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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芙蓉一笑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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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萨看看那堆文件，心道一个月了，确实有些多。
季予乾打算把手头急于处理的事情搞定之后，就提前休了春节的假，陪周嘉敏去做他认为有必要做的一切事情。
沐又安和周嘉敏见面后，心中有点不痛快，刚到办公室就见桌上那堆成山，待总裁特批的文件，更是不爽。小张见自己老板来了，还不知道死活地进来，“沐总，季总说这些都是要过年前处理好的。您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之后还要……”
沐又安正觉得在周嘉敏那吃憋的无名火，无处可发，“季总说，那就样季总去处理，我没那个能力，一上午处理不完，年前也没时间！”
第一次，小张意识到自己温和的老板还有坏脾气的一面，尤其是对着女生发脾气。这两天沐总很反常，之前休长假回来，都卖个乖，主动要工作做，今天是怎么了？她立在沐又安办公桌对面，不知接下要怎么做，拿回季总那是万万不能的，他可本眼前这位脾气更大。
放现在沐总这，他心情不美丽，怕是也不行。小张想了想，还拿自己办公桌上去吧。她伸手去抱那一大堆文件，沐又安坐在位置上看看脸上有点不自然的小张，“算了，放下吧。我去找季总。”
沐又安等小张退出去，坐在自己位置上又回想一下刚刚周嘉敏的话，再盘算一下自己的计划，抱起那堆需要总裁签署的文件，直接去了季予乾的总裁办公室。
沐又安抱着文件没有空手敲，他直接用脚踢开季予乾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而此时，季予乾自认刚刚把今天要要待的事情都交待完了，拿着外套正往外走，准备去找周嘉敏，就见沐又安进来，他皱皱剑眉。“又安，你干嘛？”
沐又安把文件随意往季予乾办公桌一放，“哥，这文件还是你签吧，我要向董事会请辞，这代理总裁我不做了。原本就是一时救急，现在你回来了，你再接回去很正常。”
季予乾盯着沐又安看了一会儿，他虽语气与平日别无致，但是他的情绪却瞒不过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沐又安抬头看看季予乾，“是，刚刚和嘉敏产生点小矛盾。”
季予乾心一沉，“怎么回事？”
沐又安看着季予乾，他平静的语气和冷静的表情不流露出任何情绪，但提到周嘉敏，他眼中的担忧是瞒不过自己的，“你说嘉敏，她一孕妇怎么就闲不下来呢，非要东跑西颠地折腾。”
季予乾随意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不自己觉地握了起来，“你说什么？嘉敏怀孕了！”
沐又安听着季予乾掩饰不住惊讶的问话，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是啊！兄弟我这效率是高了点，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季予乾看着沐又安，他说的是真话吗？
沐又安看出了季予乾眼中的疑惑，昨天哥去的那个时间，应当会看到嘉敏吐，她一般晚饭后一小时左右都会有一阵孕呕。
想到这，沐又安继续道，“嘉敏原本胃就不好，怀孕反应还特别大，一天要吐上好几回，你说就安安稳稳在家里养胎呗，她还非不，非说要在宝宝没出生之前四处玩玩，怕以后宝宝出生就没有时间了。我还真扭不过她，这不昨天我不同意，就负气不回家，去住酒店。”
季予乾现在只觉沐又安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他一时难以接受，也难以致信。他需要静一静，“那你的意思是，马上交出总裁的位置，像原来一样轻闲，好有时间多陪嘉敏？”
沐又安温和地笑笑，“还是我哥最懂我，在我眼里向来女人比事业重要，更何况还是自己的老婆孩子。所以公司的事情还是还给哥做吧，我就像以前那样做个副总给你打打下手挺好的。”
季予乾淡然地点点头，“又安恭喜你，要当爸爸了！收收玩心，多关心家人。”
沐又安仍是温和地笑，他指指季予乾办公桌上那堆被送回的文件，“我知道，那我走了，这堆……，交给你了。”
