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的都市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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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自己的两个学生，范榕朝着俩人望过去。任雪一言不发还和往常一样带着甜甜的笑容，旁边的钟珊则是在低头翻着手里刚发下来的教材，时不时和任雪还有后桌的女生讨论一两句，也是平静的很。
　　　　不错，范榕在心里赞许，这才是打比赛该有的样子。
　　　　简短的初次见面以后，老师便放这几个学生各自回去了，范榕要回班上正好和钟珊她们一块儿走，范榕笑问道，“怎么样？紧张不紧张？”
　　　　任雪摇摇头，“还好，现在还不到紧张的时候。”现在就紧张了，那后面那么多关的比赛真的就不用打了。
　　　　果然不愧是教育世家出来的，范榕心道，想必这样大大小小的比赛任雪已经是经历过不少了，她记得早几年她就看过电视台的一个英语演讲大赛，里面的少儿组冠军便是眼前的这个任雪，这样的比赛对于她来说那必然是小菜一碟，但是钟珊……
　　　　“你呢？”范榕回头去问钟珊，钟珊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比赛，范榕难免有些担心。不过，钟珊却是也跟着摇头，“没啥好紧张的，我就是重在参与，到时候如果被刷下来，毕竟还是有同学代表去参赛嘛。都是给学校争光，谁去都一样。”
　　　　“那……这个中考说不定有加分呢？”范榕试探的问道，平时听到“加分”二字，其他学生眼睛早就亮了，钟珊却是淡定非常，“加分这事儿得看缘分了，而且，我还有两年呢！也不着急啊，您说是不是，范老师？”
　　　　范榕被这孩子的想的开的程度给惊到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没错，重在参与。”
　　　　下午放学，钟越照常来钟珊的教室门口等着她一起回去。
　　　　范榕从教室出来，看见钟越背着书包站在外面，奇道，“钟越，你都不上晚自习吗？”
　　　　钟越朝着范榕问了好，随即摇头说道，“妹妹这个学期身体还不好，我得照顾她。这个学期和老师说过了，年级主任也答应了。”
　　　　这就是所谓的“绿色通道”，反正对于钟越来说晚自习上不上都一样，前几天的初三月考，钟越的成绩不照样是傲视群雄吗？更何况，“钟越，我听说你是要参加省重点中学的自主选拔考试，是不是？”
　　　　“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钟越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跟着还说道，“正好是英语演讲比赛省级筛选的前后差不多，到时候如果珊珊有幸闯入省级决赛，我也能陪着一块儿去。”
　　　　“那还挺好的。”范榕笑笑，没说其他的话，现在谁上谁走还不一定，这个承诺可不能乱下。
　　　　钟珊收拾完书包，和任雪一块儿出了教室门，“学长来了，那钟珊我先在走了，拜拜。”
　　　　“拜拜，明天见！”钟珊一手抱着钟越的胳膊，一手冲着任雪挥手告别，而后自己也和钟越朝着校门口走去，“哥，咱们今天要去那个小区吗？”
　　　　“去看看，说不定能碰到。”钟越说道，“这件事能够越早解决越好，虽然对咱妈来说或许很残酷，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咱们只能狠狠心了。”
　　　　“我知道。”钟珊点头。
　　　　小区离学校其实不太远，不过真的要论起来，其实在这个小城市来说，哪儿到哪儿其实都不远，公交车最多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距离。钟珊看着这个小区，其实说小区似乎也并不太准确，这里似乎是某个单位的家属区，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有个四栋楼，用围墙单独给围起来，就算是个独立的区域了。
　　　　院子里荒凉的连棵树都没有，门口蹲着一条黄白相间的大狗，无精打采的趴着，看着这俩孩子连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似乎每天看着这眼前来往的人群，早就已经审美疲劳了，完全引不起它的兴趣。
　　　　门口看门的老大爷顺便靠着自己门口临街的地理优势，经营起了一家小卖铺，里面放着一些说不上名字，但是一看就是各种小学生喜欢的奇怪的零食，还有一些烟酒之类的东西，老大爷自己则是坐在柜台后面，捧着一杯茶，悠然自得的看着电视节目。
　　　　钟越和钟珊对视一眼，钟珊走过去，让自己带着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的笑容，问道，“爷爷，我想问一下，张菲阿姨回来了没有啊？”
　　　　“张菲？”老大爷抬起眼皮，从钟珊的脸上飘过去，随后又垂下眼睛似乎费力的琢磨了片刻，才说道，“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你找她？”
