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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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埃文贝尔也回头看了看屋子里，他说休息五分钟，不仅是为了缓解气氛，更多是留给那些演员们思考的时间。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他也只能抱着敬业的心态，用导演的权利强制xìng地把“阳光小美女”拍摄完毕了。
　　　　埃文贝尔的叹息让迈克尔阿姆特抬起头来，从思绪中走了出来，“怎么了？”
　　　　埃文贝尔却是揉了揉脑袋，“一会收拾残局还是要我来，真麻烦。”平时在剧组如果发生了这种事，应该就是泰迪贝尔出面缓和的，倒不是说泰迪贝尔擅长此道。而是作为发火的双方，需要一个中间人当做台阶，第三者才是最佳的选择。但现在，剧组里可没有这方面的人，只能是埃文贝尔自己阵了。
　　　　埃文贝尔不由感叹，“以德服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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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6　直来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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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的交往，就算撇开阶级、环境、财富等各方面的差异不说，单说xìng格的差异，也会导致在交往过程中的争执。&&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也会直接导致待人接事的喜恶。所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在好莱坞这个五光十sè的圈子里，因为各方面的牵制，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容易变得复杂起来。在这之中，剧组又是十分敏感的一个小圈子。
　　　　以当年的“十一罗汉”为例，这部云集了乔治克鲁尼、茱莉亚罗伯茨、布拉德皮特、马特达蒙等一线巨星的作品，虽然说导演是大名鼎鼎的史蒂文索德伯格，但剧组内部依旧是有争执的，比如说戏份的多寡、角sè的重要xìng、甚至演员还会干涉剧本的创作等等。因为这些人全部都是大牌，放到其他电影里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主角，现在却汇集到了一部作品中，争执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当初艾伦阿金也因为“个人原因”拒绝出演这部作品，丝毫没有给史蒂文索德伯格一点面子。
　　　　现在同样的事情放到了“阳光小美女”中，也是成立的。艾伦阿金倚老卖老，对埃文贝尔这个年轻后辈颇有微词也是正常的。毕竟，导演位置虽然天才层出不穷，但还是需要资历和成绩来说话，大部分年轻的天才导演，都是和演员新秀进行合作，他们要压住大牌演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看看“阳光小美女”的演员阵容，虽然没有一线顶级大牌，但一个个都是资深演员，在好莱坞打滚多年，除了年纪最小的阿比盖尔布兰斯林之外，每个人都比埃文贝尔资深，他们对于这位年轻导演不服气，实属正常。
　　　　埃文贝尔理解这种情况。但不代表他会纵容这种情况，因为他就是这部作品的导演，他不在乎演员们是否服气。他需要的是演员们的专业jīng神，他不在乎演员们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他只需要演员们站在镜头前就表现出自己的水准，把戏拍好。
　　　　埃文贝尔不知道自己刚才一番发火究竟有多少效果。但他还是必须去面对、去解决、去承担起这个责任。埃文贝尔正在想回到屋子里应该说什么，却看到了迈克尔阿姆特一脸的担忧，反而是笑了起来，“迈克，不用担心。这是剧组。不是真正的家庭，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
　　　　迈克尔阿姆特这些年来因为“阳光小美女”这个剧本真的是经历了许多困难，所以总是习惯xìng地把问题想得很严重，更何况今天的局面的确十分棘手。他正在担心，如果艾伦阿金真的拒绝出演，那该怎么办？那么剧组才刚刚开机，就又要搁浅了。还有媒体，知道剧组起了内讧。那肯定是欢庆的盛典……迈克尔阿姆特的脸sè实在是说不好。
　　　　听到埃文贝尔的声音。迈克尔阿姆特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埃文贝尔那淡定的笑容，心中的忐忑也不由安定了下来。反正埃文贝尔会处理的，不是吗？