季予乾看着沐又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两道剑眉拧成了结，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冬日的冷阳，回忆起昨天与周嘉敏见面的每一个细节，怎么会这样？她昨天分明没拒绝我的示好，可她确实也没点头应允。
昨天去时，嘉敏是在吐，之后挣开我的怀抱又去吐，她找检查报告时拿出来又急急收回去的似乎是一本育儿书。难怪昨天听朱心慈去美国待产，她在那感叹单身妈妈不容易。最后，昨天我抱着她时，她的腰……，对她的腰腹是比之前粗，可她人明明是瘦了，这不太合常理。看来，她真的怀孕了！
季予乾得出自己的判断后，绝望地叹口气，还争什么，自己再强势Ｃ在他们中间，只能让嘉敏更加尴尬。想到这些，季予乾顿觉昨天自己的行为荒唐无比，趁自己兄弟不在，去私会兄弟的女人？荒唐！
季予乾颓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到办公桌记事本上刚刚与医生确认的就诊时间，还在这自以为是地猜她得了不治之症。真是滑稽，遇到周嘉敏的事，自己的脑力、视力、耐力就自动打折。爱上她，就是无可救药沦陷，一城一池地败北。
季予乾抬手用力抓抓自己的头发，他们结婚、她怀孕，这事实如芒刺在背，如鲠在喉……
季予乾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拎着外套，快步走出乾安大厦。一路疾驰，季予乾驱车来到医院，他在去消化科的路上一直心存侥幸，我在看守所时嘉敏就在吐，她会不会那个时候就怀孕了？若是那时她怀孕，孩子必然是我的！
季予乾准时坐在消化科主任对面，王主任看看季予乾交给她的两个月前的查查报告。
“季先生，在你来之前，按你的需求我已经叫科室人员查过周嘉敏的就诊记录了，她确确实实只在我们这查过一次，没再有其他任何就诊记录。单凭这些指标参数，患者应就是我就诊手册上所写常见的胃病。她不会短时间内有什么大的病变。”
季予乾点点头，“你这上所写的胃溃疡会引起呕吐吗？”
“当然会，同时还会伴有厌食、食欲不振。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一个月后再带患者来做一次全面检查。即便有病变，这看些参数，最快也得三个月后，才有数据指标体现。”
“那她呕吐会不会是怀孕引起的？”季予乾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王大夫看看季予乾，“当时带患者来的人，也问过类似问题，从全腹部彩超来看，没有怀孕迹象。不过早孕每天都会有变化，你们若是关注这个问题，现在带患者去妇产科去查，或是用早孕试纸自查，或许会有不同的检查结论。”
季予乾称谢离开医院大楼，最后一丝侥幸都不存在了，她那个时候没怀孕。现在她怀孕就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了。嘉敏，你到昨天都没明确说你结婚、怀孕，你想要隐婚，都是在顾及我的感受吧？谢谢你，如此体谅。
季予乾第一次坐在自己车里感到迷茫，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该去哪。本来空出时间，是打算带嘉敏来医院的，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此实季予乾无限感慨，嘉敏你再懂事体贴，你都不如我了解又安、了解男人。在女人的归属权上，他怎么能默不作声，你刻意想在我面前隐瞒的，对又安来说都是宣告胜利的关键性信息，他必然第一时间来我面前炫耀。
季予乾长长叹口气，嘉敏原本你和又安就是情投意合，十分般配的一对。若不是当初我强把你拉进我的局里，你们也许早修成正果了。若不是心慈一次次的小动作，咱们也不会Ｙ差阳错地有肌肤之亲。你既然选择了又安，只要你幸福，我甘愿放手。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丛大叔的春节
季予乾启动车子； 鬼使神差地再次来到洲际酒店停车场。他看看车外，怎么是这，还来干嘛？他刚准备开车离开，却见沐又安和周嘉敏并肩走出酒店大门。
沐又安拿着周嘉敏的行里，一脸温柔地笑。周嘉敏一脸平淡，似乎只在听沐又安说什么。又安这是把嘉敏哄好了，不闹别扭二人准备回家了，季予乾暗自揣测。可看着他们自然的走在一起，自己心中还真是好别扭！
等沐又安的车子开走，季予乾才启动车子，与其看到他们心里别扭，不如不见，回公司把咱们二世祖仍下那堆东西处掉再说。
