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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将相下岗再就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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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去看军文,那些东西他都看过一遍了,只是默不作声地倚在楼上看城中星星点点的灯火。
“想喝酒吗?”屋顶上有人问。
韩信仰头一看,才发现是某心心念念参观真人版宅斗的花先锋,她正坐在房顶,身边放着一壶酒。
他摇头:“不想。”
“也是,喝醉酒不好。”花木兰说:“你和苏苏都喝不了酒,以后万一要成亲,可以喊我去挡酒!”
韩信仰头看她,看不清她喝醉没有,她窝在黑洞洞的屋顶上,今天没有月亮。
“诶,信哥,好奇一下,以后你怎么和汉王相处啊?”屋顶上的人问:“知道以后他会这么对你,还不得不帮他。”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韩信语调平静,好像是在读书本上的话,“你的处境也不比我好多少。”
花木兰摇头:“我比你好多啦!但要是让我再回到过去,那我是不愿意的,更别说什么都记得,还要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
韩信忽然想起越苏刚才聊起的话题,问道:“苏苏挺好奇你有没有什么梦想,刚才困得要死还在说你。”
“她还好吗?是不是伤口在长啊?这几天都嗜睡得厉害。”花木兰说:“说到梦想,好像没什么梦想,一定要说的话,以后少打点仗吧,死人还是不好。”
韩信问:“你在苏苏那儿有看福柯的书吗?”
花木兰摇头,仰头喝酒:“好了我现在确定,我的梦想是不要念书。”
韩信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
越苏终于给容乐找了个好丈夫。
准确说,是容乐自己拍板确定下来的。
大致过程如下:
媒人上门,介绍了一下两边的情况,拍板答应。
完美的旧式婚姻。
自由恋爱磨磨蹭蹭将近一年才睡到自己将军的越苏都傻了。
事情一敲定,办起来也快。
就是容乐有点依依不舍,她大约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在宅斗中渡过,没想到还能有明媒正娶嫁出去的这一天。
于是她抓紧时间,教了越苏很多宅斗的技巧和……受孕的方子。
越苏:“……”
容乐像一个愁白了头的老母亲那样苦口婆心:“姑娘啊,您千万要上心啊!”
已经大半个月没有性生活的越苏差点跟着她一起叹气。
前些日子伤口还时不时疼着,她自己也没什么心思。可现在伤口不是好了嘛!!!都全部长好了!每天还吃药!说什么中药调理身心!
这也就算了,最过分的是,到现在都不给她亲亲抱抱摸摸!明明说要娶她的是他!现在又这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不能结婚又这么样哦!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韩将军!!
她觉得韩将军没疯,她倒是要疯了。
邯郸城的绣坊送来了几套不同的嫁衣,越苏和容乐聊了半天私密话题,就把这事全忘了,直到人走了,才想起嫁衣在后面的箱笼里放着。
天地良心,她一开始只打算看看这秦末汉初的嫁衣样式,但是箱笼一打开,她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好好看啊。
红得端庄大气,她额外嘱咐要用心做了的,所以上面的纹路针脚都极其细密,绣纹不算多,但裁剪得很好,看着就叫人挪不开视线。
越苏把婢女都支开了,关上房门,鬼迷心窍一般拿起其中一套红嫁衣,在身前比了比,其实不算合适,但她还是想穿穿看。
就试试看,马上就脱下来。
她还念着这是给容乐做的,没拿最好看的那一套,选了件没什么花色,单纯靠裁剪撑起来的嫁衣,手脚利落地换起了衣服。
只有嫁衣,没有首饰,但越苏已经玩得很开心了,像是小时候过家家,游戏前提就是一切顺利、一切安好。
衣服不是很合身,她把腰带系紧了几圈,腰是勉勉强强系好了,但肩膀没办法,宽了一些,好在喜帕一盖,应该也看不出来。
越苏半掀了盖头,撑着头,靠近模糊的铜镜,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门吱呀一声开了。
越苏以为是婢女有什么事,头都不回:“快把门关上,别叫人看见了,不好。”
她从首饰奁里找到一对红粉色的耳坠,赶忙拿了出来,可不常戴耳坠,戴了半天都戴不上去。
门又重新关上了,越苏听见来人走近,问了一句:“咱们将军还在忙和项王的战事,你待会儿去看着点,他来了提前知会我一声。”
“……我以为是穿给我看的,怎么还避着我?”韩信的声音有些低,走过来接了她手上的耳环。
“你怎么来了!”越苏乍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都被吓到了,蹭地站了起来。
她一连退了几步,慌乱地解释:“我就试试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你不要为难。
韩信一直注视着她,笑着说:“很好看。”
越苏仿佛被撞到做了什么特别欢喜的亏心事,又慌张又忍不住喜悦:“真的好看吗?”
