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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少独爱闪婚萌妻-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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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夏,坐过来。”倪明昱不忍心插话,伸手拉她坐下。
  莫少白语气很淡,只是说:“等警察过来把他带走,你就会明白你的信任是多么的可笑!”
  倪初夏红着眼,挣扎要起来,却被倪明昱死死按住。
  “大哥!”她低吼。
  “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给我坐好!”倪明昱揽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这时,黄娟端着茶过来,刚要坐下,在对上倪明昱的眼神时,怯懦的离场。
  莫少白用余光观察倪初夏,知道她心中有怒和恨,生生压住心中的愧疚,就这样吧,既然注定与她没有可能,倒不如让她记恨他一辈子。
  “你的沉默对警察有用,对我却无用。”莫少白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在桌上,“这是二十多年前我爸留下的资料,可以证明他根本没有挪用资金,可是他信任你,愿意替你去顶罪,你最后又干了什么?”
  倪德康抬手抹了一把脸,哽咽道:“我、我对不起问天。”
  “仅仅是对不起我爸吗?你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莫少白强忍着痛楚,继续说:“枉我爸和我妈真心对你,你在我妈分娩的时候做了什么?买通医生告诉他们孩子出生就夭折,害得我们一家人一别二十多年。”
  倪初夏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望着倪德康。
  见他将头埋进手里,肩膀抖动,心慢慢下沉,疼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
  她一直想让莫少白生活的快乐一点,即使没有瑶姨,可事实上,害他与亲人分离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爸爸。
  倪明昱轻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倪初夏看着他,问:“你都知道的,对吗?”
  “夏夏,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和你说,你明白吗?”倪明昱面露难意。
  他如何告诉她,他们的爸爸是个罪犯?又如何告诉他当年的那些证人都说收了他的钱,让他们帮忙瞒下这件事?
  可是,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不明白,没办法告诉我,那就瞒我一辈子啊,为什么又闹这一出?”
  倪初夏推开他,蓦然站起来,哭着说:“爸,你说句话啊,你告诉他,你没有做那些?”
  倪德康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夏夏,当年是爸一时糊涂,意识到之后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是爸……爸对不起你。”
  “这么说,你承认他说的那些?”
  倪初夏脸色泛白,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丫头……”
  倪明昱察觉到她面色不对,刚要起身,就见她身形摇晃,直接倒在地毯上。
  ------题外话------
  哎╮(╯▽╰)╭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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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我想现在就去找他【二更】

  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
  企图坐起来,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
  顺着细长的胶皮管向上看,是点滴药水,看下来,正连着自己的手背。
  她这是怎么了?
  晕倒前,只记得是在临江别墅,正是莫少白质问倪德康的关键时候。
  记忆如潮水涌上脑中,太阳穴跳的生疼,想着如果那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该有多好?
  岑曼曼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初夏,你感觉怎么样?”
  病床上的人偏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勉强勾起唇角,“曼曼,我没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身体一直都很好,难不成真的是受了刺激,伤心过度吗?
  岑曼曼蹲在床边,抬手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倪大哥打电话说你突然晕倒,真的把我吓坏了。”
  倪初夏这才注意到,病床边还围着其他人。
  厉泽川站在床尾,面上不复从前那般轻松,倪明昱手里夹着烟,眉宇间都是倦容与担心,莫少白离得比较远,却能看出他的愧疚。
  “让你们担心了。”
  在她试图起来时,却被岑曼曼按住肩膀,“你先别乱动,就这么躺着。”
  “我没那么娇气。”好笑地看着她,觉得她太过紧张。
  “还是躺着吧。”厉泽川发话,也不赞同她现在就起来。
  倪初夏皱眉看向他们,莫名觉得奇怪。
  倪明昱把玩手里的烟,最后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跨步走到床头,替她捻好被子,“就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许下床!”
  “……”
  倪初夏眨了眨眼,忐忑不安地问:“大哥,你老实告诉我,这病很严重吗?”
