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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反差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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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穗儿是惜缘的人,等确认邀请函虽是sd那边赠送,但顾长挚并不会参加,麦穗儿才松牙点头。

    她养父麦家军从前算是半路上道,有钱,不过论身份及家族底蕴,跟小豪门相比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尽管麦家军一直努力,始终却只是在外围环绕,丝毫踏不进去内部圈子。

    麦穗儿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好面子的养母曹宝玥偶尔参加同阶级组织的宴会时会捎上她,言谈中,便听闻过顾家几次。

    顾家算是h市核心豪门之一。

    只是家族子嗣单薄,上一代三兄弟恩怨一直是格外避讳的话题,大多数人都摸不清门道,权当生死皆是意外。

    而这唯一留下的孙子顾长挚无疑便成了天之骄子。自负嚣张傲慢不逊这些早出了名的,委实将“看不惯我却又打不死我”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另外,顾长挚此人,极少赏脸参加晚宴。

    也就家里老爷子寿宴捧了次场,其余一概置之不理,逼格高得令人望而止步。

    正是如此。

    麦穗儿才尤为安心。

    阎王爷不去,她才敢走这趟!

    回家,她换鞋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

    五年前,麦家还没有破产,十六到二十一岁的几年间,她每年都会有一两件穿得上台面的礼服。

    虽然搬了几次家,捐了几套出去,可至今还保留了两三件。

    麦穗儿翻出来。

    放在床上,俯身盯着,有些出神。

    在麦家过得并不快乐。

    养父生意忙碌,鲜少归家,却是家里待她最正常的人。

    听闻当年曹宝玥把她退回到孤儿院时,他还责骂了几句。

    尽管只是责骂几句,之后便再无任何反应,可对她也算得上是小小的小小的慰藉吧?

    麦穗儿闭了闭眼,坐在床畔,手指略过浅绿色礼服裙,这些年,她长高了一点点,瘦了许多。

    衣裳不太合身,款式也有些旧。

    取了剪刀和针线。

    麦穗儿娴熟的把白色礼服裙下摆沿斜线减掉,从浅绿色礼服上截裙摆拼缝上去,再把第三套礼服上的手工珠花全拆下来。

    她打小喜欢做手工,如今满屋子的娃娃全是亲手缝制,但作为礼服穿出去,针线难免微微露出马脚,于是她便把珠花沿着拼合的斜线钉上。

    完工。

    还算满意。

    不出挑,却也挑不出大毛病。

    这样就很好!

    麦穗儿将改版礼服挂好。

    疲惫的躺在娃娃床上陷入酣眠……

    夜晚漆黑。

    春日蝉虫未出,一切都静悄悄的。

    深更时分,家家户户大多都熄灭了灯光,也有极少窗棂里微弱的投出一丝橘黄暖晕。

    唯有位于黄金地段的独栋别墅独树一帜。

    别墅里里外外则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就连庭院都十步一盏明灯,各式各样的灯盘错交叉,犹如夜空星辰,璀璨夺目。

    庭院凉亭内,顾长挚上半身松松垮垮的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

    姿态随意,面上却了无波澜。

    他右手食指中指间夹了张略薄的纸片,轻轻摇摆间,依稀辨明是张设计感极强的蓝色邀请函。

    忽的,半晌没有动静的人突兀轻笑一声,微弯的唇角勾勒出满满的讥讽和鄙夷。

    夜深寂静时,听着竟有些可怖……

    起身。

    顾长挚斜眼睨了邀请函一眼,轻轻一抛。

    纸片旋转着飞出凉亭,轻“哒”一声,坠落在池塘,霎时激荡起一片碎乱的水波。

    而瘦高挺拔的背影早已拾阶而下,沿着小径走远。

    转角,终于消失不见……

 第09章

    第九章

    晚宴设在城郊京山半腰上的高级会所,由h市几位名流主办,逢季而来,一年四次。

    如今正是初春,京山风景秀美,新意盎然,满目嫩绿,在此设宴与众举杯同饮,倒是雅致。

    但这些俱是表面上的光景。

    真正意义上,自是商场巨子们结识合作的好机会。

    这日下午,13:00整。

    陈遇安匆匆将车开进独栋别墅,随意的把车扔下,他蹙眉往前,拾阶而上。

    宅子里几乎没有佣人。

    这是顾长挚的生活习惯,住所大部分事项皆是钟点工按时过来打理。

    指纹解锁,陈遇安走进别墅,在客厅喊了声“顾长挚”。

    偌大的空间内登时盘旋起回音,一声比一声浅,然后彻底消逝……

    渺无回应。

    陈遇安烦躁的爬上旋转楼梯,卧室、书房、健身室,最后终于在换衣间内找着了人。

    略气喘的敞开西装外套;他靠在壁上怒视镜子前的那个男人。

    呵,他倒是好兴致!

