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俎上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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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文中文的,不过怕太显眼了,所以就换成了英文。”
康音韵心说这个柴巫不是暗恋魏曾悠吧?竟然还搞文身这种东西。柴巫似乎知道康音韵在想些什么,连忙解释:“魏少是我的恩人,再生父母,所以他在我的生命中是有重要意义的,没有别的意思。”
康音韵没有逗柴巫,她其实蛮尊重他的用心。她没有在魏曾悠身上见到过一个文身,他的身子干干净净的,难得有一些小伤疤,但都不是特别明显。
这头的康音韵和柴巫路过了一片甘蔗地,那头的魏曾悠也要走过一片荆棘。
刀疤的儿子在早上八点钟的时候派人来小别墅报丧,那时候魏曾悠早就已经起床,他虽然在昨晚就已经知道情况,但还是装作一无所知,故意在人面前装作万分惊讶和悲痛。
来人是昨晚带路的另外一个侍者,他平静地请魏曾悠立马动身去玫瑰园。
当时红洛奇就在一旁,他知道果敢的习俗再怎么也不可能那么一大早的就请人去,于是表情捉摸不定地看着魏曾悠。
魏曾悠非常淡定,他吩咐了矢野一些事宜之后立马同侍者去了玫瑰园。
红洛奇则一直跟随在魏曾悠的身边,一路上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一个眼神仿佛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从昨晚到现在,邵卿和魏君瀚还是音讯全无。
魏曾悠统共吩咐了矢野两件事情:一,让其带头找寻邵卿和魏君瀚的下落;二,速命火箭来保护康音韵。
而在魏曾悠和红洛奇动身前去玫瑰园的时候,矢野也已经联系好了所有人员。
白天的玫瑰园和夜晚的玫瑰园非常不一样,魏曾悠随着侍者往熟悉的通道前往,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红得滴血的花朵儿,他甚至有片刻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那名领路的侍者带着魏曾悠和红洛奇到大厅门前,却并不请他们进去。
魏曾悠和红洛奇只得站在门前静观其变。而不等片刻,从屋里出来的几个人有礼貌地请他们进去。
木屋里的灵台已经摆起,魏曾悠看到了罗庆强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罗庆强比昨天看起来要年轻许多,他脸上的刀疤依旧明显,但却不是那么难看。
木屋倒是和昨天看起来的无异,只不过眼下全部被白布覆盖,已经失去了其自然的全貌。屋子里人不多,看起来也都是清一色的侍者。他们几个都跪在地上,手上似乎都在叠着一些纸。魏曾悠细细地看了看那些侍者在叠纸的动作,然后观察到他们的手指。
很快罗仕荣就从楼上下来,他一步一步朝魏曾悠走近,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二楼到一楼那几步台阶罗仕荣是慢慢走下来的,他个子并不高,甚至还披麻戴孝,可是眼神中却有什么东西让人捉摸不透。
果敢的丧事习俗和中国的大体相同,只不过魏曾悠没有见到原本应该摆放在大堂的尸体。
魏曾悠脸上的表情淡漠,一旁的红洛奇则机警地观察着四周。
几乎是在罗仕荣走到魏曾悠面前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和原本跪在地上的人统统站了出来。
这些人面目狰狞,一下子之间将魏曾悠和红洛奇围成了一个圈。
密不透风的一个圈,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枪,每把枪都指着魏曾悠。
☆、028
一辆七八成新的墨绿色越野皮卡,圆圆的板寸头,加上一件黑色的夹克,一双黑白帆布鞋,这套组合成就了柴巫。柴巫绝对是一个帅气的男孩,他的脸部轮廓很深,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一口整齐的大白牙齿。
康音韵说柴巫没准是一个混血儿,柴巫认真的思考了下,说:“也有可能是新疆人。”
康音韵噗嗤一笑捂着肚子。
水泥道路并不是特别平坦,柴巫的驾驶技术却非常老练,他开着车带着康音韵一路向前。
路过一个小村庄,看见一排观光车,一群拿着水枪的孩童,巡逻的果敢警察。。。。。。这里基本和中国无异,只不过并不是大城市那般的繁华。这里的人们脸上带着一种质朴,穿着打扮并不时尚前卫。这里的房屋并不高,广告牌上甚至有很多中国品牌。倒有点像康音韵小时候常去的外婆家,尤其在出了镇以后,山清水秀的果敢像是一幅画。
康音韵的视线一直在窗外,这个地方让人既陌生又熟悉。
柴巫老实本分地开车,偶尔解答康音韵抛过来的一些问题。
很快车子就远离了人群,来到了广阔的田间。
一片甘蔗地。
柴巫将车子停在甘蔗地旁边,突然问康音韵喜欢不喜欢吃甘蔗。
康音韵摇头说不喜欢。
柴巫又问:“你看过甘蔗花吗?”