  “没发烧,难不成怀孕还能降低人的智商?”倪明昱抬手覆上她的额头,纳闷地说。
  怀孕?
  倪初夏捕捉到关键词,眼睛睁得很大,迅速看向身侧的岑曼曼,见她笑着点头,觉得不可思议。
  手有些不自在地落在小腹上,脸上是惊讶、欣喜与难以言喻。
  她竟然怀孕了,有了厉泽阳的宝宝。
  刚开始的痛苦与难耐,好似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消散不见了。
  “大哥,我真的有孩子了吗?”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倪明昱轻拍她的脑袋,点头说:“这表情不太对啊,怀孕不是正常的事,那不成有什么隐情?”
  “滚蛋!”倪初夏推开她的手,不打算理他。
  岑曼曼真心为她高兴,轻握她的手,耳语说:“医生说怀孕7周,月事推迟三个星期你都没往这方面想吗?”
  倪初夏摇头,“那个一直都不准,那段时间又忙,就没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厉泽阳走后没多久,身体就有了变化,头整天晕沉沉的,喜欢睡觉,前几天还犯恶心。
  那些征兆现在看来还挺明显,但在当时,大概就以为是太累导致。
  岑曼曼有些无奈,轻声说:“好在母体和孩子都很好,以后别那么冒失了。”
  倪初夏点头应下,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宝宝,自然会加倍小心。
  “医生说你情绪波动太大,受什么刺激了?”
  岑曼曼的声音并不大,这句话却足以令病房里的人都听到。
  厉泽川把目光落在倪明昱身上,企图能看出点什么,后者表情的确有变化,却也只是转瞬间。
  这时,莫少白走过来,语气带着愧疚,“初夏,你好好养身体,我改天再来看你。”
  倪初夏那只没扎针的手握拳,开口说:“不用了。”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如不见。
  倪德康对不起他们一家人,而她又是他的女儿,有什么颜面再去见他?
  突然觉得当初的一切都像是笑话,她还想着把他当成是亲人看待,事实上,他们却是仇人。
  莫少白身形微怔,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待他离开,岑曼曼疑惑地问:“初夏,你和他闹矛盾了?”
  记得两人是挺好的朋友,又因为瑶姨,关系应该更好才对,怎么今天却有这么大的转变?
  倪初夏微愣,缓缓闭上眼,没有回答。
  厉泽川见此情况,走过去将岑曼曼扶起来,低声说:“让她休息一会。”
  而后,眼神示意倪明昱出来。
  三人没有走远,坐在过道的座椅上。
  厉泽川率先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因为那则新闻才如此的吧?”
  “都传开了啊?”倪明昱没正面回答,却让人明白的确是他所说的原因。
  “圈子就这么大,想不知道都难。”厉泽川答。
  倪明昱靠着椅背,叹气说:“丫头从小就和爸关系好,难免会接受不了。”
  厉泽川愣了一下,他这话,算是间接承认报道的真实性。不由得上下打量身侧的男人,有些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作为儿子,不是应该给老子出谋划策,无论报道是否属实,这都是该做的,反观他,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早年是听商界传倪家长子与倪德康不和,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岑曼曼不关注这些,自然不清楚,对于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但礼貌的没有打断。
  倪明昱心里乱的很,起身去外面抽烟冷静。
  过道只留下夫妻俩。
  “泽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想,这件事应该是很严重的,不然初夏不会避而不谈。
  就是那时她从y国回来,得知倪氏濒临破产,也没有如刚刚醒来那般失魂落魄。
  可以说,她从未见过那样无助、令人心疼的初夏。
  厉泽川抬手将她揽在怀里,缓声将事情的简述了一遍。
  得知消息,岑曼曼一度失声,觉得不可能会是这样。
  “泽川,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啊?倪伯伯人真的很好,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别说是倪初夏,她作为外人,都不敢相信。
  “你刚刚也听到,倪明昱没有任何辩驳,甚至有承认的意思。”
  “怎么办?”岑曼曼眼睛泛红,无措地揪着厉泽川的前襟,“初夏该怎么办?她一定很难过。”
  她了解倪初夏,明白她对倪德康的感情。
  虽然这一年里,父女俩的感情淡了很多,也很少在一起,但血浓于水,无论怎样,他也还是她的父亲啊。
  厉泽川抱紧她,轻拍她的后背,“好了,在初夏面前不要这样,不然她会更难过的,知道吗?”