    闷声盯着他,陈遇安见他正左右侧身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转头又好整以暇的去寻搭配的领带。

    也是气得头顶都快冒烟。

    平复良久,懒得质问他分明听到动静却不回应的恶劣行径,陈遇安飞快切入正题,“真去?”

    “不然?”挑了挑眉,顾长挚择了条暗色领带,动作优雅的系上,慢条斯理道,“这套可是昨儿刚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纯手工西装,怎么样?目前独一份,我穿着它去赴宴,啧啧,他们真是有眼福……”

    陈遇安:“……”

    顿了一秒,他扶额,“我没心情听你自恋耍贫,我只问你,行程都打点好了没有?”

    “嗯。”轻哼了声,顾长挚正了正领带,嘴角微勾,一瞬不动看着眼镜子里的自己,渐渐地,眼神开始变得幽深起来。

    良久,侧眸望向身后一脸深沉的陈遇安,他轻笑着歪头,“不想去看看那死老头藏着掖着的宝贝乖孙?”

    陈遇安配合的动了动唇,却笑不出来。

    他见顾长挚没什么反应,定睛看他一眼,道,“既是藏着掖着,不一定会公开,你犯得着偏要今晚过去?”

    “这不无聊么?”顾长挚抬手睨了眼腕表,抬眸,“太阳快落山了,你和我一起去?”

    自是要跟着去的。

    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总还有个照应。

    “我打电话叫张叔过来开车。”

    “不用。”陈遇安摇头,“我开,有事和你谈。”

    下楼。

    两人分别坐上驾驶和副驾驶之位。

    “谈什么?”顾长挚施施然的提问。

    陈遇安双手搭在方向盘,将车开出别墅。

    他脸上神色严肃,缄默了会儿,才道,“长挚,上次听你说电梯事故之后,我回去又咨询了身在美国的易教授,要不咱们还是再试试吧!”

    语毕。

    气氛沉寂。

    陈遇安瞥了眼身侧,车窗摇下,顾长挚正偏头望着窗外,瞧不清他神情。

    他抿唇,复而追问,“你说呢?”

    偏偏他不说。

    陈遇安将车转道,在心内叹气,正试图再规劝一番,却闻一声轻嗤落在耳畔。

    “你觉得我不正常?”

    “不。”

    “那就继续保持这样!”

    陈遇安被他笃定的语气噎了个正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正常么?

    表面是正常的……

    可他内心真正的诉求是什么?自己知道么?

    显然话题不适宜再计较下去。

    陈遇安认真的开车,气氛陷入了沉默。

    直至开进京山,亦无人开腔打破……

    黄昏将至,太阳西沉,绚烂晚霞爬满半边天。

    因着身在半山腰,搭配初春的新绿,别有一番沁人滋味。

    泊好车。

    陈遇安扫了眼天色,估摸再有两小时便彻底暗下来。

    两人上楼,进会所,去预先订好的房间。

    首先把他房间照明设施全检查了一遍。

    陈遇安才稍稍安心。

    他瞥了眼站在窗侧的顾长挚,转身离开,关门之际妥协的低声道,“别擅自行动,进场时记得叫我。”

    “砰”,门关上。

    顾长挚瞭望远处,此处视线极佳,山外朦朦胧胧,半空时而有几只晚归春燕飞过。

    余光后撇,落在大门方向,他轻微弯了弯唇……

    窗外。

    黑暗终究一点点吞噬掉光明,最后的一线白光消失之时,宣告着夜晚已正式莅临。

    会所外。

    香车来往不断,光鲜男女面带笑容鱼贯而入。

    麦穗儿和ludwig先生们也在晚宴开场前抵达目的地。

    她从车上下来,与ludwig先生会和,几人凭邀请函一同进入。

    已经好几年没踏入这种场合。

    麦穗儿有些不习惯,她半长的头发挽起,不留一缕,露出纤细光洁的脖颈。

    礼节性的将手臂搭在ludwig先生臂上,众人随着人群没入大厅。

    左右四顾,皆是俊男靓女。

    大家娴熟的分成各个小团体,执着酒杯谈笑风生。

    麦穗儿知顾长挚那厮不会到来。

    但邀请了ludwig先生众人,想必已早有安排,不会让干巴巴晾着他们,多无趣啊!

