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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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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表姐在停车场分开,苏写意找到她的白色保时捷,解了锁,刚坐进驾驶座,副驾门竟就被拉开了,一条大长腿先跨了进来。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黎鹤轩来这招她真的一点都不惊讶,真的,在刚才火锅店里短暂的四目相接时她就知道对方会找过来,毕竟七千万呢!
“黎,”
“开车。”
艹啊,我是你家保姆还是司机?话都不让说一句!
苏写意不满,蹙眉瞪过去,黎鹤轩也看过来,停车场的路灯并不十分明亮,透进车里就像多了一层模糊的滤镜,照的人脸都是朦胧的,只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依然散发着它特有的幽光。
苏写意呼吸窒了一下,再次一秒怂,不情不愿转动钥匙踩了油门。
车子顺利上了马路,但总不能漫无目的的开,“去哪儿?”她问,其实觉得两人没什么好说的,又不熟,对内情也没兴趣探听,等明天到银|行把钱退了不就完事了?压根就没有上马路兜圈子的必要,随便在车里说几分钟就成了。
但显然钱主人不是这么想的,他淡淡说,“去你家。”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把本来就对自己的表现有些不满的妹子给气笑了,先靠边把车停了,然后先发制人,“喂,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咱俩什么关系你就想登堂入室大晚上的去我家,要钱明天我就转给你,剩下的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打扰谁,别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
说完苏写意自己先囧了一下——感觉好像在说分手啊!
错觉!一定是错觉!
车里静了下来。
苏写意喷完爽了,爽完又开始紧张,手心湿乎乎的。她其实有点混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搞什么,明明这是个陌生男人,他们非亲非故,除了姓名什么都不知道,本该避之不及,却偏偏在察觉到对方的危险时依然‘胆大妄为’的‘与虎谋皮’,甚至自己还下意识的放任着这种事态的发展。
疯了吗?
好吧,也许,也许有些疯了。
“呵。”
你能想象吗,在密不透风的车子里,狭小的空间,昏黄的光线,紧张的仿似对峙的氛围下大|boss突然发出一声笑?应该是笑吧,这感觉,就像有条蛇腻着肌肤蜿蜒着顺腿往上爬,其惊悚效果,绝对五颗星!
苏写意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她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黎鹤轩已经以迅雷之势捏住了她的下巴,苏写意漂亮的猫眼瞬间大睁,瞳孔倏地一缩,惊慌染上了这张白皙精致的面庞。
黎鹤轩上半身倾过来,那双让苏写意总是忘不掉的眼睛距离她越来越近,最终,停驻在大概几公分外,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了一起。
“喜欢我,嗯?”
就像来自恶魔的呢喃,在苏写意的耳中仿似烟花炸响,嘭——的一声,璀璨烂漫。她有短暂的失神,片刻后是恼羞成怒的愤愤,像被践踏了尊严,触到了逆鳞!用力去推离的极近的男人,即使被捏着下巴也掩不住苏姑娘咆哮的欲|望,“你有病啊!自恋狂!当姐眼瞎吗!放手!再不放别怪我不客气!”
黎鹤轩只用一只手就制住了她作乱的双手,并不性感的薄唇弯出清浅的弧度,“既然上了船,没我的允许,苏小姐,想下船就只能跳海,不过——”他意味深长的停顿了片刻,才恶意满满的把后半句话补充了完整,“海里……可是有鲨鱼的。”
苏写意看傻子似的看他,“我上什么船了,你黑|帮剧看多了脑子秀逗了吧!”
并不将她的色厉内荏放在眼里,黎鹤轩拇指与食指在她的尖下巴上轻轻摩擦了两下,像在招狗逗猫,“在你收到七千万没有说出去的时候就等于买了船票。”
苏写意:“…………”
☆、第6章 同居
下雨了。
冬天的雨不像春天的细如丝,薄如锦,也不像夏日时声势浩大,顷刻如瀑,它在这个季节是有刃的,雨不大,刮在人的脸上身上却有重量感,像被带着尖的东西擦过皮肤,不留痕迹却会疼。
“苏小姐?”
