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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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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第三个股东搭腔,“就事论事,有功赏有过罚,不能混为一谈,照你你这么说,那以后公司的那些规章制度和儿戏有什么区别?”
苏写意听着这些人的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正津津有味,一直握着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赶忙低头解锁,是短信,陌生号码:【平安】
就这么两个字,让苏写意抿唇轻笑了一下,苏宏光小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她锁上手机,调皮的眨眨眼,“秘密!”
苏宏光就一脸慈爱的看着她,“你啊,我看纯粹就是打酱油来的,瞅瞅这里有谁还开着手机,”说着摇头,“小心点,让人看到不好。”
☆、第20章 影响
印象里,大伯一直是个很和蔼,脾气很好,特别疼她的长辈。苏写意曾经有一颗赤子之心,十分喜欢这个大伯,把他当做除了父亲外最信任的至亲。
但就像种子会发芽,太阳会东升西落,人也终会真正长大,大伯还是那个大伯,只是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在后来真正看清楚的时候,大伯却也不再是那个大伯了。
苏写意在父亲去世后有一阵子很迷茫,周围的亲人变成了豺狼虎豹,最喜欢的长辈变成了口蜜腹剑的陌生人,那是她短暂的二十多年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不知道该怎么冲出牢笼,逃离束缚,感觉全世界都充满了恶意。
现在的云淡风轻也是经过锥心之痛换来的,当在意的东西不再能打动你分毫,那么这些人这些事也就真的变成了跳梁小丑无足轻重了。
苏写意和苏宏光说着悄悄话,看起来一派和谐自然,其实内里如何,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关于那件胎死腹中的项目是否需要人顶缸的问题最终落在了她的头上,苏写意扫了一圈投注而来的视线,笑了笑,“我年纪小,平时并不过问公司生意,诸位叔叔阿姨伯伯如果真要问我意见,生意嘛,就像炒股,总有个涨跌的时候,一路飘红无往不利那是梦里,二叔虽有错,但也不该让他承担所有,总要给人将功折罪的机会,否则以后大家遇到棘手的项目全都束手束脚的,那还有什么冲劲?”顿了顿,又说,“当然了,高举轻放肯定让人不服,人家要说苏家人自私自利搞特殊主义了,那于公司发展十分不利,毕竟小孩子犯了错也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但这些个度还是各位长辈来定吧,我是不懂的。”
众人:“……”呵呵。
苏宏雅虽然不太满意小侄女的和稀泥和各打五十大板,但也顾不上生气,赶忙接上趟,“这事儿虽然我二哥是负责人,但别忘了当初决定这个项目的是董事会和总经办,如果真要追责,那咱们谁也跑不了,要我说还是照写意的意思,将功折罪吧,诸葛亮擒孟获还七擒七纵呢,没有一棒子把人打死的理,我二哥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就算没功劳总有苦劳在,对吧大哥?”又看向王建柏,“王哥,你也说句话。”
王建柏在苏家兄妹和苏写意身上各自停顿了片刻,圆胖的脸上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要我说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损失的虽多,但也不是承担不起,安和能有今天的成就与苏家各位分不开,咱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揪着不放,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就听写意的,以后将功折罪吧。”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细思的话就有些诛心了。安和虽然是苏家人办起来的,但有今天的成就却不是苏家一家之功,在场的股东中有大半都为其添砖加瓦奉献出了青春和不计其数的血汗,王建柏的话就像一颗种子,现在大概看不出深意,但以后苏家如果再犯下战|略错误而不用担责的时候,种子也会长成参天大树。
在场的没有傻子,但偏偏没人可以指摘王建柏的话,因为人家可能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毕竟王建柏平时给人的印象极好,是个非常好说话的老好人,是安和的最大功臣,所以虽然有那么些逆耳,却也没人真的放在心上,包括苏家兄妹在内,因为他们确实觉得安和能有今天与苏家的努力分不开。
最终苏宏信的事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苏写意在投出选票后就尿遁了,她不想等会儿被长辈逮到没完没了,也不想和那些股东打太多交道。从今天的分布可以看出,安和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形成,以后……大概会更乱吧。
但乱世……才出枭雄。
车子拐到华联,到里面采购一番,没有回别墅,也没回之前住的小区,苏写意转而去了另一处公寓所在,一楼,带个小院儿,三居室,面积有一百六十平,这里是另一处三窟之一,房子是去年的,装修后还没住过,却家电齐全,锅碗瓢盆不缺,苏写意里外里看过后觉得挺满意的,准备年底给安杰多发个大红包犒劳。
没错,苏姑娘又打算搬家了。
一人两宠住大别墅实在是个挑战,家里没个男人也真的很不安全。苏写意找到车库,把里面的军绿色jeep开出来,保时捷停进去,锁好车库,就踩着油门绕着远路回别墅拿行李了。
东西当然不会全收拾走,没必要,苏写意只拿了两个行李箱,搜刮了冰箱里的东西和零食,带着宠物用品和喵喵二哈,重新拉了屋里的闸,就离开了这个短暂的居所,奔向了新家。
路上小姑打电话过来,没提她尿遁的事,而是说要一起吃饭。苏写意哪敢现在去自投罗网,就说和朋友约好了走不开,然后嗯嗯啊啊的挂了电话。
这边苏宏雅气得不行,小侄女实在太不懂事。长辈的面子都不给,是瞧不起还是瞧不起?
