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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反差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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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麦穗儿仍别扭的一动不动,他伸手大力敲了敲车窗,转身大步流星的直接往民政局入口而去。
双手攥着证件紧紧的。
麦穗儿狠狠咬了咬牙,她猛地推开车门。
双脚沉重的落在地面,她望着顾长挚走远的背影,突然就觉得鼻尖一酸。
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可永远是她顺着他也会累啊……
攥着证件的食指泛着白。
麦穗儿站在车旁一动不动,视线中,拾阶而上站在入口处的顾长挚戛然顿步,他偏过身,目光朝她挪来。
十多米的距离,没人再有任何动作。
她知道他在等她,然而——
愿意是一念之间。
后悔也是一念之间。
最后看了眼顾长挚,麦穗儿低下头。
她盯着脚面,眼睛开始涌出湿意。
他永远都不会朝她走来……
他永远都不知道她真正介意的是什么……
所以?
麦穗儿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方要转身,前方蓦地闪出一只苍劲的手,他用力的捉住她手腕,不准她有任何反抗挣扎。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长挚盯着她头顶,声音淬着寒意,“麦穗儿,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看看你,还不承认自己人品有问……”
话未说完,就见她猛地把另只手里的证件全数朝他砸了过来。
没有躲避,只是身份证坚硬,一角刚好擦过他额头,一阵刺痛。
顾长挚沉默的扫了眼散落在地的证件,顿了几秒,他松开捉住她手的掌心,弯腰将它们都拾起来。
依然是无言的静寂。
两人相对而立。
顾长挚蹙眉盯她半晌,想开口,却又适时的抿唇不语,这种时候,一向狂妄的他也是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估计面前的女人只有更恼更怒的份。
但哄人的话,他从来就没说过。
为难的把证件叠在一起。
顾长挚烦闷的揉了揉太阳穴,“你到底还要不要……”
“啪嗒”一下,他突然发现干燥的地面被一滴雨珠浸湿,接二连三,逐渐多了起来。
并没有下雨。
顾长挚愣了下,她头埋得太低,发丝挡住半张脸,只看到一点娇俏秀气的鼻尖。
说实话。
没见她哭过。
除了上一次,但他上次是透过微型摄像头捕捉的画面见到的,她哭的时候并不好看。
这次面对面,顾长挚想,推卸不了责任了,是他惹的。
明明她没有多少道理,可一旦掉了眼泪,转瞬就变成了真理,而他的话全部都是歪理,这可怕的逻辑。
伸手要拽她。
却被她微微避开。
顾长挚怔了一瞬,干脆大步上前伸出双手环住她,然后试探的用掌心轻轻拍打她后背。
一切都是下意识为之。
可拥她在怀里那一刹,却觉得她柔弱得过分,好像需要人去呵护去妥善保存……
突如其来的一番折腾让他们错过了最佳领证时间。
一直到下午,两人才懵懵懂懂的按照流程办完了所有事项。
“你往哪儿开?”回程途中,麦穗儿有些不自在的靠在窗沿吹冷风。
察觉到路途不对劲,她猛地转头盯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顾长挚一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结婚了,不该同居?不过你要有自知之明,千万不要肖想和我共处一室,你就老老实实住之前的卧室,差什么给我助理打电话,让他叫人送来。”
“……”麦穗儿口齿不清的吐槽了句什么,然后不耐道,“我要先回一趟乔仪那里,你能不能不要总擅自作决定?”
