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中生有-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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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新蕊埋怨的问：“姥姥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呀？”
　　　　姥姥讪笑了一声，忙道：“没有的事，人老了吃的少，我只不过比平时吃的少了一点。”虽然不知道外孙女怎么知道的，可是老太太并不打算告诉孩子，让她跟着担心。这个家里的事情已经够她忙的了。“对了新蕊，明庸呢？不是说放假吗？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姥姥可是知道，这夫妻俩感情好着呢，只要有时间，那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童新蕊看着耍赖皮的姥姥，无奈的摇了摇头。“姥姥我饿了，你陪着我吃点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好。”姥姥高兴的跟着她来到了餐厅，保姆已经摆好了饭菜。
　　　　“呀，都是我爱吃的菜，姥姥是不是知道我这个时间回来，所以饭菜都做好了呢？”
　　　　“我只是算计着，你要是回来也就这个时间，所有让丫头准备着。你不回来，就我们俩吃。”姥姥的话音落下，保姆阿姨笑了笑。这个老太太总是喜欢管已经三十多岁的她叫丫头。听着心里真舒服，就好似在自己的父母身边一样。
　　　　“嗯，好吃。阿姨这手艺确实不错。”吃了一口菜。童新蕊不吝赞美的对保姆夸奖起来。可惜她是个害羞的人，被这么夸奖，竟然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厨房。
　　　　“这孩子就是腼腆，你辛大妈她们都说。”姥姥最喜欢看着孩子们大口的吃饭，这样子才能健康。“你还没告诉我明庸怎么没一起来？”
　　　　“他今天就开学了，所以就不能来了。不过他说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看您的，还说。您要是舍得，就还去京城那边。我最近正好也没什么大事要忙。倒是可以多陪陪您。”
　　　　“好，看看这边的情况再说吧？虽然明庸和新迈还有新磊都在那边，可是你们都有事情要忙，我还是喜欢这边的乡亲们。没事的时候我还可以跟着你辛大妈去老年活动室，和那些老头老太太的打扑克。你不知道我每天那个忙啊，这个邀请去打牌，那个邀请去喝茶，这个说是要逛街，那个说是要购物。总之你姥姥我现在也是个忙人了。”
　　　　看着姥姥发自内心的笑容，童新蕊知道她是真的很开心。“那好，您就留在这里，顺便和辛大妈一起帮着张罗新迈结婚的事情。”
　　　　“新迈要结婚了？”显然姥姥很意外。
　　　　“还没定呢。只不过听新迈说，高家那边催了。所以我想着怎么也躲不过今年吧？”童新蕊是真的饿了，昨晚被金明庸虐了那么久。今早也没什么精神吃饭。这不到了家里，精神好了，胃口也好了。桌子上的菜已经被她消灭了不少，姥姥和保姆看的都很高兴。
　　　　“按说，俩人年纪也不小了，两家呢也知根知底。结婚倒是不算什么。可是，我这心里怎么不舍得呢？你说你。读书读书，一毕业就被金明庸给拐走了。新迈呢，也是读书读书，这虽然毕业两年了，可是也没几天在我身边，今天忽然听着她也要结婚成为别人家的了，我这心里还真是不舍。”说着老太太的声音还有些哽咽，眼角也开始湿润起来。
　　　　“姥姥您不能这么想，你要想着，您的外孙女虽然嫁给了别人，可是这个别人是你熟悉的，是你喜欢的。而且婚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您姥姥，你又多了一个外孙子，这多好啊？虽然高野忙了些，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可是现在的交通很方便，他们又不差钱，所以今后只要是想了，就给他们去电话，让他们趁着假期回来看看。说不定到时候您还能看见重孙子呢？”
　　　　“重孙子？”老太太想象着一个小不点抱着自己的大腿叫太姥，她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对于新迈的那点不舍就忘到了脑后。“新蕊呀，你和明庸也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打算要孩子吗？”童新蕊的话，倒是让老太太想起，身边的这个，已经结婚几年了。
　　　　童新蕊笑了笑，并不打算接这个话题。“对了，姥姥辛大妈他们呢？怎么没看见他们过来呀？”
　　　　“他们呀，去城里了。说是今天海洋的女朋友来，让他们过去帮着看看。”
　　　　“海洋的女朋友？海洋交女朋友了？还带回来？这是要结婚了吗？”童新蕊一连几个问号，可见她心里的惊讶。