“真的好看。”韩信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他穿了一身黑色,声音有些不稳,倒像在说笑,“我该叫人置办一身喜服的……只是穿给你看也好。”
他含着笑看她,无限欢喜的模样,仿佛梦见过这样许多次,如今终于成真了。
越苏还是心虚,把喜帕摘下来,局促地攥在手里,说:“我还是别穿了,毕竟不是自己的……”
“嗯?不是你的?”
“是给容乐准备的,我忘记给她了,就偷偷试了一下,就穿了一点点时间,容乐喜欢绣花,应该不会挑这套……”越苏越说越小声,伸手想解开大了几码的腰带。
韩信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被喜悦冲刷干净的头脑才发觉那套红嫁衣不太合她的身。
没有凤冠、没有首饰,没有明媒正娶、没有花轿,没有礼仪、没有合衾酒。
刚才被她的容色吸引,没有注意到这套嫁衣简朴得有些草率。
难怪她说,人家新娘子应该不会要这套喜服。
可是人家不会要的东西,她这么宝贝地偷偷试,不敢叫人知道,要脱下来还颇为恋恋不舍,摸了又摸。
桌子上摆了一盘点心,吃了一些。
她以前没有那么爱吃点心的,还不是因为现在没什么好吃的,又怕饿,才抓着零嘴吃。
她一直很懂事的。
这明明是他的……心上人。
第112章 改命者贪
很久以前; 越苏念书的时候; 偶然发现; 在中国的古典文学中,“情爱”这两个字极不常见; 常见的是什么?
恩爱。
爱到深处变成了恩。
她仓促地避到屏风后,把鲜红的嫁衣给脱了,换回原来的衣服,想了想,不好意思把穿过的衣服给放回箱笼里去; 索性叠了叠; 收了起来。
“信哥怎么忽然有空过来?”她手上的事已经做完了,但还是避在屏风后; 一下子鼓不起去见他的勇气。
“马上到年关了; 也没什么要做的; 就来多陪陪你。”屏风外的人站得笔挺; 回答道。
越苏笑道:“过年真好。”
她说完这句话; 久久不见人接话; 觉得奇怪,便绕过屏风往外走; 见自己家将军低眉立在窗前;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信哥?”
“嗯。”窗前的人匆忙看过来,眉眼间带着些许阴郁,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喝甜酒。”她去扯他的衣角; 笑嘻嘻地提出要求,从他手里把那对红粉色的耳坠接过来,放了回去。
韩将军晚上果然带了甜酒来,越苏也不是真的想喝,只是当时需要一个缓和气氛的话题罢了。
他真的寻了来,越苏也就浅浅地喝了一点点,其余便都倒进他杯子里去了。
和越苏拿着的那个容量不大的耳杯不同,韩信拿着的是个青铜制的酒爵,三足,一鋬,两柱,圆口呈喇叭状,看着极为正经,就是奉到宗庙里去都可以。
但是越苏要拿它装甜津津的果酒。
说了会子话,婢女说容乐到了,她便进内间去,把箱笼里的嫁衣拿给要嫁人的新娘子。
韩信一个人坐在主位上,盯着酒色清浅。
他没坐多久,就听见有人通报说蒯先生求见。
蒯彻,韩信的谋士,他在历史上最出名的就是……
劝韩信谋反,与项羽刘邦三分天下。
当然,在原本的历史上,韩信拒绝了他,并说出了那句著名的“(汉王)以国士待我,当以国士报之”。
重来一次,纵使不得不按原本的历史轨迹走,韩信对这位谋士却多出了些无法言明的倚重。
蒯先生三寸之舌、玲珑心思,自然将这些体察得明明白白。
他是聪明人,这下却有点为聪明所误,只当韩将军器重他,是因为他心中三分天下的谋划。
既然要三分天下,那韩将军自然不会只把目光放在侯爵之位上。
可在蒯彻看来,目光应该长远的韩将军,这些日子却开始消极怠工了。
是,韩将军的军令没出过错,政务也都打理清楚了,但他这种给别人干活,事情一做完就跑的作风完全不像一个要贪图天下的人啊!