红灯。
顾长挚双手搭在方向盘,双眸定定睨了麦穗儿一眼,心下霎时冷哼一记。
看看,看看,才结婚就这种态度,可想而知,今后她得嚣张到什么地步。
摇了摇头,顾长挚忍住反击的欲望,罢了,他怕了她的眼泪攻势,要不是男人哭哭啼啼太恶心太没尊严,他保证抢先一步哭唧唧,看她还怎么嚣张。
当然,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寡淡的扳着脸折返。
顾长挚想着自己居然在给她当司机,就觉得人生好心酸,呵呵,人果然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将车停在公寓楼下。
顾长挚摇下车窗,脸色不善的冲站在路边的麦穗儿抬了抬下巴,“早点收拾东西,我想喝汤。”
语罢,扬长而去。
无语的注视着车辆消失在尽头。
麦穗儿低眉将手上鲜红的结婚证塞进包里夹层。
哪怕婚姻不纯,可结婚真的是一件让人觉得神圣的事情,瞬间让人生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归属感。
上楼,开门。
麦穗儿将衣柜里不多的行李整理好。
仔细算起来,她并没在乔仪这儿呆多久,原本打算等她下班后道别,然后再回她自己的家。
孰知乔仪工作十分忙碌,一直加班到晚间十点左右才回来。
天色已晚,麦穗儿只好往后拖延一日。
“随你吧,不过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我这儿住。”累瘫了的倒在沙发上,乔仪揉着脖颈,还惦记着她和宋楠的相亲呢,“约你了么?我觉得你们俩真挺合适的,你先别急着排斥,先接触接触。”
麦穗儿不好多说什么,唯有支支吾吾敷衍的点头。
她和顾长挚的事情从头到尾都瞒着她,当然,也没告诉任何一个人就是了!
此时坦白的话,又怎么坦白?治疗那一段儿也没法说清楚……
以后再看吧!
见乔仪疲惫得厉害,麦穗儿回到房间,呆坐在床畔一会儿,才盖上薄被倒在床榻。
难以想象,真的就这么结婚了!
想到那红彤彤的结婚证,麦穗儿就觉得一颗心好似也染上了那火红的温度……
依然辗转反侧。
和昨晚一样,她深更半夜才沉沉睡去。
没了顾长挚的扰人铃声,翌日,麦穗儿一觉到自然醒,连生物钟都十分乖顺的让步。
人睡饱了,自然精气神十足,洗漱后,麦穗儿状态饱满的走到客厅。
目光微晃,瞬间就看到餐厅桌上的乔仪正在翻阅报纸,大大的纸张展开,完全挡住了她的脸。
都将近九点了。
诧异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麦穗儿奇怪的朝她行去,问,“今天不上班?你快迟到了。”
半晌过去,大大的报纸终于动了动,像电影慢动作一般,缓缓的朝下挪开,露出乔仪一张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脸。
自然留意到了她的古怪。
麦穗儿疑惑的皱眉,“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乔仪脸上神色愈加浓郁不少,隐隐游走着几丝怨气。
“你到底怎么了?”麦穗儿走到她身侧,伸手欲接过她手里的报纸,不曾想乔仪竟避开,转而不平不仄道,“报纸上说,影帝封锦和当红小花旦赵雅琪疑似于昨日秘密领取结婚证。”
“是么?”麦穗儿吃了一惊,这两个明星风头一直很强劲,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她都经常听到大街小巷讨论,不过他们表面看起来却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一个老干部形象,一个妖艳性感。
可——
乔仪不和她一样对娱乐圈不感兴趣么?
“报纸上说他们昨天上午出现在了H市南环路那边的民政局,有粉丝当面认出来,但没拍照。”
乔仪语气风淡云轻,可话语一落,正拿起片土司的麦穗儿动作却戛然一僵。
她张了张嘴,看向乔仪,她安静的回望着她,没什么特殊的神情。
这么巧?
麦穗儿用手撕下点面包喂入嘴里。
她和顾长挚就是在那儿领的证啊!
不过他们两不是明星,应该不会有人无聊透顶的偷拍吧?
折了下报纸。
乔仪蓦地将它搁在餐桌上。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证据不松口?”拍了拍报纸,乔仪好整以暇的勾唇一笑。
土司倏地从手中掉落。
麦穗儿目光呆滞的看着报刊上的照片,喉咙口一片干涩。
她一时半会压根缓不过神。
照片所占的板块十分之大,而且——
而且照片好巧不巧拍下的正是顾长挚搂抱住她的画面,她没露出正脸,另外一张偷拍照略微模糊,隐隐一道侧颜,可在认识的人面前是万万瞒不住的,只需一眼,就知道是谁。
标题也是噱头十足。
毕竟先前顾长挚和名媛千金传言联姻的消息流传甚广,而且顾老乐见其成,自然传的似模似样。
除却娱乐圈,老百姓茶后饭余最关心的也就是豪门秘事。加之这段时间“顾氏危机”吸引了无数眼球,所以他们昨日“领证”的事情才被刻意的放大数倍?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乔仪端起橙汁,优雅的抿了小口,微微一笑,“顾太太?”