　　　　“这事我也不清楚，只是早晨你辛大妈离开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具体怎么个情况我是不知道，等你大妈回来就知道了。”姥姥想起那个看着自己外孙女就高兴的年轻人，心里不是不遗憾的，可是想起金明庸，她又释然了。这感情呀，就是这么回事，哪个都不错，却不能哪个都嫁不是？
　　　　童新蕊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碗筷。“姥姥，家宝在哪里住院？现在能吃东西吗？要不要给她做点还吃的？”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冬天天短，不上班，早晨又起得晚，所以午饭一般是和晚饭在一起的，中午吃些点心什么的也就是了。平时姥姥就是这么个习惯，今天这是算计到她要回来，才这么早准备了午饭。
　　　　“哎，她现在是什么都能吃，这伤在脸上，嘴巴也不能动，只能靠输液了。”本来已经开心了不少的姥姥，又叹了口气。
　　　　童新蕊想象得到那种痛苦，心里虽然不喜欢陈家宝，可是看在姥姥的面子上，她还是要关系一下的。“那个人抓住了吗？”
　　　　“嗯，昨天就抓住了，那个人也没有逃跑。”说起这个，姥姥又叹气起来。“你说这事不都是她自己拙的？年纪轻轻的，非要和个半截老头子凑到一起。结婚也就罢了，眼看着婚期到了，她又反悔了，你说这事谁能咽下这口气？哎，一切都是命呀！”
　　　　看着姥姥又皱到一起的脸，童新蕊感受到了那份心疼和无奈，还有生气。她也生气，为了那么一个人，自己还要回来，她真的很不服。可是看看一天比一天老的姥姥，她也就只有无奈的份了。“姥姥你别担心，我不是说了吗？现在的科技发达，她那伤可以整容，虽然不一定能恢复到原来的漂亮，可是也能让人看着不害怕，让她不至于太自卑。”
　　　　童新蕊想明白了，到时候自己把她送到棒子国去，哪里的整容技术可是一流的。再出点钱，自己就不多管了。
　　　　姥姥再次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她放弃了为陈家宝担心了。“新蕊，你老婆婆和婆婆她们都好吧？”
　　　　“好，都好，她们不知道我要回来，不然非得要我给你带补品。”想起过年时，自己和金明庸带回来的那些补品，童新蕊就感到好笑。那些东西都是奶奶和婆婆一起准备的，很怕姥姥在这边亏着了。可是说实话，她们的那些补品功效怎么能和自己空间里的东西比呢？不过心意倒是很让人窝心的。姥姥就很高兴她们的记挂，而她呢也给了很多土特产品作为回礼。总之，她和金明庸做了一回搬运工。还是打的飞的运送的，这造价可是不低呀。
　　　　姥姥一想起那两个和善的女人，心里对于外孙女的生活更是放心了。“你是个有福的，能遇到那么好的婆婆。”
　　　　对于这点，童新蕊倒是很赞同。自己的婆婆和奶奶都很好，真心的把她当金家人。就是其他人现在也都和自己相处的很好，她已经完全融入了金家的生活。
　　　　看着她脸上的笑，姥姥的心里更踏实了。“做老人的，没有不盼着你们生活好的，你能得到这么多老人的喜欢，是你的福气，要好好珍惜。明庸也是一样，你们做夫妻的更要珍惜对方，谅解对方。这样日子才能长久。”说到这里，姥姥又想起了自己那个闹离婚的小女儿，脸上刚刚露出的宽慰的笑容，又收敛了。
　　　　童新蕊虽然不知道姥姥想的什么，可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又是牵挂起自己的儿女了。“对了，表姐怎么样？听说她怀孕了？”
　　　　“呵呵，可不是。”说起李玉春，姥姥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你说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要强的，找婆家那会也是如此。和她男人相处时，也是处处要尖。好在她男人是个容人的，没和她一样。虽然结婚几年没有孩子，也没有嫌弃她。而她呢，这有了人疼，也明白事理了。这不孕几年，更是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和婆家人也好好相处了。这不，老天有眼，终于原谅了她，给她送来了孩子。”
　　　　“呵呵。”姥姥想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听了她话的童新蕊，嘴角却挂着苦笑。自己是怎么得罪老天爷的？不然怎么两人都健康，为什么孩子总是不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小姨

童新蕊看着面前这个形容枯瘦的女人，怎么都无法把她和自己那温婉的小姨放到一起，更别说想象她们就是一个人了。看看这间狭窄，阴暗的屋子，再看看，屋子里空挡挡的样子，童新蕊想象的出小姨离开家后过的日子。
　　　　“小姨，能和我说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吗？”