说白了还是迁怒刚才会上苏写意的似是而非的态度,明明之前见面时已经说好要帮二叔,哪成想到跟前了却和稀泥,当谁都是傻子呢!
宋平渊见妻子气得不轻,有些无奈,“你和她计较什么,一个孩子,趋利避害是本能,她想两不得罪也是情理之中。”
“合着我就是恶人是吧?你瞧王建柏今天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要是写意刚才明确表示站在咱们这边,他王建柏能把二哥挤下去占了二把手的椅子?”苏宏雅看向苏宏信,“哥,你别老不吭声,这接下来怎么办啊?”
苏宏信睨她一眼,“一点小事瞧把你急的,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就是了,王建柏太得意忘形,大哥可不是傻子,卧榻之侧哪容二虎,等着吧,好戏在后边儿。”
“小婧和王卓可是要订婚了。”苏宏雅提醒。
苏宏信冷笑一声,“亲兄弟还明算账,亲家算个屁!”顿了顿,又说,“写意那儿你好好笼络,那孩子有小心思,但也好哄,”想了想,“算了,还是让媛媛多关心她吧,咱们到底是长辈,有代沟,她们姐妹俩关系倒是真好。”今天的股东大会要说认识最深刻的,大概就是小侄女的身份对于股东们的影响力了。到底是曾经的天之娇女,谁能不给几分薄面?
苏宏雅有些不乐意,“媛媛刚结婚,平时也挺忙的。”凭什么让自家闺女去巴结侄女,反过来还差不多。
宋平渊见苏宏信脸色不好,赶忙打岔说,“媛媛是当姐姐的,关心妹妹天经地义,以前怎么做的,以后继续保持就行了,也不用太刻意,反而显得不真诚。”
苏写意的新家大扫除进行的如火如荼,她不喜欢用家政,自己的家自己收拾比较有代入感。
看着光秃秃的花坛,踢开脚边的二哈,苏姑娘准备吃完中饭到花卉市场逛逛,买点花回来种,给这个小院儿装扮一番,像隔壁墙上的爬山虎就挺好看,绿意盎然的,挺有意趣。
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苏写意赶忙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有点失望。
宋媛媛在那头笑,“你是没睡醒还是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来吧,你姐夫刚拿回来的大闸蟹,错过可是没口福!”
