅荷那也送了礼金,丁雅荷鸡蛋挑骨头,范儿起得十足,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她现任丈夫是永恒电子的倪兴卓副总。”周启深语气平静。
  秘书应:“倪兴卓这人最好脸面,顾着丈夫,丁女士肯定不会再追究闹事。”
  周启深一声冷笑,“这个她说了不算。”
  秘书愣了愣,“嗯?”
  “闹不闹,追不追究,是我的人说了算。赵西音如果要追责,就让祈宇明的律师团队全程协助,赵西音如果不解恨,你让小六待命,带着他的人随时听吩咐。”
  秘书听得心口一跳。
  祈宇明是周启深这三年的私人法务,他个人名下的投资分红以及固定资产都由祈律师负责审核。祈宇明在整个北部地区闻名遐迩,他的律师事务所对外业务十分精简,最擅长处理经济刑事案件。周启深开了这口,若真由祈律师出面,丁雅荷那一家就难过安生太平日。
  赵西音退烧后清醒,睁眼盯着天花板,脑子一片混沌。她口渴想喝水,费劲支起身子,手还没够着,周启深推门进来,快步走近拦了她一把,“我来。”
  赵西音跟从水里捞上来似的,高烧余热未完全消退,骨子里的寒意阵阵外渗,人依旧难受得厉害,也没矫情拒绝,喝了水,说:“谢谢。”
  周启深也不说话,等她缓过这波难受,才问:“是不是想去看赵老师?”
  赵西音眼皮都烧出了三道褶,眸子晶莹似水,跟林中小鹿似的望着他。周启深笑了下,说:“走吧,去看爸爸。”
  赵文春也醒了,医生刚给他量完体温,加了药。周启深没跟着进去,带上门,把空间留给父女俩。他守在门口,背靠墙壁,身体微微下垮。折腾了一天,身体疲惫不已,头疼下午就犯了,强撑着没敢休息。周启深估摸着时间,去护士站要了一盒布洛芬。
  小护士说:“给你倒杯水吧。”
  周启深低着头,熟练拆开包装和铝膜,抠了两颗就往嘴里塞。干嚼两下就这么吞了下去。
  小护士喊都没来得及,“哎!你吃药不喝水的啊?容易伤食道呢。”
  周启深习以为常了,吃得多,也就没那么多讲究。“没事,谢谢。”
  转个身,就看见赵西音站在不远处。
  周启深愣了下,“这么快就出来了?”
  赵西音嗯了声,“就看看他。”
  周启深快步走过去,手臂抬了抬,虚虚护着的姿势,“别站外头过风,烧还没完全退,去休息。”
  到了病房,他又接了个电话,等再进来时,桌面上多了半杯温水。赵西音指了指,嗓子还是嘶哑的,“你把水喝了。”
  周启深站着没动,没当回事。
  赵西音声音一提高,哑得更加厉害,“吃完药不喝水,这习惯你改不了了是吗?”
  姑娘生气了。
  周启深还挺回味。
  他这恶习确实从小就有,就他那样的家庭,温饱都成问题,更别提这些温情自然的生活之道了。周伯宁从不管他,酗酒要命,赌博成瘾。周启深小时候身体并不好,营养不良,经常生病。他妈舍家出走后,再没人对他嘘寒问暖。那年出水痘,在家里烧得都快死了,还是邻居给发现的,慌慌忙忙把人送去卫生所。
  周伯宁怪他费钱,吊了半天水,胡乱买了些药就拎人回了家。
  童年没死,是命大。周启深一直这么觉得。
  后来功成名就,有些习惯也养成了,吃药随随便便,嚼糖似的干吞活咽。结了婚,赵西音就是一弯清泉水,冬暖夏凉,脉脉温柔。周启深从骨子里贪恋她,非容颜,非品性。不过是倦鸟归巢人返家,日暮轮回月升空,是他寂寥人生里稀缺的星火与慰藉。
  周启深顺从地喝完半杯水,赵西音才坐在床边,神情漂游不在状态。
  “赵叔怎么说?”周启深蹲下,微仰头,注视着。
  赵西音眉眼之姿安宁,瞧不出情绪动荡,平声说:“她们就吃死了我爸老实。”
  能怎样,还能怎样?
