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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在你眼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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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听着姜郗那开口软糯清澈的声音，就马上摆了摆手，势要帮忙到底。
姜郗也没有办法，只能连声道谢。
走到一半，姜郗抬起头，将挡住眼睛的头发撩到耳后，却看见一个灰色的身影，站在远处，就算带着口罩，姜郗也依旧凭着这个身材，认出这是谁。她看得不算清晰，可她却感觉，程宴也在看她。
那眼神，不可描述。
“小姐姐，你是美妆博主……？”旁边的小哥看到姜郗脖子上的牌子，问道。
姜郗收回眼神，连忙点头：“是的。”
…
“程宴，你愣着干什么。”成哥看着程宴，道。
“没。”程宴吐出一个字。
坐上车，程宴收到了一条老刘的短信。
老刘：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程宴：去你妈的。
回完，程宴将手机塞回口袋里面，他看着外面的景象，迅速掠过的繁华景致，和充斥着文艺气息的民国楼宇，却有些静不下心来。他将口罩的一边取下来，斜挂在一边的耳朵上。
“这次谢谢你愿意给这个面子，毕竟我知道，你不想将隐私暴露在公众面前。”正在开车的成哥道，“我以为你丫的会拒绝我，没想到这么够义气，说来就来了，给兄弟我长脸！”
“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会来。”程宴沉吟，“我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
“我知道。”成哥自然知道程宴的脾性，“毕竟三年高中，你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
外面的大屏幕上，竟然放着《英雄战役》的国际联赛。
这么晚的商业街上，依旧人潮涌动，而大屏幕下方，聚集了不少人，热血嘶喊的亦或是好奇驻足的。
“当年一起来上海，还没这块屏幕。”成哥的语气变了，似乎触碰到了一块柔软的地方，“当年这个行业还是一片荒芜，谁能料到现在如此蓬勃。运气不好，没赶上这最好的时代。”
程宴看着外面的大屏幕，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竟有些肃然。
他触碰过这个遥远的梦，然后摔死了。
那年，他褪去所有坚毅，断却所有联系，度过最狼狈的一段时光。
“程宴，就算没有任何人的认同，没有人的理解，回头想想，现在这个欣欣向荣的圈子，可是当年千千万万个像老子这样的人踩出来的。”成哥的语气有些激动，眼神却又黯淡下来，“我曾经以为，你是那个可以记入历史的人。”
可没有。
“不过是一行字，是我还是别人，都一样。”程宴道。
“不遗憾吗？”成哥问。
“遗憾？有用吗？”
“也是。”
外面的人披星戴月，在黑夜中看着屏幕上的光。
“你后来为什么退了？”程宴看着窗外，问道。
“还能为什么，我没那时间去耗着，也需要生活啊。”成哥道，干笑了两声，前方依稀可以看到一栋玻璃外墙的大厦，这就是这次主办方安排的酒店。
每年的网络红人大赏，都是最权威地反映了网络媒体人的影响力，自然关注度极高，财大气粗，安排的酒店也是非常好的酒店。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整个酒店都是静悄悄的。
程宴将口罩和帽子带好，成哥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个人乘电梯去了地面。
主办方的大巴车也到了，程宴的余光中，看到正在寒风下跺脚的姜郗，她扎着低低的马尾，穿着宽大的外套，纤细的腿包裹在修身牛仔裤下，跳动的时候像只小麻雀。