蒯彻决定直言进谏。
蒯彻先写了草稿,仔细改了几遍,确定没有什么会危及自己生命的不当言论,然后把稿子背了下来。
他上午来了一趟,守御说将军还没来,越姑娘喝药得要人看着。
他下午来了一趟,守御说将军处理完公文,去陪越姑娘了。
他傍晚来了一趟,守御说越姑娘想喝甜酒,将军去找甜酒了。
蒯彻:“……”
蒯彻痛心疾首。
蒯彻决定今天一定要见到韩将军,给他好好掰扯一下“美人乡英雄冢”这六个字。
红粉骷髅啊!都是吸你血要你命的啊!将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将军果然还是看重他,就算在下班时间跑过来,将军依旧立刻接见了他,蒯彻觉得很满意,自己家将军还是有分寸的。
蒯彻一进门,发现自己家韩将军一个人坐在主位上。
姓越的小妖精不在,太好……
这句话他还没在心里说完,就见一个穿着白色裘衣的姑娘一脸兴致勃勃地从屋后快步走进来,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蒯彻,直奔主位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亮晶晶的细汗,刚才怕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怎么这么急?”刚才还认真望着他的将军立刻被来人吸引了注意力,从一边侍立的仆人手上接过巾帕,给她擦脸。
“喏。”那姑娘献宝似的举起手给他看:“容乐弄的,好看吗?”
她指甲上染了鲜红色,也不知怎么弄的,红色娇艳欲滴,好看得紧。
“好看。”将军自然言笑晏晏,见她的呼吸还平顺不下来,把自己用的饮具送到姑娘唇边,喂她喝水,又叮嘱:“跑急了也不要解衣服,受着风了不好。”
蒯彻面容严峻,甚至有点打退堂鼓。
平心而论,这姑娘还不到绝世妖姬、祸国殃民的地步。不过眉似春山,眼如秋水;两腮如帛裹朱,从白里隐隐透出红来,口颊之间常带喜笑,一句“美人”还是当得起的。
可看将军这个沉迷劲……
这还是当着他的面,天知道私底下是不是宠上天去了。
蒯彻开始质疑自己的情报搜集能力。
不是说虽然宠幸,但从未提过迎娶、也没听说过有孕吗?
他正心底迟疑,匆匆跑进来的美人终于注意到堂下还有人,有些歉疚地说:“信哥,你们有事情要说啊?那我还是先避一避吧。”
“没事,这是蒯先生,自己人。”蒯彻听见将军这么说。
自己人!
蒯彻被这三个字击倒了。
“蒯先生?”穿着裘衣的美人好奇地望了他一眼,随后恍然大悟:“哦!那个蒯先生!我知道了!”
美人连忙给他行了个礼:“见过蒯先生,先生大才。”
蒯彻哪里敢受,起身回礼:“姑……夫人说笑了。”
他还是决定叫夫人。
韩将军似乎这才又想起他来,问道:“先生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蒯彻看着韩将军身边那个冲自己笑的美人:“……”
她的笑容带着几分感激和友善。
感激什么?
蒯彻把背好的稿子全吞了下去,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就赶紧告退了,直觉告诉他,将军并不想继续和他呆下去。
倒是那个越姑娘对他感兴趣得很,将军把人带走的时候,她还偷偷给蒯彻挥手告别。
项王的花先锋,据军中传说,是这位美人的亲哥哥,已经投奔韩将军了……
看不透、看不懂。
真是令人头疼。
蒯彻离开了将军的宅邸,上了自己的车架,半晌,在车架颠簸中,终于对刚才遇见的人做出了评价:“……妖孽。”
车架走着,路过了一个穿着破烂袈裟的光头和尚,那和尚正坐在一堆小孩子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信命者凡,改命者贪,不知堂下诸君,要做哪一位?”