  方才在病房,赵文春病态疲倦,额上皱纹又深了几道,赵西音一看见赵老师这模样,心里愤恨不甘的火焰就砍了半截。
  赵文春只说了一句话,“妞妞,算了吧。”
  所谓息事宁人,不过是担心闺女做傻事。丁雅荷再十恶不赦,那也是她亲妈,多占理的事情,都会受世俗偏见变得没理,赵西音落不到一个好名声。
  “你呢,你怎么想的?”周启深早知赵文春的意思,并不意外。
  赵西音默了两秒,声音依旧平静,“我想让她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周启深干脆利落,“好。”
  赵西音心弦狠狠一拨,眼睫动了动,和他目光对望。
  周启深笑了笑,“没事,有我在。”
  也是奇怪,他递了一个笑容,赵西音就觉得无比踏实了。这种感觉怎么形容,杀敌有人给你传刀,报仇有人给你搭桥,受欺负了有人给你撑腰。
  赵西音不是什么圣母老好人,被周启深这一挺,想法就更坚定了。
  “需要律师,我帮你引荐,需要人手,我帮你找。团里那边你不用担心,身体恢复好了,想回去就回去,没人敢刁难你。赵西音没错,赵西音做得好。”周启深覆上她手背,轻轻拍了拍,然后很快收回。
  赵西音鼻子发酸,迅速低下了头,瓮声叫他,“周启深。”
  “在。”
  深夜安静,两人之间连呼吸都如尘埃落地。
  赵西音低切问:“你这两年,身边有过别人么?”
  周启深挑了下眉,也没马上回答,一反常态地站起身。这态度让赵西音莫名紧张,一边是懊悔说错了话,一边是真心实意地紧张了。
  沉默让人遐想,周启深攻的一出好心计。离开之前,他陡然交待了一句,“没有别人,只记着自己人。”
  门关,人走,门缝钻进来的风扑了赵西音一脸。
 

第34章 断舍离(4)
  周启深做事四平八稳; 效率极高; 次日准时八点,律师事务所的电话就打给了她。了解具体情况; 记录重要信息,有条不乱的,真是干大事儿的架势。
  电话持续十来分钟; 那边才礼貌客气挂断。
  一分钟不到,敲门声响起; 赵西音转过身; 戴云心已经推门进来了。
  “师傅?您不是出国了吗?”赵西音讶异。
  戴云心里头穿了件墨色长旗袍; 外头搭了件低调的短皮草外套,气质冷艳堪称一绝。她看到赵西音脸上,脖上的一道道伤口,立刻皱了眉。
  难得的,没开口指责; 只一声无奈叹气。
  “事儿我听说了,你妈妈太不应该。年过半百的人了; 半点分辨力都没有。还能上家里闹; 说出去也不嫌丢人。”戴云心发自内心的厌恶; “听风是风; 听雨是雨; 荒谬绝伦。”
  赵西音食指挠了挠鼻尖,痒得打不出喷嚏。
  戴云心看她一眼,方才的话不过铺垫; 到这儿才渐渐引出正题,“孟惟悉担心你,昨儿个一晚上,他在办公室没回去,早上我过来的时候,是他亲自开车来接的。”
  赵西音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往窗外望。
  “人走了,上午要接待美国动画公司的重要高层。”戴云心寥寥数语,也并没有太多别的情绪。这也不过铺垫之一,停顿半刻,她坐在椅子上,叠着腿,问:“倪蕊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赵西音说:“我找了律师,按程序办。”
  戴云心面色平静,“她是你妹妹。”
  “不管她是谁,造谣诽谤,登门行凶,就是错。”
  “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就不怕对自己有影响?”戴云心理智发问:“你真的不想要领舞名额?”