    正想着,便听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ludwig先生,欢迎你们。”说的德语。

    麦穗儿率先回眸,瞬间撞入一双有些惊讶的眼睛里。

    只怔了一秒,陈遇安反应过来的莞尔道,“麦小姐,很高兴又见面。”

    与ludwig先生礼貌握手后,他笑着朝她伸出右手。

    麦穗儿眉跳了三跳,迟疑的与他轻握,旋即松开。

    心头不由有些紧张。

    但是——

    很快舒展下来,她觉得自己实在过于忌惮防备!

    遇上也没什么,她不过嫌晦气才不愿撞见顾长挚那厮,何必弄得像有多惧怕他似的……

    再者。

    传闻不假,人矜贵清高着呢!

    这宴会虽档次高,可更高的多着去了,也没听说他肯赏脸出席。

    如此便是了。

    麦穗儿不易察觉的点头。

    心下不屑,今儿若再能遇上,只能验证一句话,冤家路窄。

    她晃了会神,对面陈遇安却在极快的打量她。

    眸中不由有些亮色,不得不承认,她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差别很大,甚至令他险些没能认出。

    一本正经,规规矩矩,刻板疏离,每个动作和弯唇的弧度都像是提前设定好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是上次陈遇安对她的印象,无趣!

    可因顾长挚的几次出言挑衅,她这样的无趣反倒有趣了起来。

    见她下意识打探周遭,浑身仿佛松了口气的模样。

    陈遇安挑眉,“麦小姐莫非在寻人?”大概是被顾长挚感染,他居然也荒唐的顺口就道,“寻长挚么?”

    麦穗儿:“……”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她瞪着陈遇安,俨然受到了惊吓。

    讪讪触鼻尖,陈遇安摇头轻笑出声,旋即举目四望,突的视线一顿。

    他伸手指着东南方远处,弯唇告诉她,“喏,长挚在那儿。”

    麦穗儿脖子一僵,半晌,才“嘎吱”一下,如同老化生锈的机器,不可置信的随他方向看去。

    原来古话果然不假,冤家路特别窄!

    不轻易出门参加晚宴的顾某人第二次赏脸就被她荣幸的见证了……

    真荣幸啊!

    一眼。

    一眼就在人群里攫住他的容颜。

    仇人与情人唯一的相通之处可能就在这儿了!甭管四周多少路人,锁定的就只有你!

    而且——

    顾长挚那厮可真够穿的风骚的,一身深绿色西装,简直独树一帜,哪儿是要当绿叶的节奏,这是满场红花绿叶一片啊……

    呼吸逐渐不顺,麦穗儿定在原地,迈不动脚。

    后脑勺砸在电梯壁的鼓包还没完全消褪……

    恨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或许仇人间偶尔也会有心有灵犀。

    众人包围圈中的顾长挚似有所感的抬眸,他看到了ludwig先生众人,以及陈遇安。嗬,陈遇安旁边居然还杵了个女人。

    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心内咂摸了下,陡然觉得不对劲,又复而望去……

    那个女人?

    夸张的撇嘴,又勾唇。

    顾长挚正了正领带,忍不住轻笑出声,都追到这儿来了?真是好本事!

    不理周边的吹捧,径直拂开挡路的苍蝇,顾长挚噙着促狭的笑意朝他们走去。

    距离越近越发佩服那个女人。

    唔,今儿光这身打扮就不错!

    跟个小公主似的,看来走的是甜美风。

    可惜!