  岑曼曼紧抿唇角,点了点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那会儿倪氏出事,自己比她还慌张,最后反倒是她来安慰自己。
  类似这样的事情,已经数不清,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一会儿,厉家二老从军区大院赶过来,两位老人脸上布满担忧。
  厉奶奶焦急地问:“泽川啊,小夏怎么样了?”
  “奶奶,她已经没事了。”厉泽川回。
  “那就好,那就好啊。”厉奶奶松了一口气。
  这时,厉建国询问:“医生怎么说?怎么会突然晕倒?”
  岑曼曼回答:“爷爷,初夏怀孕7周了,没……没休息好,才晕倒的。”
  “小夏怀孕了!”厉奶奶眼神充满喜悦,一把握住厉建国的手,“老头子,咱们厉家又要添小一辈了。”
  厉建国很要面子地推开厉奶奶的手,清咳说道:“淡定点,等会别把小夏吓到。”
  “哎,好嘞。”厉奶奶点头,收敛自己的情绪。
  厉建国满意地点头,手背在身后,走向病房。
  “病房往这边,您走反了。”
  岑曼曼走过去扶着老人家,眼中含着笑,让奶奶淡定,自己倒是激动的方向都弄错了。
  到了病房门外,厉泽川握住岑曼曼的手腕,止住她的步子。
  “怎么了?”
  男人眼中泛着浓情蜜意,低声询问:“曼曼,我们什么时候也能让二老开心?”
  岑曼曼先是疑惑看向他,反应过来后,眸中明显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令原本就已经沦陷的心,往更深处陷。
  “泽、泽川,我答应过亦航的,暂时不会要孩子。”
  最近,她能感受到,来自他有意无意的暗示,不是听不懂,只是假装不懂。
  而如今,说出这句话,压在胸口的石头像是没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厉泽川望着她的目光逐渐转暗,想说的话都咽下去,垂下头抵住她的额头,“我们的时间还长,不急的。”
  有时候,他宁可她任性一点,不要那么懂事,更无须把随口的承诺记在心里。
  他想,那没心没肺的儿子大概早就忘记和她的约定,而她却一直记得,并且认真的履行下去。
  罢了,想着两人才新婚,厉亦航这个电灯泡已经够亮,再生一个也麻烦。
  病房内。
  厉奶奶说了很多,也叮嘱很多,最后仍旧不放心,提出让倪初夏回厉家住,她也方便照顾。
  考虑到自己的确很冒失,也没有经验,接受她的提议。
  厉奶奶问:“小夏,有没有把消息传给泽阳啊?”
  倪初夏眸中划过一丝落寞,摇头说:“没有。”
  这半个多月以来,两人就通过一次电话,怕是下次就是他从部队回来的时候。
  他是三月底离开,如今已经四月中旬,离他回来也快了。
  “这怎么行?”厉奶奶看出她情绪失落,对厉建国说:“你想办法通知泽阳啊,都当爸了,还不回来陪陪小夏!”
  厉建国沉吟片刻,看着她,问道:“小夏啊,集训是不允许擅自出来的,你要理解他。”
  倪初夏抿了抿唇,乖巧点头,“爷爷,我知道的。”
  她在网上查过军事演习相关资料,集训一个月已经算少,有的都是按年计算。
  “嘿,老头子,你什么意思?”厉奶奶不乐意了,“又没让他出来,至少让他知道这个消息。”
  “凭他那性子,要是知道小夏怀孕的消息,还能在那里待下去吗?”