“甘蔗会开花?”康音韵疑问。
“会,我见过一大片甘蔗林都开了花,很美。”柴巫说话的表情是一副急于得到人认同的表情,康音韵连忙点头,敷衍地说:“原来如此啊。”
现在并不是甘蔗成熟的季节,虽然甘蔗林的甘蔗叶已经非常郁郁葱葱。
风轻轻吹起让所有甘蔗叶都摇摆,这里远离烦嚣,只有蓝天白云。
柴巫像是一个农业学家,他又问康音韵知道不知道甘蔗的种子是什么,还不等康音韵回答他就骄傲道:“就是甘蔗本身,甘蔗节你知道吧,那里会长出新的甘蔗。”
康音韵说自己可真的一点都不好奇甘蔗的种子是什么。柴巫瘪了瘪嘴,“你不觉得甘蔗的生长方式很有寓意吗?它自己本身就是种子诶,就像是那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感觉。”
康音韵被说笑,说是是是。
很久很久以后康音韵想起来这天和柴巫的对话,于是在网上搜素甘蔗花。
图片显示后康音韵忍住了泪水。
原来甘蔗真的会开花,一大片淡紫色的甘蔗花,真的很美。
甘蔗林这一块已经离市区很远了,很快康音韵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严肃了神色问柴巫这是要去哪儿?
柴巫开着车目视前方坦诚地说:“我带你离开果敢,出了果敢来到中国境内你就安全了。”
“安全?”康音韵侧过身子正视柴巫。
“嗯。”柴巫淡淡应了一声。
康音韵的目光突然变得警惕,坐直了身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柴巫专注着前方,不平坦的道路车子偶尔颠簸,他说:“刀疤昨晚死了,我只知道他的死状很惨,尸首分离,目前还找不到他的脑袋。”
刀疤的死莫名其妙,且疑点重重。柴巫也还只是听罗家人说,还未见到过刀疤的尸体。
柴巫说得轻松,康音韵的脸色却是一变。
刀疤死了?那么魏曾悠跟谁去交易?他还待在果敢干嘛?
“魏少吩咐过,请你不要担心,入境之后会有魏少的亲信来接走你。”柴巫道。
“那么他呢?”难得这一路康音韵都觉得有些古怪,原来风云已变,而她还待在温室里无知无晓。
“你指的是魏少吗?”
“是的。”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你的安全。”
车子突然颠簸,康音韵的脑袋猝不及防地撞在车窗玻璃上,柴巫连忙问她有没有伤到。
康音韵淡淡地说没有,又接着问:“刀疤是魏曾悠的卖家,那么卖家都死了,这笔生意还要怎么做下去?”
“如果有可能的话,罗仕荣会代替出面。”柴巫耐心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康音韵,“只是目前尚不能知道罗仕荣的心思想法。而且,刀疤是否真已经死亡,还是一个迷。”
柴巫语毕,车内一片寂静。让柴巫没有料到的是康音韵如此冷静,问完这几个问题之后没有嚷着要回去送死,也没有庆幸自己可以安全处境。但也奇怪,柴巫却觉得这样的反应非常适合康音韵。忍不住说:“没有什么要问的么?”