    摇头,顾长挚真替她可惜。

    他最是讨厌娇滴滴小公主了……

    淡然的踱步而来。

    顾长挚斜睨了麦穗儿一眼,与ludwig先生众人打招呼。

    几人闲聊,翻译自是要跟上进度。

    麦穗儿绷着脸过去翻译,全程视线微垂地面。

    与德国佬们你来我往,顾长挚分神去看站在一侧的女人。

    忽的饶有兴致开口道:“……你下次走什么画风?妖娆?能走得起来么?”

 第10章

    第十章

    ludwig先生听不懂中文。

    无辜的蓝眼睛来回在麦穗儿和顾长挚身上转换。

    耸肩摊了摊手,似乎对听不懂他们的交谈内容而深感无奈……

    麦穗儿尴尬的连忙回以一笑,随口将话题敷衍过去。

    旋即抬头瞪着顾长挚,他眸中含笑,单手抄在西裤口袋,站得不是很挺直,身体慵懒的将重心放在左腿上,觑见她看他,微微挑了挑眉梢,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可真是越看越欠扁的一张脸!

    虽听不大懂顾长挚话里的意思,但麦穗儿不需要用脑子去思考,就知铁定不是什么好话,绝对的!

    这种不怀好意的言论,她不屑于去理解和求证……

    咽下一肚子倒霉,麦穗儿准备寻个借口带ludwig先生众人离开此处。

    但真心又找不着合适的理由。

    倒是陈遇安看不过眼,他上前邀请ludwig先生等人去品酒区试试口感。

    双方达成一致,先后往侧方离开。

    麦穗儿作为一个称职的翻译,自是紧随而上。

    可万万没想到——

    她刚转身,手腕却被身后一股力道扯住。

    反抗。

    拒绝反抗。

    两人明面维持着风度,暗里却箭弩拔扈的较量了一回,主要集中在手腕上。

    麦穗儿挣不开他的禁锢,见陈遇安领着ludwig先生众人已快走远,一时顾不得矜持和自尊,忙轻呼了声“ludwig先生”。

    众人驻足留步。

    隐约也有数道视线朝两人暼来。

    顾长挚锁眉,有些不悦了。

    他今晚绝对是场上焦点,本不该如此轻率与她纠缠,原不过是觉得太无聊,在他等候的猎物到场之前,倒可以赏脸与她交流一二蹉跎下时间,顺便教她对他彻底死心放弃。

    孰知这个女人不可小觑啊!

    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将他一军?故意吸引旁人目光?深沉,委实心机深沉!

    ludwig先生众人疑惑的侧眸。

    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不知陈遇安多嘴说了句什么,ludwig先生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还紧握在一起的手上,霍然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甚至还弯唇朝麦穗儿挥手道别,又作了个让她放心呆在原地的手势。

    然后毫无停留的走了……

    就走了?

    麦穗儿无语至极,她猛抽了下被拽住的右手。

    不知是不是他收回了力度,此次居然非常容易的挣脱开来。

    不屑的甩了甩手腕,顾长挚皮笑肉不笑的勾唇,拂开西装外套,略弯腰俯首盯着她,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满意了?”

    麦穗儿:“……”

    她闭了闭眼。

    恨不得将平生见过的骂人的字眼全喷在他脸上。

    努力顺了口气,麦穗儿睁眼,她平静的看向顾长挚,本想多嘴解释两句,可一对上他似笑非笑嘲讽意味十足的脸,就什么说的*都没了。

    她只过她的生活就已经很累了,实在没有精力再去伺候这尊大佛,他全身的逆鳞为何偏偏针对她?她看起来是不是特好欺负?

    还是他觉得上次在dream被她言语羞辱了一番?所以成心想给她一个教训?

    那现在道歉来得及么?

    如果一声虚伪的对不起能满足他凌驾在她之上的恶劣趣味,不是不可以啊!

    麦穗儿抿唇,眼眶因为生气和委屈有点轻微泛红。

    怔了下,转而很快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

    顾长挚想起这个女人的狡黠,只当她装腔作势刻意为之。

    煞有其事的凑近她的脸。

    顾长挚短距离望着她双眼,漆黑眸子里氤氲了层薄薄水汽,睫毛弯弯,脸颊虽消瘦,却不是没有肉,灯光下,有种光滑的润泽感!

    “是不是我数三二一,你眼泪就会掉下来?”嗤笑一声,顾长挚索然无趣的抽身退开,百无聊赖的当真开始数数,“三、二……”

    麦穗儿一瞬间差点气得掉泪。

    纯属气的……

    绝对没有一丝其他成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坏透了,每一个细胞都渗着恶劣的气味!

