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芙蓉一笑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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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朱志玖如往常一样上班，在公司开完晨会后，又与高层开了个小会，从会议室回办公室已然上午10：00钟。
　　秘书见老板走出会议室，立刻站起来说：“朱总，会客室有位小姐在等您。”
　　朱志玖朝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室看一眼，“什么人，有预约的？”
　　秘书压低声音说，“没预约，但她说她叫楚湘，似乎是昨天您颁奖……”
　　秘书话没说完，就看自己老板唇角露出个难得一见的弧度，朝她点一下头，快步朝会客室走去。
　　秘书看着老板的背景，叹口气自言自语，“我还没说完，似乎是昨天您颁奖那个明星，但看打扮又不太像。您失望可别怪我，看您不是追星的人啊，星追您？”
　　朱志玖推开会客室的门，他说不出自己此刻是激动、是兴奋、是期待，或者是意外之喜，他以为沐又安把出楚湘带走，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却没想到还会见面，并且还是她主动来找自己。
　　楚湘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想着来之前丛陆给自己的那通电话，年后丛陆从没给自己打过电话，估计昨天是听说了自己遇到意外，才一早打过来。他让自己有恩必谢，让自己礼貌点登门道谢，还要……
　　“楚小姐，你好。”朱志玖走到楚湘倚子前，伸出手，脸上挂着刚刚还未散去的笑意。
　　楚湘闻声站起来，伸出手与朱志玖握了握，“朱总您好！”
　　朱志玖没做任何掩饰，仔细打量着楚湘。
　　她今天只穿了件白色长款薄毛衫，淡青色牛仔裤，脚上是双白色休闲鞋，腰上一条黑色装饰腰带，把纤腰和长腿衬托出来，头上带了顶白色贝雷帽，头发散散地辫着，搭在左肩上。她个子真高，不穿高跟鞋与自己也只有十公分的差异。
　　这种清新随意的穿着，完全看不出半点明星的影子，更像个大学生，邻家小妹。白皙的脸上，没化半点妆，那黛色的秀眉、灵动的水眸、精巧的鼻子，粉嫩的樱唇，自然展示着她无可挑剔的美。
　　楚湘被朱志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伸手摘下自己帽子，朝朱志玖深深鞠一躬，“朱总，我今天是特意来登门道谢的，多谢您昨天出手相救。”
　　朱志玖见楚湘这样的动作，朝椅子旁伸伸手，“坐吧！不用客气，刚好我在沐总旁边，举手只劳的事，何足挂齿。”
　　楚湘美美地笑笑，“毕竟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别人恐怕只会充耳不闻，您是个热心肠的人。”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伤到哪？”朱志久本能的关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
　　楚湘摸一下自己的后颈，又拉拉自己头发，“就是这里还有点疼，睡了一大觉今早快9：00才醒。还有头发好像被人剪了。”
　　“头发被剪了？”朱志玖满脑狐疑，这是什么情况，是老头子干的，还是他手下人干的？
　　“头发就无所谓了，总之有惊无险都是您的功劳。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怕您忙，起床收拾一下就来了，也没给您带礼物。下午我们就回洛城了，您有空吗？中午沐总做东，我们请您吃个饭。”
　　朱志玖想推辞，却听楚湘下午就走，又觉得不该拒绝，显然她今天是专门来道谢的，请吃饭肯定也是沐又安特意安排的，“可以，我叫秘书安排一下时间。”
　　朱志玖看一下时间，午餐尚早，“楚小姐若是不介意，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和秘书交待一下。”
　　楚湘点点头，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走出去，心道这个人不错，只可惜他姓朱。