　　　　小姨自从和小姨夫闹着要离婚后，就独自一人搬了出来。既没有回哥哥家，也没有到姐姐家，而是独自一人来了市里，租了一间小平房。
　　　　李德梅让外甥女进屋后，给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她自己则坐到了床上，没有看自己的外甥女，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却没有焦距。在童新蕊等了一会后，她才徐徐开了口，讲述起自己的事情来。
　　　　“我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他，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还是不错的。可是随着他的工作越来越出色，比我们家的条件越来越好。再看我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后，不能在离开他那个家，对我们家的事情就很讨厌了。每年除了过年过节，基本上不让我回来。借口总是孩子离不开我，他离不开我。我也知道，他是怕我们家的人，也就是你舅妈上门打秋风。因为他看见了你妈和你爸是怎么照顾娘家的，所以他小心眼的以为，我们也会被这么要求。
　　　　所以为了这事，我和他开始的几年都是打打闹闹的。每当我有了不和他过下去的想法时。你姥姥总是劝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怎么也要过下去。总不能让孩子过缺爹少娘的日子吧？再说了。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也就没有太强硬。
　　　　我还记得，你妈妈死的那年。我哭着和他说，想把你们姐弟接过来照顾，却被他拒绝了。还说什么，他亲生的只有一个，为什么还要帮着别人养儿子？我要回到娘家帮着你姥姥照顾你们。可是他却第一次打了我，当时我眼睛肿了一个多星期。腿也是一个多月后才能下地走路的。
　　　　这一个月，孩子虽然是在他奶奶那边养的，可是每天都会回来找我，看着我的样子就哭。就说要妈妈。那个时候他才七岁。看着哭的直抽的的孩子，我忍下了这口气。你姥姥从我们村子人的口里知道了这事，带着你舅舅来看我。抱着我就是痛哭流涕，要知道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女儿，又看着另一个女儿被人打得下不来炕，她的那种心疼是多厉害。
　　　　可是就这样，她还是劝我，好好和他过日子，不为别人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总不能让他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吧？既然他不喜欢我和娘家人打交道。那么我就别和娘家人经常打交道了。你们三姐妹有她在，用不到我这个做小姨的养活。所以让我完全不用考虑你们，你们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这边我被你姥姥劝服的忍下了这口气。那边你姥姥带着你舅舅找到了他，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并告诉他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把他给废了。你姥姥说了，自己年纪大了，又死了一个女儿。也不怕作孽什么的，要是他对我不好。她就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不好过。
　　　　当时他是诺诺的答应了，也道歉说自己当时喝了酒，所以才头脑一热这么做的。今后是万万不能这么干的，还说让你姥姥和舅舅要是心里不舒服，现在就可以打他，为我出这口气。
　　　　你姥姥那人，你还不知道，几句好话，让她信以为真，原谅了他。并让他好好的和我过日子，不要在动我一下。她说，自己捧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的女儿白白的给了他，为他养儿育女吃苦受累的，他还敢打我。她心疼，再加上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所以她更是在乎活着的儿女。今后谁要是不让她的儿女好过，她就让谁的日子不好过。
　　　　她说，你不是在乎工作吗？那好，只要我小女儿过的不顺心，你的工作也别想要了。她就不信*的干部就可以打老婆？就可以虐待老婆？
　　　　你姥姥她们离开后，他却是对我不错，每天给我做好吃的，每天说好话哄我。说实话，那段日子是他对我最好的日子，却也是让我心冷的日子。他是害怕了，不是因为我的伤，是因为你姥姥的话，那些威胁他工作的话。
　　　　他就是个官迷，无时无刻不想着往上爬。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乡助理，可是他觉得自己有资本，有能力，还可以爬的更高。