烟瘾犯了，程宴将口罩的一边取下，站在一棵树后面抽起烟来。他的手指夹着烟，眼神时不时瞟向姜郗那边，那边似乎在分房卡，刚刚那个小伙子，就站在姜郗的旁边。
老刘这次就带了个背包，一条内裤他可以正着反着穿两天，剩下的时间不穿，穿完扔，洗个屁。他已经拿到了房卡，一个人站在旁边打游戏，与大部队隔开。
程宴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
“管爷，打电话来干什么啊，是不是想听我唱歌？”老刘小声，试图哼两句，“我听见雨滴落在……”
“酒店的门，你觉得我踢不开？”程宴吐了一口烟，随心地道。
“我是青青草地，我是青青草地。”老刘求饶，“什么事情啊，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是不是约我去午夜撸串啊，这边游戏博主还挺多的，到时候全约出来，还有刚刚那个帮稚仙的小伙，也一起约出来？”
“……”
“你不说话几个意思啊？”老刘道。
“你约吧，我买单。”
“okok，我订个包房之类的，街边撸串被拍到照片得多尴尬。”老刘一听到买单两个字，瞬间就轻松了，“管爷，没别的事情了吗？”
程宴看着姜郗的箱子，红色的箱子安静地躺在地面上，酒店的楼梯也不短。
夹着烟，红色的火星慢慢吞噬烟管，程宴道：“小姑娘的箱子，帮着提一下。”
“得嘞。”
程宴挂掉电话，与成哥先一步上楼。
…
晚上，包厢里，一群游戏圈的主播都来了，啤酒瓶再次摆了一桌。
帮姜郗拎东西的小伙子也来了。
他喝得有点多，先去了男厕所。
程宴也跟着去了。
依稀可以听见电话的声音，那家伙喝大了，整个人瘫软在洗手池旁边，手上拿着电话，与在机场时腼腆羞涩的模样完全不同，一副纨绔姿态，他背对着门，完全没意识到程宴就靠在门上。
“今天遇到了一个美妆博主，贼洋气那长相。”
“说了你也不懂，那女的腿特细，屁股也圆，就是胸一看上就没手/感。”
“玩玩呗。”
“最重要的是，那腿走路的时候闭得贼紧，你懂得啦……”
随即一声惨叫。
“啊——！”
那家伙被猛地踢了一脚，人身体失去了重心，整张脸就华丽地跌倒了小便池里，一股厕所应该有的味道熏得他重新做人，鼻子骨磕在了小便池的边缘上，瞬间就鲜血直流。
“谁啊。”
捂着巨疼的屁股，那家伙转头看，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妈的，见鬼了。
…
第二天一早，姜郗睡到自然醒，摸起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微博热搜。嗯……貌似是三管烟的什么，姑且点进去帮孟小谷看一下。
#三管烟照片曝光#
八卦小王子：昨天晚上，有人在车库看到三管烟与一名男子一同在地下车库下车，据悉是来s市准备今年的网络红人大赏。三管烟脖子上挂着主办方的牌子，确认是本人无疑。这金色彪悍的头发？秋衣配篮球鞋？感觉管爷有点胖胖呢。PS：旁边的小哥哥留电话吗。
下面，是一张图。
这三管烟旁边的不是程宴吗？
难道……程宴和三管烟竟然认识？
底下的评论已经破万。
“管爷今年也来了……这搭配好直男啊。”
“一言难尽……不过游戏打得好就行了。”
“原来网上传得没错啊？三管烟原来一直不爆照是有原因的。”
“旁边小哥哥好帅。”
“能不能不要这么肤浅，游戏打得好不就行了，长相不重要ok？都是些什么人啊，我们喜欢管爷是打游戏，又不是靠脸的网红，要求那么高干什么！”
底下言辞激烈，各自持着各自的立场。
可无疑，三管烟，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作者有话要说： 管爷的过去与电竞是有关系的，每个游戏主播心中都有一个电竞梦。
因为一些以外管爷才成为主播，但最后会以别的方式圆了管爷的梦！
关于过去，会慢慢说，跟女人无关，对稚仙小姐姐的爱是纯洁的。
…
每日被壕淹没，不知所措（1/1）
…
在管爷自己打脸之前
姑且让他打一次别人的脸：）
有人说没更新
所以我重发了一下
26、樱花 。。。
姜郗继续翻着关于这个话题的微博； 各种观点层出不穷； 可能三管烟一直以神秘的形象深入人心，关于他的隐私从来就是只字不提； 才更让人感觉好奇。这时候猝不及防的爆料，引爆了大家的好奇心； 瞬间这个话题就热上了天。