  赵西音唇瓣动了动,到底是说出了心里话,“不是有林琅了吗?”
  “不到最后,就没有预定这一说法。”戴云心看出了她的怯色,十分不悦道:“什么时候你这么懦弱了?”
  赵西音嘴角上扬,勾了个强颜欢笑。
  戴云心心思一转,见她仍没松口,便继续劝说:“别人做错事,是他们愚蠢。你前途大好,现在又是团里考核的关键阶段,你在艺术老师们那的口碑是不错的,不打人情牌,不用我说好话,这个位置你也十拿九稳。庞导那边剧情线的拍摄已近尾声,两个组就要衔接合并。到时受关注的程度会比现在高数倍。半点风吹草动都会拎出来报道。”
  赵西音慢慢抬起头,戴云心说得字字在理,滴水不漏,但总让她心里悄然蒙尘,觉得不太对劲。
  “庞导对这部作品的口碑以及票房势在必得,就那么几个主演,唯有你这个领舞是新人,西音,这是绝好的机会,你以前的梦想,不就是登上更大的舞台吗?”戴云心语重心长道:“可倘若你状告自己亲妹妹的事被媒体挖出来,传出去,你想想,最大的受害者又是谁?整个项目组只会弃车保帅,只有你,只会是你。”
  赵西音冷静陈述:“您让我放弃追责,您让我忍气吞声。”
  戴云心明智规劝:“息事宁人,也是自保。”
  深秋季末,只要变天,晨光也能变得暗淡。窗户斜开一条极窄的缝,北方的秋风带着初冬先兆,登堂入室好不硬气。哪怕只有一条缝,赵西音也感受到了慢刀割肉般的凉。
  戴云心上午还要去大学讲座,便不多留,走时说:“小西,梦想照进现实不容易,你七岁不到,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学舞,我希望你好,我不会害你,你好好考虑。”
  八点半,心内科的主任带着科室的精英团队,在赵文春病房仔细复诊了半小时,待遇之高可见一斑。他们在病床前忙碌,赵西音站在一旁,思绪跟灌了铅一样,又重又木,萎靡不振。
  中饭后,她决定给周启深打个电话。
  几声之后,接听的却是他秘书,赵西音听见声音还愣了下,又看了眼屏幕以为拨错号码。
  “小西?”徐秘书连忙叫住她,“周总手机落在公司了,我现在开车给他送过去,就快到了,你要不要等一会?”
  赵西音:“徐秘书你在开车?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注意安全。”
  “没事儿,不开了。”徐秘书气息有点喘,拎着车钥匙就往门诊狂跑,“我已经在医院了,半分钟。”
  赵西音顿了下,“周启深在医院?”
  “啊,对。周总上午一直在开会,中午说是头疼得厉害,撑不住了才去的医院。”一阵微小杂音,像过风的声音,秘书说:“行了,小西,周总跟你说。”
  周启深的声音有点嘶哑,听得出有点病态,低低沉沉的:“嗯?”
  赵西音问:“你病了?”
  “嗯。”
  “头疼么?”
  “嗯。”
  周启深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可见是真不太舒服。赵西音太了解他了,问:“昨晚是不是没睡觉?”
  周启深还是一声,“嗯”。
  昨天他从医院回家都快凌晨两点,洗了个澡后更没睡意,折腾了几下就天亮,公司压了一堆的会,上午几个工程师为了一个技术参数吵翻了天,总工就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周启深脑仁儿都要爆炸。
  技术、财务、人力,三个会下来,周启深觉得自己厥了。
  他这人有一点好,能硬扛,但绝不死扛。估摸自己到极限了,就往医院续命了。
  他咳了两声,“怎么了?”