　　　　“嗯。我妈妈和她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刚好我放学经过这边，我妈妈让我来给阿姨送个东西。”尽管这个随手扯出来的谎话漏洞百出，但是老大爷哪有那心思去琢磨一个孩子说的话？老人家听了这话，也懒得过什么脑子，直接说道，“那你等等，估计也就是一刻钟，她就回来了。”
　　　　“好，谢谢爷爷。”
　　　　大爷摆摆手，继续捧着茶杯，靠在那躺椅上看着电视，钟珊和钟越则是坐在门口随意摆着的几张椅子上，等着张菲的回来。
　　　　果然不过多久，就看着一个丰腴的女人拎着菜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走到门口惯常的和老爷子打招呼，老爷子指了指在门口坐着的俩孩子，“这俩孩子等了你半天了。”

　　☆、026　预料

就是这个女人。
　　　　钟越和钟珊互相对视一眼，俩人起身，女人听看门的大爷话以后，也同时转过来就见到两个孩子，认出来人，随即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碧青家的俩个孩子吗？你们来找阿姨有事儿？”
　　　　钟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女人，钟越上前一步，“宁阿姨，上次您和我妈妈说，想借我的课本看看，但是我这一年在复习，所以……”
　　　　“没事儿，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宁红其实当日里也就是随口一说，她也是没想到俩孩子居然还为了这事儿特地跑一趟，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就打断了钟越的话。
　　　　钟越抿了抿唇，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然后又把手伸进书包掏了掏，拿出一叠装订的厚厚的A4纸，递给宁红说道，“这个，是我这几日整理出来的初中数学的一些重点知识，因为我妈和我说，宁阿姨的女儿主要是数学不太好，加上时间也太紧，所以我也就只整理出了这个，希望宁阿姨不要见怪。”
　　　　宁红完全没想到这孩子做事居然如此仔细，一时间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接过那本重点知识汇编，翻了翻就知道这绝对是孩子用心结果，从初一到初三，六册书每一章节的重点知识，延伸知识，习题集，重点练习的题目类型，而且还细心的标注了，大概掌握到什么程度就可以得多少分，宁红抱着那本子，“谢谢，谢谢。数学就足够了，谢谢你啊，小越。阿姨，阿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没事儿，”钟越摇摇头，“这个本就是我很早就开始做的，那时候是为了帮妹妹补课，不过听我妈了以后，我想宁阿姨可能也需要这个，就一起做了。”
　　　　“谢谢，谢谢。”宁红的女儿今年一样是初三，数学一直就是她的老大难，宁红找了不少老师给补课也是没用，如今有了这个虽然暂时不知道有用没用，但是起码也是人孩子的一份心意，“来来来，跟阿姨回去，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宁红立刻热情的招呼俩孩子。
　　　　钟越却是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下次吧，我们今天也就是来送这个的，得早点儿回去。我妈还等着我们呢。”
　　　　原来是这样，看来俩孩子是特意过来的，宁红想了想，说道，“那你们在这里等阿姨一会儿好不好？”
　　　　“好。”钟越略显得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宁红心满意足的带着那本重点汇编快步走回家去，钟越看了看四周，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快躲起来！”
　　　　俩孩子猫进了路边花池的灌木后面，从灌木的缝隙看出去，正好就看到钟明和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四处看了看，神情也是警惕的很。
　　　　不过，这个院子毕竟不是单位人熟悉的家属区院子，钟明和看样子不太担心，只是略略看过一眼便继续往里面走，走到门口，那门房的老大爷探身看了看，嘴里自言自语说了什么，随即做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回身便继续看电视。
　　　　看这样子，就知道钟明和经常来这个地方，钟越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估计会碰上。”
　　　　钟珊点点头，知道今天的目的是会很顺利了。