　　朱志玖在秘书台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完，又返回会客室。
　　朱志玖刚刚坐到楚湘对面，助理黄荣希敲门进来了，“朱总，董事长来了，在您的办公室等您。”
　　朱志玖皱皱眉，楚湘面色顿时凝重了，双手不自觉地在桌子下交握在一起。

　　☆、第一百五十章　父子关系

　　朱志玖注意到楚湘的不安，他朝助理点点头，“我马上过去。”之后他看看楚湘的小动作，“楚小姐似乎有些紧张。”
　　楚湘坦然的看着朱志玖，“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一步，呆会儿见！”之后她起身朝朱志玖微微欠欠身，打开会客室的门往外走。
　　楚湘匆匆迈着步子，朱志玖紧随其后，他明显感觉到楚湘与自己父亲气场不合。她到底怎么样得罪了老头儿？
　　公办室内的朱经文，透过玻璃门自然看到他们二人。经过朱志玖办公室门口时，楚湘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朱志玖同时发觉自己父亲在看着他们，他伸手拉一下楚湘胳膊，淡淡地说：“楚小姐，电梯在这边，走我送送你。”
　　楚湘回报朱志玖一个感谢的微笑，“朱总，谢谢您！”
　　朱志玖站在电梯口，朝楚湘轻点一下头，“楚小姐，一会儿见。”他看着楚湘所乘的电梯下降到一楼，转身回自己办公室。
　　朱经文看到这一幕，脸上并无不悦，这次的事情楚湘以为志玖救了她，二人友好相处，算是意外收获。
　　朱志玖回到办公室，毕竟是工作场所，家中再怎么样不快，都必须维持着表面和平。“我若没记错，董事长应当是中午的返程航班，怎么还有空来公司？”
　　朱经文指指之前放在儿子办公桌上的档案袋“我来给你份以前的资料，sz分公司的前身，你有空看看。我上岁数了，打算过个两三年就退下来，把公司全交给你。我会陆续给你一些以前的资料，你当兵那8八年，对公司一无所知。”
　　朱志玖随意看看那个厚厚的档案袋，“知道了！”
　　朱经文看看门口，又指一下办公桌旁边的纸袋子，“还有，这个给你。那小丫头，没什么大事吧？”
　　朱志玖不解，也看下门口，门外没人，他看一眼纸袋，里面是双银白色女式高跟鞋。“这，是楚湘的？”
　　想到昨晚，朱志玖就有气，没想到老头儿还特意来送双鞋，只怕送资料是假，送鞋是真吧。资料随便叫个人就送来了，何必特意来看个不受他待见的儿子。
　　朱经文点一头，“你转业回来好几年，岁数也不小了，早该成家的，别光顾着工作。那小丫头，你可以和她有往来，但别有什么非份之想。她……”
　　“您老时间差不多了，我叫人送您去机场。”朱志玖打太极的方式抢断了老头儿的话。
　　朱经文看看表，“我走了。”
　　朱经文走出去，朱志玖第一次发觉这个自己向来不喜欢的父亲老了，他虽说头发不算白，但他眼窝已经深陷，鬓角也是花白，似乎最近见他和年前相比，苍老不少，难道是因为那个狗Ｐ义子朱强进去了？
　　朱志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随意拍拍厚厚的档案袋，现在真没心思看这个，他顺手塞进书架里。
　　朱志玖又看看那个纸袋子，高跟鞋？若不是这老头儿，自己似乎从没和哪个女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楚湘？这名子也挺动听的，虽说是给她颁了个什么唱歌的奖，还真没听过她唱歌。对流行音乐也是没什么兴趣。
　　那老头儿为何如些对待楚湘？剪了她的头发，他要干嘛？
　　朱志玖多年部队生活，真看不惯他们经商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偷Ｊ耍滑、Ｙ奉阳委的作风。除了看不惯父亲的商人习气，还有就是母亲在世时，他多年对母亲的漠视。
　　想到这些，朱志玖不自觉地皱起眉。母亲病重那几年，他似乎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所谓的事业上；据说还曾经和哪个女人搞出一段婚外情。自己在部队时，又听说他*死了叔叔、又把心慈送出国。
　　转业后为避免矛盾，朱志玖特意选择这sz市，他们见面也只谈公事，他们之间似乎早无私事可谈。
　　这样的父亲，朱志玖真不知怎样去和他谈父子情。当然老头儿也一样不喜欢自己，认个不明来路的小混混当干儿子，天天出去搞打打杀杀那一套。现在干儿子进去了，对老头儿似乎触动挺大？