苏写意弯腰把喵喵抱了起来,不让二哈再用爪子压它,嘴里应着说,“不去了,我这边有事走不开,等过两天吧。”
“你最近到底忙什么呢?”宋媛媛好奇。
“忙生意啊,我准备开个分店,正在做策划。”她随口说道。当然也不算瞎诌,红酒店生意确实不错,虽然刚开半年不到,单盈利来说开分店挺勉强,但作为不差钱一族,反而广撒网占据市场份额更有利。赔了?那就赔呗,她又不靠这个吃饭。
宋媛媛信以为真,笑道,“可以啊你,还真要把红酒当事业做了,分店准备开哪儿?回头让你姐夫拉人去给你捧场。”
苏写意也笑,“还没最后确定,姐,你就准备好红包等通知吧,我是不会客气的。”
挂了电话,回到屋里,苏写意拿脚踢了踢亦步亦趋的二哈,“你主人要是三天之内不给我个信儿,我就把你扔掉。”
“汪~~”
苏写意啧一声,靠在沙发上发呆,博洋的消息还是在网上搜不到,无声无息的,虽然那天黎鹤轩发了报平安的短信,但还是让人放心不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了想,苏写意先给两只喂食,然后拿钥匙出门,开着军绿色的jeep去了博洋所在的办公地——未来大厦。
博洋在这里占了五层,苏写意有个朋友在这里开了家陶瓷工作室,借着东风光明正大进了大厦。
朋友姓李,叫李月月,听名字就知是个软妹。两人关系一般,是高中同学,对于苏写意的来访李姑娘挺惊讶的,毕竟不是一个圈子,来往也不多,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快三年。
☆、第21章 车祸
面对友人疑惑的目光,苏写意当然说不出想你了来看看你之类的话,太假了,也没那个必要。
“最近换了新房子,想给家里添点漂亮的陶器,你这里应该可以定做的吧?”看,多光明正大!
李月月真心不觉得自家这个小庙能入土豪同学的眼,但有生意不做是蠢蛋,李姑娘也没功夫多想,点头说,“可以定做,还能自己设计涂鸦或者也可以我们帮你设计。”
苏写意笑,“那能先参观吗?”
于是顺利上了电梯。
工作室在十八楼,占了一个写字间,面积不大,工作人员也不多,只有三四个,李月月可没有和同事分享老同学的二三事的意思,直接就带着苏写意到展架那里参观,指着上面陈列的陶啊罐啊盘什么的介绍起来。苏写意虽然意在沛公,倒也没有敷衍了事,听得还挺认真,不时指着自己感兴趣的问两句,最后特别豪爽的订了两套瓷器两套陶器还有两套餐具,六套下来价钱不是小数目,李月月让她刷卡收了押金开了小票后,忍不住调侃,“你花钱还是这么拉仇恨。”别看她是干这个的都舍不得用好瓷。
苏写意莞尔,“你的东西不好我也不是冤大头。”
“那我真谢你看得起我了。”嘴里这样说,心里其实有些惊讶,印象里苏写意一直很高冷,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平易近人会说话,恭维?不蔑视你就算好啦!
但她也没有探究人隐|私的兴趣,生意嘛,银货两讫就好。
苏写意没有多逗留,就像真的只是为了来买陶似的,挑好了,就走了。进电梯先按了十楼和一楼两个楼层。十楼时她往外探身看了一眼,之后又按了九楼,再次探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没再停顿,电梯在五楼时上来两个人,之后就直达了一楼。
坐进车里,苏写意没马上发动车子,博洋占的楼层是九到十三层,十楼刚才看到了,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九楼也是如此,今天可不是双休日,一间公司五层楼,当然低楼层的普通员工会最多,九楼十楼都没人,上面的高层当然更不可能有人!
所以博洋确实是出事了这点毋庸置疑!