    她双拳攥紧,全身有点颤抖,死死瞪着他。

    顾长挚亦回望着她,突的勾唇一笑,唇线分明的唇瓣微启,“一。”

    “啪”!伴随着“一”字落地。

    周遭场地遽然暗下来,灯光俱灭,偌大的宴厅登时陷入一片黑黢黢的境地。

    麦穗儿讶异的抬眸,在五指不清的空间里胡乱张望。

    怎么了?这种会所不可能存在类似于灯光问题的低级事故的!

    所以?

    正当疑惑间,场地中心空旷处蓦地出现升降舞台,朵朵鲜花绿叶绕成的巨大花环灯缓缓升起,露出真实面目。

    璀璨芬芳,浪漫奢侈,漂亮是漂亮,只是……

    麦穗儿揉了揉额头,原来如此,先前就设定好的环节?

    渐渐地,周畔燃起盏盏烛台。

    烛灯星火摇曳,苗儿尖尖如荷角,立即烘托出温暖的氛围。

    抬眸望去,灯火延绵,声势不浅!

    大厅明亮起来。

    虽不能跟电灯照明效果相提并论,倒也看得清几米开外人的面目。

    麦穗儿摇了摇头,敢情这是一场主题宴会?请柬上似乎并未透露一二。

    下意识侧目。

    身旁空落落的!

    灯灭前,还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已顷刻不见了踪影。

    不知为何,麦穗儿兀然想起那日sd大楼电梯内的场景。

    顾长挚是不是怕黑?

    但好像又不是单纯怕黑的样子……

    管他呢?

    麦穗儿嫌弃的摇头,她踌躇了一瞬,方拔脚欲往前,忽而一道身影仓促拨开她前方的人群,略微气喘的朝她奔来,而后匆匆停在她身侧。

    是陈遇安。

    他发丝许是在人群挤挤攘攘的缘故,凌乱不堪,西装有些歪斜,一副慌忙而惶惶的模样。

    仰头盯着他,麦穗儿诧异的用眼神询问。

    陈遇安表情急切,飞快的扫了一圈她周遭,脸色愈加阴沉,仿若即将疾风骤雨的坏天气。

    他没有开口,下一秒却忽的扯着她臂膀往旁侧偏僻角落行去。

    男人步履快,麦穗儿有些跟不上。

    几乎踉跄的被强行拉到大厅一隅,双颊难免浮上一层怒色。

    好不容易停下,蹙眉,麦穗儿低头整理裙摆,心想,亏她以为陈遇安此人定是不比顾长挚野蛮的,原来也不过尔尔。

    大抵物以类聚便是了!

    “长挚人呢?”没有闲暇时间在乎礼节问题,陈遇安额头不自觉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胸腔挤压成一堵墙,呼吸都开始不顺。

    谁都未曾料到场宴会竟会来这一出,更别说场内尽是h市名流人士,若他……

    骇然的凛眉,陈遇安焦急的在问话同时依旧举目四望。

    麦穗儿摇头,冷漠道,“不知。”

    “方才他不是与你在一起?灯灭前他人呢?”过于担忧,语气不由染上几分质问和逼迫。

    “……”麦穗儿别眼,忍住气,“是,但烛灯点燃后,他就不见了。”

    不见了?

    陈遇安陡然越过她,片语未提,像一只失去方向的苍蝇在人群里转悠。

    许是有所顾忌,他只神色仓惶,并未再多言。

    迟疑的望着他消失在视线。

    麦穗儿若有所思。

    脑中有一线清明,她好像可以猜出陈遇安为何大惊失色。

    定是与顾长挚惧黑一事有关?

    然而——

    关她什么事?

    无所谓的从手提包里翻出手机,麦穗儿立在角落,给ludwig先生留言。

    场内混乱,一时很难找着他们身处何地,她留言让ludwig先生若需要翻译便给个具体位置,她立即过去。

    孰料ludwig先生竟让她不要担心他们,好好享受这个美好而浪漫的夜晚!

    美好而浪漫?

    呵呵……

    抽了抽嘴角,将手机扔进包里,麦穗儿无趣的站了会儿。

    转身从侧门走出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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