康音韵摇头,随后又自嘲一笑,“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又帮不上什么,心里白白添堵。倒是难为魏曾悠,还要分心安排我,他本不该带我来。”
柴巫闻言默了默,说:“魏少爷从来不曾意气用事过,他带你来不是错误的选择。”
显然柴巫的话并不能安慰康音韵,她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看着一点点倒退的背景。强迫着自己去接受这个还难以消化的事实。原来刀疤死了……昨晚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人竟然尸首分离。而魏曾悠还待在那个地方,无疑是危险的。
每把枪都指着魏曾悠,怕是魏曾悠一个不小心就可以变成马蜂窝。
魏曾悠静止不动,随后有人退开让罗仕荣靠近了他。
罗仕荣站在魏曾悠面前矮了他一大截,但是他的气势看起来也不怎么输人,他看着魏曾悠的时候表情淡淡的说:“魏先生这次恐怕有很大的麻烦,当然,不止是你,罗家也有很大的麻烦。”
罗仕荣说完,那些原本对着魏曾悠的枪又齐齐转向他自己,“正如你看着看到的,现在在这里的是我们能够看得到的枪眼,而在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枪口正紧紧对着我们。”
这次罗仕荣说完话之后摆了一下手,随后那些拿枪的人都将枪收了回去。
“抱歉。”罗仕荣道,“魏先生,听说你很喜欢做实验,所以我也做了一个实验。”
魏曾悠见着那些人慢慢退下,然后问罗仕荣:“此话怎讲。”
“我想你一定清楚,在民间拥有奇术的人不在少数,这当中有一种叫做易容术。”罗仕荣说。
民间的易容术魏曾悠有所耳闻,但是他没有见过哪一个可以天衣无缝使用。实则早些时候魏曾悠也寻找过有这种技能的人,但是效果不佳。
“不知道罗生想要说什么?”
罗仕荣没有说话,反而是他的手下将一台平板电脑递给魏曾悠。
平板电脑的画面上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得到魏曾悠的脸,有点像是恐怖片段,那个身影一直在玫瑰园徘徊,最后入了屋中。魏曾悠非常清楚,这个人不是自己。
“监视镜头记录了一张和你相同的脸,也就是在你昨天晚上离开的那段时间,可你却又奇迹的出现在玫瑰园里。”罗仕荣道。
“有人模仿我?而你怎么肯定那个人不是我?”魏曾悠挑眉,身子已经落座在一张椅子上。
“身高。”罗仕荣说着在魏曾悠面前演示了下。
画面上这个人的身高和小屋的门槛差距有点大,但是魏曾悠的身高同小屋的门槛仅仅只差了一点。
“有人想要嫁祸于你,他故意留下那么清晰的正脸,目的就是混淆我们的视听。这个人进屋没多久后我父亲死亡。”罗仕荣说。
魏曾悠摇了摇头,然后又严肃了神色对罗仕荣说:“你应该要怀疑是我的。”
“是的,我是该怀疑。”罗仕荣说,“但在这种情况下单枪匹马前来送死的人我不由要重新思考。”
“对于罗叔,我非常抱歉。”
罗仕荣闻言久久不语。他脸上的表情似是伤痛,却又不像。他沉默了一会儿有条理地分析厉害原因:“此人将杀害我父亲之事嫁祸在你的身上大抵是有三点原因,一是让我对你产生误解,二是不想让你拿到货,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想要你的性命。”
魏曾悠闻言点头,他可以猜得到。
只是这样的结果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过于好猜测。
“不瞒你说,老罗现在身首异处,目前在玫瑰园里找不到他的全身,只有一副无头的尸体。”罗仕荣淡漠道。他情绪似乎是在刚才的沉默中平复,现在仿佛是在讲述一件属于别人的事情。
罗家庆的石首分离,这就是魏曾悠没能在大厅里见到尸体的原因。而这一点魏曾悠却不知道。
“老罗吩咐我今天下午带你去看货,所以计划还是照旧。我只想完成他最后的嘱咐,你,要小心行事。”罗仕荣说着便深深地看了魏曾悠一眼。
魏曾悠同罗仕荣对视一眼,后微微点头。
“因为家父的后事还有诸多事宜要办,大概要对魏先生照顾不周了。”罗仕荣说。
魏曾悠说哪里,于是起身道别。
出了玫瑰园之后魏曾悠没有多说什么话,他和红洛奇两个人乘坐罗家的车原路返回,然后在回程的时候接到了矢野的电话。
矢野的语气里带着焦急,但是他又非常冷静,“邵卿和魏君瀚目前都在玫瑰园里,昨晚他们回四合院拿了行李之后又返回了玫瑰园!”