  赵西音:“我想跟你说点事。”
  周启深看了看时间,“我这边大概还有半小时,耽不耽误你?要不你说个地址,我待会开车过来。”
  “你别跑了,回家休息吧。”顿了下,赵西音说:“我来家里找你。”
  周启深问:“烧退了?”
  “退了。”
  “那你来吧,密码和我们之前那处房子的一样,加车程,一小时后我准时回。”
  徐秘书坐在一旁,听得匪夷所思,一小时?是不是该提醒一下这位爷,您还有四瓶水没吊完呢。周启深挂了电话后,直接把流速调到最大,又叫来护士,挑着一双虽疲倦但精神奕奕的丹凤眼问:“那瓶不吊了,我直接喝了行么?”
  小护士瞪大眼睛。
  周启深说得还挺有道理,“葡萄糖,喝不死。”
  徐秘书感慨,爷就是爷。
  爷们儿行为是很霸气,但徐秘书是有理智的,拦着没让他乱来。紧赶慢赶,到家还是晚了十来分钟。周启深吸了口气,按了密码开门。
  今儿天气不好,客厅亮着灯带,绒绒一团光亮,把这屋子镀了一层颜色。赵西音没食言,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有东西。听见动静她回头,毫无征兆浅浅一笑。
  周启深被这笑容晃晕了,晕得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来多久?”他换鞋,低着头问。
  “半小时吧。”赵西音也低着头,忙着手里事。
  周启深走过去,“这是什么?”
  地上三四个织锦布袋,满满鼓鼓的塞满了中草药。赵西音把最后一个系好结,压在一起说:“搁两个在卧室,带两个去办公室,闻闻草药味儿,提神缓解头疼的。”
  周启深没应声,弯下腰,把药袋都拣起来送去卧室。
  赵西音站在门边问:“你好些了么?”
  周启深脱了西装,松了领扣,头发软下来两缕,说:“没好。”
  “吃饭了没有?”
  “没,帮我叫个外卖。”
  周启深坐在床边,垂着头,看起来很难受。赵西音心软了,犹豫了下,“我给你随便做点吧。”
  他一副憔悴病号样,等人一走,便直了直背,表情焕然一新,还带着说不出的笑意。草药包味道浓郁,周启深抓了两个用力嗅了嗅,通体舒畅。
  他家冰箱实在贫瘠,勉强做了道西红柿炒蛋。周启深吃了三碗饭,葱花都没留一根。赵西音一直看着他吃,神态专注,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周启深被她盯得有些发毛,对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有话对我说?”
  赵西音极其认真:“你练瑜伽吧。”
  周启深呛得直咳嗽,手握拳抵着唇,摇头再摇头。
  赵西音皱着眉,“你身体都这样了,以前也不是没练过,不是挺有效果的么?”
  周启深不太高兴,“我身体哪样了?”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多了。”
  周启深顿了下,心虚地摸了摸脸颊。
  “你成天忙,就应该多练瑜伽静静心,也别做有氧了,俯卧撑,打拳,增肌对你没帮助。”赵西音点点头,“就瑜伽吧。”
  说得这么确切,是因为周启深真的随她练过。
  那时他们还没离婚,周启深偏头痛发作时,磕了药也能撞墙。赵西音便给他报了个瑜伽班,请了个很贵的私教。但周启深什么人,当过兵,吃过苦,骨子里还是很爷们儿的。让他做两百个单手俯卧撑能不歇气。瑜伽这么姑娘的运动,他从内心排斥。
  为了这事,小两口吵了一架。
  周启深多刚啊,愣是不让步,把赵西音气哭了。哭了好久,周启深一个字都不来哄。最后还是赵西音妥协,私教班自己去上了,练得比那老师还好后,就在家里教周启深。
  周启深被掰成各种形状,男人骨头硬,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赵西音狠着心,没事儿就给他压腿舒筋。周启深憋屈,但不得不说,那段时间,他的身体舒爽了许多。
  如今再提,周启深本能抗拒,可一看到赵西音,又舍不得她走。于是心怀鬼胎的,委曲求全的,遂了她的愿。
  做的时候,赵西音问他:“昨晚为什么不睡觉?”