刷了十几分钟的微博，姜郗掀开被子下床，简单地进行完晨间的洗漱和护理工作； 今天拍海报； 等下肯定会有专业的化妆师来帮忙化妆，姜郗也就不多此一举，素面朝天。
头发披在肩上，套上一条棉麻布长裙，黑白相间的板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搭配。
这个时候； 门铃响了。
姜郗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金色短发的姑娘，浓眉大眼，穿着亮橘色的字母卫衣； 破洞牛仔裤，一双灰蓝色的气垫运动鞋，长得莫名有几分像昨天晚上帮她把箱子搬上来的男人。
“稚仙美少女好！我是你这次在s市全程陪同的助理，这里seven，接下来请多指教啦！”她撩了一下自己金色的短发； 笑眯眯地看向姜郗，脸上有些许的绯红，“我是你的忠实粉丝！稚仙仙你比视频上看起来还要仙女味儿。”
素颜的姜郗，皮肤微微泛着粉红，眉毛细细的一条跟柳叶一样。
“谢谢。”姜郗道。
“喏早餐我已经买好了，楼下车子已经到了。”seven将一大袋面包摆在姜郗面前，姜郗看着seven貌似还要拿别的东西，就顺手接过，抱在胸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哈哈哈。”
两个人一个乘着电梯下楼，seven拿出手机，开始叮嘱姜郗。
“今天海报拍好了以后，明天休息一天，随便去哪里撒野都可以！然后第三天的晚上是网络红人大赏，回去的机票定在第五天，也就说有两天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哦。”seven念得一板一眼，“我也是w市的，在s大念的大学，到时候我跟稚仙仙你一起回w市。”
原来是同城，姜郗看着seven元气满满的样子，扬起一个友善的笑。
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整个s市的早上都带着被阳光烘烤后的味道。
seven在大厅里与其他助理汇合，登记一下时间事宜，麻烦姜郗等一会儿。姜郗点了点头，站在大厅也无聊，就在酒店周遭逛一逛，等下再回来。
她抱着装着面包的牛皮纸袋，一个人漫步在晨间的街道上，晨光熹微，透过绿叶投射到地面，浓荫的缝隙间，投下嫩绿色的光，春意滴落在鞋面上。
十米开外的长椅上，姜郗看到了烟灰色的连帽衫，和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程宴诶。
姜郗腾出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耳朵两边的鬓角，拉了拉褶皱的裙边，悄悄地走过去。
程宴正在看手机。
却早就注意到了姜郗。
看着她乖乖地用手捋了捋碎发，白皙小巧地手拽了下裙边，他装作在看手机，实则兴趣盎然地欣赏着姜郗的小动作。
没化妆的她，不再像洋娃娃那样精致，却像只小奶猫一样。
阳光下，她栗色的发上有光晕，她掂着脚尖，像猫一样悄悄地走在路面上，殊不知脚下的小石子已经出卖了她的动作。
姜郗走过来，坐在程宴的旁边。
“早上好。”
小奶猫喵喵地叫了一声。
莫名地，可能是环境太温柔了吧，程宴的心底掀起温柔的风。他发现自己貌似很喜欢这个小奶猫在自己旁边喵喵叫的感觉。
“我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你和三管烟在一起被拍到了。”姜郗随意找了个话题，她转过头，看着程宴那张线条完美的侧脸，每次仰起头看他，整颗心也跟着扬起来 。
程宴低眸。
对上姜郗的视线。
这妞，眼睛挺深邃。
程宴笑：“哦？是吗？”
姜郗楞了一下，程宴突然的低眸，猝不及防，每次对上程宴的视线，她都感觉又灼热的火焰顺着眼神蔓延到她的眸中，再分散到两颊。姜郗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又脸红了。
她想矜持啊。
“嗯，是的。”姜郗很认真地点头，“在微博上看到的……”