小孩子哪听得懂这些,一边嘻嘻哈哈地起哄,一边围着那和尚玩。
蒯彻一愣,车架就行驶过去了,回望了一眼,那衣着破旧的和尚躺在地上和几个小娃娃玩得开心,刚才一本正经的模样一点也没剩下。
……
“听说蒯先生会相面?”越苏问。
“嗯,他说他会。”韩信答道,他扫了一眼越苏的碗筷:“就不吃了?”
“不怎么饿嘛。”越苏笑嘻嘻地答,伸出手打量自己的指甲,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木兰姐说不想打仗了,这几天总跑去打猎。”
“她高兴嘛。”韩信说:“对了,刚才想起来以前给你提过的一个镯子,去找了相似的来,你要是喜欢可以戴着。”
“什么?”越苏被他提起了兴致。
是一件花苞形金串珠手链。
“我在西楚大司马龙且的府上,曾经见过一件类似的。”韩信给她戴上:“可惜现在拿不过来……你若是待得久些,我就能给你戴上了。”
韩信击败西楚大司马龙且,是在两年后。
两年后啊……
越苏想一想都觉得遥远,心里一滞,嘴上又开始了:“信哥哥,你今晚若是待得久些,我也有东西送你。”
越苏这天晚上终于如愿以偿留下了自己将军。
亲昵到眼热处,够到床榻,原本这位将军还打算走,匆忙间动作失了分寸,一抬手,不小把身侧横放的枕头给掀了,露出下面叠的整整齐齐的鲜红嫁衣,这才完全放弃了抵抗。
他看不了那红色。
感觉不太一样。年轻的信哥往往有些急躁,现在的信哥却是怜惜的意思更重些。
他勾起她鬓边的碎发细细地闻时,越苏禁不住这么想到。
在榻上忽然听见后山上摇下什么东西来,动静很大,也没空想。后来才知道是山上的冻雪被泉水漱空了,滚下一大块来。
耳鬓厮磨着,越苏忽然想起容乐嘱咐的“子嗣之事,万万要上心”,咬着指节吃吃地笑。
“嗯?”韩将军有些不解她的笑意,停下了亲吻。
越苏凑在他耳边说了前因后果,挽着他的脖子去亲他。
“我才不要生小宝宝呢。”她这么说,听着很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还笑嘻嘻的。
韩信握着美人的脚腕,细细摩挲,没说什么,眼里终于有了些凶狠意味。
月色清亮,可他神色暗昧。
越苏被欺负了,撒着娇,伸手去抓那件鲜红的嫁衣,想要遮一遮,刚抓到,就被一点点掰开手指拿走,他温热的手掌覆过来,熨烫着她的手心。
耳边是低低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不要人家的,听话。”
第113章 游虾脉
她懵懵懂懂地被张开手; 那件红色的嫁衣就轻飘飘地被扔到一边去了。
“……给你更好的。”他似乎隐隐约约说了这么一句话; 很是不甘的样子; 越苏没有听清楚。
越苏第二天醒得很早,太阳都没冒头; 只有帐子外三足莲花灯泛着昏黄的光芒。
临睡之间被抱去洗干净了,什么都没留下,现在身上清清爽爽。
韩将军睡得很沉,呼吸平稳,手从背后环过来; 拢着她的手背; 体温颇高,但现在是冬季; 温热的; 抱着很舒服。
越苏睡不安稳; 她悄悄爬起来; 穿了衣服下床。
三足莲花灯最顶上是个莲花托盘; 莲花托盘底下又绕了三组荷叶; 荷叶在与灯杆连接起来。
雪白的裘衣挂在灯旁的衣架上,越苏刚起; 觉得手脚发凉; 踮起脚拿下来,裹在身上。
从邯郸城的窗户往外看,大雪三尺,映着淡淡的月光; 格外好看。往山的东边望去,越望越远,天、云、月、雪,什么都辨不出来。
好看是好看,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寒气逼人。
昨晚抬进来的大木桶还在屏风后,那件纤薄的红色嫁衣浸了水,重重地沉下去。
当天越苏又见到了蒯先生。
蒯先生叫蒯彻,后来为了避汉武帝刘彻讳,史书上叫蒯通。
她早上起得早,上午跑去围观木兰姐打猎,回来就困得要死,草草吃了午饭,倒在床上直接睡到了太阳落山。
她裹着裘衣从房里出来去找自己家将军的时候,韩信正和蒯彻先生在聊着些什么。
蒯先生给她带了好吃的。
菜豆腐。
蒯先生介绍说:“这是臣家乡的小吃,内子听说夫人食欲不振,特意蒸了来的。”
自己人就是不一样。
你看其他人就会叫韩将军多听听汉王的,不要那么傲气;只有蒯先生说将军你这么搞下去要把命送掉,咱们早点和刘邦分了吧!刘小三他这个渣男靠不住啊!