　　今天，就刚刚，老头儿似乎是第一次和自己谈个人问题。他的真正目的好像也不是催促自己成家，而其落脚点还是楚湘。非分之想？你昨晚的行为算不算，想到这，朱志玖脸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这就是我父亲！
　　电话铃声打断了朱志玖的思绪，朱志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洛城的号码，楚湘？
　　“喂，你好。”朱志玖接起电话。
　　“朱总，我是楚湘，刚刚走时忘记和您说去哪家餐厅吃饭了。我现在把餐厅地址发给您，然后我们在那等您。”楚湘客气地说着。
　　“好的，谢谢！”朱志玖也客气地回应。
　　挂了电话，朱志玖又自嘲起来，“非分之想”，我还真不敢想，这楚湘看样子也就二十几岁吧，自己估计要大上她十来岁。好几道代沟不说，再加上她和朱家的积怨，又是好几道坎。
　　若不是昨天出手帮她一下，她似乎完全不把姓朱的人放在眼里，自己还算特列，荣幸之至。
　　朱志玖到了楚湘所说的包间，楚湘和沐又安都站起来寒暄招呼着他坐下，楚湘的助理冯小小给朱志玖面前的杯子倒上水，“朱总请慢用。”
　　“不用太客气，举手之只劳而已。”朱志玖环视一下，随意应一句。之后他把自己手中的纸袋递给楚湘，“昨天落到我那了，刚刚又忘记给你。”
　　楚湘接过袋子，又递给冯小小，“谢谢，朱总。就是一双走场穿的鞋子，中看不中用的，您还想着带过来。”
　　朱志玖听楚湘此说，判断自己扯的谎话没任何破绽，才看看满桌的珍馐佳肴，“沐总真是客气了，还特意设宴款待。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来日方长，也许哪天我就需要你们的出面相互了。”
　　沐又安端起眼前的杯子，“朱总，以水代酒表示一向感谢，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们还是感激之至。”
　　几轮寒暄下来，沐又安都没听到什么有价值信息，他只能重找话题，重起头了，“听心慈姐说，朱总常住sz市，令尊却久居香港。”
　　朱志玖随意回应一句，“是的。”仍是避免提朱经文。
　　“虽说和朱总不太熟，但是我和心慈姐倒是很熟，上中学是就认识她了。心慈姐和令尊的关系倒是很近。听她说令尊在sz市也有府邸。”
　　朱志玖看看沐又安，原来今天是一餐多意。“是的。我早几年当了八年志愿兵，和家里、和心慈联系都不多。”
　　楚湘一听朱志玖当过兵来了兴致，“原来朱总当过兵，难怪看上去一身正气的，和我以前接触的一些老板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小时候就喜欢解放军，1998年全国都在发大水，我刚上小学，在学校里天天练唱赞美解放军的大合唱。”
　　朱志玖看看楚湘，倍感欣慰，看来你对我印像还不错。这也成了岔开沐又安话题的新话题，“很多小女生都是从那时起崇拜军人的，心慈似乎也是。”
　　楚湘看一下沐又安，“朱总，令尊似乎比较喜欢女孩，要不怎么会送你去当兵，都说当兵很苦。看他就很疼心慈姐，更夸张的是，他居然要收我做干闺女！”
　　朱志玖听了楚湘的话，喝到一半的水直接呛进喉咙，不自控地咳起来。楚湘和沐又安对视一下，抽张纸巾递给朱志玖，“朱总没事吧？”
　　朱志玖接过纸巾，“谢谢！他的思维我也搞不懂，听到你这话确实很意外。”
　　不加任何掩饰，直白的回应。这使沐又安和楚湘都感觉，到从朱志玖身上似乎聊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朱志玖看一下楚湘，“楚小姐对昨天的事情有什么打算吗？要报警立案侦察吗？若是有此想法，我可以帮你联络一下警方。”
　　朱志玖断定没造成什么直接伤害的案件，警察也不会太卖力，那老头儿也有能力把这点事摆平，与其遮遮掩掩，不如主动请缨，不造作的博得楚湘的映像分。
　　楚湘摇摇头，“反正没造成什么损害，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朱志玖看看沐又安，“沐总什么态度？”
　　“我看楚湘的意见，她不追究，我们公司也不追究了，公众人物，避免负面舆论很重要。”沐又安表明态度。
　　朱志玖看看二人，很好不了了之，这样大家都能自在点。
　　辞别楚湘，朱志玖又感到一阵不舍，说不出缘由，今天再见楚湘只觉得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女孩，没有明星光环，没有距离感。