  厉建国说到重点,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是能把小夏送到他身边,就是不知道她身体能不能跟上。”
  “这……有点冒险啊”厉奶奶有些犹豫,集训的地方条件大多不好,她过去怕是要吃点苦。
  捕捉到两人说话的关键,倪初夏撑手坐起来,急迫地问:“爷爷,真的能让我去找他吗?不算破坏规矩?”
  “我厉建国那么优秀的孙子都送给国家,这点要求还是能满足的。”厉建国猜到她会同意,吩咐道:“身体养好了,让泽宇陪你一起去。”
  倪初夏笑着点头,已经按捺不住想去找他的心。
  她想亲口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
  也想向他诉苦,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给他看。
  莫少白与倪德康的恩怨,她不知道该如何插手?
  是非对错心里是有评判的,可她是有感情的正常人,无法忽略倪德康是她父亲的事实,可是也做不到视而不见那些陈年往事。
  道德与亲情的碰撞,让她备受煎熬。
  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离开。
  收拾好情绪,她开口,“我想现在就去找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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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医生说适度是可以的

  厉建国劝说:“也不急在一时,身体重要。”
  倪初夏微垂下脑袋,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按照她的性子,爷爷能安排,她现在就可以动身出发,但如今她有了孩子,做事不能再想当然,任性为之。
  情绪上的波动导致昏迷,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点滴吊完后,就准备出院。
  厉家二老先回军区大院,要把家里收拾一下,顺便炖些补汤。
  有倪明昱送她回家,厉泽川和岑曼曼便回厉氏上班。
  回去的路上,两人谁都没有提及昏迷之前的事情,倒是倪初夏一直惦记自己的车。
  “车放那又不会被人偷,就算被偷,以你现在的身价再买一辆。”倪明昱没好气说道。
  倪初夏浅靠在座位上,轻声说:“那辆车是爸送给我的成人礼,弄丢就没有了。”
  “丫头……”
  “再说,等倪氏撑不下去,我就成穷光蛋,别说买车,估计都得卖车了。”她自嘲。
  莫少白恨她的爸爸,所以,也恨他手中的倪氏建材。
  当年,这家公司是他们两家人一同创立,最后莫家却一丝一毫都未得到,还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恨,也是应该的。
  倪明昱问:“谁告诉你倪氏会撑不下去?”
  倪初夏偏头看着他,沉默不语。
  “你如果想要,哥一定会替你保住它。”
  “大哥,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倪氏建材能给我带来财富,才会接替负责人的位置吗?”
  倪初夏深呼吸,摇头说道:“因为它是爸和妈共同努力的结果,也承载着妈的希望,我不想让它落在黄娟手中,所以才接下烂摊子,可如今,我才知道自己多么可笑?”
  或许,当她的妈妈知道因为公司,而害了莫家一家人之后,希望就变成噩梦了。
  自己却为此坚持这么久,不是可笑是什么?
  倪明昱把车停下来,开口说:“夏夏,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倪初夏平复心情,抬手指了指方向盘,“开车吧,回家还要收拾东西。”
  一句不是她的错,就能释怀了吗?
  她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人,经历的事情还太少,对突然得知的事情不知所措也是正常反应。
  她不懂那些法律,可还是知道常识的,倪德康这次必定逃脱不了坐牢。
  想到他年岁已高,身体也不太健朗,心里就格外的难过。
  倪明昱看着她愁容满面,几次想说话,最后都咽了下去,默默将车发动。
  回到临海苑,大金毛听到动静出来迎接。
  倪初夏没心情搭理它,绕过它走上楼。
  把该带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放进行李箱里,拖着箱子下楼。
  “要我送你吗?”倪明昱问。
  “不用。”倪初夏摇头,拿出手机给厉泽宇打了电话。
  等人到的过程,很漫长。
  因为在路上的小摩擦,两人这时都没说话。
  倪明昱坐在沙发上,眉宇皱起,透露些许不耐。
  他了解自己这个妹妹,脾气犟的不行,就怕她认死理,自己钻牛角尖,可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没一会儿,倪初夏的手机响起。
  看了眼屏幕,她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一边。
  “谁的电话?”