　　　　钟明和进了单元门口，正在抬脚上楼梯，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吓的他一激灵，“嗳，这不是老钟吗？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我……啊，几个朋友在这里，我来打牌，打牌。”钟明和山笑道，他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碰上宁红，冯碧青在单位上关系最好的同事中的一个。
　　　　“哦，打牌啊。”宁红也不疑有他，毕竟钟明和喜好打牌这事儿在单位也不是秘密，“嗳，你朋友在几楼啊？这院儿里的人我都熟悉啊，他叫什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哦，没，没，就是牌友，有一次打牌认识的。在，在五楼，他们都等着我呢，我先上去了。“钟明和说完，逃跑一样的绕过宁红就上楼了。宁红错愕在原地，就看钟明和几步跨上楼梯，没多久就听到不知道是四楼还是五楼传来了门铃的声音，宁红喃喃自语，“这下班时间不回家陪老婆孩子，哦，对了，他孩子不是在门口吗？难道他没看见？”
　　　　宁红百思不得其解，也说不定是看见了，只是钟明和不太着家这事儿实在是……
　　　　哎……冯碧青也是命苦的。
　　　　宁红摇摇头，叹了口气，拎着袋子下楼去了，果然就见俩孩子还在门口站着，宁红走上前问道，“嗳，你们爸爸刚刚进去了，你们没看见？”
　　　　“爸爸？”钟珊茫然，随后摇摇头，“我们没看见。”
　　　　“那就奇怪了，咱小区只有一个门啊。”宁红莫名其妙，随即就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宁红低头一看正是钟珊，钟珊怯怯的说道，“阿姨，您刚才说看到我爸爸了，是吗？”
　　　　“是啊，我下楼，他正好上楼，说是要去打牌。怎么？他没和你们说吗？”宁红还要说什么，就看到钟珊的眼眶都跟着红了，她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哥哥，那小模样让宁红都觉得心疼不已。钟越低着头，半晌才好似下定决心一样说道，“阿姨，实不相瞒，我爸他，他已经快半年都没回过家了。”
　　　　“什么？！”宁红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你们妈妈都不找他吗？”
　　　　钟越摇头苦笑，“我妈那个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要强的很。虽然我和珊珊都知道妈妈还想着他，但是，自从上次因为我小姑的事儿大吵以后，我爸就再也没回去过。我妈也觉得这事儿她没错，所以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宁红已经是明白了。
　　　　她和冯碧青关系好，自然是大概知道一点里面的弯弯绕绕的东西，只觉得这钟明和实在是太可恶，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就把老婆孩子扔在家里半年都不回去，难不成……宁红心中咯噔一下，想想刚才钟明和那躲躲闪闪的态度，再想想四楼和五楼住的人家，宁红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姨，您下次看到他，能不能让我爸爸回家？”钟珊润泽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让宁红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但是，现在她怎么都不忍心伤害两个孩子，只能是柔声哄到，“好，阿姨下次看到他就和他说，来这是阿姨自己做的一些小点心，你和哥哥拿回去吃啊。”
　　　　“谢谢阿姨。”钟珊抽抽鼻子，从宁红手上接过那袋子，向宁红道别后就离开了。
　　　　宁红站在原地目送俩孩子走远，良久，只能是长叹一声，这命苦的母子三人。

　　☆、027　外遇

宁红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关注起钟明和来。
　　　　果然，以前只不过是平时不注意，偶尔站在阳台上透过防盗网和花盆往下看，就能看到钟明和堂而皇之地走进院子里来。
　　　　而有一次，宁红早晨站在阳台上替自己的公公收拾花草的时候，还看到了钟明和刚刚从楼道里下来走出门，宁红走回客厅默默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早晨七点。
　　　　于是乎宁红几乎是每天早晨这个时候都会起来看一眼窗外，她发现钟明和几乎是每天这个时候都从楼道里下来出门。
　　　　早晨七点，这个时间自然是不言而喻，宁红想了想那孤儿寡母，又看看楼下这个男人，又是咬牙切齿。收了水壶，她回到餐厅，女儿已经吃完准备走，老公则是刚刚起来的样子。
　　　　“爸，妈，我上学去了。”宁菲招呼一声，宁红叫住她，“嗳，上次给你的那个参考材料有用吗？”
　　　　“有用啊！太有用了！”女儿眼睛发亮的猛点头，“比我们老师讲的清楚多了！妈，你这是哪儿来的，我好几个同学看了都想要呢！”
　　　　“这是妈妈的同事，就那个冯阿姨，你认识吧？”见女儿点点头，宁红继续说道，“这是人家儿子自己编，除了你就是他妹妹那儿有了，没得卖！既然觉得好用就好好珍惜，知道吗？等你中考完了，咱也要好好感谢冯阿姨他们。”