苏写意收回微仰的视线,看向站在楼栋下的男人。晕色的路灯仿似拉长了他的身形,挺拔如松,端正笔直,雨丝遮掩了这个人身上的凶气,就像个普通人,人畜无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对他做出了妥协,那几句危言耸听的恐吓并不是主因,她很清楚,如果真的不愿意,想要解决这个男人的纠缠其实不算难,父亲虽死,亲戚和父亲的那些老朋友总不会看着她出事,完全可以先虚与委蛇再出其不意。
但事实上她并不打算和他撕破脸。妥协的很彻底,意志力向欲|望折了腰,弯了身,低下了头颅。
黎鹤轩就像朵食人花,外表艳丽荼靡,实质上却危险致命,一不小心大概就会被吞下去成为他的营养补给。
可即使如此,苏写意还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窝。
“嗳,换鞋!”一把拉住径直要往屋里走的男人,苏写意打开鞋柜拿出备用的拖鞋扔到他脚边,“就我二叔穿过,没脚气,放心。”说完不管他,两脚一蹭脱掉自己的靴子,穿上粉色的小熊拖鞋。
客随主便,黎鹤轩安静换了鞋子,还自我开发,脱掉了深咖色大衣挂在了玄关衣架上。屋里暖气很足,与外面像是两个极端,苏写意也脱了外套,先跑过去打开加湿器,又到厨房开冰箱,本来想拿饮料,想了想,探出头问,“你要喝茶还是喝饮料?”她家的厨房与客厅餐厅连成一体,没有隔断。
黎鹤轩把西装外套也脱了,正在解衬衫袖扣,听到淡淡说,“白开水就好。”
苏写意就自己拿了盒莫斯利安,找出家里的杯子到饮水机那儿接了杯水送到客厅,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客人霸占了主位,主人只能屈尊坐旁边的单人沙发。苏写意把吸管的外包塑料纸撕掉插|到吸口处,喝了一口,又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要不要吃?”
黎鹤轩摇头,身体向后靠,倚在厚实宽大的抱枕上,领带扯开了一些,领扣也解了两三颗,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很不一样,之前如果是禁|欲|系,现在大概可以称之为颓废的性感?
但你不能和他对视,因为他的眼睛会告诉你,那什么颓废什么性感通通都是虚妄的浮云,危险依然存在,狼在打盹的时候,它也是凶残的食肉动物。
苏写意把剥的橘子皮放到一边,吃了瓣果肉,才慢吞吞问,“所以呢,你有什么话非要在我家说?或者……你打算鸠占鹊巢?因为你现在无家可归没地方去?”她是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的,因为七千万还在她手里压着,就算国内首富王某某呢,也不可能把七千万当废纸。而他既然大费周章的私下转钱给她这个非亲非故的外人,这笔钱对他肯定很重要。
至于要住自己家的事,就更好猜了。从他坚持要来家就能见端倪,结合莫名其妙转钱的事,还有那个貌似与他关系极好保镖似的‘威哥’竟没跟在身边——很明显,这人遇到了麻烦。
这个麻烦不是来自警方,因为如果是警察追捕,他不可能人模狗样大咧咧跑火锅店去,那里人来人往太容易暴露。而他的手机没关机,车上时有看到他发短信,还打了两个电话,说明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综上,私人性质的麻烦有九成可能。
在苏写意,只要不是通缉犯,她对这个依旧陌生却撩拨着她的男人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你很聪明。”黎鹤轩这样说道,视线放在茶几上的橘子皮上,没解释内里原因,只坦然说,“我大概会在你这里住到春节结束,”顿了顿,又好似安抚的保证,“放心,不会连累你,这一个多月我不会出门,房费和花用都可以从七千万里扣。”
我缺你那点儿钱?
苏写意微哂,也没兴趣探索什么□□,只是纯好奇的问,“我要是不同意你会怎么对付我?”
