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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在你眼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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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姜郗歪头问道。
“有！非常有！”孟小谷狂点头。
原本脸上的三分疏离呢？距离感呢？怕是桃色已经爬上了脸庞。
姜郗推开孟小谷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将电脑合上。她今天早上的课请了假，因为下午有别的学校的人来w大考察交流，学校要求几个女生去鲜花，姜郗不知道怎么就被选上了。
白色的衬衫，藏青色的百褶裙，刚好盖过脚踝的白袜，一双款式经典的学生鞋。姜郗穿好后，感觉胸前空荡荡的，又摸出一根深蓝色的细丝带，在胸前系了个简单的蝴蝶结。
她拿大地色的眼影轻轻地扫过整个眼窝，直接跳过睫毛和眼线的部分，在两颊上扫过橘粉色的腮红，配上同色调的唇釉，瞬间提起了气色。
告别孟小谷，姜郗很快就到了集合的地方。
她捧上一大束鲜花，在花的衬托下，显得她更加灵动。她在这些女生当中，算不上是最好看的，却是长得极具特色的，一眼就能让人记住。
“姜郗到了没？”组织的老师问道。
“到了。”
“你就是姜郗啊，这里面可就你一个是理工科的呢。”组织老师扯了句闲话，低头继续看了眼名单，继续开始点名。
姜郗？旁边几个女生听到这个名字，目光立马将姜郗扫了个遍。
这就是那个被简大少从大一追求到大二的姜郗吗？简大少可是校董的儿子，他眼界高自然是不必说的，可这姜郗，看上去也没那么倾国倾城啊……
听说简大少天天在这位姜郗身上碰壁，可能现在的大少爷被人从小殷勤到大，宠惯了，就开始喜欢这种类型的了。
“诶？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一个女同学看着姜郗不禁喃喃自语，脑袋里突然闪过一抹灵光，激动地靠近姜郗，两只手攥在一起，“姜同学……你知道一个美妆博主叫稚仙吗？那个我觉得……”
“就是我。”姜郗回答得也干脆。
“天！”那个女生看着姜郗的眼神瞬间像是看国家珍稀保护动物一样，“竟然见到网红本人了，还是一个学校的，撞大运了！稚仙大大，我最近买了一个xxx的喷雾，脸上涨了好几颗痘痘，是不是过敏了？”
姜郗看着那个女生已经挥舞起了双手，似乎快要上来把她的皮扒了看她是人是鬼了，姜郗赶紧向后退了半步，清了下嗓子。
“这个喷雾的成分只有水，既然你还能正常生活，对氢元素氧元素应该是不会过敏的，你最近还有没有用什么别的新产品，这个肯定不是过敏源。”
“哦哦哦那我就放心了！”
姜郗受不了除孟小谷以外突然有人这么热情对她，只好礼貌地点点头。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小女生聚在一起，就知道聊化妆品护肤品！”组织的老师已经点完了名。
排好站的位置，献花其实也只是个仪式，走完过场，又将这一大把一大把的花收了回来，老师看这也没地方放，直接就每个献花的学生分一把得了。
姜郗捧着一大束花，也不知道干什么。
她抱着花，跨过操场准备去图书馆借两本书，却看到那群领导正围着图书馆门口。几个领导聚在一起，不一定聊公事，但抽根烟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瞬间，那一片都烟雾缭绕。
“你抱着一大束花干什么。”
熟悉而低沉的音线，像是深海，平稳却微冷。
姜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派眼睛去侦察声音的来源，然后……就毫无防备的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狭长的眼型，微微上挑的眼角，在阳光下折射了光。
没等姜郗开口，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个对视，程宴又看见了姜郗那熏红的脸。
这小姑娘的脸，怎么这么容易红。
但红起来的样子还挺顺眼，比她怀里的那捧花还水灵。
“又脸红了”
“没有，今天腮红擦重了。”姜郗嘴硬，不承认。
程宴也没有戳破，只是眯眼道：“哦？是吗？”
姜郗低下了头，把脸埋到花梨木，没有回话，说多错多，再看程宴一眼她脸部的毛细血管估计都得炸开了。
“我去应付那群老古董。”程宴扔下一句话，就迈开步子走进了那群领导圈子里。
他站在一群平均比他年龄大三十岁的人当中，却丝毫没有一点的拘谨，熟练地将烟点起来，他两只手指夹烟的样子，随意又迷人，像是上世界欧洲小酒馆里的老绅士，又像是在船头向着漂亮姑娘吹口哨的水手。
怎么办，姜郗迈不开步子。
看着程宴对她来说就是很开心的事情了。
程宴站在那群人当中，他的眼神有些凛冽，没有阿谀奉承的笑容，微微颦蹙了眉头。
过了会儿，程宴瞥了一眼，却发现姜郗还在旁边。