　　接下来一周，朱志玖都在私下追查那老头儿劫楚湘的原因？似乎老头身边只有一个人清楚，却是万难开口的主。
　　第一秘书杨新，朱志玖还没想到要用什么方法探到口风，他却又给老头儿送去另一个消息。
　　“董事长，鉴定结果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早产

　　朱经文接过报告单，眼睛盯着上面的关键信息看了好一会儿，“调查这件事，到此结束；通知律师过来，修改遗嘱。”
　　杨新点一下头退出董事长办公室，安排着之后老板的事情。不多言，口风紧是朱经文看中杨新的第一点。现在做的都是关乎全局重大事情，不可以出一点差错，更不能泄露出去半个字。
　　……
　　楚湘回洛城后，日子恢复了往常，朱经文的小Ｃ曲过后，丛陆本以为他还要有所动作，让楚湘身边的人提着十二分小心堤防着，近半年过去了，却始终无下文。
　　这天沐又安正和季予乾在办公室谈事情，一个电话打进来，他随意接起来，“喂，哪位？”
　　“请问，你是沐又安吗？”
　　沐又安有点不耐烦，你给我打电话，你说是不是，“我是，你有什么事？”
　　“你爱人周嘉敏摔了一跤，有早产迹象，情况不太乐观，请尽快赶到医院！”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沐又安站起身，“什么？早产，情况不乐观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摔跤？”
　　对面的季予乾听沐又安的谈话，也坐不住了，他表情凝重地看着沐又安，却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动作，任何表示，长久以来，第一次从沐又安口中听到周嘉敏的状况，却不是好消息。
　　“双胎妊娠34周，本就需要多休息，她又……”对面话桶里啰嗦一堆，沐又安却没听进去什么，他边听着电话边转身往外走，走到一半他想起来还没来得及和季予乾招呼一声。
　　沐又安转身用手捂一下电话话筒，“嘉敏早产，我先走了，这几天都不来上班。”
　　季予乾还没来得及点头，沐又安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最后只听到沐又安提高语调，近乎嘶吼，“我不管产妇什么意见，我就要保大人，保大人知道吗！”
　　季予乾放在桌面上的手握的死死的，嘉敏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多严重的情况，已经在让又安做二选一的决定了？
　　以嘉敏的性格，她肯定是要选择孩子的；可又安却要保大人！季予乾不免在心中自问，假如是我面临这样两难的选择，我会选择谁？也会是嘉敏吧，毕竟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沐又安车子开出去，他才给白露露打了电话，“露露姐，我是又安。麻烦你尽快去美婴产院，嘉敏下讲台时摔了一下，刚被送到医产，情况不太好。我正往c市赶……”
　　“好，你别急，挂电话好好开车。我现在过去，没事这有我和楚亮盯着，你放心吧。”
　　沐又安迟疑一下，“若是医生再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类的话，我不管嘉敏什么意见，我必须要保大人，否则我不在家属意见书上签字。”
　　白露露听着电话里沐又安焦躁的情绪，“行，我知道了，你当心开车。”
　　时分一分一秒地流走，白露露只看着小护士出出进进，却没有任何好消息。这家医院医生水平、医院硬件设施、服务态度都是一流，在c市若是这家医院不能造就母子三人皆大欢喜的局面，只怕其他医院更无可能。
　　沐又安电话里又和汤俊臣一顿没好语气的谈话后，汤俊臣点头称是，最后安慰几句，“兄弟，你的全部意思，我都听明白了，现在就去和院长、医生交待，保证一清二楚。你放心，等咱们安少爷一到美婴产院，定是母子三人笑脸相迎。”
　　洛城到c市，正常五小时的车程，沐又安硬是开了三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嘉敏重要，医生那句“若是情况不可控只能二选一时，你什么意见？”的话实实让他心塞到嗓子。
　　沐又安跑到产房门口，见到坐在椅子上的白露露，指着产房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露露看看满头大汗的沐又安，“又安，嘉敏还没出来，也没什么消息！”