　　　　从那件事后，我们就变成了你后来看到的样子。在人前，我们是模范夫妻，夫妻和睦儿子可爱。在人后，我很少和他交流，甚至可以说很少说话。”
　　　　说到这里，小姨的脸上已经落下了泪水，可是她没有擦，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童新蕊默默的听着，默默的看着。她知道，小姨离婚的心是坚定的，她没法阻止她向往自由。
　　　　“自从你把厂子开起来后，他对我越来越热情了，还会督促我有时间了多过来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果能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就更好了。仿佛他很笃定我一定会听他的，一定会帮着他似的。”
　　　　说着说着，小姨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这笑容却比哭还难看，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里的苦。“是啊，他笃定我一定会为了儿子着想，一定会为了他的将来着想。可惜我没有遂他的意，我虽然会偶尔和你们来往，却没有频繁，甚至比以前还要少。他虽然生气却不敢打我了，每天也只能给我点脸色看。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姨夫，可是没有你的话，没有你的态度，大家对他也就那样。所以这几年，他过的并不怎么好。而这样的他，却让我很高兴。这是我最近几年之所以还要和他过的原因之一，至于其他的原因，也就只有你表弟了。
　　　　现在好了，我解放了。儿子考上了大学，不再用我照顾了，我要和他离婚了。”
　　　　李德梅说道这里，长舒了口气，人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些。
　　　　“只是让你姥姥跟着上火了，没办法，我的前半辈子，为了别人活着。我的后半辈子，我要为自己活。哪怕吃不好，穿不暖，我也要自由。”
　　　　童新蕊听完小姨的讲述，不知道是该同情她，还是可怜她。为什么她早不说呢？离婚又能怎么样？她完全可以带着儿子过的更好。可惜，她为了子女，牺牲自己的青春和热情。这就是传统女人，想到最多的是孩子和父母。
　　　　“别为小姨难过，我这样挺好的。我想好了，要是可以我就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至于你弟弟的学费什么的，我想他总不至于不管吧？孩子爱跟谁就跟谁，说到底，他也是我们的子女。我不会为了这个和他挣的。”
　　　　看着小姨冷静的说着自己的打算，童新蕊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平静。既然这是她早就想好的事情，那么自己就随了她的意吧。姥姥那里，自己去劝服，至于工作，自己也可以提供，只要小姨满意就好。
　　　　似乎知道童新蕊的想法，李德梅接着说的话就拒绝了她的好意。“我依靠别人四十多年了，今后的二三十年，我想依靠自己。新蕊，别担心小姨。虽然小姨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技术。可是小姨不怕吃苦，什么苦的累的小姨都不怕。我可以干保姆，可以搞清洁，还可以伺候病人，这些我都能干，只要给我自由，只要让我的心没有束缚，我什么都能干的。”
　　　　小姨是怕自己干涉她的后半辈子吧？这样也好，这是她想要的生活，那么自己就不参与了。想明白后，童新蕊说：“好，我听你的小姨。要是实在抗不下去了，就去和姥姥作伴，只要你能好好的，我想姥姥就开心了。”
　　　　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安慰，没有过多的劝服，童新蕊就这么赞成李德梅离婚了。
　　　　李德梅的眼里流下了解放的泪水。她怕，怕自己在亲人的劝服下妥协。她怕，怕亲人的不支持让自己没有胆量。虽然她说的很坚定，可是几十年的依赖生活，早就磨灭了她的性格。她怕，怕自己没有自己说的那么自信。
　　　　现在好了，外甥女支持自己。她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只要她赞成的事情，大家都不会在干涉了。这样很好，得到了她的支持，妈妈不会在想着劝自己回去。得到了她的支持，男人不会再纠缠自己。得到了她的支持，自己可以放心的往前走了。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有坚定的后盾。
　　　　小姨的轻松是那么明显，显然这几天虽然她搬了出来，可是并不轻松。想想平时她的性格，童新蕊理解的叹了口气。“小姨离婚吧，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打这个官司。”