　　　　“嗯，好！今年中考我就靠它了！”女儿欢呼着出了门。宁红则是坐在餐桌上叹了口气，老公见状收了报纸，“怎么？女儿成绩提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宁红闻言抬头，“哎，哪里是女儿，我是觉得冯碧青这母子仨人太命苦了。”
　　　　“怎么了？”宁红老公奇怪。
　　　　“咱那五楼还是四楼是不是住了你们单位的一个单身女人？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宁红问道。
　　　　“是啊，”宁红老公点头，随即一脸嫌恶的摆摆手，“快别说这女人了，大清早的，听了都反胃。”
　　　　“我是听说这个女的在你们单位评风挺差的。”宁红点头。
　　　　“可不是，”宁红老公一边喝豆浆一边说道，“为人小心眼，自私，又特别爱占小便宜，不干活就算了，还喜欢到处抢功劳。我们单位的人见了她都躲着走！”
　　　　听了自家老公的控诉，宁红反而平静了，“我就说呢，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什么？”
　　　　“哎，你是不知道……”宁红把这些天的信息集合起来，一股脑的说给了自家老公听。宁红老公也是听的目瞪口呆，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这个钟明和是有病吗？冯碧青那么好的女人不要，非要和这么个不清不楚的女人混在一起。”
　　　　“谁说不是呢！”听了老公的话，宁红也是为冯碧青心疼不已，“你说冯碧青俩孩子长这么大，那钟明和花了多少心思？还不都是冯碧青自己拉扯长大，前段日子我听说碧青的小女儿出事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月，钟明和连看都没去看过，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个程度，也是极品了。”
　　　　宁红老公也是觉得特别神奇，“就算他不爱冯碧青了，那女儿和儿子总是他自己的吧？这他也不要了？”
　　　　“呵，你是不知道，钟明和这个人就和你们单位的那女人一样的，这辈子整颗心都只有自己！”
　　　　“得，这事儿……”宁红的老公沉吟了一下，“你还是提醒提醒冯碧青，让她多注意一些。”
　　　　“我知道。”
　　　　“人家儿子毕竟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日后若是能照顾，咱也就多照顾照顾吧。”宁红老公也是长叹一声，为今至此，只能说是遇人不淑，搭进一个女人的整个青春，只能嗟叹唏嘘。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宁红抽了抽鼻子，说话声都带着些许的鼻音。
　　　　冯碧青上午去领导办公室送了报告出来，就看着宁红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嗳，碧青现在忙吗？”
　　　　“还好，没有太着急的事儿，怎么了？”冯碧青走过去，和宁红一起进了办公室，“我女儿说，自从用了小越给做的那个参考资料以后，学习就特别给劲儿！真是太谢谢你了！”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冯碧青笑着摆摆手，“你我之间何至于这么客气？再说了，那个本来就是小越要做给珊珊用的，给小菲也不过就是顺手把本来应该仨月的活儿提前了一个月完成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怎么能这么说！”宁红不赞同的看着冯碧青，“小越是珊珊的亲哥哥，那当哥哥的给自己的妹子做事情那是天经地义，但是你说小菲这就是个天大的人情了，若是今年中考她的数学能够不拉分，我真的要好好的感谢感谢你们家！”
　　　　“看，这你就见外了吧。”冯碧青笑着说道，“你我还计较这个干嘛，都是十多年的老同事，也是好友，这么客气做什么！”
　　　　“就是太熟悉了，才要好好感谢你！”宁红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放在沙发上的一个盒子给拎过来，“这是我在家做的一点儿点心，你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冯碧青本想拒绝，但是抬头看到宁红的眼神，终究还是改口接过来，“你啊，都是孩子，你的心情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何必这样。”
　　　　“哪样啊，这本就是我闲来无事给菲儿做的小点心，只不过我家就这么一个，做多了根本吃不完，你家孩子我也当自家的疼，就拿一点儿过来，有什么不对！”
　　　　“对对对，你都对。”冯碧青一边和宁红开玩笑，一边把点心小心的放在书柜旁边的矮柜上。
　　　　宁红看着冯碧青，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嗳，碧青，你……你最近见钟明和了吗？”