你看其他人就会骂她祸国殃民、媚上欺下;只有蒯先生给她带好吃的!
菜豆腐以黄豆为原料,色泽细嫩,清白如玉,用酸浆水加入大米煮熟,清香扑鼻,还有酸甜两种口味。
蒯先生走了之后,越苏终于能放开吃了,配的是粥,昨天炖了鸡汤,就略微滴了一点油腥进去,食材很鲜,她这些日子瘦了一圈的脸几乎要埋在碗里了。
韩信看着她吃,十分满足。
吃了蒯先生的东西,越苏总觉得有些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过了几天,就约了蒯先生的妻子来玩,想送她些首饰,反正越苏自己也不戴。
人到了,是个脸若银盘的端庄小姐姐,还没闲扯几句,越苏就觉得一阵恶心,急急地退到内室去,吐得厉害。
“夫人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吗?”蒯夫人问。
“没有,只是今天刚出现的。”越苏恹恹地回答:“只是一直有些嗜睡得厉害。”
一边的婢女担忧地说:“我们姑娘去请了大夫,大夫说是伤口的原因,可现在伤口都痊愈了,还是这么打不起精神来。”
越苏要了一小杯甜酒,想清清口,可刚入口就觉得不对劲,一股恶心泛上来,什么都喝不下去,反而又吐了一次。
没有办法,她只好抱歉地对蒯夫人说:“今天我身体实在不舒服,没法好好招待您,下次再请您过来吧。”
蒯夫人连忙摆摆手:“没关系的,夫人您好好养身子才是。”
越苏无精打采地点头,目送她出门了,立刻回头往榻上去躺着。
韩将军回来的时候,越苏还在榻上躺着,她脑子昏昏沉沉的,难受劲上来了,只想一直睡下去。
韩信问清楚了今天她干了什么,猜是这两天冻着了,唤人去请大夫。
他没进去惊扰她,就坐在堂前,锁着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会生病呢?”
守御以为是问他的,犹豫了半天,说:“将军,咱们越姑娘是不是……有身孕了?”
钢铁直男韩信默默地抬头看他。
还没有成亲的直男守御,凭借从街头大娘和军中夜话中得到的刻板印象,开始发表他对女性怀孕的浅薄认识:“我听人说,姑娘家有孕了就会吃不下东西、想睡觉、会吐,还有脾气大得莫名其妙。”
挑食严重。
嗜睡。
脾气倒是不大,但向来说一是一,说话比韩将军还有用。
现在又吐得厉害。
守御担忧地想,自己家将军以后怕是真的给越姑娘摘星星和月亮。
他刚分析完,就见韩将军的表情都僵硬了,浑身充斥着紧张情绪,就差在脸上写个几百遍“怎么办”。
怎么和她说。
她万一不想要呢。
她不想要就不要吧,她不能在这儿生产,把命送进去怎么办?
怀孕要吃有营养的东西,拿什么给她吃呢?
她本来就吃不下东西,现在肯定更加难受,怀孕好像也不能吃药了,她伤口还没养好怎么办?
她肯定会喜欢这个孩子吧,要不要立刻告诉她?还是等大夫来?
以后怎么办?孩子叫什么名字?
韩将军想不下去了,不想再被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问题纠缠,站起来往内室走,要再去看她一眼。
担忧是担忧,可要说没有一点窃喜也是在说谎。
她给他怀宝宝了。
隐秘又阴暗的满足和占有欲跨过重重的担忧,几乎要击碎他的一切自持与冷静。
进了房门,床上放着紫昏昏的纱帐,床边燃着炉子,被子底下还塞了几个取暖的汤婆子。
韩将军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偷偷摸摸地隔着被子去摸了摸她的小腹。
其实什么也摸不出来,被子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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