他又简叙了几句，将烟头捻灭在瓷砖上，两只手揣兜走向姜郗。
“愣着干什么？”
他的话语，再次把她逼到无法周旋的境地。
“看你。”姜郗再次选择了耿直。
“为什么？”程宴问。
姜郗突然想起了什么，正好找个借口：“你不是说要教我打游戏的吗？”
“改天。”程宴只吐出了两个字。
“……”虽说是借口，可姜郗却仍感到有些失望，她将脑袋埋进面前的捧花中，却走不动一步，距离网吧那天又已经过去了几天，好不容易再见到，多看几眼才不亏。
程宴俯视着姜郗。
白色衬衫配藏青百褶裙，脚尖捧着脚尖，将脑袋埋到花里面，却一步也不走。
她是在无声地……撒娇吗？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明媚，阳光照在她栗色的头顶上，有绒毛缀上阳光，在空中飞舞，程宴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姜郗翘起来的睫毛，像是小船，承载着春色。
这小姑娘。
“成年了吗？”
程宴问道。
“嗯。”姜郗微微抬起头，应道。
“想学着打游戏？”
“嗯。”
“网吧可以吗？”
“嗯。”
程宴的声音无甚起伏，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妞，我服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帅吗朋友们
13、沦陷 。。。
嗯，服了就好。
姜郗在心中想要这样回答程宴，她的脑袋从花里面扬起来，下巴扬起一定的角度，冲着程宴扯了扯嘴角，莞尔一笑，露出嘴角两个小小的梨涡。
有时候，默默地死缠烂打才是最有效的。
程宴两只手揣兜，自顾自地走在姜郗的前面，而姜郗就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斜后方，时而与他并肩，时而又退回他的背后，程宴偶尔偏过头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儿的樱花去年是不是没开？”程宴问。
“大暴雨，还没来得及开就被打下来了。”姜郗回道。
姜郗的个子并不是很高，而程宴在男性中属于十分高挑的类型，每次姜郗要和程宴讲话，都要微微地仰起头，而程宴每次，都会配合地低下头，从每个角度来看，两个人的讲话，更像是在耳鬓厮磨。
而这个角度，就是简子安的角度。
“妈的。”简子安暗骂一声，上次在教学楼堵姜郗，姜郗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让他突然之间恍了神，他至今还记得姜郗的裙边碰到他手背的质感，而现在她却在和另一个男人离得那么近。
而这个人就是程宴。
若是其他人，他可能会直接上去，而程宴，他不能明着与他作对。
以前与程宴打交道的那两年，是他活得最憋屈的两年。
而现在，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竟然被程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简子安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的拳头已经不自觉地握紧，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姜郗那边，却完全沉浸在轻松美好的氛围当中。
程宴偏头跟她讲话的侧脸，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了。那一双狭长的眼眸，里面像是有星罗棋布的宇宙。
姜郗一直沉浸在自己对程宴的幻想中，以至于程宴突然转过身来之时，姜郗差点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幸亏她及时刹车，在鼻尖离程宴还有一个拳头距离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小姑娘，赶着趟儿投怀送抱吗？”程宴戏谑。
这么近距离的听他讲话，真的耳朵都要酥掉了。
“我才没有。”姜郗此时的辩驳已经毫无说服力，她那脸红的速度，让她此时的心境昭然若揭。
“把身份证儿给我。”
“我找找。”姜郗拿出钱包，拉开几个拉链，终于找到了身份证。
这个时候，程宴竟然伸出手直接取出她钱包里的身份证，他无意地向前了半步，姜郗是彻彻底底碰到了他的胸膛……
天，这身材，绝了。
路边一个大妈不禁感叹，啧啧，现在的小年轻仗着长得好看，净知道做些腻腻歪歪的小动作，还要在大街上，没羞没臊的。
可在姜郗的心中，简直比草莓慕斯还要甜。
姜郗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虽然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但表情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程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给姜郗带来了怎样的冲击，已经提起腿跨近了网吧，像现在这种白天的时候，网吧里的人不会很多。