“……”险些被这个称呼惊得呛住,麦穗儿头疼极了,她这是想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亏我还心心念念牵挂着你的终身大事,结果呢?结婚了,麦穗儿,你都结婚了!”乔仪怒道,“什么时候和顾长挚勾搭上的?早就暗度陈仓了对不对?先前你的设计署名SD旗下我就觉得诡异,敢情……”
“冤枉。”麦穗儿打断她,挠乱了一头长发,急道,“哎呀我待会给你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这其中隐情太多,我先回房打个电话。”
“给谁打电话啊顾太太?老公?”
身后传来乔仪故意掐着嗓子的尖细声音,麦穗儿踉跄了下,抱着头迅速躲进卧室。
脸上一片滚烫,麦穗儿匆匆找出手机,拨号。
铃声响了四五声,终于接通。
“你看今早的报纸了么?”她旋即开口,语速偏快。
对畔默了下,然后一道带着笑意调侃的熟悉嗓音响起,“看了。”又笑道,“长挚刚上楼,手机落了在客厅,所以我便接了,不好意思啊顾太太。”
麦穗儿:“……”
“哦,长挚下楼了,稍等片刻顾太太,我马上把手机交给他。”
麦穗儿再次:“……”
一个两个真是够了!
蔫了吧唧的靠在窗台,麦穗儿窘迫交加。
中间沉默了片刻,然后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是顾长挚的。
麦穗儿抬起脖颈。
突然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
陈遇安都知道了,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说话。”
麦穗儿用手指碰了碰长得葱绿的盆植,蔫蔫的随口道,“吃了么?”
“没。”顾长挚冷冷哼了一声,“等着您来煲汤呢,顾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和基友聊新文太亢奋;晚上九点才开始码字;然后——这章放的字数真多,老写不完老写不完TAT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生平第一次,麦穗儿体会到了身为头条八卦女主角的感觉。
好在她的真实样子并没有被曝光,只有模糊的侧脸广为流传,除却微信朋友圈寥寥几条试探的疑问,她的生活暂时还没受到任何影响。
可能正因为如此,这两日媒体亢奋至极,有关“顾氏接班人顾长挚结婚”的新闻铺天盖地,到处都是捕风捉影的猜测。
大家拼尽全力暗搓搓的想挖掘出摘得“顾太太”头衔的神秘姑娘,更有好事者列了好几位嫌疑人出来,清一水的名媛千金,然而——
打脸飞快。
竟然一个都不是。
大抵是顾先生圈内名声不大好听,脾气古怪孤僻傲慢还暴躁易怒,出了名的难结交,更鲜少与其他富家子弟般时不时制造出几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桃色绯闻。
所以连一向消息灵通的人都一头雾水,实在不知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顾太太”乃何方神圣,又是什么来路。
关于这些,麦穗儿还挺心虚的。
但顾长挚倒是淡定得很,尤其在听闻顾老爷子气得怒火攻心目眦欲裂后,更是乐了好几回。
偶尔两人电话联系,那声音飞扬婉转,透着轻快得意,低沉中藏着春的和煦明媚,好听的令麦穗儿简直措手不及。
“下午来接你。”
耳廓一阵发麻,麦穗儿塞着耳机通话,觉得顾长挚这个人一旦刻意撩起来,绝对……秒杀!
此刻双手正忙碌着修剪阳台上几株窜得飞高的绿植枝叶,麦穗儿于前日已经从乔仪家搬了出来,因为孙妙之前被掩埋的作案实情如今被披露,人现已被警方控制,她不用再担心人身安全,便回了离市区较远的原小区居住。
“别吧!”迟疑的拒绝,麦穗儿听出他话语里暗藏的不容置疑,转移话题,“我上次没来得及同你讲,关于治疗的方案……”放下手上修剪工具,麦穗儿想起来的蹙眉,好声好气与他商量道,“陈遇安说以前给你做过催眠,但是失败了,或许可以找个时间我再给你试试,你看行么?”