　　　　“嗯？”冯碧青回过头，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这么问？”
　　　　“我……”宁红低下头，想要说出来，但是几次话到嘴边还是不忍心出口。
　　　　冯碧青察觉不对，她走到桌边坐下来，“宁红，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这……我不知道怎么说，我……”
　　　　“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冯碧青冷静的打断了宁红的话，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这件事，反而让宁红愣在了当场。

　　☆、028　照片

看着宁红的反应，冯碧青就明白了七七八八，这事儿给她说对了。
　　　　“你，你都知道？”宁红小心翼翼的看向冯碧青。
　　　　冯碧青苦笑，“我也不过是猜的，小半年几乎就没回过家，连电话都没几个。若不是外面有了新的归宿，何至于此？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也是，自己的朝夕相处男人有问题，当女人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毕竟是那么熟悉的人，一点点不同寻常的反应那都可以很敏锐的察觉，宁红这么想着，索性也就说开了，“我这些日子发现他每天早晨六七点钟都从我们家属院儿出去。”
　　　　“六七点？”冯碧青轻笑一声，“他还知道要避人耳目。”
　　　　“喂，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宁红看着都跟着冯碧青着急，“你得想想你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难不成去把他抢回来？斗小三？一个男人心都不在我身上了，我该如何抢？”冯碧青心如死灰，“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他不对劲，只不过是懒得管而已，我现在有两个孩子足够了。”
　　　　“那你是打算离婚吗？”
　　　　“离婚？”冯碧青怔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摇摇头，“孩子，孩子还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不可以……”
　　　　“但是，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耗着？”宁红看着冯碧青脸上茫然的表情，自己身为女人都觉得心疼的很，“碧青，你还不到四十，后面几乎还有一半的人生要走，你就打算和这个人渣就这么一直耗下去？浪费你一辈子？他已经毁了你的青春，难道还要毁掉你后面的人生吗？”
　　　　“但是……”冯碧青眼里依然有挣扎，正在这个时候，打印室的小姑娘跑过来，递给冯碧青一个信封，“冯总，这是您的信件。”
　　　　“哦，谢谢。”冯碧青接过那一个略微显得有些厚度的信封，微笑着向小丫头道谢，就放人走了，她拿过一把小刀一边拆信一边说道，“宁红，不是我不想离，但是为了孩子啊，我也……这是什么？！”
　　　　冯碧青将信封丢在桌上，瞬间从信封里哗啦啦散落出来十几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都不尽相同，然而男人却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钟明和。
　　　　宁红拿过那照片也是目瞪口呆，她原本以为钟明和对着一个女人出轨也就算了，居然，居然这么多个女人！
　　　　宁红颤抖着手，挪到门口将冯碧青的办公室门关上，再拿过那一叠照片，照片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宁红看了看时间，几乎是从三四年前就开始，钟明和几乎就是每隔几个月就要换一个女人，而换到如今这个算是坚持时间最长的，已经有了一年之久。宁红一边看，一边气的喘粗气，咬牙切齿，“这个人渣！”
　　　　丢了照片，走到冯碧青的身边，冯碧青抱着胳膊缩在办公椅上，整个人显得无助而可怜，“我……宁红，我该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古人说，劝和不劝离，虽然宁红很想劝俩人离了算了，自己一个人也好过和这么一个四处留情的人渣一起过。
　　　　冯碧青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孩子，孩子，他们如果知道了，他们该怎么办？他们会有阴影的，他们还小啊！
　　　　宁红叹了一口气，握住冯碧青的手说道，“碧青，听我说，你冷静一点。我觉得小越和珊珊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你回去和他们好好商量，我相信他们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