　　　　埃文贝尔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确认了之后，拍了拍迈克尔阿姆特的肩膀。就朝屋子里走去。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散落在不同的角落里，所有人都装作在忙自己手中的事。但是视线的余光却都往埃文贝尔的身投去。何止是工作人员们，坐在屋子里餐桌周围一动不动的演员们也都察觉到了埃文贝尔的动作。没有人回头。没有人刻意朝埃文贝尔的方向看去，但是所有人的肌肉都不由紧绷了起来，气氛再次一点一点凝结起来。
　　　　窗外的阳光依旧毒辣地横冲直撞，穿透窗户之后洒落进来，让整个房间透着一股嫩黄sè的明亮，原本应该很是温馨的的sè彩，却让人不由觉得有些太明亮了，明晃晃的，让人一阵晃悠。埃文贝尔的身影朝前走，晃起一阵阵的光线，yīn暗转换之间，就好像一曲优雅明朗的华尔兹，时光就在埃文贝尔的一举一动之间被放慢了几百倍。
　　　　埃文贝尔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在距离餐桌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了下来，时间就伴随着埃文贝尔的脚步被固定在了原处。事实，距离刚才的争吵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变化，除了艾伦阿金做到了椅子之外，所有人的动作都还是保持了刚才的状态。背对着大门的还是背对着大门，看着桌子炸鸡的脑袋也没有转动，呆坐在椅子的也还是僵硬的姿态。
　　　　保罗达诺犹豫了一下，动了动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的脖子似乎生锈了一般，就好像劣质的机器人一样，转动时还发出那让人憋屈的“咯咯”声。这细微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也并不明显，但是保罗达诺却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冰封了一样，动弹不得。他抬起头，看了埃文贝尔一眼，意外的是，没有愤怒，没有暴躁，没有不耐，只有平静。可是这种平静又不像是那种粉饰太平的冷静，而是情绪重新回到了一个水平线的那种平稳。然后，保罗达诺就看到埃文贝尔开口了。
　　　　“我不需要你们敬佩我或者是欣赏我之类的，我只需要你们拿出一名演员的专业jīng神。就我个人所知，所谓的专业演员，他是不会把戏外的情绪代入表演之内，公私分明，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这才是最重要的。”埃文贝尔没有遮遮掩掩，也没有犹豫着应该找什么台阶给自己下，或者给艾伦阿金下，就是直接地把话挑明说清楚，“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仅限于一部作品的同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就我个人而言，我不希望拍摄出一部大烂片，让我自己都羞于把作品放到大屏幕去，更何况是让观众走入电影院去评鉴。所以，不管我们是否讨厌对方，至少把公事做好。我们说明白了？”
　　　　埃文贝尔说得这番话并不稀奇，许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在二十二岁的“孩子”身，要看到这份沉稳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艾伦阿金等人还以为，埃文贝尔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又或者是希望自己在片场建立起绝对权威，杀鸡儆猴，再不然就是对演员们的小觑感到不服气和委屈…这是三天之内，埃文贝尔第二次让这些老资格演员们感觉到意外了。
　　　　“艾伦，对于刚才的表演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埃文贝尔还是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直接就把话题回到了艾伦阿金身，“我刚才做了一段表演，当然，那是我个人的理解。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演出，只要到位、出彩，那就足够了。”其实这话埃文贝尔在前天就说过了，只是当时演员们并没有放在心，今天在这种场合再次听到，心态就不一样了。“所以，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思考一下吗？还是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埃文贝尔的最后一句话，显然就是尊敬老人的表现了。他终究还是给了艾伦阿金一个台阶，让他可以走下来，缓和一下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
　　　　艾伦阿金顿了顿，最终还是顺着台阶走了下来，“再给我五分钟。”