“你?”顿了几秒,顾长挚嗓音顿时变了味儿,褪去几丝松弛,质疑的冷哼一声,“我被催眠失去意识后,你岂不是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麦穗儿无语,“你觉得我能对你怎么为所欲为?”
“意识控制你不知道?”再哼一声,顾长挚深以为然的笃定道,“意识流最可怕,懂?你若给我催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或者什么奉你为上帝以你为中心这种乱七八糟的思想,我岂不是整个人都要被你操控在掌心?”
“顾先生你想多了!”气极反笑,麦穗儿泄愤的踩了一脚地上的碎枝碎叶,“你以为我是顶级催眠大师?我若能对你为所欲为,首先,我要的是你所有卡的密码,懂?”她学他的语气,把那些鄙夷的意味全给还过去。
“愚蠢。”顾长挚怒,“你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一些?要密码和催眠我的意识你觉得哪个是明智选择?得了我的人你什么都有了,而且我后半生还会心甘情愿再为你挣钱,反之,只是一笔固定数目的金额,你觉得两个答案摆在面前是不是一目了然?做人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问题,懂?”
耳边闹得嗡嗡的,他的声音还越来越嚣张。
疼。
麦穗儿连忙把耳机取出来,顺便揉了揉耳廓,太聒噪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忿的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放在耳畔,麦穗儿趁对面男人保持沉默,飞快娴熟的再次转移话题,“等过几日再谈这个,但你下午别来找我。”
“不行。”迅速反驳,语气还带着未彻底消散的余怒。
麦穗儿拧眉,“这两天新闻沸沸扬扬,你来接我岂不是明摆着……”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顾长挚嗤声道,“我们结婚从来就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结婚做什么?”
是啊。
麦穗儿蓦地一怔。
她其实都有些忘了,他们的婚姻,并不是那么单纯。
只是真真假假她偶尔会有些混淆。
“那你想我怎么做?”
“听话。”
麦穗儿极轻的“嗯”了声,随之挂断电话。
下午。
顾长挚果然来接她。
既然是自己选择配合他结婚,就需要去承担后果。顾长挚让她听话,她便妥协的收拾了行李。
东西很少,仅仅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和几身换洗衣物。
坐在副驾驶座,麦穗儿扭头看了眼后头跟着的几辆车,有些了然于心。
她安静的攥着安全带,靠在椅背,双眸默默望向车窗外。
许是气氛太过沉寂。
顾长挚趁路况良好,淡淡道,“做好准备,这两日应该会回老宅一趟。”
见顾老爷子?
麦穗儿眨了下眼,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依据上次寿宴短短的交流来看,这次只怕会更腥风血雨一些?
“别怕。”顾长挚见她总不吭声,蓦地宽慰道,“一切很快都会结束。”
结束?麦穗儿定定望向路畔的满树枯黄,转而侧眸盯着他坚毅的轮廓,顾长挚口中的结束是什么?
大概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轻易与她开口,她离他的内心世界依旧遥不可及……
一路驶入别墅园区,身后跟随的几辆车终于被阻挡在外。
但这些素材怕是也够他们回去添油加醋好生报道一番了!
下车,麦穗儿从后备箱取出行李,驾轻就熟的入庭院,上台阶。
顾长挚挑了挑眉梢,在身后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觉得有趣。瞧瞧,她这幅自如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客人呢!
轻哼着拾步追上去,微微弯腰从她手中接过行李,顾长挚迅速越过她脚步,指纹解锁,昂首阔步的入客厅。
麦穗儿短暂的怔了下,随之抿唇笑了笑,跟上去。
到二楼才发觉,短短数日她居住的卧室竟已完全变了个模样。
原先装修本就很精致,但之前的怎么说呢!色调冷静,更偏向于男人居住的氛围,但现在不一样了,屋内添置了许多新鲜花卉,新增的象牙白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摆着护肤化妆品。
麦穗儿咋舌的扫了一眼,暗想应该不是模具吧?