☆、029
起风了。
开着窗的绿皮卡车疾驰在根本不成形的路上。
这里是果敢,一个与云南相望的地方,还有三个小时,康音韵就可以进入中国境内。
康音韵静静地看着窗外,她落下的发丝随风飞舞,像是挣扎,像是妥协。她实在受不了那飞舞的发丝在自己脸上,索性将头发一拢,所有的头发乖巧地束缚在脑后。
看着倒退的一切,康音韵的心里无比平静。如果魏曾悠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那么她就应该乖乖听话回去中国。她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她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有心,也只是耽误别人。她不会埋怨魏曾悠的安排不妥当,也不会倔强地要回去那个地方。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回头看看。魏曾悠,你似乎是第一次这样扔下我。
抿着唇驾车的柴巫紧缩着眉头,这个大男孩无比阳光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阴霾。
康音韵只是因为车子的强烈颠簸转头看一眼这个男孩,随后又将视线放置窗外。山路十八弯,如果不是青翠养眼的树林吸引人眼球,大概真会让人觉得有些害怕,怕前头会有什么凶险。
康音韵轻轻闭上眼,却不料突然一个急刹车让她的身体惯性向前倾斜。下意识是抬起头观察车前的情况,但意外四周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康音韵转头看着柴巫,问怎么了。
柴巫侧脸线条硬朗,慢慢转过头对上康音韵疑问的视线。
即便是看着康音韵,但柴巫的视线似乎根本没有焦距,他的神情明显还是一副在思考的状态。
突然一个恍然大悟,柴巫说:“玫瑰园!邵卿和魏君瀚昨晚又回到了玫瑰园!”
康音韵不解。
“昨晚魏少和您是先走的,邵卿与魏君瀚回到老宅拿完东西的时候说过有样东西落在玫瑰园里!”
“你的意思是邵卿与魏君瀚很有可能是被罗仕荣囚禁?”
柴巫摇头,于此同时快速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不一定,但人消失在玫瑰园里是不争的事实。”
罗仕荣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无害的人,其实很有可能是他主导的一切。更让人战栗的是,他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虽然这一切都还只是柴巫的个人猜想,但是这些也不是不无可能。一旦这一切真如柴巫所想,那么魏曾悠的处境就非常危险。
没信号。
“我必须要提醒魏少小心罗仕荣。”柴巫着急地一遍一遍拨电话,奈何都是无信号状态,“该死的,我怎么忘了邵卿说过自己要回去的?我当时在想什么?”
“别自暴自弃,最糟糕的下场是什么?”康音韵问。
柴巫认真想了想,回答:“不知道。”他不敢说出那个字,那样的话他就该万劫不复。
“掉头吧。”康音韵冷静道。
按照柴巫之前的说法,从这里到达中国境内少说还需要三个多小时,而从这里返回果敢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耽误不起的是时间。
柴巫咬牙敲打着手上的手机,最后无奈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
“你要清楚,回去,很有可能面对的是什么。”柴巫说。
康音韵点头,大不了一死,“我小小贱命一条,会是谁感兴趣的?”
柴巫摇头,正色道:“不是贱命,你是魏少的女人!”
康音韵一笑,拍拍柴巫的肩膀,“所以魏少的女人命令你,掉头。”
路不好走,不管是掉头还是前行。
回到果敢时艳阳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但依旧让人有些口干舌燥。
康音韵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淡定,她不敢看着窗外,深怕不小心对上的视线就有可能引火上身。
柴巫将车弃之路边不顾,揽住康音韵的肩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当地居民,知道吗?”
康音韵点点头,“我们要去哪儿?”