　　　　埃文贝尔没有任何犹豫，“行，再休息五分钟。”说完之后，就转身走到了自己导演的位置。埃文贝尔这一辈子活了二十多年，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又不是什么电影、小说的主角，这说几句话，霸王之气一释放，别人就会匍匐在前表示臣服。这个世界很复杂，但也很简单，有钱的用钱砸，有权的用权压，没钱没权的，必须拿出实力来才算数。从当初在拍摄“狙击电话亭”不受同剧组演员待见开始，埃文贝尔就记住了：不管圈外人气口碑如何，在圈内就是要依靠实力说话，即使到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等人的位置，没有实力，不买账的依旧大有人在。
　　　　艾伦阿金没有移动，依旧背对着埃文贝尔，他只是认真听着，确认埃文贝尔坐下来之后，肩膀僵硬的肌肉这才稍微松弛了一些。不可否认，他的确是小看了埃文贝尔。
　　　　前天埃文贝尔刚刚抵达剧组的时候，和所有人都相谈甚欢，还小露了几手，发表了对角sè的看法，让人看到他的实力。当时场面十分融洽，但是在艾伦阿金看来，埃文贝尔终究就是一个小孩。埃文贝尔刻意和演员们处好关系，把自己放在了演员的位置，认为自己可以和演员打成一片，但实际，埃文贝尔作为演员也是一个后辈，一座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小金人在手，对于他们这些老资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埃文贝尔作为导演更是一个新手，一次奥斯卡最佳导演的提名没有人会特别对待。
　　　　所以，演员们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内心里还是没有把埃文贝尔放在导演的位置做考虑，单纯觉得，自己兢兢业业地把角sè演绎完毕，这就足够了。但今天，埃文贝尔却想他们展示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兢兢业业”，他对于角sè演绎的细腻要求可绝对不是好糊弄的。
　　　　最重要的是，艾伦阿金回忆一下刚才埃文贝尔示范xìng的表演，不得不承认：埃文贝尔是一位出sè的演员，至少在对角sèjīng髓的把握，比他更加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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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7　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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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阿金忽然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在餐桌旁边开始踱步，显然他回到了拍戏的状态，正在揣摩这场戏要什么样的情绪才是最到位的。&&其实刚才NG了那么多次，艾伦阿金心里也是知道的，自己呈现在镜头还是有问题的。刚才埃文贝尔的示范xìng表演让艾伦阿金十分直接地发现了自己的不足，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不足弥补，然后呈现出来。
　　　　坐在旁边的史蒂夫卡瑞尔、托妮科莱特、格雷戈金尼尔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一下视线，倒不是说默契什么的，他们只是在互相观察对方的反应，看看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至于两个小朋，保罗达诺和阿比盖尔布兰斯林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
　　　　阿比盖尔布兰斯林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这儿瞄瞄，那儿瞅瞅，最后她悄悄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埃文贝尔，此时埃文贝尔正在和身边的导演助理讨论镜头的问题，埃文贝尔是处于倾听姿态的。忽的埃文贝尔抬起头来，视线和阿比盖尔布兰斯林碰撞到了一起，这让小姑娘顿时受到了惊吓，猛地就回过头来，湛蓝sè的眼眸里心有余悸，但是又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犹豫了一下，小姑娘又慢慢地转过头去，埃文贝尔没有看着她，而是继续侧头倾听着助理的意见，但是他嘴角的那抹笑容却被阿比盖尔布兰斯林捕捉到了。这个年仅九岁的小姑娘不由想到，“他的笑容真好看，比发火的时候好看多了。”
　　　　餐桌之，格雷戈金尼尔第一个做出了反应，他把剧本重新拿了起来，开始翻看自己刚才那场戏的台词。对于格雷戈金尼尔来说，其实他对埃文贝尔的排斥还好，前天第一次见面时。埃文贝尔对于他表演之中的不自信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而且他对于角sè的挖掘并不仅仅是编剧或者导演的那种深刻，而是对角sè的发展轨迹有一个清晰的脉络，他知道这个绝对面对这种情况时会做出什么反应。这不是对剧本参悟透了就能够有的成绩，更多是站在演员的位置，对每一个角sè每一个情节都有令人佩服的掌控。