黎鹤轩浅而淡的目光睇过来,“我从不强迫女人。”
这么大言不惭的话竟然也能当着她这个‘被害者’的面理直气壮说出来?!苏写意对此人的脸皮厚度有了全新认识,反正绝不是死要面子逼格吊炸天的那种人就是了。
他是个狡猾的男人。
家里只有一个卧室,好在书房里的那张沙发可以伸开当床使,这还是防着以后家里来人不走不至于睡客厅,现在方便了黎鹤轩。
床单被褥枕头和毯子都提供了一份,换洗衣物就无能为力了,她家里又没男人。
“你等会儿在网上挑几件吧,要同城的,这样明天能送到。书房的电脑随便用,网|银支付可以先用我的,等会儿把账号密|码写给你。”
黎鹤轩欣然接受。苏写意看他一眼,“外面的洗手间给你用,柜子里有洗漱用品,你用不惯的话就在网上自己买,浴巾毛巾都是干净的,用完记得打扫,我这人有小洁癖,不喜欢邋里邋遢的人。家里卫生咱们以后就轮着来,一人三天,噢,既然你不出门,就要自己开火做饭,冰箱里有冷冻食品,你要是会做饭,明天我就买点菜回来,”说着问,“你会做饭吗?”
见他点头,不会做饭的苏姑娘哽了一下,嘴角微不可见的撇了撇,接着说,“那你吃完饭就要收拾干净,刷锅洗碗要及时,不可以留到下一次,嗯,你喜欢吃什么菜,等会儿列个单子,厨房调味料不多,你看需要什么也列出来。”
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苏写意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病,要在以前,不远,一个月前有人和她说会收留个不熟悉的陌生男人在家过夜还是长期逗留,她一定喷那人蠢逼,但现在,事实上,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
夜深人静,周遭寂静无声,思维放空,抛开杂七杂八的思绪,苏写意翻了个身,幽幽的叹了口气,玫瑰虽美,却有刺,想徒手采摘可不容易,弄不好就要流血伤身,不知道自己作的什么死。
但黎鹤轩就是吸引着她,那双眼,让她忘不掉。
隔天,雨变成了雨夹雪。苏写意起床时已经快九点,刷牙洗脸换了衣服,房门昨晚上了锁,打开,外面的男人正在拿着拖把拖地……拖……地?!
听到动静,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回头看过来,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早餐在厨房,你用微波炉加热就可以吃。”
这画风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苏写意想起昨晚说的轮流打扫卫生的事,但真的看到对方付诸行动还是很……难以描述的。
总觉得很别扭。
她有些古怪的看他一眼,不想承认自己没出息的受宠若惊,面上淡定的点点头,去了厨房。看到灶台上放着一盘蒸饺和一碗……大米粥,苏姑娘一边想着这些我也会,一边开了微波炉热早餐。
吃过饭,当然没好意思留着让黎鹤轩洗碗,苏写意从厨房出来,已经拖完地的黎先生递了张单子过来,是需要她采买的东西。
快速瞄了一眼,没什么特殊的,苏写意回房拿了手提包,换鞋时说,“我中午不回来,你自己吃,有人按门铃,这里有可视电话,只要不是送快递的都不要理。”
黎鹤轩正在看地上跑老跑去的扫地机器人,不置可否的应一声,“天气不好,路上开车小心。”
苏写意系鞋带的手顿了顿,噢一声,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过了一分钟又跑了回来,“博古架左边柜子里有个备用手机,里面有手机卡,有事你就用那个手机给我打电话。”说完就急忙忙走了,来去如风,留下黎鹤轩站在那儿眉梢微扬,温室里的小公主,天真又单纯,与他的世界就像南北两极,相隔着一个地球的距离。
苏写意到店里时,装窗帘的人已经到了,她迟到了大概五分钟,店主并不在意,毕竟是大客户,客户就是上帝。
窗帘到中午时终于装好,结清尾款,拿到□□,苏写意打电话订了份外卖在店里解决了午饭。下午一点半杨家姐弟过来,签了雇佣合同,这份合同是帮她打理产业的经理人友情提供发到了邮箱里,她在家打印出来的,规格相当严谨。
明天杨远就可以开始上班,今天还能逍遥一天,说了会儿话,等这对姐弟离开,苏写意就关了店门也走了。她驾车到常去的商超采购,回来路上碰到起车祸,据说是辆校车和一辆公交车撞到了一起,挺严重的,马路上堵得连绵不绝,救护车的声音像催命符飘荡来去。
虽然老爸也是出车祸没的,但苏写意心态很好,没有产生什么遇到车祸就情绪激动,听到救护车响就反感抵触的情绪,说是三观端正的五好青年真心不是吹的。
☆、第7章 房费
车子已经堵了快一个小时了,前方依然没有松动的迹象,苏写意被夹在中间,进不行,退也不行,无所事事,只能吃着刚买的薯条听广播。
好在半个多小时后交通恢复畅通,回到家已经快下午五点。黎鹤轩没在客厅,把买的两大袋东西搁地上,苏写意先换了拖鞋,又脱了小皮衣,转身就看到那人从书房走了出来,身上已经不是之前的衬衫西裤,而是一套黑色的阿迪运动服,头发大概是刚洗的,没了发胶的定型效果,显得很蓬松,刘海儿盖住了额头,乍然看到,就像回溯了时光,年轻了好几岁。
苏写意理所当然的被惊艳到了。但等他走近,看清了那双眼,所有的粉红泡泡噗噗瞬间支离破碎,人还是那个人,不会因为换了衣服变了发型就能从狼变成犬。
黎鹤轩很自然的和她交谈,“回来了?外面雨还下吗?”