　　　　“我只要自由，其他的都顺其自然吧。”说这话的李德梅是真的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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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　煎熬

从小姨租住的地方出来，童新蕊看了看四周。这里离自己原来的家不远了，虽然她原谅了父亲，可是她和他就是亲热不起来。或者是因为和姥姥她们亲的关系，她甚至很好去看他。每次回来，她也就是过去看一眼，或者送点东西。至于小店的收入什么的，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取过了。
　　　　弟弟不用学费，妹妹也毕业工作了，所以家里倒是没什么需要他付出的费用，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上次听说，他的胃口不是很好，这或者是和忙起来不按时吃饭有关系吧？她有想过给他点空间里的水果，可是想想逝去的母亲，她竟是怎么都不能拿出来。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吧，就当他没有自己这个女儿，或者自己没有这个空间吧。
　　　　开着车慢慢的行驶在道上，虽然已经过完了年，可是街道上的年味还是很足，张灯结彩的。虽然现在只有四点多，可是因为天短，路上的行人并不很多，只除了下班的人，那也是三三两两的。
　　　　童新蕊开着车故意绕到了自己家的门前，远远的就看到了小店招牌。很大，很显眼，远远的就能看到。还能看到偶尔的有客人从那里出来，现在的生活好了，很多人竟然是骑着摩托车来买东西的。
　　　　这么忙碌，或者可以把这里推到重盖，建一座超市。那样，他或者不用这么忙碌了吧？有了想法。童新蕊就开始想这事的可行性，车子便缓缓的开了过去。自家的房子在这片区域很显眼，四周都是公家分得这种平房。现在虽然是过户到了私人的手里。可是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工人，没有几个把房子翻新的。
　　　　而这里虽然不是主干道，却也是市中心，所以改建是在所难免的。想必大家都等着拆迁换新楼吧？或者自己回去后可以和李申茂谈谈，把这里的开发接过来。
　　　　想好后，童新蕊的车子已经来到了小店的门口。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了里面忙碌的中年人和一个中年女人。还有几个坐着侃大山的客人。
　　　　女人？童新蕊愣了一下，很快把车子停到了一个能看见小店。却不显眼的地方。
　　　　看的出，这个女人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笑着收钱，笑着和别人说话。甚至还笑着给爸爸递东西。这不是一个服务员该有的态度，那么她是谁呢？
　　　　不知道为什么，童新蕊的心里很不舒服。虽然她原谅了爸爸，可是她的心里想的最多的是逝去的妈妈，也是看在妈妈和弟妹的面子上，她才原谅他的。可是让他再和别的女人组成家庭？她没想过。现在忽然看见这样的一幕，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屋里的女人张罗着给客人拿了东西，张罗着从后屋拿了饭菜过来，张罗着让童荣成吃东西。不但自己和他一起吃。还亲昵的不时用手给他整理一下衣服或者脸上的头发。怎么看两人都是夫妻的样子，至少在童新蕊看就是这样。
　　　　童新蕊的心里很煎熬，既想进去问个清楚。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可她就是心理不舒服，说她小心眼也罢，说她心胸狭窄也罢，她就是不能看着童荣成和别的女人亲热。她想质问他，这个时候他有想过那个被他杀害的女人吗？这个时候他又想过他这样做对子女的伤害吗？姐弟三人为什么原谅他？为什么让他回来一起过？不是为了让他有好日子过，还有女人睡。是为了补偿。为了补偿失去生命母亲的遗憾。补偿，弟妹们苦难童年的遗憾。补偿。失去女儿老人的心疼和遗憾。
　　　　可是他在做什么？出来几年，孩子大了，他不用拿生活费了，他就开始找女人了？就开始过起自己的小日子了？不问子女的意思？不用征求姥姥的意见？
　　　　她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她是不行。她不允许，他是赎罪的，不能这么几天就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她不允许，有别的女人占据本该属于妈妈的位置。即使她死了，也不允许，更何况还是死在他的手里？所以这个女人不应该存在。
　　　　虽然她很想这么冲进去质问童荣成，可是她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冷静的启动车子，她回来有事要办的，而且只主要原因。他的事情只是个发现，不能因为他而忘记了