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怎么,苏写意敲敲自己的脑门,突然感觉怪没意思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确定什么,就这么急匆匆来了,傻乎乎的,连饭都没顾上吃。
离开未来大厦,苏写意到附近的咖啡店点了份套餐解决了午饭,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十分明媚,街上已经有不少人穿上了短袖短裙。苏写意无所事事,本来还想去花卉市场转转,现在却不想动了,就点了壶玫瑰花茶要了份果盘,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玻璃窗看外的行人,很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趣味。
虽然只要她愿意可以闲一辈子。
熟悉的身影就在这时乍然跃入眼帘,却又在她站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时没了踪迹。苏写意蹙眉,有些犹豫不决,片刻后到底还是重新坐了回去,她怕好心办坏事,给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知道这人没有被捕或者被人控制,多少算是个安慰。
苏写意觉得自己就像个儿行千里母担忧里的那个母,提心吊胆的担心着远行的孩子,害怕某一天会听到不好的噩耗。这样的角色很累,也很杯具,但又偏偏不能人为控制。
谁不想感情一帆风顺,另一半年轻有为拉出去就能刷仇恨?可世事无常,她也烦,却没有斩断情丝的勇气。
也许以后会有的,至少不是现在。
苏写意又在咖啡店坐了两个小时,期间点了份香草冰激凌,吃完后打包了两份点心就结账离开了。
自这次单方面的偶见之后,苏写意有差不多大半个月时间再没有黎鹤轩的消息,时间也一晃进入六月,夏天来了。
明天是高考第一天,苏写意现在住的小区不远有一所中学,所以这两天她都不打算出门,怕被堵外面。
偏偏二哈在第二天突然就病了,趴在地上不吃东西,还吐了一回。平时活力四射傻乎乎的笨狗变得我见犹怜起来,苏写意很担心,给喵喵准备了饭食就抱着二哈出了家门,外面真的堵车了,挤得水泄不通,好在临时起意换了那辆保时捷而不是jeep,要不肯定更加寸步难行。
到宠物医院做了检查,是细小病毒感染,好在症状比较轻微,可以康复。苏写意问大夫会不会传染给猫,大夫说传染的几率很低,很低不代表没有,没办法,只能给二哈办了住院,让这里专业人士照顾比较好,虽然收费挺贵的。
回到家又把喵喵带了过来体检,它还不到两个月,太小了,体质弱,好在检查后挺健康的。
接下来的几天苏写意就开始了宠物医院和家两头跑的日子。杨远打电话说分店已经装修好了,让她抽时间过去验收,她就改成了三点一线。
分店在西区,也是她名下的门店,没有北区的店面大,只有一层楼,不到二百平,位置在一处写字楼下,右边是家意大利餐厅,左边是糕点房,环境的逼格不错。
杨远现在已经成了她的左膀右臂,店长当的有声有色又尽职负责,所以分店苏写意也打算交给他管理,等这间店也步上正轨带出新人,生意好的话就继续往下开连锁,如果顺利,苏写意会注册公司,全国招代理,这样铺展开,也是份不错的成绩。
从店里回到家已经傍晚,天长也短,七点钟天还微微亮着,苏写意把新买的自动喂食器放到茶几上,接通了表姐的电话。
“明天你打算自己去还是和我一块儿?”
“又不是去pk,哪还用组团?”她玩笑,顺手开了空调,“姐,要准备红包不?”
“要的,不是红包就是礼物,总没有空手去的道理。”宋媛媛顿了顿,有些犹疑的问,“你真没事吧?”
苏写意微哂,“别脑补啦,真没事,王卓跟苏婧订婚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再说我对王卓真的无感,你能别再乱拉郎配了不?”
也不知道宋媛媛信没信,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挂了电话。苏写意搁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拿着喂食器去厨房冲洗,又用热水烫了一遍就正式上岗了,这样以后就不用担心喵喵的吃饭喝水问题。
晚上不饿,吃了半个瓜,又上网和法国的红酒供应商朋友视频聊了会儿,说定了供货事宜已经快十点,苏写意准备去洗澡睡觉,手机却来了电话,是个陌生号码,外地的。
看到陌生号,她有种很微妙的预感,接通后,预感成真,虽然打电话的人不是黎鹤轩本人。
到医院时,急诊病房外是两个穿制服的交警,年纪看上去都不大。苏写意踩着细高跟拿着浅金色的手包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她就像黑白画面里有着色彩渲染的一道奢侈的风景,靓丽又惹人注目,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头,浅底碎花的连衣长裙使她看上去多了份难言的气质和美感,没人会把她当成小家碧玉,这是个颇具气势的女人。
“你好,我是苏写意,请问我朋友是在里面吗?”