程宴看着姜郗那一脸冷淡严肃，却又红得跟个苹果一样的脸颊，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矛盾的表情。
他今天早上也看到了这个微博，全然就是一个误会，可他却也懒得解释了，到时候大赏上面，自然一切都说得清楚。可这妞貌似真的以为，成哥就是三管烟了，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也挺有趣。
“你脸红了。”程宴淡淡地道，扬起一抹笑，痞气十足，视线直勾勾地注视着姜郗。
好了，姜郗的脸不再是红了，整个烧起来了。
“才没有。”姜郗撇过脸，倔强地为自己辩护。
“是么？”程宴的手撑在长椅上，靠近姜郗，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妞，别骗自己。”
灰色的连帽衫蹭在姜郗的脖子上，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微微地喘息声。姜郗将牛皮纸袋挡在脸前面，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她默默地移动到座椅的最边缘。
看着姜郗，程宴的心里暗笑一声。
这妞，禁不起一点撩。
昨天晚上，撸串撸到三点多钟，人陆陆续续地醉倒，如一滩烂泥般趴在沙发上，或者是地板上，有人红着脸，抱着啤酒瓶子睡着，还不停地念叨着自家媳妇的名字。
连老刘，都醉醺醺的。
程宴喝酒喝得多，啤酒对他来说，和白水无异。这个时候，那个帮姜郗提箱子的家伙从厕所里面回来，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骂娘，说着自己刚刚不知道被那个龟孙子给踢了一脚。
“不知道那个龟孙子踢我了一脚，晦气。”那家伙看着就程宴一个人冷冷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其他人都醉成烂泥，他自然知道程宴在整个游戏圈的地位，巴巴地跑过去。
“管爷，就剩咱俩了，我们喝！”
“呵。”程宴手指间夹着烟，将那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拍掉。
那家伙被程宴的一声冷笑弄得不寒而栗，露出奉承的笑：“怎么管爷？不想喝酒就不喝，酒啊，这个东西伤身体，少喝点也是好事情。”
程宴继续抽着烟，眯了眼。
“有句话，我先搁这儿。”
“啊？”
“别找死。”
“啊……？管爷你说什么呢……”
“爷不想重复第二遍。”
看着那人疑惑的眼神，程宴抖掉烟蒂上的烟灰，烟灰掉在那人黑色的裤子上。程宴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他的眼神冷漠，像是审视着一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尸体一般。
火光明灭，青烟袅袅。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
姜郗感觉到靠近她的人收了手，程宴站了起来，两只手放在兜里，向着远处走去。
要不要不怕死地追上去？姜郗陷入了两难之中。
但坦诚如她，却已经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把手上东西给我。”程宴转头。
“啊？好。”姜郗大方地将手上的面包交到程宴手里。
她跟在程宴的旁边，紧闭着嘴唇，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每次只要跟在大人的屁股后面，就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很开心。
她也一样，看着程宴的背影，就很开心，像开了花一样。
前面的路两旁，不再是绿叶簇拥的大树，而是樱花。
樱花树旁，有人在卖一种樱花糕，透明果冻状的半圆体里，藏着樱花的花瓣，晶莹的果冻在嫩粉色的光下，也折射出像梦中才会有的光，清甜的味道，充斥在这一方天地里。
姜郗一瞬间就走不动路了。
“想吃？”程宴居高临下，看着小巧的果冻，问道。
姜郗点点头。