“无烟区还是吸烟区？”
“无烟区开两台电脑。”程宴回道。
“啊？”姜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拿两瓶冰可乐过来，”程宴挑眉，已经记下了小哥说的座位号：“又想吸二手烟？”
“……”姜郗遵从内心，摇了摇头。
两个人坐到电脑旁，这里的位置并不宽，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可以碰到程宴，上次来网吧她还没认真看过网吧的设置，这次来，她才感受到网吧的氛围。
旁边几个年轻人正打着游戏，时不时骂骂咧咧。
并不是很好的采光配上发着光的键盘，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你有号吗？”程宴问道。
“没有……”姜郗摇头，“我可以现在注册。”
“太麻烦了。”程宴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帮你借个号，想玩什么类型的。”
她哪里知道有什么类型的……
“随心所欲型有吗？”姜郗开玩笑地问道。
看似是个毫无章法的类型，程宴却没有显得很惊讶，只是点了点头，拨打了老刘的电话。
嘟嘟几声，老刘接了。
“管爷，有什么事情吗！”老刘问道，“您今天怎么有心情往我这里打电话了，稀客稀客啊。”
“把你的号借我。”程宴说话言简意赅。
“要我的号干什么？你那号不也全英雄全皮肤吗，段位比我这个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我这号哪里配得上您啊。”老刘故作奉承，实则打趣道。
“我是看不上，借给别人凑合。”
此言一出，老刘听了想打人。
“借给谁啊。七大姑八大姨还是狐朋狗友？”
“你把私人号发过来。”程宴明显不想接老刘的鬼话。
老刘看程宴不接自己的话，反而更来劲，又开玩笑道：“带妹啊？”
他们几个玩得好的曾私下说过一句话——
管爷带妹，母猪上树。
“嗯。”
“什么！哥们你这个单音节啥意思啊，诶诶诶说明白说明白……我靠，这家伙竟然直接把我电话给挂了！”老刘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创伤，“我靠，母猪要上树啊。”
他再打电话过去……
不接，好样的。
姜郗这边，已经登录上了老刘的号，程宴邀请她进入了一局游戏，一打开选取角色界面——哇塞，怎么这么多可以选的，还真的是随心所欲啊。
“我选哪个？”姜郗看得眼花缭乱，完全失去了方向。
“选你觉得好看的。”
“啊？”姜郗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程宴已经选好了英雄，一个高爆发的adc（adc即是物理伤害输出型英雄），这个英雄他一直很擅长，4打5完全不在话下。
姜郗挑来挑去，最后选择了一个金发碧眼，拿着法杖的英雄。
“我选好了，然后呢？”
“等下你就跟在我后面，明白了吗？”
“嗯嗯。”姜郗不禁莞尔一笑。
程宴斜着瞟了眼姜郗，她笑起来的两个小梨涡，还真的够抓人的。
游戏加载到百分之一百，三路小兵被放出，姜郗谨遵程宴的教诲，什么也不干，就跟在程宴的后面，程宴向左一步，她就向左一步，程宴打小兵，她就站在旁边看着。
“帮我把兵线清了。”程宴一打起游戏来，原本漫不经心的气质瞬间认真起来，他的双眼盯着屏幕，一只手在键盘上飞快跳跃，另一只手行云流水地移动着鼠标，“就是蓝色的小兵。”
“噢。”姜郗大概知道怎么攻击，她老实地开始清兵，程宴的角色却站着不动了，几秒后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队伍】Cheng。（戏梦师）：下路带妹见谅，团的时候人头能让会让的。
【队伍】栉风沐雨（xxx）：靠谱不，能赢吗？
姜郗再看回屏幕，程宴的角色又开始动，并且在眨眼间已经将对方杀掉了一个。
一血。
【队伍】Cheng。（戏梦师）：嗯。
……频道瞬间安静了，带妹就带妹吧，能赢就行。
接下来下路接连又来了几个敌方英雄想要抓人，却全部败在了程宴的手下，姜郗就傻傻地站在下路，收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兵，在程宴的指挥下，蹭了几个击杀和助攻。
“怎么查看全队的战绩……”姜郗问道。
“Tab。”
姜郗一看战绩，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击杀数竟然比程宴还多，而程宴的助攻已经遥遥领先于全队。
什么是被带飞。恐怕这就是了。
“其实你可以不把击杀让给我，我随便玩玩就行。”
“嗯？”程宴手上动作不停，作为一个adc他应该站在后面，而他却一直保持站在姜郗的前面，只要旁边有人来，他都可以保证姜郗不死。
“爷乐意。”他道。
最后一个音节让出来，突然四个人从草丛里面杀了出来，程宴站位太前，将四个人纷纷杀成残血时屏幕就已经变成了灰白色，而后方的姜郗阵脚大乱，却丝毫没伤。
我靠，这该怎么办。
那个四个人明显是要来杀她啊。
“把鼠标给我。”
姜郗发现，程宴的一只手却已经抵在了墙上，在她松开鼠标的刹那间，他已经接过了鼠标。
她被拢住了，后辈紧紧地贴在程宴的手臂上，而他认真的侧脸也近在咫尺。