　　　　刚才，格雷戈金尼尔又看了埃文贝尔在暴怒之中对爷爷角sè的示范xìng演出。埃文贝尔敏锐地把自己身的怒气收敛起来，只留下了戾气，恰如其分地把爷爷这个角sè的语气表现了出来，他和艾伦阿金的表演有着细微的差别，那是用言语很难描绘的差别。但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埃文贝尔“饰演”的爷爷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更重要的是，随后埃文贝尔离开了角sè，又继续发飙，这种收放自如、掌控无疑的控制力，让人瞠目结舌。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格雷戈金尼尔却是知道，埃文贝尔有今天的成绩。可不是媒体吹捧两句就可以累积出来的。他那惊鸿一瞥的硬实力，绝对让人钦佩。所以，格雷戈金尼尔把剧本重新拿了起来，他开始对“阳光小美女”的拍摄过程有更多的期待了。
　　　　看到格雷戈金尼尔的动作，史蒂夫卡瑞尔和托妮科莱特下意识地朝对方看了一眼，但只是视线触碰了一下。甚至还来不及传递自己的想法，两个人就又把视线躲避了开来。他们可算不是朋。至多也只能说是合作伙伴罢了，所以两个人都意识到。在这件事，别人的看法不重要，自己的工作才是第一位的。正如埃文贝尔所说，不管他这个导演如何，他们身为演员，演好戏是他们的责任，今天艾伦阿金没有表现出演员的专业，他们可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
　　　　史蒂夫卡瑞尔看待埃文贝尔的角度其实颇为玩味，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埃文贝尔是一个个xìng十足的人了，他对于剧组内部的和谐似乎不太在意，他就是很直接地告诉大家：我知道你们不服我，我也不需要你们服我，你们呈现出jīng彩的表演，这就足够了。埃文贝尔展现出了一位成熟职场人士公事公办的风采，这份理智和清醒，在二十二岁就赢得了如此多赞誉的年轻人身可不多见。
　　　　史蒂夫卡瑞尔觉得，也许，“阳光小美女”拍摄完成之后的成品真的会出乎意料，他对于和埃文贝尔的合作不仅没有了排斥，反而有些期待起来。毕竟，“神秘肌肤”可是拿下了威尼斯银狮奖，还让埃文贝尔成为了奥斯卡历史最佳导演提名最年轻的记录保持者。
　　　　至于托妮科莱特，其实她从一开始对于埃文贝尔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偏见。作为一名在美国奋斗的澳大利亚人，托妮科莱特对于英国人埃文贝尔在这里取得的成绩其实是很佩服的。而这一次，她将饰演的母亲雪儿这个角sè，也是一家六个人之中最单薄的角sè，其他人都有鲜明的故事和矛盾在身，只有雪儿颇有些似是而非。但是埃文贝尔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鼓励托妮科莱特对角sè进行挖掘，并且保证说，如果托妮科莱特对雪儿可以挖掘出更多的东西，他甚至不介意对剧本进行改动。不管埃文贝尔说这些话是处于什么目的，但托妮科莱特却是感受到了埃文贝尔对于电影的热情，还有对于演员的信任。
　　　　所以，矛盾爆发之后，托妮科莱特其实就一直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站起来为埃文贝尔说几句话，但还没有等她思考出一个结果，埃文贝尔就把事情解决了。看到史蒂夫卡瑞尔和格雷戈金尼尔都低头去看剧本了，托妮科莱特也松了一口气。
　　　　至于目前没有一句台词的保罗达诺，他反而是最淡定的，看到仅仅比自己年长一岁的埃文贝尔在片场展现出的魄力，保罗达诺一点都不意外。其实，保罗达诺是玩音乐的，埃文贝尔如此从dú　lì音乐之中闯出一片天地的事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保罗达诺不敬仰埃文贝尔，但是对他的坚持和努力还是十分佩服的。
　　　　在大家各有所思的时候，时间的流逝根本察觉不到。艾伦阿金看向了正在讨论的埃文贝尔，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准备好了。”
　　　　埃文贝尔抬起头来，看了艾伦阿金一眼，这位年过七十的老人把视线移了开来，“大家准备，拍摄重新开始。”所有工作人员其实早就准备就绪了，就等埃文贝尔发号施令。所以，此时埃文贝尔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一副马可以投入拍摄的模样。
　　　　剧组如此迅速的到位，也让艾伦阿金愣了愣，似乎有些意外。
　　　　埃文贝尔还是等了等，看演员们都准备好，剧本也都放到了镜头看不到的位置，剧务朝埃文贝尔比了一个没问题的“K”手势，他这才喊到，“开始！”
　　　　重新投入拍摄的艾伦阿金，熟练地说着台词，紧皱的眉头和不耐烦的表情在镜头十分清晰，这一次埃文贝尔没有喊“卡”，十分顺利地就拍摄完成了这一个镜头。正当大家以为埃文贝尔这就表示过关了，但没有想到，埃文贝尔却站起来询问到，“艾伦，你可以把说话的速度再加快一点吗？要让理查德没有插话的空间那种感觉，还有，你可以尝试一下一口气说完台词，被理查德打断的时候，进行换气。还有，顺便说一下，弗兰克，你的视线刚才不对，虽然镜头不是在拍你，但你也是镜头的一部分，不是吗？”