余光悄悄瞥了眼倚在门侧的顾长挚本尊,她不至于天真的认为都是他亲自筹备,想来张张嘴便罢了!
还有衣橱。
满满的都是裙子!
件件品味不俗质地不凡,如镀了层金子般熠熠生辉。
“太过匆促,你的更衣间还未整理完毕。”顾长挚懒散的环胸抱臂,轻飘飘掀起眼皮道,“暂时凑合一下。”
倘若这样也叫凑合,她以前的生活是有多凑合。
麦穗儿恍然有种切切实实抱到大腿的感觉!
一副“我就知道你很满意”的神情,顾长挚自得的整了整袖口,拔腿离开,挑眉提醒她,“明天上午回老宅,今晚休息,不用工作。”
所谓工作,指的就是另一个“顾长挚”了。
这段时间忙碌不休,感觉像隔了很久很久都没见“他”。
尽管是同一个人,但面对晚上的顾长挚,她是打从心底的觉得轻松……
太阳西斜,直至夜幕降临,空旷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陈遇安没有回来。
麦穗儿便多嘴问了句,孰料顾长挚淡淡睨了她一眼,低眉随意的翻着一叠数据记录,声音平静,“哦,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为什么?”
“他说怕撞见非礼勿视的画面,那就很尴尬了是不是?”
麦穗儿:“……”
“真好。”又翻一页,顾长挚翘起二郎腿,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继续道。
麦穗儿无言以对。
虽然他口中“真好”说的一定是指陈遇安离开的事情。
但是——
这种歧义也真是够了。
面色有些发烫,她瞪了他一眼,旋即转身离开书房。
刚掀起眼皮,搁置在一旁桌上的手机便顷刻响了起来。
顾长挚从门口那道纤细的背影处收回视线,摁下接听。
“估计要成了。”陈遇安声音透着几缕激动,但很快按捺下去,就事论事道,“玻利维亚那块矿藏地一直炒得火热,但因为开采难度极大,顾氏一直保持观望态度,估计是最近被逼急了,加之我们暗地里设计的成交假象,顾老爷子似乎动了心。”
“嗯。”顾长挚将纸页丢在一旁,声音听不出明显起伏,“前几年他就有尝试申请开采许可证,随后便被搁置,如今被逼急是一部分,第二是……”嗤笑的弯唇,顾长挚摇头,“我了解他,他比谁都有野心与狠劲,这种人怎么能甘心放弃相中的项目?执念的种子一直都埋在他心底,与其说我们让他入局,倒不如说是他自己愿意倾其所有去豪赌一场。”
“可这会是个失败成分很大的项目。”
“嗯,注定失败。”顾长挚垂眸,食指轻叩椅侧,脸上如罩一层幽雾。他坚信会失败,然而,他也只是在做一场赌注,和老爷子一样。
那块矿地价值不菲,其中蕴含的金属矿藏极其丰富,前几年由地质队探测而出。
国际采矿集团慕名而至,因为局势变动关系多方面因素,一直搁浅着,对外也放出承包权,但因资金和开采难度,有能力的少数顶尖商人蠢蠢欲动,却没决心付诸行动,顾老爷子就是其中一位。
但是前年的一次意外之行,倒让顾长挚和陈遇安嗅到一丝不对劲。玻利维亚当地环保局的一位地质学家对这块地段提出了质疑,认为地底深处潜藏着一种不明有害气体,一旦触及对环境可能造成无法预料的伤害,但没有人认同他观点,连向上级汇报都反应平平,声称要拿出证据,并封锁了这个消息。
地质学家为人执着,埋头不断勘测研究,顾长挚上了心,出资资助,支持他不断用最新证据向上级汇报。
虽然时至今日还没有定论,上级仍旧认为证据不足有可能是误会,但无疑会对开采凭添风险,因为一旦在过程中发现不对劲,便会立即勒令停止。
顾长挚相信那位地质学家的判断,应该说,他被他的执着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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