昏暗的灯光，发光的屏幕，冰可乐冒着二氧化碳时发出的小声响，配合他此时的动作——
传说中的……游戏杀！
“按Q。”程宴低沉的声音落到姜郗的耳朵上。
姜郗按Q。
一杀！
“按E。”
二杀！
“R。”
三杀！四杀！
屏幕角落队友已经开始扣666，而姜郗却完全愣住了。
这个距离，明显已经犯规了。
随着一声声击杀的声音，翻起一层又一层的惊涛骇浪。
她的心，一点一点……
沦陷了。
嘤。
14、热搜 。。。
姜郗发现自己的心跳声成为了最大的噪音，盖住了程宴原本在她耳边轻微的呼吸声，盖过了二氧化碳从可乐里冒出来的声响。她的眼睛无法左顾右盼，因为……左边是他抵在墙上的手，右边是近在咫尺的侧颜。
姜郗的手放在键盘上，四只手指分别对应着QWER四个键，她指若龋瑁邪紫讼福挥辛糁讣祝裁挥型可先魏蔚难丈蔷вǖ呐悍凵�
刚好够到四个键。
她不知道这样犯规的动作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程宴在她的耳边却又下达了一个又一个的指令，她看着原本僵硬的角色在程宴的操作下，变得灵动起来，剩余的第五个人也死在了程宴的操作下。
团灭。
惊心动魄，整个过程都是眨眼间完成的事情，却燃爆了。
她被程宴的声音迷得七荤八素，姜郗无法形容那是何种沙哑与低沉，只知道这样的声音，若是在耳边讲情话，一定非常动人。
“抓我，代价是有的。”程宴看着对面五个人相继死于自己的操作之下，喉结滚了滚，压出一声略微愉悦的声音，他无意识地偏头，看到键盘上那只女孩子的左手。
干净，纤长。
再往下，她的头发掉在了键盘上，栗色的长发落在黑色的键盘上，由于暖调的灯光映下来，并不是太过于明显。
“妞，把你的头发撩到后面去。”程宴漫漫地道，他的侧脸逆着光，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好。”姜郗伸出手准备将头发撩到后面去……
可惜，她似乎忘记了两个人之间的位置关系，她用手准备将头发撩到后面去，却发现手背碰到了有些干涩却又柔软的两片东西。
程宴的嘴唇。
姜郗似触电般地弹开了手，似乎想要掩饰住刚刚的触碰。
“姜郗，”突然程宴突然喊她的名字，平常程宴叫她，每次都是“小姑娘”或者“妞”，却极少数会选择直呼她的大名。
突然这么一叫，像是伏特加，灼烧姜郗的喉管，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怎么了？”姜郗故作镇定，问道。
“你这算不算，吃我的豆腐。”程宴问道，他发现看着这小姑娘脸红的样子，其实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似乎……比团灭敌方还要有趣？
“我……”姜郗的脑袋里面像是炸开了一样，说话有些迟钝，大脑已经飞了，“要不我还你一个……”
话出口，姜郗回过神……日！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啊啊啊，她怕是个废人了。
求求你，就当我刚刚放了一个屁可以吗……
而旁边的男人发出轻笑，什么也没说。
程宴的角色复活，他将手移开，转身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两个人拉回安全的距离。
通过这一波实力团灭，队友已经推到了水晶，而姜郗已经彻底混乱了，开始在下路来来回回地乱走，而复活的程宴刚好赶上最后一波对面复活。本来其他队友准备求稳，这波先撤，可程宴一上来，轻轻松松解决，人头记入战绩，直接走向胜利。
这个过程中，姜郗一句话没说。
姜郗怕尴尬，伸手去拿送上来的冰可乐，借喝水来掩盖尴尬。
可瓶盖也完全不给她面子，刚刚还扭得开，现在任姜郗如何费力的扭转，就是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扭开的迹象，姜郗几乎是陷入窘迫。
“给我。”
这个时候程宴却伸出了一只手。
姜郗逞强：“我可以。”
“给我。”程宴只是简单地重复第二遍，语气与第一遍没有一点差距。
“噢。”姜郗交给程宴。
可乐落在程宴手里，那个瓶盖像早就被扭开过一样，他的手腕轻巧地一转，瓶盖就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将瓶盖放在瓶口上，将可乐递给姜郗。
手没稳，盖子掉了。
自然不能让身边的贵人来帮她捡瓶盖，姜郗马上就弯下了腰，准备捡起来。
“别捡了，这儿脏。”程宴道，他拿起他的那瓶还未开封的可乐，手腕一转，瓶盖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上，伸出手，“把手张开。”
姜郗张开手，手心朝着天花板。
浑圆的红色塑料瓶盖落在了她的掌心上，像是大人给小孩子水果糖时候的样子。
“你拿着。”
很平淡，他的眼睛都完全没向着她这边看来，普通话中夹杂着轻微的儿化音，听起来特别舒服。
像是暖阳照在冬雪上，姜郗的心快化成水了。
两个人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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