交警a回神,美女的待遇总是比大老爷们儿要吃香,说话声音都不自觉软了三分。
“对,他被发现时已经失去意识,是好心路人报的警,我们没有找到他的证|件信息,只找到了你男朋友的手机,现在我们正在排查肇事车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苏女士,现在要麻烦你做个简单的笔录。”
苏写意却在‘男朋友’三个字上眯了眯眼,警察不会无缘无故的臆测,所以这个‘男朋友’肯定是有根据的,应该是通讯录备注的问题。
“我可以先进去看看我朋友吗?”她问,眉头微蹙,我见犹怜。从来到这里开始,脸上虽然还算镇定,但那种隐忍的担忧和紧张却是显而易见的。
交警当然不会这么不近人情,赶忙点头,“你进去看看吧,左腿粉碎骨折,身上也有些擦伤,别的都还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写意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黎鹤轩了,床上躺着的男人脸色苍白憔悴,之前养出来的肉又凹了进去,额头缠着纱布,头发似乎也长了些,脸颊上有擦伤,左腿打了石膏高高吊着,整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那双总是让她魂牵梦绕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又长又密,在眼底垂下一排阴影。
竟有几分陌生。
手指沿着眼角下滑,抚过脸颊,在耳朵那儿轻轻捏了捏,苏写意想,她上辈子绝对是欠了他的。
交警还在外面等着,她走出去,借了护士的值班室回答他们的问题。
“姓名?”
“张轩然。”
“年龄?”
“30。”
“职业?”
“他是自由摄影师,”苏写意按照之前黎鹤轩未卜先知的交待说道,“他平时喜欢大江南北的跑,上个月出去采风原本就该这两天回来,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警察同志,我朋友应该是遇到抢劫的了吧?他的行李都不见了是吗?”
☆、第22章 醒来
应付警察不算难,他们是受害者,黎鹤轩伤得又不重,和那些死了人或半死不活的重大刑事案件压根没法比。而那个张轩然的身份……既然姓黎的敢让这么说就肯定不是无故编造的假信息,否则分分钟就能拆穿。
留下联系方式,交警告辞离开。苏写意又欣赏了会儿黎某人的憔悴脸,就去找值班医生了解情况,之后又拿着护士给的几张单子去交费,什么出车费、医药费、手术费、床位费之类杂七杂八,还要头疼住院问题。
这是家三甲医院,四季365天就没有床位不紧张的时候,苏写意如果不想爱人去住多人间或者走廊就只能想办法托关系。但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黎鹤轩的存在,找关系不难,就怕一传十十传百,亲戚可不是省油的灯。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向经理人安杰求助,他人面广,渠道多,找间单人病房不难,最重要嘴巴很紧,和苏家这边没什么牵扯,也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就算疑惑,应该也不会深究。
果然,苏写意打电话过去,虽已是深夜,安杰也没有过多询问就答应帮忙安排病房,明天等信就好。
苏写意今晚肯定是要陪护的,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先到医院门口的24小时超市买了些必需品,然后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黎鹤轩,他手上还在输液,要挂三瓶,这是第二瓶。
急诊病房还有其他病人和家属,旁边的床位是位花甲的老太太,陪护的应该是儿子和媳妇,房里的味道并不好闻,夏天的空气不流通,空调的冷风几乎像是摆设,消毒水和别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很不舒服。
这时有新的病人送了进来,七八个人吵吵嚷嚷围着一架床车,苏写意看不清床上躺得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看得出家属是对立状态,硝烟味很重,过了会儿从他们不加掩饰的争执中苏写意拼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床上躺着的是个高中毕业生,家属一边是爸爸家一边是妈妈家,应该是个小姑娘,吃安|眠药自|杀,原因是高考失利,对题估分的时候和期望至差距太大,加上父母要离婚,亲妈又怨怪女儿不争气,结果婚还没离,孩子先受不住寻了短见,这狗血撒的,真是一部经久不衰的家庭伦|理剧。
好在发现及时没有陷入深度昏迷,洗了胃就没事了。孩子爹妈互相指责,亲戚也各自帮腔,把急诊病房吵成了菜市场,最后还是医生护士过来才制止了噪音污染,但病房里原来已经休息的病人该醒的也都醒了。
比如她家的这位。
回头就对上黎鹤轩的眼睛真的一点也不美妙,他目光太深邃了,黑黝黝的让人看不到底,有点渗人。苏写意顿了一下,睨他,“要不要喝水?”随意的根本不像是尴尬的久别重逢。
黎鹤轩眼睛这才眨动了两下,好像刚清醒过来似的,不吭声,只轻微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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