  “睡不着。”周启深敷衍做动作。
  “那你昨晚就应该去医院的。”
  “不是。”他懒洋洋地回:“昨晚不疼,洗了个澡就精神了,折腾了一会儿就睡不着了。”
  赵西音想问他在折腾什么,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过了。
  关心过了,担心过了,界线过了。
  周启深态度不端正,敷衍了事,练了不到五分钟,就去了两趟洗手间。
  赵西音心里叹气,三十之后的男人真的是挺多毛病,肾都虚了。
  周启深就是躲事,关着门给秘书打电话,压着声音说:“你马上来我家一趟。”
  徐秘书刚到公司,听他这语气难免紧张,“周总,您出事了?”
  周启深皱着眉,苦大仇深,吩咐他,“换身运动装,小西铁了心给我练瑜伽,你过来,带她练器械,顺便打套拳,别伤着她,累着她就行。”
  电话交代完,周启深从洗手间出来,赵西音正低头看手机,头也没抬就问,“能不能借你电脑用一下?我收个邮件。”
  周启深指了指书房,“用吧,没关。”
  他电脑二十四小时开机,成习惯了,也不设密码。赵西音坐在椅子上,脚尖点了点地,够力让椅子往前滑了些。鼠标一按,休眠状态的屏幕就亮了。
  亮起来的画面无遮无拦、清晰透亮地敞开在她眼前。
  播放页面按了暂停,进度条在2/3,一部没有打码的,蓝光画质的,顶级VIP包年至尊会员的……成人片。
  关键是,这帧画面还停在一个十分奇葩的姿势上,**,云朝雨暮。
  客厅的周启深压根忘了这茬,看到赵西音胀红着脸从书房跑出来时,还诧异,“嗯?就用完了?”
  赵西音如芒在背,一个又怯又冷又怒的复杂表情,“原来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在折腾这些啊?”
  周启深的眉头细细一拧,刹时反应过来,心口沉了沉,但也没表现得多手足无措。他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单身两年多,哪能没需求。
  就听赵西音一副大彻大悟的语气,“这么会折腾,难怪五分钟要跑两趟洗手间,你不肾虚谁肾虚?!”
  周启深反应过来——
  靠!
  
第35章 断舍离(5)
  周启深黑着一张脸; 走去书房直接把电脑电源线给拔了; 哐哐两声,鼠标也给砸了。走出来后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往沙发上一坐; 叠着腿悠哉哉地闭目养神。
  周无赖:“我头疼; 还肾虚; 我不练了。”
  赵西音不惯着他; 双手环胸,微抬下巴,“随你,我走了。”
  迈了不到三步; 周启深就扯住她胳膊,刚不过三秒,立刻服了软,“别走,我练。”
  其实动作没那么艰深; 赵西音心里有数; 选的都是轻柔舒缓的招式; 百利无一害。周启深练了两下,又借口去了洗手间,一通电话打给秘书,“你到哪儿了?能不能快点?”
  门铃响; 秘书说:“我到了。”
  赵西音给徐锦开的门,见到他这身装备吓得往后退一大步; “徐,徐哥?”
  深秋之夜,徐锦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手里拎着四只拳击手套,晃了晃,礼貌道:“小西你好,约你打打拳。”
  周启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幽魂似的,“你压力大,给你减减压。”
  赵西音回头瞪他一眼,“神经。”
  周启深挑了挑眉,“你练拳,我练瑜伽,成交么?”
  赵西音提脚踹他,周启深偏身一躲,“今儿不陪你,我头还疼着。徐锦。”
  房子大,有专门的一间健身室,周启深把瑜伽垫挪到里边,靠着墙,光着脚,坐在地上好整以暇。多荒唐的要求,但赵西音还是如了他的愿。
  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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