“嗯,噢,不下了。”
“那晚上你想吃火锅还是吃炒菜?”
“随……随便吧。”
他撩她一眼,弯腰提起地上的食品袋去了厨房。苏写意站在那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画风太诡异了,照她的设想,两人的‘同居’生活应该是冷漠的,带着距离和防备,互不干涉的那种。黎鹤轩这样温馨和谐一家亲的作态是要怎样?
明明是个酷霸拽的汉子,偏偏要玩儿小清新日常,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但再不正常,她也不可能去当面质问,显得自己多大惊小怪无理取闹似的。
黎鹤轩速度很快,只一个小时就捯饬出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红烧排骨,青椒肉片,酸辣白菜,凉拌木耳,再加一道紫菜蛋花汤。说不上多好吃,算是家常,但苏写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家’的味道了,她一个人都是得过且过,平时外卖是主打,饺子泡面汤圆是辅助,家里的炒锅今天还是头一回派上了用场。
刚开始还有些小别扭,吃着吃着倒是坦然了下来,管他要干嘛,就算是糖衣炮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饭后苏写意支着胳膊手托下巴看他洗碗,只一个背影,大概就能俘获不少女人芳心。
纵观今天的早饭和晚饭,结合此人冷漠危险的特质,仿似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让人很难不往暧昧的方向想。但苏写意理智的一面却在不停的提醒她,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可以成为最特殊的那个例外,苏破天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再难搞的男人最终也会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但现实往往最会啪啪打脸,过度的自信等于愚蠢,至亲尚且能互相捅刀子,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被轻易俘获?
她在冷眼旁观,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他以为因为自己对他有点道不明的意思所以施予些小恩小惠就能让她摇着尾巴对其吐舌头,那也太小瞧人了。
“你吃了我两顿饭。”
正在胡思乱想的妹子:“…………”
黎鹤轩抽了张纸巾擦手,表情很淡,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今天的房费应该剔除。”
所以呢?你洗手作羹汤就为了让我少收点钱?你特么是有病还是有病?
就像国王要求大臣给他一粒米,简直大材小用!
苏写意尝到了憋屈的味道,心有不甘,这脸打得也太快了,索性据理力争,“菜是我买的。”
“菜钱我会分摊。”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仰望面前的男人,“你有七千万,房费我收的并不多,你这样的身家为了这点钱屈就,不嫌丢脸吗?”
黎鹤轩微哂,“你资产更多,路遇乞丐愿意随手给出几张票子?”
“这怎么能一样?”苏写意不高兴,“我好心好意收留你,没找你额外要精神补偿款已经很善良了。”
“你情我愿我不是吗?”
“愿什么啊!我现在不愿意了,你会走吗?”
“请神容易送神难。”
苏写意:“……”她之前怎么会觉得这人寡言少语冷漠不通人情呢?见黎鹤轩往客厅走,忍不住问出最在意的一点,“你知道我资产比七千万多,是不是事前调查过我?”
黎鹤轩顿步,侧头玩味的看她一眼,像在看一个懵懂无知的笨蛋,“苏小姐,你会放心把七千万随随便便交给一个打工妹?”