　　　　听到埃文贝尔的这话，所有人都在想，艾伦阿金会如何回应呢？这次不需要等太久，艾伦阿金更快就做出了反应。
　　　　艾伦阿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把这段话一气呵成？”
　　　　“对，就是这个意思。就算被理查德打断，你都没有停止的那种感觉。”埃文贝尔表示了确认。
　　　　艾伦阿金耸了耸肩，“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点子，我会努力试试看。”艾伦阿金谦逊的态度让现场工作人员都有些意外。但对于艾伦阿金来说，却是又一个冲击。埃文贝尔刚才提出的细节，就是对爷爷这个角sè的雕刻。
　　　　爷爷肆无忌惮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即使在第一次见面的弗兰克面前，还有孙子孙女面前也没有收敛的打算，而他不满的对象——媳妇就站在旁边，他根本不在乎。而他的儿子一直在尝试打断他，他却不为所动。那种一气呵成的感觉，就是爷爷肆意随xìng地一个侧面。
　　　　艾伦阿金不仅意识到了埃文贝尔的深意，还意识到了作为导演，埃文贝尔对大局的掌控以及对细节的重视都十分到位，这也许不能让他成为一个成功的导演，但却是一位成功导演必要的素质之一。
　　　　“很好！”这是埃文贝尔在进行了第十九次拍摄之后，终于喊出来的话，“下一幕！”
　　　　艾伦阿金饰演的爷爷终于通过了加入餐桌的“试炼”，进入了下一场戏的拍摄。而在不知不觉中，所有的演员似乎都达成了共识，他们互相之间所不知道的共识：埃文贝尔在演员和导演的位置，确实干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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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8　拍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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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小美女”的拍摄在左冲右撞之中拉开了帷幕，经历了第二天的冲突之后，之后的拍摄反而进入了正规，在阿尔伯克基的戏份前后只花了五天就拍摄完成。^//^阿比盖尔…布兰斯林这个九岁的小姑娘，发挥得比预期中好太多，虽然是本sè演出，但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十分生动，而且对于摄像机镜头的掌握十分老练，更不要说她对于表演的专业态度了。在埃文…贝尔看来，她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比起他当初拍摄“死亡幻觉”的时候可是好了不少。
　　　　结束阿尔伯克基的拍摄之后，整个剧组也要像电影里的胡佛一家一样，踏上他们公路旅行的旅程。当初迈克尔…阿姆特和焦点影业没有谈拢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焦点影业希望把公路旅行搬到加拿大去拍摄，因为那样比较节省成本。但公路旅行本就是“阳光小美女”里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迈克尔…阿姆特希望原汁原味的呈现剧本里的场景。现在，埃文…贝尔就打算实现迈克尔…阿姆特的这个愿望，整个剧组一起公路旅行，这也是值得铭记的记忆之一。
　　　　从新墨西哥州的阿尔伯克基出发，走上四十号州际公路，穿过亚利桑那州，可以一路直达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的雷东多海滩，一共八百一十英里（一千三百公里），如果一路赶着过去，差不多需要十三个小时左右。这一段路途对于埃文…贝尔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四十号州际公路东起北卡罗来纳州的威尔明顿，西至加利福尼亚州的洛杉矶，他之前横跨美国的时候，曾经有走过这段路程。不过这一次“阳光小美女”剧组是来公路旅行的，但埃文…贝尔却不能把心思放在“旅行”上，他必须把更多的jīng力集中在电影上。
　　　　此时埃文…贝尔扛着摄像机，坐在黄sè的老爷车里。进行车内的拍摄。这是一辆大众T2的小型巴士客车，车子里的空间还算充足，并不会太过拥挤，只不过由于必须拍摄出车子里六个人不同的神sè。需要多组镜头来完成，所以拍摄变得很繁琐。不过，这并不能算是困难，在埃文…贝尔看来，倒和拍摄音乐录影带有点相似，用不同的视角来对同一个场景进行阐述，然后利用干脆利落的剪辑把整个情节连贯起来。所以。埃文…贝尔取代了摄像师的位置，亲自做到了车里，对镜头进行把握。
　　　　这种老式的车子里，空间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