季予乾重新坐回自己办公桌前，看看那堆本自己想拿来绊住沐又安的文件，心中自嘲，有女人等着，这么丁点文件怎么能收住二世祖的心。想想他刚刚送文件那架势，真有美人归我，江山归你，咱们谁都不吃亏之感。
诚然，又安你足够了解我，知道我不会轻易卸下公司的责任。若是一个月前，我不顾及公司，强留下你，我去追嘉敏，结局会不一样吗？
季予乾长长叹口气，按下丽萨的分机，“丽萨通知周界一小时后来我办公定，再通知所有董事明天上午10：00召开董事会，还有跨年费用审批……”
季予乾放下电话，拉过那堆自己曾经看过，只差签字的文件，拿起签字笔奋笔疾书着自己的名子。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兀自响起，每一声每一下，似乎都在书写着办公室主人难解的心事。
……
沐又安边开车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大街，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筹备春节的忙碌和喜欢。商家店铺也有一部分开始张灯结彩了，自己家中吴妈也已经安排着过年的各项事情。人人都奔着回家过年的时刻，却要送走嘉敏，沐又安心中就是不畅快，从一早听了周嘉敏的想法，心情就一直憋闷。
周嘉敏一脸平静地看着外面流动的景物，回想起之前呆在Ｙ九姑身边过年的情景，那时自己是九姑的全部情感寄托。而今，要与腹中孩子为伴过母子三人的第一个春节了。她看看沐又安，看得出他不高兴，脸上的笑都很勉强。
“又安，其实去c市生活，是我看过楚伯母后就有的想法。只不过那时九姑还在，我想先回去看看九姑，再去c市定居。可没想到九姑就这样走了，我就把自己的想法提前落实了。”
沐又安听得出周嘉敏想同自己解释，他又不死心地回一句。“我说过，你的事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办。但你能不能也听一次我的意见，还有三五天就过年了，你在我那过了年，我再送你过去不是一样。非得一刻不停的走吗？”
周嘉敏也看看春节气氛渐浓的大街，“年节在那里都一样过，你也不想看着我每天吐个没完没了吧，九姑说楚荆哥一直跟前我，我若是把他送回家，我的胃就会马上好起来。”
周嘉敏说到这停顿一下，想不明白他昨天为何会让季予乾去看自己，“再说，过年你不可能不见你哥吧，到时他若知道我在你那，会什么反应？你难道很想我和他在你家见面？”周嘉敏说完转头看着沐又安，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沐又安摇摇头，“好，我什么都不想，就当我刚刚的话没说过。你想怎么样，都由你自己决定，我只当友情客串一下你司机。”
没看出什么不对，周嘉敏又看向车窗外，“洛城我只是暂时落个脚，若可以我是打算在c市长期生活下去，直到……。你放心吧，我已经和白露露联系好了，到了我直接住在楚荆哥家里。等我安顿好一切，就把楚伯母从老年公寓接回来。我替楚荆哥，照顾她，帮她养老送终。”
沐又安随意看看周嘉敏，一脸平和、恬淡之气，“嘉敏，你真善良！其实楚荆的事，跟你、跟哥关系都不大，你没必要背着思想包袱过日子。”
周嘉敏淡然看着车外窗，风吹着枯树枝摇摇晃晃像在和她摇手说再见，沐又安语气中的赞许和关切她也心领神会，“不是要背着思想包袱过日子，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去处，楚伯母也是孤苦伶仃，我去照顾她也当做好事，为宝宝积福了。楚荆哥在世时对我很照顾的。”
周嘉敏心中还有一个不能说出来的想法，楚荆守护姐姐那么久，虽说一部分原因是他和白露露、楚亮三人的尴尬关系，他不愿回c市；但毕竟他为了姐姐忽略了自己的父母，现在替楚荆照顾母亲，也算是替姐姐还点人情债了。
二人不再交谈了，听着车子轮胎与地面粗粗的摩擦声周嘉敏慢慢睡着了，沐又安看看周嘉敏的安然恬静的侧影，无论怎样的你都令我的心动，若是此番把你送走，未来我们只怕是渐行渐远了。不行，得做长期规划。
……
年三十，季予乾呆在自己家中前所未有的寂寥，以前再怎么没意思，还有个沐又安跟自己腻在一起。而今年，他没来，自己也没邀请。季予乾坐在书房里翻翻周嘉敏之前落下的字典，想到了沐又安来家里看到周嘉敏在查字典，二人开怀大笑的情景。也许，现在他也在开怀大笑吧。