苏写意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衅,应该生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松了口气。为他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无耻感到一点点欣慰。很可笑不是吗?但这确实是她的真实感受。
现在还不到八点,平时这个时候苏写意会窝在客厅大大的吊椅上看电视或拿着手机刷论坛,现在家里多出一个人,纵然那个人已经回到了屋里,她也没办法按往常的步调走。
手机这时震了起来,是表姐宋媛媛。
“写意,航航出事了——”
到医院时,苏家上下都在,十几口人分散在急救病房两侧。
宋媛媛看到她,赶忙迎上来,小声说,“今天二叔二婶都没顾上去学校接他,他乘校车回来的,走到海宁路时跟一辆公交车撞到了一起,航航当时就坐在前排……”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很沉重,“抢救四个小时了,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苏写意下午遇到的堵车就在海宁路。她心里沉了沉,有些难以置信这种巧合。
苏航是堂弟,二叔的小儿子,今年刚读初二,在寄宿制学校,每周回家一次。印象里是个有些内向的孩子,因为二婶把他当眼珠子,以前苏写意带着他玩儿只要磕着碰着二婶都要大惊小怪一番,久而久之,她和苏航就生疏了。
现在得知下午自己吃薯条听广播等通车的时候,小堂弟却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生死徘徊,这种感觉很复杂。苏写意甚至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见她要去二叔那边,宋媛媛拉住她,“先别过去了,二叔二婶刚才都打起来了,现在两人都在气头上,又担心航航,哪有心思理你,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航航身体一直很好,长得又壮,跟小牛犊子似的,肯定没事。”
苏写意这才注意到亲戚分布的规律:大伯和姑父在二叔身边,小姑跟伯娘还有堂姐苏婧在二婶身边,二叔家的大女儿苏晴半年前嫁到了北京,并不在怀城。
“表哥带着淘淘去厕所了。”宋媛媛又和她补充。表哥指的是苏锐,大伯的二儿子,比苏写意大两岁,淘淘是小姑的小儿子,今年刚十岁。苏家兄妹四个,除了苏写意是独生女,其他三家都是先有闺女后有儿子,特别一致,连外家女苏宏雅都没破例。
至于自己被最后通知的事实苏写意倒是不以为然,表姐能想着通知她,已经算是有心。
没多久苏锐带着淘淘回来了,见到苏写意,苏锐这个堂兄语气温和的说,“前阵子一直忙着个项目抽不开身,等有时间咱们兄妹一起出来吃个饭。”
苏写意可有可无的应付两句,淘淘在自家大姐的要求下喊了声表姐,这个小胖墩跟他名字一个样儿,特别淘气,静不下来,不过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就没敢捣乱。
过了会儿苏婧也过来了,她是苏家最大的孩子,27岁,还没结婚,长相偏冷艳,性格很不讨喜。当然,这个不讨喜是相对而言的,除了苏写意,她对弟弟妹妹们都挺好。
“你等会儿不要往二婶身边凑。”苏婧第一句话就很冲,‘你’指的当然是堂妹。
苏写意还没吭声,苏锐先皱眉,“姐,你怎么这么和写意说话?”
苏婧回个冷嗤,“我是为她好,航航要是没事还好,有事……呵。”
苏写意气笑了,“你不会想说我是扫把星苏航是被我害的吧?”
“是不是的,大家心里清楚。”
“苏婧,真没想到你这三十岁的外表下竟然有颗八十岁的心,难怪老的这么快。”
“你,”
“大表姐,少说两句吧,”宋媛媛有些看不惯苏婧的作为,加上她家里和二叔比较亲,跟大伯家相对紧张,所以于情于理都是站苏写意这边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航航出车祸谁都不想,跟写意八竿子都打不着,不要神神叨叨的让人看笑话。”
苏婧没好气,“你说没关系也得二婶信啊!劝你以后也离她远点,小心晦气!”
“姐!”苏锐警告的看着她。让爸知道肯定又该恼了,到头来挨骂的还是大姐这个傻妞。
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顾不上打嘴仗,一家人赶紧围过去。
大夫摘掉口罩,露出一丝安抚的笑,“手术很成功,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不过还是要再观察两天,如果不反复问题就不大。”
十来口人纷纷松了口气,人活着就好,现在的医疗水平,手术既然成功,死亡率就大大降低了。
☆、第8章 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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