柴巫拿着手机仍旧在拨打电话,这个动作他重复了至少二三十次,但无论是谁,都没有接听。
“我们只有去寻找。”柴巫说。
康音韵只知道跟着这个认识不过两天的男孩向前走,人多的地方他们慢慢向前,就像是一般的情侣般。但一到无人的小巷子,柴巫的步伐定是康音韵跟不上的。
果敢内的街道远没有康音韵在闹市看到的那般。
路边随意堆放的垃圾,建筑到一半放弃的烂尾楼……柴巫停下脚步的时候,康音韵的眼前是一栋再普通不过的居民楼。
生锈的大门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小广告,柴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慢慢地打开这扇门。
“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康音韵仿佛都能感觉到这附近沉重的呼吸声。
“听我说。”柴巫重新牵起康音韵的手,“不要转头,自然地把脑袋靠在我身上。”
康音韵依言。
柴巫牵起康音韵的手进门。
几乎是一踏进门的时候康音韵就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呛到,柴巫显然是熟悉这股味道的,他说这是硫酸。一楼的住户是一名电瓶车经销商,所以经常会将废弃的电瓶带回来。
这一带经常会停电,那聪明的商人会利用电瓶储存好电来备用。
眼前的好这个男孩似乎退去了早前的稚气,在这一刻幻化成一位勇敢的骑士。康音韵的手被这个男孩牵着,他手心的汗她已经感受到。
窄小的楼道要走两个人其实并不容易,但柴巫似乎是忘了放开康音韵的手。
“你在紧张么?”康音韵小声地问。
柴巫闻言手一松,有些尴尬地将手放在裤子上抹了抹,说:“不好意思。”
康音韵淡淡一笑。
到达六楼顶层。
柴巫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快速地打开房门。
与这栋房子的破旧不同,这个房间好像是经过特地的装饰,显得非常温馨。房间不大,但好再也是一个套间,三十多平米的地方,挂着珠帘的那扇门里头就是一个小卧室。
柴巫关了门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望远镜,随后几步走到窗边隐秘的位置查看。
“人都不在。”柴巫说。
“什么人?”康音韵问。
“我们的人。算是一个小基地,我们的兄弟都在那一栋楼里。”柴巫并没有详细指出到底是哪一栋房子,只是这里的房子长相大抵破旧,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柴巫转身倒了一杯水给康音韵,说自己去换一件衣服。
康音韵点点头,也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柴巫一身简单装束出来的时候一并交给康音韵一把枪,“你会用的对么?”
康音韵说会。
柴巫勾起唇淡淡一笑,“准头够么?”
“没有九也有十。”
“很好。”柴巫说着一并扔给康音韵一件外套,“入夜之后比较冷,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这里,一个是今晚跟着我。”
“我可以选择?”康音韵有些意外。但手上的外套早就已经是柴巫的选择,她以为他会怕受她拖累。
“你当然可以选择,就像是魏少给我的选择一样。”柴巫说着,不经意露出脖子上的文身。
康音韵看了一会儿柴巫,说:“我以为你会怕我拖累。”
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不会。”柴巫将枪塞好后抬起头,“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比我还要勇敢,没准我还需要你的指引。”
康音韵难为情地摆摆手,又说:“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先吃东西。”柴巫顽皮一笑。
康音韵不由得有些吃惊,显然如此紧张的氛围下,她根本没有想到要吃什么东西。
“魏少说过,人活着就为一口饭吃,即便再怎么忙,再怎么累,也不能做一只饿死鬼。”柴巫拿出冰箱里的泡面干粮,凳子一拉,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桌子上。
康音韵难免要说柴巫乌鸦嘴,但也没有拒绝坐下来等着泡面变熟。
寂静的屋子里听到的居然是窗外的汽车喇叭声,康音韵直勾勾地盯着泡面,想着魏曾悠似乎从来不让自己吃这种东西。
魏曾悠说人活为一口饭吃,即便再怎么忙,再怎么累,也不能做一只饿死鬼。康音韵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这话倒真是他说过的。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即便天塌下来了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笑起来很不一样。”柴巫说。
静谧的房间内因为柴巫的一句话变得更加寂静。
康音韵唇角的微笑已经不在,她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问:“什么不一样?”
“不笑的时候像是全世界都欠你。”柴巫说。好像又觉得自己的表达有些欠妥当,又说:“就是比较冷酷一些。”
泡面的香味已经溢出,康音韵掀开泡面纸闻了闻,故意一笑,说自己要开吃了。
“慢慢吃。”柴巫说。
像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康音韵很清楚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慢慢吃,吃完这一碗面,她也拥有十足的勇气来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夜幕下的果敢更像是中国的农村小镇,这里的夜生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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