季予乾合上字典，想到了丛陆，这是嘉敏从他那拿来的。二十多年了，无论年节他都未曾踏进季家门，真不知道这二十多年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季予乾拨通了丛陆电话，丛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不冷不热地声音，“喂。”
季予乾此时有几分佩服丛陆，明明自己被困时，他一副义不容辞、勇当大任的状态，怎么自己出来了，他不用过渡就把自己忽略掉，如以往的十几年一样，只当自己不存在。“过年好！”
丛陆对于季予乾能主动给自己拜年，也没做任何热情的回应，“过年好！”
“你若是没什么事，来我这坐坐吧，田婶之前还提起你。”季予乾又扯出自的王牌代言人说。
丛陆转身看看在厨房忙碌的楚湘，“我不在洛城，我在冰城，给田婶代个好吧。”
丛陆挂了季予乾的电话，放下手机走到厨房，“以前过年，都是和楚荆一起吗？”
楚湘边忙边摇摇头，“一般今天，哥就回家陪父母了，不过初一晚上，或是初二中午他就回来陪我。”
丛陆看着楚湘手法并不纯熟的刀工，“那我和楚荆相比还有点突破。”
“不是有点，已经是很大的变化了。我年三十不用一个人过了。”
丛陆随意看看锅中冒着热气的顿菜，“之前答应你圣诞节带你来冰城时间上不允许，没兑现，现在补偿一下。不过依我看，也没什么好的，有楚荆时你不用下厨吧。看你的手法可不算熟练。”
楚湘看着丛陆微皱的眉头，“哪有，原来乃乃在世时，我都是做饭的。就是乃乃走后我才变懒，哥基本都不用我做。”
丛陆两手随意交叉在胸前，靠在身后的厨柜上看带着点生熟做饭的楚湘。心道你总一天不再去吃青春饭，总有一天你要回归家庭，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应当自己学着，以现被楚荆宠惯，现在做这些肯定很不适应。当然，若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定然会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丛哥哥，你帮我找一下桂皮。”楚湘匆匆转头说，之后她发觉得丛陆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若有所思，她有一点点不自己在，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二人之间陌生多于熟悉，他一直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现在自己这样指使他，似乎有些不妥。
丛陆没理会楚湘的小情绪，转身在自己靠着的这组柜子抽屉里拿出桂皮，递给发愣的楚湘，“你在想什么？不会是做到一半不会弄了吧？还需要我给你哪些帮助可以直说，这毕竟是在我的房子里，我比你熟悉。”
楚湘笑笑，“没什么，我刚刚猜测丛哥哥你认不认识桂皮，你应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吧？”
丛陆眼睛随意随意扫一下楚湘的手，“这话你形容自己似乎更贴切，在你那些小粉丝眼里，楚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嘛。不过在我这，你不会有这样的评价，我希望看到的是完全可以自立自强，乐观向上的小湘湘。表演、唱歌只是你的工作内容而已，别被人追捧了就忘记自己是个普通人。”
楚湘看看眼前快要热起来的油锅，把要下锅的鱼拿在手里，才发觉自己没带围裙，她抬高双手指指橱柜一侧的围裙，“丛哥哥麻烦你帮我系一下围裙！”
丛陆伸手拿过围裙，轻轻套在楚湘脖子上，顺手拉出她束着如丝般的头发，再系腰间的带子，从不近女色的丛陆对于现在近距离的动作，有些失神，幽幽楚湘特有的体香盖过饭菜的香气传来，丛陆迅速警觉地抽回手。
丛陆刚准备拉开点二人的距离，只听楚湘“啊！”一声惨叫，身体随之颤抖一下，油锅遇水噼里啪啦的溅出热油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想做丛陆的女人
丛陆见状，迅速一手环着楚湘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一手起锅盖盖在油锅上，关掉灶上的火，转身拉起楚湘已经冒出水泡的手看看，“怎么样，没事吧？”
楚湘听着锅里依然噼里啪啦的响声，摇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烫到了。”
丛陆视线从楚湘手上移到她脸上，“忍一下，走带你去擦药。”
楚湘任由丛陆拉着自己坐到沙发前，等着他去拿来小药箱坐在自己身边，看着他用指腹轻轻柔柔地帮自己擦药膏，楚湘才能找回一点点以前被楚荆呵护的感觉。