  倪初夏窝在沙发上,闷声说:“少白的。”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什么,干脆不接电话。
  “你是不是在怪大哥所有的事情都瞒着你?”
  倪初夏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说是一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倪明昱坐直身子,见她如此,继续说:“之所以不想接管倪氏,是因为我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这么多年一直都无法释怀,愧对自己的良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曾一度想不如公开吧,把事情公开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可每当看到你的笑容,想起无法割断的血缘关系就狠不下心。”
  “丫头,试问那时候告诉你,这么多年你会快乐吗?大哥只是不想你和我一样,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
  倪初夏缓慢地眨动眼睛,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兄妹俩坐在一起,这般坦诚聊天,好像是从来没有过。
  在她的印象中,大哥就是喜欢欺负她,毒舌起来让女人都望尘莫及,也明白他对她好,可从他嘴里说出这些,令她异常感动。
  他是什么身份,又做过什么,只要他是她的大哥,这些就不再重要。
  “大哥,对不起。”倪初夏扑到他怀中,语气愧疚地说:“刚开始得知你和莫少白联合的时候,真的很生气,觉得你怎么能不近人情到这个份上,可是我从来没从你的角度考虑问题。”
  正如他所说,如果在早年就得知爸做的那些事,她怕做不到他那般隐忍,早就崩溃。
  “马上就是妈妈了,还这样爱撒娇。”倪明昱拍着她的肩膀,脸上难得带着笑。
  厉泽宇来的时候,倪初夏已经收拾好情绪。
  她站在院子里,目送倪明昱的车离开,眼底含着释怀的笑。
  “堂嫂,我先把东西搬到车上,你想想还有什么要带的?”厉泽宇把行李箱搬上车,善意提醒。
  倪初夏在别墅里转悠一圈,给家政阿姨打了电话,让她每天来打扫卫生就好,临走时,把大金毛牵出去。
  把蠢蠢留在家里,始终有些不放心。
  两人一狗,坐上车去军区大院。
  路上,厉泽宇说道:“堂嫂,我听我妈说孕妇最好离宠物狗远点,它们身上或多或少会有细菌之类的。”
  “汪汪——”
  大金毛不高兴地叫起来,尾巴扫在座椅上发出声响,以示内心的狂躁和不满。
  倪初夏坐在后座抿唇笑起来,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嗷呜……”
  蠢蠢听到女主人的声音,转头以45度角望着她,蠢萌又忧郁。
  车子驶进军区大院,倪初夏问:“你知道泽阳的具体位置吗?”
  厉泽宇回答:“知道,爷爷电话确认过,在新兵训练营地,离这里并不远。”
  倪初夏若有所思点头,“那等会你把蠢蠢送进去,我们就出发去那里吧。”
  “啊?”
  厉泽宇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后,为难地说:“爷爷的意思是让你在这住一晚。”
  “所以让你去说。”倪初夏说的理所应当,坑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
  车子驶离军区大院,倪初夏反倒有些恍惚。
  很快就能见到他,内心是说不出的激动。
  试图与厉泽宇说话,缓解情绪,“新兵训练营是什么样的?”
  厉泽宇解释:“和珠城军区大院训练地差不多,不过里面的兵都是新兵,为了军演特招的。”
  “我上网查过军演,大概就是说会分为两个战队,进行实地战争模拟,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两个队一般是红队与蓝队,红队是进攻方,蓝队是防守方,评判输赢的标准掌握在军演导演手里。”厉泽宇尽量说的通俗易懂,“地点也是提前设定好的,因为是模拟场地,所以危险度不高,战士们用的也都是空包弹,没有杀伤力。”
  倪初夏似懂非懂地点头,问道:“你参加过吗?”
  “因为兵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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