程宴转过头，从口袋里递出一张红色的钞票，递到老板手里，转头问姜郗：“想吃几个？”
“一个就好……”
老板拿出一根竹签，贯穿晶莹剔透的果冻，手腕一翻，樱花糕就安然地立在了竹签上，姜郗接过竹签，光是看到里面粉嫩的花瓣，就顿时感觉心情又好上一个层次。
再加上，这是程宴给她买的。
姜郗咬了一口，樱花的花瓣混着果冻落在舌尖。
如果有一罐汽水，就更完美了。
“妞，好吃吗？”程宴抱着面包，低头问道。
“当然了。”姜郗咧开嘴角，两个小梨涡落在两颊。
突然，程宴却突然迈向她，靠近她，他的脸，瞬间拉近到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
敛眸，俯身，低头，他咬了一口姜郗手上的果冻。
程宴的睫毛，都快要刷到姜郗的脸上。
拉回昨晚。
火光明灭，青烟袅袅。
他浅薄的唇开合，随着烟吐出一行字：
“离她远点，懂？”
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
…
此时，樱花花瓣在柔和的风中簌簌飘落，程宴直起腰，眼前模糊的有粉红色，原来，是一枚花瓣飘落在了他的鼻梁上。
他伸出手。
却已经晚了。
姜郗上前一步，她一边咬着果冻，踮起脚，手指轻轻地拂掉那花瓣。
没有多余的表情，姜郗只是单纯地觉得——既然他已经犯规了。
那她犯规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文下面都是：甜甜甜
我这里是：打脸！打脸！快打脸！啪啪啪！
不过还是要问一句：
甜吗！
牙疼吗！
恋爱吗！
貌似是三句：）
27、觊觎 。。。
柔软的指腹碰到程宴挺拔的鼻梁； 像是超市里才会买的袋装棉花糖； 柔软的，光是看着那缤纷斑斓的颜色； 就有甜意从心的最深处蔓延开来。
藕荷色的指腹，带下花瓣上的露水。
靠得那么近； 近得似乎一阵风吹过来，两个人就可以贴在一起。程宴的眸子向下看，看见姜郗黑白相间的板鞋； 和踮起脚的动作。像是小孩子； 要去偷吃大人放在柜子最高处的糖时，才会有的动作。
樱花簌簌地掉落，掉在姜郗的头顶，顺着她的头发滑下来，落在脚边。
这妞，一次次进犯他。
还要忍吗？
貌似不需要了吧。
程宴的手绕过姜郗的腰际； 手臂施力； 这小姑娘轻得跟片树叶似的，他稍一用力，似乎就可以将她托起来一般。
姜郗低着头； 准备退回安全的距离，却突然感觉腰肢上施加了一股向上的力量，她的前脚掌离开地面，只剩下脚尖还点在地面上。她的脸突然靠近程宴的脸，“唰”地一下； 她就燃起来了。
程宴笑。
他扯嘴角的样子，真是十足的晨间剧反派模样。
“程……程宴。”姜郗此时的气息有点乱，说话断断续续。
脸都红了，她还有个鬼气势。
她踏进禁区一尺，程宴就反踏进她的禁区一丈。
“嗯？”一个发音上挑的单音节从他的喉管里飘出来，本不该惹人想象的字眼，却被他说得粘上了酒意，多品味一下，感觉就要醉倒了。
姜郗的脚尖点在地上，似乎程宴只要再施加一成的力量，她就要被搂着腰给托起来了，在程宴的手上，她是一只逃不出掌心的七星瓢虫。姜郗慌忙用一只手挡住脸：“你在干什么啊……”
程宴没有回话，得逞的轻笑飘散在樱花树之间。手掌触碰着棉布极具质感的表面，他微微俯身，像是在寻找着猎物，鼻尖已经凑到了姜郗的脸庞，拂过她两颊柔软的绒毛。
姜郗的手指张开，将整张脸挡住，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竹签。
“程宴……”姜郗故作镇定地道，努力让声线平稳冷静下来“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程宴反过来问。
姜郗咽了咽口水：“你靠得太近了。”
“所以，害怕了？”
程宴寻向姜郗手上的樱花糕，扯下一小块，在舌尖搅了搅，吞入腹中。
就像是要把姜郗吞入腹中一样。
他的手一松，姜郗被重新放回了地面上，他两只手揣在兜里，漆黑的眸子里藏匿着绵软的笑意，微微俯身，看着惊魂未定的小姑娘。
一连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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