丛哥哥你其实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不近人情，你会细腻又体贴地对待别人，却总要拒人千里之外，为什么？我能走进你在冰城的房子，你能陪我过春节，真的已经算极大的优待了吧。
丛陆擦完药放下楚湘的手，抬头看看楚湘，“怎么又在愣神，做事情不投入，三心二意必然是你现在这结果。”
楚湘收回思绪，“丛哥哥，你这家里什么都还都准备挺全的，像长住的样子。”
丛陆把药箱放回原处，“事实上我已经二三年没来过了。之前都是朋友在帮着照料，打算要来时，朋友找人彻底打扫过，又买齐所有东西送来，所以看上去一应俱全。”
楚湘听到这，猜测着是什么要的朋友能做到面面俱到，细致入微。“是女性朋友吧？”楚湘问完，自己心中有点小失落，能登堂入室料理一切的肯定交情非浅。
“嗯，前几年和这边出版社一直有合作的编辑，那时经常来冰城出差，觉得这里还不错适合度假，就买了房子。巧合的是房子入户时，我们才发觉，买了同一个小区，她自认为她买这栋房子的首付基本都是从我们合作中赚来的，所以主动和我联系的多一些。我也是图省事，不经常来，怕有漏水、漏气的问题无法及时过来，就在她那放了备用钥匙，一晃两三年了，我不当回事的事情，她反倒料理的很上心。”
楚湘听丛陆随意说完，听的却没有说的那么随意，他不当回事，她很上心？
“看来要吃一顿我们小湘湘做的年夜饭还挺难，你呆着吧，手不能马上沾水，厨房的事情我来做。”丛陆说完直接走进厨房，继续做楚湘剩下一半工作，完全没把楚湘那点小女生的心思当回事。
现在位置对调，换丛陆动手楚湘看着，她发觉丛陆做什么都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丛陆高瘦的身影在眼前晃着，楚湘完全无法把未识他之前那个日空一切、清高孤傲作家，现在这样居家烧菜的他联系到一起。
他切菜都和写文章一样专注认真，似乎他的世界完全与外界隔绝，不受任何人或事干扰。他起火炒菜时面部表情依然清冷，从容淡定，似乎眼前燃着的火、面前滚烫的锅，仍不能烤热他清冷的外表和内心。
楚湘看得入迷，若说小时想嫁给他是儿时幼稚的梦，那现在再让她做决定，她还会坚持自己的童年旧梦。可是他似乎从不允许自己靠近他，依赖他，他只一味要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只会帮你解困，却从不向你展露内心。
丛陆把锅中最后一道菜装盘后，转身看看站在一旁发呆的楚湘，“去拿碗筷，不沾水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楚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机械地回应一声，丛陆和楚荆最大的不同就在这，楚荆总是把自己当成宝贝一样护着，这个不用你做，那个不用你做，去坐那等着吃，湘湘什么什么帮你弄好了……。
丛哥哥你恰恰相反，什么事都要我自己动手，除了想让我独立，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尚不能走进你的心，成为你想要呵护的人？
丛陆把餐食全都摆上桌以后，看看对面的楚湘，“要喝什么，果汁还是酒？”
楚湘用双手托着香腮，看看满桌子，只有自己不到一半功劳的菜，“过年，喝一点酒吧。真没想到丛哥哥还会烧菜。”
丛陆从餐桌后一侧的酒柜中拿出一瓶白兰地，“会不会，和做不做完全是两个概念。你没时间可以不做，但自食其力的本领必须得会。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丛陆把面前两个杯子里倒好酒，递给楚湘一杯，举起自己眼前的杯子，“楚湘谢谢你，这是我近二十年里，第一次有人陪伴除夕。”
楚湘极为意外地看着丛陆，“二十年？你都一个人过，那你都怎么过？”
丛陆把杯中酒喝掉一半，“和平常日子一样过，在国外那时还好，身边没有那么浓的年味。回国后，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那时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做一切事情。”
楚湘随着丛陆喝掉杯中的酒Ｙ，“丛哥哥，以后咱们都一起过年吧。”
丛陆随意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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