　　沐又安用双手拄着自己两膝，喘了好一会儿，才坐到白露露旁边的椅子上，“嘉敏之前身体状况不是都不错吗？”
　　“是挺好的，昨天我还去看了她。但这怀孕后三个月自身就是需要注意的危险期，原本早产也很常见，况且她是双胎，又天天站讲台上课，很累的，当然早产机率更大。别急，大夫一般和家属交待，都是把最严重的后果说出来。”
　　“嘉敏进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白露露轻叹一下，“当妈妈的人，心情自然和你们这些男人不同。她说若有个万一，就保孩子。说万一她下不了手术台，就找又安，把孩子交给他爸爸。”
　　沐又安听中到最后一句，他感觉像根无形的刺扎在自己心里，别人看来周嘉敏的话，所说的就是他，把孩子交给他。而实际上嘉敏的意思是找他，让他把孩子交给季予乾。
　　沐又安真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游离在周嘉敏的心门外，半年以来他只要有空，晚上肯定是要通电话的，嘉敏最多和他说话不超过五分钟，就以早休息为借口收线。
　　她完全没必要把自己搞这样疲惫，还要当什么老师，上什么课，自己完全可以养着她，让她安心待产，留给她的银行卡，五六个月无一次使用记录……
　　心中又着急、又憋闷，沐又安起身，“露露姐，我出去透透气，买两瓶水。”
　　沐又安走出医院大厅，溽暑的傍晚，夕阳仍是烤人的热，树上热得无处躲藏的蝉不知疲倦地“吱！吱！”叫着，听着就叫人心烦。这样的天气，躲在空调房里肯定比走出来舒服，沐又安晃晃自己之前被汗浸湿得脖子。
　　真无奈，嘉敏你知道我听到你有事是何等焦急吗，车子玩命地开，高速飚到200迈，手头事都仍下，直奔着你来，你一句“孩子给爸爸”就像一盆冷水，即便这样的天气，也浇了我个透心儿凉。
　　沐又安拿出电话，坐在树萌下拨出个电话，聊半小时。只觉自己心中苦闷去了一半，才拎着两瓶水回到产房外。沐又安还没来得急坐下，产房门开了，护士先推出了昏迷着的周嘉敏。
　　“产妇还在混迷，宝宝早产，直接送宝箱。”护士隔着口罩说。
　　沐又安和白露露都带着点兴奋围上去，“护士，你的意思是大人、孩子都平安？男宝还是女宝？”白露露先于沐又安开口问道。
　　“产妇问题不大，不过她会比正常产妇醒和晚些。宝宝一男一女，在保温箱里观察着看吧，早产2周，所以要在保温箱里呆两周。”护士边推着周嘉敏往病房走。
　　沐又安听周嘉敏没事，总算是放心了，宝宝情况不好说，似乎完全没影响他现在看周嘉敏的心情。
　　“又安，恭喜你，儿女双全！这都是嘉敏的功劳，这么生完宝宝，你可以把她风光地接回了家了。”白露带着点兴奋说。
　　沐又安点点头，“那这保温箱里的宝宝一般不会有事吧？”
　　“应当不会，因为胎儿过早脱离母体，要让宝宝在类似母体的环境呆到足月。”
　　沐又安跟在床边走着，看看近半年不见周嘉敏的脸，似乎只是圆了一点点，面有没什么血色，秀眉微颦，头发有些散乱。这样的她，和自己朝思暮想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走进病房床边，护士回头看看沐又安，“宝爸自己动手，换床。”
　　沐又安有些木讷，“什么？”
　　白露露在一旁，推推沐又安，“又安，高兴傻了！去把嘉敏抱那床上去，护士得把这个移动的床推走。”
　　沐又安点点头，刚走到周嘉敏床边，护士就帮忙一样拉开了盖在周嘉敏身上的被子，沐又安愣了，她居然没穿衣服，全身上下一览无作，就连Ｓ处都没任何遮挡似乎还有殷红的血，小腹那崭新的伤口，还有那个，是什么？
　　白露露又推一下沐又安，看他一直盯着周嘉敏，没任何动作，“快呀，别晾着，虽说天热吧，但是生刚完不能见风。别见怪，哪个剖腹产的女人都这样。”
　　沐又安喉结干涩地动了动，才去伸手抱周嘉敏，虽说隔着夏装单薄衣料，周嘉敏那耸起的双峰仍是刺激得沐又安周身发紧。
　　白露露等沐又安放下周嘉敏，扯过床上薄被给她盖上，“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去鬼门关走一遭，嘉敏这关是过了。只盼两个宝宝好好的，等嘉敏刀口恢复差不多了，宝宝也可以接回来了。”
　　白露露发觉沐又安脸有异样，“女人生孩子就是自己毁形象，身材变形、脸上长斑、之后再哺Ｒ……，你好长时间没看到嘉敏，你走之前还是来苗苗条条、漂漂亮亮的，现在到她这样肯定有点不适应。”
　　沐又安有点尴尬，“没，也不是，我是第一次见女人从产房出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